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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不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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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万仇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了八个字:“大理镇南王,段正淳!”
东方不败一听,更加确信自己身在大宋,而非大明了。至于“段正淳”这三个字,便与“段誉”那二字一样,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但又记不清到底是在哪儿见过。不过从“大理镇南王”这个封号来看,这段正淳当属几百年前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理段氏”一脉,他们段家擅使“一阳指法”和“六脉神剑剑法”,倒是对自己参悟“东方万化”中的“化气为剑”大有裨益。
言念及此,东方不败向钟万仇拱手道:“不瞒谷主,小女子也早就想会会他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和
‘六脉神剑’了。还请谷主速去速回,要对付他段正淳,咱们可得从长计议一番呐!”
钟万仇听完,大喜过望,叫道:“喔嚯嚯,这么说来,女侠您是答应出手帮助钟某啰?太好了,太好了,你等着我,我一定赶紧回来。阿宝,我不在时你一定要好生招待这位东方姑娘啊!哈哈哈。”得到如此强援,钟万仇高兴得手舞足蹈地发足奔出,但听得砰嘭、啪啦响声不绝,沿途撞倒了不少架子、花盆、石凳。
看见自己的丈夫对于能为难段正淳一事如此喜形于色,钟夫人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但也赶紧跟了出去,大叫:“你慢点儿,我去给你借匹好马。”
东方不败看出这钟万仇与那段正淳之间的冤仇着实不浅,难怪要迁怒于天下所有姓段之人。她担心段誉那呆子见了钟万仇后以真实姓名相告,招来杀身之祸,便也急忙跟在钟夫人身后走了出去。
钟万仇去为岳老三包扎好伤口后,便立即到自己藏药之所东翻西找,从数百个药瓶之中翻出一个黝黑的瓷罐子,抱在怀中,转身对东方不败道:“有了这解药,加上钟某运使独门内功,那闪电貂之毒定然迎刃而解。”
东方不败笑道:“那就最好不过了。”然后便同钟万仇夫妇一道走出谷去。
三人行至谷口,便见一个衣衫破烂、书生打扮、眉目清秀的青年男子,独自一人蹲在一株大松树下,却不是段誉是谁?
“神仙姊姊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啊?难道钟姑娘的爹娘要为难她不成?唉,我真是想多了,神仙姊姊神功盖世,这世上又有谁能为难得了她?她不为难别人就……哎呀,我真该死,神仙姊姊那么好的人,怎么会主动去为难别人呢?我该死,我真该死!”段誉正沉吟间,听得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叫道:“好徒儿,快来拜见钟谷主和钟夫人!”
段誉回过头来,只见天仙般的东方不败身后,跟着一个马脸汉子和一个美妇人,知道便是钟灵的父母了。只是钟灵的容貌明媚照人,哪想到她父亲竟如此丑陋,幸好她只像母亲,半点也不似父亲。他急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近处,对钟万仇夫妇二人行了一礼,正欲开口自报姓名,忽然一个细细的声音钻入耳中:“好徒儿,千万别说你姓段,否则钟谷主会杀了你的。你就说自己姓余名端,字居正。”
钻入他耳中的声音,显然是“传音入密”的上乘内功,说话者以深厚内力,将话送入他一人耳中,旁人即使靠在他身边,亦无法听闻。但不管话声如何轻,话总是要说的。段誉偷眼察看各人口唇,只有东方不败的嘴微微在动,虽然不明白师父为何要给自己捏造个假姓名,但神仙姊姊的话,他向来是言听计从的。所以他说道:“晚生余端,拜见伯父伯母。”
钟万仇点头道:“嗯,名师出高徒,女侠的徒弟真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啦!”
东方不败应道:“谷主抬举小女子了,小女子刚收他为徒不久,还未来得及传他一招半式武功,当真惭愧得紧。如今小徒连累了令爱,就让他为谷主带路,去救令爱吧!”
钟万仇笑道:“嗯,甚好。那就有劳余公子了。”
钟夫人忙接口道:“快随我来,我给你们借匹好马。”
钟夫人在前领路,四人穿过大松林后,折而向北,走上另一条小路,行了六七里,来到一所大屋之前。钟夫人上前执着门环,轻击两下,停了一停,再击四下,然后又击三下。
那门呀的一声,开了一道门缝。钟夫人在门外低声和应门之人说了一阵子话。其时天色已黑,段誉望着天上疏星,忽然想起了昨夜在谷中山洞里与神仙姊姊初见的画面来。
猛听得门内忽律律一声长声马嘶,东方不败、段誉和钟万仇都不自禁地喝彩:“好马!”大门打开,探出一个马头,一对马眼在黑夜中闪闪发光,顾盼之际,已显得神骏非凡,嗒嗒两声轻响,一匹黑马跨出门来。马蹄着地甚轻,身形瘦削,但四腿修长,雄伟高昂。牵马的是个垂鬟小婢,黑暗中看不清面貌,似是十四五岁年纪。
钟夫人道:“夫君,余公子,我怕你们不能及时赶到无量山,特向这里的小姐借得骏马,以供乘坐。这马脚力非凡,这里的小姐是小女的朋友,得知你和公子是去救小女,这才相借,实是天大的面子。”
段誉见过骏马甚多,单闻这马嘶鸣之声,已知是万中选一的良驹,同时说道:“多谢了!”便伸手去接马缰。这时一双小扇子般的大手抢先抓过了缰绳,原来是钟万仇争着驭马,段誉也就只好由着他。只见钟万仇抓住缰绳,翻身上马,动作甚是矫健。
那小婢轻抚马颈中的鬣毛,柔声道:“黑玫瑰啊黑玫瑰,姑娘借你给这位钟谷主和这公子爷乘坐,你可得乖乖地听话,早去早归。”黑马转过头来,在她手臂上挨挨擦擦,神态甚为亲热。那小婢对着钟万仇和段誉道:“这马儿不能鞭打,你们待它越好,它跑得越快。”
段誉道:“是!”心想:“马名黑玫瑰,必是雌马。”说道:“黑玫瑰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说着向马作了一揖。那小婢嗤的一笑,道:“你这人倒也有趣。喂,可别摔下来啊。”
段誉轻轻跨上马背,骑在钟万仇身后,向小婢道:“多谢你家小姐!”那小婢笑道:“你不谢我么?”段誉拱手道:“多谢姊姊。回来时我多带些蜜饯果子给你吃。”那小婢道:“果子倒不用带。你千万小心,别骑伤了马儿。”段誉应了。
接着段誉对钟万仇道:“钟伯父,此去一直向东,便是上无量山的路,到了那里,晚生再给您指明神农帮帮众的所在。”
钟万仇应道:“好嘞,坐稳了。驾。”便即策马疾行。
段誉急忙回转身子,对着东方不败扬了扬手道:“师父保重。”那马放开四蹄,几个起落,已在数十丈外。
东方不败和钟夫人站在原地看着二人远去,直到那马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转身回谷。
第二十章 青衫有难(十)练功
回到谷中,钟夫人便安排了一间厢房供东方不败居住。东方不败谢过钟夫人后,告诉她一旦发觉“四大恶人”有什么异动,赶紧过来知会自己一声,自己一定不会让他们在谷中撒野。
一夜一天没合眼的东方不败到了屋里,翻身上床,倒头便睡。
第二天一大清早,便有人送饭进来,饭菜倒还丰盛。用完早膳,东方不败心想第一件事,须得把从石洞里得到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练上一练了,否则到了段誉要自己传授这两门功夫之时,自己如何应对。
于是从袖中摸出卷轴,放在桌上,缓缓展开,将第一图后的小字看了几遍。这等武功秘籍上的文字,在她自是犹如家常便饭一般,看一遍即已明白,第二遍已然记住,读到第三遍后便有所会心。
她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图中女像,忽然哂笑一声道:“哼,这些个女子虽然容貌有几分像我,但其身材可比我差远了,嘿嘿。”过不多时,便记住了像上的经脉和穴位,便照着卷轴中所记的法门练了起来。
文中言道:本门内功,适与各家各派之内功逆其道而行,是以凡曾修习内功之人,务须尽忘已学,专心修习新功,若有丝毫混杂岔乱,则两功互冲,立时颠狂呕血,诸脉俱废,最是凶险不过。
文中反复致意,说的都是这个重大关节。东方不败之前所练的《正气歌诀》内功,便有集众家之所长的意味在里面,而集的恰恰就是与“北冥神功”相反的各种内功,于这最艰难的一关便难上加难。
但东方不败却喜好迎难而上,挑战这门“逆功”。当即便斜倚墙边,闭上双目,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捏了个法诀,定在那里便一动也不动了。这静坐的方法也是与众不同,并非盘膝而坐。
忽然心中大叫一声:“哎呀,不好,我怎么还是不自觉地用上了修习《正气歌诀》的法诀和静坐方法?看来这‘尽忘已学’,委实难如登天,我得再好生领悟一番。”随即按照帛卷上的图示,换了个法诀和静坐方法,再行尝试。
这次进行得较为顺利,不多时,东方不败便心如止水,万念俱空,正气暂退,北冥渐汇。
只小半个时辰,东方不败便已依照图中所示,将“手太阴肺经”的经脉穴道存想无误,运息通行经脉。跟着便练“任脉”,此脉起于肛门与下阴之间的“会阴穴”,自曲骨、中极、关元、石门诸穴直通而上,经腹、胸、喉,而至口中下齿缝间的“断基穴”。
任脉穴位甚多,经脉走势却是笔直一条,十分简易,东方不败顷刻间便伸手在自己身上逐个穴道地摸过去。此脉仍是逆练,由龂基、承浆、廉泉、天突一路向下至会阴而止。
图中言道:“手太阴肺经暨任脉,乃北冥神功根基,其中拇指之少商穴及两乳间之膻中穴,尤为要中之要,前者取,后者贮。人有四海:胃者水谷之海,冲脉者十二经之海,膻中者气之海,脑者髓之海是也。食水谷而贮于胃,婴儿生而即能,不待练也。以少商取人内力而贮之于我气海,惟逍遥派正宗北冥神功能之。人食水谷,不过一日,尽泄诸外。我取人内力,则取一分,贮一分,不泄无尽,愈积愈厚,犹北冥天池之巨浸,可浮千里之鲲。”
卷轴中此外诸种经脉修习之法甚多,皆是取人内力的法门。东方不败掩卷凝思:“这门功夫与任我行的‘吸星**’一样,纯系损人利己,将别人辛辛苦苦练成的内力,取来积贮于自身,好生毒辣。幸好当初夺位时我没与他正面交锋,否则的话,哼哼,下场就是用自己的道行为他人作嫁衣裳啰。”
接着又练了几个时辰,慢慢开始用“北冥神功”将原来的《正气歌诀》内功,可称为“正气”,小心翼翼地转化为北冥真气。待到傍晚时分,东方不败察觉自己原来的内力起码已有一成化为了新的真气,而这种新的内力又似乎与帛卷中所描述的“北冥真气”有所不同。既然这种新的真气是由自己原来的《正气歌诀》内功转化而来,东方不败索性就将其命名为“北冥正气”。
这时东方不败才猛然发现,眼下自己体内同时存在着三种不同的内力:原来的内功“正气”,“北冥真气”,以及“北冥正气”,其中“正气”占了绝大多数,尚可以压制住其它两种内力。
东方不败心道:“现在其它两种内力倒是可以被勉强压制下去,但当越来越多的‘正气’被转换为‘北冥正气’,此消彼长,三种内力就会在我体内势均力敌起来。到了那时,它们一旦相互冲突,我若又引导不慎,就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轻则经脉尽断,武功全失,重则粉身碎骨,灰飞烟灭。看来这‘北冥神功’还得暂时先放一放,等我寻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再心无旁骛、全神贯注地将它修炼完了。”
这才又拿起卷轴,卷到末端,又见到了“凌波微步”那四字,登时便想起《洛神赋》中那些句子来:“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曹子建那些千古名句,在她脑海中缓缓流过:“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连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这些句子用在那“秋水妹”身上,倒也有理。
想到那玉石像的姿容体态,“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蓉出绿波”,东方不败心想:“我先来练这‘凌波微步’,此乃逃命之妙法,段誉那书呆子八成会先让我教他这门功夫。”
卷轴上既绘明步法,又详注《易经》六十四卦的方位,东方不败熟习《易经》,学起来自不为难。但有时卷轴上步法甚怪,走了上一步后,无法接到下一步,直至想到须得凭空转一个身,这才极巧妙自然地接上了;有时则须跃前纵后、左蹿右闪,方合于卷上的步法。她本是武痴一个,遇到武学之中的难题便苦苦钻研,一得悟解,便大感快慰,实是难以言宣。
如此一日过去,卷上的步法已学得了两三成,晚饭过后,又练那“凌波微步”,照着卷中所绘步法,一步步地试演。这步法左歪右斜,没一步笔直进退,虽在室中,只须挪开了桌椅,也尽能施展得开。
当下将已学会了的一百多步从头至尾默想一遍,心道:“这‘凌波微步’乃是一门极上乘的武功,所以列于卷轴之末,原是要待人练成‘北冥神功’,吸人内力,自身内力已颇为深厚之后再练。‘凌波微步’每一步踏出,全身行动与内力息息相关,决非单是迈步行走而已。段誉那小子全无内功根基,若是单练这一门功夫,定然体内经脉错乱,走火入魔。幸好我发现得早,以后须得先传他‘北冥神功’,也顾不得他愿意不愿意了。”
上床歇息之前,所有步法已尽数想通。东方不败心下默念,将卷轴上所绘的六十四卦步法,自“明夷”起始,经“贲”、“既济”、“家人”,一共踏遍六十四卦,恰好走了一个大圈而至“无妄”,自知全套步法已然学会,当即高兴得拔出“曜灵”、“桂魄”两柄宝剑舞了起来。
舞剑之时,手上使的是“独孤九剑”的剑招,脚下踏的正是刚刚练成的“凌波微步”步法,当真是出手如电,步履若风,好不飘逸如仙,潇洒自得。
第二天早饭过后,东方不败又练“凌波微步”,走一步,吸一口气,走第二步时将气呼出,六十四卦走完。第二次再走时连走两步吸一口气,再走两步始行呼出。这“凌波微步”是以动功修习内功,脚步踏遍六十四卦一个周天,内息自然而然地也转了一个周天。因此她每走一遍,内力便有一分进益。
东方不败察觉到这是在修练内功,当下专心致志地练习步法,每日自朝至晚,几乎足不停步。这般练了两天,“凌波微步”已走得颇为纯熟,不须再数呼吸,纵然疾行,气息也已无所窒滞。
心意既畅,跨步时渐渐想到《洛神赋》中那些与“凌波微步”有关的句子:“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最后这十六个字,似乎更是这套步法的要旨所在,东方不败本就身负上乘轻功,虽未达到这般境界,可也离了不远。
好在这三日之中,倒也未听人来报“四大恶人”生事的消息。也不知是其他三大恶人尚未到达,还是岳老三受伤之后变老实了。但无论如何,总之东方不败可以专心于练习这两门新的武功。待到第三日傍晚,东方不败才琢磨:“这段誉和钟万仇骑着一匹好马到那无量山中,往返只需两日即可,加上钟万仇运功为几十号人解毒的时间,现在也该回来了吧。”
第二十一章 妄念风轻云淡(一)凯旋
正在此刻,一个男子在屋外叫道:“女侠,钟某回来了。”东方不败识得是钟万仇的声音,便出门相迎。
只见钟万仇那张长长的马脸之上,神采奕奕,挂着得胜回朝的将军才应有笑容,他身后跟了一个少女。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青衫,圆脸大眼,笑靥如花,显得甚为活泼,想必就是段誉口中的钟灵了。
东方不败忙敛衽为礼,说道:“小女子恭贺钟谷主马到功成!”心中却想:“嗯,的确是‘马到功成’,你这‘马脸’一到,功就成了,哈哈哈哈。”
钟万仇忙拱手道:“哪里,哪里,折煞钟某了。全托女侠您的福,还仰仗了令高足,这才将小女毫发无损地带了回来。灵儿,还不快来拜谢东方女侠。”
钟灵忙上前一步,对东方不败作了一个揖,笑道:“钟灵谢过东方姊姊。”
钟万仇不悦道:“什么姊姊啊,没大没小的。你应该叫东方阿姨。”
东方不败听了,心里不大高兴:“阿姨?!我有那么老么?”脸上却笑意不减,说道:“哎,没什么,叫我姊姊挺好的,我也希望自己有这么一个妹子咧!”
钟灵直起身子,对着东方不败眨巴眨巴眼睛,好奇道:“东方姊姊,听说你是那位……余公子的师父,这是真的吗?”钟灵显是已从段誉口中得知他已化名“余端”。
东方不败答道:“当然是真的啊!”
钟灵不解地问:“那就奇怪了,几天前我曾听余大哥自称他没门派,他受业师父姓孟,名讳上述下圣,字继儒。他师父专研易理,于说卦、系辞之学有颇深的造诣。而姐姐你,听爹爹说,叫东方明,武功高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东方不败笑着回答说:“那孟述圣可能是余公子之前的师父吧。你余大哥在替你报讯的路上遇见了我,我是在那时才收他为徒的,但无论如何,他现在的师父是我。”
钟灵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喔,原来如此。”
东方不败对着钟灵又笑了一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向钟万仇问道:“钟谷主,不知小徒现在何处?”
钟万仇笑道:“你说余公子啊,他自告奋勇还马去了。女侠教徒有方,弟子都是热心肠的好汉子啊!”
东方不败应道:“哪里哪里,谷主过奖了。余公子的这份热心肠可不是小女子我教出来的。”
钟万仇忽然一本正经起来,对着东方不败说:“女侠,既然钟某已经回来了,接下来咱们就好好商量商量对付段正淳的事吧!”
东方不败说:“好,那就请谷主说说这段正淳是怎生开罪了你,你又准备如何收拾他。”
钟万仇面露痛苦状,一张马脸之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个圆圆的大鼻子却和嘴巴扭成一团,眼睛与鼻子之间那一大块一无所有的空白也皱纹叠叠,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开口道:“灵儿,你先到你娘那里去,让她好好看看你有没有哪里受了伤。”
钟灵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不知道段正淳是谁,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父亲一提到这个人就会如此痛苦,只得应道:“是。”转身便离开了。
待得钟灵一走,钟万仇才压低声音,对东方不败道:“说来惭愧,那段狗贼三番五次勾引钟某的妻子,这般侮辱,哪个男人可以忍受。所以此番钟某请了‘四大恶人’来,准备抓住狗贼的把柄,弄得他个身败名裂,以消我心头之恨。”
东方不败听罢,义愤填膺道:“的确是欺人太甚,谷主放心,小女子最恨这世上拈花惹草的登徒子,若是谷主要教训这段正淳,小女子愿尽绵薄之力。只是不知,谷主可抓住他有什么把柄?”
钟万仇嘿嘿冷笑两下,说道:“这狗贼委实风流成性,在外有不少私生子,钟某准备抓住其中一两个孽种,当众揭开他们的身世,让他脸上无光,颜面扫地,嘿嘿嘿。”
东方不败心道:“如此这般损人不利己的计划,亏你想得出来!再说了,富贵人家三妻四妾本属常事,人家段正淳一个王爷,多蓄内宠原亦寻常,在外有些风流韵事搞出几个私生子来,又伤得了什么颜面?你倒不如在他身上捅十七八个透明窟窿来得痛快。”但脸上不动声色,只是开口说了一句:“嗯,谷主的计策甚妙,只是我那徒儿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谷主,我先去看看我的徒儿,明日一早再与你详谈对付段正淳一事。谷主请早些歇息。”
钟万仇道:“好,那就明日再谈。女侠也请早点歇息。钟某这就去为令高足安排一间厢房。”
东方不败拱手道:“小女子谢过谷主。”心中冷笑两声:“嘿嘿,早知你是如此好骗,那天就该给段誉那小子取个化名,然后让他自己进谷来报讯了,也省得我跑一趟了。”
东方不败出了谷去,依着三日前的路线,穿过大松林后,折而向北,走上那条小路,行了六七里,忽觉前面的屋院之中起码有二十来号人,心下起疑,暗生戒备。
将到屋前,两条杆棒迎头挥来,直击东方不败面门。东方不败纵跃而过,左右两掌同时反手挥出,袖角拍在棒端,砰砰两声,将两根杆棒连着两名持杆棒的汉子直掼了出去。
东方不败一跃便到门前,黑暗中四五人同时长身而起,伸手来扣她的肩头。东方不败向左右广袖一挥,霎时劲风四起,那几人全都向四周跌了出去。有人喝道:“姑娘,你是干什么来的?”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说道:“我是来找我徒儿的。”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喔,原来你是那贱人的师父,且放她进去,咱们斩草除根,一网打尽。”
东方不败心中暗忖:“贱人?段誉那小子为何又招惹上了这些号人?唉,他就是不给我省心啊!事已如此,只有进去再说。”便大摇大摆,挺身进门。
穿过一个院子,石道两旁种满了玫瑰,香气馥郁。石道曲曲折折地穿过一个月洞门,东方不败顺着石道走去,但见两旁这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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