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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世子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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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朝沐云嘉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妹妹,头卷我交了!”
沐雨棠温和的笑容看到沐云嘉眼中,是浓浓的嘲讽与鄙视,素白的小手紧紧握成了拳,心中恨的咬牙切齿,疯狂的大吼: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信誓旦旦的说了要交头卷,却被她恬不知耻的抢走,自己丢脸至极,以后还怎么见人?无耻的贱人,居然故意置自己难堪!
突如其来的变故震的学子们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看沐云嘉的目光满是嘲讽:试卷落到桌上,才算交卷,沐云嘉得意的向他们炫耀自己的作诗速度,以致失了先机,让沐雨棠交了头卷,真是自讨苦吃。
不过,这沐家姐妹也真是厉害,一个个的居然都在考核刚开始,就交了卷。
当然,他们都不会怀疑学院有人泄题,因为考核的命题是昨天定下的,参与命题的夫子们十二个时辰都没出楼,今天一早就被请来主审台做评判,都没有和外人接触的机会,怎会泄题。
“学生也交卷!”沐云嘉冷静下来,将自己的试卷重重拍在了沐雨棠的试卷之上:先交卷又如何?她的试卷在上面,会被夫子们最先鉴赏,就算夸奖,夫子们也是先夸她。
考核进行的如火如荼,学子们都在奋笔疾书,主审台上的夫子们无所事事,拿起了沐云嘉的试卷,念道:“瀑布半天上,飞响落人间,莫言此潭小,摇动匡庐山!”
“用词押韵,朗朗上口,景色优美,意境深远,是首好诗!”念诗的张夫子夸奖着,连连点头。
吕夫子凑过来,瞄了几眼,也轻捋着胡须赞扬:“诗美,景美,字也美,沐二小姐这京城第一美女才高八斗,横溢的才华比第一才女不差!”
张夫子、吕夫子是京城名儒,名望极高,对学子一向严苛,他们开口夸奖某个人,足以证明,那个人才学很高,值得夸奖。
一时间,众人看沐云嘉的目光满是羡慕。
沐云嘉心中得意,面上却是一副谦逊的模样,礼貌行礼道:“多谢夫子夸奖,姐姐也交卷了,夫子能否阅阅姐姐的诗作?”
自己猜出命题,提前做了准备,才会这么快写出诗作,沐雨棠不如自己聪明,绝对想不到猜命题,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出的诗作,绝对不怎么样,自己就行行好,让她在众人面前狠狠丢丢脸,认清自己的能力,少出来丢人现眼。
“多谢妹妹好意!”沐雨棠似笑非笑的望着沐云嘉,别人不知道沐云嘉打什么主意,她可是清楚的很,人家是迫不及待的等着看她出丑了。
沐云嘉得了夸奖,心中十分得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听出沐雨棠话中的深意,嘴角扬起一抹冷嘲,不以为然道:“姐姐客气!”
等诗念出来,她要将沐雨棠踩进十八层地狱。
距离收卷还有段时间,就算沐云嘉不提议,无聊的夫子们也准备看看这位抢了头卷的沐雨棠诗作如何,不过,有人比他们的动作快了一步,修长的手指伸来,拿走了那份试卷: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萧天烨清晰、温和的朗诵响在天地间,四周瞬间静了下来,就连答题的学子们也蓦然停笔,震惊的看着沐雨棠:这是她做的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绝,这诗做的真乃一绝!”最重礼仪的张夫子险些激动的语无论次,身为京城名儒,他也经常做诗,多年来,写有不少佳作,但能和沐雨棠这首相媲美的几乎没有。
沐雨棠交卷极快,这首七言诗几乎可以算是信口捻来,换作是他,都未必能做得到,如此才学,怎么能不让他惊叹。
吕夫子轻捋着胡须,眸中也难掩激动:“沐大小姐这首诗,意境优美,朗朗上口,细细品读,就如一幅美丽画卷展在眼前,妙不可言……”
单看沐云嘉的诗是极好的,但和沐雨棠的一比,明显差了一截,差的不是语言,意境,而是诵读时的那种脍炙人口,字里行间的如临其境……
“夫子谬赞,学生愧不敢当!”沐雨棠谦虚着,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她学的是白话文,不会做这些文绉绉的诗词,为了进前三,只好借了李诗仙的诗来用。
沐云嘉才华横溢,但和名留青史的李诗仙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望着众人眼中的惊叹,沐云嘉一张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刚才,她还是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女,现在却成了沐雨棠成名的踏脚石,将自己狠狠踩进了肮脏的泥土里,可恶的贱人,她就是自己的灾星,有她在的地方,自己倒霉透顶。
自己来梦遥学院五年了,要学院有很不错的人脉,怎么能让刚入学院的她抢了风头,占了先机。
沐云嘉狠瞪着沐雨棠,眼瞳深处浮现一抹阴毒!
☆、第048章 大混战
檀香燃成灰,比试时间到,监考夫子收起学子们的试卷,摆到了评审夫子面前的桌子上,他们两人一组,拿着试卷仔细阅读批改,评定分数。
学子们手持自己最擅长的乐器,整整齐齐的站在场地中央,年轻、朝气的容颜自信满满,随时都可前去一展才艺。
萧天烨站起身,温和的目光扫过有些激动的学子们,微笑道:“往年的乐试都是一人一人单独演奏,长此下来,不免有些乏味,萧世子明示,今年要稍微改变一下比试模式。”
学子们听得他的话,眼睛晶晶亮亮:萧世子神若仙人,接手梦遥书院后,短短一年就让书院一跃成为青龙国最出名的书院,他的决策,他们完全信得过,他的指示,他们绝对遵从,不知新的比试模式是什么?
望着学子们疑惑中透着好奇的目光,萧天烨莞尔:“今年的乐试是乐器混战,即所有人一起奏乐,乐声在百乐中坚持清楚、动听的时间越长,名次就越高……”
什么?乐器大混战?
这么特殊的比试模式,学子们还是第一次听说,相互对望一眼,面面相觑:乐喜静,越是寂静的环境,越能奏出乐之优美与动听,学子们所学乐器不同,奏的曲子也五花八门,百乐齐鸣,声音混杂,夫子们能欣赏到他们奏出的乐之精华,给予评分吗?
这种比试倒是有趣!沐雨棠目光清冷,神情怡然,完全没有学子们的烦恼与忧愁:夫子们都是京城名儒,不会撒谎作假,如果他们能在百乐齐发,相互干扰的情况下听出乐的精华,一定会给出公正的评分,如果他们听不出乐的好坏,一定会实话实说,学院会相对的做出调整,他们根本不必着急。
萧天烨身为主考,自然知道学子们在想什么,温和的目光轻扫过他们担忧的脸庞,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朗声道:“你们都明白比试规则了吗?”
“明白!”学子们高声回答着,握紧了手中的乐器:新的模式已经定下,暂时不会改变,他们且看看效果如何。
“既然都明白了,那么我宣布……”萧天烨修长的中手轻轻握起,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弹向新的檀香:“比试开始!”
劲风吹过,檀香倏然燃起,那原本安静的场地里百只乐器一齐发动,刹那间,乐声大作,震耳欲聋,箫声,笛声,琴声混和一起,竟相争鸣……
年轻的学子们手持玉箫、竹笛,或坐或站,在那飞扬的衣袂里,一个个卯足了劲,各显神通,尽情的展示着自己的才华,忽而箫声急,忽而笛声响,忽而琴声高……
听着学子们混杂却格外和谐的乐声,张夫子微笑着点点头:“百乐齐发,优劣一试便知,优秀的乐会在百乐中突显,劣势的乐,会淹没在滚滚的乐浪中,如此一来,既节省了考核时间,也能快速决断出前三名,萧世子这主意真是不错……”
“以往的单人演奏都看烦了,清宇就想换换花样尝试一下,现在看来,效果还挺不错……”萧天烨微笑着说道,幽深的目光扫过激烈的战场,看到了一名美丽女子,她站在考核的场地上,却并没有像其他学子那样抚琴争鸣,而是静静的站在古琴前,不声不响,不移不动,漆黑的眼瞳明媚璀璨,闪耀人眼。
“沐雨棠怎么不弹琴?”张夫子也看到了沐雨棠的异常,不明所以。
“她……不懂乐器!”萧天烨沉了眼睑,皇宫赏花宴那天,沐雨棠当着名门贵族的面是这么说的。
“不懂乐器?”张夫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百鸟……”
“是她吹树叶引来的!”萧天烨低沉的回答,让张夫子震惊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身为京城名儒,他经常与人交际,有一定的阅历,后院女子们的那些弯弯绕绕,他没注意过,却听说过:“多有潜质的学子,让不明事理的沐国公府耽搁了!”
沐雨棠站在众学子之间,听不到萧天烨与张夫子的谈话,百乐萦绕于耳,她赞赏的点点头:萧清宇能力非凡,思绪活络,极善变通,奇思妙想比现代人还多,难怪梦遥学院在他管理下实力蒸蒸日上。
一道悠闲的琴声突然而至,她身边几人的乐声都被紧紧压制住,她循声望去,看到了沐云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沐云嘉的琴声如潺潺流水,如小泉叮咚,在百乐中是最出色的,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她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主审台上的萧天烨,张夫子肯定也能听清!
呵呵,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陈静为了让她有足够的资格进王府做王妃,下血本培养,用了不少心思啊。
沐云嘉纤纤十指轻触琴弦,笑意盈盈的弹奏着古琴与学子们的笛声、箫声争鸣,时不时的抬头瞟一眼无所事事的沐雨棠,满目嘲讽:诗词得了第一名又怎样?不懂乐器的蠢货,乐试得零分,还想进前三,痴心妄想的贱人,就知道异想天开。
美眸瞟向主审台,张夫子、吕夫子赞赏的目光纷纷望了过来,看两人那交谈的口型,似在肯定她会是乐试第一名。
沐云嘉心中又是一阵得意:自己辛苦练琴十年,都快要人琴合一了,放眼京城,无几人能在乐上与自己争锋,自己乐压群雄,自然就是当之无愧的乐试第一名。
等乐试结束后,自己定要嘲讽沐雨棠,让她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看她还敢不敢再和自己抢第一!
檀香快要燃到尽头,学子们的曲子也即将奏完,望一眼洋洋得意的沐云嘉,沐雨棠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抓起衣袋里的狼毫笔,弹指扔向古琴,不偏不倚,刚好夹在两只琴弦的中间。
“嗡!”一声嗡鸣凭空乍起,就如一道无形的急风,从耳朵贯入,瞬间到达四肢百胲,这一刻,天地间仿佛静了下来,人们脑海里不停回荡着这道嗡鸣,什么箫声、笛声、琴声全都不复存在……
“好好好!”张夫子最先回过神,激动的连说了三个好字:“一弦定音,宛若惊梦,惊梦一出,百乐全无,后发制人,手法传神,沐大小姐不懂乐器,在乐上的造诣,着实让人惊叹!”
“此次乐试第一名,当属沐雨棠!”吕夫子从嗡鸣的震憾中回过神,看沐雨棠的目光满是赞赏,忍不住给了她最高荣誉。
他们两人在京城很有威望,又是此次比试的主评委,他们的赞扬足以让沐雨棠成为第一,再者说,惊梦一曲实在震憾,回过神的夫子、学子对沐雨棠得冠的判定都没有意见。
即将到手的荣誉转眼易了人,沐云嘉一张小脸瞬间惨白,目光阴沉的可怕,手中的丝帕被她拧成了麻花:原以为沐雨棠不懂乐,自己才善心的放了她一马,哪曾想,她不思悔改,还得寸进尺的抢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名,害自己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
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既然她想找死,自己就成全她!
☆、第049章 断腕
听着夫子们滔滔不绝的赞扬,萧天烨微笑着看向沐雨棠,深邃的眸子里浮现一抹意味深长。
他的打量悄然含蓄,却暗带着丝丝戏谑,沐雨棠被他看的很是无奈:她不会弹琴,不懂琴谱,更奏不出一首完整的乐曲,刚才在马车上,萧清宇不知为何突然拿笔扔向琴弦,久久不散的惊人嗡鸣给了她启示,也就是说,刚才那曲惊梦,是她借用萧清宇的手法,奏出了萧清宇的曲子。
萧清宇深居简出,夫子们没听他奏过惊梦,萧天烨身为他的好友,知道他擅此曲,也知道她在借鉴,不过,学子们弹奏的都是古人谱的古曲,算起来也是借鉴,如果说这样的借鉴违规,犯了错的可不止她一个。
惊梦一曲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演奏,获得荣誉理所当然,又不是无耻的作弊,萧天烨看她的目光怎么那么……怪异?
夫子们来回穿梭的身影映入眼帘,沐雨棠眨眨眼睛,这一场比试画画,最考验基本功,她没见过萧清宇绘画,就算见过,他的手法也未必适合她,她在现代时学过基础素描,画幅画应该不是特别难……
正想着,一张试卷翩然飘落下来,沐雨棠伸手接住,还未看清上面的题目,一道凌厉的疾风自试卷下刮出,对着她的右手腕狠狠割了过去,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眨眼间已到了近前。
沐雨棠雪眸一眯,清冷的瞳仁里闪过一抹厉色,利器割破她手腕的瞬间,她伸手抓住利器柄,用力一按,利器对着凶手的手腕毫不留情的砍了下去:
“啊!”凄厉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霄,震惊了学院里的每一个人。
试卷像雪花一样漫天飘飞,晃晃悠悠散落一地,红色的血溅在雪白的纸上,晕染出一片片刺目的红梅,一只染满血迹的手掌齐腕而断,掉落在试卷中,格外醒目,发卷夫子捂着断腕,凄惨的哀嚎。
“啊啊啊……杀人了,沐雨棠杀人了……”短暂的震惊后,有胆小的学子反应过来,凄厉的惨叫震耳欲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亲爹被杀了。
夫子们见多了世面,没像学子那样大呼小叫,不过,梦遥学院是读书圣地,夫子断腕实在凄惨,良好的修养让他们没将不悦表现出来,深吸一口气,他们静下心思,等侯主审官的审理。
萧天烨锐利的目光越过断腕的夫子,落在了沐雨棠身上:“怎么回事?”
“他要割我的手,我为了自保,反击,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沐雨棠说的轻描淡写,眼瞳里一片冷漠淡然,左手紧按着受伤的手腕,鲜血的血透过指缝一滴滴,滴落到坚实的地面……
“我只是……不小心……哪有故意割你手腕……”夫子失血过多,面色惨白,紧按着断腕,厉声反驳,看沐雨棠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本夫子监考,拿戒尺是为敲打作弊之人,发卷时不小心割伤你手腕,我可以向你道歉,可你的心肠怎能如此歹毒,断我手腕,毁我半生才学,如你这般心狠手辣之人,理应断去做恶手腕,赶出学院,以示惩诫!”
他的手腕断了,不能再拿笔写诗作画,沐雨棠怎能安然无恙?他是苦主,学院的夫子们都会同情他,他更要利用自己的优势,断去她的手腕,让她和他一样,成为半个废人!
听着夫子慷慨激昂的痛斥,沐雨棠勾唇一笑,又是一个恶人先告状的,天知道,她最讨厌这种人了!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她手腕一翻,长长的戒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那名夫子急速斩了过去。
夫子大惊失色,急忙躲闪,戒尺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将他惊出一身冷汗:“沐雨棠,众目睽睽之下,你居然想杀人灭口,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愤怒的质问在看到沐雨掌手中的断发时,戛然而止,她就那么微微的笑着,向他挥挥那一缕黑色断发:“夫子,您这戒尺吹毛可断,比侍卫们用的佩剑还锋利,你确定这是管教文弱学子的戒尺,不是杀人利器?”
冰冷的质问带着万钧雷霆狠狠砸了过来,夫子眼眸微凝,她倒是厉害,居然找出了破绽:“这把戒尺跟随我多年,教训的学生多了,边缘被磨锋利,有什么可奇怪?”
反驳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尖锐,却没了刚才的中气十足。
夫子以戒尺教训学子,都是大半个尺身一起拍,他只用边缘打人?骗鬼呢!
“夫子左顾言其他,不肯说实话,那我直接问好了,我和夫子无冤无仇,夫子为何要废我右手?莫不是受人所托?”
沐雨棠淡淡瞟了一眼沐云嘉,漆黑的眼瞳如琉璃一般清透,清冷的目光闪烁,仿佛洞察一切。
沐云嘉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她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学子们的学习比较枯燥,像今天这样的纠结事,几年难遇,他们都起了看热闹的心思,沐雨棠的话很有道理,他们疑惑的目光自然纷纷转到了夫子身上。
夫子气的全身颤抖,咬牙切齿道:“沐雨棠,老夫为人师表,岂会做这种下作之事,请不要污我清名!”
沐雨棠眨眨眼睛,故做疑惑道:“夫子没被人收买,那你那一千两银子是从哪里来的?”清名?从他收受贿赂的那一刻起,他就再没有清名可言。
夫子眼睑一沉,看到胸襟前露出半截的银票,心中大惊:断腕时剧烈疼痛,他为了缓解失了理智,动作大了,银票居然掉出来了……
“夫子还有何话说?”沐雨棠冷冷望着他,银票是钱庄的,上面没有任何其他标记,想揪出主谋,还需夫子配合。
物证俱在,夫子无法抵赖,捏着银票的手不停的颤抖,好半晌方才面色惨白的低声招供:“是一名陌生小厮送我的……”
心里万分后悔,他费尽心力才来梦遥学院任职,只教了半月的书,就被一张小小的银票毁掉了半生的前程……
真相大白,错在夫子,萧天烨宣判:“为人师表,要品行高尚,公平,公正,梦遥书院不收自私自利的败类,这位夫子就打一百大板,赶出书院,永世不得录用!”
被梦遥书院赶出去的夫子,其他学院都不会再用,况且,夫子断了手,又臭名远扬,根本无法再教书,等待他的,将是比较凄惨的生活。
至于他说的那名陌生小厮,萧天烨派人将书院查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那人,估计是送完银票就走了。
吩咐侍卫继续调查,萧天烨坐到了主审台上,考试继续。
她在梦遥学院仇人不多,就那么有数的几个,这件事情一定是她们中的某人策划的,用陌生小厮来混淆视线,倒是聪明了许多……
她先应付考试,考试完了,再教训主谋者!
沐雨棠包扎完伤口,拿笔欲画画,不想,手腕用不上丝毫力气,长长的狼毫笔握在指间,却径直掉落……
☆、第050章 前三名
怎么回事?
沐雨棠蹙蹙眉,紧捏住地上的狼毫笔,准备捡起,不想手腕传来尖锐的疼痛,殷红的血透过层层包扎渗了出来,在白色绢布上晕染出一片耀眼的红。
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芒,夫子是聪明人,拿戒尺做掩饰是想将她受伤之事弄成意外,绝不会在戒尺上做手脚,她手指无力的拿不起笔,应该是伤到筋脉了,如果她再强撑着作画,这只手就会真的被废。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一梦千年’回现代,为了应付这次考试,废掉一只手,不值得,再说了,如果她没有了灵活的右手,根本潜不进禁地,还怎么拿‘一梦千年’。
画画主考才思和绘画手法,她不能假别人之手作画,右手不能绘画,左手又绘不出画,要怎么办?
太阳越升越高,考场里静悄悄的,学子们都在用心绘画,沐云嘉手持狼毫笔在白色画纸上娴熟的挥洒,目光看到望卷兴叹的沐雨棠,开心得意的险些笑出声,嘴角弯起,眸子里满是幸灾乐祸:
蠢夫子那一戒尺虽然没能砍掉沐雨棠的手腕,却重伤了她的手,自己那一千两银子没有白花,连笔都拿不住的蠢材,看她还怎么画画,怎么配诗,怎么抢属于自己的第一名!
明媚的阳光下,一缕缕清香袅袅升空,计时的檀香眼看着就要燃尽,许多学子都放下笔,捧着试卷,轻吹着上面的墨迹,走向主审台。
沐雨棠望着自己试卷上的片片空白,无语望天,怎么办?难道她要交白卷?
湛蓝的天空飘荡着朵朵白云,金色的太阳暖暖的照射着大地,沐雨棠脑海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漆黑的瞳仁里绽放出璀璨的光亮,左手抓起盛放墨汁的古砚,对着空白的画纸泼了过去……
沐云嘉交上试卷,回头就看到了这一幕,好看的柳眉皱了皱,不屑的轻哼一声,美眸中满是嘲讽:
把墨汁全洒到画纸上,由白卷变黑卷,只是换换画纸的颜色而已,又绘不出什么惊世大作,夫子们照样判零分,她找不回多少面子,这么幼稚的举动真是愚蠢的可笑。
察觉到沐云嘉嘲讽的目光,沐雨棠回头望她一眼,那幽深到极致的眼瞳带着无形的魔魅之气,惊的她头脑一片空白:沐雨棠的眼神,怎么会那么可怕?
望着她震惊错愕的小脸,沐雨棠懒得再理会,当务之急,先把画画完了,素白小手抓起一旁的狼毫笔,快速将画纸上的墨汁涂抹均匀……
一名夫子走过来,指了指香炉,示意她檀香已经燃完。
沐雨棠歉意的笑了笑,放下狼毫笔,干脆利落的递上了自己的试卷。
望着主审台上,有商有量的给画评分、排名的夫子们,她轻抚着受伤的手腕,无奈轻叹:时间太紧,她右手不能使力,试卷没答完……
文试总共三场比试,夫子们评完分数,以最快的速度排名次,学子们也知道成绩很快出来,都没有离开,站在场地中央,紧张又激动的等待着。
稍顷,张夫子将写有排名的白帛递给萧天烨。
学子们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一双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白帛,心中暗暗猜测:前三名都有谁?自己也在其中吗?
在他们热切的目光中,萧天烨打开白帛,温润的声音缓缓响起:“文试第一名沐云嘉,第二名孙立果,第三名张益寿,第四名沐雨棠,第五名……”
第一名?她居然真的得了第一名!
沐云嘉欣喜若狂,眼角眉梢都染着浓浓的喜色,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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