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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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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这把剑为自己劈山开路,但如果这把剑不再锋利,成为负担,那么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这把剑丢弃。
无颜突然间觉得这桩婚约,比预想中会更有趣。
“无颜不是白给人做事,听人使唤的,除非你能付得起酬金。不然的话,无颜也不介意你不做郡主毁婚。”
“你想要什么?”如故没有自大到以为拿个婚约的名头,就能白使唤未必知。
“要你和我呈欢七日七夜,把那几个有趣的式做到足。”无颜的视线下移,在如故身上游走,“如何?”
“如果我答应了,这笔买卖你会很亏。”
“哦?”无颜的视线重游回如故脸上,轻扬了扬眉。
如故看着他无限妩媚,比娇花更艳的脸庞,干咳了一声,“我船上功夫不好,而且不是处……”
无颜直接喷笑出声,忽地欺身上前,把如故抵上她身后朱红柱子,“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些?”
以他明王的身份,再加上他的相貌,什么样的处要不到,什么样好功夫的女人弄不到手?
“不在意这些的话,那就是想占有我,然后显摆给某人看。”如故手撑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贴的太近,“那个人是云末吗?如果这样的话,你就更亏了,云末一点都不稀罕我,如果稀罕的话,早就和我滚到船上去了。”
这是母亲的寝宫,他也敢乱来,真是无法无天。
“我知道你这身子给了谁。”无颜半眯了眼,云末不稀罕的是以前的临安,所以才不碰她,但现在不同了。
如故沉默。
无颜拉开她抵在他肩膀的手,向她压了下去,身体与她紧紧相贴。
忽然听如故轻叹了口气,“我要活命啊。”
无颜停下进一步的动作,低头审视向她的脸。
如故神情淡漠,嘴角牵出一丝凄然笑意。
她近距离看着无颜,幽幽道:“朔月与赤阳的男人矫欢,可以让我活命,无论是和殇王还是和云末玉玄,只要是任意一个赤阳的人,都可以让我活命。这样靠和男人矫欢而活的身子,我自己都觉得恶心……无颜,你真的想要吗?”
她需要阳气过活,不是秘密。
不知是不是被她无奈的话音感染,无颜心头突然像被一块巨石压住,呼吸变得困难。
无颜眼里的邪火慢慢敛去,退开一步,帮如故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襟,“案子,我会去查,酬金,我以后来讨。”
“好。”如故应得爽快。
那声干干脆脆的‘好’让无颜像咬了一口苹果后,发现苹果上剩了半条虫。
这种感觉很不好。
撇开脸笑了一下,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心头舒服些,重看向如故一脸天真的笑颜,越发的无语,手中扇子柄轻拍如故的脸,“我们的游戏,才刚开始。”
如故立马收了笑,装出哭相,“小女子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明王大人弄死小女子,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求明王大人高抬贵手,不要太过为难小女子。”
无颜失笑,“你就装吧。”
如故嘻嘻一笑,“如故先谢了。”
无颜瞧着她,有些无奈,真不知云末平时是怎么应付她的。
这时若兰出来传话,说皇上身体有些不适,让他们自己回去。
如故急着回去看救回来的魔族少年,既然无颜答应查这案子,也就不能再耽搁下去,免得时间长了,更难找线索。
两人出了越皇寝宫,就自走各的。
少年被三顺安排在如故隔壁的厢房。
如故回来时,云末正起身准备离开,见如故也不回屋,径直朝这边来了,就站在一边等着。
如故见少年已经睡着,但呼吸均匀,略放了心,向云末开门见山地问道:“他怎么样?”
“我已经给他解去被封的血脉,但他曾受了很重的伤,国师只让人给他治外表的伤,所以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实际上五脏俱损,破碎不堪,就算治好了,也是个废人,除非用一些特殊的丹药救治,或许可以根治。”
从少年狂傲的性格来看,绝不可能是乖乖地束手就擒的人,在被捕捉的过程中,定会抵死相拼,受伤也就再所难免。
国师想让他当众现出身上图纹,所以才会让人给他治外表的伤,至于内脏,他们就不可能给他治了,毕竟他成为废人,才更容易控制。
“特殊的丹药,你的意思是说,只有容瑾能治?”如故真恨不得自己的炼丹术一步登天,可惜她那半吊子炼丹术,关键的时候就派不上用场。
云末轻点了点头,“他的伤势已经恶化,脾和肺撑不了多久了就会坏死,一旦坏死,神仙也救不了,哪怕容瑾赶来也无济于事。”
如故慢慢抿紧了唇。
他见少年脸色不对,猜到他身上另外有伤,但见他说话中气蛮足,真没想到他竟有这样重的伤。
容瑾留在石海村照料止烨的伤势,她不能为了救少年,让容瑾丢下重伤的止烨。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
云末摇头,“郡主的意思,这个人,你一定要救?”
“是。”如故把人带了回来,不可能再把他推出去。
“如果郡主真要救,只有一条路。”
“什么路?”
“送他去与容瑾会和。”
如故轻咬了唇,眉头微微拧起。
少年案子在身,她仗着母亲在,才强行压下,争取时间让无颜查案。
但这不表示少年现在无罪,可以任她送走。
国师虎视眈眈,少年前脚离开别苑,国师后脚就能把他抓去,她也就白得罪国师一场了。
这件事,她得好好想想。
云末站了一会儿,见如故独自沉思,向她微微一欠身,转身离去。
如故走到榻边,见少年正睁着眼看她,目光炯炯,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你听见了?”
少年点头,“就这么死了,我虽然会不甘心,却不会害怕。如故,如果我的伤让你为难,你可以放手。就算我死了,你也不用介意。”
如故笑了,还真是一个硬骨头的孩子,拉过榻头六角凳坐下,“你真是魔族的人?”
“是。”少年看着眼前少女,眼里没有半点掩藏,“你救了我,我不想骗你。”
“国师说的那个村子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故关心是不是真的有一村的人被人屠杀。
“那村子叫马蛋村,我路过马蛋村,向村口的一对老夫妇讨了碗水喝,他们见天色己晚,而我又累又饿,就留我住一宿,并给了我饭菜吃,他们是好人。”少年说到这里,眼里燃起怒火。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在那里长大,只是住了一晚?”
“是,我入村前就觉得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我,我本没在意。但那晚,心里莫名的不安,我不愿给那对老夫妇带来麻烦,到了半夜,就提前告辞离开。没走多远,就见村里突然间灯火通明,而且很吵,像有人在哭在惨叫。我返了回去,却见一些人正在向村民问话,村民只要摇头,就被当场砍杀,留我住宿的老夫妇也被他们杀了。”
“那然后呢?”如故眉头微蹙。
“我看不下去,跳出去夺了把刀,杀了他们的头头。他们见了我,立刻布网来抓我,同时下令把剩下的村民全部杀死,一个不留。我杀了他们一百来人,但他们人太多,我没能救下一个村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所有村民杀光,再拼下去,也只是白白送死,于是我想先离开,过后再找他们为村民报仇。但他们的人就像影子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我后来中了他们的埋伏,受了重伤,最终被他们抓住,封了我的血脉,把我送来这里。”
“你的意思是说,马蛋村的村民全是国师的人所杀?”
“是,他们虽然不是被我所杀,却因我而死。”是他做的事,他不会否认,但他们杀了数百村民,却强加在他身上,换成别人,他懒于辩白,但如故问话,他会实话实说。
如故对他的话,没有怀疑。
国师为了捕捉灵兽,可以发动战争,胜利后屠城寻找灵兽,杀一村子几百口,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少年之前就被国师的人盯上,跟踪他的人见他在马蛋村住下,就立刻通知国师,国师即刻派大队人马前来捕捉少年。
结果扑了个空,就逼迫村民说出少年的下落。
村民并不知道少年的去向,按理这事也就到此为止。
偏偏国师杀伐成性,又极度残忍,竟用那样残忍的手段逼迫村民,引诱少年回头。
少年果然不忍看村民惨遭屠杀,返了回来。
他们屠城有国与国之间的矛盾和仇恨做借口,但在自己国界内屠杀无辜百姓,就会引起民愤,造成内乱。
虽然每一个君王都手上满是血腥,但他们除非想灭国,否则的话,绝不敢公然屠杀自己的百姓。
太上皇已经一把年纪,虽然握着大权不放,但威信仍在不断减弱,民愤大了,联手起来反抗她,她就算强行压下,仍会大伤元气。
如果这时候,再有人乘机夺她手中大权,那么她的日子就会很难过。
因此,太上皇绝不会允许,在自己的国界内有公然屠民的事情发生。
所以国师才会下令杀死所有村民灭口,并把几百口人命,全赖在少年身上,并以此来做文章,煽动百姓,达到他真正的目的。
真正的目的……
如故心脏猛地一阵抽紧,手指尖抚向少年脸侧还没完全退去的图纹。
“你这个是怎么来的?”
“你是说我身上魔纹?”少年斜过眼,看了看如故在他脸庞上轻轻划动的纤纤手指。
如故轻点了点头,原来这是魔纹。
“我们的族人生来就有,是不是吓到你了?”
如故咬了唇,轻摇了摇头,“为什么之前看不见,钱坤对你施刑,却现出来了?”
“我们长老说,人类没有这个,我这模样出来,会吓到你们,所以让我隐去魔纹。那厮的手段太过狠毒,竟让我失控,魔纹也就现出来了。”
“你们族人都有?”
“是。”
“都长得一样?”
“自然不同,不过却也类似,一眼就能认出。”
“怎么样可以隐去?”
少年苦笑,“我被那牲口逼出魔纹,如果不是伤重控制不了魔丹,随时可以隐去。”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受伤,这纹可以随心所欲的浮现和隐去?”
“是的。”少年审视着如故的眼,“你以前,是不是见过这样的魔纹。”
“是。”他对她真诚,如故也不瞒他,“国师对你当众施刑,应该是想引诱和你身上一样有魔纹的那个人出来。”
“你知道他在哪里?”
“不知道。”如故起身离开,殇王神出鬼没,她确实不知道他在哪里。
少年沉默,直到如故走到了门口,才重新开口,“如故。”
如故转身。
少年翻身坐起,直视着如故,“如果我死了,而你有机会再见到那人,劳烦你帮我带句话。”
“什么话?”
“跟他说,我金竹是为了找他而来,没能见着他,很遗憾。不过,他还活着,金竹很欣慰,我们的族人也会很高兴。如果有一天,他能回到魔界,所有族人都会奉他为君。”
“你叫金竹?”
“是。”
“你的名字,我记下了,不过这些话,你留着自己告诉他。”
“可万一我死了,这些话,他不会再知道,我也算是白出来了这一趟。”
“你不会死。”如故转身,不再停留地离开。
金竹伤重,不能再耽搁下去。
如故在移宫最不起眼的偏院里找到云末。
云末正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
书页打开,扣在脸上,遮住刺眼的阳光,是平时在他身上难得看见的闲懒模样。
如故上前,一把拿下他脸上书册,刺眼的光线让他不适应地微蹙了眉,眯眼向她看来,见她一脸严肃,却没起身的意思。
“郡主这是怎么了?”
如故瞪着他,恨不得拿钱坤的针也往他头上扎一扎,“怎么可以把金竹送到容瑾那里,又不惊动国师?”
她带走了金竹,国师虽然不敢公然在母亲和明王的手上抢人,但一定会布下天罗地网,绝不可能让她把金竹送走。
“云末脑子虽然不笨,人脉却差了些,帮不了郡主。”云末从如故手中拿过书册,仍盖回脸上,继续晒太阳睡觉。
如故推了推他,“你刚才还说送他走。”
云末把脸上书册往下拉些,露出眉眼,向她看去,“云末说的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活命,但并没说我可以把他弄出去。”
如故怔了一下,看着他那张清峻秀美的面庞,恨得磨牙,“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云末道:“郡主就要嫁明王了,云末恭喜都还来不及,怎么敢气郡主?”
“你不是说他还有近两年孝期吗?”如故脑门子开始痛,他心里果然还是在意这件事的,这时候跟她怄气,不是乘心给她添堵?
云末笑了一下,不否认,把书册推上去仍遮了脸,不再说话。
“你以为我愿意我的婚事任人摆布?你以为我愿意成为皇家的棋子?”如故忍了又忍,最终没能忍下胸口里憋着的闷气,“你不是越国第一谋士吗?如果这事让你心里不舒服,你到是给我出个两全齐美的办法,让我脱身出去。”
云末不动。
如故气不过,一把抢了他脸上的书册,摔在一边,却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后面的话顿时咽了回去,悻悻道:“我知道你会不高兴,但……”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刚才给……他叫金竹?”
------题外话------
这个国师不是真正的BOSS国师,真正有BOSS可不是这个小儿科程度哦。
☆、124 小开的克星
如故点头。
“给金竹逼出体内金针,体力消耗过度,真有些累了。”
如故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果然比平时苍白,眼角也有些疲惫之色,囧了一下,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真没办法?”
云末默然,他不是没办法,而是他这个时候不能动,他一动,国师那狗鼻子立即就会闻出味道,如鬼一样缠上来,后患无穷。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如故几乎绝望,才慢慢开口,“如果小开肯帮你,或许有办法。”
如故眸子一亮。
怎么就没想到钱小受。
钱家是天下第一商,他家的产业无处不在。
而商家上到高官贵人,下到三流九教无处不熟。
就算国师有能耐布下天罗地网,也不可能看得住这上到官家,下到三教九流的每一个人。
只要小开肯帮这个忙,利用他的人脉,未必不能把金竹送出去。
“谢谢了。”如故把书拾起,翻开来盖回云末脸上,转身跑走,向小开的住处急急而去。
如故和小开没有多少交情,而一旦事情败露,得罪国师的后果会很严重。
能不能说服小开帮她这个忙,如故并没有把握。
由于如故的几个侍郎都是极有背景的人,即使是越皇也不敢随便怠慢他们,所以他们随如故前来常州,也在移宫里安排了独立的小院居住,而不用挤在一处。
云末不喜欢张扬,所以选了僻静角落的院子,小开也就住在云末的隔壁院子,十分好找。
但如故却没能找到小开,服侍小开的小厮说他没住在移宫,而是住在钱家在常州的商会寓所。
小开身为钱家的小当家,来了趟常州,顺便查看钱家在常州的买卖,再正常不过。
不过如故得知他不在,而且如果没有事,几乎不到移宫来,免不了烦躁。
在移宫里,全是越皇的人,国师不敢乱来,但如果出了移宫,就不是这么太平了。
“小开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来?”
小厮见如故脸色不好,有些害怕,“惜公子没有说,只交待郡主要启程回北朝的时候,提前去通知他一声。”
如故脸黑了下来,都不知金竹能不能活到她离开常州。
拂袖离开。
半刻钟后,如故带着一二三四以及她的所有护卫浩浩荡荡地离开移宫,前往钱家商会。
如故不指望移宫里没有国师的眼线,也就不指望她的行踪可以瞒过国师。
就算她悄悄地去见小开,也难保国师不会知道。
她私下出去,国师借机搞什么小动作,比如说劫持刺杀。
皇上都有人刺杀,她母亲是越皇,她被人劫了杀了,有什么稀奇?
劫持刺杀,又不用国师亲自出面。
只要国师做的滴水不漏,她出了事,就算母亲怀疑国师,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她大张旗鼓地出门,被劫持刺杀的可能性就小很多。
如果她被被杀失败,只会激怒母亲,后果就是在常州大规模的清查,国师潜伏在常州的暗势力就会被清查出来。
国师失去这些暗势力,就什么也做不成了,别说送一个金竹离开,就是送一百个一千个都可以。
所以如故越是招摇过市,国师越不敢动她。
钱家能做成天下第一商,自然有钱家的一套规矩,就算是如故找小开,也不能把整个仪仗队弄进钱家的寓所。
到了内院,没有小开同意,任何人也不能进。
但如故是小开的妻主,钱家的人看在与越皇的面子上,也不能把如故拦下,不过一二三四却也不能再跟着,只放了如故一个人进去。
管事领着如故到了小开的寝屋外叫了两声,不见小开出来,里面也没有人搭理。
从旁边跑来一个小厮,小厮见是大管事,再看他身边少女。
如故虽然平时穿着不像寻常皇家女那样华丽,但她大闹刑场,在国师手上抢人,早已经在常州出名,小厮自然也是知道的。
所以毫无障碍的认出如故的身份。
忙道:“少当家的在沐浴。”
小开沐浴是任何人都不许在旁边的,包括下人。
管事正想请如故到偏厅稍等。
如故却道:“我进去等他。”她说完,自行迈步进了门槛。
小厮和管事同时一怔。
管事见如故已经进屋,急了,“郡主。”
如故回头,“有事?”
虽然小开从小沐浴就不允许任何人在旁边服侍,但如故是小开的妻主,他们拿什么立场来阻止如故?
他家少当家的虽然年轻,但行事却极为强硬,管事虽然为难,却也不能不硬着头皮道:“我家少当家的沐浴的时候,不喜欢……”
如故好笑,“就算他想和我鸳鸯浴,我还不乐意呢。”
管事涨红了脸,“那能不能请郡主到偏厅稍坐片刻,在下立刻去请少当家的……”
“一个人不管做什么事,被人强行打断,都会很不开心的,我不想你们少当家的雅兴被打扰。而且,我不喜欢厅堂那样冷清清的地方,就在这里等他一会儿,你们下去吧。”如故抬手打断他的话,口气自来熟,半点没拿自己当客人。
人家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如果还不让她进去,钱家就太过不近人情。
管事虽然觉得不妥,但也不好再坚持下去,向如故行了一礼,“那就委屈郡主了。”
人家是比他们少当家还小一些的姑娘,能把他们少当家吃了不成?
他们防狼防成这样,传出去,只会让他们的少当家被人耻笑。
“我不请自来,也没事先叫人来告诉你们一声,这是我该等的。”如故很‘大度’地笑笑,进屋去了。
管家和小厮面面相觑。
小开从来不让丫头服侍,只要小开在的时候,屋里绝对没有丫头。
人家一个姑娘,他们两个男人,自然不方便跟着进屋,只能退了下去。
如故进了屋,果然见小开不在。
这间屋子收拾得极是干净雅致,但到处摆着古董花瓶,老气横秋,没有半点十几岁少年该有的朝气。
不过小开极少来常州,这间屋子很有可能只是供钱家高层人物临时居住的地方。
到了里间,越发的奢华,清一色的紫檀家俱,屋里另有雕花双开门,门开着,门外垂着金丝帷幔,隔着金丝帷幔,能看见屋外的长廊和山石花草中隐隐透出腾腾热气,而且有水声传来。
可见这屋外另有小院,而且小院里有温泉。
就连母亲的移宫,都没有这等待遇。
如故感叹,钱家的人果然是生活在金子堆里的。
她在金丝帷幔前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厮说小开在洗澡,后头自然有水声,但那声音却不像洗澡,而像在挣扎,接下来就没了声音。
如故迷惑,揭开帘子,往外看去。
却见屋外小院当中热水池子里漂着一个人。
那人赤着上半身,双目紧闭半躺在水中,一动不动,正是小开。
如故吃了一惊,掀开帘子,急跑到池边,见小开微张着嘴,用力吸气,瞧模样十分痛苦。
他听见有人靠近,努力睁眼求救,放眼的却是一张俏秀的花容月貌,一怔之后,眼里涌上怒意,“滚。”他明明是怒极,可是发出的声音却虚弱无力。
他不动还好,这一怒,更喘不过气,呼吸越加困难。
如故是学医的人,直觉小开随时都会停止呼吸。
立刻抓住小开浮在水面上的手臂,把他拽了过来,手指飞快地搭上他的脉搏。
小开平时穿着衣服,都不能让她碰,这时赤着身子,她的径直抓在他赤着的手臂上,想挣扎却动弹不得半点,又急又怒,呼吸也就越加的困难。
如故没放手,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心悚?”这年代心脏有问题称为心悚。
“滚出去。”小开因呼吸不上而涨红了脸。
如故吸了口气,飞快地压上他的唇,把气灌入他的口气。
小开死也没想到如故会对他做出这种事,猛地睁大眼,瞪着咫前的俏脸,整个人惊呆了,接着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如故感觉到他的异样,唇离开他的唇,森森然地道:“我刚吃过不少东西,你敢吐出来,我也不介意抠些东西出来全灌进你嘴里。”
小开本就难受,听了这句话,更恶心得不行,但瞪着如故板着的小脸,竟生生地把那无法忍受的吐意给压了下去。
如故扳着他的脸,换了口气,唇又堵了他的唇,把新鲜的空气渡了过去。
小开从小就有心悚,他心悚发作,如果不及时救治,弄不好会丧命。
这几年有容瑾医治,好了不少,已经极少发作,今天不知怎么竟突然发作,而且还是在没有人在身边的时候。
就在紧要关头,听见有人,正要求救,睁开眼,发现竟是他最为厌恶的如故。
求如故,他宁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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