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仙-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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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时间之后，楚浩终于睁开了双眼，眼眸里闪烁着喜意，猛然抬头看向远处的那片山脉！
接着，身体片刻不停，朝那片山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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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三章　等三年
这片山脉的棱角在楚浩的记忆里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当年厉北鸿抓了林月儿来到此地，便是在这里发生了他追悔莫及，一生惨痛的事情。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身形漂浮在半空，风雪之中，夹杂着刻骨的寒意，好像从九天之传来，冷风逼人，就算楚浩的长袍也被吹掀起来，风里猎猎作响。
从来到这里开始，楚浩的目光就没有偏离过左西边的一处山峰，良久之后，楚浩才漂了过去。
此处山崖高达数百丈，嶙峋山路，怪石横岩，凡人除非是炼皮期的大高手，否则根本别指望能够得山峰。山崖下面是布眼球的小型山峰群，如同尖刀倒插，狂风呼啸中，苍茫骇人，足以令见者触目惊心，手足颤动。
只是在这山，竟还有一处屋子和一个院子。
院子里满园的梅花，遍地洒满缤纷落英，红的，白地，黄的，七彩的花瓣如同纷飞的花雨，在空中摇曳着飘落，绚丽夺目。绝峰顶的梅花，竟然开得如此鲜艳，好像和冰雪隔绝，自成了一片世界。
想起孙梅香所作那“不见院落梅花情”，他心中一阵抽搐，仿佛看见了落日中，孙梅香独坐院中，纤手微扬，轻洒桃花的落寞情景。看到这一幕，楚浩忍不住鼻翼颤动，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知道，这里绝处的梅花非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孙梅香心思玲珑剔透，只要她肯花功夫，哪里会猜想不到林月儿和自己在三邪关发生的事情。
她不吃醋，同样痴等，光是这份感情，就让楚浩觉得自己的作为实在像个小人！
落在院口，楚浩的身形带动着一阵寒风，盛开的梅花飘飘洒洒落在身脸，淡淡的芬芳扑鼻而来，他缓缓而行，脚步直踏园子深处。方走了几步，抬头一望，顿时如遭雷电，身形停滞，再也动弹不得。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静静坐在园子中央，落英缤纷，映衬着她如玉般晶莹美丽的脸颊。微风吹起她鹅黄的衫子，长长的秀发随风轻舞，恍如出尘的仙子般，清丽脱俗。
她纤纤素手微微扬起，捉起那片片洒落的梅花，璀璨的泪珠自她秀美的眼角缓缓淌下，喃喃吟道：“千里但言共灵犀，泪雨滂沱湿云衣……”
“——梅香！”一个清朗而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陌生而又熟悉。孙梅香浑身一颤，手中握紧的丹药小瓶，啪嗒一声，掉在了地……
※※※※※※※※孙梅香缓缓转过身来，一张朝思暮想的绝色面庞出现在楚浩眼前。如云的秀发微微飞舞，细腻不带丝毫瑕疵的肌肤吹弹可破，细细的柳眉，似是三月的春水，漆黑深邃的眸瞳，宛如浩瀚的星空。鲜红的小口。唇如绛点，洁白如玉的脸颊，两行泪珠缓缓滴落，峨眉微蹙间，似有无限的愁怨。曼妙的身形立于梅花林中，便如含怨的洛神，犹胜仙子几分。
“梅香——”楚浩喉头翻滚，再次轻唤一声，双腿如同灌了铅，重逾千斤，一时竟然拿不动脚步。孙梅香呆呆凝望着他，红唇嗫嚅几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珠儿簌簌，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楚浩，但五指在白雪中颤抖弯曲几下，又缩了回去……“孙梅香——”楚浩心中大痛，佳人便在眼前，他不会再像次一般逃避，什么也顾不得，拔腿便往前奔去。“不要过来。”孙梅香转过身去，香肩一阵阵的急颤，哽咽道：“你，你快些回去！我们姻缘已尽，再无任何瓜葛！”“你说什么？”楚浩一愣：“姻缘缘尽？这是什么意思？”孙梅香香肩抖的更加厉害，声音哽咽：“今日今时，我们已没有半点关系，能见你一面，我已了却心事，——我刚向天祈求，如果再让我见你一面，我就带身而去，如这梅花消散天地，再也不会来烦你！”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长袖微拂，似是催促他尽快离去，“天怜我，竟真让你出现，如今我心愿已了，再无半点牵挂。”楚浩脸色一变，顿时心如刀割。
不过他是什么人物，生成是催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见了孙梅香凄苦的面色，心里更加倔强。历尽千辛万苦方才寻着孙梅香，怎么能说走就走，这绝不是他的性子。事到临头，他反而不急了，走到孙梅香身边，伸出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坚定无比。“去他妈的天，它要是敢出来阻拦我们，老子一样劈了他！”
久违了的梅香，小手柔软如绸缎，却冰冰凉凉，没有丝毫的热气，被他大手握住，梅香有些惊恐，更多的却是温暖，想要推辞，心中却如针刺，恍如幸福便要从指尖溜走，她又喜又痛，泪落如雨，洒在两人紧连在一起的双手。“你怎地还不走？要把我气死了才甘心么？”孙梅香哽咽着，用尽了所有力气，小手却不自觉的把他抓得更紧。“我走什么？”楚浩笑道：“我和我老婆说话聊天，雷公电母都不敢劈我们，天算老几？！我要到哪里去？要是再走了，不仅是你，就连我自己都要被自己气死了。”孙梅香听得悲喜交加，双目微闭，泪珠儿不停。声音却是不由自主的温柔了许多，呐呐道：“你还知道来找我么，你也知道来找我么……你怎地还是这般无赖的性子，我便是前世欠了你的么？”楚浩心中大痛，眼泪翻滚而出，哈哈大笑道：“这性子不好么？若不是这性子。怎要娶了你为妻？我一辈子就这样，除了你，还有谁能叫我改动半分！”
孙梅香心中早已爱煞了他，从见到楚浩出现开始，她的心就一直平静不下来，身体好像没有骨头一般瘫软下来。此刻看到楚浩又哭又笑，心中犹如万蚁撕咬。她记不得是母亲还是奶奶对她说过，一个男人可以当着你的面哭，那他在你面前，就是个真实到极致的人了。
纵是孙梅香是超脱尘世的女子，但她对楚浩情根深种，又有了夫妻之实，看到他这幅样子，小手抚着他刚毅的脸庞，眼泪比他还要汹涌，“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现在还要轻生吗？”楚浩反握住她的手，目光炯炯：“你还要不理我吗？”
孙梅香咬着下唇，低着头已成泪人，一言不发。
他的额头青筋凸起，正色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夫妻一体，有什么事情我和你一起承担。这个世界，再难的坎我都过来了，说句不谦虚的话，能难倒我的事情，还没出生呢。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若是没了你，我向你保证，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孙梅香依旧不说话，楚浩霸道的将她身体一揽在怀，道：“你要是不说话，我就这样一直抱着你，就算天地崩裂，就算海枯石烂，我也绝不会放手半分！”
孙梅香脸色苍白中带着一丝晕红，便如漫天的白雪中生出一丝梅花，清丽而又高贵。数年不见，她的脸庞清丽的了许多，身段却愈加的丰腴，脸泛起一层柔和的光辉，宛如出尘的绝丽仙子，高贵而又美艳。楚浩看着她，心中无法平息对自己的怒火。这么好的一个女子，自己竟想要放弃，自己竟因为自尊心而要逃避！
“我不会轻生的……”孙梅香泪眼婆娑，哭泣道：“不过我已经向天发誓了，如果我违背誓言，我不怕我自己，只怕会害了你！”
什么贼老天，不仅要我失去月儿，难道还要失去梅香吗！去。你。妈的！楚浩听得勃然大怒，道：“怕它做什么？老天？我连老天他娘都不怕，还怕他？惹火了我，我就把这老天给捅出给窟窿，为了我老婆，我就是丧尽天良，我就是负尽天下，我就是又疯又狂，我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孙梅香听得心中眩晕。幸福越深，痛苦越深，泪水如同冬日融化的梅泉淅沥而下，哽咽着将他往外推去，脱离他的怀抱：“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我不要听你说这些无赖的话，就是你这些话害苦了我……”
楚浩心中大喜，如果孙梅香只是哭没有半点反应，他倒是没辙，但现在她激动了，说明她心中还有自己！
“梅香！”楚浩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拉住梅香的手：“梅香，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以前不知道我对你的爱有多么深，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就绝不会放手！”他坚定道：“人之一生，有可为，亦有不可为。始乱终弃、抛妻弃子者，人神共愤之！我明白了，我醒悟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手，我绝对不会再丢下你！”孙梅香大哭出来，再也顾不得推他，双手捂住了脸颊，泪珠从指缝里流下来：“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恨你，我恨你，你怎地现在才来？”说到动情处，孙梅香再也忍耐不住，一下子扑倒在他怀里。
香嫩的小拳如乱鼓般砸向他胸膛，泪珠儿便如泄了闸的洪水汹涌而下，积累数十年的感情，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即便孙梅香平日里恬静如水，在思念与担忧、喜悦与惊恐中度过了这数些年的日子，再坚强的意志也坚守不住了，倒在他怀里，哽咽的快要昏了过去。楚浩又惊又喜，又悲又狂，抱紧了孙梅香的身体，贴着她的脸庞，嘴在她耳边小声道：“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等三年。”

第两百七十四章　心在何方
绝处山峰，梅花正艳。
楚浩和孙梅香两人依花而靠，花瓣在空中飞舞，一如蹁跹的红色小蝶，将他们全身围住，香气透出铺满了整个天野。
“小王爷，你说人为什么会有心呢？”雪色的山群映照着极远处三邪关的雄伟，这里一片天山一色，楚浩抱着孙梅香并坐在斜坡，凝望远处渐渐隐没地朝阳，孙梅香忽然长出了口气，轻叹道。
女人的问题总是稀奇古怪，像是没答案。又像是有答案。楚浩纵是自称天地下聪明第一。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他此刻心中宁静，鼻翼被梅香轻拂过来随风飞舞的秀发弄得有些痒，他笑道：“树有根，人有心。这是天赐予的，是让你感恩的，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不对。”孙梅香摇了摇头：“我觉得，天赐予我们心灵，是叫我们来忍受煎熬的。”
楚浩奇道：“怎地受煎熬了，你说说看？”
孙梅香唉的叹了声：“有了心，才有了喜悦。可是有了心，又有了忧愁。人的一生。都是在喜与忧中度过地，时哭是笑，悲喜交加。这不是煎熬又是什么？算来算去，把这个世界的人心全部加起来。也不知到底是喜悦多一点。还是悲伤多一点？！”梅香这话倒是深奥啊！
楚浩微微一愕。旋即正色道：“人心怎能相加？！如果梅香是气我这么久才来找你，那你打我骂我都行。我可不喜欢你这样拐弯抹角的说话。”
“那你喜欢我怎么说话？”孙梅香睁着亮晶晶的眸子，反问着楚浩。
被这眼神看得有些发麻，楚浩讪讪一笑，抱紧了她，道：“你怎么说话我都喜欢。”
“真心的吗？”
楚浩正容，对天比出五指义正言辞地说：“当然是真的，我以我崇高的品德起誓。”
孙梅香嗔道：“从你嘴巴里我就没有听到过正经的话，也不知道我辈子是遭了什么孽，让我遇到了你。你这个无赖。”
“嘿嘿，世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多了去了，就是要我这种真小人充当的红花，才能伟大的体现出绿叶的作用。”楚浩哈哈一笑，恬不知耻地说：“你说是不是？”
孙梅香没有说话，幽幽地看了楚浩一眼。
那眼神似嗔似怒，又似无可奈何。
楚浩心中一动，凝视着孙梅香的俏脸，在初升的朝阳下，那脸庞如此干净，肌肤纯净无暇，被镀了一层艳丽的霞光，衬着梅花，看起来更是娇艳美好。
楚浩的头低了下去，怀中的佳人身体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好似一滩水。两人唇齿相依的瞬间，连灵魂都是一震，接着各自融化在了这末冬之中，唯有满山遍野的梅花好像火一样，叫喧着燃烧到天际……
和孙梅香一起，在多芮城待了整整六天时间，期间去看了孙浩然。当初那个只会跟在自己后面叫着“浩哥儿”的孙浩然，此刻已是真正的成长成了可以扛起云天边境大旗的将军。
他儿时的梦想此刻终于实现了。他不是靠着祖辈的福阴，而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地爬了去。
此刻孙浩然寒光凛气，铁甲长剑，眉宇之间藏匿着收敛不住的霸气。他气息沉稳，两撇小胡子分别在唇左右，棱角分明的脸一双眼睛不时闪过睿智的亮光。此刻的他，已是完全继承了他父亲的那份风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深藏的睿智不会让人将他和他父亲甚至是家族传承了好几代的“屠夫”称号联系到一起。任何人看到如今的孙浩然，那慑人心魄的眼神都让人相信他绝非是勇无谋之辈。
好一个大将军的风采！
从远处看着孙浩然的身姿，楚浩心中感慨万千。时光太过无情，昔日的少年今日已成了铁血之将，只能从窗口的剪影里，才能看到当初和那个少年在一起时的那份肆无忌惮的快乐和嚣萧。
“你不进去吗？”孙梅香从院子里出来，看到楚浩的神情，落寞且感伤。眼里闪过一道温柔之色，她轻声询问道。
“不去了。”楚浩深深吸了一口气，微笑道：“现在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就算我去了，我们能聊的也是极少。我宁愿那份感觉永远存在心里，而不是让它变成支离破碎的遗憾，让我捡不起来。”
孙梅香轻叹一口气，前一步握紧了楚浩的手。
两目对视，一切都安静起来。
※※※※※※※※※※※※※※
离开了多芮城，楚浩便是带着孙梅香朝着仙乐省赶去。
和孙梅香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楚浩的心灵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偶尔一个眼神和微笑，都会让人感觉到异常的温暖和饱满。
这份感觉，如同一味毒药，楚浩瘾了，孙梅香更是。
天空，两人坐在混元鼎，孙梅香抱着楚浩，螓首靠在他的肩头，幽幽道：“小王爷，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如果这是梦，那它是永远也不会醒来的梦。”楚浩抱着孙梅香的身子，无情的冷风被灵力屏障隔绝在外。闻着孙梅香身的味道，楚浩轻声道：“因为这个梦里有你，我就宁愿一直深陷在着梦里。”
“我很开心。”孙梅香笑了起来，刹那间，楚浩脑海一阵失神，看着她的娇容，仿若天地万物都在那一刻黯然失色。
她的睫毛一颤一颤，语速平静且又坚定：“我也不会醒的。”
※※※※※※※※※※※※※※※※※
当两人回到山谷的时候，整个山谷竟是安静一片，空荡荡的没有半点人气。
楚浩皱了皱眉，拉着孙梅香的手飘然落下。站在山坡，楚浩神识散发，不一会儿，脸就是一变。
“怎么了？”孙梅香关切道。
楚浩摇了摇头，且没有回她，却是快步朝着中央的石桌走去。只见在石桌，安静的躺着一张素白的手绢。天地一色中，冷傲得让人生寒。
楚浩拿起了手绢，只见面写着一句话，正是陆如画的手笔：“愿君惜情，愿君恋情，愿君勿念，愿君珍重。此消一去，乃与君绝，切莫再生情波，就此断念……”
秀绢香风残留，久久不去。
不知为何，楚浩心中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一直从心里蔓延到了喉头，堵得他紧紧的。刹那之间，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正是这份明白，让他喘不过气来。
孙梅香缓缓来到了楚浩的身后，楚浩心中一惊，忙是将手绢紧紧握在了手里。转过头，看到睁着晶亮眸子的佳人，朱唇轻启：“小王爷，有什么事情吗？”
“你知道陆如画吗？”楚浩微微一笑，手不留痕迹地收到了背后。
“不知道。”孙梅香依然温柔如水，“她是谁？”
“没什么，是我的一个朋。”楚浩笑道：“她原来也在这里的，只是现在走了，大概是离开了。她可是紫云门的弟子。”
“紫云门啊，那可是大派，梅香还从来没有见过那里面的人。”孙梅香眼里闪过一道惊奇之色，接着道：“看小王爷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她会走。”
楚浩这一段时间，和孙梅香感情你侬我侬，倒是没有时间去细说修真界的那些事情和残酷的复仇经历。孙梅香也不知道他这些年究竟是去做了什么，但出于女人的直觉，她心中知道这些年楚浩过得并非比自己要好，甚至可能更差。这个男人如今成熟了太多，脸的玩世不恭早就荡然无存，虽然依旧无忌，但却比以前更懂得如何体贴人了。纵使等了他二十年，但却依然没有太疏远的感觉，那份温柔，记忆犹新。
“不是。”楚浩不清楚孙梅香的心思，闻言淡淡道：“我和陆如画是敌人，不过那是很早以前了。是我为了不走漏风声将她劫持到这里。如今我心愿已了，三个月前决定放她离开，所以今日回来见她走了，我并不奇怪。”
梅香抓紧了楚浩的手，心思玲珑如她，哪里会猜不到楚浩有难言之隐。但她却绝对不会多说什么，多问什么。对于楚浩，她既然选择了爱，那就同样选择了相信和支持。
孙梅香微微一笑，道：“每个人做事，都会有自己的不得已和苦衷，小王爷也别多想了。”
“我知道。”楚浩点了点头，反手握着梅香。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那色泽如画雪白，意境正浓。仿若看到了那个女子离别前的凄苦面容。
有了心，才有了喜悦。可是有了心，又有了忧愁。人的一生。都是在喜与忧中度过地，时哭是笑，悲喜交加。这不是煎熬又是什么？算来算去，把这个世界的人心全部加起来。也不知到底是喜悦多一点。还是悲伤多一点？！
孙梅香说的话很对，可是这个世界，无论是凡夫俗子，还是寻仙问道的修士，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看透呢？
现在的自己，又究竟是喜悦多一点，还是悲伤多一点呢？
他的心中禁不住长叹一声：
陆如画，谢谢你。

第两百七十五章　小罗合悦功
和洛林照面之后，这个猥琐的胖子盯着孙梅香两眼发直，禁不住在心中腹诽楚浩。怎么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阵法符箓无一不精通的玉面小郎君找不到这样的道侣，反而被这个面憎人恶头大膀粗凶神恶煞的臭小子找了一个又一个。
他又不是白痴，自然看得出之前那个恶婆娘陆如画也对楚浩有情，这让他大感天理不公，苍天无眼，英雄寂寞。
“好了没有？”楚浩皱了皱眉头，看着洛林一脸白痴样，不知他心中所想，催促道。
“快好了。”洛林回过神来，将高大英武的身子矮了一截，献笑道：“这个传送阵修复要费些功夫，不过初步预算，最多两年，就能够彻底修复了。”
“是么？”楚浩对于洛林还是比较放心，这个胖子虽然猥琐腹黑，但还是比较识时务，在这山谷里他怎么也翻不起浪来。更何况，这戈蓝大殿的传送阵交给了胖子修复，对他的造诣也有提升和进步，他当时第一眼就像是看到美女一般盯了传送阵，再有楚浩大量好处的许诺，他自然竭尽全力。
“当然当然了，我的技术难道小王爷还信不过吗？”洛林说话的时候，眼睛瞪着孙梅香的方向，似是在示意。
“梅香是我的妻子。”楚浩对着孙梅香一笑，两人眼中都是温柔一片。旋儿他转过头看向洛林，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妻子，鬼知道你哪里来这么多妻子。
洛林心中不满地说了一句，接着脸色凝重起来，指着那角落的传送阵，四周还有不少符号和公式，楚浩认得一些，应该是计算所用的，旁边也堆了几个轮盘，好像是在测试着方位，“这个传送阵很奇怪，小王爷说他是从紫云门面拿下来的，可是我发现竟和我祖辈留下来的断题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所以才这么点时间，我就能参出一些端倪琢磨出来。”
“哦？”楚浩心中一动，从得知洛林这么年来一直研究着祖传下来的传送阵开始，他心中就有种预感，恐怕这戈蓝大殿和洛家当真是脱离不了干系。
传送阵在五重天都不多见，更何况是这种大型的须弥芥子空间，楚浩对它的出现充满了好奇和疑惑。除了想要修复传送阵，从外面进入戈蓝大殿抓到云飞扬之外，解开他一直留在心里的疑惑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你说说。”楚浩定了定神，说道。
洛林脸顿下了身子，伸手虚空在传送阵下面那搁置灵石的地方绕了一圈，道：“这个灵石的装置，一般九分之一不到的下品灵石能量就能启动，这说明这个传送阵并非是双向传送的，也就是说，并非是可以跨距离和跨界传送的。因为一般来说，要制造类似后者的双向传送阵，消耗的灵石能量百甚至千才能启动一次……当然，我也只是在祖辈留下来的典籍中看到的原话，整个大陆我还是第二次看到传送阵，并不清楚。”
楚浩点了点头，道：“继续说。”
“所以根据我的判断，这个传送阵很可能是连接的另外一个空间，被我们修士称作为须弥芥子的空间。”洛林道：“须弥芥子，象征着沙硕也可以装下一座大山，就是这个意思，一个传送阵里，同样可以开辟出一个空间来。”
“你说得很对。”楚浩鼓了鼓掌，道：“洛大师不愧是洛大师，才短短几个月，就能有这样的发现。”
“废话。”洛林当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