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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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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谁也不能给你这么个有去无回的白眼狼。”无颜白了他一眼,“除非你告诉我这画册是哪儿来的?”
如果已经知道是谁画的,止烨不可能还让这本画册留着。
“昨天我看见一帮义童在后院升火烤红薯,其中一个义童拿了这东西出来,想撕了升火。我让他给我了,问他哪来的,他说是拾柴火时拾到的。”
“你不是不说,佛曰不可说吗?”如故怒了。
“佛现在心情好,说可以说。”止烨吊儿郎当。
如故瞪着他,突然扑上前,按住他,一口向他胳膊上咬下去。
她忍他很久了。
止烨惨叫,“丫头你是狗变的吗?”
无颜用扇子遮了半只眼,另一只眼照看,“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如故狠狠地咬了他两口,才解气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下回,可就不是这么轻轻咬几下了。”
止烨突然抓住无颜的扇子边沿,略提高来,扣在无颜的脸上,把他的视线完全遮去。
另一只手极快地按住如故的后脑,低头向她唇上覆下,凶狠地啃了两口,在无颜把扇子从脸上弄开的同时,放开如故。
无颜揉着被扇子撞痛的鼻子,看看止烨,又看看如故,视线很快落在如故泛红的唇上,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止烨。
止烨眼里噙着玩味的笑意,回看了无颜一眼,像没事一样。
无颜眼里的笑,渐渐淡去。
止烨有事瞒他。
但只是一瞬,又勾唇一笑,“这件事,我来查,怎么样?”
“不行。”
“不行。”
如故和止烨异口同声。
“为什么?”无颜看向止烨。
如故心里同样迷惑。
她不让无颜插手,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未必知’陷害。
止烨跟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又为什么不让无颜查?
止烨手握了拳头,放到唇边轻咳了一声。
“我想玉玄不会喜欢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所以还是让他自己查,比较好。”
这理由说得过去,而且也是如故希望的。
“也好。”无颜扇子轻敲掌心,淡瞟了如故一眼,转身离开。
那一眼,如故隐约有些不安。
止烨浓眉微蹙,追了出去,出了门,拦住无颜的去路,睨了屋里一眼,确认如故没有跟出来,才压低了声音,“你不要插手。”
“好。”无颜笑着爽快答应,从他身边绕过去,接着走自己的路。
止烨望着无颜,心里突然有些说不出味道,“无颜。”
无颜回头,脸上是平时的含笑模样,“怎么?”
“没什么。”止烨慢慢吸了口气,有些话不能说,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
无颜笑了一下,不再停留地离开。
止烨一直看着无颜的身影消失,才暗叹了口气,转身回屋。
三顺正在屋里焦急地来回走动,看见止烨,忙迎了上来,看见止烨,欲言又止。
“那丫头呢?”
“郡主出去了。”
“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三顺摇头,她正在为这件事犯愁。
虽然传说石海村里灵气足,一般邪魔不敢靠近,但终究只是传说,到底是不是这样,没有人知道。
而朔月没过,如果如故身边没有公子们相伴,万一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法。
“我去找她。”止烨快步离开。
如故仍用易容水易了容,换过男装,从窗子爬了出去,径直回了云秀坊。
神秘之门已经打开,却没有找到宝藏,又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人,剩下的走的走散的散,昨日还热闹如集市的云秀坊冷清得难见人影。
如故没有立刻去找坊主,而是绕着人字院的那排房子,慢慢地转。
墙上没有可以窥视的小孔,窗户也绝对是好的,没有被人捅破过。
现在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房顶。
如故抬头,却见玉玄正从房顶上站起来。
玉玄看见她,脸立刻垮了下来。
如故当没看见他的脸色。
“上面有没有可以窥视的地方?”
玉玄扭头,当没听见,直接众房顶的另一边跳了下去。
如故扁嘴,受害的又不只他玉玄一个人。
再说,他本来就和萧越抱成了一堆,被人画成那样,也情有可原,最无辜的就是她了,她根本连他们的脚趾头都没碰一下,还被画来被他爆了菊花。
最该气愤,最该委屈的是应该是她才是。
但玉玄不理她,她也不能强迫玉玄,只得找人去借了把木梯子,自己爬到房顶上蹲了半天。
房顶上也没有能窥视的地方。
萧越和玉玄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听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除非对方的轻功远在他们之上,否则不可能趴在房顶上窥视而不被他们发现。
如故爬下房顶,见玉玄一声不哼地坐在廊下生闷气。
蹭了过去,两个爪子发痒,直想往他身上搭。
昨晚虽然借小郎的身体采阴补阳,得了不少阳气,但终究是朔月,比平时阴冷不少,真想摸摸他,抱抱他,多蹭点阳气,暖和暖和。
“玉玄公子,那个啥,其实我也是无辜的……”
无辜?
玉玄瞪着她,眼睛都要喷了火。
她就是一个祸精,走到哪儿,哪儿没好事。
跟来了石海村,乖乖在外头呆着也就算了,却整成这副鬼样子来跟他挤一个屋。
现在害他被人编排成断袖,还画成那种下流的东西。
偏偏,他还不能揭穿她是女儿身,硬生生地顶着个断袖的污名,被人耻笑。
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他杀人的心都有,她还无辜?
玉玄又气又委屈。
他委屈,如故同样委屈,谁让他跟萧越抱一堆呢?
“那个……能趴在房顶上,不被你和萧越发现的人,你能想到几个?”
“三两个。”玉玄恼归恼,但他更想把画那破玩意的人揪出来,所以不拒绝回答如故的问话。
“哪三两个?”
“未必知,殇王,止烨。”
“没别人了?”
玉玄哼了一声,把回答省了。
殇王,止烨,如故可以排除,至于未必知……
“会不会是未必知?”
“你有点脑子,行不?”玉玄开口就骂,“他敢做这事,谁还找他做买卖?”
“万一是有人花大价钱让他画的呢?”
玉玄丢给她一个大白眼,起身摔门进屋,他脑子进了水才会跟这头猪讨论案子。
“就这么信得过未必知的人品啊?”如故望了一回天。
忽地看见一道光晕在房顶天窗上闪过。
如故顺着光线看过去,只见不远处顶上有一面镜子。
那镜子是用来测长星位置的。
如故想到他们屋里用来穿衣的镜子。
灵光一闪。
搬了梯子爬上镜子对面的树,从对面镜子里看见玉玄正趴在墙上捶墙。
如故脸都绿了,爬下树,先不管那春宫是谁画的,就凭这个,坊主也得给她一个说法。
神秘之门虽然破解,但云秀坊属于国联,在国联还没有解散云秀散之前,坊主都得老老实实地镇守云秀坊。
如故很顺利找到坊主。
坊主看见易容成李然的如故眼睛都直了,“你没死?”
“当然没死。”
“既然没死,昨晚云了哪里?点名为什么不到?”坊主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怎么还可能活下来。
“昨晚洞里太热,加上出了那趟海,实在累得吃不消,就提前出来回房休息,睡得太死,不知道坊主点名的事。”
昨晚乱了一晚上,坊主也没一间房一间房的查过,自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回了房间,“义员们都走得差不多了,你什么还不走?”
如故道:“本来是要走的,不过遇上临安郡主,让我为她办点事。”
“什么事?”坊主心里一紧。
如故取出那本春宫,递了过去。
坊主迷惑,接过一看,吓出一身冷汗,“这是什么意思?”
如故冷哼了一声,“临安郡主让我向坊主讨一个说法,而是这事涉及到在下的名誉,也得坊主给个交待。”
这本春宫画得极为细致,连摆设的花纹都一丝不差,一看就知道是在人字院二号房里的。
只有云秀坊里的人才有可能画得出这么细致的画册。
不管这画册里的事情是真是假,这东西都绝不能画的。
云秀坊出了这样的事,萧越和临安郡主追究下来,身为坊主,就不可能没有责任了。
一件事还没摆平,又来一件,坊主一个头三个大,“这件事,老夫真不知道。”
“坊主的意思是,不知情,这件事坊主就不管了?”
“老夫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请问,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是云秀坊的义童捡到的,被止烨公子看见,讨了去交给郡主。”
坊主一脑门的冷汗,“可否让郡主给老夫几天时间,老夫一定把这件事查清楚了,给郡主和你一个交待。”
“郡主不想这件事,再让更多的人知道。”
“那郡主的意思是……”
“坊主只需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个云秀坊的那些镜子由谁布置的?”
“许大智。”
“他现在在哪里?”
“就住在坊里。”
“请坊主把许大智找来。”
除了布置那些铜镜的人,还有谁能知道,在一些时间段,可以通过光线折射窥视各房间的情形。
萧越和玉玄的名誉在云秀坊受损,事情可大可小,处理不好,后患无穷,急得不住搓手,只盼快些提了许大智来,把事情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
哪知下人回来,说找不到许大智,听同房的下人说,看见他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跑路了。
如故冷笑。
坊主额头冷汗涔涔,“石海村只能进不能出,他就算逃出了云秀坊,也离不开石海村,老夫这就派人去找。”
神秘之门已经开启,云秀坊很快解体,失去国联的保护,如果得罪北朝太子和临安郡主以及她府上的那几位,他们任意一个都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想起高家父子,现在还胆战心惊,现在云秀坊又出现在了这种事,他几乎看见了自己一家大小的脑袋从断头台上滚开,吓得脸色惨白,后背冷汗涔涔。
要想保全性命,就不能入过损坏他们名誉的人。
如故冷笑了一声,没有让坊主插手的意思,转身离开。
**
许大智朝村后的林子急奔,后山树林里停着两辆马车。
许大智看见马车,悬在嗓子眼上的心落了下来,跑快几步,到了马车前才停下。
车厢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东西呢?”
“你把解药给我,并且送我和我娘我妹妹离开石海村,我就把东西给你。”
“没有人可以和我谈条件。”
“如果不给我解药,不送我们出石海村,就算你杀了我,也得不到想要的。”
车夫突然跳下车,一脚把许大智踹翻在地,顺手夺了他手中包裹,手一抖,包裹里的东西全部被倒在地上。
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就一些碎银子,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
“敢耍我,找死。”车里人冷哼了一声。
“东西在我脑子里,随时可以画出来,但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同样什么也得不到。”
许大智的画册落在了止烨手上,等于落在了临安手上。
他如果留在云秀坊,同样是死路一条。
横竖是死,倒不如赌一把。
赌输了同样是个死,不亏什么。
赌赢了就能活命。
“好,我答应你。”
女子没有犹豫,得到了东西,杀死许大智和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她答应得太爽快,反而引起许大智的怀疑。
“我已经画好了一本,交给了一个可靠的人收着,我每个月会和他联系一次,如果他得不到我的消息,或者知道我出了什么事。就会把东西交给萧越太子和临安小姐,并且告诉他们,这东西是谁要我画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小姐如果不相信,只需等三个月,就可以知道结果。”
“你在威胁我?”
“小的只是为了活命而已。”
他们逼他服下毒药,强迫他那样的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如果不这样做,相信前脚把那春宫重画了遍,后脚就能变成一具尸体。
他不能不防。
车里人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萧越和玉玄真的抱在一起了?”
“人言可畏,其实是与不是,有什么关系?”
“当然不同。”
萧越和玉玄都是血性男儿。
如果没有的事,光是谣言,他们可以一口否认。
但如果是真的,如果让他们以天下百姓和家人的性命来做发誓,他们说不出口。
她要的是这个。
如果只是要一个谣言,她何必花这么多心思,直接让人造谣就行。
许大智哪有她这么多弯弯肠子,为了活命,只得道:“我看见的确实是抱在了一起。”
“好,你的条件,我答应你,不过你交出东西以后,就给我滚得远远的,如果被我发现,你搞什么小动作,我要你死无葬身这地,不光你要死,你娘,你妹妹都得死。”
“小姐放心,只要你得到了该得到的,绝对会有多远走多远,绝不会再出现在小姐眼皮底下。”
“一言为定,上后面那辆车。”
许大智刚想走向后面一辆马车,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冷哼,许大智脸色变了一下,抬头看去。
只见眼前刀光闪过,只听‘哐’地一声巨响,面前车厢硬生生地被人劈开,露出车里花容月貌的一张脸。
车夫和护卫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跳下马车,把玉玄团团围住。
玉玄不屑地扫了这些人一眼,收了大刀,扛在肩膀上,一张俏脸黑如锅底。
“原来是你们在搞鬼。”
接着树后绕出两个人,小开和容瑾。
小开往车上瞥了一眼,“原来是高家大小姐。”
女子是高远升的长女高月柔。
高月柔与梁国三皇子订下婚事,还有三个月就将嫁到梁国。
不料父亲和兄长竟出了这件事,如果她不把父亲和哥哥弄出来,她只能等着梁国退婚。
就在无计可施的时候,有人给她献了一计。
虽然是个毒计,但如果办成了,确实可以用来要挟萧越和临安,放过父亲和哥哥。
冷不丁被人抓了个正着,吓得花容失色,见是如故府上的几个公子,脸顿时板了起来,冷瞪向许大智。
“你居然出卖我。”
许大智面如死灰,拼命摇头,“我没有。”
他一路上小心翼翼,没想到竟被玉玄跟到了这里。
真是有嘴也说不清。
高月柔心里七上八下,事情败露,涉及到萧越和临安府的人,闹起来,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顾不得追究被玉玄一刀劈了马车,冷哼了一声,“走。”
“想走,没门。”玉玄扛着刀,一脚踹在车辕上,马受不住车,向一边倒下,连带着整辆马车翻向一边。
车里高月柔被抛出马车,摔倒在地。
高月柔勃然大怒,“玉玄,你不过是临安府上的一个小小侍郎,敢这样对我,是想死吗?”
她是梁国的三皇子的准王妃,不给她脸,就是不给梁国的脸。
玉玄哼了一声,一脚蹬在高月柔身边的车辕上,把刚要爬起来的高月柔又吓得摔回地上。
“恶妇,你当我水族的人好欺负?”
水族管的是官运,包括盐运。
虽然掌管官运,绝不能拿物资运输来要挟朝廷。
但天灾人祸,不可以避免,
万一哪批盐或者粮食在路上出上点事,耽搁上个把月,那地方就会出大乱子。
轻的物价乱涨,重的因为缺粮发生暴乱。
这样的事,在水族没有掌管官运之前,不时的发生。
直到水族接管下所有官运,延误的事不能说没有,但如果遇上重要的物资出事。
比如粮食和盐之类的,水族都能让钱家开仓应急,暂时顶上,把可能造成的危害降到最低。
不管水族做的再好,垄断官运,终究是各皇家心里的刺。
怕水族权势太大,威胁到朝廷。
也有皇家仿照水族的做法,另外扶持皇亲贵族插手官运,想等时机成熟取代水族,拿回官运权。
每每遇上这样的情况,水族直接把那一块的官运放手。
太平的时候,他们不眼红,也不搞事。
但遇上天灾人祸,或者流寇掠货,货运出问题的时候,他们也绝不伸手相助。
有水族的方法在前,那些官家自以为可以照着水族的方式处理。
结果真出现大祸事的时候,除了钱家,没有人愿意和拿得出这么多物资来支撑救助,支撑到下一批的货物运到。
但钱家除了水族的面子,谁的面子也不给。
出了事,就是官家上门去求,钱家就两个字,“没有。”
顶多能讨到几石米,一袋子盐。
以钱家的说法,这些算是送给官爷跑一趟的辛苦费。
钱家是天下第一商,就算朝廷,也不敢跟他们硬来。
如果钱家在商业上做点手脚,能直接导致通货膨胀,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私人,就更不敢动钱家了。
要不然引起钱家报复,你一钱银子能买到的东西,他们能给你翻到一百两银子去。
不但在本地这样,去了别处,也是一样。
钱家要搞你,你脸上就像打了烙印,走到哪儿都躲不掉。
人活着,无论吃用,哪里离得开买卖?
你再有钱,也能把你整得穷困潦倒。
就算你是为了朝廷和钱家结怨,朝廷也不会为你出面强压钱家,帮你摆平‘私人恩怨’。
所以这哑巴亏,只能自己含着。
水族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黑白通吃。
黑白两道看见是水族的船,都得给几分面子。
但皇家的人不同,流寇大多是恨皇家的。
皇家的人越是有钱有势,流寇越是喜欢。
揪到机会就抢。
皇家的人被频频被抢,只能向朝廷求助。
朝廷无奈只得派兵剿寇。
可是流寇就像老鼠一样,到处乱窜,哪有这么好剿。
带着官兵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朝廷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说,还弄得民怨四起,加上派出去的官兵又常常欺负百姓,抢掠奸—淫都没少干。
百姓忍无可忍就会发起反抗,结果流寇越剿越多,弄得朝廷头痛不己。
朝廷试了很多次派人接管官运,结果暗中派出去经营官运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给朝廷惹了一堆麻烦,还弄得自己家穷得喝粥吃糠。
到后来,那些想走官运发横财的人彻底死了心。
各皇家伤了几回元气,也不敢再折腾。
水族那根刺在各朝臣胸口里扎着就扎着,睁只眼闭只眼地过了。
好在水族虽然专横垄断,做事却极有原则,而且从不向皇家提任何要求。
几十年来,相安无事。
但水族低调,不表示水族能被人随便欺负。
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没有人能取代。
身为水族小族长的玉玄清楚水族的地位。
一门心思想往上爬的高月柔同样清楚水族不好惹。
要不然,就冲着玉玄一刀劈了她的马车,她就能追究玉玄的不敬之罪。
高月柔还没成亲,却被玉玄叫成‘妇’,还是‘恶妇’,气得脸黑鼻子歪。
心里暗哼,他水族不好惹,难道她高月柔就可以任人欺负?
“你有水族撑腰,难道就可以随便玷污我的名誉?”
“老子玷污你什么名誉了?”
“你当众劈了我的马车,把我抛翻在地,让我在人前丢尽颜面。”
玉玄看了下左右,除了高月柔自己的人,就只有许大智。
这也叫当众,叫人前?
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就她这德性,给人看,还未必有人看。
玉玄整天对着如故和临安府上的那几位,不管男的女的,哪个不是万一挑一的好容貌。
看惯了这些人,再看只勉强算得上姣好的高月柔,高月柔哪里入得了他的眼。
女人都爱美,再丑的女人都受不了别人嫌她长得不行。
高月柔长得还算不错的,要不然也嫁不了梁国皇家。
被玉玄不鄙视的表情彻底激怒,“玉玄,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用不着在这里嚎,你让许大智画那下流东西的事,老子也不会这么算了,自会去找北皇和越皇,还有梁国的三皇子理论一下。”
玉玄是直性子人,哪受得了别人污蔑,而且还是那种下流龌龊的画册。
如果高月柔不是梁国三皇子的准王妃,而梁国与北朝和越国又是盟国,他真能一刀劈了她。
高月柔现在最怕的就是父亲和哥哥的事传到梁国,道:“横竖这事没有传开,就当没有这回事,闹开了大家没脸。”
父兄的事没摆平,这件事再闹到梁国过去,高月柔真是脸面无存,只有等着被人退货的份了。
她从此就从天上掉到了地上。
玉玄哪能买她的账,重哼了一声,“就算没脸,也不能让你这恶妇白害老子一回。”
玉玄左一个恶妇,右一个恶妇,把高月柔叫得怒火冲天。
高月柔冷哼了一声,“我劝你还是省省,就算你去到各位皇上面前,也没有证据。”
“人证物证,老子全有,什么叫没证没据?”
高月柔冷笑,只要她不给许大智解药,许大智不会活过六天。
六天时间,一个皇帝都见不着。
玉玄没证没据的,空凭一张嘴,她虽然就此会不待三皇子的见,但玉玄同样得落下个没脸。
“那你就去试试。”高月柔不屑地笑了一下。
忽地容瑾手指轻弹,金丝无声无息地缠上许大智的手腕,只是一瞬,就重新缩了回去。
“原来是曼陀罗。”容瑾声音冰冷,让人听着,情不自禁地打几个寒战。
容瑾的话音一落,高月柔脸色微微一变,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传说容瑾的医术天下无双,他只是用金丝缠了一下,就知道许大智中的什么毒。
但知道又能怎么样?
给她这毒药的人说过,这毒无解……
许大智无论如何都会死。
“容公子是说我中的是曼陀罗的毒?”许大智呆了一下,“曼陀罗药性浅的话,不过是让身体一时麻痹,但药重的话,致人于死地。而我只觉得身体有轻微的麻痹……”
许大智父亲虽然好赌,却也算是半个大夫。
许大智从小帮父亲打理草药,也是懂一些草药的。
如果只是轻微的麻痹,说明药性不重,按理过些日子就会消失。
然而,两天下来,他身体里的麻痹丝毫没有减轻,反而有加重的感觉。
但如果对方给他下了大量的曼陀罗,他又不应该还活着。
“当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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