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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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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儿,你夫君我虽然不喜欢暴力,但不表示对暴力一无所知。”他指指天,“高手相拼,气流相撞,整个林子的树叶‘哗哗’乱响,有眼睛都看得见,还用进林子?”
如故哑然,她当时只关注打斗的那两个人,还真没注意到这些。
“说吧,你手上沾着的是云末的血,还是容瑾的?”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两个?”
“靖王府后院的那场戏,观众除了你,另外还有两个,一个站这里,一个在这里。”无颜用扇子柄在桌上画了个草图,圈了两个位置出来。
“这两个地方,离你藏身之地和怜心被掐的位置,都很近。不管是你还是怜心如果有事,那两位动动手指就能救下。可是怜心被人‘掐’住,却没有人出手阻止凶手。只是有人用金针刺入怜心的心脉,让她不会被人掐死。”
“能让你和凶手都不察觉的人,这世上不多,指着手指头也能数出来,能一针护住怜心心脉的人,得懂医,而且手法高明,那么就只剩下云末和容瑾。”
如故微微一怔,原来容瑾和云末当时都在场。
“那也只能说明,是他们中的其中一个在场,另一个可能是其他人,你为什么确认是他们两个?”
“直觉。”
如故无语,这算什么破理由?
不过他确实猜对了。
“那你该告诉我,这是谁的血了。”
“容瑾。”
“云末没事?”
如故轻摇了摇头,想到冰护法的死,心里堵得厉害。
她不是对冰护法的死感到难受,而是对她的痴情有些嫉妒。
嫉妒冰护法可以这样不顾一切的爱。
不管生死,都只有一个信念。
多么简单而单纯的人生。
“不可能啊。”无颜扇子轻敲掌心,“云末功夫不错,但容瑾也不菜鸟,容瑾能伤到,让你碰他,云末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容瑾如果不是伤到难以行动,如故不可能碰得到他的身份。
“云末没事,是不是很失望?”如故瞟了无颜一眼,不打算把凶手是冰护法的事告诉对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错。”无颜摇头。
“错?”如故微愕。
“他死了,我的人生也会变得无趣。”无颜手托了腮,看着如故,忽地眨了眨左眼一笑,神情暧昧,“不过,我现在有了凤儿,或许可以培养其他兴趣。”
他把一本书举到她面前,“最新孤本,很有趣,我们试试?”
如故有意瞒下凶手,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其实在她说云末没事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凶手是谁。
容瑾和云末眼看着凶手‘掐死’怜心,却不出手,那么凶手必然是他们认识的人。
他们护住怜心不死,却放走凶手,并不表示他们不追究,而是在等她离开靖王府后再追究。
否则的话,就不会有这场生死之战。
容瑾除了帮他配药打杂的小厮,从不和别人多来往,凶手不会是他的人。
那么就只能是云末的人。
从气流上看,容瑾和云末那场搏杀,谁也没留余地。
容瑾受伤,而云末不可能全身而退。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有人在关键时候为云末挨了那一下。
能在他们结界之内的,只有杀怜心的那人。
一般来说,两大高手相拼,不管生死,男人都会遵守信义,在一边旁观。
但一个怀着爱慕之情的女人,往往会在看见心爱的男人有危险的时候,本能地做出反应。
无颜不止一次,看见冰护法在殇王看不见的角度,露出痴痴的眼神。
那么凶手是谁,已经再明白不过。
不过如故不肯说,他也就当作不知道。
而且,容瑾能伤重到那程度,代云末受下那一击的女人不可能还活得下来。
人已经死了,他也没必要再揪住不放。
如故被茶咳得一阵咳。
真是自恋到无药可治的家伙。
一把夺过他手中书册摔到他脸上,“滚。”
无颜用扇子护着脸,任那书掉到桌上,不理,“不喜欢?那我再找别的。”
如故连话都懒得再和他说了,背靠了车厢,闭目养神。
突然发现,笼在心里难以平静的阴影竟不知什么时候散掉了。
睁眼向无颜看去,无颜却拿着那本,歪过一边有滋有味地慢慢翻看去了。
如故撇脸,真是疯了。
他就是一个没脸没皮的无赖骚包。
她居然会以为,他刚才是故意胡闹,化去她心里的阴霾之气。
重新闭眼,虽然没做什么,但大起大伏的情绪,让她觉得疲惫。
无颜微侧脸向如故看去,眼里漾开一丝浅浅笑意。
心道:“傻瓜,如果你阴霾下去,就会渐渐地被噬魂邪念所噬,到时就不是你控制噬魂,而是噬魂控制你了。”
回到靖王府,府里的气氛有些不正常,下人看如故的眼神也古古怪怪。
如故眉心微蹙。
在车上的时候,已经听无颜说过,府里所有人都认为是素锦‘掐死’怜心。
素锦做了冰护法的替死鬼。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
管家跑来,“二小姐,王爷让二小姐去翠园。”
怜心住在翠园。
如故点了下头,跟着管家朝翠园走去。
无颜手中扇子轮了一圈,这事不对,叫道:“凤儿,也不等等我。”
“我去姑娘的闺房,你跟着去干嘛?”
“小姨子有事,做姐夫的去看望一下,也是应该,是不?”
管家嘴角微抽,都说明王视礼数为粪土,但这也太不合规矩。
如故早习惯了无颜的厚脸皮,直接不理他了,他爱怎么就怎么。
无颜冲不自在的管家笑了一下,闲然自得地跟上如故。
靖王,老太太,靖王妃和素锦全在怜心外屋。
老太太阴沉着脸,看着如故进来,冷哼了一声,道:“怜心没死,已经醒了。”
“然后呢?”如故面色平静,怜心不死是必然的。
“这么说,你知道怜心出事?”老太太强忍怒气。
“刚才回府的路上,我已经告诉凤儿了。”无颜摇着扇子,把话接了过去。
如故飞快地看向无颜。
无颜冲她眨眼一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有人看过如故去过后院,只要有她不在场的证据,那么她就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这些人爱怎么斗怎么斗,爱怎么咬怎么咬。
如故看着无颜微微一笑,重看向老太太,“凶手是谁?”
“临安,你别以为有明王帮你撒谎,你就可以置身事外。”靖王妃一脸怒容。
“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掐死怜心,然后嫁祸给我们素锦,临安,你为了把素锦逼上死路,不惜手足相残,你太狠毒了。”
如故不理靖王妃,径直看向靖王,“父亲也这样认为?”
靖王对上女儿讯问的眼神,像有根针在心口上扎下,自从她生下来,他就没尽到父亲的责任,她不信任他这个爹,也是在所难免。
“我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凶手,只不过,有人乱咬,总要当面澄清,把疯狗的嘴堵回去。”
老太太脸色一变,得终究没说什么。
“爹。”素锦小脸瞬间惨白,不敢相信地看着靖王。
“王爷。”靖王妃料到靖王会袒护如故,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变了脸色。
无颜是对如故儿时的生活亲眼目睹,虽然后来查过,当时靖王并不知道如故被送走的事,但他对能把女儿疏忽到这地步的靖王,实在没有好印象。
所以才让如故置身事外,让他们叶家狗咬狗。
听靖王说出这话,倒有些意外。
再看如故,见一抹欣慰的笑在她眼里一闪而过。
突然有些心疼。
当年,如果父亲对他母子再多留心一点,他和母亲也不会被虐待得那么惨。
他被父亲忽视了那么多年,临‘死’也没等到父亲的保护。
后来被养父虐待,对‘父亲’这种生物,更是恨得入骨。
但剥开那些恨,又岂能没有一点期待,期待亲人的爱护。
如故和他一样,是从小被父亲忽视的存在。
不管她过得再怎么辛苦,心底深处也会有渴望。
不管靖王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真心,都如同甘露滴进她久渴的心。
无颜扇子轻敲掌心,笑了一下,决定冷眼看戏。
看靖王对如故这个女儿,到底存的是什么心。
如果是真心也就算了,如果是装出来的慈善,他会让他知道,被人遗弃,狠狠踩在脚下的滋味。
老太太瞥了靖王妃一眼,用眼神把靖王妃压了下去,开口道:“怜心说,是听见有下人传话,让你去后花园,才跟去看看,结果出了事。”
“那她有没有说,下人给我传的是什么话?”
老太太点头。
“所以呢?”
素锦忍到这时候,再忍不住,道:“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丫头说那种话,让怜心听见,骗怜心去后院,杀死怜心,然后嫁祸给我。”
“你凭什么说,是我杀了怜心,嫁祸给你?”
“怜心已经为我做了证,不是我杀的她,除了我,就只剩下你了。”
原来如此。
如故笑了,转向靖王,“父亲赶到后院的时候,距离怜心被害有多长时间?”
“刚刚遇害。”靖王道。
“那么凶手如果不在现场,这么短的时间,只能从哪里逃走?”
“翻墙。”
“可西门外,有某人的车夫等着,怎么没看见凶手?”
能翻墙逃走,却又避开车夫,只有一种可能,有极好的轻功。
而临安郡主不会武功众所周知。
那么她怎么可能掐死怜心,翻墙逃走?
无颜挑眉,斜睨了如故一眼,如故炼丹炼得不错的内力,加上本身身手灵敏,翻个墙算什么。
可惜在场的人不知道她有这能耐,被她推得一干二净。
这丫头可是属狐狸的啊。
素锦噎住。
靖王妃也答不上话。
老太太道:“那你为什么会突然离府?”
“我在府里,向来不待见,难道还留在府里招人嫌?”如故道。
老太太被呛得气塞,“可是如果不是你设的圈套,你为什么不去西门。”
“我和素锦向来不和,我怎么知道她约我去,有没有安好心,又怎么会去?对了,来传话的丫头是素锦的人,要查凶手,把那丫头传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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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债要怎么还
如故心想,冰护法不知有什么东西买通素锦的丫头传话,但她绝不可能还把传话的丫头留在这府里。
里间的怜心听到这里,微微一怔。
她到靖王府时间短,还认不齐人,不知道传话的丫头是素锦屋里的。
“素锦屋里的人?”老太太看向素锦。
“你血口喷人。”素锦做梦都没想到传话的人会是她屋里的。
“是不是,叫来就知道。”
靖王道:“把素锦屋里的下人,全叫来。”
没一会儿功夫,进来好几个下人,个个神色慌乱,独没有给如故传话的那个丫头。
下人说,绿儿说帮素锦办事,出府去了,再没回来。
绿儿就是给如故传话的丫头。
如故又道:“你不是说到西门的时候,怜心就倒在地上,怜心怎么证明不是你杀的?”
靖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一个死人,怎么可能看见她死后才到的人?
怜心说出这话,要么是维护素锦,要么就是陷害如故。
不管是哪样,都让靖王觉得怜心心机太深,从而对怜心产生厌恶。
怜心怔住。
素锦傻了,看向靖王妃。
靖王妃本来已经放弃素锦,但听了怜心的话,又升起希望,不料事情揭开,不但没能给素锦洗清罪名,反而把素锦的罪名坐实了。
撇开脸不再看女儿。
有下人来道:“宸王前往贫州的马车到府门口了。”
靖王深吸了口气,道:“罢了,这件不再追究,送宸王妃出府。”
前往贫州有官兵押送,根本没有机会逃跑。
素锦绝望了,扑上去揪如故,嘶声叫道:“不是我,我是冤枉的,你告诉他们,我是冤枉的。”
如故看着素锦,突然一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轻道:“我知道,不过我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素锦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如故是故意让她把谋杀‘怜心’的罪名坐实,“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故意陷害我?”
“因为我想你在贫州呆久一点。”
气得差点疯掉,狂叫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拉走。”靖王怕素锦伤了如故,令人把素锦拽走。
老太太自从知道素锦是凤瑶和别人生的杂种,对素锦的喜爱已经大打折扣,但毕竟在身边养了十几年,见她落到这个地步,心里也不免难受,不愿再在这里呆下去,起身走了。
凤瑶恨死如故,却拿她没有办法,狠狠地刮了如故一眼,跟着离去。
靖王看着如故,轻叹了口气,“让你受委屈了。”
如故微微一笑,“只是把一些事情说明白,哪来的委屈。”
靖王对如故有愧,没有太多面目面对她,轻点了点头,走向门口,不看里间的怜心一眼。
如故叫道:“爹。”
靖王忙停下转身,如故不是没叫过他爹,但这声爹,却让他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是打心里叫出来的声音。
“还有事?”
“没事,只是想谢谢爹爹。”谢谢他对她的信任。
靖王眼底发酸,点了点头,急急离开,怕再呆下去,会忍不住流下泪。
如故揭开珠帘,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怜心病态的脸,叹息了一声。
怜心警惕往后缩了缩,“你什么意思?”
“你这么想活命,就该安安静静地活着,如果实在不肯安静地活着,就该再聪明些。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你担心什么?”怜心有怨魂的记忆,知道她还是‘临安郡主’的时候,就和靖王算不上亲近,所以即便靖王对她冷淡,也不会在意。
只是给如故使绊子失败,有些失望。
“担心你太蠢,整天瞎折腾,把命给折腾掉了。”
怜心冷笑,“你是害怕,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是呀,所以如果你太让我不省心,我会把你关起来,就像以前云末关住你一样。”
“你凭什么?”
不管云末对怜心再怎么好,对怜心而言,被囚禁在山谷里的事,都是她的心病。
“凭我是你姐姐呀。”如故学无颜的模样眨了下眼。
外间的无颜‘噗’地一声笑出声。
突然觉得以前云末任怨魂胡作非为,是故意让她成长的过程中不带脑子。
而怜心又一直囚禁在与世隔绝的山谷。
怜心加怨魂,论心眼,论花花肠子,哪比得过狐狸养大的如故?
而如故这只小狐狸欺负起妹妹来,也是半点不手软。
不过,狗急了要跳墙,老鼠急了还要咬人呢。
何况怜心身体里还有她的一脉魂,咳了一声,道:“凤儿,不是说好要去试试那本新书,天也不早了,你还在耽搁到什么时候?”
如故回头笑道:“我今天就在妹妹这里睡下了,你该不地也想留下吧,我妹妹可是千金小姐,不同你家花满楼的姑娘。”
无颜瞥了怜心一眼,对上她死气的眼睛,打了个寒战。
睡死人,没兴趣。
无颜有件重要的事要去做,又不愿意把如故一个人,丢在这个让人厌恶的靖王府,不再和她磨嘴皮子。
突然身形一动,等如故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带出怜心的房间。
怜心瞪着晃动的珠帘,恨得咬牙。
凭什么,她身边这么多男人,还要拽着云末不放。
平时无颜和她一起,总是胡搅蛮缠,今天却异常的安静。
如故直觉他有事,而且是需要很慎重的事。
否则的话,他不会这样一反常态。
开口道:“无颜,你如果有事,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她到临安府以前,一直是独来独往,即便是过了一阵子前呼后拥的日子,但也没娇贵到离了人就不能自己回家。
“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没我家凤儿重要。如故你留我花好月圆,今天我就哪儿也不去。”无颜握了她耳边发束,嘻嘻一笑,眼角媚意流光随之化开,又没了正经模样。
“你该干嘛干嘛去。”如故拽出自己的头发,沉了脸下来,懒得再跟他废话。
无颜笑了一下,没再继续纠缠,又想自己的事情去了。
如故自从知道他儿时的身份,对他就已经少了抵触。
隐隐觉得他的这些不正不经的模样,不过一种掩饰,不让人看见他真心的掩饰。
看着他妖娆艳丽的容颜,想到他儿时单薄的身体。
小时候的他,整天嘻嘻哈哈,也是没个正经模样,但只要他的衣袖或者裤脚卷上一点,就能看见他身上遍布的伤痕。
老妪说过,他家的老爷子几乎没有一天不打他。
她那时不懂,他每天挨打,而且打得很凶,却从来看不见他哭,不管什么时候看见,都是一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型的模样。
有一次止烨无意中说,无颜笑得越开心,实际上心里越难受,只是他是不会,也不能哭的。
她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难受只会笑,而不会哭。
直到前不久,从天玄之音隐隐猜到,他可能是鲛人,才恍然大悟。
鲛人泣泪如珠,他要守着这个秘密,才不肯哭。
如故的视线落在他嘴角习惯性的浅笑上,心里化开一缕隐痛。
他和她一样,现在一身华服,却抹不去童年的凄惨回忆。
无颜,这些年,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凤儿,你看我很久了。”无颜扇子轻摇,斜眼过来,“有话跟我说?”
“没有。”如故把脸转开,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不用说出来让彼此不自在。
“凤儿,其实你不喜欢这里,可以离开。”
“你不是也不喜欢,为什么不离开。”
“我还有事没有做完。”
“我也是。”
“做完后,是走还是留?”
“或许是走吧,你呢?”
“也是要走的。”扇子柄伸过来,转过她的脸,面向他,“到时一起?”
带着玩味的口气,却半真半假。
如故推开压在脸上的扇子,“做你的事去吧。”
她有太多的事不明白,也有太多的事想去弄明白。
弄明白以后,会怎么样,她不知道。
她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
这样的人生,她不想有做任何承诺。
因为,没有承诺,就不会有更多的压力。
无颜看着她笑了一下,当真低头继续沉思去了。
如故从无颜脸上收回视线,心里却暖暖的一片。
他知道她的身世,知道她并不娇贵,却执意送她。
她不柔弱,但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如故不知道无颜有什么事,有没有时间限制,但不想再多耽搁他的时间,误了他办事。
到了临安府门口,她不等他开口,自觉下车。
无颜突然抓住她的手,塞了一个信号筒到她手中。
“临安府的结界去除了,但他们每个人留了些魂气在你的玲珑轩,可以让你平安渡过朔月。不过,如果还是冷得厉害的话,用这个,我会很快赶来。”
如故嘴角慢慢浮上一丝笑,眼底却慢慢湿润,轻点了下头,“嗯,我记下了。”
“凤儿,不会感动到要哭鼻子吧?要不我们乘火打铁,回府温存一下?”无颜墨眉一扬,又没了正经。
“狗改不了吃屎。”如故脸一沉,猛地抽出手,跳下马车。
府里管事迎了出来。
无颜笑着落下车帘,“走。”
如故望着马车远去,深吸了口气,心情却起伏难平。
这里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先进设备,生活没有二十一世纪方便,但她喜欢这里,这里才是她的故乡。
在这里,她不是一个人,不用再孤单。
回头对管事道:“给我牵匹马。”
“郡主又要出去?”
“嗯,快去。”
管事不敢多问,忙跑回府牵了如故的马来。
如故翻身上马,道:“我出去几天,有什么事自然会和府里联系。”
“是。”
玉玄小开他们本来就不是临安府的人。
不应该为了她,束缚在这里。
他们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生活。
所以,他们离开临安府,很好。
但不表示,他们和她就不再有任何关系。
她和他们的之间的情义还在。
关于小开,有一件事,她得去确认。
如故径直离开北朝皇京,翻过八风领,朝梁州方向去了。
过了梁州,再往前一天一夜的路程,就是建安。
钱家的祖籍在建安,小开是在建安长大,他的爹娘也葬在建安。
三顺说过,小开每年都会去建安住一阵,陪伴爹娘。
他这次在临安这么久,一直没时间回建安,这次离开临安,应该要先去建安住一阵的。
到了梁州,天色已晚,如故找了家干净的客栈,打算住一晚,再继续赶路。
突然看见一个长相俊美的贵公子,带着几个仆从在客栈门口下马。
那个贵公子有些眼熟。
尔颜?
如故很快想起,在小拍卖场,这个叫尔颜的贵公子,拿着寒香的玉佩的图纸,向寒香打听玉佩的主人。
他来这里做什么?
如故隐隐有些不安。
尔颜无意中向如故看来。
如故忙不着痕迹地背转身。
尔颜的视线停在如故身上。
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好美的女子。
明明一身红衣,似火的颜色,却穿出如此清冷的韵味。
世间竟有这样奇异的女子。
虽然没看见容颜,但这身气质,恐怕只有那时见过的临安郡主可以媲美。
只是一个侧影,却让他从来不曾动过的心,生出一股说不清的情愫。
但他一个男子,冒然上前招呼,太过唐突,有失礼数。
仆从从客栈里出来。
“四皇子,房间安排好了,先上楼休息一下。”
“好。”尔颜从如故身上收回视线,如果有缘,自会再见。
如故等他进了客栈,才重新转身过来。
四皇子?
寒香说,她母亲是东临国一个贵人的妾室。
人类淫玩鲛人,不是什么稀罕事。
如果只是寻常贵人,收个鲛人在房里,只要不给名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有皇家的人不允许乱了皇族血统,才不允许鲛人生下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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