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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仙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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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外门弟子能从书馆内借到的佛经绘卷都是入门佛经,加上修为浅薄,即使不小心陷入心魔也不会造成可怕后果。但咫尺之处有弟子入魔,若见死不救,传扬出去,难免惹来议论。

    故虽只隐约觉察到有人陷入心魔,刘振华还是当机立断地走过来,准备助一臂之力。

    ……

    意识被困修罗地狱,李玉暖满脸都是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凝结,落地。

    她完全没想到,一场再安全不过的观想,居然会遭遇这等危险。

    ——她从书馆内取得的佛像绘卷,并不是普通的修炼入门卷宗。

    万始宗作为传承数千年的修真大宗派,内山的藏有专人负责管理,外门的书馆却是任由外门弟子借阅,难免驳杂,其中便不乏鸡鸣狗盗之徒,浑水摸鱼。她借阅的这份佛经绘卷,乃西域密宗十大佛寺之一的卢遮那寺数百年前丢失的秘法《摩诃毗卢遮那加持经》,其上佛陀乃是修罗相,身后侍立的姿态妖媚的观音、势至二菩萨,其实为金刚持与吉祥天女。当年入寺窃秘法之人,为免被密宗禅师人赃俱获五雷轰顶,混入万始宗将卷轴藏入书馆角落中,只等风平浪静后取出。岂料世事难料,此人离开万始宗后不久便横死,卷轴也因为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佛陀与菩萨又生得妖异古怪,竟是三百余年无人问津。

    当然,如果李玉暖没有无意中将星屑之力导入体内,拓宽了经脉,即使捡到《摩诃毗卢遮那加持经》,观想时也会因为太阳真火霸道威严,经脉无法容纳运转,五内俱焚而死。

    且密宗走的是以身成佛的路子,每精进一层都需与心魔抗争,唯有意志坚定者才能守住本心,否则将陷入万千迷障中,最终形神俱灭。

    幸运的是,李玉暖因为际遇坎坷,心智远比旁人更加坚毅。识海中与紫黑色魔神正面对上时,她竟以为这是将金色微粒导入体内必须面对的考验。

    ——仅是将镯子取出都会引动天劫业火,修炼镯子内的功法,付出常人百倍的代价也是应该的。

    世间的大宗派,门人弟子修行时,都会有师长在旁护法,降低修炼时遭遇危险的可能。然而李玉暖走的是当世没有第二个人走的道路,又不受宗门重视,自然也不可能有人为她护法。

    我连天劫业火都熬过来了,区区心魔祸火又能奈我如何!

    女孩倔强地想着,竟要以自己的心性强行渡劫,不想这番所想却是暗合密宗修炼法则。

    密宗主修元神。心魔者,元神之魔,若不能以自己的心性降服,纵然得外力相助,勉强度过,日后也难免道心破碎,重蹈覆辙!

    紫黑魔神小山般的手掌还没有落下,身体就已经着了火,她低头,看见半截身体被岩浆包裹,眼看就要化为飞灰!

    金色微粒为我开启的修道之道竟是如此艰难!但我没有放弃的权利,我是个没有根骨的废物,唯有忍耐百倍于常人的痛苦,才能有所成,才能杀死枯泽为他们报仇!

    我必须坚持,我只有这一条出路!

    猛然间,已经溃散的心智再次凝结,脑海中,金色佛陀再现!

    在识海中,她将自己想象成金色佛陀,头顶一轮红日,两菩萨侍于左右,任地上魔焰滔天,却是巍然不动。

    更多的光华混着太阳真火飞入少女体内,树叶都因为忍受不住太阳真火霸道的热力,逐渐枯黄发焦。女孩瘦小的身体如水中捞出一般,将坐下的泥土都湿透。

    身体越来越烫,心魔和心佛的对抗掀起万丈火焰,将身体烤得五内俱焚!

    但是她却没有放弃,她一动不动地吸纳着太阳真火,依照内门师叔的教导,将金红色的光华导入体内,缓慢的流转。

    转过三个周天后,几欲将人烤焦的火热开始退却,又转动十六个周天,紫黑魔神的魔焰开始消融。待到运转满三十二个周天后,识海中的金色佛陀突然间光华大盛,佛光普照,尸山血海如冰雪般迅速消融!

    呼~呼~

    识海终于开始恢复澄清,早已撑到了极限的李玉暖睁开眼,干涸的嘴唇张合着,还未说话,便晕倒在地。

    三丈外只等她入魔便出手救援的刘振华见状,也是长吁一口气。虽然他还不知道这女孩又为何陷入心魔。但很显然,她的心智,是他接触过的外门弟子中最为坚毅和忍耐的!

    难怪明明没有天资,却得将魄师祖另眼相看。

    刘振华微笑着,将地上的佛卷捡起,看也不看地随手塞进李玉暖怀中,又唤来女弟子,命她们将虚脱的师妹扶回胧月居。

    不远处,一座山峰上,一双不染烟火之气的眼睛正静静地看着一切。

    眼睛的主人高冠博带,长袖飞舞,气质绝华,只是眼眸深处,总闪烁着淡淡的悲伤。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男人静静地说着,轻风拂来,身影也随之融化。

第11章 鬼面魔尊

    观想修炼时陷入魔障的事情,因为是发生在公认天资最差的李玉暖身上,苏醒后也没有人关心,随便说个借口便搪塞过关了。包括师长在内,都认为是她入定观想不得其法,以至走火入魔。同住的柏艳雪师姐更婉转劝告,既然确定没有天赋,强行努力也跟不上大家的脚步,不要硬撑了,放弃才是真正的理智。

    周围人的这些裹在关心里的鄙薄,李玉暖只当清风过耳。这一次观想,让她对金色微粒的威力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同时,入魔经历也给她敲响了警钟,她走上了一条同时代没有第二个人行走的路,一条无限接近魔道的邪路,危险自不用说,毕竟她从第一次踏上时便有了死的觉悟。真正令她寝食不安的是,被师长们发现秘密。

    再宽容的门派,偷师都是最大的忌讳,一旦发觉至轻也是修为全废逐出师门!

    ——对失去故土颠沛流离的她而言,万始宗是唯一的安身之地。

    所以,即使隐约摸到了属于自己的修行之路,她还是继续着忙碌平庸的生活。每天做杂务时故意地将速度放缓,睡梦中也冥思,把金色微粒导入体内,观想运转。

    即使是下山提水的时候,她也会想象身体漂浮在金色的海洋里,它们随着大气的起伏流入体内,将她也同化为海洋的一部分。

    ……

    ……

    哗啦啦,暴雨如期而至,三千玉阶之上,流水顺着光幕缓缓滑落。

    盘膝坐在菩提树下观想的将魄,因为感应到空气的细微流动,原本结印胸前的双手纵然一动,一手指天,一掌向地,手指变幻,接连换了数个结印后,终于长嘘一口气,站了起来。

    “掌教师兄。”轻轻地说着,衣袖轻浮,树下多了一套石桌石凳。

    手持古卷的青衫儒士点了点头,坐下,对师弟道:“我方才看你气息混乱,额角冷汗,可是修行遇上了疑惑。”

    将魄摇摇头,道:“并无疑惑,只是有件事情想不明白。”

    伸出手,一粒金砂自指尖飞出。

    星屑之力!

    儒士顿时面色凝重,他放下古卷,接过金砂,肃然道:“你从何处得到此物?”

    “林清泉结丹后不久。那几日我入定时心思旁骛,因此感应到天地之气出现异动,万始宗境内有人以星屑之力劈道。”

    “可曾寻出?”

    将魄露出了苦笑:“我看那星屑之力虽然纯净但运转缓慢,料想是初窥门径,又在万始宗境内,遂大意以元婴追去。岂料中途遭遇大神通修士的法身阻截,碎了本命玉牌才勉强脱身。元婴因此受巨创,调养三月有余,依旧气力空虚,精神萎靡。”

    “大神通修士的法身吗?”

    将允沉吟着,叹了口气:“只一尊法身便能将你的元婴伤到这般地步,那人的修为多半已是渡劫期了。修真界的渡劫高手屈指可数,那些老怪物们大多深居洞府寻求突破,断不会贸然闯入万始宗。会不会是哪个老鬼发掘了鬼面魔尊的遗物后,故意潜入万始宗教授给本门弟子,用以探路?”

    将魄闻言,深思一番,道:“倘若真有前辈高人以小辈弟子求探魔尊的星屑之道,为何他会选择万始宗的门人?星屑之力是禁术,他……纵然是渡劫期的前辈祖宗,欲与我万始宗为敌,却也得仔细掂量一番。”

    万始宗是传承数千年的修真门派,底蕴深厚,除了七峰元婴,后山秘境更隐居了数位分神、渡劫期的老祖宗。五百年前有血神教祖狂妄,自以为修为绝世,血神**横行天下,携十万教徒浩浩荡荡而来,最终却在进犯万始宗时如泥土入海,悄然融化。

    正因如此,虽然回想那夜对上的不知身份的渡劫期修士的威力,将魄难免心有余悸,但依旧自信满满。

    可惜将允却没有这份自信。

    只见他左手虚捏,指尖顿时多了一丝金色火焰,竟是太阳真火。

    太阳真火近在咫尺,困在法阵中的星屑之力顿时活跃起来,它跳跃着,企图摆脱法阵控制。太阳真火也是一样的雀跃。

    这好似孩童顽皮的可爱景象却让两位修士的面容都泛起了忧虑。

    “万始宗境内的魔尊传人,修习的是正统的星屑之力。为他护法的大神通修士,多半是魔尊余孽。”

    将允静静地说着,五指合拢,太阳真火熄灭,弹跳不止的星屑之力也顿时安分了。

    将允长叹一声,道:“山雨欲来风满楼,魔尊传人出现,破天之劫,怕是也不远了。”

    卷轴记录,魔尊被宿敌月神君镇压时,曾经留下遗言:本尊回归之日,必当屠尽逆臣,镇压一切道!

    即使过去万年,回味遗言,依旧能感到这位魔尊深重的煞气和无人可挡的霸气。

    “魔尊是个空前绝后的人物。他无中生有,以上古残卷,独创了星辰之力的修行法门,并不足万年便渡过六重天劫。若不是遇上更加惊才绝艳的月神君,怕是已经星屑证道,成为万世第一人。”

    虽然不认可魔尊吞噬万物的道,但想起神话中关于魔尊的记录,将魄也是一声轻叹。

    “幸运的是星屑之力大成后虽然威力惊天,修炼却是极难。何况天地间自有定数,今时更不是往日,纵然魔尊复生,也未必能再现当年的辉煌。”

    将允却道:“师弟,你太乐观了。”

    “此话怎讲?”

    “自魔尊陨落后,再无人修习完整的星屑之力,所以大家也就只知道星屑之力大成后威力无边,但修炼之路缓慢,单凝气期便是常人的数倍,更勿要说修炼到渡劫境界。”

    说到此处,将允抬起头,折下一片菩提叶。

    将魄晓得他接下来说的都是宗门秘闻,于是加倍肃然。

    “将天地星辰的力量导入体内,即使修炼者的经脉异于常人,修炼过程依旧痛苦不堪。但是,一旦练成,却是同境界内无敌,甚至可以越境杀人!”

    “当真?!”

    “你可知镇压鬼面魔尊的月神君是何等境界?”

    “不知。”

    将魄老实地说着,鬼面魔尊和月神君震古烁今的一战,虽然惊天动地,毕竟是发生在万年前,细节早湮没在历史中,大部分人都只知鬼面魔尊法力滔天,最终却邪不胜正,被月神君镇压。

    “月神君当时已经渡过了八重天劫。”

    将允平静地说着,将魄的脸上划过一丝颤抖。

    “果然是比魔尊更加惊才绝艳的人物!”声音也在颤抖。

    将允苦笑道:“魔尊只有六重天劫的境界,却能和八重天劫的月神君战得不分胜负,最终同归于尽!如此一来,你也能想象星屑之力大成后的可怕了。”

    将魄的额角,顿时冷汗如浆。

    对元婴期的修士而言,八重天劫和六重天劫都是遥不可及的上古神话,但每个境界间的力量差别,却也可以类比推算。一百个金丹圆满的修士联手未必能截杀一个元婴修士,六重天劫和八重天劫之间,虽然没有尘土与泰山那么夸张,却也相去不远。

    以六重天劫的修为对抗八重天劫的宿敌,最终逼出同归于尽的手段……鬼面魔尊不愧是万年以来的魔道第一人!

    “魔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继承他的衣钵的人,又该是何等的惊才绝艳且毅力坚韧呢?”

    “一个凡人,没有任何灵根的凡人,甚至不能感应天地之气。”

    将允尽可能平静地说着,将魄震惊了,甚至震撼,但很快他便释然了。他终于明白,为何六重天劫的境界,竟能逼迫八重天劫的月神君以同归于尽的手法镇压!

    一个没有任何天资的凡人,竟能证道渡劫,这是何等的毅力忍耐!

    以凡人根骨证道的魔尊,究竟是怎样血淋淋地一步一荆棘地踏上修仙之路,又曾历过怎样的辛酸和残酷!

    但也只有这等万世不拔的坚毅心性,才能辟出星屑之力证道的绝世手段!

    恍惚间,眼前滑过了暴雨中的瘦小身影。

    ……

    ……

    长呼一口气,李玉暖睁开眼,看着山洞外淅沥沥的雨幕。

    完全不知道《摩诃毗卢遮那加持经》是吸收太阳真气的纯阳功法的李玉暖,发现即使是阴雨天,大气中的金色微粒也不会减少,甚至,没有了太阳的灼热,流入体内的金色光华,也比往常温柔许多。

    所以,虽然是下雨,她却也不松懈,将干柴放在一旁,手作拈花,观想侍立佛陀的观音法相。

    淡淡的金色穿过雨幕化为流光刺入身体,汇进经脉,身体顿时舒畅,如溪水川流不息,四肢都能感受道热线流动,仿佛全身有用不光的力量。

    想不到我也能拥有力量。

    李玉暖幸福地想着,洞外大雨已倾盆,宁心内视,可见识海中有一些金色的丝线松散地纠缠成球,将经络都贯通。

    这是什么?

    不懂密宗的修炼法门,李玉暖自然也不知道识海中的金色小球的来历,但她晓得此物是自己的苦修成果。想到自己虽然天资差,却也逐渐能够凝气入定甚至在识海中结出一个金色小球,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欢喜。

    可惜这份欢喜不能和任何人分享。

    欢喜之余,念及现实,难免黯然。

    心中起了杂念,汇聚于肌肤上的金色荧光顿时有散逸的迹象,李玉暖忙收敛心神,静心观想。

    若是师长们晓得我以金色微粒修炼,依旧进展如此缓慢,一定会觉得我暴殄天物吧。

    这是李玉暖沉入冥想前的最后一个杂念。

    所以她不知道,创出星辰之力修行手段的魔尊是个毫无修真根骨的凡人,限制这种功法的修炼速度的,并不是对星屑之力的吸纳和熔炼能力,而是心!

    星屑之力是世间最纯粹的力量,唯有拥有坚毅不拔的心智,才能驾驭!

第12章 道不同

    运转三十二个周天后,天开始放晴,李玉暖背着干柴返回胧月居。

    和初上万始宗的饿殍相比,现在的李玉暖给人感觉健康、有力许多了,她能感到体内有热线流动,即使背整捆的柴,也能轻松地跳跃在山路间。若是有修为高深者注意她的步伐,会发现进退中竟暗合天地运转的节奏。

    行到一半,她突然停住。

    大气的流动有些异样,她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谁?!出来!”

    色厉内荏地呵斥着,左手握紧砍柴的镰刀,右手随时准备将背上的干柴甩出去。

    “是我,千渡峰的安师兄。”

    虚弱的声音自树后响起,男子缓步走出,他形容憔悴,衣衫湿透,显然在下雨前就在树林中等候了。

    “安师兄?”

    李玉暖的警戒没有因为来人的身份而放松,她不是信不过安涛,只是怀揣着秘密,难免敏感。

    深吸一口气,李玉暖挤出笑容,道:“方才遇上大雨,在山洞里躲了半个时辰。安师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我没有找你。我……我只是……只是路过……对,路过……”

    安涛语无伦次地说着,突然问道:“你要回胧月居,对吧?”

    李玉暖点点头。

    安涛于是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大小的乾坤袋,交到李玉暖手上。

    “你帮我把这个袋子转交给柏师妹。”

    “柏师姐?”

    李玉暖狐疑地问着,她看安涛神色慌张,不同寻常,顿时疑窦丛生。

    柏艳雪和安涛间的往来一向低调,公开场合见面从来是恭敬有礼,丝毫不露情侣间的暧昧。若不是自己无意中撞见他们私会,她甚至都不知道柏艳雪和安涛暗通款曲!

    安涛尴尬一笑,道:“她前些天曾向刘师叔求教问题,刘师叔当时未能解答,事后才想到解决的法门。但千渡峰事务繁多,师叔怕是半个月都不能下山了,所以托我……转交……我在胧月居前徘徊许久,总觉得男女有别,当面交付怕惹人口舌。恰巧李师妹路过……所以就冒昧……”

    撒谎!这乾坤袋里装的是你从丹房里偷来的药!

    心中大喊,但面上却还得装出完全不知他们的私情的模样,李玉暖接过乾坤袋,道:“安师兄有心了。只是乾坤袋若是没有口诀……”

    “这点你不用担心,这乾坤袋本就是艳雪……柏师妹的东西……”

    “柏师姐居然有乾坤袋……”

    李玉暖脱口而出,万始宗的外门弟子是没有领用乾坤袋资格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安涛连忙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递到李玉暖手心。

    “这……”

    “我是懂礼数的人,师妹跑腿辛苦,这瓶培元膏是我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这是封口费吗?李玉暖顿时意识到乾坤袋和袋中的东西,都干系甚大!

    她本能地想拒绝,但随机意识到倘若拒绝,难保不被安涛杀人灭口,唯有点头,将培元膏收下。

    见她答应,安涛紧绷的弦顿时松弛,他笑盈盈的拍了拍李玉暖的肩膀,道:“小师妹,你冰雪聪明又通情达理,日后必有大成就。”

    “谢师兄吉言,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李玉暖假笑着,紧了紧背上的柴木,向着胧月居的方向行去。

    目送她消失在转弯处后,强忍着剧痛的安涛再也支持不住,一口血喷出,仰面倒下。

    ……

    ……

    今日的胧月居,空气有些怪异,但李玉暖只是个最不被重视的底层弟子,默不作声地将干柴送到柴房,做完分内的杂务,她照例烧了大半桶的热水提回房间。

    梳洗完毕后,她来到柏艳雪的房间前。

    “师姐,睡了吗?”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一条缝,柏艳雪睡眼惺忪地看着李玉暖:“师妹深夜找我,有事吗?”

    “砍柴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安师兄。”

    轻描淡写地说着,柏艳雪闻言却是面色有变,伸手将她拉进房间。

    李玉暖趁机打量了一眼屋内,陈设整洁干净,并无特别之处,藤编的罗汉床上放了个蒲团,显然敲门时,她正在入定。

    那为何又要做出已经睡下的假象?

    李玉暖不懂。

    倒是柏艳雪,将她拉进房间后随手将房门反锁,压低声音道:“遇见安师兄的事情,你可同旁人说过?”

    “没有。”

    李玉暖老实地说着,烛光下苍白的面容顿时有了血色,柏艳雪长嘘一口气,笑道:“没说就好。对了,你深夜过来找我,可是安师兄有东西托你转交?”

    “……是托我带一件东西给你。”

    听李玉暖承认安涛有东西给她,柏艳雪顿时露出急切,道:“他让你转交什么,快点给我。”

    “是个乾坤袋。安师兄说东西都在师姐你、借、给、他、的、乾、坤、袋、里、面。”

    一字一顿地说着,艳雪和安涛的种种不自然让她疑窦丛生。

    柏艳雪闻言,便知事情怕瞒不了她,忙陪笑道:“师妹不要生气,我愿意把乾坤袋里的东西分你一半。”

    “我什么都不想得到。”

    李玉暖冷冰冰地说着,将乾坤袋扔在桌上。

    柏艳雪狐疑道:“师妹当真什么都不要?”

    “都是贼赃,拿了烫手!”

    李玉暖斩钉截铁地说着,转身欲走,却猛然发现身体被定住了。

    “师姐,你——想做什么?!”

    柏艳雪和善一笑,手指连划,竟当着李玉暖的面打开了乾坤袋!

    而后用力抖动,只听一阵叮呤当啷,十几个小瓶掉出,另有一张桃花笺悠悠飘落。

    柏艳雪挑出桃花笺,一目十行地看完,嗤笑一声,放在火上烧着了。

    她将桌上的小瓶分成两堆,抱起其中一捧塞进李玉暖怀里,殷切道:“师妹,这些东西都给你。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是做了场梦,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什么都没见到,好吗?”

    “……柏师姐……你……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李玉暖慌张地问着,柏艳雪的态度让她费解,甚至于害怕。

    “什么都没干,至少我是什么都没干。”她喃喃地重复着。

    “可这些丹药……”

    “是他一厢情愿送给我的!”

    柏艳雪恶狠狠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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