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种田不如种妖孽-第1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虽然玉玄他们都在府中,如故不会有事,但他想到她将忍受的冰寒之冷,仍隐隐心痛。
**
城郊废弃的天王庙。
一个深紫身影在庙前停下,墨色的长发随意地用一根紫金发带松松束着,雍容华贵中又带了些随意。
他抬头起来,望着这间不知多久没有人光顾过的破庙,面庞姣好的得荡人心魂,只是眼底的的那抹阴郁即便是阳春的暖阳也无法化去。
他嘴角微扬,“一些日子没来,竟荒成这般模样了。”
笑叹了一声,转身往前慢慢走开,没走出两步,骤然停下,快步走进破庙,不顾弄脏那身华丽的衣裳,挥袖拂去拦住去路的蜘蛛网。
他凝视往神坛后看去,‘咦’了一声,咬破手指,突然把凝上指间的血珠弹向神坛后的一处黑暗角落,低叫了声,“破。”
角落里慢慢现出一个白色的小巧人影,小人儿玲珑精致得如同冷玉雕出来的娃娃。
小女孩感觉到有人,慢慢睁开眼,揉了揉才睡醒的眼,看向站在前面的高大人影,明明是极好看的眼眸,却透着股森然的死气。
他蹲下身审视着小女孩略显灰白的眼,忽地一笑。
就说那人的元阳怎么会虚空成这样,原来是这样。
小女孩蹙起秀气的眉,“哥哥,你是谁?”
他微微一笑,温柔地道:“我不是哥哥,你可以叫我叔叔,或者云夕。”
小女孩懵懵的点了点头,“叔叔真好看。”
云夕笑了,“喜欢吗?”
小女孩点头,“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哥哥。”
云夕眉梢轻扬,“你哥哥在哪里?”
小女孩看向四周,迷惑摇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摇头。
“你告诉叔叔,叔叔才能帮你找哥哥。”
小女孩仍是摇头,“哥哥有名字吗?”
云夕不动声色,藏得可真好,就连用命来护着的人,都不告诉。
“叔叔带怜心去找哥哥,好吗?怜心好饿。”
“叫怜心吗?”云夕笑了,“真是个让人怜惜心疼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知他这是愿意带她找哥哥,还是不愿意,眼巴巴地瞅着。
“叔叔先带你去饱饱地吃一顿。”
“真的吗?”怜心死气的眼睛即时放了光,“哥哥好久没能让怜心吃饱了。”
“当然是真的。”云夕嘴角扯开一抹笑,把怜心抱了起来,走出破庙。
他那个侄儿真把这小姑娘喂饱了,也就没几日可活了。
云夕抱着怜心走进离破庙不远处的一间茅屋。
屋檐下挂着不少毛皮和风干的肉块。
一个妇人端着些玉米碎喂鸡,突然见有人进来,见是一位衣裳光鲜的男子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漂亮女娃,忙迎了上去,“先生有什么事吗?”
云夕瞟了眼怀中小姑娘,“她饿了。”
妇人忙放下手中小竹箩,热情的让他们进屋,“我们家还有一些野猪肉,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稍坐片刻,我就去给你们做些吃的。”
“不用了。”云夕淡淡开口。
妇人迷惑,他不是说孩子饿了?
没等她想明白,突然见那人伸手过来,抓向她的脖子,明明动作不快,她却完全不能避开,眨眼间就被那人抓住脖子提了过去。
“你做什么?”妇人吓得脸色瞬间发白,抬手去抠卡在她脖子上的手,但仍她怎么挣扎,怎么用力,握着她脖子手,就像生根一样,怎么也弄不开。
云夕一手提着妇人,一手抱着怜心,进了屋,把妇人随手往地上一丢。
妇人不知他要做什么,又急又怕,但躺倒在地上,却完全不能动弹,“你……你要做什么?”
云夕不看妇人,把怜心放在地上,温柔地道:“去吧。”
怜心迟疑地看了看地上妇人,又看向云夕。
这些年来,她只见过两个人,哥哥和另一个没有哥哥好看的哥哥,但她只喝过哥哥一个人的血。
她不知道,除了哥哥以外的人的血,是不是也能喝。
云夕正拿起桌上粗瓷碗赏玩,见怜心没动,顺手在粗瓷碗上掰下一块,手指一弹,瓷片准确无误地弄破妇人脖侧的血管。
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
怜心见到血,再忍不住,欢呼一声,扑了上去,一口咬在妇人伤口处,大口大口的吞咽。
妇人恐惧到了极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姑娘贪婪地喝着自己的血。
“娘子,我回来了。”一个猎户打扮的男子进了茅草小院。
妇人因失血过多,已经有些睁不开眼,听见叫声,努力睁开眼,想让丈夫小心,可是张了张嘴,却虚弱得没能发出一个音节。
男子推门进来,看见站在桌边的云夕,怔了一下,“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里?”
接着看见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的妇人,而一个小姑娘趴在她脖子边上,正大口的喝着她的血,吓得脸色一变,“翠花。”飞扑上前,想推开那小姑娘。
突然后脑一痛,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就向前跌趴下去,抽搐了两下,就一动不动了。
妇人看见丈夫后脑上扎着一片粗碗瓷片,血从那伤口处慢慢渗出,越来越多,很快淌开。
她抬眼看向站在桌边,好看得像天人一样的男人,嘴唇蠕动,“你是魔鬼。”
云夕连眼皮都不抬一抬,仍把玩着缺了两块的粗瓷碗,饶有趣味地看着像是怎么也吃不饱的小姑娘。
小姑娘直到喝干了妇人身上最后一滴血,才打了个嗝,站了起来。
云夕不看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妇人,掏出块丝帕仔细地拭去怜心嘴角的血迹,“吃饱了?”
怜心点了点头,虽然这妇人的血和哥哥的不同,但肚子却是饱了。
“以后就跟在叔叔身边,叔叔让你每天都吃的饱饱的,好吗?”
“怜心想哥哥。”
“叔叔会帮你找到哥哥的。”
“好。”
云夕牵着怜心的小手,走向门口。
“怜心想长大吗?”
“想。”怜心眼前闪过如故秀丽绝美的脸庞。
“那让叔叔来帮怜心长大。”
“怜心真的可以长大吗?”
“当然。”
“太好了。”怜心死气沉沉的面庞上化开甜美的笑容。
云夕瞟了她一眼,眼角化开一抹高深莫侧的笑。
“我们怜心长大了一定会是个非常漂亮的美人。”
“会有多漂亮?”
“会是世上最漂亮的姑娘。”
“等我长大了,变漂亮了,哥哥是不是会娶我做妻子?”
“当然会,他会非常非常喜欢怜心。”
怜心开心的笑了,“叔叔真好。”
“嗯。”云夕眼角莫测的笑意又浓了几分,“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云溟,游戏又要换种玩法了,你说,是不是会很有趣?
**
云末依在床栏上,正握着卷书在看。
四儿神色慌乱地跌扑到云末床边,“怜心……怜心……”
云末放下手中书卷,“怜心怎么了?”
“怜心不见了。”四儿上下唇直哆嗦,“结界被人破去,怜心不见了。不到三里有一家猎户夫妇,那对夫妇被人杀死,妇人身上的血被吸干。”
云末神色不变,仍然从容,眼睑却慢慢垂了下来,“看来,我那叔叔到了北朝帝京。”
能看见并且破去长清结界的,在这世上,除了他以外,就只有他的叔叔云夕。
“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四儿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你放心,我一定把怜心找回来。”转身走开。
袖子一紧,被云末抓住,“不用了。”
“不用?可是怜心……”四儿悔得肠子都青了,那破庙就连叫化子都不去,加上有他的结界,寻常人看不见怜心,他以为那地方万无一失,怎么就忘了,那天王庙是当年东临先皇云游到北朝的时候,捐钱修建的。
而云夕和东临先皇一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141 容瑾的琴声
东临王死后,就再没有人向那天王庙大量捐钱,天王庙慢慢落败,最后庙里的人也散了,天王庙再没有人理会,最终荒废。
云夕已经在北朝境内出现,到帝京是早晚的事。
如果他挂念故人,又怎么会不到天王庙看看?
一时疏忽,竟酿成这样的大错。
“你不是我叔叔的对手,由他去吧。”
“由他去,可怜心……”
云末已经闭上了眼,神色淡淡的,没有回答。
四儿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少年,也不知他有没有把怜心的事放在心。
如故回到玲珑轩。
三顺看着如故一身的血迹,惊得呆了。
“郡主,你这是伤到哪里?”
“我没事,不是我的血。”
三顺虽然迷惑,但见如故脸色不太好看,不敢多问,飞奔着去了备水给她沐浴。
这丫头最贴心的地方,就是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
如故最喜欢的就是她这点。
洗去一身血污,换上干净衣裳,虽然没能从刚才失落中走出来,人却是缓过神了。
总算可以重新呼吸,重新思考。
略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走出玲珑轩。
三顺在后头跟着,“郡主,今晚朔月,还是不要到处走动的好。”
“我去看看止烨,你们不用跟着。”这些日子,她最担心的就是止烨和云末,刚才虽然看见了止烨,但为了看云末怎么样了,没有好好问问止烨身体怎么样了。
去夜阁是安全的,三顺没再坚持。
通往夜阁的道路仍然荒芜得像荒山野岭。
如故已经不是第一次走在这条道上,仍觉得像走在黄泉路上。
明知道是止烨放养夜皇弄成的,仍忍不住皱眉。
黑影一闪,夜皇敏捷地跳到她的面前,亲热地来拱她的手。
如故虽然不满这条路荒芜,但对夜皇却是喜欢的。
扶着它毛绒绒的圆脑袋一顿狠揉,绒绒地手感让如故爱不释手,揉搓着夜皇脑袋的手也就没了轻重。
难得夜皇被她蹂躏得鼻子眼睛皱成了一堆,仍乖乖忍着。
它这么柔顺反而让如故觉得不对劲,停下手,重新打量手下豹子。
夜皇见她停了,突然立起身,两条爪子搭上她的肩膀。
夜皇体型偏大,身体很重,如故一没留神竟被它扑倒,夜皇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一颗硕大的脑袋凑到她怀里乱拱,把她胸前衣襟拱得七零八散。
如故嘴角一抽,用力推它,“打住,打住,虽然你长得挺帅,但我没有人兽嗜好。”
夜皇抬头,迷惑地看了她一眼,显然没听懂什么是人兽嗜好。
如故耐心解释,“就是说,你发情的话,应该找一头雌豹子或者雄豹子,而不是人类。”
夜皇越加迷茫,但显然没打算弄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又低了头,接下去拱如故的衣裳,这回整颗头都拱到她衣襟里头,到处乱闻。
它钢针一样的胡子刺穿里头胸衣,扎着她肌肤,又痒又痛。
如故郁闷,叫道:“止烨,你家豹子发情都发成这样了,你也不给它找头母豹子泄泄火,是不是太无良了?”
头顶传来止烨懒洋洋的声音,“它只是想找那只小猴子。”
嚓,不是发情?
如故扭头,止烨抱着手臂斜依在被夜皇啃得乱七八糟的木门框上,鄙视地笑看着她。
“丫头,别把我们夜皇想得这么没品位。”
如故立刻把还在她衣襟下乱闻的豹子头推开,拉拢衣襟,爬坐起来,夜皇一爪子搭上来,又把她按倒。
它再拱,她里头胸衣都要被拱掉了。
止烨两眼亮晶晶地瞅着,那神情像是恨不得夜皇再加把劲,把如故胸前的那点遮羞布给揭了。
如故从三生镯里拽了肉丸子出来,揪着它的尾巴倒提在手中,“找这个?”
夜皇立刻放开如故,张嘴去含肉丸子。
恰好肉丸子转过身来,看见向它凑近的一口森森白牙,吓得倒抽了口气,在半空中挣扎着要逃,但尾巴在如故手中,不管它怎么蹦,都只是在夜皇嘴边晃荡。
急得小脸通红,胡乱叫道:“如故你这个缺心眼的变态女人,快放手,豹子要吃我了。”
还敢骂人?
如故眉梢扬了扬,突然手一抡,肉丸子成一个弧线飞了出去。
夜皇快如闪电地飞扑上去,准确无误地叼了肉丸子的尾巴。
肉丸子瞅了夜皇一眼,再看自己被夜皇咬在嘴里的尾巴,如果强行挣扎,怕夜皇一用力,它的尾巴就得少半截,不敢乱动,眼睛一反,直接抱紧嘟嘟,装了死。
夜皇察觉肉丸子不对劲,忙把它放在地上,用嘴拱了拱。
肉丸子跟没了骨头一样,夜皇怎么拱,它怎么翻,如果不知道它性子的,真会以为它被吓死了。
夜皇见肉丸子‘死’了,冲着如故焦急地呜咽几声。
肉丸子乘它分神的时候,一骨碌地爬起来,心里咒骂着如故,如飞得奔向如故,掉了她的裙角,叫道:“坏女人,快让我回去。”它只要回了三生镯,这头豹子就抓不到它了。
夜皇怔了一下,知道自己上了当,向肉丸子急追而去。
如故瞥了狼狈逃窜的肉丸子一眼,“小样敢咒我,还想回来?”
肉丸子想起,她能知道它心里想什么,悔得肠子都青了,立马在肚子里,好姐姐亲姐姐的乱叫,如故就是不理它,从地上爬了起来,拍去身上落叶,顺手把肉丸子抖下去,整好衣襟,不满地瞪向歪在那儿笑嘻嘻看着她的止烨。
脸一沉,“我这模样很丑吗?”
“在豹子眼中很丑。”
“……”
“不过在我眼中……”止烨歪着头把她从上看到下,“还不错。”
如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忙把被夜皇拱得敞开的衣领拉拢,遮去肩窝上的那点雪白肌光。
止烨手臂一伸,搭上她的肩膀,把她勾了过来,近距离地看着她,“不如我们……我腰力不错。”
如故鄙视地扫了眼屋里那张乱七八糟的窄床,“就你这豹子窝,一床的豹骚味,哪个女人睡得下去?”
“那种事,也不是非要在床上,这么多式,就你这小身板,随便捡几个,都够你受的了。”
如故自认脸皮算厚的,但在他面前,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够看。
翻了个白眼,“我对伤残人士没兴趣。”
止烨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
他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精神也算不上太好,但他这么站着能和她说这么久的话,中气也不见减弱,可见他身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如故也算放心了。
正打算撤离,突然看见他微敞开的衣襟下露出的胸脯上有一道伤疤,那伤疤虽然已经结痂,但仍能看出当时伤的极重。
她记得在陆庄给他擦身的时候,没有这道伤。
‘咦’了一声,伸手扯开他的衣襟,刹时间呆住。
他胸脯到腹部横七竖八布满了伤,有些已结痂,有些还在微微渗血,左肋下有一处尤其严重,深深地刺进他的身体。
如故眉头锁紧,伸手摸上那些疤痕,心痛得眼眶有些发热。
止烨眸子微微一沉,浮上一抹异样,口中却不正不经地侃调,放开如故,抄拢衣衫,“丫头,你又不跟我做,乱摸什么,摸出了火,你给我泄么?”
如故指尖划过他胸口上的其中一道伤,“这些之前明明没有,这是怎么来的?”
止烨身体微微一僵,“云末那牲口的机关弄的,都是些小伤,没事的。”
他口气轻松,但如故哪里看不出来,那些伤,每一道都差点要了他的命。
如故不知道,他怎么会被云末所设的机关伤成这样,但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也就不再追问。
从怀里取出一瓶金创药,轻轻涂抹上他一处正在渗血的伤口,“止烨,答应一件事。”
“什么?”
“不管什么时候,要活着。”
“呃?”
“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但偶尔又能记得一点,我怕等我记起来的时候,记忆里的那些人都不在了,只剩下我自己。”
“你这是怎么了?”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审视着她的眼。
如故迎视着他的眼,她虽然记不起太多的事,但她隐隐感觉,面前的男人是她记忆中极重要的一个人,“等我想起的时候,我身边的人都不在了,是不是太凄凉了些?”
止烨手臂环过她娇小的身体,揽入怀中,“你记得我?”
如故轻点了点头,虽然那点记忆并不清晰,但她能感觉得到,牵着她的手去找哥哥的大男孩是他。
止烨胸口微微涌动,忽地把她抱紧,低头向她的唇吻下。
如故惊了一下,微微一挣,却被他紧紧束缚住,没能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他因反复发烧微干的唇覆上她的唇。
如故心脏骤然收紧,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慢慢化开,心里一处软软地塌了下去。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在要抱上他的腰的时候,木栏边传来一声轻咳,“公子,柳儿姑娘来了。”
如故听见柳儿两个字,眉心微微一蹙。
止烨的唇微微退开,仍看着她的眼,呼吸间尽是她唇间淡淡的幽香,“我今天没空见她。”
“柳儿姑娘说有急事,一定要见您。”下人不安地看了看止烨怀中的如故,“柳儿姑娘脸色好像不太好,像是旧疾发作。”
止烨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懵动,慢慢放开如故,“去跟她说,我就来。”
下人松了口气,转身急跑。
“等等。”如故开口。
下人不解地回头,以前郡主从来不干涉府中公子们的事。
“柳儿现在在哪儿?”
“在郡主府大门外。”
虽然郡主不干涉公子们的事,但不是府里的人,也不能随便进府。
“你去带她来这里。”如故回头对止烨笑笑,转身离去。
她不是大方,而不想止烨来回奔跑,加重伤势。
止烨这些年一直为柳儿的病在奔波,可以说是倾其所有,可见柳儿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
现在柳儿有事,他不可能不管。
虽然,她潜意识中极不喜欢柳儿这个人,但他身上那么多伤,根本不能过多走动,任他出府,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倒不如她‘大方’一回。
“丫头。”
如故回头。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
如故笑笑,转身离去。
他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他这么对柳儿,必然有他的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如果他愿意告诉她,她会很开心,但如果他不肯告诉她,她不会让他为难。
止烨看着如故慢慢走远,琥珀般的眸子黯淡下去,削了块肉干,抛给没追到小雪猴垂头丧气回来的夜皇。
夜皇在他脚边趴下,安分地啃着肉干。
下人带着柳儿快步走来。
柳儿看见止烨,病态而暗黄的脸颊顿时放了光,丢下下人,飞扑到止烨身边,“你回来,为什么不去花满楼看我?”
止烨没马上回答她的问题,冷冷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下人,“你去找管家,告诉他,你从今天开始,不能再留在府里,我这里,让他另外派个手脚干净的人来。”这是要逐下人出府。
下人惊了一下,“公……公子……”
止烨继续削着肉块喂夜皇,“还需要我说第二遍?”
临安府的规矩,如果是放出府,会得到一笔足够过完下辈子的丰厚养老金,但被逐出府,就会送去荒无人烟的孤岛,自生自灭,到死不能离开。
下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才忠心耿耿服侍多年,公子为什么……”
止烨嘴角的笑越加的冷,“这些年,我就是太过放纵你了,你都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自己的真正的主子是谁?当自己可以踩到主子头上。”
下人脚底浮起一股寒意。
这府上的主子,只有一个——临安郡主。
平时这些公子们从不买郡主的账,郡主哪怕是气得咬牙,也是她自己滚蛋,从不敢把公子怎么样。
他平时见得多了,也就不怎么把郡主看在眼里。
所以刚才明明看见郡主在,但在他看来,柳儿姑娘比郡主在公子心目中重要多了,所以他根本没想过回避,照样该怎么回话就怎么回话。
结果郡主果然自动离开,而且郡主为了讨好公子,还放了柳儿姑娘进府。
所以从头到尾,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有点得意。
没想到带了人进来,公子却以目无尊主的罪名,直接把他逐出府去。
下人面如死灰,“奴才……奴才只是……”
“只是平时见郡主好欺,是吗?”
“奴才不敢。”下人吓得发抖。
“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如果我现在不打发你,到时候云末清查下来,彼此更加没脸。”
下人服侍止烨多年,知道他平时万事不理,但决定的事却雷打不动。
知道他是动了真心逐他出府,又急又怕,一味磕头,“公子,奴才知错了,奴才错了,奴才不敢了,求公子看在奴才服侍公子和柳姑娘这么些年的份上,饶了奴才这次吧。”
柳儿也忙帮着求情。
止烨头也不抬,只看着夜皇吃肉,“这府上什么时候多了柳儿这么个主子?”
下人懵了。
柳儿迷惑,“止烨,你这是怎么了?”
止烨这才抬眼向柳儿看来,“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只差没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你,甚至不惜伤双儿的心,但我全心护着的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机,竟买通我身边的下人,窥视我的一举一动,甚至挤兑我的夫人?”
柳儿脸一白,“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临安。”
“我和她怎么样,是我的事,谁允许你插手介入?”
“我……我是……”
“够了,柳儿你是我的妹妹,就和双儿一样,我可以包容你,但不表示我可以无限地纵容你。”
止烨起身回屋,取了托容瑾配的药出来,丢给柳儿,“我会给你买个宅子,让你安心养病,但临安府不要再来。”
说完,把手中剩下的肉块一起抛给夜皇,返身进屋。
门‘哐’地一声,重重关拢。
下人哪里还能指望柳儿给他求情,看了软坐在地上的柳儿一眼,后悔贪那一点好处,结果落到要在孤岛上渡过后半生。
不理地上柳儿,愤愤地去了。
这时候,只有去求云末,还有一线生机。
一个小厮走来,“柳姑娘,请吧。”
临安府是不允许外人随便走动的,进府的人自有隐卫暗中盯着,止烨下了逐客令,自然就会有人来带柳儿离开。
柳儿知道不能再留下去,但这么离开又不甘心,爬起来,冲着门叫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