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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离殇汐心长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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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道,“不过殿下这一招,果然还是有些高明,我西翰太子的颜面差点就因为王爷的这一闹,全数丢尽了。”
  南宫玉看着他看似苦笑的样子,闪过一丝惊讶,“谁曾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亲自到我黎州来找人了,若是传了出去,天下人又当如何以为呢?”子轩有片刻的怔忪,神情忽的有些悠远,只听得那人又冷冷的说道,“许多人都不知道西翰皇陵那条不成文的规矩,我却是知道的,太子殿下用这种方法来留住她在身边,就不担心她知道了作何想法吗?”语毕,波澜不惊的眸子将对面那人的所有神色都收入了眼底,继而泛起一丝嘲讽之意。平滑如镜的眸子此刻好似千尺深潭,让人窥不见其中的所思,他心中一凛,“玉王爷果然是神通广大,连我西翰一向不成文的规矩都知道。”
  南宫玉的目光犀利如剑,看着远处腾空而起来的烟火,嘴角泯成一个向上的弧度,“太子殿下,既然好不容易来我黎州,就请好好赏玩这一路的山水,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说着,他转身往哪烟火升起的地方而去。
  在幽深的树林里点着灌木不知穿梭了多远的距离,身后的异动以及那似有若无的风声丝毫没有逃过她的耳朵,这四大罗刹还真是名不虚传呢?今夜若是逃不出他们的视线之内,非得与他们动手,胜负还有点难料呢?对于一心都想杀了你的人,对于这些杀手中的顶级杀手,拿着性命与你相搏,出了躲避这盛气凌人的杀气还能怎么样呢?没有想到的是我慕容汐也有被人追的东逃西窜,前途渺茫的时候。刚想到这里,耳边树叶间的轻微震动传进了她的耳朵,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她一直躲下去也不是长远之计了,看来,还真是不是她死就是他们亡了。想法决定下来,心里反而平静了。
  片刻之后的树林里,果然杀气腾腾,连夜晚的虫鸣之声都再也听不到了。看着意料之中的身影各自落在她的四周,手中的剑在朦胧的月色之下,泛着阴寒的光芒,有些事情,终究避无可避,何不面对呢?那四个黑色人影见到目标之物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背对着他们,再也不敢迟疑一下,零星的月色扫的她一身清冷寒意,身后是铁器穿空而来的声音。虽然没有看见,单是凭着空气中的摩擦之声,她已经有些了然了,定然是四大罗刹闻名已久的铁索阵法。
  只见的一条寒光转瞬之间便已经劈头盖脸的向她袭来,紧接着,又是第二条第三条,每一条都直击她身上的各处要害。看来,前面几日,南宫玉对她算是客气的了,一旦发现自己想要脱离他们的掌控,便是毫不留情的杀戮。手下再也不敢迟疑,气走全身,踏莎行的轻功运到极致,在第一二条的缝隙中穿身而过。
  看着那银链带起的劲风将飞扬起来的青丝瞬间截断,饶是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的她,也不由得暗暗佩服这四个人的功夫,刚才自己若是慢个一步,可能就不是简单的皮开肉绽的问题了,估计大半条命都去了。绕过后面两条铁链的杀人气力,手中的软剑再也不敢迟疑,只听得铁链被震得叮当作响,在幽深宁静的树林当中,显得分外清晰,那四个人的杀人手法更是显得诡异。慕容汐不敢轻敌,每一剑每一步都不敢大意,霎时之间,树林里剑影大作,落月之舞此等阴柔的武功碰上他们这诡异的铁链阵她自是不敢轻易尝试,若是一个不慎,到结果之处,受伤的很有可能是自己。
  一阵打斗过处,只见的一地的狼藉,铁链的光芒好似如影随形的鬼魅,缠的她脱不开身。连夜的奔走,加上大半夜的聚精会神的对敌,她此时明显有些乏力了,而那四个人虽然出手依旧狠辣,但是也有一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了,此刻,看的就是谁能顾强自撑着坚持到最后了。左手里银光一闪,一枚不易察觉的银针穿过黑暗,往对面离她最近那人飞去,只听得两声与此同时的皮肉翻飞的声音响起。
  慕容汐看了看那瞬间与自己擦身而过的铁链,眼里寒光一闪,对面那人突地低低的闷哼一声,拉着铁链的手重重的一顿。慕容汐趁着这个空隙,几个跃起就出了那四个人的包围圈,刚才她的银针伤了那人的右臂,但他的铁链也将自己的左臂擦伤了,幸好只是很轻伤,并不如想象中那般严重。“走”,一人突然从她身边出现,拉着她的手臂就往前面走。
  


☆、第九十六章

  来不及看清是谁,只听得后面的脚步声不绝。看着同样一身黑衣,眼睛却分外明亮的人,她的心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只听得一声闷哼从旁边响起,她正欲抬眸看清发生什么了,却被人猛地一拉,接着整个人就被人抱在胸前,几个天旋地转期间,就在斜坡上滚了起来。
  眼睛紧紧的盯着对面的男子,心下一阵疑惑,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些天不见他,还以为他听明白了自己那天的话呢?再也来不及多想,只听得砰的一声,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紧着着是一声极力压抑的闷哼。她猛地从他身上爬起,“你怎么样,快让我看看。”他喉头微动,黑巾早已在下坠的途中遗落,面色一片惨白,却是倔强的抬了抬眼眸,挥开她欲待拉他的手,“我没事。”月光到了这里也只是映出他们头顶的一片光亮,“先离开这里,他们杀人的时候,向来都是不死不休的。”说着,摸索着打开了火折子,径自往前面走去,慕容汐看着他有些踉跄的脚步,急忙跟上去,扶住他,那人目光一动,却也没有拒绝。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地下密道,只是多年不曾有人来了”,不知走了多久,身后再无异声他才缓缓说道,慕容汐闻言,感受到了话语之间的隐隐的真气不稳,知道刚才从上面猛地落下来,定是损伤了他的内府。便扶着他寻了一个地势稍稍高一点的地方坐下,扶着腰间的手上只觉得一凉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一阵血腥之气刹的漫进了她的鼻息之间。
  心下猛地一震,想起自己与他掉下来之前,他那声闷哼,当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曾想到,“你受伤了,我替你看看。”说着就将火折子飞过墙壁,立在面前,准备将他的后背移到火光面前。那人却是淡漠的说了一句,“不碍事,死不了。”说着再次抚走慕容汐的手,碰着她手臂上的伤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那人见到她一瞬间的痛色闪过,随即如常。这才仔细看了看她的手臂,虽然只是隐隐的一道血痕,但是可见的其实伤口应该有点深,眼里闪过一丝悔意,自己刚才竟然没有注意到她也受伤了。
  见他盯着自己的手臂看,不由得向后躲了躲,“我们俩都受伤了,若是再次他们追上,岂不是都完了,所以你还是让我看看你的的伤口吧。”说着,这次已经不等那人开口,就径自去扯他的衣裳,退至一半,看也不看他就将他的后背移了过来。看着那背上深可见骨的鞭痕,不由得吸了一口气,在路上耽搁了那么长时间,这伤口上的血迹早已经呈现一种凝固的趋势了,忙从怀里去找自己一直贴身珍藏的药瓶。
  “你说你这女子,不知道男女有别吗?现在还逼着我这一个大男人在你面前脱衣服,还是西翰尊贵的太子妃呢?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人压抑着背上的痛苦还在嘲笑她。她只是细心的将那些粉末倒在他的伤口上,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无忧,你怎么会在树林里”,她一直疑惑着,他怎么能够出现的那么及时呢?
  那人目光一闪,她那日的话语还在耳际徘徊,只是自己哪里知道今日是怎么了,见到她有危险就没有忍住。背后突地一痛,他突地闷哼一声,“你这是在报我劫走你来南越的仇吧,下手这么重。”
  慕容汐给他将衣服拉好,下意识的瞥见一些细小的红点,微凉的指尖触到那些东西,皱眉思索的片刻,只觉得手下的身子一颤。“这些是什么?好像是银针扎的?”她无意识的一问。眼角瞥见一点稍稍大一点的什么,那人感受着她的目光,迅速的将衣裳穿戴好,“没什么,只是常年痼疾,常要以银针过穴。”
  慕容汐看着他的动作,撇了撇嘴,难怪总是觉得这人脸色苍白,原来是有顽疾在身,可是他一个年轻公子,又有何疾病在身,竟要时常忍受这千针噬体的痛苦。他也算是救了自己一次,上次南宫玉想杀人灭口,永绝后患的时候,也间接的求了请的,“希望你有机会遇见他,看能不能免除你的痛苦?”
  那人闻言目光似是不为所动,“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些痛还不算是什么”,见到女子稍稍错愕的眼神,他突地转换了一种口气,“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能够救我,但是希望如你所说,他真的能够救我吧。”
  两个人在地道里勉强穿行了一段之后,似是走到了一处死角,前面再也没有路了,后面还有分不清势力几何的追兵。无忧站在远处紧紧盯着慕容汐身后的墙壁,半晌之后才说道,“后面似乎另有密道。”
  慕容汐转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手中软剑沿着石壁一路敲击,声音有些闷响。手下,再不迟疑,剑光飞闪,等着身影掠开的时候,只见的刚才站过的地方早已经是烟尘滚滚,壁石碎裂。慕容汐透过滚滚烟尘,想着这人刚才的话语,机关密道之术她不甚懂,记忆当中,少然倒是懂得不少。神色有些恍惚,怎会愈发觉得越和这人接触,便越有熟悉之感。
  神色迷离之间,身侧那人已经有所动作,快步穿过倒塌的墙壁,慕容汐自嘲的笑了笑,跟上他的步伐。其实他对她的态度很奇怪,在江州之时,他扮作萧靖诩的模样,应该是想趁机杀了她,结果没能够下得了手。赶回南越黎州的路上,态度更是暧昧不明。回到黎州,见到南宫玉对她出手之时,心中又陷入了左右为难当中。这一次,树林当中,为了救她,竟是受了伤。慕容汐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这人是该相信还是不相信,可是如今两个人都陷入这密道暗室之内,随时都是机关陷阱,除了一致对外,也实在没有其他法子了。
  这一路上竟是颇为顺利,无忧一直走在前面,而她紧跟其上。走过这一条长长的甬道,前面的光亮愈发的明显。两个人都是小心翼翼,越有光明的地方,危机说不定越近。推过那道沉重的石门,慕容汐微微闭了闭眼睛,去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耳朵却丝毫没有停下,感受那未知的危险,有的时候,杀机就在你松懈的一瞬间。
  踏过这最后一层屏障,原本以为见到的会是外面的青山绿水,不曾想却是另外一间密室,只是更为雄伟壮阔,不像是一般的密道,反而更像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想不到南越皇宫下面还有这样的地方”,慕容汐看着那玉石筑成的台阶,缓缓说道。身后男子只是略略一瞥,“南越皇朝的祖先五百年前曾经是远洋大陆唯一的君主,有此威仪的地下宫殿本来就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不过,此处宫殿乃是如今的皇帝为他所爱的女子所建的。”
  慕容汐闻言,愣了一瞬,这宫殿虽然蒙尘,但是当年的辉煌还依稀可见,“想必这定是帝王专宠时所建,想必如今的情形应该是色衰而爱驰吧。”慕容汐看着男子说这话时,目光已经将整个大殿扫视了一个遍,无忧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才说道,“传说南越君主曾经爱上一个女子,这是专为那个女子而建的。不过,后来那个女子身怀龙裔却是被传与人有染,最终被赐死了”。
  慕容汐皱了皱眉,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正是君王独宠之时,竟然选择与人私通,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呢。看到无忧微微恢复了一些神色,她微微安心,“你的伤想来应该无碍了。”男子暗自运了内力,果然疼痛缓解了许多,“你的药倒是灵药。”
  慕容汐还欲说什么,远远的似有声音传来,声音很小,她闭目细听也听得不甚仔细。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握紧,南宫玉的声音,难道自己在树林里漫无方向的跑了半天,竟然又再次跑到他的地方来了。她往声音传来的地方小心的掠过去,身后的无忧见到她离去的背影也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
  前面的光线渐渐地暗了下来,只能依稀看见人影晃动。看着静立在那里的身形,慕容汐暗叫不好。不只是南宫玉在场,还有那追了她一大晚上的四大罗刹。什么叫冤家路窄,她算是见识到了!
  南宫玉站在一个人面前,那人的脸被他的整个身形给挡住了,慕容汐听着耳边有些微弱的呼吸声,感受到那人应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想到这里的时候,心莫名的狠狠抽了一下。空气中极重的血腥味道传来,慕容汐忍受着心下突来的不安再次抬眼望过去。
  南宫玉侧转了一下身子,对着旁边的小厮小声嘱咐着什么,慕容汐已经没有精力去听他说了什么,只觉得有什么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她的嘴唇微微的发着抖,她终于透着薄弱的光线看清了那人的脸,憔悴苍白的面容,头发微微散乱,遮住了一侧俊美的容颜,但那双眸子依旧光彩夺目,面色波澜不惊,就像此刻他不是在黑暗的地下宫殿,而是在指点江山,一身潇洒一般。身后的铁链泛着惨白的光芒,就像是取人性命的暗夜之灵。
  心痛如割,慕容汐甚至已经忘了自己身在何地。一双手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肉里,示意自己清醒一些,否则两个人都有可能陷入险境,可是眼睛却再也移不开那人的脸庞,此刻,他不是应该在沧州做他的新郎官吗?新婚燕尔,自是情深意重的时候,何以出现在这南越黎州呢?难道他???顿时觉得胸腔里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慕容汐一次又一次的否定那个想法,不,不是这样的,他不会那么傻,傻到明知道我怪他,还要用命来交换。
  就在她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的时候,南宫玉却对身后挥了挥手,示意后面几个人退到外面去。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露出一抹不容置疑的冷酷,“没想到一方霸主,扼住几国命脉的永乐侯爷竟然为了一个女子沦为我南越的阶下囚,传出去,天下人又该如何看待呢?”浑身无力的男子终于抬头,看了看一脸冷笑的男子,“你如此大费周章的设下计谋,甚至不惜派人破坏东梁和西翰联姻,竟是为了我沧州的方寸之地,南宫玉,你的野心可真大啊。”
  


☆、第九十七章

  慕容汐纤细的手里已是层层的细汗,随着男子的声音心蓦地抽紧,只见的南宫玉讥诮的一笑,“萧靖诩,世人都道你淡泊名利,看你还不是放不下你沧州的一切。”顿了顿他的头微扬,片刻之后才说道,“沧州算什么,远洋大陆的天下才是我南宫玉的所在。而你,沧州永乐侯,不过是我最想杀之后快的人罢了,但是,也不能让你死的那么容易,只有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偿我心中多年之恨。”
  萧靖诩一直低着的头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蓦地抬起,有些不解的望了望一脸恨意的男子,那人感受到他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残酷。“想知道为什么?”他说这话时,眼里闪过一丝痛色,“那我不妨告诉你”。他的手蓦地上前拉住那沉甸甸的铁链,一阵捶心刺骨的痛意立刻蔓延在萧靖诩的全身,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白的像是一层纸。
  慕容汐的指尖一滴红色的血与汗交织的液体掉了下去,此刻,她的红唇已经被她咬出一片血渍,若不是疼痛里的清醒提醒着她,她早已奋不顾身的冲了出去。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会想让她看到这样的一幕。
  南宫玉的脸上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慕容汐看着那个一直带着一抹笑意的人,瞬间僵直了脸,眸子里深沉似海。低低的笑声在黑暗的殿里显得尤其明显,笑声未歇,一道阴柔的掌风就向慕容汐的方向刮过来,“角落里的朋友看了这么久的戏,怎么还不舍得出来呢?”
  慕容汐左手用力将猝不及防的男子推开,迎向掌风的那一刹那,只见的身旁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她破了那一掌,缓缓地从暗角里走出来,眼神扫过一旁犹自沉浸在那一句话里并未抬起头来的男子一眼,心的疼痛蓦地蔓延开来。
  南宫玉见到是她也并无一丝一毫的意外,反而是他怎么那么肯定她会到这里来倒是让她疑惑了一瞬,就在她狐疑的刹那,那人悠然开口道,“想不到你在我四大罗刹的追杀之下还能活着并且还能伤了我的人”,说着若有似无的望了一眼旁边静默不语的四人,那几人将头低的更深,看向慕容汐的眼光却是更加怨毒了。
  慕容汐但笑不语,盯着那冰山一般的男子看了一瞬,才开口道,“我原想玉王爷利用我的婚事,是为破坏中原三国的关系,不曾想,这一箭是为数雕呢!我就疑惑传闻中阴狠的王爷怎会对我手下留情!”眼角瞥见那个听见她的声音猛然抬起头来的男子,毫无血色的脸上有一刹那的震惊,随即便被怜惜被伤痛以及那些跋山涉水而来的担心所取代,她一直在笑,可是任谁都看得出来那个笑容已经僵硬。
  南宫玉阴狠之色包裹在那阴冷的笑意之下,他突然转首看向紧紧的盯着女子的男子身上,“是啊,本王也很好奇,传闻中的永乐侯是否对公主也是一般痴情呢?现在本王是不是可以说本王赌赢了,一个仗剑江湖的逍遥十三郎,一个名满天下的永乐侯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甘愿为我南越的阶下之囚,真是不知道世人是讽刺多呢,还是可歌可泣的多呢?”
  手掌里已经是潮湿一片,鼻尖浓浓的血腥之气愈发的浓重,她不禁皱着眉头,他的功夫如果不是绝世高手怎可能把他伤成这个样子,南宫玉和他应该不相上下才是,难道他的身边还有其他高手吗?“这事玉王爷自是不用担心,我东梁小小一个公主还不敢劳你在此品评。”
  “本王最是看不惯你这目中无人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你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被这沉重的镣铐锁着,心里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吗?嗯?”只听得咔擦的声响,一阵锁链震动的声音,南宫玉的笑容在暗光里愈发欢快,甚至是狰狞。
  “住手”,慕容汐听着锁链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出了声音,她看着那人身上的血迹将他的一身银衣染得更深了一分,死死压住自己往前跑去的意识,她强自压制住涣散的意识,“不知道玉王爷到底想要什么?才能让你放了他?”她不知道这个男子设下连环的计策到底图的是什么,与其去瞎猜,还不如问得直截了当,以免他受更多的苦楚。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放了他?嗯?”南宫玉调转目光十分无辜的看着慕容汐,让她恍然的觉得这个男子定是疯了,否则,他的脸上怎会有这样的表情出现呢?她不明所以的目光让他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也愈发的残忍,“我从来没有打算放过他”。慕容汐心里一慌乱,竟有一种愈发不安的情绪涌了上来,她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公主放心,我只是说不放过他,没有说会杀了他,但是我会让他生不如死”,他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那看似无害的笑容下面说出来的每一句都是杀人的工具。
  “南宫玉,这是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你又何必把一个女子拉扯进来”,一直暗自喘着气的男子终于说话,因为那一阵拉动,他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才勉强将这一句话说完整,为了不让她担心,他几乎是咬着嘴唇说完的,但是,怎么可能瞒得住她!
  “我南宫玉也不想牵扯她进来,可是这个女人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女人,她可是你萧靖诩最在乎的,我怎么可能放过她,徒给你留个念想呢?”他目光森寒,只欲将眼前的男子生吞活剥。只听得噗地一声,靖珝强自压下的腥甜,毫无保留的吐了出来,慕容汐一惊,直直的觉得漫天的血雨晃花了她的眼睛,她再也抑制不住,直奔了过去,南宫玉也不阻止她,那眼光如冰刃,冷冷的看着女子奔向男子。恍然之间,记忆里仿佛也有另一个女子毫不犹豫的扑向生死边缘的另一个男子,他挺立的身子突地一颤,眼神愈发的吓人。
  慕容汐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男子,此刻他若是支持不住倒下去,那已经绷直了的铁链只会把他的伤口拉的愈发的大。心痛难忍,她也不顾,有些茫然的握住男子血迹斑斑的手,探到他的脉象,竟是一片絮乱。心里的不安再次袭来,“靖珝”,她在他耳边低低的呼唤,“不要睡,你看看我,好不好?”
  男子勉强抬起眼眸来忽的浅浅一笑,“汐儿,你,你没事便好,我???”话音未落,身子又往下沉了一分,慕容汐有些慌乱的捧起他一边脸,“你不要睡,不要睡???”到了后面竟是带了低低的不可抑制的颤抖之声。这样的男子,打马而过,走在哪里,都是一处诗行,怎会因她而皱了羽衣,眉间隐隐的忧色再见到她的那一刻消融。仿佛这不是敌人的龙潭虎穴,只是平凡烟火,哪里有她,哪里便是语笑嫣然,快意江湖。
  手指相触,她暗自运力将自己的内力传了过去,“南宫玉,此番作为,难道不怕沧州和东梁举兵抗你南越吗?慕容汐再不济也是东梁公主!”她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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