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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离殇汐心长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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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当初萧靖珝所住过的地方,莫云柯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就回房间去了。
吹灭了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窗前发呆,眼前又浮现起当初在这天回镇发生过的一幕幕情景,顿时心里涌上的不知道是喜还是悲的情绪,手里的玉佩上那一条细缝尤其显眼,慕容汐低垂着睫毛细细的看着,面纱下的脸看不清情绪。
一阵风顺着窗子吹进来,一双清亮的眼眸微微眯了眯,望着那沉沉的夜色,她的声音越发清冷,“阁下功夫不错,我要是再晚个一时半刻,是不是就成为你的剑下亡魂了呢?”身后那人剑光一闪,不推不让的说道,“姑娘,好深的内力,倘若在下刚才没有及时推开,你的银针恐怕就插在在下的喉头了。”语气虽是平和,但是那阵冷意还是让慕容汐心底有些生起寒意。
慕容汐微微转了转头,“彼此彼此吧,只是阁下这半夜三更来杀我,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去呢?”那人低低的笑开,夜色下的单单露出的一双眼睛就似等着猎物的狼一般,“好大的口气,若是姑娘在正常的时候我还忌惮你三分,不过看姑娘的吐息之间,想必是大病了一场???”他没有再说下去,不过,话里的意思却是很明显。
慕容汐自是知道他说的不假,自己的毒才解不久,现在自是不宜和人动手,只是这人说话冷冷冰冰的,武艺也不差,武林天下几时出了这样的人物?狂妄自信,自有一番气度。她挑了挑眉,狐疑的盯着对面一身黑衣的男子,她都可以想象那人刚才说那一番话时,对于她定是心底一片嘲讽。
对方却也是淡淡的盯着她看,气氛顿时一片岑寂,片刻之后,慕容汐轻笑起来,有些感叹着说道,“阁下这样千里追杀,不知道是看上了我身上的什么东西,又或者说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劳烦你这样的高手亲自动手。”
那人看过来的眼神,顿时让慕容汐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压抑之感,这种感觉,不知为何,让她的心底也升起一丝寒意。
那人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盯着某个地方时轻轻停了一瞬,剑就已经到了慕容汐眼前了。她却是不躲不避,等着对方稍稍一顿的时间,手指翻飞,出手若电闪,只听得嘶的一声,对方的面巾就被她扯了下来,那人好似也并没有对这突来的事情感到过多的惊诧。只是看着他的眼睛里带着似是赞赏似是警惕的神情,紧接着后退一步便落在了墙角的角落里,背着外面微薄的光线,面容十分模糊。
慕容汐在黑暗中只是一瞥之下对于那张脸时并没有多余的感受,只是看见一个稍稍显得冷峻的侧面,如若换成莫云柯那就自当别论了。此时他脸上没有过多的神情,也没有过多的动作,她自是知道如果他那么怕被人知道的话,今夜是注定要杀了她的,可是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她的命?或许在这安静的对峙之下,才是最可怕的,也许在下一个瞬间,那人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大门被砰地一声踢开,那人见到有人来了,立刻从另一旁的窗台跃了出去,转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中了。
莫云柯正准备追出去,慕容汐止住了他,他虽不知道原因还是没有多问,只是点亮了屋内的灯火,关切的看着她,“你没有受伤吧?”慕容汐看了看那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莫云柯看了她半晌,开口道,“这人武功不在你之下,究竟是什么来头,难道说花弄影还不肯放过你啊?”慕容汐摇了摇头,这人出现的太奇怪了,她暂时也未能明白到底是谁的人。就单单是那双冰冷的眼睛,便让人心生寒意,这样的人却不是真的刺客,可是到底求的是什么呢?
☆、第九十章
回到京都,已经是东梁天启三十四年的年末了。距离她成亲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了。
文菀公主大病初愈,即将嫁给西翰太子的消息早就在各地传开,京都百姓更是喜笑颜开,年初东梁国主大婚便轰动了全国,年末永乐侯婚礼也是享誉五国。这次,东梁与西翰结为姻亲,不知道又该是怎样的名气传遍天下呢。
东梁天启三十四年除夕,西翰太子携带重礼拜见东梁皇帝,无数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成箱成箱的堆满了瑾瑜宫。弯月和妙卿张罗着把聘礼收拾入库。慕容汐自回宫以后就再也没有关心外面的消息,直到子轩前来,才出宫门前去相见。
御花园里一片觥筹交错的声音,慕容汐一身黄色衣襟从逶迤的梅园小道走来时,只听得一片吸气的声音,众人都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呆呆的望着名动天下的东梁公主。虽说是子轩前来下聘,当属家宴,但是毕竟关系着两国以及天下的大事,慕容昕还是把这办成了热闹的国宴。到来的文武百官以及亲眷虽说早已听闻公主艳名,但到底还是第一次见,虽然隔着薄薄的一层面纱,但还是可以隐约看见那张朦胧的面庞,确实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
“文菀见过皇兄、皇嫂”,慕容昕宠溺的对她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她朝着上座之人眨了眨眼睛,引来那两人更加喜悦而温柔的目光,便又转过身子对着子轩盈盈一礼,在外人看来极是客气,“见过太子殿下”,声音婉转,若玉鸾之长吟,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又是一片窃窃之声。子轩笑了笑,颔首一礼,一贯温和的语调,“公主不必多礼。”
她站起身看了看旁边一脸笑意温文尔雅的子轩,缓步过去坐在他身边,众臣都是明白人,立马站起来,齐声唱喏,“臣等见过护国公主”。慕容汐看了看上座微笑看着她的慕容昕,俏皮的一笑,“众位大臣不必多礼,文菀自由多病,很难有机会参加此等宴会,还请诸位不要怪罪”。声音不高不低却也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众大臣似是受宠若惊,再次齐声道,“臣等不敢”。在座的诸位都是官场左右逢源之人,文菀公主先后得到两位帝王的宠爱,虽然一直对外称病,但是所受恩宠无人可以取代。如今,名动天下的公主殿下再次得到西翰国太子殿下的亲睐,前来求亲,这护国公主之名想必自此于众人心中更是尊贵异常。她不仅是以一曲名动天下的护国公主,更是西翰国未来的当家主母,坐拥的是整个与东梁齐名的西翰国。
子轩看了看旁边只笑不语得女子,侧首柔声道,“今天这身装扮不错,少了些许清冷之气,多了柔媚之美”。慕容汐笑沔他一眼,低低的笑了笑,“子轩什么时候也学会油腔滑调了,那文菀是不是应该谢谢太子殿下的称赞。”
子轩握住她宽大衣袍下的手,宠溺一笑,“你呀,还喜欢用对付少然那一招来对付我”。说到此,子轩突然想起什么,顿觉失言,一脸担心的看向她,慕容汐闻言,自是知道他的心思,笑言道,“谁对付你了,洛少然那小子老是笑我,现在好了,他干干净净的走了,我想找机会讨回来都没机会了。”说道后面,她神情有些黯然。
子轩紧了紧她的手,宽慰道,“汐儿,少然是我的亲弟弟,也是你敬爱的兄长朋友,他一定舍不得我们,现在不知在那看着我们呢,所以我们都要活的快乐,哪怕是为了他,你已经自责了这么久了,也该放下了,你难道希望他看着你这个样子吗?”
慕容汐脑海里又浮现起那个妖孽一样的男子,手不自觉的回握着子轩,勾了勾嘴角,眼前的男子对于少然的死心底的痛绝对不会少于她,只是不希望她一直带着愧疚自责下去,便在她的眼前从来都是喜悦的,那些心底深刻的伤痕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独自舔舐,她有些恨恨的出声,“他小子现在还不知道在那逍遥呢,我干嘛要浪费他千辛万苦为我捡回来的性命啊!”说着,她一把端起酒杯,对着子轩一举杯,“你远道而来,汐儿薄酒一杯,以示欢迎”,说着,便一饮而尽,在她准备再饮一杯的时候,子轩拦住了她,“你毒刚解,不宜饮酒,听话。”说着,把刚上来的一杯参茶递在她手里。
“汐儿,我一直想问你,年初的时候,那首《凤求凰》可是你弹的?”子轩漫步在千层梅林深处,突然问道。慕容汐听到《凤求凰》三个字时,心底已经是重重的一颤,那个时候,她与靖珝为昕哥哥送上曲子时,一切还是那么幸福完满,如今呢,他娶了他人,她也要嫁给别人了。
子轩低下头来,看着她,“怎么了?”慕容汐摇了摇头,缓和心底那一分颤动,“子轩,那首曲子是我弹的,为昕哥哥送上的新婚贺礼。”子轩见到她怅然若失的神情,又回想起当初自己执意的追逐,也是轻轻一叹,再来东梁京都,却是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片刻后他还是开口,试探着问道,“当时与你合奏的笛声可是永乐侯的?”慕容汐微微怔住,抬起头来看向他,一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子轩苦笑了一下,“是我多言了,汐儿,对不起,其实,永乐侯他???”
“我和他今生是不可能了”,慕容汐打断了他的话,“纠缠了太多,到最后,我都不明白执着的到底是什么了”,她笑了笑,“下辈子也不可能了,我和少然约好了”,她眸光黯淡了一下,“就这样吧,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各自有自己要守护的人不是很好吗?”
子轩轻轻叹了一口气,终是抓住她话中的最后一句,“汐儿,你是说你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说的是我吗?”他目光熠熠光彩,极是夺目,慕容汐点了点头,轻声道,“嗯,是你”,替少然守护他的哥哥,替自己还这一生欠你的少然的情。每个人都说这一生要与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可是,倘若竭尽努力还是无法在一起,何不选择一个爱自己的人呢,这也是一种幸福啊,她犹记得莫云柯临走时对她说的话。
子轩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动,那双永远温和明亮的眸子,此刻更是星光闪烁,一片灿烂的色彩。他将她的脸紧紧贴着自己脸,四目相对,身侧的大片梅林灿烂极致,在他的眼中都瞬间失去了色彩,当他的唇碰上她的,他先颤了颤。这一刻,他曾经无数次想过会在何种情形下彼此打开心扉,如今,大婚前夕,她终是容他住进她的心底,哪怕是一个很小的角落。
慕容汐细细的回应着他的吻,不似靖珝的缠绵悱恻,不似少然的霸道索取,只有极尽的温柔,独属于他的。等着两个人都喘着气望着彼此,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暧昧,双双都红了脸。子轩见到她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心里一阵欣喜的感觉涌上心间,“汐儿,这一刻,我真是太高兴了”,慕容汐偏过头看向他有些羞涩的笑意,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得到了一颗糖果般的开心,不由得心底深深的一动,这样的男子,该是每个女子一生都在渴望的夫君吧,温文尔雅,待人谦和,夫复何求呢?
东梁天启三十五年正月二十八,文菀公主将与与西翰太子大婚。
于是,正月十五的东梁皇宫早已热热闹闹的在筹备公主明日前往西翰的所有物品。慕容汐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拨弄着子轩送给她的那把古琴,时而有些铿锵之声传出去。
慕容昕笑着走进来,看着女子平静的面容,有片刻的怔忪,终是笑着开口道,“汐儿,好闲情啊,明日都要出嫁了,今日还这么坐得住。”慕容汐笑笑走过来,颇具深意的看着他,“听昕哥哥的语气,当初娶沁儿姐姐的时候,可是高兴的睡不着。”
慕容昕笑着瞪她一眼,“你就知道笑你哥哥”,说着叹了一声,“罢了,以后要见你,我还得跑到西翰国去。”慕容汐看向他,自是知道他心中不舍,此刻却也不好发作,怕她心中勾起不舍之意吧。“上官子轩那小子也真不错,谋略也好,治国之才也罢,都是万里挑一的”,他赞了赞,看向慕容汐,“眼光也不错,福气嘛更不差。”慕容汐噗嗤一笑,“哪有你这样转着弯夸我自己妹妹的”。慕容昕摆了摆手,说的十分自傲,“我妹妹也是万里挑一的,哪里还委屈他了吗?”
慕容汐继续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慕容昕见状,急忙走过来拥著她,拍了拍她的背,才道,“这么多年了,汐儿也该长大了”。慕容汐低低的啜泣了一会,一拍他的肩膀,擦了擦眼泪,“都怪昕哥哥,弄的我都不想嫁人了”。慕容昕宠溺的一笑,“你若是不想嫁,我回绝了他们就是”。说着,两个人都望着对方轻轻地笑了起来。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聊着以前的事情,一晃大半的时间都过去了,慕容汐从怀里拿出那块玉佩,递给慕容昕,“替我还给他吧,我原本想亲手还的???”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慕容昕接过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叹了一口气,“其实你们也不必弄成如今这个样子,靖珝他???”他停了停已经到嘴边的话,此时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慕容汐看了那玉佩一眼,“哥,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只是我,不想负了子轩,他也不能放弃木荷衣。”
夜晚,瑾瑜宫中灯火通明,慕容汐任晚池和南依将她上上下下的摆弄,待得整件凤冠霞帔穿戴好,整理的人早已被晃花了眼,慕容汐一人推了一下,笑道,“怎么了?你们俩?这衣服穿着不好看吗”。
一向活泼的南依也傻了眼,摇了摇头,“汐姐姐,不是不好看,是太好看了”。晚池拉着她的手,“汐姐姐,太漂亮了。”慕容汐轻声一笑,装模作样的转了一个圈,“你们这两个丫头。”她拉过南依,似是想起了什么,嘱咐道,“这次。去西翰就让晚池陪我去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以去追逐自己的幸福了。”
南依闻言,怔怔的望着她,“汐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嫁人了,就准备赶我走了,是不是?”慕容汐没有想到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边摇头失笑,心底却是满满的感动,“你啊,平时看着那么机灵,怎么这个时候了,还是这个样子。”
晚池揽着她的肩膀,小声的说道,“南依,你可是误会汐姐姐了,她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找你的离风公子了。”南依脸蓦地一红,“谁要去找他了。”慕容汐正了正色,“南依,你不用守在我身边了,这些年,你陪着我走南闯北,也是辛苦你了”。南依眼圈一红,“汐姐姐,这是我自愿的,跟着你哪里吃了什么苦,你对我们这些丫头,我、弯月、妙卿哪个不是待之如亲姐妹。我舍不得你。”
慕容汐握紧了她的手,“我都知道,爹娘走了之后,除了昕哥哥和师父,就是你整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只是我不希望你陪着我呆在深宫里过一辈子,你有自己的天空,离风对你不一样,我相信他一定会好好对对你”,她转过头来,看向晚池,“至于晚池,她是我慕容家的恩人,在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之后,我也会放她走的。”
两个女孩闻言,不由得搂着慕容汐就哭了起来,“你们哭什么,明明是我的大喜日子”,嘴上虽是这么说,眼睛里早已溢满了清泪。
这一夜,清风舞明月,幽梦落花间。
☆、第九十一章
一身大红喜服的慕容汐于瑾瑜宫拜别慕容昕准备登上西翰前来迎接的花轿,身后是送别的众人,透过头上隐隐绰绰的红纱盖头,看着前来迎接的男子,也是一身暗红色锦袍着身,她笑道,“想不到子轩竟然是让你来接我。”
那人嘴角勾了勾,瞧了瞧一身红衣加身的她,愈发妩媚摄人,虽然隔着一层红绸,他依旧可以透过这一抹鲜红,遥想着里面的风景是怎样的倾城绝世。朦胧的光照在她的身上,看的他目光有些恍然,他愣了一愣才浅笑道,“作为子轩多年的治教好友,加上天下第一名医的由头,想来接公主去西翰,也不会委屈了公主的名声。”
慕容汐噗嗤一笑,“是啊,派个大夫来接我上花轿,果然是独出心裁。”莫云柯挑了挑眉,两人互相毒舌早已是习以为常,他不置可否,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正色道,“时辰到了,还请公主上轿。”
慕容汐眨了眨眼,在晚池的搀扶下缓步走了进去。随着一声“起轿”的唱和,顿时喇叭声,鼓点声在巍峨的宫墙前响了起来。慕容汐揭开盖头,抬起明丽的双眸最后看一眼那保护了自己十一年的皇宫,看到了一身黑袍的男子站在城楼上依依不舍的送她离开,见到她身旁一身华裳的清丽女子,抱着男子不停的拭着眼角的泪,看到了城墙角落里泣不成声的南依,一张花容早已泪流满面。这一别,再相见又是何时呢?她正欲放下轿帘,正对上外面那双关切的眼睛,“若是还有什么想说的,我们可以停下来等你。”
慕容汐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眸里泛着水光,说什么呢,说的越多,恐怕就更加舍不得离开了吧,一心呵护的哥哥也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一心追随自己的姐妹也要去追寻自己的幸福,而她也要去完成自己的心愿了。
放下轿帘的那一刻,她轻轻地闭上了眼,回首过往,梦里梅花落,一曲琴声箫意,似水无痕。春风十里,且做陌上歌。
出了京都的范围,未免太招人眼,一群人都换成了便装,装作前去西翰的商队,虽然是公主远嫁,旁人不敢觊觎,但是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七天过后,一行人已经到达西翰的国界之内,正是江州。进了当初的江州驿馆,还是当初所在的那一间。慕容汐看着这熟悉的院子,心里五味杂陈,百无聊赖的到院里随意的走来走去,“云柯”,那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到了西翰境内,我们就可以不用那么慌忙的赶路了,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慕容汐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习武之人没有那么娇弱。”莫云柯看了她一眼,继续望向前面,“说的也是,不过,你中毒后可得注意一点,我的太子妃,子轩知道了,说不定还给我摆太子的架子呢。”慕容汐看向他,不经意问道,“你和子轩怎么认识的,看你们的样子可比亲兄弟还好。”那人不曾想她有此一问,神情微动,像是想起了很悠久的事情,缓缓地说道,“当初我从北戎进入西翰时被人追杀,是子轩救得我”,他看着她,十分认真地说道,“所以我对他很是感激,就一直留在他身边,他于我,是知己,是兄弟,更是恩师。”
慕容汐点了点头,原来是这般,片刻后感叹了一句,“子轩待人确实很好。”云柯突然笑了,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所以你要好好对他,不要总是想着别人,他什么都不说,不代表他心里不难过。”
她朝他翻了几个白眼,不置可否,“你还不是只是想着他,都不为自己考虑一下,他马上都成亲了,你呢?”他的笑一瞬间僵在了脸上,看她的目光深沉无底,最终化为轻松一笑,“我啊,就算了吧,四海为家,行医布善也不错了。”慕容汐挑了挑眉,再次打量他一眼,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了。
慕容汐一袭碧衣素裙,静立窗前不语。这一路走来,虽然客栈乃是随意住的,外表看上去虽然无皇宫的华丽,但是她住的每一间却并不失雅致,令人虽在路途奔波当中却并不感到疲惫,反而是身心都倍感舒缓。想来,定是那如沐春风般的男子安排好的吧,想到此,身心又是一暖。
风吹过珠帘,摇曳出一串幅度,极是惑人。“汐姑娘,可在?”外面传来一声问候。“进来吧”。来人推开门,眼睛在四周一扫,借着朦胧的月光,看了看窗边的人,“你总是不喜点灯”,见女子只是弯了弯眉头,并未多言,顺势把手中的东西递过去,“把这个喝了”。慕容汐瞥了瞥那晚黑乎乎的东西,“这一路,你又灌我药,怎么从遇上你开始,我就和这东西结上缘了。”
那人手一抖,就要拿回去,“不喝罢了,还不是我那好知己怕你劳累着了,这可不是什么治病的药,只是固本培元的一碗汤罢了。”慕容汐撇撇嘴,端过来一边喝,一边看着他道,“你这么体贴入微的,谁嫁了你倒还真是好福气呢。”那人接过她喝了的空碗,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人呢,和你说真的,你偏要不正经的说其他。”
慕容汐一笑,“哎,哎,你别说得这么认真,我不太习惯。”那人不理她,端着碗就径自出门去了。慕容汐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怔,少然和他总是与她拌嘴,现今,一个还似当初在这里一样依旧鲜活着,可是另一个人呢,伴着黄土,作别尘世了。想到这里,心上又是一阵酸痛,洛少然,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的心因为你而自责了多少次吗?那日,平州的东山之上,你说,希望有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现在可好,你成了英雄,那我算不算是祸害你的红颜呢。
一阵风挟着淡淡的香味飘进屋里,一个身影刹的飘了进来,慕容汐手中的剑正抵在刚落地那人的脖子上。手里的软剑颤了一颤,声音清冷若这冬日的天气,“是你”。剑却并没有放下来的意思。那人看了看横在两个人之间那柄锃亮的剑,苦笑了一声,声音低沉凄凉,“汐儿,你我用得着拔剑相向吗?”
剑光再次一闪,人已经走向另一个方向,“你我今生再无再见的必要了。”那人一言不发,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气,生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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