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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仙姬-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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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偃闻言,瞳孔滑过一丝银色,她木然地转过脸,确认抵在肩膀的果真是北冥神君的薤露剑后,再次张口,道:“……我会带您去公子的房间。但是去之前,请您换好衣裳。您此刻的衣着,会让公子更加自责心愧。”

    李玉暖闻言,讪讪地低下了头,她知道李夜吟的脾性。若是让他看到自己这刚从坟里爬出来的疯女人摸样,必定会让本就病重的他更加的寝食难安。

    “……谢谢你的提醒。”

    ……

    ……

    博山炉内清香袅袅,熏得枯叶黄色的纱幔都蒙上了沉重,穿戴整齐的李玉暖绕过屏风走到室内,却见李夜吟昏睡在榻上,脸色惨淡,气息奄奄,徐媛媛默默地守着他,案几上,白玉碗里的药汤正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他的情况……是不是很糟糕?”李玉暖压低声音道。

    徐媛媛道:“我依照古方,以血神子为诱饵,将生机导入他体内,暂时稳住了情势,但他的身体被死气侵染过甚,已经越过了平衡点……若不是公子心脉有古龙魂镇压,怕是——”

    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李玉暖听着心烦,命她起身,让自己坐到榻旁,握起李夜吟冰冷的手,放在心口,仔细地感受到。

    惨白发青的皮肤下,崩裂和再生正以可怕的速度交替着,她知道,在她无法介入的领域,李夜吟正在和死亡做着可怕的抗争!

    “……夜吟……我……”

    她哽咽了,禁忌的话语哽在喉口,让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徐媛媛和丽偃看出了徘徊在他们之间的****空气,她们知趣地退下,将空间留给他们。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否则我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她恶狠狠地说着,伴随着誓言流出的是滚烫的眼泪,她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的亲人,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一份的失去!

    为了他,她甚至不怕被逐出师门!

    “我知道你爱我,愿意为我背负所有的黑暗,所以我现在命令你一定要活着!因为——”她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脸颊处,用他冰冷的手指擦****的泪,狰狞地说道,“如果你死了,我就会弄脏我的手,把这个天彻底捅破!哪怕受九雷轰顶也不会退缩!这是你最不想看见的发展,但却是失去你的我最可能做的事。没有你的世界,我会发疯!”

    仿佛被她疯狂的誓言吓到一般,惨白冰冷的手指动了一下,她欣喜若狂地低下头,却只看见依旧惨白的面容,以及紧闭的双唇。

    刹那间,心头激荡起千言万语,可是嘴巴几次开合,却是一个词都无法吐出。

    她只能木然地抱着他的手,静静地抱着,期望自己的体温能够让这冰冷的身体有一点点的温度。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沉沉的空气多了一份花的清新,李玉暖知道,月华来了。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狠毒。

    “你还敢来见我!”因为戾气而变得金黄的眼睛扬起,她转过头,冷冷地瞪视着月华,心中第一次生出将这个神魂剁成细不可见的微粒的恨意。

    月华也知道李玉暖此刻正当愤怒,自己贸然出现必定会激起逆鳞之怒。无奈有些事情若不趁早说明,日后就太晚了。他硬着头皮上前,巧舌如簧道:“我知道你现在非常激动,恨不能把我这抹神魂彻底地毁灭。但是我……却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情?!”李玉暖骂道,“就算是你一直畏惧的能把整个世界都卷进去的万年大劫降临,也和我没关系!夜吟哥哥都快死了!”

    被毫不掩饰杀机的金色眼睛看得有些发懵的月华放柔声音道:“此事和李夜吟有关。他……或许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什么!你再说一遍!”

    顶着针刺般尖锐的压力,月华尽可能口气柔和地重复道:“李夜吟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奇怪,虽然说根骨乃天赋,但同一个家族内如此亲近的血脉,不该出现一个是天生道骨其余的人都是废物的情况。昨夜见了他本人以后,我就更加肯定这一点了。”

    刚得知李夜吟和自己可能没有血缘关系的时候,李玉暖表现出了应有的激动,但听完月华的解释,她反倒心平气和了。

    “……确实……”她说,“根骨有天赋的成分,但就像老虎的孩子必定是老虎,母羊无法生出猎豹那样……谢谢你解答了我一直以来的疑惑。只是……如果他不是我的堂哥,他是谁?我……又是谁?”

    月华道:“……我不知道,他的身上有太古的气息……或许你可以试着从琉璃净世长生诀的传承入手,追查他的身世。”

    然而这一次,李玉暖却在短暂的思考后毅然摇了头:“……我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大家族里难免有……私生子之类的丑闻。”

    月华露出了苦笑:“虽然还无法查出他是谁,但我的直觉可以给你保证,他……不是任何人的私生子,甚至和李唐皇室……”

    “够了!别再说了!我不想听!”李玉暖蛮横地说着,无礼地打断了月华的解释,“只要他是他,是自小和我一起长大的他,是总是呵护着我照看着我的那个他,只要这一点没有变,他是不是我的堂哥,和我有没有血缘关系,真的很重要吗?!”

    “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我原以为你们的感情建立在血缘之上,知道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以后,你就会割下执念,把这副身体让渡给我了。现在看来……却是我多管闲事……”

    月华略有些沮丧地说着,他的直言不讳,再一次换来李玉暖的勃然大怒。

    “月华尊者,我知道你曾经是渡劫期的大能,即使现在虎落平阳了,也需要我至少千年的时间才可能追上!但尘间却有一句话,君王一怒,浮尸千里,匹夫一怒,血溅三尺!何况你我间存在着特殊的牵绊——假若我舍弃未来的一切可能,也能让你血溅三尺,不,是魂飞魄散!”

    “你这是威胁我吗?”月华冷笑道。

    李玉暖针锋相对道:“不敢,实话实说罢了。”

    月华的脸色顿时也难看起来,竭尽全力才挤出一丝假笑,道:“不愧是我的高徒,狠毒的手段颇得我的风骨啊!”

    说罢便要弥散在空气中,然而——

    “对了,月华尊者,你当真和月神君没有任何关系?”

    月华闻言一愣,许久才道:“凤清德早晨传来联系,因为他的胡搅蛮缠,本就关系糟糕的大夏门和万始宗,如今越发地剑拔弩张了。不过凤落一力庇护你,加上轩辕老祖又重伤在身,短期内两派间不会发生武力冲突,让你只管放心。”

    “凤神君费心了。”李玉暖欣喜地说着,这是她进入洛阳后得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等到她醒悟月华借此回避了“你是不是月神君”的问题时,后者早已经躲进诱魔镯内,屏蔽了五识,联络不得!

第178章 公主和公主

    月华虽然是个老狐狸,还是个超级烂人,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几分真本事。

    依照他的法子调制的汤药,每日喂李夜吟服下,如此三天后,他的气色果然好转许多,不再是阻断天地的假死状态,伴随着呼吸,天地间的灵气自然流入身体充盈体魄,肤色也从惨白发青变成微微病态的潮红。

    然而却有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了李玉暖面前。

    正是看中了洛阳累积千年的帝王气,李夜吟才选择洛阳疗伤。此番事出意外,也亏得他底蕴深厚、未雨绸缪,徐媛媛和丽偃的乾坤袋中存放了无数的奇珍之物,这才能将几乎每天都变化的汤药需要的刁钻材料凑齐。

    但是有一件东西,却是连测算无漏的李夜吟也没有弄到手。

    天子草,下葬不满百年尚未完全腐朽的君王尸骸经地下阴气滋养后口舌中长出的草。

    大凡能够成就帝王位者,皆受到天运庇护,生前积蓄了大量的天地人气,死后又得太庙香火供奉,这些香火和天地人气被九泉的阴气侵蚀后,会让君王的金口玉牙中生出一种只有修真者才能看到的菌丝。将菌丝取出,置于月光下,灌以生命之源,菌丝会迅速发芽长成一棵绛草,便是天子草。

    以天子草整棵入药,可以让因为死气和生机交战而陷入崩溃的**迅速得到恢复。

    但是……想得到天子草就必须挖皇陵,然而北齐正当国运昌盛,皇陵周围戒备森严且积蓄了大量的金甲元气。李玉暖不介意强行破开皇陵砍下君王首级,只是如此一来却很可能李夜吟的谋算。

    毕竟,挖人祖坟不共戴天,何况他们当下的力量还不足以和枯泽或是拓跋皇族的任何一个正面对撞!

    也不是没想过挖李氏祖坟,只是纵然御剑可以一日千里,想到亲手打开祖先的坟墓……李玉暖顿时觉得羞愧难当。

    正当她左右为难的时候,曲浪出现了。

    “公主可是近来有什么烦心事?”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李玉暖也不讳言,将李夜吟的病情加重需要一味极冷僻的药物的事情说出,但她没有说那味药是什么。即使曲浪在皇城内颇有些地位,想要进入皇陵取拓跋氏先祖的首级,也还是强人所难了。

    可惜曲浪不知李玉暖的这份心思,听完她的叹息,随即露出迷惑不解:“可是那味药极其稀罕?”

    “比稀罕更加难得。”李玉暖敷衍地说着,她的心里矛盾极了,她希望曲浪能带她进北齐皇陵取药,却又觉得自己不该为了一棵天子草,牺牲了好不容易才得到北齐皇室信任的曲浪。

    如果此刻坐在这里的事夜吟,想必他已经找到两全的解决手段了吧。

    李玉暖自怨自艾地想着,月华说得没错,她虽然见识了人心叵测,但内心深处始终还保留着单纯和愚蠢的责任感。

    她的这些矛盾,曲浪都纳入眼底,他虽然不知李玉暖究竟在想些什么,却通过她变幻不定的表情,猜出了大半。

    “那味药……是不是必须从北齐皇宫中才能取得?”他单刀直入地问道。

    李玉暖一惊,急忙摇头,道:“不,不是,不是!”

    曲浪顿时了悟,道:“公主的表情让我知道了答案。公主,你可是担心进宫取药……会连累我?”

    李玉暖不语,曲浪遂掀衣下跪,叩首道:“我曲浪早是不全之人,死后也无颜再见列祖列宗。唯独心中一片磁针铁,不指南方不肯休。能够用我的命交换世子的命,是我的荣耀,又……怎么会担心被连累?”

    “你不怕连累,我却怕浪费。”李玉暖严肃地说道,“夜吟哥哥若是知道我把你的命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一定会怪我!”

    “……但世子当下性命堪忧,就算怪罪公主,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曲浪斩金截铁地说道,“公主,你要的东西是什么,我就算豁去性命也要为你取来。”

    “大齐孝武帝的首级。”李玉暖一字一顿地说着,并如愿在曲浪的脸上看到了惊愕。

    她补充说道,“我需要的东西是天子草。我早已潜入北齐皇陵查勘多次,孝武帝的墓穴是整个皇陵中最得灵气聚合之地。且他下葬不足百年,尸骨还没有完全腐烂。最为难得的是,孝武帝生前主持改革,将北齐从偏安一隅的游牧小国变成如今的东方霸主,可谓天地人三气皆全,他的口中必定有我要的草药!”

    “可是开掘皇陵——”曲浪的舌头有些发抖,并不是被李玉暖的话语震撼,而是——

    皇陵守备森严,且机关重重,即使事前布置周全又有潜入者不惜性命,也未必能进入主墓室,打开灵柩,取出孝武帝尚未完全腐烂的首级!

    “现在知道我为何为难了吧?”李玉暖自嘲地说着。

    曲浪叹了口气,道:“确实很难,难如登天。但从长计议,倒也不是没法子。”

    “我也知道只要从长计议总会找到机会,可是夜吟等不了那么久……我……或许我该让你把夜吟藏起来,我一个人闯皇陵!”李玉暖语带锋利地说着,她虽然责任道义满心,但只要想到李夜吟此时正生死一线,那些道义责任就都飞到九霄云外了。

    曲浪闻言却是大惊,急道:“公主千万不要冲动,若是你这样做了,枯泽老秃驴就会……”

    李玉暖苦笑道:“只是万一的情——什么人!”

    拍案而起,一道剑气自袖口飞出,轰轰间将新补种的竹林削掉了大半,支离破碎中露出了林子后闪躲不及的华衣贵女。

    女子约莫双十年华,生得明媚皓齿五官飞扬,只是眉宇结满忧愁。青丝高束,发簪七宝流苏,双髻垂鬓,露出耳垂明月珰,皓洁的脖子和腕上缀满了拇指大的宝石切成的首饰,紫裙则用金丝银线缝了大量的珍珠和水晶,即使被泥尘竹叶弄得一片狼藉,依旧宝光熠熠。

    “你是谁!为什么跟在曲浪身后偷听我们说话!”李玉暖冷冰冰地说着,虽然照面的瞬间,她已经猜出了来人的身份:北齐皇帝的爱女,陈国公主拓跋静!

    拓跋静却也不愧是北齐第一公主,即使被方才一剑削掉了大半魂魄,此刻恢复过来,却也是处乱不惊,若无其事地起身,入室,走到李玉暖面前,倨傲道:“我是此间的主人,陈国公主!你是什么人,见到本公主居然也不下跪!”

    “原来是陈国公主啊!久仰,久仰。”李玉暖不冷不热地说着,看了眼一旁呆若木鸡的曲浪,威胁道,“可惜你听到了不该听的内容,即使贵为公主,也只能死!”

    “什么意思!”拓跋静反问道,面前的女子衣着素雅,五官稚嫩,却是周身自然散发出凌人的气势,令她不敢小觑。

    “没有任何意思,看你不顺眼罢了。”李玉暖恨恨地说着,从进入洛阳时,她就本能地开始讨厌拓跋静,因为——

    她曾经是夜吟的未婚妻,并至今还爱着他!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拓跋静终于动怒了,她柳眉一挑,抬手就要打。

    可惜李玉暖不屑躲闪,只舌尖绽出一个“定!”,方才还飞扬跋扈的公主顿时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处。

    “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李玉暖缓缓说着,走到拓跋静面前,挑衅地看着她。

    “你——”

    被她倨傲的眼神激得又气又急的拓跋静,瞪大一双凤眼,刚要威胁,就被李玉暖的手指抵住嘴唇,眼瞳深处有金色缓缓泛出。

    曲浪见状大急,起身喊道:“公主!三思啊!”

    李玉暖摇了摇手,示意他住口。

    拓跋静的不请自然让她生出了一个计谋。

    她绕到拓跋静身后,放缓口气,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相信你,你说你爱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可他最痛苦的时候,你却总不在他的身边……”

    这刻意地轻描淡写让拓跋静大急,不顾嘴巴还被捂住、身体也被定住的事实,哼哼道:“……呜呜……呜呜呜……”

    于是李玉暖松开手,拓跋静边喘气边道:“……你说……夜吟现在很痛苦?”

    “对,他在贺兰山区被和枯泽老秃驴沆瀣一气的轩辕老祖重伤,他说……他要去洛阳疗伤……我想……他这么做是因为你在洛阳吧……”

    李玉暖将错就对地说着,她的计划中本没有利用拓跋静的一环,但当下的情况,却是只有拓跋静能够帮她取得拓跋孝武帝的首级。

    如果……她对夜吟的爱真如她自己宣称得那么深刻!

    拓跋静沉默了。

    傲慢的眼中渐渐有泪水盈出,如决提的洪水般喷涌而出,甚至让人无法相信,小小的眼窝里居然能藏那么多的水!

    “……原来夜吟你……心里果真有我!我……居然还疑心你……疑心你喜欢了别人……我……”

    “我是他的堂妹。”

    李玉暖咬牙切齿地补充道,简短的六个字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拓跋静本如死灰的眼中再次迸出光芒,若非被李玉暖以定身术定住,她此刻甚至已经激动得昏厥过去了。

    “……谢谢你……谢谢你!我……果然是小心眼的坏女人!我离幸福如此之近,居然还在疑神疑鬼!告诉我,要……要怎么做才能救他!只要是我能拿到的东西,我都会……”

    看着拓跋静痴心的摸样,李玉暖的心中渐渐泛起了深重的嫌恶,和不知名的恨意。

    “唯一能救夜吟的药藏在孝武帝的舌头里,”她机械地说着,如愿在拓跋静的脸上看到了惊愕。

第179章 你真卑鄙

    命曲浪送拓跋静离开时,李玉暖的心情非常平静,她不担心拓跋静出卖他们,这位公主对夜吟的爱太深太重,已经折辱了全部的骄傲。

    至于入皇陵取孝武皇帝的首级给李夜吟治病的请求,李玉暖也只是随口一说,毕竟,任何一个理智尚存的人都不可能做出这等不肖行为。

    但是,她确实低估了爱情对女人的摧残。

    第三天的傍晚,李玉暖坐在扶栏处连哄带骗地从小麒麟背上拔下稚嫩的鳞片,交给丽偃,正思量着如何安抚小麒麟,突然听见走廊处一阵丝绸摩擦的沙沙声。

    拓跋静来了,她面色惨白,发抖的手中提着个朱漆盒子,恶臭和脓水从盒子的内侧渗出。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带过来了。”她生硬地说着,将手中盒子递给李玉暖。

    “这是——”

    李玉暖狐疑地接过,只凭徘徊在朱漆盒子缝隙处的浓郁腐气和帝王气,已经能确定盒子里的内容了。

    “你居然真的……”

    李玉暖惊愕地说着,她不敢想象当真有女人为了自己的情郎,亲手挖祖宗的坟墓!

    拓跋静道:“……如果救夜吟的代价是牺牲我的父皇母后,我或许会犹豫,但……割下从未见过的祖宗的头颅,我……顶多也就有些……不舒服罢了……”

    “你疯了,真的疯了。”李玉暖喃喃地说着,手中的漆盒刹那间重逾千金,压得她手指一阵发痛,险些掉落。

    仿佛完全没听出李玉暖话语中的讥讽般,拓跋静注视着端汤药经过身旁的徐媛媛,木然道:“是的,我是疯子,我是爱情的疯子。”

    “……可惜你这样的疯狂,未必值得。”李玉暖哀怜又无奈地说道,她发自内心地不喜欢拓跋静,但看着这个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女子为了爱情彻底丧失了骄傲和自我,心中却是情不自禁地泛起了同情。

    可惜拓跋静不懂她的怜悯,她的视线紧跟着徐媛媛,最终忍不住追了上去。

    看着她仿佛飞蛾扑火般消失在走廊的背影,李玉暖叹了一声,提着孝武皇帝的首级,走进了丹房。

    ……

    ……

    沐浴月光,灌以生命之水,再用法力悉心引导……虽然背得滚瓜烂熟,但真正实践时才知道培养天子草是一个精细工作。

    经过大半个时辰的忙碌,浸泡在水晶盆中的孝武皇帝的首级终于出现异象,口舌处出现深红色的鼓包,李玉暖连忙加大灵力的输入,噗地一声,一棵叶片嫩绿尖梢顶着淡紫色的小草穿过腐朽的肉片,缓缓地长出。

    天子草终于发芽了!

    李玉暖欣喜若狂,急忙将神识劈成无数根蛛丝般细的视线,经纬编制般完全裹住整棵天子草,感受着它的勃勃生机的同时,随时调整灵力的灌输,确保叶片的成长过程不会因为灵力的不均衡而出现延迟。

    这是一个极其细腻又重要的时刻,生命是世间最神秘的馈赠,尤其是这神奇的生命,稍有疏忽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一个时辰的培养过程,让李玉暖累得好似过了百年般漫长,待到天子草长成时,她已是汗透层衫,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彻底长成的天子草,浓绿色叶片梢头点着如凝固的血滴般深邃的紫色,因为是以星辰之力和少量琉璃净世的法力灌输长成,本该淡红色的天子草的根部,呈现出粉晶的剔透色泽,间有点点星光闪烁。

    简直就是件艺术品。

    不愧是能够平衡生死之气的神奇之物,果然美得巧夺天空。

    考虑到天子草极其娇贵,离开根源超过半个时辰就会彻底枯萎,李玉暖特意取出凤凰火炼制过的玉瓶,瓶底盛少量生命之源,再小心地将天子草整棵移到瓶中。有了生命之源的滋养,即使失去了天子气的养润,天子草也还能维持一个时辰的活力。

    但……即使如此,依旧分秒必争。

    确定无遗漏后,李玉暖捧着玉瓶,推开了李夜吟的房门。

    然后,她呆住了。

    她知道拓跋静守在李夜吟榻前,也想过推开房门后的无数种可能,不论是互诉衷肠,或是情意缠绵,她都做了完全的准备。

    但万万没想到,呈现在她面前的情况,竟是——

    “……夜吟,你说我软弱也好,说我愚蠢也好,再深的黑暗、再多的痛苦只要有你陪在身边,那也都不算什么,我在这个世上爱的人只有你,不要抛下我好吗?”

    傲慢的公主全无尊严地乞求着,榻上之人却只是厌恶地扭过头,拒绝看她。

    李玉暖感到一阵心酸,她没有爱过,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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