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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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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主虽然平时对那些权贵左巴结右讨好,但能掌管云秀坊多年,并不是外表看上去,这么脓包。
怎么能因为如故的几句话,就服软?
冷哼了一声,“算了,宝珠也不用你去找了,我就不信除了你,就没有人能找回宝珠。”
如故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混账,混账之极。”坊主重重地一拍桌子,“来人,去把云公子和萧越太子请来,算了……我亲自去找他们。”
“老爷,云公子和萧越太子都出去了。不但云公子和萧越太子出去了,所有义员都出去了。”候在门外的下人进来。
“什么?”坊主惊怒交加,“每年神秘之门开启到关闭的这段时间,云秀坊只许进不许出,难道这些规矩,他们全忘了?”
“不是忘了,是老爷推举的高志平做今年的庄家,高志平出了事,大家认为老爷在用云秀坊谋私利,所以那些规矩也就不是规矩了,还说要联名状告国盟。”
坊主呆了,一屁股坐倒在身后的太师椅上,“这是哪个混账东西说的?”
“都这么说。”下人低着头,不敢看坊主。
“那萧越太子怎么说?”

☆、103 来点新鲜玩意

“太子虽然没有直接说什么,但一直在台子上守着,看样子是非要把高家父子给办了。”
虽然在宝珠丢失后,高志平一味刁难,坊主并没再偏帮高志平。
但高志平终究是他保举的,高志平出事,到时追究下来,他仍是要担上不小的责任。
高志平是云秀坊外头闯的祸,直接被萧越给撞上,谁也没想到萧越还带着督察令。
更没想到,临安郡主手上也有一块督察令。
而高志平在云秀坊里处处与玉玄作对,甚至还连带着小开也一并污蔑。
临安又是个极护短的主,就凭着这点,也不能饶了高志平。
坊主在听说高志平的事后,悔青了肠子。
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认为远的不如近的。
萧越和云末虽然得人心,但他们远在北朝。
等神秘之门一关,他们拍拍屁股走了,他沾不上半点好处。
而高远升是云秀坊最有权势的人。
为了讨好高远升,让高志平当了庄家。
高志平闹出了事,高远升也被牵扯进去。
现在坊主最害怕的就是跟高远升父子扯上关系。
心想,如果当初保举的是萧越,或者云末哪来这些破事。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如果没有宝珠失窃这件事。
他还可以祈求国盟看在他这些年勤勤恳恳,没有大功也没大过的份上,放他一马。
但宝珠找不回来的话,他一家十几口的性命全得赔在这里。
萧越公开要治沈家父子,他哪敢跑到百姓面前去求萧越找宝珠?
再说,萧越铁面无私,他这里去求萧越,多半是自讨没趣。
现在只有把希望放在云末身上。
“你去打听一下,云公子在哪里。”
“老爷,你是不是糊涂了?”下人是坊主的家仆,跟了坊主多年,感情极好,在他面前是敢说话的人。
“我怎么糊涂了?”
“高志平冲撞的是临安郡主,郡主都恨死了高志平,可高志平是老爷保举的,如果不是老爷保举高志平当了庄家,高志平能那么嚣张,招惹玉玄公子他们?郡主对老爷能没想法?云公子是临安郡主的侍官,以后有可能是郡主的丈夫的人。高志平毁的是郡主的名声,云公子能不顾郡主感受,来帮老爷?”
“难道就没办法了?”坊主心里一片冰冷,“对了,还有无颜,请他让未必知查,多少钱,我都出。赶紧去找无颜。”
下人跑着走了,没一会儿功夫就回来,“无颜公子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他的小厮倒是有传话。”
“什么传话?”
“他说,宝珠的事,他不插手。”
“为什么?”坊主傻了眼。
“说没兴趣。”
“什么?”
坊主嘴唇抖了一下,这算是什么理由?
不过不管在他看来是不是理由,反正无颜这条路,也算是断了。
坊主把今年来云秀坊的所有义员的身份和能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平时看着一堆的人,可是到了用人的时候,却没一个合适。
肩膀垮了下来,“去把李然叫回来。”
下人答应着去了。
如故重新站在坊主面前,笑嘻嘻地,“坊主想通了?”
坊主冷着脸哼了一声,“只有三天时间。”
“那神秘之门的门牌……”
“只要你找回宝珠,就给你。”
如故扬眉,“一言为定。”
坊主看着这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气不知打哪儿出,只得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时间紧迫,我就不耽搁了,坊主再见。”如故得意地转身出去。
坊主指着如故的背影,“这……这……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德性?”
下人低着头,不敢答话。
如故出了云秀坊,仍是找地方,把易容去掉,换回女装,才回去取了从李老头那里买来的章鱼,去了怡春苑。
**
怡春苑。
芙蓉抱了把琵琶,依在窗边,看着窗外鱼池里的游鱼。
一个披着宽大斗篷的人影,无声地落在她身边。
他背着光,漆黑的木雕面具映不出一点光晕,连带着面具下的瞳眸也看不真切。
但就算看不见他相貌,他静静往那里一站,仿佛日月都在他面前失去了光华。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芙蓉微笑着转头,看向他戴着面具的脸庞,她眼里浮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爱意。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既然知道我会来,那么也就该知道我来的目的。”
芙蓉笑笑不否认,抱着琵琶向他跪拜下去,“奴婢叩见太子。”
“我早已经不是太子,称呼得改改,你可以叫我殇王。”
“在奴婢心里,你永远是南朝的太子,除非有朝一日,太子做上帝位,奴婢才会改。”
殇王面无表情,不愿在一个无谓的称呼上浪费时间。
“你想要什么?”
芙蓉冒天大的险盗取明珠,必有所图。
除非她达到目的,否则不会轻易交出明珠。
“小姐已经二十有一,不能再等下去了,奴婢想太子与小姐完婚。”
“她要嫁,随时可以嫁,与本王何干?”
“小姐只能嫁太子。”
“天底下,没有谁必须嫁谁,只能嫁谁的说法。”
“白族玉女只能嫁南朝储君,这是传统。”
“不过是先皇和白族用来揽权的手段,算什么传统?”
“太子,怎么可以说这么大逆的话?”芙蓉脸白了。
“不过是嫁了两个女儿给南朝储君,就成了传统?”
殇王嘴角微撇,勾出一丝鄙夷。
“再说,如今南朝已经不在,你们却还挂记这些所谓的‘传统’,岂不是笑话?”
“我们相信太子一定会重建南朝。”
“那腐朽的南朝,重建来何用?”
“小姐也说过,过去的南朝确实太不为百姓着想,但太子是与众不同的,如果不是那场祸端,太子坐上皇位,一定会改变南朝百姓的命运。”
“南朝己灭,这些话,不要再说。”
“太子一向是志向远大的人,怎么会如此消沉。我们白族一直等着太子重竖南朝大旗。”
殇王冷笑,是想再依附腐朽的南朝,作威作福,过那奢华得天愤人怨的日子吧。
白族的长老的女儿玉女只用天泉之水洗脸沐浴。
而长老和他的妻女只喝天泉水旁长的雪莲上的露水。
天泉在离南朝帝都数百里外的穿云峰之顶。
马车不能上去,全靠人来背水下山。
又说什么天泉之水不能沾地气,人的汗气。
于是在天泉旁修建屋舍。
选不易出汗的女子,被称为净女。
净女长住在天泉旁边,专门负责打水和平时收集雪莲上的露水。
为了防止她出汗,到了夏天,她要走动的地方,全部封集冰块来与她防温。
从穿云峰顶到山脚,最快的脚夫,空手也得走八个时辰。
不能沾汗气,背水之人,只能弯着腰,驮着三寸厚的玉石板,再由净女把用玉瓶装着的天泉水放在玉石板上。
天泉水不能沾地气,背水之人,自从背上天泉水,就再不能把天泉水放在地上。
这样一路背下山,再坐上马车送往帝京。
途中累死的水夫尸骨,堆成了山。
为了他们喝那点水,那些水,所用的人力,物力,财力足以养整个南朝的军队。
当年南朝灭了,白族长老把百姓丢给敌人,自己一家子逃得不见踪影。
他知道这些,恨不得一刀结果白族那老东西。
可惜他不能杀他,起码现在还不能。
南朝,他固然要再建,但与他们白族有何关系?
“现在说这些,为时为早。”
“太子如果能尽早和小姐成婚,小姐也能方便在太子身边照顾,助太子早成大业。”
“我已经有了妻子,也无意纳妾。”
芙蓉早料到他会这样说,神色淡定,“那是太子为了生存,被迫与那婴孩子拜堂,作不得数。”
“我与她是拜了天地的,连天地都作不得数,什么才作得了数?白族不是向来奉天为名,怎么这会儿竟连天地都否认了?”
芙蓉脸色微微一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小姐不会介意太子身边还有她人,只要太子降她为妾……”
她说到这里,突然听殇王冷笑了一声,后面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太子与小姐成了婚,宝珠自然是太子的。”
“威胁我?”
“奴婢不敢。”
“如果我不答应呢?”还真是说一套做一套。
“太子与小姐的婚事,是在封太子那刻起就定下,太子怎么能不守信用?”
“你也说了,白族的玉女要嫁的是南朝储君,我早已经不再是南朝储君,还有什么联亲?”
“可是……”
“没有可是。”
“我家小姐非太子不能,而太子也只能娶小姐。”
“笑话,天底下哪有她白盈盈想嫁谁,谁就必须娶她的道理?”
“难道太子不想要明珠了?”
没有明珠,就算计算出神秘之门的位置,同样打不开神秘之门。
“我来了,就没打算空手回去。”
“如果太子这么做,李然……应该说太子养大的那只白眼狼,就会埋尸云秀坊。”
“呃?”
“太子想不想知道,奴婢为什么会让他给我挽发。”
他抿着唇,不答。
“奴婢以前曾跟随小姐进宫,曾陪同公主娘娘看望太子,那时太子正在雕一个面具。”
殇王听到这里,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
果然听芙蓉接着道:“李然拿了个面具来给我看,让我助她渡过难关。那面具是太子自己亲手所雕,奴婢曾随小姐去见太子,怎么会不认得?后来太子与临安在山中六年,能有太子儿时那面具的,除了太子本人,或许也就只有临安了。”
“所以你就乘机筹划盗取宝珠。”
“是。”
“你盗取宝珠,又能怎么样?”
芙蓉脸色微微发白,“太子如果奉守传……”她偷看了殇王一眼,硬生生地把‘统’字咽了回去,“如果太子能如我家小姐的愿,明珠自然是太子的,而李然离开云秀坊前,会一直是李然,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女儿身。”
女子冒充义员混进云秀坊是死罪。
殇王忽地撇脸笑了,“你敢吗?”
芙蓉的脸又白了几分,眼里却坚定没有丝毫动摇,“奴婢为了小姐,什么都可以做。”
殇王淡瞥着她,“你不介意用全白族的性命给她陪葬,我也不介意用白族的血洗一洗手。”
芙蓉身体晃了晃,及时扶住窗台,才没有摔倒,“难道太子连娘娘也不顾了吗?”
“当年,凤承武用我娘来威胁于我,我娘逼我用她的钗子亲手刺进她的胸膛。你可知道,我娘为什么这么做?”
“娘娘是不想受凤承武凌辱。”
殇王冷笑,被南朝先皇捧在手心里的白族人,自以为是地认为全天下的人都该为他们奉献一切,怎么能懂得人心。
“我娘是让我懂得,不可能受人要挟。”
芙蓉脸上的所有表情,瞬间僵住。
“从那以后,我就发过誓,再不允许任何威胁我。我念在白族于我娘有恩的份上,这些年一直供养着白族,虽然没有天泉水供你们折腾,但也算让你们白族衣食无忧。芙蓉,这次,你做得过了。”
芙蓉呼吸一窒,恐惧慢慢地袭来,很快把她整个包裹住。
殇王冷笑了一下,“或许是白族的人过得太过于舒适,也或许就是太过舒适,无需为生存奔波,所以才闲得想东想西,折腾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每说一句,芙蓉心里的恐惧就多一分。
“太子的恩情,芙蓉一刻没能忘,所以这些年也是拼命为太子卖命。”
他的小妻子是他的软肋,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不肯就此放弃。
“如果太子不肯答应奴婢,就算杀尽了白族的人,临安也只有死路一条,太子难道忍心?”
“她七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的临安只不过是我手上的一颗棋,她死了,我不过是失去一颗好棋,仅此而己。”
“不可能……你骗我……如果你不在意的,今天也不会来见我。”
如果他不在意临安,又怎么会这么多年,一直孤身一人。
别说娶妻,就是防房丫头都没有一个。
“本王今天来,不过是想告诉你,这是我给白族最后一次机会,要怎么做,随你。”
“我不信……”
“你信与不信,本王没有兴趣理会。”
殇王说完,忽地抬头,看向头顶房梁,“听完了,是不是该滚了?”
芙蓉吃了一惊,抬头往房梁上看去。
梁后露出被水泡过烂得不成样子的纸扇子遮了半边的邪媚面庞,竟是无颜。
无颜冲殇王眨了下眼,“次次都这样,你就不能不同一次?”
殇王皱眉,“你还想哪样?”
“好歹让人家听点新鲜的东西,次次都炒冷饭,好没意思的。”
殇王好气又好笑,偷听了这半天,还嫌人家说的东西不够新鲜。
他一进这屋,就发现他藏在梁上。
如果不是不想惊动芙蓉,还能让他听到现在?
“滚。”
“别这样,我身子骨弱,不比得你身强体壮,来去如风,爬上来一回容易吗?你走你的,我歇一歇,喘口气再走。”
他穿着一身大老远就能看见的艳亮衣裳,神不知鬼不觉地爬到房梁上。
连暗门第一影杀芙蓉都不能察觉,还身子骨弱?
“一!”殇王勾唇笑了一下,明明是春风和柳的笑容,却让人觉得冷入骨子。
无颜收了破纸扇,往下指了殇王,“喂,不带这么不近人情的。”
“二!”殇王嘴角笑意渐渐收去,冷冷地睨着梁上绿油油的一个人,视线落在他手里捏着的绿帽子上。
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无颜随他的视线,看了眼手里的绿帽子,神色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下,“我只是舍不得这上面的鸡血玉,芙蓉姑娘借把剪刀来,我剪下上面的鸡血玉,立刻就走。”
借剪刀用得着跑到怡春苑来找芙蓉?
用得着爬上房梁?
扯蛋,也该有个谱。
“三……”殇王一掌向房梁上拍去。
那一掌却只是虚空一掌,没用内气,斗篷扬起,刮过一阵风。
无颜吓得脸色灰白,顺着风,直接从梁上一个跟斗,栽了下来。
殇王在他后领上一提,免了他的鼻血之灾。
无颜从地上爬起来,“我走,马上走。”
绿油油的人影一晃,就从屋里失去了踪影。
殇王一撇嘴角,身子骨弱……
听见无颜确实离开了怡春苑,才飘身出屋。
正想离开怡春苑,却见如故站在怡春苑外,抬头看了眼头顶牌匾,迈进怡春苑。
他薄唇轻抿,她果然已经想到了宝珠的去向。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像鬼魅一样,轻飘飘地翻上房檐,隐去身形。
芙蓉开始后悔没把宝珠交给殇王,追出门,已经不见了殇王的踪影,却一头撞上来找她的如故。
嘴角抽出一丝冷意,眼里却含着三分笑,“我该叫你李公子,还是该称您为郡主?”
“不过是个称呼,芙蓉姑娘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如故知道自己这趟是来对了,芙蓉果然从那个木雕面具上认出了她的身份。
“郡主该不会是又遇上了什么麻烦,需要芙蓉帮忙?”芙蓉仔细打量如故。
这个如故衣着朴素,晃眼看,或许没有小姐光彩照人,但仔细看,每个五官都精致至极,特别的耐看,越看越好看,怎么看都不会生厌。
她身为女人,都有这样的感觉,何况男人。
这样的发现,让芙蓉心里很不舒服。
对如故越加得不喜欢。
“还真是。”
对方直接叫出她的身份,说明没打算跟她打含糊仗,那么她也就没必要绕圈子。
“那郡主不妨说说,芙蓉有什么可以帮到郡主的?”
“请芙蓉姑娘把宝珠还给云秀坊。”
“什么宝珠?”芙蓉装傻。
“云秀坊用来聚光开启神秘之门的宝珠。”
“郡主真是好笑,芙蓉不过是怡春苑的一个姑娘,怎么可能有云秀坊的东西?”
她不认账是理所当然,一问就承认才不正常。
如故也不急,“那我们先说说云秀坊的宝珠是怎么丢的。”
“怎么丢的?”芙蓉也想知道如故为什么会找来这里。
“那晚,有人先去人字院二号房外,取了挂在灯笼上的香囊,然后再去坊主的秘室,从屋顶上揭开了天窗的瓦片,把绑着绳子的章鱼从天窗放进去,吸起水晶罩,再用同样的方法吸走宝珠,然后再把水晶罩盖回去。盗取宝珠的人在离开前,不忘把从灯笼上取下来的香囊放在很显眼的地方,让人认为东西是李然偷的。”
芙蓉暗惊,这样天衣无缝的做法,居然被他看了出来。
“这样的绝妙的办法,如果不是作案人本人,怎么可能想得出来?”
“如果你手脚干净些,还真的难想,可惜……”如故笑笑,“不过章鱼嘛,本身就是水搭搭的,不是你想干净就干净得了的。只能说是你的运气不好。”
“郡主口口声声说是我偷窥宝珠,有什么证据?”
如故把拢在袖子里的小竹箩拿出来,打开竹网塞,把里面的章鱼倒在芙蓉的面前。
芙蓉一直淡定的脸色终于变了变,“这算什么?”
“你前天在李老头那儿买了两只章鱼。”
“我想吃章鱼,买了两只章鱼,难道就一定是盗窃宝珠的窃贼?”
如故笑了一下,把地上想逃跑的章鱼提了起来,“我刚才就说了,你运气不好,不但不好,而且背到了家。”
芙蓉冷笑,凭着两只章鱼就能定她的罪,搞笑了些。
“住海边的人,大多喜欢吃章鱼,所以买章鱼在石海村是很常见的事。你当然也不会想到在买章鱼的时候,多问上一句,这章鱼除了你,还有谁在买。”
“笑话,谁每买一样东西,都得问这东西还有谁买。”
“正因为买东西,不会问这一句,所以你不会想到,李老头这些天打章鱼的运气不好,前后十天也就得了两只章鱼,而那两只章鱼都是卖给了你。”
“什么?”芙蓉怔了一下,她连做梦都没想到过这问题。
“章鱼这东西,离了海活不过三天,可是前前后后足有十天时间,只有你手上有活章鱼。你说,偷窥宝珠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芙蓉手脚冰冷,她去守着李老头回来,见有两条章鱼,就买下了。
哪里会想到前几天李老头都没有打到章鱼。
偷窥宝珠的事,她自认做得天衣缝,万万没想到,居然在章鱼上出了漏洞。
“你污蔑。”
“呃?”如故挑眉。
“你亲眼看见盗窃宝珠的人,是用章鱼偷盗?不过是凭着我买了两条章鱼吃就污蔑我。”
“放宝珠的莲花台上残留着章鱼的水迹,我有没有污蔑,一验就知道。”
“我买的章鱼被人偷了。”芙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章鱼有海腻味,如果莲花台上真的留有章鱼体液,不难验出。
“你说被人偷了就被人偷了啊?凡事可是要讲证据的。”如故笑了,如果有人犯了罪,都说用来作案的工具被人偷了,跟他没有关系,那案子都不用破了。
“临安,你别欺人太甚。”
“我不过是陈述事实。”
芙蓉盯着如故,突然笑了,“你说这些之前,可要先想好,如故假扮李然,如果被人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假扮李然了?”如故笑嘻嘻地看撞在她。
“你刚进来的时候还承认了的。”
如故刚进门的时候说过,只是一个称呼,随便她怎么叫。
“你只说随便你怎么叫,没说我是李然啊。”如故从来不怕玩文字游戏。
芙蓉气晕了头,手撑了桌子,瞪着如故,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咽了。
“那个面具是殇王小时候的,只有临安可能有他儿时的面具,李然拿了那个来我,还需要什么证据?”
“什么面具?”如故反问。
她给芙蓉看面具的时候,没有人知道。
就算芙蓉说的天花乱坠,她不承认,芙蓉咬她也没用。
与人斗,有时逗的是脸皮,谁脸皮厚,谁无敌。
那面具小郎八岁就不能再戴,给了她做玩具。
后来小郎出事,她一直把他的面具带在身边。
小郎说过,这面具是他亲手所雕,在进靖王府前才开始戴。
那么见过那面具人除了靖王府的个别人,就是麻婆村的人。
麻婆村的人被那场瘟疫尽数害死。
芙蓉和靖王府扯不上关系,那么她只有一种可能见过这个面具。
在面具还没有雕好之前。
芙蓉和小郎认识在她之前。
如故得出这个结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临安,你做过的事,居然不承认。”
“没做过,当然不承认。”
“你……无耻!”
“人家做过的事不承认是无耻,你做过的事不承认就不无耻么?你不无耻,你偷了宝珠,怎么不承认。”
芙蓉愕住,哑口无言。
“李然是临安,你说是就是啊,证据呢证据?至于你偷宝珠的事,我却是证据确凿,你不认也得认。”
“临安,你别以为拿了只章鱼来,就能如你所愿。”
“我还真能如愿。”
“凭什么?”芙蓉被气得笑,嚣张的人见过,却不曾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凭我是临安。”如故傲然地冷睨着她。
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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