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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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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快马急驰而来,马还没停稳,跳下一个人来,向如故行了一礼,递上一张贴子,“太子请郡主约个时间,一同去清华寺走走。”
如故认得这位是萧越身边的副将,接下贴子,随手打开,贴子上的花纹是他们经过特殊训练才能看懂的文字代码。
萧越说,已经连夜进行了探查,不见临安的踪影,照这么看,临安真的已经消失。
“你去告诉萧越,等我想好时间,会给他回话。”
副将领命走了。
如故嘴角微微扬起,萧越做事果然有效率。
在这个人口管理极严格的国度,没有身份牌寸步难行。
现在身份牌有了,她就可以安心做她要做的事。
临安在外面,处处被欺负,说明她人际关系不好,也就意味着,她的应酬会少——这很好。
至于那些贵人,想找她的麻烦,她不介意把临安的恶名坐正。
“都散了吧,我想自个进府,都别跟着。”
虽然临安不知所踪,但她对临安的的习性一无所知,如果让别人察觉她和临安的习性差别太大,难免多事。
所以在她熟悉府里情况之前,最好和府里的人适当地保持一些距离。
如故到了这门口,自没人敢动她一根毫毛,安全不必担心。
弘凌见叫散,转身就走,连眼梢都不向如故扫一眼。
如故嘴角一抽,这态度……
伸臂一把捞过呆若木鸡,愣杵在一边的三顺,挑眉,皮笑肉不笑的将她睨着,“三通……”
“你……你……你是冒牌的吧?要不然怎么会穿成这样子,又怎么会和我一起从扬州来……”三顺脸色发。
路上她给如故说的那些话,足够把她剐上千层皮。
如故皮笑肉不笑,三顺一哆嗦,扯了嘴角陪笑,模样很傻。
“郡主……大人大量,不计小人过……”
如故啐了她一口,见风使舵是不是晚了些?
三顺抹把脸,即时住了嘴,脸上假笑时间久了,有些发僵,模样越加的憨。
如故手臂收紧,将她的脖子箍得更紧些,脸上笑意更浓,“你想不想少受遭些罪?”
三顺懵懵的点头。
“想不想日子过得舒服些,少受些打骂?”
三顺又点头,现在只求保命……她说啥,是啥……
如故眼里笑即时一敛,“那就把把小孤送我们回来的事烂在肚子里。”
三顺忙连连点头,这话不用她吩咐,也是要烂在肚子里的,被别人知道,她姐姐跟男人私奔了,而她是来充数的,她比谁都死的快。
“另外,去打听刚才车里那位的底细。”如故眸色微敛,府里下人好对付,但那人恐怕不好糊弄,在他面前露出马脚,闹不好当真要死无全尸。
三顺脸一苦,皱成了包子,“奴婢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
见如故沉了脸,忙改了口,“我去,我去,这就去。”恨不得改名‘三不通’。
如故满意的放开她,为她理了理歪过一边的衣领,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三顺脚底生寒,跌跌撞撞的寻着角门,扶着门框,苦闷的朝如故望了望,侧身溜了进去。
如故略整衣襟,慢慢走到大门前站定,抬头望着大门上高悬着的‘临安府’三个镶金大字。
浅浅一笑,魔鬼教官,等我找到三生石,你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如故刚进这间硕大的宅府,路不识得一条,本打算摆脱那些人,随便捉一个下人来问问路。
哪知一路走来,凡是见到的人,都是大老远的就绕了道,连唤人的机会都不给她。
走了半天,硬是找不到个人带带,偏偏又在这院子里迷了路,曲曲拐拐就是走不到头。
烦闷的用力扯下身边一片柳叶在手中把玩,拂开眼前挡了视线的柳条,池塘边一个白衣少年缓缓转过身,和如故四目相对,如故就再也看不去别处。
墨黑如缎的长发用了条三指宽的白色帛带束着,或许他的模样或许算不上有多惊艳绝美,然他眉目如黛,清旷绝秀之气能将世间一切洗涤一空,他一顾一盼间,如清风拂柳,沉香漫袭,身上只是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衣,温文儒秀的清雅高贵之气,却已不是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美貌公子能比。
------题外话------
又一只美男出场,这只美男会无比腹黑强大,希望姑娘们喜欢~

☆、015 府中美少年

如故惊讶,世上竟有这样不靠容貌,就能把人整颗心摄住的男子。
少年看向她紧攥着柳枝的手,轻摇了摇头,唇边微笑带了些无奈。
向她走近,抬手扳开她的手指,视线落在她被细茬刺破的手指上,手上微微用力,挤去她指上一滴被枝条污了的鲜血,放到唇边轻吮。
如故怔怔的看着他的动作,过了会儿,才想起缩回手。
他如小扇子一样的浓密长睫微微一颤,抬眼向她看来,唇上沾了她指上鲜血,凭添了一抹妖娆。
如故喉间莫名的干涩,呼吸愈发不顺畅。
他抬起头,对着她的视线不回不避,又是微微一笑,“还是这么不小心。”
声音极温柔低婉带着溺爱,如同雪藏了千年的女儿红,叫人一闻即醉。
然这好听的声音落在如故耳中,却像一把锤子敲进她心里,心脏猛的一跳。
这声音正是刚才处置端妈妈的车里人。
重新仰头看向他的脸,依然温文从容,这般静静的将她看着,让人如沐春风。
他的眼睛和他的微微扬起的唇,这眼神,这笑,如故都觉得再熟悉不过。
这样的绝世风华,她只在一个人身上看过,那就是她光想想就恨得咬牙的魔鬼教官。
如故伸手,一手遮住他的额头,一手遮住他的鼻子,他只剩下眼睛和下巴的模样和魔鬼教官简直一模一样。
他不会也跟着穿过来了吧?
如故突然有些郁闷,还指望找到三生石,预知他的未来,然后360度SM虐他,如果他也跟着穿来了,万一三生石落在他的手中,到时就不知道是谁SM谁了。
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淡定,试着开口,“king?”
king是魔鬼教官的代号,至于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如故一无所知。
“king?”少年反问。
如故一个头变得三个大,他这是装傻呢,还是真的不是魔鬼教官,又或者是他的前世?
如故瞪着少年看了一阵,把蒙着他的脸的手拿下来,给他理了理本来就整整齐齐的衣领,突然笑了一下,道:“没什么,你是在等我?”管他是前世后世,只要抢先弄到三生石,就可以虐他。
他握了如故缩回去的手,神色越加的温柔,漫声道:“郡主从小就不大记路,不时走错方向。这院子最近又大修了一次,我怕郡主迷路,所以过来看看,果然……”他牵了她的手朝着前方走去。
“来等我,只是怕我迷路?”
如故亲眼看过他一句话就差不多把人打杀了,即便他长得温文无害,也不会觉得他是一只温和的小白兔。
“端妈妈的事,也要郡主做个见证。”他也不绕圈子。
如故轻睨着他,得,他已经把端妈妈打得只剩一口气,还要她见证什么?
她心里这么想,却没说出来,任他牵着手往前走,有人带路,总好过她一个人在这里瞎转。
只是……他是什么身份,她该怎么称呼他?
他领着她出了花园,穿过垂花厅,才放开她的手,走在她右手边落后半步,到了有岔路之处,便会略先行半步,让如故就算不认得路,也不会乱走让人觉得奇怪。
魔鬼教官不变态的时候,也是这么贴心的。
如故不是见识过魔鬼教官的双重性格,真会被他这份体贴和温柔骗住。
正屋大屋。
守在门口的丫头向他们行礼,“郡主,云公子。”
云公子,云末?
那个可以约束恶女临安的云末?
如故诧异,怎么也没想到能管住临安的人,竟是这样年纪轻轻的少年。
屋里坐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美妇人,云髻华服,美艳不可方物,是西越女皇同母异父的姐姐,靖王的妻子靖王妃,临安的继母。
她手里端了个白玉茶盅,纤纤玉指拈了茶盅盖慢慢拨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见如故一身土得掉渣的布衣,眉头皱了皱,就看去正迈过门槛的云末,至于如故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子,她懒得去理会,对云末道:“这次出去巡游很辛苦吧?”
云末道:“不辛苦。”
如故无语,这个临安混的还真是差劲,在继母眼里,还不如一个府里的管事。
刚坐下,就听门外一阵吵闹,丫头进来回话,“端妈妈说,自从皇上把她给了郡主,她尽心尽力地服侍郡主,这些年又得王妃厚爱,王妃和郡主的恩情,她一刻不敢忘。她刚挨了四十板子,不知还能不能撑得过明天,乘着现在还有口气,说什么也要来向王妃和郡主道个别。”
这府里能打端妈妈的,只有云末。
靖王妃吃了一惊,“云末,你把端妈妈打了?”
如故挑眉,云末张狂,而这个恶奴也不是个吃素的主,明明是来求靖王妃给她讨公道,却不像普通人那样,装出可怜样子,大叫冤枉,而是很委婉地搬出皇上,再拿忠心和苦劳说事。
云末就算再嚣张,也不能连皇上的面子也不给吧?
如故睨眼看向一侧的云末,有些好奇云末要怎么对付。
后者只是稳端着茶盅,轻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细啜了一口,神色从容淡然,对如故不怀好意的审视,也是直接过滤无视了,“王妃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是我皇妹给临安的,又是临安用习惯的内侍嬷嬷,你说打就打了,临安身边没有合适的人服侍不说,我皇姐的脸面也不好看。”
云末早料到她有此一说,微微一笑,“端妈妈这些年来,在府中横行,暗中害死多少奴婢下人,云末就不一一举例。就说在府外,借皇上和郡主之名欺压百姓,助人欺男霸女,收录钱财,逼得人家倾家荡产,跳河悬梁的自不在少数。云末多次训示无果,本以为郡主离府,她能有所收敛。哪知,这两年,我不在府上,她就认为府中无人,连本加利,甚至与官家勾结,截取宫中分派给郡主的奉用和赏赐,占为私有。郡主不在府中,云末也不好私下处置她。刚才在郡主跟前,端妈妈还敢公然行凶,完全不把郡主在眼里,云末才不得不对她稍作惩罚。郡主,云末说的对吗?”
如故刚喝进嘴的一口茶直接喷了,看向云末似笑非笑。

☆、016 拉一个垫被的

如果这时候,如故反驳他的话,那么就要为帮端妈妈那恶妈开脱,不想为端妈妈开脱的话,就得承认,是她认可打端妈妈的。
那么要打端妈妈的黑锅就由她来帮他背了。
难道说,以前临安就不待见端妈妈,所以云末吃定了她会见死不救,甚至给他擦屁股?
虽然打压端妈妈很得如故的心,但刚到地头上,就被算计一道的感觉实在不好。
如故心里哼哼,你长得像魔鬼教官,已经很欠虐,现在送上门给她虐,就别怪她欺负他。
不过她和他的账可以以后慢慢算,现在得先打发临安的这个继母。
靖王妃和云末说话的时候还客客气气,听说是打杀端妈妈是如故的意思,立刻垮下了脸,“临安,平时你怎么胡闹,我都念在你没有母亲的份上,对你百般包容,可是这次做的实在过分了。容妈妈是皇上给你的,你都要打杀,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还有没有王法?”
“人已经打了,王妃想怎么样?”如故自从进门看见的都是靖王妃对她的蔑视,再加上现在的刻薄,实在看不出靖王妃对她哪里有包容。
靖王妃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如故居然叫她王妃,以前临安不是求着叫她母亲吗?
不过每次看见临安,就想起靖王为了她的母亲一直冷落她,满肚子都是气,听她叫母亲,更是恶心,如果不是她还有用处,能容忍她叫她母亲?
不叫母亲也好,到时靖王问起,还可以给她一个目无尊长罪名。
“赶紧请最好的大夫给端妈妈治伤,好好安抚,加外得让云末去给端妈妈好好道歉,以后这种事,再不许发生。”
意思是以后都不能再去端妈妈那个恶奴,并且让端妈妈凌驾在她头上?
如故笑了,靖王妃不拿她这个郡主当回事也就算了,居然还让奴才踩到她头上就太离谱了。
临安是怎么样一个人,她不关心,但她绝不会允许别人在她头上拉屎。
“恐怕不能按照王妃说的办。”
“你说什么?”靖王妃怔了一下,怒了,以前临安为了讨好她,可是什么都听她的,今天小贱人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你今天一切,都是我皇妹给你的,你不知道感恩,反而恩将仇报。我们真是瞎了眼,才养了你这么一只白眼狼。我告诉你,端妈妈是皇上送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毫毛,你这个郡主也就做到头了。”
如故嘴角抽出一丝冷笑。
来临安的路上,她向三顺打听了不少事,其中就包括临安身为郡主为什么在外面,这么被欺负。
三顺说,当年越国女皇病重,要和一个她与八字相生的幼—女结下母女之缘,才能康复,结果查看了无数幼—女的八字,独临安和她的八字相合,于是凤真收了临安为女。说来奇怪,凤真的病真的不治而愈,临安因此被封为郡主。
凤真和当年联姻嫁到北朝靖王府的姐姐凤瑶关系不好,而临安偏偏是凤瑶的继女,一天到晚,想方设法地巴结继母凤瑶,所以凤真虽然收了临安做干女儿,对临安却很讨厌。
如果不是临安关系到凤真的健康,凤真根本不会搭理临安。
连她干妈都不待见她,别人怎么可能不欺负她?
临安是因为凤瑶才不被凤真待见,落到这悲催的处境,凤瑶居然还拿凤真说事,简直可笑。
不过凤真本来就不待见她,现在把凤真给她的人打了,恐怕真的更要激怒凤真。
云末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云末,给王妃看看,非打端妈妈不可的理由。”
不管云末是什么目的,她都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背这个黑锅,死也要拉上他做垫背。
云末从袖子里取出两本事先备好的册子,一本递给如故,一本给靖王妃。
靖王妃那本写着府里各下人这些年仗势欺人的种种恶行,端妈妈排在第一。
而给如故的那一本,不光有那些下人的恶行,还清楚地批注,那些人平时的行踪,那些人全有一个特点,就是和靖王妃的人来往密切。
另外府中这些年死去或者被弄走的人,也一一做了记录,都是不肯顺服其他恶奴的人。
如故明白了,这些人全是靖王妃的人,至于临安府里尸骨如山,不过是靖王妃的人清除异己的结果,不过这些骂名全由临安背上了。
云末道:“这个名册,三个月前已经交去了县衙门,衙门已经进行了调查核实。如果王妃不相信上面的事,可以去县衙门查。”
一笔一笔账记得清清楚楚,靖王妃想驳也驳不了,气得浑身乱颤,“云末,我以前真小看了你。”
云末笑笑。
靖王妃哼了一声,对如故道:“以前的事过了就算了,以后好好管教约束就是了。”
“确实是要好好地管教。”如故把手中册子递给云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一丝浅笑在云末眼底一闪而过,起身离开。
“马上有好戏看,王妃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蹴鞠球,被点到名的恶奴已经被吊了起来,一百七十三人,一个不漏。
靖王妃脸色微变,“你这是要做什么?”
“教训奴才。”如故嘴角噙着浅笑,她不是恶郡主吗?这府里不是尸骨如山吗?这个恶名,她喜欢,不过,她得把恶名坐实了,而不是别人做的恶,让她来担骂名。
“云末,你说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一人二十鞭如何?”
靖王妃轻了口气,二十鞭不过是让这些人受点皮肉之苦,等这事过了,给些钱安抚安抚,临安府照样掌控在她的手中。
如故微皱了眉,云末真是雷声大十点小,区区二十鞭,不过是给靖王妃搔下痒痒,以后这临安府还是被靖王妃控制着。
正想加刑,听云末淡道:“请铁将军。”
铁将军如风进了蹴鞠场,如故在看见铁将军的瞬间,眉毛跳了一下。
铁将军脸上有无数刀疤,一张脸凌厉恐惧,毁得看不出本来样子,但如故动容的不是他吓人的样子,而是他手里拿着的乌金长鞭,鞭子足有十二尺长,上面满是倒刺。
------题外话------
已经有三万多字了,有姑娘在看吗?有的话,在书评吱一声。

☆、017 心狠手辣

铁将军手臂一挥,鞭身入肉,鞭鞭见骨,离身时倒刺带着皮肉飞溅。
如故眉梢微扬,这二十鞭不好受。
靖王妃的脸瞬间白了。
当年凤真只给了如故三个人,一是云末,二是端妈妈,三是铁将军。
她一直以为,凤真虽然不喜欢临安,但临安终究关系到凤真的健康,所以临安虽然狗屁不是,但命却很值钱。
只要控制了临安,就能控制凤真。
云末的身份是个迷,但风华绝代,所有人都以为他表面上是临安的教导官,实际上是凤真给临安选的暖床侍郎。
毕竟征服女人,还有什么比在床上更容易?
但他却极少在府里,对临安也是冷冷淡淡,这两年更是几乎不回府,对临安完全不理不问,所以凤瑶也就忽视了云末这个。
而铁将军只管保护临安不被别人杀人,其他事一率不理。
她试过拉拢铁将军,铁将军完全不买账,好在他虽然不接受她的拉拢,但也不关心临安生死以外的任何事,所以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理会,渐渐地她也就当铁将军透明了。
而料理临安日常生活的端妈妈则被她变成了心腹。
通过端妈妈,慢慢地把整个临安府都变成了自己的人,临安成了他手中傀儡,只等时机成熟,临安就是她除去凤真的利剑。
但这二十鞭打下去,把她这些年的经营全部打没了。
“临安,快叫他住手,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靖王妃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忽略了最不该忽略的人。
如故面无表情道:“怎么管教我府里的下人,王妃就不要操心了。”这府里出的人命还少吗?这府里原本二百三十人,但现在除了投靠了凤瑶的三十几人,还有被云末暗中送走的四十几人,剩下的一百多人尽数死在这府里。
这还仅仅是府里人,至于府外,恶奴仗势欺人打死打伤的更不计其数,临安县的百姓个个视临安如蛇蝎鬼厉。
这些恶奴个个恶贯满盈,死不足惜。
她要在这里生存,就不会允许这些对她造成威胁的定时炸弹存在,要清就一次性清干净。
几鞭下去,刑场上就血流成河,个个像剥了皮的血葫芦,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二十鞭打完,一百七十三人,死一百五十八人,剩下十五人残……
之前就被打得重伤的端妈妈,也死在了这场鞭刑中。
刚才还端着架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的靖王妃已经吓得晕死过去。
而如故身边云末始终神色淡淡,那双漆黑的瞳眸静如止波,被鲜红的血映得无比娇艳,美得让人心醉。
一身白衣干净得纤尘不染,但这身温文如玉的外皮下,是嗜血的恶魔。
铁将军收了鞭子无声无息地退去,云末缓缓开口,“郡主还满意吗?”
“很好。”
“接下来,郡主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招人,补齐府里的空缺。”
打死一百五十几人,不是小事,但既然云末和铁将军敢开这个杀戒,自然有持无恐,剩下的事,他去解决就好。
如故一院子的嬷嬷丫头,死了一大半,她身边得另外加强派丫头服侍,如故却只要了一个三顺。
刚转出蹴鞠场,就看见素锦一脸怒气地冲了过来,指着如故,开口骂道:“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下作东西,以为太子给了个好脸色,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我告诉你,山鸡就是山鸡,怎么上跳下窜,也变不成凤凰。”
素锦虽然是靖王妃的女儿,但一直不得父亲喜爱,在贵女中没什么地位,她花了好几月时间,才攀上舒雅公主,指望靠着舒雅这块踏板在贵人中占住一席之地。
等了那么久,终于等来舒雅让她陪同前往扬州,结果亲近舒雅的机会被临安毁了不说,还在太子面丢脸,传出去的话,谁还看得起她?
她越想越气,送了舒雅回宫,径直冲来临安府,找临安算账。
如故皱眉,临安府是菜市场吗?谁都想来就来。
“你来的正好。”
“什么?”
临安不敢还嘴,在素锦看来理所当然,可是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故道:“你来了,正好把你娘接回来,我就不用找人送她了。”
“什么?”素锦更加迷惑,以前母亲来,临安不都是厚着脸皮亲自送母亲的吗?现在居然说不找人送?
突然觉得鞋子被打湿,湿湿腻腻,极不舒服,低头一看,只见不知哪里流来的血水漫过鞋底,一脸惊慌,“这是怎么回事?”
“你娘在蹴鞠场。”如故说完,转身走开,她反感素锦,但口水仗太没意思。
素锦迷惑地转过花树,看见蹴鞠场上吊着的一串串尸体,一声惨叫,也吓得昏死过去。
如故叹气,这么胆小,还玩宅斗?
小说中的宅斗女主女配,可是一个比一个胆大包天。
临安郡主鞭杀府中一百五十八人的很快传来。
临安百姓虽然想不明白临安抽什么疯,把自己的人尽数打杀,但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奴被打死,确实大快人心。
靠在小摊边把玩风车的小孤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那丫头真是临安?”
宫中,正在拭剑的萧越听完汇报,浓眉扬起,如故行事,比以前更辛辣果断,这很好。
如故住的地方叫玲珑轩,到了门口,突然有一只手伸来,把她一把拽了过去,退到身旁树后,紧接着身体被抵在了树杆上,动弹不得。
如故微惊,抬头看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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