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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世子妃-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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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河父子自以为高明的计策,全部都在萧清宇的掌握中,父子两人像个小丑一样在他面前上窜下跳,真是愚蠢又可笑。
萧清宇目光扫过假山一角,深邃的眼瞳凝了凝,轻拥了沐雨棠在怀,额头紧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的道:“雨棠,你及笄那天,我来提亲可好?”
沐雨棠一怔,这才想起她马上就到及笄礼,青龙国的少女,只要及笄,就可以嫁人。
二十天后订婚,嫁人?消息来的太突然,她有些懵懵的,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是不是太早了点?”
“在青龙国,女子及笄、嫁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算早。”萧清宇低低的说着,薄唇轻轻摩挲她粉色的唇瓣。
水润的触感透过神经直达心脏,沐雨棠纤细的身躯颤了颤,漆黑的眼瞳迷迷蒙蒙,含糊不清的道:“义父对你有些偏见,你提亲,他未必会同意。”
萧清宇闻言,深邃的眼瞳幽若深潭,延王一直不看好他,他本想着避开延王娶雨棠回府,可听雨棠的意思,要得到延王的同意才行,她对延王真是尊重。
他身中的巨毒,没有解药,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解毒方法,只要那毒还在他身上一天,延王就不会让雨棠嫁他,他的娶妻之路,遥遥无期啊。
沐雨棠眼里的萧清宇,总是神色淡淡的,运筹帷幄,谈笑间指点江山,好像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难得看到他这么郁闷的神色,她心里突的涌上一丝戏谑,笑盈盈的道:“义父很好说话的,你送点他喜欢的东西,讨好讨好他,说不定他一高兴,就同意咱们的事情了。”
萧清宇俊颜微黑,延王的性子他了解的一清二楚,正直也固执,延王认定了他不是雨棠的良配,无论他怎么做,延王都不会同意他的求娶。
“如果延王这辈子都不松口,你是不是一世都不嫁我?”清润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幽怨。
沐雨棠目光幽幽,不以为然的道:“放心,青龙国的女子,到了十七八岁都算是老姑娘了,义父不会看我终老闺房,一定会松口同意这门婚事的。”
十七八岁的身体已经发育完全,可以成亲生子,十五岁成亲,沐雨棠真的感觉太早了。
萧清宇看着她笑弯弯的眉眼,俊颜又沉了几分,二十天他都觉得度日如年,哪能等得了两三年,顺其自然法不可用,他必须想另外的办法,让延王同意雨棠嫁他。
微风吹过,淡淡清香萦绕鼻尖,萧清宇低头看着怀中人,眉眼如画,明媚动人,点漆般的眼瞳光华璀璨,闪耀人眼,嘴角弯起优美的弧度,似在想诡计,算计人。
萧清宇墨色的瞳仁里染上了清笑,轻轻俯下身,薄唇覆上她的粉唇,轻轻亲吻,她细细的腰肢,温软中有着良好的弹性,他轻环的双臂越收越紧,再也舍不得放开。
沐雨棠双臂抱着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深情,似雪白衣包围着天蓝色长裙,暧昧无边,片片粉色花瓣自两人身旁徐徐落下,美如一幅画卷。
延王站在假山后,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蹙了蹙眉,萧清宇惊才绝滟,能力超群,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京城的年轻一辈,无人能比得上他,雨棠在他的保护下,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可是他的身体……能保护得了雨棠多久?
雨棠也很喜欢萧清宇,如果他强行拆散他们,雨棠肯定会怨他,不理他,甚至离开他,可如果成全他们,雨棠的下半生……唉,为人父亲,真不容易。
萧清宇看延王皱着眉头转身离去,墨色的眼瞳浮上一抹暗沉,延王还是不愿同意他和雨棠的婚事。
低头看向沐雨棠,小脸嫣红如霞,眼瞳朦胧如烟如雾,清浅的呼吸着,清新的气息轻拂过脸颊,他眸子里浮上一抹清笑,抱紧了她温柔若无骨的娇躯:他要娶的是雨棠,只要雨棠同意嫁他,他们之间就没有太大的障碍!
清风吹过,假山旁的两人缠缠绵绵,沉醉了满塘春水。
顺天府大牢,阴暗潮湿,散发着阵阵霉味,陈先河站在铁栏外,面色阴沉的可怕,明源没打死雷珊瑚,还被她算计的丢官掉职,关进大牢,怎么会这样?
“爹,现在怎么办?”陈明源穿着雪白的囚服站在铁栏里,眉头紧皱着,满目焦急,他被撤了军职,贬为庶民,明天就要发配边疆。
边疆苦寒,劳作的多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如果他去了那里,这辈子就休想再回来了。
陈明源是陈先河最得意的嫡长子,他也不想看他去边疆受苦,但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咱们不能违抗,你先去边疆呆段时间,我会想办法,尽快调你回京。”
雷珊瑚之事,皇上虽然只处置了明源,但他能感觉到,皇上对他非常失望,非常不满,隐隐,有放弃他的意思,他不能在这时候去触皇上的怒火,否则,倒霉的可是整个陈府。
陈明源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他是陈府嫡出少爷,一直高高在上,受人尊崇,如今,却要变成低贱罪犯,在苦寒之地冒着风沙、严寒辛苦劳作,只是想想,他都觉得头皮发麻:“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陈先河瞟他一眼:“如果雷珊瑚肯原谅你,向皇上求情,事情还有一线转机……”
“那不可能。”陈明源摇头否决了他的提议,他险些将那破鞋打死,破鞋恨毒了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怎么可能帮他求情。
“那你只能去边疆受段时间的苦了。”郡马杀郡主,抢夺靠山王府,这么震惊人心的事情,京城的大街小巷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明源和陈府都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明源留在京城也会被人鄙视,嘲讽,倒不如去边疆避避风头。
“好吧。”陈明源皱着眉头应下,几个月的苦而已,他能撑得过去,再回来时,他还能再进军营,做军中少将。
“雷珊瑚现在在什么地方?”那破鞋害他背井离乡,尝尽艰苦,他一定要狠狠教训她。
“她搬出将军府,住到驿馆里去了。”陈先河目光阴沉,雷珊瑚死了好几个时辰,又活过来了,命可真大,她也非常惜命,唯恐他们再害她,连将军府的门都没进,扔了和离书,带着侍卫和嫁妆扬长而去。
陈明源暗暗磨牙,驿馆戒备森严,他不能乱闯,便宜雷珊瑚了,雷珊瑚看上了萧清宇,一时半会儿不会离京,等他回来,再教训她。
陈明源以罪犯身份前往边疆,顺天府派了两名官差押送,官差都认识陈明源,又得了陈先河的关照,没给他上枷锁。
一行三人慢腾腾的走在官道上,晒着火辣辣的太阳,陈明源紧紧皱起眉头,边疆那么远,他风吹日晒的步行前往,一个月后到达边疆时,他两条腿也要走废了。
幸好他身上带着不少银两,到前面的城镇买几匹好马,骑着快马悠然前行,一路上,就当游山玩水了,等他从边疆回来,定要沐雨棠,雷珊瑚付出代价。
清风吹过,带来一阵浓烈的杀气,陈明源一怔,猛的顿下脚步,只见数十名身穿黑衣,面戴黑巾的黑衣人从隐蔽的树林里窜出,挥动着长剑,径直朝他刺了过来。
陈明源利眸一眯,避开最前一人的攻击,劈手夺过他的长剑,快速挥动着,斩杀黑衣人。
黑衣人全身萦绕着浓浓的杀气,招式快,狠,准,是真正的杀手,十多个人一起围攻陈明源,逼的他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心中暗暗震惊,是谁看他不顺眼了,居然雇了这么多顶尖杀手取他性命?
“啊……啊……”激烈的兵器交接声里传来两声凄厉惨叫,陈明源回头一望,是押送他的那两名官差被长剑刺穿,腥红的血线泼洒一地,看的人心惊胆寒。
陈明源一怔,看到眼前寒光一闪,胳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拿剑的手猛的一抖。
黑衣人们看准机会,十多柄长剑毫不留情的朝他刺了过去。
陈明源挥剑阻拦,不想,剑被打落于地,六、七柄长剑刺到了他身上,伤口尖锐的疼,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囚衣。
一柄长剑横到了他脖颈上,透过薄薄的肌肤,他清楚感觉到剑刃散发的杀意,只要他敢动,长剑就会毫不留情的割破他的肌肤。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谁?”陈明源出生就是将军之子,高高在上惯了,被生擒,也输人不输阵。
“陈少将在京城赫赫有名,我们哥几个怎么可能不认识!”一名黑衣人阴阳怪气的说着,眼睛里尽是嘲讽,现在的他是他们的阶下囚,居然还对他们大呼小叫,不知所谓。
“知道还不放开本少将?本少将和你们没有大仇大恨,只要你们迷路途知返,回头是岸,本少将可以饶你们一命,全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陈明源厉声恐吓着,焦急的目光频频望向官道,黑衣人一来就拔剑刺向他,目标很明确,他们就是来杀他的,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必须拖延拖延时间,想办法保命。
长长的官道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也静悄悄的,不见半个人影,他想求救都找不到对象。
“不好意思陈少将,有人出银子买你性命,我们哥几个拿人钱财,就要与人消灾。”黑衣人不屑嗤笑,马上就要入土的人了,还敢教训他们,不知死活。
陈明源眸子里浮现浓浓的慌乱,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黑衣人们武功高强,他完全不是对手,如果他们要杀他,他根本逃不掉,他是陈将军府的嫡长子,满府的富贵荣华正等他去享,他绝不能死在这里。
“那人出了多少银子,我出双倍……不,十倍给你们,只要你们放了我,我立刻奉上银两。”杀手杀人,无非是为了钱财,他许他们多多的财宝,买下自己的性命。
“本郡主给的价格,你恐怕付不起。”傲气的女声突如其来的传入耳中,陈明源身躯一震,慢慢转头看去,只见雷珊瑚坐着四人抬的竹椅悠悠的走了过来,重伤未愈,她小脸非常苍白,下巴高抬着,满目傲气。
“贱人,原来是你!”陈明源锐利的眸子里燃起熊熊怒火,他刚才猜测了好几名与他有仇恨的人,却怎么都没料到,幕后主使会是雷珊瑚。
“是我又如何?”雷珊瑚摆手落下竹椅,看陈明源脖颈上横着剑,敢怒不敢言,心里乐开了花:“陈明源,被人拿刀痛刺的滋味如何?”
轻飘飘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听的陈明源一惊,心中腾起很不好的预感,满目戒备的道:“你要做什么?”
“陈少将曾对我做过什么,我就对陈少将做什么。”雷珊瑚眉眼弯弯,笑的好不得意。
陈明源一张俊颜瞬间惨白的毫无血色,他拿木棍痛打雷珊瑚至死,雷珊瑚也是想将他也活活打死吗?
满身伤痕,肺腑重伤,那惨状,只是想想,他都不寒而栗:“雷珊瑚,这里是京城,不是你的靠山王府封地,你敢为非作歹,皇上绝不会放过你。”
“是吗?”雷珊瑚故做为难的蹙了蹙眉,猛的伸手拔出侍卫的佩剑,对着陈明源狠狠砍了下去。
恶风呼啸而来,陈明源想要躲避,却被黑衣人们紧按着,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利剑划过衣衫,将他的右胳膊砍下半截,顿时,鲜血飞溅,“啊!”凄厉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霄。
“雷珊瑚,你这个贱人。”陈明源倒在地上,双目赤红的狠瞪着雷珊瑚,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还有力气骂人啊,看来,伤的还不够重。”雷珊瑚笑意盈盈的说着,手中长剑狠狠刺向陈明源,让他痛打她,让他重伤她,让他残杀她!
锋利长剑在陈明源身上快速挥划着,一下一下又一下,道道血线飞溅,陈明源的四肢全被砍下,挺拔的身躯也被划满了伤痕,阵阵惨叫声震惊耳膜,他雪白的囚衣彻底染成了血红色。
渐渐的,地上的血越来越多,陈明源的痛呼声越来越微弱,雷珊瑚停了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血肉模糊的他,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她被打死后,命大的复活了,可不想陈明源也有这么好的运气,所以,她要将他大卸八块,让他没命复活。
陈明源失血过多,目光涣散,眼前阵阵发黑,模糊的视线里现出雷珊瑚傲娇的小脸,他拼尽全力,咬牙切齿的怒吼:“雷珊瑚,你不得好死。”
“我能不能得到好死,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马上就要死了。”雷珊瑚微微笑着,目光猛然一寒,手起剑落,陈明源的头被砍了下来,咕咕噜噜滚到一边……
宽阔的大路上,鲜血一片片,残肢断体散落一地,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里漫延,熏人欲呕。
雷珊瑚看着,心里涌起报复的快感,狼心狗肺的贱男人,终于死了,真是开心啊!尸体嘛当然是不收敛的,她要让他曝尸荒野,死都不得安生!
甩手将长剑扔给侍卫,她高抬着下巴,傲然道:“回京城。”
陈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皇上不肯还她公道,她就自己报仇,陈明源已死,接下来,她要对付那个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陈先河!

☆、第147章 雷珊瑚之死

官道人来人往,陈明源的死很快就被人发现了,他是犯了大罪的重犯,也是陈将军的嫡子,顺天府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的派了人查案。
陈先河站在顺天府太平室里,看着自己儿子血肉模糊的尸体,苍白的毫无生气的面孔,双目赤红,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这是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啊,居然先他一步去了,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心痛如刀绞。
也是他的疏忽,京城到边疆路途遥远,随时都会出事,他怎么就没派几名侍卫在暗中保护明源。
斩下头颅,害他身首异处,又将他尸身砍的血肉模糊,这分明是狠毒的报复!
明源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处事圆滑,极少得罪人,更妄谈与人结下如此深仇大恨,只除了,雷珊瑚!
陈先河锐利的眸子里染了一层阴霾,明源用木棍痛打雷珊瑚至死,雷珊瑚死而复生,就用同样残酷的方法害死明源,雷珊瑚,你好大的胆子!
敢在陈府门外谋害明源,他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以慰明源在天之灵。
沐雨棠听闻陈明源的死讯,轻轻笑了笑,雷珊瑚嚣张,心狠,陈明源没能打死她,就要承受她激烈的报复,年轻英俊的青龙国少将,眨眼间被砍成了一片片碎肉,只是想想,都有些后背发凉。
儿子惨死,陈先河这做父亲的,肯定恨死雷珊瑚了,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两人慢慢斗吧。
金色阳光下,沐雨棠提着一只竹篮坐上马车,赶往城外。
沐雨棠的生辰是苏雪晴的忌日,让她唏嘘、叹息不已,以前她生辰时,总会简单吃碗寿面,郑重的去苏雪晴坟前祭拜。
可今年她十五岁,及笄礼很重要,也很盛大,生辰那天她会忙很久,估计要到下午才能抽出空闲,于是,她准备提前去坟前祭拜一下。
沐府的祖坟在一座不高不低的山上,沐雨棠循着记忆来到苏雪晴墓前,只见她的墓碑干干净净的,纤尘不染,就像刚刚擦拭过,坟墓前放着一大捧君子兰,微风吹过,兰花,兰叶随风摇曳,高雅,尊贵。
沐雨棠仔细审视君子兰,花径很新鲜,最多离土两刻钟……
“哗啦。”轻微的声响传入耳中,沐雨棠回头一望,只见一道修长的深蓝色身影越过高高的草丛,没入了树林里。
“你等等!”沐雨棠放下竹篮,高声呼唤着,急步追赶。
苏雪晴和楚慕言在兰花丛里一见钟情,从此爱极了君子兰,此人带君子兰前来祭拜,肯定与苏雪晴或楚慕言有关联。
男子轻功极高,在崎岖的树林里如覆平地,眨眼间飞出百米远,轻轻飘落在一条隐蔽的树枝上,他回过了头,英俊的容颜,冷峻的眉锋,赫然是南宫延。
他低下头,看沐雨棠在树林里穿梭、追赶,不小心脚下一绊,纤细的身躯径直向前栽去。
他面色微变,足尖一动,就要前往搀扶,脑海里突然闪过他现在的身份,迈出的脚步生生顿下,深邃的眸子里浮上浓浓的痛楚:她是他和雪晴的掌上明珠,本该受尽万千宠爱,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当年的巨变,改变了一切。
他身中巨毒,苟延残喘十六年,带着特殊使命来到京城,没打算活着回岭南,可雨棠还年轻,她可以有更美好的生活,不能陪他一起死,他认她,只会害了她。
沐雨棠脚步踉跄了几下,并没有摔倒,站稳后,触目所及的除了花草,就是树木,哪里还有那蓝衣人的影子,她紧紧皱起眉头,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那人的轻功真是出神入化,她根本追不上他。
不过,直觉告诉她,那人还在附近,并没有走远,她朝着前方高声呼喊:“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件事情想弄清楚。”
南宫延看着她疑惑的美眸,眼瞳里浮现一抹苦涩:如果有一天,他的事情成功了,他会告诉她所有的真相,让她认祖归宗,成为真真正正的高贵千金,如果失败了,就让所有的秘密随风飘散,他死去,雨棠可以继续幸福的生活。
深深的望了沐雨棠一眼,他身形一转,飞身离开,看着湛蓝的天空,他嘴角弯起浅浅的笑,雨棠长的真像雪晴,也和雪晴一样聪明,雪晴泉下有知,一定会瞑目的。
沐雨棠喊话后,没得到任何回应,皱着眉头大步前行,朝着四面八方呼唤:“你在哪里?还在不在?”
树林里一片寂静,回答她的除了风声,鸟声,就是树叶的沙沙声。
沐雨棠没看到那人的模样,却感觉那人很熟悉,直觉也告诉她,那人还在树林里:“你不想现身,也可以不出来,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吧,你是不是认识我爹和我娘?”
“你娘十五年前就死了,本郡主没见过,至于你爹,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也已经入土了,就算曾经见过,本郡主也不会留意的。”清亮的女声带着浓浓的戏谑钻进耳中。
沐雨棠一怔,抬头看到雷珊瑚坐着四人抬的竹椅晃晃悠悠的朝她走了过来,面色依旧十分苍白,下巴高抬着,满目高傲。
“雷珊瑚,你被陈先河逼的走投无路,跑来这荒山坟地里躲清闲了?”陈明源的死因,知情人都心知肚明,沐雨棠也不再和雷珊瑚打马虎眼。
“我呸,陈先河那老匹夫,怎么可能有这么大本事。”雷珊瑚被看轻,面色阴沉的可怕,她可是郡主,坐拥整个靠山王府,以她的势力,扫平十个陈将军府都绰绰有余,陈先河逼她?做他的春秋大梦。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一座坟山,到处都是名门贵族的祖坟,可没有活人住的客栈。”沐雨棠眼瞳里浮上淡淡的嘲讽,雷珊瑚家在庆州靠山王府,这座山上可没有她雷家的祖坟,她跑来这里,绝不是祭拜人。
“陈先河家的祖坟不就在前面嘛。”雷珊瑚眉眼弯弯,笑的不怀好意。
沐雨棠这才发现侍卫们手里除了长剑,还拿着一把铁铲,瞬间明白了她的来意,眸子里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雷珊瑚,要杀你的是活人陈先河,你挖他家祖先的坟墓干什么?”
“陈先河天天像乌龟一样,缩在陈府闭门不出,我一直找不到杀他的机会,只好自己制造了。”
雷珊瑚嫁进陈府半个多月,知道陈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陈先河拿主意,陈明源打死她,霸占靠山王府之事,绝对是陈先河的主意,她命大没死,自然要陈先河付出代价。
况且,她杀了陈明源,陈先河肯定恨不得将她杀之后快,她当然要先下手为强,在陈先河查到她的行踪前,除了他。
“陈先河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你挖他家祖坟的真正原因,他肯定能猜到,你想设伏杀他,难!”沐雨棠很乐见雷珊瑚,陈先河斗的你死我活,但陈先河比雷珊瑚沉得住气,也比她心机重,沐雨棠提点雷珊瑚,是不想她这么早溃败。
“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操心!”雷珊瑚乾纲独断惯了,不喜欢别人置疑她的决定,就算是委婉的提醒,她也没兴趣听。
精明的美眸四下望了望,除了沐雨棠,没看到半个人影,她不由得蹙了蹙眉:“沐雨棠,你是自己来的坟山,萧清宇怎么没陪你?”
“梦遥书院最近的事情比较多,他忙着处理,暂时没空陪我。”沐雨棠冷冷说着,瞟一眼她色光闪闪的眼睛,心中不屑嗤笑,重伤丢了半条命,又被陈先河追杀,随时都可能没命,她不着急自己的处境,还有闲情逸致消想萧清宇,真是色心不改。
“沐雨棠,你说,如果我抓了你威胁萧清宇,他会不会陪我一晚?”雷珊瑚笑的好不得意,谪仙公子啊,她天天想着尝他味道,却一直找不到接近他的机会,幸好老天垂怜,将大好时机送到了她面前,她当然要好好利用。
沐雨棠明媚的小脸瞬间黑了下来:“雷珊瑚,萧清宇不是你这破鞋郡主能染指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光明正大的靠近不了萧清宇,她就想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方法胁迫,真是有够不要脸。
“萧清宇那么喜欢你,只要本郡主抓了你,不愁他不就范。”雷珊瑚眉眼弯弯,笑的不怀好意,想到萧清宇那俊美的容颜,欣长挺拔的身躯,她的身体又是一阵阵发软,恨不得化为春水,融化在萧清宇怀里。
沐雨棠看着她的花痴相,知道她又在消想萧清宇,清冷的眼瞳里浮现一抹轻嘲,傲然道:“雷珊瑚,等你抓到我,再说大话吧。”
说话间,她双足轻点,窈窕的身影如离弦之箭,飞速奔向树林深处。
雷珊瑚回过神时,她已到了几十米外,水绿色的衣摆翩翩飘飞,快要与绿色的树林融合一起!
她高傲的小脸瞬间阴沉,嘴角扬起一抹轻嘲,想逃,没那么容易:“你们快追,抓到她者,重重有赏。”
“是!”侍卫们领命,转身紧追沐雨棠。
雷珊瑚坐着竹椅慢腾腾的跟在后面,嘴角噙着势在必得的笑,靠山王府的侍卫遍布了大半个坟山,沐雨棠插翅难逃!抓到沐雨棠后,她一定要狠狠折磨她一顿,让萧清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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