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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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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凤金莲绝不可能当着她的面干这种取悦男人的事。
除非凤金莲不知道无颜叫她来锦园的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无颜这么做,一定另有目的。
虽然无颜一肚子坏水,这么做一定不安好心,但如故却好奇他想要做什么。
故意放重脚步,慢慢走上台阶。
素锦来见明王,不怕别人知道,但现在这模样如果被人看见,那还得了,听见脚步声吓得忙放了口中车厘子,转头看来,恰好见如故走到门外。
惊得仍跪坐在地上,竟忘了起身。
凤金莲来的时候,如故才来过,素锦怎么也没想到如故还会来。
如果被如故看见她自降身份取悦明王,传了出去,她这脸可就丢尽了。
瞪着如故,恨不得眼里喷出两团火,把如故烧成灰。
如故见是素锦,而不是凤金莲,越加的无语。
素锦含了这好一会儿的车厘子,唇上的胭脂膏有些脱落,而且微微充血,更让人想入非非。
如故是无颜请来的,既然里面两位都看见了她,她也没必要再回避,自行推开门,扫了眼仍跪坐在榻前的素锦。
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见明王的小厮来请,以为明王和凤金莲已经完事了,也没多想就过来了,没想到来的仍不是时候。”
她是他派人请来的,她可不会自己平白担上个捉奸的恶角色。
素锦要恨就恨无颜骚包去。
素锦脸色果然变得难看。
她和明王亲热是一回事,但明王跟别的女人亲热过后接着跟她亲热,就是另一回事。
她听说凤金莲离开了,就赶着过来,没想到他竟叫了人去请如故,脸上瞬间涨红,接着慢慢发白,最后黑了下去。
想到探子说过的话,说如故和凤金莲都脸色不好的离开,突然想起如故和身为花满楼戏子的明王本就有私情。
如故撞上凤金莲和明王办事,岂能有好结果?
那么如故脸色不好地离开,自然不难理解了。
如故被气走了,明王收拾妥当,重新去请她回来,想哄回她开心,也是情理之中。
但而明王明知道如故要来,却还和自己亲热,可见是故意做给如故看的。
难道说,他这前和凤金莲亲热,也是故意让如故看的?
如果这样的话,就可能是明王想借凤金莲和她断了如故对他的旧情。
既然要断掉旧情,那就意味着这次结亲的人选,不会有如故。
想到这里,素锦心情好了不少。
深吸了口气,强压下怒气,装作从容的起身。
“既然知道不是时候,还不走?”
她如果这时候逃走,更没面子。
既然明王都不在意如故,那她何必在意?
一向跟她过不去的如故,这次却难得的听话,“就走,你们二位继续。”
“刚刚才来,怎么能就这么走?”无颜笑看着着如故,丝毫不在意素锦在场。
“我不走,留下来看戏么?”对着这骚包,如故连笑脸都懒得装了。
素锦气得脸色发黑,立刻就想发作。
但这时候,她跟如故吵的话,只会让明王看轻她,而且这事,得明王出面摆平,才不会有损她的颜面。
咬牙切齿地瞪了如故一眼,换成可怜兮兮的模样向无颜看去,“明王……她污蔑我们……”
无颜忽地笑了,不理会素锦,道:“你不是从来不介意这些的吗?”
她为了戏弄止烨,敢雇人在他的花满楼胡来,这样厚脸皮的女人,这世上也找不出几个。
素锦脸色越发的不好看。
如故咳了一声,“虽然我不介意留下来看一出好戏,但云末还在我屋里等着,他等久了会不开心的。”
云末是如故的侍郎,在她屋里再正常不过,但素锦听着,就像有人在她眼里撒了把砂子,扎得难受,拢在袖中的手情不自禁地攥紧。
对如故的恨意又多了一分,暗暗咬牙。
贱货,别得意,他早晚是我的。
如故感觉到素锦怨恨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却无动于衷。
她和素锦的关系本来就不好,素锦再不爽她,跟以前也没有任何区别。
无颜听说云末在她屋里等着,果然眼里得瑟的笑意冷了两分。
“你在意他开不开心?”
“他是我的夫郎,我当然在意。”如故答得干脆。
无颜明媚的眸子又冷了三分,视线不离如故,口中却道:“锦郡主请回吧。”
“明王……”他直白的逐客令让素锦脸色一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有事与凤儿说,等无颜空闲了,自会去拜会郡主。”无颜嘴里这么说,但语气里没有半点诚意。
他叫如故凤儿,叫素锦郡主,表面上看是尊重素锦,实际上却显示他和如故亲密到可以直接叫爱称。
如故皱了皱眉,转身就走,他叫她来,她来了,来了却是这样的一副情形,而现在他叫她留,她就留,真当她好欺负?
眼前人影横来一只握着碧玉骨折扇的手,拦住她去路。
如故伸手挥开那把花哨无比的扇子,忽地明媚一笑,“明王慢慢消受美人恩,我回去陪我家的俏夫郎,我们各得所好,也就不用彼此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无颜把如故叫来,结果是这样的情形,如故觉得无颜就是在玩她。
她就算不生气,心里也不会舒服。
他让她不舒服,她哪能让他高兴。
云末心有千窍,云末说这样能给他添堵,一定有他的道理。
果然无颜脸色变了变,眼里的笑意没褪,却多了分怒意。
如故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知道自己的话,果然让他不舒服了。
心里即时舒畅了,而且特别得痛快。
无颜听了如故的话,不但没有退开,反而身体向前逼近,向如故贴过去。
如故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像海风过的清新味道。
以前他亲近她时,都是刚卸了妆,带着浓浓的油彩味,如故没想到无颜花里胡哨的一个人,竟带着这样清新的味道。
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确认,这一闻,却发现那味道极淡,淡得如果不仔细辨认,几乎闻不到,却说不出的迷人,勾得人想去多闻一闻。
无颜这人太邪门,如故怕他下药,不敢多闻,自我保护地往后急退。
她站在二门旁边,一退后背贴在雕花门框上,没了退路。
无颜上前一步,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把她囚在怀里。
那若无若有的幽香在如故鼻息间进进出出,萦绕不去。
如故忙屏住呼吸,矮身从他手臂下钻过去。
他手臂跟着移动,又贴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回手臂的囚禁,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你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这世上没有谁能比我更快,我不让你走,你是走不了的。”
如故沉默,未必知的能耐,她是亲眼见过的,比身手,十个她也比不过他。
如故刚才吸着鼻子在他身上乱闻的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这个动作让他莫名地心烦意燥,也让他不安。
转过脸,鼻尖轻擦过她细滑如丝缎的脸庞,视线在她的唇上,身体突然微微发热。
他撇开脸笑了一下,自己真是疯了。
他并不用香薰,但在某些时候,身上却会自动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体香,比方说动情的时候。
这是他的种族男性生来就有的特性,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让自己无情无欲。
以前临安郡主自从在‘花满楼’见过他以后,就百般纠缠。
那个临安和面前的‘如故’有着一样的脸,绝色无双,但在他眼中,她和别的贵女没有任何区别,高贵的外表包裹着一颗糜烂的心,图的不过是他这张脸,这副与众不同的身子骨。
不管临安怎么纠缠他,他也没能把她看上眼,与她周旋不过是方便自己做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事。
但自从她死而复生,再到‘花楼满’找他,她与过去的临安完全不同,还错把止烨错当了他,勾起他的好奇,刻意的亲近她,那天,他竟破天荒地对她有了感觉。
只不过那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被血腥之气和油彩味道掩盖,她并没有察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而他也以为是自己伤重之下,定力下降。
如故与南朝长公主有相同的体质,多少男人为了得到一个这样体质的女人,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屠杀千万无辜百姓。
长公主的教导嬷嬷一次醉酒后,无意中把长公主的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南帝又气又怒,杀了那嬷嬷也无济于事,这消息很快传遍全天下。
各方君主诸侯为了娶这位长公主,自然是对南朝百般讨好,只等这位长公主长大。
南朝因为这女儿,也确实得到许多好处,由这位南帝掌管下的南朝曾一度成为史上最强大富裕时期。
但红颜祸水,南朝有这样一个女人注定了国家的悲剧。
眼见这位长公主长到十四岁,那些君主诸侯坐不住了,求亲不成,就开始用强,南朝也从此战事不断。
再强的国家,又经得起多少战事?
南帝无奈,只得在城外搭起高台,把女儿绑在高台上,忍痛当众烧死女儿。
没有人看到,在大火燃起的瞬间,一个人影落在火中,用自己的身体把被烟熏昏过去的长公主紧紧抱在怀里。
他用自己身体紧紧护住长公主娇小的身体,抱着她飘离高台。
大火冲了天,却没伤到他们丝毫。
等大火灭去,连尸骨也没留下一根,众人以为长公主已经被烧成灰烬。
南帝宁肯烧死女儿,也不肯忍辱把女儿送给强敌。
这样的他,是让人佩服的,熊熊大火燃起,来抢夺长公主的众国君王和诸侯纷纷退去。
无颜如果不是无意中探知了一些为他人不知道的秘密,也没想到南朝长公主当年是这样活下来的。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长公主竟独自重新回到南朝,不过她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孩子,她不求活命,只求父亲抚养这个孩子。
南帝烧死女儿后,心痛之余,再不许任何妃子生下子嗣,所以一直无后。
看见本该死了,却活着回来的女儿,惊痛交加。
如果被人知道女儿还活着,那又将是南朝的又一次灾难。
但他当年亲眼看着女儿被大火淹没,那心疼的感觉到今仍在,哪里还狠得下心,再杀死女儿。
于是他把女儿私下囚禁起来,不许任何人知道。
南帝己老,又没子嗣,看着女儿带回来的孩子,终究心软,把那孩子收在了身边,也就是后来的南朝太子。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南帝暗囚长公主的事,最终被一直窥视皇位的皇叔知道,皇叔把这事告诉了凤承武,让凤承武发兵助他夺皇位,他坐上皇位,自把长公主献给凤承武。
凤承武为了得到南朝公主,与想得到灵兽内丹的越国国师联手,灭了南朝,夺了公主。
皇叔虽然知道南帝偷偷囚禁带着孩子回来的长公主,但知道的也并不详细,所以凤承武知道长公主生了孩子,却不知她生了几个孩子。
所以凤承武发现六岁的如故和长公主竟是同样体质的时候,以为她与南朝前太子是亲兄妹,是长公主的女儿。
以至于,如故病得像个死活人一样,他也不舍得抛弃,请遍了天下名医,一边给她治病,一边花着巨金用各种药水和鲜花牛奶每天浸泡她的身体,免得她的身体因病坏死僵硬,失了那天生的特性。
因此,她虽然昏睡了多年,身体不但没有僵化,反而把她与众不同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料,凤承武这样大手笔的作法,终于引起越皇的注意,一查下来,竟发现凤承武手上的小姑娘竟是她失散的女儿。
越皇因为女儿失踪,对靖王本是恨入了骨,现在得知女儿还活着,惊痛交加,偏偏她的身份不能把女儿接回来。只好暗传消息给靖王,靖王被迫娶了凤瑶,又丢了女儿,本愧对凤真。
得到女儿的消息后,亲自带人前去丰城接女儿回府。
凤承武这才知道自己养了多年的女童,竟不是南朝长公主的女儿,而是靖王失踪的女儿。
他虽然不舍得这小姑娘特异的身子骨,但他深知如果不肯把这小姑娘还给靖王,定会让越国和北朝盟约破裂,先不说北朝如何,就是他的母亲越国太上皇和妹妹凤真第一个不放过他。
只得忍痛做个顺水人情,把‘如故’交还给靖王。
------题外话------
现在才是无颜的真性情,姑娘们喜欢吗?
☆、121 斩魔大会
凤真怕女儿再次出事,不惜与母亲翻脸,找了个借口,亲自去北朝认了‘如故’做女儿。
虽然只是养女的名分,但终究是她凤真的女儿。
凤真给了她,一个公主也不能有的一切,也是做给世人看的,告诉世人,这是她的女儿,谁动她的女儿,就是动了她。
父亲是北朝手握兵权的靖王,义母是越皇,这样的身份,谁还敢乱打她的主意?
这就造就了后来自私霸道的临安郡主。
可是这样一个长着绝世容颜,却让人厌恶的临安郡主突然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天下事,就能如此荒谬,如此不可思议。
如故有这样一副与众不同的身体,所以无颜那次伤重,控制力弱了不少,与她身体接触,产生反应,也可以理解。
但这次……
无颜一笑之后,重新转过头,眼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她的眼,唇在她的脸庞上擦过,唇与她的唇只得一纸之隔,呼吸萦绕着她的呼吸,声音也勾出了些别样的味道,“我能这么一直站下去,你能一直不呼吸?”
如故皱眉,“我姐姐还在这儿看着呢。”
“不用理她,她看得不耐烦了,自然会走。”无颜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如故直接翻了个白眼,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人家把话说到这一步了,素锦再赖着不走,真是没脸了。
素锦气得脸色发黑,双手紧紧地攥成拳,恨不得把面前的这对贱男贱女一巴掌煽死。
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如故开口说了话,更憋不住气,丝丝幽香不住地从无颜身上传来,入心跗骨一般挥之不去,撩得她面红耳赤,下意识地向他推去,手掌推上他温热的匈脯,却纹丝不动,皱了眉头,“你用的什么迷魂香?”
无颜嘴角微撇。
迷魂香,他不屑。
然身上的味道却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讨厌身上的这股味道。
如故的话正好戳中他的痛脚,他带着七分的媚气三分挑逗的笑意,瞬间消失,忽地把如故打横抱起,走向里间锦榻。
“你想要无颜也有好些日子,今天也就如你所愿。”
如故明知道他们都已经发现她不是以前的临安,偏偏他们可以猜,可以这么认为,她却不能承认,给人落下话柄。
听了他这句话,真是哑巴吃黄连,挣扎下地,却被他抱得极紧,动不得丝毫,她这才意识到,无颜绝不像外表那样柔弱。
“我口味变了,你不再是我喜欢的类型了。”
“女人向来善变,说不定一会儿,你又会喜欢了,不但喜欢,还会喜欢得离不得我。”无颜把如故放到榻上,顺势把她压住,轻轻地蹭了两下,心头邪火灼得越加躁动难耐。
身体本能的异样骚痒化开,如故呼吸微微一窒。
“果然与众不同。”他感觉到她的反应,眉梢轻扬,略撑起身,空了一只手出来解自己身上的系带。
这样的体质,根本受不了男人的撩拨,要为一个男人守身,难……
只要他稍微用些手段,不怕她不屈服。
如故知道以他的速度,如果他不肯放她离开,就算推开他,也跑不出去。
如果她大声叫喊求救,被人看见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母亲一定会佯装大怒,把无颜和她狠狠地骂一顿,然后以为了皇家颜面为借口,顺水推舟地把她和他的婚事给定下。
无颜也就是吃准了这点,所以才不担心她叫唤,除非她真的想嫁他。
如故突然把手挤到二人身体之间,抓住他的胯间小兽,用上微微用力。
无颜身体僵住,低头向她看去。
如故仰了头,睨视他,学着他眨了眨一只眼睛,口气轻松,“你这玩意,尺寸倒是很好,但不合我用。还是留着给凤金莲和素锦用吧,免得我粗手粗脚,一不小心给你弄坏了,那就不好了。”
无颜看着她的眼,撇脸笑了,舔了舔微微发干的唇,拉拢衣裳,轻拍了拍她的手,“放开吧。”
如故放手,他从她身上滚了下去,侧躺在榻上,一手撑了头,看着如故淡定地坐起身。
如故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裳,才下了榻,看向他那张媚极也艳极的脸庞。
他仍在看她,他的眼里热意没退,却又浮上一抹浅笑,模样慵懒而媚气,没有因为被如故挟制而有半点恼怒。
如故心里诧异,这个人到底是对什么事都无所谓,还是真的有这气量?
如故看他,他也就施施然地看着如故,拿起刚才丢在一边的折扇,在手中把玩,“你该知道,如果你跟了我,对你会有多少好处。”
“我只知道美人恩不是人人能消受得起的。”
天底下哪有白送上门,让你享受的美人。
贪图一时之欢的,最终付出惨重代价,甚至身败名裂的人比比皆是。
即便是寻常美人都是这样,何况是无颜这样的妖孽。
如故虽然一穷二白,但她拥有这个身份,掌控了她,也就意味着掌控了一颗极好的棋子。
如故本不是贪图美色的人,岂能为了一时之欢,把自己卖给他做他手中的棋子?
无颜眼里的笑慢慢漾开,“女人太理智,可真不讨人喜欢。”
如故哼哼,又不求着你喜欢,转身不急不缓地离开,一直走到门口,身后才传来无颜带着玩味的声音,“是不是只有殇王……应该说是小郎才可以?”
如故脸色微微一变,不回头,仍伸手去开门。
无颜看着她僵直的后背,坐起身,扇子轻拍掌心,“哪怕是用强的,你也心甘情愿地受着。”
如故身体蓦地僵住,拉着门环的手,停了下来。
那件事是她心里的疤,她也不愿被任何人知道。
这一瞬间,如故觉得好像吞一口口水都无比的艰难。
“既然只能是小郎,那么云末又算什么?”显然无颜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接着道:“你该不会把云末当成儿时的小郎?”
如故的脸彻底的白了,猛地回头,向他看去,未必知知天下,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云末真的不是小郎?
无颜见她望来,却是一笑,敲着掌心的折扇有一搭没一搭,“一边和身为小郎的殇王男欢女爱,一边把云末亲亲我我,与无颜的左迎右逢,也是半斤八两,又何必视无颜为蛇蝎毒药?”
如故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再看他,拉开门,快步出去。
无颜看着如故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眼里的笑意瞬间敛去。
如故一路快走,径直回了住处,也不理迎上来的丫头,闷头进了屋,关拢房门,把自己关在一个小空间里,才透了口气。
无颜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刺进她的心脏,针针见血。
她对无颜的话,想否认,却一句也否认不了。
急急回到自己住处,背靠着门,闭着眼睛,大口地吸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疲惫地睁开眼,忽地感觉有人在看她。
如故吃了一惊,转头看去,见云末仍坐在桌后,安静地凝视着她,手中书卷比她离开时,翻过了不少,显然他一直留在这里。
忙定了定神,“你还在啊。”
云末轻点了点头,“云末说过,要等郡主回来。”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给无颜添堵。”
云末微微一笑,神色温和,顺手倒了杯水,放在桌子对面,“渴了吧?”
如故想到无颜说的话,她一边和殇王纠缠不清,一边把云末当成小郎,享受着他的温柔体贴,再看桌上的茶,神情有些迟疑。
云末见她如此,收了书卷起身,“郡主早些休息,云末告辞。”
等他走到门边,如故下意识地侧身让出门口。
云末又向她看来,如故低头,避开他的视线,云末眸色微沉,不再看她,推开门。
如故看着他的袍角飘出门槛,像是要飘然而去,心里莫名地失落,追上前,“云末。”
云末转身过来,脸色神情依然温和,并没有因为她下意识的疏远而露出别样神情,“郡主还有事?”
如故看着他和小郎一样漆黑的眼,深深地吸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临安府,跟我说一声就好,不必勉强自己。”
“好。”云末微笑回答,“郡主还有事吗?”
这是如故想要的回答,但云末半点不犹豫地答应,却让如故心里堵得难受,“没了。”
云末没有就此离开,反而回走过来,手轻抚上她的脸庞,如故想避,身体竟没随着她的思想动作,一动没动,任他的手抚了上来。
“既然郡主知道让云末凡事不要勉强,郡主又何必勉强自己?”
如故惊看向他。
“凡事随心就好。”他微微一笑,放下手,飘然而去。
如故望着他白色的身影一直消失在院门口,才慢慢收回视线。
如故心情不好,索性把所有事都暂时丢开,混混沌沌地睡下。
等醒来的时候,见三顺正小心翼翼地守在榻边。
三顺见她醒来,忙拿了如故的衣裳过来服侍她穿衣。
如故望了望窗口,窗外天亮着。
她记得睡下的时候,天已经蒙蒙地黑,而且她觉得这一觉睡了很久,可是天竟还亮着,有些迷糊,“我睡了多久?”
“郡主昨晚晚膳都没用就睡下了,这都快中午了,赶紧起来吃点东西吧。”
昨天下午,云末离开时,让三顺别去打扰如故,让她自己一个歇会儿,结果她一睡就到了今天。
三顺跟着如故已经有些日子,她虽然是越皇的人,但如故从来不把她当外人,也不拿她当奴才,她的心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如故。
她虽然不知道如故在明王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看得出如故心情不好,也就依着云末的话,一边吩咐厨房备下随时可以食用的饭菜,一边自己在门外等着。
哪知如故这一睡,竟睡到了第二天,她怕如故又突然睡过去,才有些急了,悄悄地进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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