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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离殇汐心长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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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不见。
夜里,她身上的痛一阵阵的传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她不让莫云柯给她看病,到了深夜就一个人死死地忍着。她知道她的固执,她在糟蹋少然用命换来的机会,如果这样可以早点见到他,偿还欠他的一切的话,她想她是愿意的。只是少然,你不能怪我不守承诺,我是真的难受,看着你不顾一切落下山崖之时的目光,乃至现在我都无法忘怀。罢了,不管还能有多久的性命,她都不能在这里多呆了,将手里的信放在桌上,她悄然离开了绿柳山庄。
南依拿着那封信手颤动的厉害,汐姐姐这是不辞而别了。她看了看门外静默的站着的两个人,轻轻一叹。“这女人,真是???”莫云柯低声骂了一句,子轩看着远处的木樨花,仿佛一夜之间都已凋残。
衣袂起舞,慕容汐独立于沧州城前,往事走马观花,仿似一个匆匆的过客,无言轻咽,泪浸红颜,湿了袖袍。走一回,望一程,前十七年的岁月如水流逝,这十年以来的光阴岁月都只是为了那一个心念辗转思量。如今,执念渐渐褪去,独立苍茫之间,竟然觉得青山路隐,遥遥无期。这一路走来,遇到的那些男子仿若她心中的一个瑰丽的梦,那些最苦涩的等待和最美丽的誓言,似雨点落在心上,轻柔而绵长,那般的刻骨铭心,如斯的怅然若失。
“身边那么多仿若神祇的男子,如今,怎的一个人在此?”身后略带疏远的声音传来。她转身,见到那一身紫衣的女子,“那日,多谢你了”,见到那人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她苦涩一笑,“知道你不是想救我们,只是还我的人情,但还是谢谢你”。紫霞走近她身旁,定定的看着她,“你脸色不太好?受伤了?”
她摇了摇头,对女子粲然一笑,“我没事,想不到曾经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如今还能在此互道谢意”。“我原本以为你与他能走在一起,没想到,我们都一样”。江紫霞的声音似是叹息。“罢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呢?紫霞,这一年多以来,你也不似当初那般莽撞了”。“如今,见了这么多事情,我还不长大,岂不是???”她突然神色一变,扶住倒下去的女子,“你怎么了?”那人花容惨淡,一脸残笑,眼神却是那般迷离涣散。
熟悉的黑暗再一次袭来,慕容汐苦苦挣扎,不能,不能就这样沉睡。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榻前的那个女子,她勉强冲她一笑,“你又救了我”。紫霞眼里不再是刻意的疏离,化为脸上苦涩的一笑,“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大夫说你活不过半月了”。
“我看你对我也并不全是敌意嘛,还知道关心我”。看着昔日对她先来避之不及的女子如今的模样,她不由的觉得好笑,心底也蔓延开一丝温暖。“你呀???”她把药递过她,“是不是打算瞒着所有的人,再一个人偷偷走掉”。慕容汐手里的碗轻轻一抖,“你???”紫霞盯着她细微的动作,“西翰太子的人正在街上找你,虽然他们行动都很隐秘我却还是发现了,找的人就是你”。
慕容汐看了看这个房间,似曾相识,紫霞顺着她的目光也将此房间逡巡了一遍,“这是你以前住过的那间房,我已经叮嘱掌柜的,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在这里”,她见慕容汐有些担心的眼神,轻轻说道。“这次欠你的,我是没有机会还了”,她苦笑道。
“你这人,明知道我说的是气话,还说这话,当初也不过是觉得不想欠你的人情,死不承认你救了我”。慕容汐握住她的手,“你这丫头,嘴硬心软”。那女子嗔她一眼,“你还不是一样”。慕容汐看着她眼里渐生的苍凉,“离风,没有与你一起到沧州吗?”紫霞神情一黯,“自你走后,殿主每日呆在若兰楼里,再也无心殿中之事,便将整个乾坤天宫交给哥哥了,哥哥终究要承担属于他的责任,尽管他是那般不愿插手这些俗事。”慕容汐轻叹,独孤羽他,终究是自责的吗?
紫霞突然一笑,“至于我,本该陪在哥哥身边,可是,我还是想来见见靖珝哥哥,尽管他要娶别的女人了,可是我,只想看看他,哪怕是远远的见一面也好”。她的神色仿若迎风轻轻颤动的花叶,亘古不变的是眼里热切的焦灼。
“那你见到他了吗?”她轻轻开口,等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以后,心下重重的一颤。紫霞只是浅笑安然,看着她的神色,并无丝毫讶异,“我常常去他的沧州别院,偷偷的瞧着他,可是他却经常不在,倒是常常见到那个女子。偶尔见他一面,他也很少说话,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庭院里,望着天空发呆。仿若往事浓淡,心中悲喜都不能左右他的眼睛。当初那个潇洒不羁的靖珝哥哥好似消失了一般,久而久之,我也不愿意去了,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心里也是难受至极的”,她突然握住她的手,“他的心里自始至终想的都是你对吗?”
慕容汐迎着那有些激动地神色,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心里想的人和要娶得人都不是我”。紫霞突然笑了笑,“你骗不了我,靖珝哥哥若是真心想娶那个女子,为何全无悲喜,他夜夜无言,还不是为了你吗?”看到榻上女子神色微微变动,轻轻一叹,“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虽然他一直在找那个女子,可是他很久很久没有将自己的情绪外漏了,如今,他是真的难过了,连悲伤都再也隐藏不了了”。慕容汐的手不自觉的抓紧被角,他也同她一样,从未忘记是吗?
☆、第八十六章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彼年,京都寒梅依旧开放,平州烽火狼烟里,我见过你最情深意重的面貌和最温暖长情的陪伴,在我苦苦追寻的路途当中你是温暖真实的存在。一川云水,一场风花,月似水,桃花面,刹那的回眸,是谁惊艳了时光?清雅如水,白雪红梅,谁的琴笛合奏,许下一生的期许。烟雨流光,情愁似梦,此情未央,此意难忘。何时开始,我们都要通过相互苛求和中伤来表达和成全彼此的爱。内心的遗憾和憧憬,化为一把把利刃,刺得我们遍体鳞伤,我都不知道我们是对了还是错了,纷繁世事,有时候哪能用简单的对错就能分辨呢?在我寂寞伤感追忆往昔的时候,我知道你也许也曾于夜犹未尽独饮贪欢之时,想念着我,想着,你曾遇到一个无法企及的女子,你与她曾经那么热烈的相爱过。轩窗下,我不再是素心如月,温婉如玉的女子,长空阴晦,风霜幽怨,难寻当初的清眸流转。而此心之外,晓风残月里,你是否在吹笛抚剑,白衣胜雪,笑容清艳。
门被粗鲁的推开,打乱慕容汐的深思,看到那依旧美艳动人的女子,慕容汐只是轻轻一笑,心下一叹,她还是不肯放过她吗?就在她最不想招惹是非的时候,竟然又遇上她。“看来他们没有看错,你果然在这里!”花弄影秀眉微调,冷笑的看着她。
“弄影宫主,别来无恙否?”对于她的出现,她虽然很意外,却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她既然想要独自离开,就没有想过要被人找到,谁知道,她的身体连支撑她走出这沧州都困难。“你中了我无璇宫的两大毒药,还能活到今日,真是命大。”她修长的十指轻轻握紧,看着对面面色苍白,傲气不减的女子,嘴边扬起一抹冷笑。“这还不是托宫主恩赐,慕容汐竟然有幸尝的这名动天下的毒药穿肠的滋味”。她有些自嘲地回道。
“哼,你这女人,为什么都快死到临头了,还不肯放过他”,花弄影走到她身边,眼里恨意不变,“他虽说答应了与我成亲,却时常往这悦来客栈走,一来就是呆上一天,他以为我不知道吗?今日,看见你在这里,我突然明白了,他竟然背着我与你藕断丝连”。慕容汐后退一步,苦笑一声,紫霞说他经常不在沧州别院里,竟然是往这里来了,只是这里???怕是物是人非???罢了
迎向对面欲杀之而后快的女子,她心底苦涩,精神也不甚好,但还是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从来不知道他来过这里。”花弄影突然向她出手,凛冽渗人,“只要你还活着,他的心就一天不会回到我这,无论是因为什么,你都非死不可”。慕容汐本就重伤,如今连勉强接下她的掌风都是不能。在她的掌贴在她身体的那一刻,只觉得天旋地转,她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慕容汐,你也有任人打骂,不能还手的时候!”花弄影看着她不断吐血的样子,冷笑的站在她身边。突然一道紫影闪过,挡在慕容汐面前,眼里满是不满和疼惜之色,“她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为什么还不放手?”紫霞扶起地上的慕容汐,一脸警惕的看着花弄影。
“又是你,今日倒真是个好日子,你每隔几日便来别院外面看你的靖珝哥哥,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好似感叹道,此言一出,眼里嘲讽更甚。“你???靖珝哥哥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紫霞因为她提及自己对萧靖珝的暗恋,一张脸逼得通红。“我心狠手辣又如何,只要他相信我,感激我,要留在我身边,那么他就永远不会离开”,说道后面素来有些妖艳的女子,更是笑的肆无忌惮起来。紫霞满眼惊恐又有些同情的看着她,“你这疯子”。
花弄影一个闪身就已经扼住慕容汐的下巴,她眼里满是怨恨和狠决,神色间带着一丝玩味,“我怎么能够让你轻易就死了呢?他既然每日来此找你,以慰相思之苦,那么我善解人意地就成全他。”
沧州别院的密室里,慕容汐和紫霞已经在此呆了一天了,花弄影把二人抓了来,直接关在密室里,除了每天会有人送吃的,其余时候都只有一盏油灯相伴。
“紫霞,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紫霞一边查看她的身体,一边淡淡地说道,“她一直都知道我对靖珝哥哥没有死心,又如何能够放过我呢?你别自责,也许,像她所说的,这样离靖珝哥哥近一些,我的心也不必再为他???”她突然震惊的看向慕容汐,“你的脉象,怎么,怎么会这样?”她虽然不懂医术,但是习武之人的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慕容汐看到她震惊的表情,只是轻轻地拍拍她的手,“我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不必如此。我不知道花弄影想对待我们,我相信她不会伤害你的”,她望着昏黄的烛火轻轻说道,“她想要的只是我的命”。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在密室里呆了两天,慕容汐突然被分开带到了另一间房间。不清楚花弄影想做什么,只是这身体竟是越来越差,体内隐隐的疼痛提醒着她,花落人亡的日子不远了。耳边有轻微的说话声,影影绰绰的并不十分清楚,然后她听见有人进了房间。有一线亮光刺得她的眼睛一亮,朦胧的光影里,那一袭银衣格外的夺目。
她心下一惊,这里,竟是花弄影与他的寝房么?外面两个人深夜低语,内室慕容汐倒在地上疼痛难忍,听不清外面的对话。花弄影命人点了她的穴道,她此刻半点也动弹不得,透过稀薄的光亮,只见的她一双水眸泪光点点,身上虚汗涔涔。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花弄影是想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明知她那样高傲的人,绝对不会向她低头,所以让她在这里日日夜夜见他与别人缱绻温存,相见争如不见。她知道,如今能够让她动容的也只有他罢了。她轻轻的闭上眼,眸中所见的人再也伤不及她心里半分,最后一丝意识里,是他对着一面镜子为她挽上三千青丝。
再次醒来的时候,依旧在原地,身边停留着一双鸳鸯绣鞋,她抬眸对上那双满眼讥诮的女子。“你这又是何必,是想侮辱我,还是想侮辱你与他呢?”她声音虽然虚弱,依旧难掩其中的傲气。
“就算是侮辱你又当如何?如今的你还有还手之力吗?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痛苦”,她眼中怨毒的光芒再次投向她,“你知道他每日醉酒之后,叫着你的名字我又是什么心情吗?痛久了就不知道痛了。”
慕容汐看着眼前疯狂的女子,“你这样折磨我,你心里就真的痛快吗?他既然已经答应娶你,你又何必冥顽不灵”。
“痛快,怎么不痛快,看着我最恨的人和姑姑最恨的人的女儿被我折磨成如今这模样我怎能不痛快。看着他明明想着你,却又不得不陪在我身边,我又如何不高兴。看着他与你明明咫尺可见,却以为相隔天涯再见成梦,我真的很痛快。”慕容汐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堕落成魔的女子,心生一阵寒意,“如果你真的这么痛快的话,那便随你吧”,说着闭上了眼睛。突然花弄影拉着她的衣领被拖起,眼里怨毒更甚,“都快死到临头了你还如此自恃清高,你到底有什么资本”,见到女子还是不睁眼,她最终狠狠的把人扔到地上,轻哼一声就出去了。
慕容汐缓缓的睁眼,看着女子怒极而去的身影,神情一片黯然。靖珝,我们终究要以这种方式结束吗?已经动过的心和付出的情到如今还清晰如许,却再无意再相逢。
耳边的嘈杂将她从梦里拉回,只闻的桌椅和木门的撞击声,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见的一缕强光穿堂入户,紧接着重物落地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她从迷蒙的梦中惊醒。一角浅紫色的紫袍停在她的身边,那双素来温和的眸子里一片肃杀之气,她任由那人将她从地上抱起,感受着微微颤抖的手臂,疼痛的眼神直直的刺得她喘不上气来,只是半睁着眼睛看着这戾气横生的男子。
“这里是沧州侯府,西翰太子如此无礼,就不怕影响两国邦交吗?”花弄影阴狠的声音沉沉的传入两人耳中。子轩的眼光从怀里似梦似醒的人身上移开,敏锐狠戾的落在黄衣女子身上,“无璇宫主,绑架我西翰太子妃,难道子轩不应该兴师问罪吗?”
身后,刚踏进房门的脚步一顿,待看清紫衣男子怀里的人时,眼里一片震惊,靖珝转眼间就跃到子轩面前,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子,眼里沉痛无限,“这是怎么回事?”旁边一个蓝色的衣袂飘过,语气幽幽道,“永乐侯难道不知汐姑娘已经在贵府呆了三四天了?”
☆、第八十七章
萧靖珝转身怔怔的看着莫云柯,“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他虽然不常在这别院里,但是偶尔还是会回来的,难道???
子轩素来温和的眼睛再次凄厉地扫视了一眼自从靖珝出现就一言不发的黄衣女子,“无璇宫主,难道不需要向永乐侯解释一下吗?”萧靖珝的目光不容置信的扫向此刻一脸阴沉的花弄影。
“靖珝哥哥,就是她,把我和汐姑娘抓来关在密室里的”,紫霞在南依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一脸坚定的说道,她被关在密室里饿了几天精神也不太好。萧靖珝看着紫霞从后面走出来,眸中风云翻卷,变化无定,十指紧握成拳,还是压低了声音道,“荷衣,为什么这么对她?”
花弄影紧紧盯着萧靖珝的眼睛,突然疯狂的笑起来,“为什么?问我为什么?好啊,我就告诉你,我嫉妒她,我恨你爱上了她。”
靖珝被她突如其来的狠辣态度震得向后重重的退了一步,“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当年善良温婉的木荷衣去哪了?”花弄影在一片质问的目光里,顿觉心底发酸双泪并流,“木荷衣早就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花弄影,靖珝,为什么说我变了,变得人是你,从你对那个女人动心的那一刻起,你就变了。”她轻轻一笑,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兴奋,“我就是要她死又如何?她中了我无璇宫的两大毒药,早就命不久矣,我就是要她去给我的姑姑陪葬”。
萧靖珝眼睛微眯,似是有些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她怎么了”,他的眼里满是怒火,烧的花弄影身子一颤,“慕容汐临时之际,我为了让她生不如死,故意把她关在我们的房门外,你想不到吧,你心心念念的女人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你却浑然不知,还当着她的面,对另一个女人温柔呵护。你知道她当时是什么心情吗?哈哈???”花弄影状似疯癫的话语落在靖珝心里却是重重的一拳,她一直在他身边,他却浑然不知。她生命垂危,他却在对别的女子倾世温柔。他的剑,突然落在花弄影的喉间,女子眸带水光,嘴角却是勾起一笑,“你杀了我吧,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死而无怨。”靖珝手里的剑重重的一抖,见那女子安静的闭上眼等待着生命的终结,心下更是一痛,沉着声音道,“荷衣,你这是何必。”他的剑重重的几乎颤抖着从手里垂下,“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本也欠你的。从此我们互不相欠形同陌路”,只听得卡擦一声,那柄青钢剑一断为二,“形同此剑”。
他的声音化为刀剑,将她剑剑凌迟,她冷笑着看了一眼与她恩义两绝的男子,艰难的挪动脚步,每一步都那么漫长,七年的痴心托付,终于迎来了今日的终结。她原来与姑姑一样,所爱非人,她与他的爱恋早在七年前就已经结束,七年的痴心等待,漫长时光,都只是等着今日这一刻的决绝罢了。她抬头,望向黑沉的天空,流悠,你说的对,他的心里早就没有我了,就算是有,那也只是当年的木荷衣,而并非今时今日的花弄影。
莫云柯的目光一片黯淡,看的身边几个人心里也是一片阴云,他起身,迎向所有的目光,“她这次,只有一个办法了”。房间里的人眼神相交,都是一片了然神色,“七日之内,若是不能去殇山,她便只能香消玉殒了。”
萧靖珝看着榻上的人神情一片复杂,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轻轻的握着她的手,从子轩救她出来的时候,她便一直昏厥着,汐儿,你怎么这么傻,你中毒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你要瞒着我一辈子吗?他犹记得,沧州别院里,暗夜之下,那一抹鲜血溅开,如红梅艳色彻骨。心下不由得一紧,眼睛紧紧的盯着床上那人,像是怕一眨眼那人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一般。
“咳咳???”一声轻咳打乱了他的思绪,“汐儿”,慕容汐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听着他这一声阔别已久的称呼,只是惨淡的一笑。她作势欲起,却被他一把揉进怀中,感受着这熟悉的怀抱,她的心里泛起丝丝的温暖,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肩,紧紧的回抱着他。良久之后,他声音苍凉,轻轻道,“汐儿,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把你害成这样”。
她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却只是在他肩上轻轻摇了摇头。几片灯火,残烛余泪,映出此刻相拥在一起的男女,容颜晃动,紫香檀木里,将百转柔肠里的这些思念说完道尽。他捧起那朝思暮想的绝代容颜,低首,以吻诉说这些日子的痴缠梦萦,这是他最温柔缠绵的一次,而她这次连轻微的推拒也没有,只是默默的回应着他的一腔柔情,相思扰心,苦涩如药,泪流千行,怎奈离殇?
她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他一遍又一遍抚摸青丝锦缎,许久后,他才开口道,“汐儿,明日便出发去灵州好吗?”见她低头不语,他轻轻一叹,“如若去殇山能够让你活着,我情愿放手”。
她抬起眸子看着他,眼里神色莫名,“这是你的心愿吗?”男子修长的手指再次抚上她的面颊,“我想你好好的活着,子轩待你不比我差”。
她的眸子有些灰暗,“子轩待我,一直很好,我都知道,却是不能伤害他”,她想起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心下一颤,“我原本答应少然会和子轩去殇山,可是后来我违背诺言了???”
靖珝心下也是一片惨然,他也是到了今日才知道,洛少然,那个曾经与他一般不顾一切奔赴沧州的男子,竟然为了救她失去了生命。半晌后他叹道,“少然为你而死,你觉得对不起他是吗?”她点了点头,“我答应他会替他好好活着,可是带着歉疚活着好难。”靖珝再次轻轻一叹,这些日子她带着的这些内疚定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连灿烂如火的生命也顿时变得黯淡无光,“终究是我们对不起他,害他那么年轻就失去生命。”
子轩抬眸看着靖珝怀里安然睡着的女子,心下一阵疼痛,他回来了,他终究是失去她了吗?靖珝的眼神再次落在慕容汐脸上,这一次,我们怕是不能再见面了。他把女子交在子轩的手里,看向他询问的眼神,他语气温柔,轻轻说道,“带她去殇山吧”。
子轩看了一眼熟睡的容颜,“可是她???”靖珝突然笑了,“我们谁也不想看着她就这样死去不是吗?哪怕她以后再也不能呆在我的身边,只要她还在,我就安心了”,他拍了拍子轩的肩,“把她交给你,我很放心。”子轩看着那双同他一样炙热的眼睛,坚定而执着的回道,“我会好好待她的,放心。”
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三天之后,而这时,子轩一行已经到了灵州境内,当她睁开眼睛看到那一角紫色紫袍时,便明白了靖珝的选择。他和少然都为了她做了最后的选择,一个为了她放弃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一个为了救她亲手把她送到别人手里。
子轩见她醒来,一直没有说话,想是精神不好,也没有多问,倒是门口进来那人见她醒来一脸喜气,“你这女人,昏迷这些天,我为你鞍前马后就算了,还把咱们子轩累成这样”。
慕容汐这才抬眼仔细看了看身侧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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