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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仙姬-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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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女儿,方才还大发雷霆的慕容丰顿时慈眉善目,与长公主一道迎上前,扶起慕容霜,左右打量着,道:“女儿你长大了,变漂亮了。”

    慕容霜含泪道:“父亲和母亲……都老了……”

    慕容丰闻言,鼻子一酸,忍着痛厉声道:“仙家规矩森严,不许弟子干涉凡间事,你身为万始宗门人,怎么可以因为她的妇人之言违背规矩!快些回宗门,小小战事父亲掂得住!”

    慕容霜却坚决不从,叩头道:“女儿不走!如果要斩断尘缘才能得大道,女儿宁可为情所困,一事无成!”

    “你糊涂!”慕容丰骂着,抬手就要打。

    慕容霜抬起脸,看着慕容丰:“父亲要打就只管打吧,你就是打死了女儿,女儿也不会走!天下虽大,却只有父亲和母亲这边,才是我不管走到哪里都挂念的地方!”

    “霜儿!”

    长公主闻言,泪水夺眶而出,慕容丰则板着脸扭过头,偷偷擦去眼泪。

    几声咳嗽,压住了悲痛和激动,慕容丰对慕容霜道:“既然已经来了,那就……留下吧。但是你得记住,凡尘自有凡尘的规矩,若是以修真界的手段妄加干涉……必定会惹来后患。父亲风光荣耀了大半辈子,就算这一仗真的败了,也不过是明珠微尘,算不得什么。倒是你,一定要平安修成大道……护我慕容一族万年不衰!”

    “母亲!”

    慕容霜委屈地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刚想说话,却因为丈夫严厉的神色,又咽了下去。

    恰这时外面发生了骚动,隔着帐篷也能听见争执打斗声,慕容丰唤来侍卫询问情况,长公主则将女儿拉到屏风后,低声嘱咐道:“这次的事情,你可绝不能听你爹的话。”

    慕容霜道:“女儿明白。先前母亲和父亲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就算干涉凡间要遭天谴,那又怎样!我是慕容家的人,帮慕容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长公主闻言,松了口气,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慕容霜道:“母亲只管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让南唐余孽有机会渡过黄河,侮辱父亲的威名,威胁朝廷!”

    心中更是重重加上一句,李玉暖,我所有的不幸皆拜你所赐!你既然一心护着南唐余孽,我就偏要让他们全部死光!让你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第261章 再次作死

    入伏后,天气一天比一天更火辣,但大战在即,工事建筑也不能怠慢。几经商议后,劳工们被分成两组,一组丑时(两点)开工巳时(十点)歇息,二组则是从申时(下午六点)开始直到子时(零点)接班。两组轮流,恰好避开了最为炎热的正午时分。考虑到劳工们需要忙碌家里,两组人马又分成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八支小队,轮流工作,每日六支队伍做活,每队劳作三天可得一天休息。

    如此一来,人人雀跃,即使夜深人静时,工地上也还是一派火热景象。

    但是南岸工地越是风调雨顺,北岸便越加的闹心。

    这一日,子时刚过,一组的劳工们停止了忙碌,灯火次第熄灭,黑漆漆中只巡查的军士手中火把不时闪过。

    离岸边数丈处几根有些古怪的芦苇开始了不自然地摇晃。

    随着芦苇晃动,水波一圈圈漾出,一连串细碎水泡在江水中无声地破裂。

    有情况!

    可惜军营里工棚内,累日劳作的劳工们早就睡得鼾声连天,就算对着他们的耳朵敲铜锣,也未必会醒过来。

    在黑夜和江水的完美掩护下,敌人正划水逼近。

    五丈、四丈、三丈……

    越来越近。

    黑影从水中爬出,露出了本来面目。

    这些人全身裹在黑色中,背上则无不背着个黑色的坛子,坛子口用油纸层层裹好,可见里面的东西非比寻常。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想做什么!背上的东西又是什么!

    率队巡逻的高翠云谨慎地示意身后的军士按兵不动,只是紧紧跟着,自己则取出联络用晶石,将这些诡异的景象传送到李玉暖的水镜里。

    ……

    水镜中可见这些黑衣人上岸后并没有鲁莽地潜入营地执行暗杀,他们张望四周后,迅速取下背上的坛子,破开封口的油纸,倒出了一种黑色粘稠的液体。

    “……这是什么东西?”

    虽然是第一次见,但只看这些黑色液体过分的黏稠,迎着月光散发的金属光泽,以及黑衣人的慎重态度,李玉暖也知道这东西怕是非常危险。

    一旁的凤清德闻言,凑上去只看了一眼便叹道:“居然用这东西……拓跋真够狠的。”

    “莫非你知道这些是什么?”李玉暖道。

    凤清德道:“这东西叫毒油,是从地壳里挖出的剧毒之物,遇高温就能自己燃烧,燃烧的时候时常产生毒烟和恶臭。”

    “你的意思是——”李玉暖皱了下眉。

    凤清德笑道:“正如你所想。”

    “必须阻止他们!”柳武恒急切地说着,晶石另一边的高翠云听到这东西如此厉害,也是一阵心惊。

    然而还未等他走出帐篷,却听李夜吟悠然道:“你心急了!”

    “什么意思?”刘武恒不解,看向李夜吟。

    李夜吟却看向了凤清德。

    凤清德扭脸,傲慢道:“本君可是天生就能掌控火焰的凤凰,毒油虽说厉害,没有我的同意就想点燃,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何况我有赢鱼在身,他们既然想出这等毒计,我们就将计就计,让他们自食其果!”李玉暖补充道。

    刘武恒是聪明人,闻言,顿时明白了他们的打算,拍手道:“果然是妙计,士兵那边本就觉得天气太热,央求我请大能弄一场雨降温呢!”

    “盛情如此我也不好退却,就给大家招一场暴雨降温吧!”李玉暖欢快地说着。

    ……

    对于李玉暖的决定,高翠云从来都不会反对,她的命都是师尊赐予的,师尊要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何况随着条理分明的指令一条接着一条发出,师尊的计划也渐渐显出雏形。

    依照她的吩咐,高翠云隐匿着气息跟在黑衣人后,同时暗中调配弓箭手携带着火棉等物,埋伏起来,只等她发令,便立刻射箭。

    浑然不知死期将近的黑衣人还在不断的撒油,担心正午的温度不够高,毒油不会很快燃烧的他们,甚至还特意将毒油洒在涂了黑漆的木板上!

    正当紧张忙碌时,突然——

    一声震天的锣鼓响起,原本鼾声如雷的帐篷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穿衣声,浑浑沈沈的壮汉们扛着铁钎撬棒走出营地,准备就着江水洗把冷水脸。

    黑衣人门没想到这些人醒来如此之早,不由大惊失色,交错看一眼,便要后撤。

    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高翠云等待这个时间已经很久了!

    “哪里走!”

    一声厉喝,长剑如虹,正忙着逃亡河边的一人猝不及防,被戳了个透心凉。

    “快!快撤!”

    哀鸣声疾呼声连绵不绝,但是营地里锣鼓声音大作,数不清的火把从各个地方亮起,黑夜顿时被照得白昼一样,原本用于隐秘行踪的黑衣,反倒让他们变得特别明显了。

    “放火!烧死他们!”意识到自己小命难保的头领掏出火折子。

    然而未等他拔下火折子的套管,又是一支长箭飞过,贯穿了他的胳膊!

    “啊!”

    那长箭上居然淬了毒!

    箭头刚刚入体就引起整个胳膊都紫青剧痛,二头领见状,不敢恋战,拽着头领退到江边,同时大喊道:“快!跳到水里去!”

    虽然被发现了行踪,以致功亏一篑。但平心而论,这群人心中并不沮丧。

    毒油不仅容易燃烧,还有难以清理的特性,就算这些人使尽手段,也休想在太阳升起前把这些特别提炼浓缩过的毒油刷干净。

    只要一点火星,就会导致整个工地大乱,死伤无数!

    想到乱党即将的焦头烂额,领头顿时觉得胳膊的剧痛算不了什么,连滚带爬地跑到江边,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芦苇,咬紧,扑通扑通地跳了江。

    他们都是特别选出的黄河边的戏浪汉子,在惊涛骇浪里都能比鱼还灵活,经过慕容家将的特训,胳膊肘和膝盖、鞋底无不包了铁片,就算南岸有水性不输他们的人,入了水一样被动挨打。

    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对手从没想过和他们水下决胜负!

    “都驱下水了?”手握晶石的高翠云,大声询问着。

    追到长江边的众人禀告道:“除了被擒获和射杀的五人,其余五十几人全部下水了。”

    “好!”

    依照李玉暖的叮嘱,高翠云干脆地说道:“放箭!”

    “可是云姐,夜色深重,就算是神箭手也根本没有准头啊。”校尉小声提醒道。

    高翠云道:“这个你们不用管,只要追着黑影放箭就可以!其余的,师尊自有计算!”

    一听是李仙子的意思,校尉顿时不再怀疑,命令弓箭手们发箭,用裹了火棉的箭头射击!

    唰——

    一阵箭如雨下,火光如流星般滑过夜空,落到黑色的江水深处,带起深红,随即被吞得无影无踪。

    黑衣人门得意极了,黑夜和江水是最好的掩护,他们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

    但事情真会如他们的期待吗?

    轰隆隆!

    一阵雷声响起,乌黑的天空突然多了几分压抑的气氛,浓郁的水汽铺天而来。

    哗啦——

    足以划破天空的巨大闪电亮起,带给世界震撼人心的明亮以及……振聋发聩的黑暗。

    雷声和闪电交错着,拉开了狂风暴雨到来的序曲,江水因为狂风而浑浊,暴怒酝酿着,随时可能发作。

    然而即使感觉到异样,这些浪里白条却还迷信自己的实力,以致丢了最后的逃生机会!

    哗啦啦!

    随着近乎天罚的巨响,乌云越来越浓重,闪电干脆地和地面接触,绝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在这磅礴可怕的自然力面前,人们本能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李玉暖坐在帐篷里,她的神识和嬴鱼、重明一起飞翔在天空的最高处,引导着天地元气。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晰地感觉到此刻蕴含在天地之威中的磅礴力量,她知道自己正站在危险的门槛,即将犯下大量的杀孽。日后即使侥幸化神成功进入渡劫,必定也会承受比此刻的电闪雷鸣更强万倍的拷问。

    但是,那又如何?!

    她看了眼同样全神贯注的李夜吟,因为有他肆无忌惮地释放了死气,他们才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凝成这场完美风暴。

    “这是天地间的戾气引来的雨水,蕴含着怨气和毒念。毒火引燃后,非但不会被雨水熄灭,反而会更加激烈!”李夜吟告诫地说着。

    哗——

    倾盆大雨开始倒下,每一滴雨点子打在地上都会敲出半寸的小坑,雨水迅速洗刷着河岸,将黏腻浓稠的毒油大半都冲进了长江中。

    因为是油,这些黑色液体入了江水后非但没有融化,反而化为金属色的膜浮在江面上,雨水一阵急促敲打,狂风中,油膜越来越薄却也越来越大!

    时机已经成熟!

    李玉暖看了眼凤清德,后者心领神会,手指微动,一丝火苗顿时在指尖绽开。

    哗——啦!

    冲天火焰平地窜起,雨水也下个不停。诡秘的是,不管雨水如何激烈,都无法浇灭火焰,反而让它越发嚣张。仿佛此刻天上掉下的不是雨,是油!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跪在雨中,向火势正猛的江面叩首。

    而方才还为躲进江中而得意的黑衣人们,此刻早没了喘气力气。为了避开箭雨,他们主动埋身水中,如今水面飘着毒火,剧毒的烟气顺着不知为何突然变了方向的狂风吹响北岸的朝廷大军营帐,而被困水中的他们,却只剩下窒息而死和烈火焚身两个选择。

    看着几乎要把天空也点燃的红莲大火,和浓烈冲云霄的黑烟,听着水面下凄厉的诅咒呻吟声,李玉暖神色木然。

    这就是战争,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的战争。

    但她既然已经踏出了第一步,就不会再有任何畏惧!

    今日的天火只能算是牛刀小试!

第262章 猪队友

    火烧连营的计划落空后,北岸又紧接着做了一些愚蠢得近乎可笑的挑衅事,如以斩首战俘、屡次派出探子,乃至散布流言。

    这一连串狠毒又幼稚可笑的手段,让仇恨慕容丰但也知道这位镇国将军并非浪得虚名的义军首领们敏锐地意识到,北岸的镇压大军……高层指挥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于是派出细作小心打探,才知道拓跋洪任命慕容丰为南征大将军的同时,又把自己最小的弟弟任城王安插在军中做了监军王爷。

    任城王是先帝的遗腹子,与太子年纪相仿,最得太后宠溺,以附庸风雅又残暴好杀的矛盾性格而闻名京师。因为是个成不了大事的草包,拓跋洪对这个同父同母的弟弟倒是异常宽容,此次委任他为监军王爷,一方面是太后的央求,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能够跟着慕容丰历练一番。鲜卑人马上得天下,最崇尚武功,即使贵为皇子王爷,没有显赫的军功,一样难以服众。

    接受任命时,任城王被皇兄和母后轮番叮嘱,要他一定安分守己,凡事听从慕容大将军的安排,所以直到驻军北岸前,都还循规蹈矩。但是——

    京城既已远离,母亲和兄长的嘱咐也就淡成了耳边风,加上两军隔江相望,己方明明占据了绝对优势,大将军却反常地选择避而不战。任城王顿时不明白了。

    于是他以监军的身份,三番五次派出亲信渡江侦察,结果全是有去无回。

    若是任城王有半点自知之明,这时便该罢手了。然而炎热的天气本就容易让人暴躁,何况任城王是个弑杀好斗的人。

    拒绝接受失败的他认为自己的决策没有半点错,只是慕容丰限制了他的权力,让他无法调配更多的人马,将他的宏伟大计变成现实!

    几次请战不果,任城王和慕容丰的矛盾也开始凸显。任城王崇拜慕容丰本是因为屠城一事,丝毫不知这是慕容丰最不想提起的往事之一。他单方面地认为慕容丰失去了壮年的傲气,不再是值得他崇拜的英雄,军事会议上多次当面顶撞,表示敌弱我强,大将军为何不敢渡江作战,长他人志气!

    激进的发言获得了大部分将领的赞同,甚至连慕容霜也对父亲的畏缩行为表示不解。万般无奈的慕容丰只得同意于八月十日清晨正式发动攻击,由李俊义指挥新造好的百余艘三层楼船载十万精兵为前锋,直冲南岸,将叛党彻底扫除干净!

    ……

    ……

    八月十日的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地上就着了火。

    三百楼船扬帆出发,气势何止雄伟。立在高台上的任城王看着几乎要把长江拦腰截断的宏伟船队,拿出西域商人进贡的红宝黄金千里眼打量南岸,见岸边只稀稀拉拉地停了数十战船,均为海鳅小船,比起楼船的宏大如碉堡,寒酸得不值一提。

    因为有薄雾,任城王看不清岸上,但看小船孤苦伶仃,便知义军各方面都不如己方。

    明明稳操胜券,为何慕容丰却再三贻误战机,不愿出兵就罢了,还说什么必败的丧气话!

    任城王不满地想着,放下千里眼,想着此时回帐小睡片刻,醒来时就能听到凯旋消息了。

    然而才走下高台,就见慕容霜迎面赶来,神色匆忙,见到他也不停下。

    “霜儿有什么急事吗?”任城王拉住她的衣襟,问道。

    慕容霜的生母乃是彭城公主,继母又是镇国长公主,故虽然两人年龄相近,算起来却是任城王的小辈。

    出乎意料的是,慕容霜根本没有回答他,手指随便一招,眉心一道寒光飞出,化为一柄古朴长剑停在半空。

    “御剑术!”任城王的眼珠都快爆出来了。

    慕容霜哼了一声,道:“有几分眼力。”

    说罢反手抓住任城王的衣襟,两人一起跳上飞剑,也不管任城王的大呼小叫,御剑升空,长剑跨江呼啸而去。

    “啊——”

    江面上的雾气还没有驱散,又有寒风扑面而来,第一次乘坐飞剑的兴奋很快就变成了惊恐,任城王吓得面如人色,开始时还大呼小叫,后来连叫唤也不敢发了,生怕惹得慕容霜不开心,手中一松,就掉下高空一命呜呼。

    他不知道,此刻的慕容霜心中,只想赶在大军登上南岸前找到李玉暖和她的同伙。

    直觉告诉她,岸上有埋伏,而且设下圈套的正是李玉暖!

    ……

    如慕容霜所料,义军的人数和装备都远逊朝廷,即使加上挑夫劳工也只有不足八万人马,然而清早突然降下的薄雾却逆转了劣势。

    南岸上,五万的步兵、骑兵全部整好队伍,沿江布阵,气势如虹。

    考虑到这一次乃是渡江作战,横戈等人听从李夜吟的建议,将底牌压在战船上。

    海鳅战船加上从民夫家中借来的船,共有一千多。这些船只被分为五队,一队在江中,正面迎敌,舱内准备了浇过油的秸秆,战士均是短打装扮,一击不中立刻跳水。两队民船停泊在东西两侧岸边,掩人耳目。最关键的两队精锐则全部船头尖锐,贴上隐匿气息的符箓,船上满载硝石和火油以及投石器,掩匿在山石之后,得到号令立刻冲出!

    方才任城王以千里眼所见,不过是船队的五分之一、二。

    直到此刻,跟着慕容霜自高空掠过,以为无兵的任城王终于看到南岸居然有大军列阵相待,人数之多,军容之整齐,均远超出他的想象!

    更为意想不到的是,沿着长江战场数十里都人头攒动,是百姓自发前来观战助威。

    都只是穿着粗布麻衣的平民,武器也都是锄头、铁锹、木棍之类,但只要看见他们的眼睛,看到那一双双同仇敌忾的眼睛,即使狂妄如任城王,心头也是一样掠过不祥。

    难怪慕容丰说这一仗必败!

    “快!快放我回去!我要指挥大军撤!撤退!”任城王语无伦次地说着。

    慕容霜没有回答,她看着沿南岸排列密密麻麻如蝼蚁般的队伍,发出一声冷笑。

    “你果然够狠,为了复兴南唐,都敢违背规矩用道术干涉人间。”

    “霜儿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快点放我下去,我要通知李俊义让他立刻命令大军撤退!”任城王紧张地说着。

    他后悔了。

    当初通过太后央求皇兄随慕容丰讨逆,目的不过是混一场军功,让平日里总笑话他无能、依靠太后的宠爱封王的兄弟们再也笑不出来。

    眼下形势大变,必须立刻下令撤军!

    他已经大大地得罪了慕容丰,若是不能当机立断地撤军,奏表上怕是……

    慕容丰绝对不会帮他掩饰错误!

    “为什么撤退?”慕容霜冷然问道。

    任城王道:“这不明摆的事情嘛!敌方严阵以待,我们处在弱势啊!”

    慕容霜笑了:“劣势?优势?不过是占了地利人和的优势,但是决定胜负的是实力!有我在,我们绝对不可能输掉!”

    “可是——”任城王欲言又止。

    慕容霜看他如此无用,索性一个闭口咒,让他不能喋喋不休。

    ……

    慕容霜自信十足地认为只凭她一人便可逆转全局,但现实却是——

    几百艘大船迎着江风,向南岸驶来,防卫的小船见大船来势汹汹,吓得私下溃散,先头部队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已经靠岸,放下甲板,准备登岸。

    统领李俊义不善水战,受命坐上中央舰船时还心中忐忑,此刻见万事顺意,顿时得意十足,喝了一杯酒,准备上岸。

    这时,薄雾突然散去!

    太阳已经高升,明媚的阳光照在士卒们打磨得分外光亮的武器上,耀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比武器和寒光更让人震撼的是整齐的军列,以及……浓烈得几乎凝成实体的战意。

    这是一种让泰山崩于面前也不会动容的英雄也为之撼动的力量,它是数万人的意志的凝结,虽然每一个体都很弱小,但当弱小的人们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站在一起,他们的意志和气息紧密相连,爆发出的力量——不输给大能修士!

    李俊义震惊了,他熟读兵书,知道要把队伍调教成这样的众志成城,数万人以一个节奏呼吸,领军者该是何等强大又富有魅力!

    虽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大部分时候,决定胜负的是整体的力量。除非以武入道勾动天劫,否则个人能力再强,在国家战车的碾压下,一样尸骨无存!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战他输定了!

    李俊义被极大的恐惧抓住心脏,他不顾禁忌,急声命令还未靠岸的船只返航。

    本就为敌方的威严所摄,突然听到后面一阵嘈杂,正在登岸的队伍顿时出现混乱,已经上岸的人来不及排列队伍,正在下船的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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