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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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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帘被人狠狠地掀开,片刻间车厢里挤进一堆穿着官差制服的人进来,最前头的捕头,看了眼抱成一堆的无两个人,向身后招招手。
立刻有人上来把无颜和如故分开分别扣住。
如故意外,无颜居然不反抗,任由官差拿住。
捕头公事公办地开口,“有人举报,这里有人卖淫嫖娼。”
这年代青楼公然开在皇帝老儿的眼皮底下,还会抓卖淫嫖娼?
而且身边这个就是青楼的大东家。
如故直接喷了,上一世,不许卖淫嫖娼的时候,都是她去查卖淫嫖娼,这会儿可以公然卖淫嫖娼,她竟被别人查。
有人来搞事,无颜已经猜到是谁做的手脚,但用这样的借口,却让他同样有些哭笑不得,“青楼,你们都查完了?”
“我们查青楼做什么?”捕头一脸正气,“青楼是正当买卖。”
如故迷惑,“青楼都是正当买卖,你们查什么卖淫嫖娼?”
别说她和无颜没那回事,就算真有,也只能算是男欢女爱,而且她和无颜,还有个夫妻名分,狗屁的卖淫嫖娼。
捕头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青楼是挂了牌的正当买卖,该交的税一个不少,但暗娼却是不许的。”
如故瞟了眼仿佛事不关己,只是看热闹的无颜骚包,这事多半和这骚包有关,沉下了脸,“是谁举报的?”
“这个不能告诉你,走吧,有什么问题,回衙门再说。”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被人押着去衙门,太丢脸,如故哪肯做这事。
“天子犯法,与民同罪。”
“那你们去抓皇上去啊,皇上外出巡游还嫖呢。”嫖的是男人……
捕头脸色刷地一下白,凶道:“大胆,这种大逆的话也敢说,不想活了?”
“那你知道我是谁不?”如故冷哼,“说皇上嫖,你怕死,难道就不怕得罪了我,一样是个死?”
捕头惊了一下,这个小姑娘漂亮得前所未见,不是本地人,而且衣服也穿的不怎么样,所以他才敢这么嚣张,但和她一起的这位却衣着光鲜,不是一般人穿的起的,不禁有些犹豫。
这时无颜抽出被衙差扣着的手臂,理了理皱了的衣袖,“凤儿,别生气,去了衙门,不就知道是哪个孙子干的好事。”
如故白了他一眼。
这地方很僻静,不会常有人来,所以在捕头说有人举报的时候,如故就想到了,除了她自己的那几个夫郎,没有人干得出这种事。
有官差来把今天的事给搅和了,如故是很乐意的,只是这罪名太膈应人。
一只鸽子停在无颜手上,鸽子腿上绑着个小竹筒。
官差想夺过他手上鸽子,却被无颜冷眼扫来,明明是极妩媚的眉眼,却让人不寒而战,竟再没有人敢上前阻他的动作。
无颜看完信笺,瞟了如故一眼,如故呼吸骤然一紧。
到了衙门,小开和玉玄坐在太师椅上,县官已经领着一帮子的人跪在门口,“一场误会,惊扰了明王和郡主,求明王和郡主饶命。”
捕头傻了,如故无语,无颜脸黑了。
无颜冷哼一声,“云末在哪里?”
如故虽然已经猜到或许是云末做的事,但听无颜叫出他的名字,仍然觉得无语。
“下……下官……”县官偷看小开和玉玄一眼,“下官收到举报,就……并没有留意举报的人……”
无颜一脚把他踹翻,“你是当本王蠢呢,还是当本王好欺?”
县官汗流雨下,哆嗦着不敢再开口。
无颜手中扇子转了一圈,“还是本王来代你说。”
如故见又是无颜和云末之间的战争,自觉退避,坐到一边喝茶,让他们狗咬狗。
无颜两眼睨着如故,淡淡道:“有人给了你五百两银子,让你去‘捉奸’,你看着那五百两银子,自然心动,何况这种事,只要你动动嘴皮,自然有下头的人代你跑路,把人捉来,意思意思地打顿板子,五百两银子就进了口袋,这样的好差事,大人自然不会放过。”
县官汗流浃背,头磕着地,一动不敢动,事情确实是这样。
这小地方,山高皇帝远,大人物没事也不会往这穷山僻壤的地方来,所以他根本没想到区区五百两,竟让他得罪了这么两个得罪不起的人物。
郡主还没开口追究,现在光是明王一个,他就顶不住了。
一味的磕头求饶,至于给他银子的人的去处,却真说不出所以然来。
如故打了个哈欠,觉得没趣,随手招了个衙差过来,“茅厕在哪儿?”
一个姑娘家去茅厕,在座的自然不好跟着,一炷香后,悲剧的发现如故又溜了。
按理,黄风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如故又离开衙门的时候,又没骑马,跑不远,但无颜他们翻遍了黄风镇,竟找不到她的人。
四儿急得跳脚,“之前追人还有个方向,现在方向都没了,怎么是好?”
无颜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手掌心,妖孽的眸子微微抬起,“找到云末,自然找到如故。”
**
如故出了衙门,突然一辆马车停在她面前,没等她反应过来,车上跳下来四个人,捂了她的嘴,把她强拽上车,被一个布团塞住嘴。
对方动作麻利,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让她不能反抗,看得出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直觉是绑架。
一穷二白,唯一值钱的是自己的这个身份。
如故第一反应,是云夕。
她双手被人反绞着,虽然现在有了噬魂,但用的还很生疏,用来对付这样几个一等一的高手,不但不顶事,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底线。
马车到了郊外停下。
被反绑着手的如故被人推下车。
一辆黄梨木的朴实马车突然横在她面前。
她直接被按在马车的车头上。
接着听见那些人叫了声,“宫主。”
车帘揭起,如故抬头,看清车里坐着的男人,眉目磊落分明,即便是戴着鬼獠面具,仍俊美得不可方物。
云末!
如故整个人僵住。
云末没马上反应,坐在车上静看了她一会儿,才开门下车。
他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锦袍,腰间束着同色的暗金腰带,修长挺拔,是能让所有女人着迷的好身材。
一般白衣的他温文儒雅,而一般黑色的他,鬼面具遮去那张清秀的脸庞,霸气妖孽。
如故慢慢地蹙了眉头。
他含笑凝看着她,扯开她嘴上塞着布团,“果然不听话,他们看不住你,只能由我自己来。”
如故骤然回神,玩算计人心,她算不过他,比人脉势力,她比不过他。
她要和他斗,注定一次又一次的自讨苦吃。
这样的认知让如故憋得一肚子的窝囊气,不知打哪儿出。
瞪着他,眼里几乎喷了火,“云末,你T—M—D是不是有病?”
“臭娘们敢骂宫主,不想活了。”有不认得如故的地宫小弟为了讨好宫主,出声吆喝。
护在马车旁的亲信一巴掌甩了过去,骂了声,“混账,这里几时轮得到你来吆喝!”
小弟知道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吓得一哆嗦,低了头,不敢再出半句声。
如故知道云末弄她来试探云夕,已经窝了一肚子气,现在他又用这样的方式绑了她来,更怒到了极点,吃他的心都有。
“云末,别忘了你这层皮是见不得光的,除非你杀了我,否则等我回去,立刻去告你。你别以为对我有点恩情,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看着她,好看的眉微微扬起,忽地一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告。”
突然把她一拽,把她拉进马车,按在车壁上。
那些小弟自觉地背转身。
车帘落下。
“你要干什么?”如故意识到真正的危险,拼命挣扎,但那只手却像有魔力一样,任她怎么动,硬是不能从他手下挣脱出来。
忽地手腕上一凉,接着闻到一股清幽的药香。
他在给她的手腕的勒痕上药?
“不要你假腥腥。”如故挣扎得越加厉害。
他不抬眼看她,仍自动作轻柔地把药膏仔细地涂抹上她腕间的那道勒痕。
“这里的兄弟固然可靠,但人心未必不会变,即便是人心不变,不经意地漏出一句话,就可能毁了一个人。”
如故迷惑,不知他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手下兄弟这样粗鲁的绑了你来,你定会更加恼我,恨我。”
如故冷笑,难道不该?
“可是你可有想过,我如果让他们温柔地请你来,这里所有人都会知道,我还有你这么一根软肋在身上。万一谁漏了一句什么出去,我固然无所谓,但你要怎么活?”
如故怔住,他说她是他的软肋?
他是在给她解释,他为什么要这么绑了她来?
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里慢慢漾开。
有些酸楚,也有一些淡淡的甜。
过了会儿,如故深吸了口气,把这些不该有的纷乱情愫全部丢掉。
冷笑,他的话,她一句都不能再相信。
他在涂完她手腕上的紫红勒痕后,才抬眼起来,看着她冰冷的眼,“如故,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谁能保护得自己周全。”
如故沉默,她还只有三岁的时候,他就这样教育她,后来,她去了二十一世纪,在他魔鬼的训练下,也是遵循着他这句话而生存着。
“你总是这么弱,在这世上怎么自保?”
“我弱不弱关你屁事……”
他锁着她的眼,“这样的你,云夕可以碰你,无颜也可以,如今你落在我手上,我同样可以为所欲为,这样也没关系?”
突然手过之处,她身上衣服被他尽数解开,按在车座上。
有风拂过,如故身上微微地凉。
他把她翻了过来,毫无怜惜地进去。
如故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仍像是有一把钝刀把她劈开,痛得她身体不住颤抖。
牙根尽抽着冷气,“云末,你这个混蛋,我恨死你了,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云末碰到里面的柔软,却停了下来,慢慢退了出来。
捞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把她身材裹了起来,出了马车坐上车辕。
马车如飞而去,这条路极不平,颠簸地厉害,如故顾不得愤怒,直接晕了车。
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混蛋,停车。”
“还是这么大脾气。”他笑着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如故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车,蹲在路边干呕。
他下车,递来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白帕子。
如故别开脸,不理,直接用手抹了嘴角,冷着脸,去揭开车帘,取自己的行礼,他的手飞快的按住她拉着车帘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他掌心上的温度传递上她的手背。
她像被烫了一样,猛的缩回手,心脏砰然乱跳。
在四儿面前搁下狠话后,她以为自己已经想得很清楚,就算见着,也不会再乱了方寸。
可是当他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还是这样的方式,她根本不可能平静。
不管她花费多少时间,用多少办法,和他划清界线,但只要他一出现,一切就全乱了。
回头,他的眼仍然是漆黑如墨,深不见底,和以前一样,不管再怎么恨他,看进这双眼,仍不想再出来。
强迫自己把视线从他眼上挪开,只紧攥着包裹,绕开他,飞跑开去。
他追了上来,她以为他会拽她回去。
她想,如果他敢这么做,她就请出噬魂,虽然她现在的功夫还弱得不能与他一拼,但总不能弱了气势。
结果,他只是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边,就如同她刚刚回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他在她身边引导着她一样。
他的袍角飘入如故眼角,如故心里蓦然刺痛。
咫尺天涯讲的是人心,哪怕人在咫尺,心离了,便是不可逾越的天涯。
如故强迫自己只看前方,不看他一眼,“你还要做什么?”
“既然来接你,当然要和你一起回去。”
接她?明明是绑架她,而且还差点再次强暴她。
如故瞪着他,杀他的心都有。
“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丝如故的笑意。
如故气得肺都快炸了,实在吞不下这口气,转身狠狠地踢了他小腿一脚,向马车而去。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无赖。
有他跟着,她根本走不掉,和他硬闹,不过自讨没趣。
不过他有一点说的很对,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想不被他人鱼肉,就得自大强大。
如故轻抚三生镯,里面有可以催她炼药速成的灵气,还有她新得的噬魂。
只要她再努力些,强大不会太久。
云末,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后悔。
后悔让我强大!
云末痛得嘴角微抽,眼里却漾开了笑,抢上前,一手打起车帘,一手去扶她。
如故瞪了他一眼,自己爬上车。
他不勉强,自己上了车,启动马车,“如故,我找你,只是想要回属于我的。”
如故的脸直接气黑了,“云末,你丫的别欺人太甚,我现在一无所有,更不会有你的任何东西。”
云末回头看了眼揭着车帘愤怒咆哮的女人,嘴角微微勾起,她自己活了一世,骂人倒是学得顺溜。
“没有?”
“没有,我这辈子除了拜你所赐,欠了小开一亿六千金,谁也不欠。”
“别俗得眼里只剩下钱。”云末声音温软。
却只是一句话,就把如故气得差点跳起来,“姓云的,你不就是仗着几个臭钱,养了这么一帮子的人,才能把我绑来这里,你T—M—D的还好意思说我只俗得只剩下钱。如果你没有钱,你又能剩下些什么?”
云末笑了,“怨气还不小。”
如故无语,难道他得健忘症,忘了他们之间有多少怨和恨?
云末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转身过来,抓了她的手腕把她拽出车厢,拉来靠近自己,“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我不知道你胡说什么,我们已经两清了。”如故脸色微微一白,往后一挣,却被他抓得更紧,向他拉得更加靠近,脸差点贴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视线从她的眼下移,落在她的唇上,真的好想再尝尝她的味道。
“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两清。”
她呼吸一紧,以为他会吻她,慌得斜开眼神,不去看他,试着离他远些。
他嘴角轻勾,是谑戏的笑,眼里却寻不到玩意的味道。
如故告诉自己,这个人是魔鬼,不再是以前的小郎,心里仍是漾开了圈圈涟漪。
“云公子才华出众,身边也不会缺爱人,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这样的身上?”
云末听她叫一声“云公子”,眉头就皱一皱,听完她的话,反而笑了,“你在吃醋?”
“我有什么醋可吃?”如故被一口气噎住,每次想到他和怜心温柔说话的模样,心里就会不舒服很久。
“我心里没有别的女人。”云末扬眉,如果她对他的那些事半点不介意,才叫糟糕。
如故望天,笑话,当她三岁?
他的绯闻就连美国都到处可见,冷冷道:“云公子的私生活和我没有关系。”
云末看她绷着脸,笑了。
她会生气,就说明她对他是在意的,这很好。
“真的没有关系?”他又将她拉近些,视线下垂,锁了她的唇,一点点向她的唇靠近。
如故紧张的一偏头,唇从他面颊上擦过,心更是砰然乱跳开了。
他眼角余光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看似朴实,却由紫檀木做成的马车,浓眉微蹙,吻向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云末放开她,把她推回车厢。
如故感觉到他的异样,把窗帘轻轻揭起一角,看向那辆‘低调’奢华的马车。
那辆马车的车帘揭开,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年轻脸庞。
女子痴痴地看着一身黑衣的云末,即便是云末目不斜视在和她擦肩而过,她仍眼也不眨地追着他远去的背影。
如故揭开车帘,“怎么不理人家?”直觉云末认得那个女子。
“驾车分心危险。”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如故无语,说谎都不脸红,他驾着车折腾她的时候,路也不看,怎么不说危险?
云末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等远离了那辆马车,云末任马自己奔跑,返身进了马车,取下脸上鬼面具,露出面具下那张清儒俊雅的脸。
这张脸或许不如容谨俊美,也不如无颜邪媚,更不如玉玄倾国倾城,但这张脸却让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特别是这双如墨染出来的眉眼,让人看着,就不想再看去别处。
如故回来后,对着这张脸已经有了不短的日子,但每次看见,仍情不自禁地失神。
他居高凝下地看着她呆怔的神色,慢慢地宽衣解带。
腰带跌落在如故脚边,接着他身上黑色锦袍也擦着她的鼻尖滑下。
清凉的车厢,平白生出一厢别样的意味。
如故惊了一下,该不会又刺激到他,让他想做什么混蛋事?
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得往门口的方向退开。
云末身上只穿着雪白中衣,干净得一尘不染,睨着她的眼里噙了丝似笑非笑。
拿起平时所穿的白衣,慢慢穿上。
简直是赤裸裸地戏弄。
如故囧了,脸上火辣辣地一片。
偏头低骂了声,“妖孽!”
马车刚上了官道,路旁停着另一辆。
靠站在马车车辕上的少女,突然向路中间的跑了过来。
云末不得不拉住马车。
如故的身体仍是往前一耸,险些一头栽出车厢。
云末回头过来,关切问道:“碰到没有?”
“没。”如故抬头往车前看去。
那少女十五六岁的样了,长得很漂亮,身上裹着件名贵的翠绿锦衣,露出一双穿着葱绿锦缎的绣花鞋。
如故直觉,这姑娘是冲着云末来的,挑了挑眉,“有人找你。”
云末转过脸,看了眼,已走到车下的女人,面无表情的开始倒车。
锦衣少女见他没停车,有些意外,比手划脚,示意他停下。
云末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不理。
锦衣少女急了,跳到车前抓他的马缰。
云末不得不停了下来,睨了眼揭着车帘,有些幸灾乐祸的如故,再看锦衣少女,脸沉了下去,没有主动问话的意思。
锦衣少女拽着车辕,“让我上车。”
“有事?”云末微蹙了眉头。
“当然有事,我等你半天了。”
“我忙。”云末声音冷淡。
“你不让我上车,我就一直拦着路,大家没得走。”锦衣少女死车辕横木。
云末视线转过来,和如故讥诮的目光一对,墨眉微微一扬,回头问那锦衣少女,“你的车怎么办?”
“我丢了五百两银子给衙门,车丢了,他们自然会去找。”
如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云末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锦衣少女自行爬上马车,坐到云末身边,扶紧了身边横木,一副打死我,也不会下车的神情。
扭头看向身后的如故,“这就是你急巴巴去接的狐狸精?”酸溜溜的味道丝毫不加掩饰。
如故的脸顿时绿了。
“什么狐狸精,要胡说,就下车去。”云末皱眉,就知道她上来不会有好事。
“本来就是。”女人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长得不怎么样嘛,还是个郡主,竟这么土。”
如故从来就不会像那些败金女一样,全身昂贵锦缎珠宝包装,但她天生丽质,现在一身红衣,就算不是一身奢华装扮,也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见得人的。
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乱贬低一通,实在无语。
但和这种人斗嘴磨嘴皮子,只会自降身价。
如故冷笑了一下,看去车外,只当前面的二人透明。
云末淡淡地瞥了如故一眼,施施然地道:“她就是素颜,也比你这花里胡哨的模样漂亮不知多少。”
女人见他当面说别的女人比她漂亮,脸色有些不好看,回头狠狠的瞪了如故一眼,再看云末脸色不好,转了话题,“明明说好陪我去打首饰的……”
“我从来没答应过陪你买首饰。”云末的口气仍然冷淡。
“前几天,你去看我舅爷爷的时候,舅奶奶要你陪我打首饰,我表哥在旁边听见的。我等了好多天也不见你的人,原来是去了接这个狐狸精。”
如故被她左一个狐狸精,右一个狐狸精,叫得差点给气死过去。
感情这女人是他们家给他选中的未来老婆。
老婆都内定了,还来招惹她,这人还真是烂透了。
正要叫:“停车。”
车身突然一飘,急停在了路边。
“水族虽然大,却左右不了我云末。我卖大族长的面子,但不表示你家舅奶奶可以随便使唤我云末,你想拿水族的名头压在下,打算了算盘。”云末面无表情地看向锦衣少女,“下车。”
他精通工艺,京都第一珠宝作坊都不时会找他提点一二。
有这层关系,他拥有京都第一坊的折扣牌。
前阵子,他有些要紧的事去见水族族长,恰好她在那里,便缠着他陪她去京都第一坊打首饰。
别说他没那闲功夫,就算有,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陪她打首饰上。
把折扣牌给了玉玄,让玉玄带他去。
玉玄不会把他的行踪告诉她,只能是她去临安府找不到他,动用了水族的关系,找到玉玄的行踪,从而猜到他的去向,堵在了这路口上。
如故惊讶,云末一番话说的毫不客气,可说是刻薄,即便是她和云末再怎么不合拍,但也不见他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这小姑娘怕是要被他气得哭鼻子走人了。
结果,锦衣少女坐着不动,撅了小嘴,“我不下,要下车,也是她下。”
云末为人处事再怎么圆滑,也有些不耐烦,正想下把苏珊珊从上车提下去,见如故抱了包裹往车下跳。
“如故。”
云末转身,去捉如故的手,锦衣少女飞快地抱住他伸出的手臂,他忙抽出手臂,推开锦衣少女。
这一顿的时间,如故已经跳下马车。
他跃下车,三步并两步的追上如故,握住她的手腕,“我送你去四儿那里。”
如故摔开他的手,“不需要。”
锦衣少女见云末与如故拉扯,忙也跳下车跑到他面前,吊了他的手臂,朝如故笑道:“姐姐要去哪里?我们送你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你不用客气的。”
“不必了。”如故看着她脸上妆容堆出来的假笑,恶心得像吃了只苍蝇。
出了衙门就被云末欺负,现在还要受这鸟气,真是倒足了胃口。
近中午的太阳光形成光晕,晃得她眼花。
半眯着眼,看向来路,希望能看见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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