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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仙姬-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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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作何解释?”凤清德问道。

    李玉暖也问道:“既然江陵王有心左右逢源,为何城门口却悬着义军,不让收尸?”

    李夜吟道:“这才是他的聪明之处。如此一来,长安城内就不会有人质疑他的二心,而过分残暴的行为只会让本地百姓生出愤怒,无形中反而助长了义军的气焰。”

    李玉暖点点头:“他如此心机,可惜不能成大事。”

    李夜吟也是一声叹息,道:“成大事者需要的是大气魄,江陵王心机虽深厚,奈何格局太小,注定难成大器。不过小格局也有小格局的好处,至少他有这份心机,只要不自作聪明,保全性命不成问题。”

    “那月圆之夜的邀请,我们是去还是不去?”李玉暖道。

    李夜吟道:“怎么不去?江陵王府又不是什么虎穴龙潭,就算是虎穴龙潭,想要困住我们,可也没有那么容易。比起江陵王府,我其实更在意的是本地的几座名寺。”

    “哥哥莫非担心他们和枯泽老秃驴有牵连?”

    李夜吟点头:“确实有这份担忧。”

    李玉暖道:“可是江陵王会迁居江陵,也是因为和枯泽老秃驴过从甚密,为何你就不担心他和枯泽继续牵连不清?”

    李夜吟冷哼一声:“江陵王这种人可能真心信奉佛祖吗?只不过是看拓跋洪大力崇佛,他们便以为崇佛能够得到父亲的欢喜。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丢失了争夺皇位的资格。我相信他心中此刻最恨的就是枯泽了!当然面子上还得摆出崇佛的样子。”

    “还是哥哥想得深远。”李玉暖道。

    李夜吟道:“哪是什么深远,只是假设我在他的立场上,会是怎样的想法罢了。”

    ……

    ……

    长宁公主的马车返回住处时已是宵禁,但因为义军和官府千丝万缕的关系,车马并没有遇上任何盘问。

    下车后,她在嬷嬷的伺候下缓步进入小楼,绕过屏风,毫不意外地看见横戈大喇喇地坐在正中央的罗汉榻上。

    “你们都退下吧。”

    长宁故作倨傲地吩咐着,等所有人都退下后,亟不可待地上前,握住横戈伸出的手,一个旋身坐在男人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道:“元帅——”

    “你这小妖精!”横戈坦然地接受了美人恩,一边爱抚朱唇,一边问道,“如何?”

    长宁公主道:“我从未见过如此棘手的人物,不管是恩义还是财帛,都不能让他们动摇。”

    横戈“哦”了一声,又道:“项俊同我说这三人都生得容貌璀璨非常,美得如天上掉下来般。你今天见了,是否真如他所言那样出色?”

    长宁公主闻言,柔媚的面容顿时阴沉,道:“你就知道关心别的女人长得漂亮不漂亮,我都被人辱上门了!”

    “有这等事?”横戈故作夸张地说着。

    长宁公主见状,眼中顿时水气汪汪,她勾开少许衣襟,露出细嫩的肌肤,道:“我美吗?你说我美吗?不许敷衍!”

    横戈既然将她捧作了公主,自然知道如何驾驭,当即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的长宁一直都是最美的公主。军中哪个男人看见了你不把你当做天上掉下来的?没有你陪我的晚上,我做梦都喊着你的名字。”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天地为鉴!”横戈承诺道。

    这一通哄骗过来,长宁终于破涕为笑,拉着横戈的手,情话绵绵道:“前些日子嬷嬷买了些西域舞姬回来,我如今是公主身份,不能做出那种轻佻的动作,但是我想让你看,所以就把她们的动作都记下来,晚上避开所有的人在院子里一遍遍地练习……”

    她抬起头,满眼期待的说道:“我跳给你看,好吗?”

    “你是公主,这样的事情——”

    话还没有说完,横戈的嘴已经被长宁堵住了。

    在一番激烈得几乎要把身体都揉入的热吻后,她移开头,情意缠绵地说道:“我这个公主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最清楚不过。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我能回报给你的也只有我的身体和我的爱情。所以,不要对我说这些伤人心的话,我是所有人眼中的公主,但在你的面前,我只是个卑贱的舞姬,一个需要男人的女人。”

    “你呀,让我拿你怎么办!”横戈怜惜地说着,双手环住她的腰,迫使她单膝跪在自己的腿间,而后凑上去,舌尖滑过女人的耳垂,“今天晚上我当然会留下来,陪你到天亮……”

    “……嗯……抱着我……让我无法喘息……死在你的身下……”

    被话语中的暗示和强韧的爱抚双重鼓舞的女人满足地嘤咛着,浑不知此刻抱紧她的男人明天晚上也会用类似的温柔抱住别的女人。

第242章 世子被盗

    转眼就是月圆。

    江陵城内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太平,不过五六日间,便又有十几个窝藏叛党的人被抄家处斩,老老少少几十具尸体挤挤挨挨地悬在城门上,在风雨中晃悠着,警告所有同情和企图帮助叛党的人。

    李玉暖对此没有任何感觉,这些人既然选择了修罗道,就该有死的觉悟。

    夜色降临,水波粼粼,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明灯高悬的湖心小岛最高处,临水雅阁内,彩衣宫人们捧着装满西域美酒的银瓶穿梭如织,身为主人翁的江陵王更是再三殷勤劝酒。

    因为早就已经辟谷,三人对美酒其实兴致乏乏,浅尝辄止,反倒是独占一个席位的小麒麟,短短的四肢一起努力,抱住比它的身体还大许多的酒坛子,在精美的毛毯上滚来滚去,口齿不清地哼着没人听懂的歌。

    对此江陵王没有惊愕,他甚至命侍女为小麒麟多多添酒加菜,吩咐完毕后,不忘对李玉暖道:“仙子的小兽灵气逼人,不愧是上古圣兽的血脉。”

    李玉暖道:“麟儿是我四年前在一处古迹探险时无意中捡到的,传闻乃麒麟后裔。”

    “麒麟现,圣人出!这可是上上等的好兆头啊!”江陵王夸张地说着,他正当年少,又生得端正俊美,一身锦袍玉带,尽显皇家气派。无奈五官虽然俊朗却难掩天生的戾气,烛光下,更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李玉暖不喜欢他。

    “只是后世的以讹传讹罢了。”她说。

    江陵王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麒麟被多位圣人奉为祥瑞,必定有它的特别之处。”

    李玉暖敷衍地笑了笑,喝了口酒,正要说话,却见钱裕丰贴着墙进入,咬耳道:“王爷,公孙恒有要事求见。”

    “没看见我正和神仙喝酒吗!”江陵王哼了一声,道,“你去问一下公孙恒,到底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居然挑这个时间过来禀告!”

    “是。”钱裕丰答应着,缩着腰退出雅阁。

    江陵王举杯告罪道:“这些门客,吃了我那么多供奉,就没办成半件事!”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李夜吟和气道,“昔日四公子门下食客三千,也未必每一个人都是纵横捭阖之人。但关键时刻却有鸡鸣狗盗骗开城门,屠夫献计,救国于倒悬。”

    “真人说得很有几分道理。”江陵王道。

    李夜吟莞尔一笑,他会说这番话,其实只因对公孙恒有兴趣。

    ——他听过这个名字,在南唐还没有覆灭时。

    宴会的轻松欢乐气氛没有因为突然的插曲而有任何打扰,半柱香的时间后,钱裕丰将公孙恒的口信捎带给了江陵王。江陵王听完以后,脸色有点难看,亏得他涵养极好,最终还是挤出笑容,道:“三位才来江陵不过几日,已经如此炙手可热。”

    “王爷此话怎讲?”李玉暖佯装不懂道。

    江陵王道:“只是一时感慨而已。三位都是真正的世外高人,神龙入世,自然会掀起天下风雨。”

    李玉暖与李夜吟闻言,纷纷露齿微笑。凤清德因为知道自己不擅长应酬哑谜,所以依旧保持着笑而不语的高人姿态。

    ……

    正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王妃身边心腹来报,说是南宫少爷就在阁楼下面,潜心向道的他听说姊夫宴请神仙,希望能上楼与真人见上一见。

    江陵王的脸上再次划过不自在,但最终还是点头道:“请他进来吧。”

    “是。”

    侍女退下通传,江陵王则向三人笑盈盈地解释:“我这个妻弟自小就喜欢道家经卷,一心想着入观修行,可惜南宫世家传承到这一带只有他一个独苗,自然是万万舍不得了。”

    李玉暖闻言莞尔,而此时南宫王妃的弟弟南宫博宇也已经进入临水雅阁。

    少年不过二八年纪,正当乖巧美好,进入雅阁,不等江陵王介绍,已经走到李玉暖面前,掀衣跪拜,道:“仙人在上,弟子有礼了。”

    李玉暖道:“我只是个修士,世子多礼了。”

    南宫博宇却道:“是仙子太谦虚了,仙子全身金光璀璨,日后当有排山倒海之能。”

    “世子错爱,不甚惶恐。”李玉暖敷衍地说着。

    南宫博宇于是又看了眼李夜吟,叹道:“真人体内另有一人,皎洁如月,可惜气息奄奄。所幸月有阴晴圆缺,此刻残亏,日后总会盈满。”

    李夜吟闻言一愣,道:“世子莫非是先天之眼?”

    南宫博宇道:“正是。”

    同时对依旧在一旁拼命维持高人做派的凤清德道:“神君容貌灼灼,我虽有先天之眼亦不敢直视。”

    凤清德叹了口气,他在心机算计上难免懵懂,所幸见多识广,看出南宫博宇的不同寻常,也看出了他背负的不幸命运,手指划过发梢,顺下一根毛发,随风化为灼灼红羽,交到少年手中。

    “你有先天之眼,却没有道骨机缘,今日能够遇上,也是你与我的一场缘分。这根羽毛你留在身边,或许能给你一丝生机。”

    “多谢神君。”南宫博宇低声说着,虽然凤清德的话预示了并不美好的未来,但他却似乎早就知道会如此一般,双手捧过鲜红羽毛,小心收入怀中,对江陵王道:“姊夫,冯先生明日会继续教课吗?”

    江陵王道:“他犯了大罪,我只把他逐出王府,已经宽宏大度。继续给你授课是万万不可能!”

    “博宇明白了。”少年乖巧地说着,跟随嬷嬷退了下去。

    江陵王因为亲眼看见凤清德的头发变成璀璨的羽毛,南宫博宇刚刚离开,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敢问神君,妻弟到底是何命相,你要——”

    “他的眼睛能看见修真界的人渴望却不能看见的东西。”凤清德故作高深地说着,他不善心机,这等场合,寡言少语才是上上之策。

    江陵王对佛道之事其实将信将疑,闻言,不敢多问,只是又一番劝酒歌舞,恭维三人法力无边,容貌如仙,陪客们也跟着阿谀奉承,三人含笑收下,饮酒之余,以神识交流。

    (“方才钱裕丰报告的时候,哥哥的表情有些怪异,莫非你认识公孙恒?”)

    (“他是横戈的乳母兄弟。”)李夜吟简明扼要地答道。

    (“啊?!”)

    (“我一直都好奇,江陵王和横戈究竟存在什么联系,现在看来,那个冯先生怕是也有内情。”)一边举杯回敬江陵王,李夜吟一边以神识回答李玉暖。

    (“哥哥的意思是——”)

    (“欲擒故纵。”)

    发完这段神识,李夜吟捧起酒杯,走出楼阁,走到朱栏处。

    此时已月上中天,湖水粼粼如镀了银纱般,柔风中,杨花柳絮漫无边际地飞舞回旋着。

    李夜吟看了眼天空。

    “王爷盛情,无以为报,但以一杯水酒并一池飞花,权作助兴。”

    话音刚落,广袖翻飞,美酒飞入空中,化为沥沥小雨落下。雨水中错杂了半透明的莲花瓣,这些法术幻化而成的花瓣,无根而生,触水而死,化为萤光,沿水蔓延,将醉人的春夜装点得如梦如幻。

    “真是太美了。”

    陪客们半是恭维半是真心的说着,江陵王更是眼里嘴里都只剩下敬佩和赞叹。

    “大能愿意赴宴,已是本王的荣幸,这份谢礼,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李夜吟笑而不语。

    凤清德则在李玉暖的授意下,持杯离席,道:“方才听见钱管事禀告,说冯先生盗了王府的一件贵重的东西,所幸王爷宽宏,只把他逐出王府便作罢。但我屈指一算,竟发现那件东西丢失了对王爷来说才是上上吉。”

    “神君的意思是——”

    凤清德不知如何回答,李玉暖上前一步,解围道:“福兮祸兮,谁人可知。可怜南宫世子命途多舛,注定要被心腹之人背叛伤害。”

    “凤君慈悲了。”江陵王轻声说道。

    凤清德其实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收到李玉暖的神识提醒,连忙摸了下光滑的下巴,做出高人姿态,道:“善哉善哉。”

    正当这样高来高去时,钱裕丰领着王府护卫统领,一脸急火攻心地冲进了临水雅阁,便跑边叫道:“王爷,大事不好了!”

    “大惊小怪什么!有大能在此,你竟如此失态,真是丢尽王府的脸面!”江陵王骂道。

    钱裕丰却来不及告罪,他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哭喊道:“世子不见了!两个世子都不见了!”

    这次江陵王的脸色是真的青了,李玉暖也是瞬间便明白了钱裕丰的意思。

    南宫世家乃世袭毅勇侯,江陵王的妻弟南宫博宇自然有世子的封号,算上江陵王去年新得的贵子,王府共有两个世子。

    这两个世子,任何一个丢了都是不得了的大事,何况两个!

    “你们这群蠢货!还不赶紧封锁江陵城,挨家挨户地找!”他气急败坏地骂着,吓得一干在雅阁内伺候的侍女舞姬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李玉暖一行则冷眼旁观,喝酒吃菜没有半点怠慢。

    一通斥骂完毕,江陵王终于想起自己的失态,转身对三位贵客赔笑道:“小王一时情急失态,还请大仙见谅。”

    李夜吟道:“世子丢失,王爷身为人父,惊慌失措乃至怒发冲冠,都是人之常情。”

    江陵王于是问道:“敢问大仙,能否以道术搜寻我儿和妻弟的下落?”

    李夜吟沉吟少许后摇了摇头,道:“他们没有出城,当下正在一个我的眼睛看不到的地方。”

    江陵王闻言,恍然大悟,长揖道:“多谢大仙指点迷津!”

    李夜吟道:“举手之劳而已。”

    “大仙的举手之劳,对我而言不亚于救命之恩。”江陵王如此说着,对钱裕丰道:“立刻点齐人马,本王要前往阿难陀寺为世子祈福!”

    李玉暖看了眼李夜吟,道:“我们陪王爷一起去吧。”

    江陵王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又是一喜,道:“有劳了。”

第243章 果然是你

    佛陀所有的弟子中,相貌最英俊为人最温柔的,当属阿难陀尊者。阿难陀性情温和,且时常关爱呵护女子,帮助女众度化悟道,所以江陵城的阿难陀寺也依循古礼,寺庙内僧尼混居,僧众前院,而后院则有比丘尼,每日焚香往来,互相视为兄弟姐妹或是父女母子。

    两性同修难免为了情爱而摒弃大道,何况在俗人眼中,男女同居一处本就有有淫邪暗示,但在齐国广为流传的佛法本就已经败坏变质,加上阿难陀寺的方丈也是个巧舌之人,一番辩论后,阿难陀寺不但被江陵城接受,还成了江南一带香火最旺盛的寺庙之一。

    ……

    今夜的阿难陀寺,灯火通明,仿佛黑暗中的一颗明珠。

    江陵王兴师动众地带着人马赶到时,看见的正是这般景象。

    淡金色的佛光如纱似雾的降下,恰恰将阿难陀寺笼罩,洞开的寺门前,数十个僧人身披袈裟,双手合十,垂眉等待。

    “王爷请留步。”立在正中央的方丈声音不响,蕴含其中的威严却是不容置疑。

    江陵王并非愚钝人,他看阿难陀寺已经完全被结界裹住,何况自己在人前一贯摆出崇佛的姿态,于是挥手,示意甲卫们都暂时停下,手中鞭子直指寺门,道:“本王世子与妻弟突然离奇失踪,有证人说亲眼看到劫匪跑到这个方向了。还请大师行个方便,让我带人进庙搜查一二!”

    大和尚闻言,上前一步,恰恰站在结界的边缘:“阿弥陀佛,佛家广开方便之门,何况王爷丢失亲人,心中急躁,欲入寺庙搜查,虽有乱命之嫌,老衲亦不敢阻拦。只是佛门净土,不容邪魔外道踏足,王爷要进只管进去,和王爷同来的三位贵客,却是万万不能踏入我阿难陀寺半步!”

    “他们这是说我吗?”

    马车上,将外面的纷争听得清清楚楚的李玉暖自嘲地说着。

    李夜吟笑了笑,道:“不过跳梁小丑罢了,让我来应付。”

    说罢,以折扇挑开车帘,钻出马车,朗声道:“大和尚,如果我执意要进去呢?”

    他本就生得容貌俊美,何况月圆之夜千里清辉,咫尺之地又有结界流光溢彩,越发衬托神采丰俊恍如谪仙。

    莫说是江陵王府之人,就是站在方丈身后的几个小沙弥,也不由得看呆了。

    方丈也抬起了头。

    看清李夜吟面容的瞬间,老和尚本如婴儿般红润的面容突然苍白泛灰,口中更吐出一口血,喷在结界上,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佛法无边,回头是岸。”他大喊着,合十的双手如灌了千斤铅水般吃力地左右摊开。

    “破!”

    厉喝间,笼罩古刹的结界金光大盛,“卍”字狂舞,更有佛音清唱连绵不绝,木鼓佛声音悠长,直击人心。

    江陵王府的卫士们见到这场面,无不面面相觑,手足发颤。

    江陵王的心里也开始打鼓了。

    “你倒是有几分本事,是枯泽的徒孙辈吧。可惜了。”

    李夜吟轻飘飘地说着,在众人的惶恐中,缓步走下马车,随手折了一支杨柳。

    此时子时已过,可见杨柳的枝条上凝满了水珠,火光与月光的交相辉映下,露珠闪闪发光。

    “修真联盟的规矩,修士不得对凡俗人出手,但看你的言行举止,可见也是修道,不,修佛之人。”

    他拈花嫣然的说着,纤长的手指轻柔地抚弄着枝条,叶尖上的露珠滚到掌心,非但没有溃散,反而多了一层琉璃之色。

    “施主果然来者不善,不过斩妖除魔本也是我辈职责!”老和尚大义凛然地说着,双手一震,袈裟哗啦落地,露出僧袍的皮肤迅速变成金色!

    “金刚罗汉身!”

    马车内,李玉暖一声惊呼。

    佛修的金刚罗汉身,几乎相当于道家的金丹期。且比起分心修器和炼丹的道家,佛修的金刚罗汉身更有坚硬不催的纯粹。

    难怪老方丈明知境界不如李夜吟,依旧如此自信!

    江陵王也震惊了。

    他早知道国师枯泽不完全信任他,但他万没想到国师居然会在江陵城内安排了如此厉害人物!这究竟是——看重他,还是……戒备他!

    惊愕之余,更有自知之明。

    看两厢即将开打,江陵王忙勒马退后,退到铁骑甲卫们的包围中,惊惶不安地等待着即将上演的血腥场面。

    如果李夜吟输给了老和尚,他可得马上掉转枪头后撤!

    李玉暖没有退,相反,她主动走下马车走出慌乱的人群,走到李夜吟身边。

    夜风吹得两人衣裳猎猎飞舞,与前方金光流曳闪烁不定的结界相称,恍如天人下凡。

    “和尚有结界傍身,又修成了罗汉金刚身,哥哥需要我借剑吗?”她低声问道。

    李夜吟却只是弄了下柳枝,笑道:“杀鸡焉用牛刀。”

    话音刚落,滚到指尖的三滴露水已经飞出,裹着重重月光的露珠在空气中发出凄厉的尖啸,带着三条弧线,如琉璃般落在了结界上。

    轰!

    结界出现小幅震动,但随着寺门僧人的诵念,结界很快就停止了摇晃,渐渐地恢复了稳若磐石,倒是凄厉袭出的水珠最终炸裂,化为数以亿万计的微粒洒落在结界之上,瞬间便被蒸发得无影无踪。

    方丈见状,双手合十,低宣一声佛号。

    “施主承让了。”

    李夜吟倒也不在意,手持柳条,笑意盎然道:“佛观一滴水,四万八千人,如此说来,三滴水中便该有十四万四千人!不知十四万四千人一起发力,又是何等骇人景象。”

    话音刚落,寂静中响起了“沙沙”的咬嚼声,僧人们抬头发现包裹了整座阿难陀寺的金色结界上竟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银白色光斑,它们啃咬着,蚕食着,将磐石一般的结界侵蚀得摇摇欲坠,甚至露出崩解的前兆。

    “施主好手段!”方丈强忍着怒火,含笑道。

    李夜吟笑道:“承让,承让。”

    看到这里,李玉暖高悬的心也终于落下了。

    原来,李夜吟方才抚弄柳叶以及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都是声东击西,刻意引开僧人们的关注,让他不动声色间将体内的死气注入露珠。借着夜色的掩护,阿难陀寺的和尚无法发现包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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