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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仙姬-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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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慢的公主全无尊严地乞求着,榻上之人却只是厌恶地扭过头,拒绝看她。

    李玉暖感到一阵心酸,她没有爱过,但同为女人,怎能不知道女人彻底陷入爱情的卑微全无尊严!她自认做不到拓跋静这样,所以看着拓跋静被拒绝,心中更是格外的悲哀。

    但她无法呆立门外,多拖延一份时间,天子草的药效就会削弱一分。

    ——虽然打断此刻的气氛确实不该。

    “夜吟哥哥——”

    她生硬地说着,分开纱幔,走到拓跋静的身边。

    “天子草已经培养好了,你赶紧把它吸收,早日弥合伤痕。”她尽可能言简意赅地说着,将天子草递出。

    李夜吟没有说话,他盘膝榻上,双手勾圆,剔透喜人的小草于是如被琉璃光环包裹着一般,悬浮飘到了他的手掌中间。

    空气开始凝固,激流的灵气刮起白弧涌到李夜吟的身畔。

    李玉暖适时地将拓跋静拉到半丈开外,依靠着柱子,一言不发地看着那珍稀的天子草随着李夜吟的手指变幻,逐步分解成细不可见的微粒。

    金色的、琉璃色的、绛紫色的、浓绿色的……所有的微粒都如荧光般剔透美好,缓缓的融化在双手勾起的琉璃光环中,最终消失在如玉的掌心。

    “呼——”

    深吸一口气,李夜吟睁开了眼睛。

    “天子草果然有奇效,我感觉舒服多了。”他赞许地说着。

    李玉暖笑道:“也亏得拓跋——”

    “天色已晚,公主殿下还是及早回府,若是禁卫发现公主通宵不归,明日难免一场戒严搜查。”李夜吟冷冰冰地说着,将李玉暖的话强行打回了肚子。

    拓跋静委屈极了,她嚼着眼泪,死死地看着李夜吟,许久才憋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她是你的命。我呢?”

    李玉暖大惑不解,李夜吟却是面色坦然,他撑身下榻,看着门扉处,意味深长道:“我感谢你为我做的所有事情,但是——爱不是交换,不是你施恩于我,我就必须回馈。”

    “……李夜吟!”悲愤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扶着柱子缓缓跪下,喃喃道,“……你已夺走了我全部痴狂。我……我无法想象……被你拒绝的我……”

    “你是陈国公主,即使得不到我的唉,你还会有数不尽的追求者……”李夜吟冷漠地敷衍着。

    拓跋静顿时泪流满面,等李夜吟说完后,她冷然回了一句:“可是我不喜欢!”

    这是她对李夜吟说出的最狠的一句话,因为这句话刚说完,她就又哭起来了。

    李夜吟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的嚎啕哭泣变成低沉的呜咽时,他才无心无泪的说了四个字:“……我知道了。”

    “你——”

    拓跋静彻底地绝望了,骄傲的自尊悲哀的放在地上,换来的却是无情的践踏!

    “是不是你不爱,所以我做什么都是错!”

    悲呼着,拓跋静冲出了房间。连李玉暖也被她的行动震撼,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义愤地瞪看了眼李夜吟,命徐媛媛暗中跟上,免得公主再生事端。

    将这些善后都吩咐完毕后,她好生没好气地看着李夜吟,道:“你不怕她因爱成恨,转而报复你吗!”

    李夜吟漫不经心道:“她不会,她为了爱情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唯一不会做的就是……伤害她的爱人……不论我怎样的绝情绝心,她对我都会怀有期待……这是一种愚蠢的期待,但也是这份期待,让她不愿死心……草原的女人和江南的女人不一样,她们刚烈似火,耿直简单……”

    “你看穿了她,所以尽情地玩弄她!”李玉暖不耐烦地打断道。

    李夜吟道:“为了达成目的,牺牲一些东西本就是应该的。”

    李玉暖顿时为拓跋静感到憋屈:“……天子草是从孝武皇帝的首级中培养出来的!而孝武皇帝的首级,却是……她为了你连祖宗都可以献出来,你怎么能——”

    李夜吟叹了口气:“玉暖,你还是太单纯了,许多事情你都不懂。她现在爱着我,愿意为了我付出她的全部。但是爱情不是交换,不是给予就应该回报。如果仅仅因为接受了她的施舍就必须回馈同等的爱情,那我早就……四分五裂了……”

    “那你至少给她几句软话啊!”李玉暖气鼓鼓地说道。

    李夜吟摇着手指道:“我不爱她,给不了她任何承诺,为什么还要敷衍她,让她对我怀有侥幸心理?何况,拒绝本身也是一种策略,她太爱我了,即使被拒绝,心中想着念着的,也还是我。”

    手指捏诀,指间顿时幻出一支栀子,朦胧如月光花。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她现在虽然恨我怨我,等到平静下来了,却还会念着我。”

    “你……真、卑、鄙!”

    李玉暖痛恨地说着,转身冲出了房间。

第180章 贱得忍无可忍

    长安城外三里,禁军驻地,直至深夜依旧喧闹嘶鸣之声四起,长枪森森,明甲晃晃,中央高阔都有二十多步的大帐,更是戒备森严,灯火通明。

    帐篷里,二十多位几乎一般高矮的健壮男子如石柱般矗立着,手持长枪,一动不动。

    正中央铺了整张白熊皮的软榻上,国师高徒墨清修大喇喇地跨坐着,右手支颌,左脚踩在熊头上,姿态看似慵懒,却是双目如炬,炯炯地瞪视着下方抖如糠筛的妇人。

    “你方才所言,可有半句虚妄!”

    那妇人虽是出名的泼辣,此刻笼罩在上位者的威压下,确实不敢有半点怠慢,闻言连连叩头:“都是农妇亲眼所见,没有半句谎话!皇陵出事的那个晚上有马车经过,小妇人的丈夫以前做过马贩,听出那马匹的踏步声格外响亮,还特意点了灯火看。拉车的是八匹通体雪白的汗血马,马车上贴金挂玉,一看就知道是侯府人家。”

    “既然是侯府大户……可看出是谁家?”墨清修冷傲地问道。

    妇人早被吓得七魂掉了六魄,此刻更是吓得直哆嗦,顾左右言道:“是……陈国公主……”

    “胡说!”

    一声厉喝,震得案几上茶具一并碎裂,妇人此刻虽然肝胆俱裂,但却不改口,断言到:

    “小妇人……曾有幸见过公主出行的派头,虽说隔着远,但那马车的样式……却是……何况陈国公主乃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小妇人就是阖家的脑袋都摆在地上,也不敢诬告公主啊!”

    虽然有些刁钻狡猾,妇人的话却也在情在理,墨清修哼了一声,道:“谅你也没胆诬告公主!”随即命随从引妇人下去领赏,又屏退左右,这才转过身,对屏风后道:“鹤真人,敢问师祖何时归还?”

    “师尊已经收到你的联络,三日内必定回来。只是即使确定了盗取孝武皇帝首级的是陈国公主,依着皇帝对陈国公主的宠溺,这件事总归会不了了之。”屏风后的那人慢条斯理地说着,“即使师尊及时回来,也……”

    “但通过这件事,我们可以确定李夜吟就在洛阳。”墨清修解释道,“孝武皇帝乃是陈国公主的先祖,依着鲜卑人对先祖的重视……唯有李夜吟处于生死危机,否则陈国公主不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孝武皇帝对拓跋皇室意义非常,虽然我们无法证明此事是陈国公主所为,但借着这次的事,却可以狠狠打击那些不安分的南唐余孽!”

    “你的意思是——”

    鹤真人也惊讶于墨清修对昔日同胞毫不掩饰的狠毒,怔了一下,道:“你的历代先祖都为南唐李氏捐躯,为何你对南唐竟没有半分怜悯。”

    墨清修冷然道:“我没有背叛南唐,是南唐背叛了我。”

    “……执念太深是无法得道的。”鹤真人叹息着,道,“我现在有些明白为何你几番请求,师尊却始终不愿意传你道统了。”

    墨清修道:“是非黑白,随便后人啰嗦,反正他们再多的议论也不会伤到我一丝一毫!”

    “说得好!选择了恶人的路就坦荡荡地作恶,扭扭捏捏瞻前顾后,算个什么样子!”

    话语伴随着惊雷轰过,檀木屏风承受不住法力,震得破碎,一片狼藉中,两位化神期大能翩然降临。

    枯泽虽然是一元宗的太上长老,却是驻颜有术,单看容貌乃是一中年美男子,一身白僧袍披着紫金袈裟,端得风度翩翩,器宇轩昂。

    而他身边的轩辕老祖,因为是大夏门开山立派的祖宗,自重形象,刻意弄成鹤发童颜的老者形象,长须飘飘,白衣胜雪,果然是位得道高人。

    方才赞美墨清修的,便是轩辕老祖。

    “拜见师祖!拜见……”墨清修迟钝了一下,道,“轩辕老祖!”

    普一照面,轩辕老祖便看清了墨清修的相貌和骨骼,礼貌道:“小子倒有几分资质。可惜老夫年迈,否则必定收你做关门弟子!”

    “多谢老祖抬举!”墨清修知道轩辕老祖不过客套话,自然也不敢随便迎合,一番见礼后,谨慎请两位老祖上坐,同时言简意赅地将当下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他早就不满陈国公主跋扈,又憎恨公主宠信南人曲浪,简述情况时,难免将只是五成的李夜吟躲在洛阳的揣测,夸张成了九成。而轩辕老祖与枯泽两人知道墨清修的话语中有虚夸不实之处,然而他们求取渡劫心切,但凡有一丝的希望都必须尝试,何况墨清修的推断有很大的可能接近真实!

    故未等墨清修禀告完毕,轩辕老祖已经流出了亟不可待。

    “他倒是胆大,居然躲到了洛阳!若不是收到贤师孙的联络,当真要踏破铁鞋无觅处!”

    枯泽笑道:“若不是聪明得让人又爱又恨,李夜吟哪值得我付出如此多的心力。只是他虽然重伤,却被陈国公主护着,背后还有大能庇护,抓捕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轩辕老祖道:“这等道理,你都懂,我怎么可能不懂。只是……他与魔尊传人沆瀣一气,又得了天子草,最多不过半月,伤势就会痊愈……到时鱼入大海,你我就算想抓也……没有机会!何况他似乎和不可知之地有些联系……帝尊归还,冰原已成禁区,若是再得罪了不可知之地,怕是——”

    “老祖果然被万始宗的凤清德烧昏了头,还没出动就长他人灭自己威风。”枯泽讥讽道。

    轩辕老祖闻言,顿时恼羞成怒,道:“那扁毛畜生!仗着自己本体是凤凰,肆无忌惮……等我渡劫成功,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它的毛扒光了炖汤喝!”

    “祝你早日成功!”枯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此番延请道友来京,除了抓捕李夜吟,还有一桩更为要紧的……陛下……如今有心排佛,年前册立分封时,凡是亲近佛法的皇子后妃,无不被排斥,名升实贬!好在我新生一计,只要老祖愿意配合,从此大夏门发扬光大,佛道两立,独排儒家!”

    “你要我……入宫给皇帝讲长生道?”轩辕老祖是活了千年的老狐狸,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

    “天下君主,任他如何英明,都会在长生路上栽跟斗。”枯泽一针见血地说道。

    轩辕老祖不以为然,道:“长生之路的第一步乃是了悟天机,断绝尘念。可惜历代君主,求长生都是为了长久的统治享乐,不愿斩欲苦修,沉湎于双修炼丹的邪路,怎么可能得到真正的长生。只能枯耗了精力,反而早早断送了性命。”

    枯泽笑道:“但即使会早送了性命,他们也还是喜欢捷径!老祖千年智慧,无需我指点,便能拿捏尺寸,让拓跋皇族上下对你言听计从,享受天下百万信仰,距离渡劫便又近一步!”

    轩辕老祖顿时心动。

    他尝过信仰香火之力的滋味,晓得这种东西乃是仅次于天地灵气的大补药,应用得当,可让修为一日千里。只是凡事有利必有弊,信仰之力的弊端却是……必须至少十万之数,才能有助修为。且以信仰力增进修为者,若是王朝覆灭前不能渡劫成功,便会担上破坏天地气运的罪孽,日后恶果叠加,渡劫会难上加难。

    然而即使有如此多的弊端,却也总有修真者冒险一试。

    毕竟,即使对化神期修士而言,渡劫的成功率也几近虚无缥缈,即使是万一的机会,也不能错过!

    何况,经过贺兰山一战,轩辕老祖所剩无几的寿元,早被压缩得不足百年。亏得枯泽分享了信仰力,他才迅速恢复神采。

    若是此次行动失败,不能得到李夜吟的精元……

    想到这里,轩辕老祖下定了决心:“道友豪爽,老夫又怎么可能吝啬!”

    ……

    ……

    “公主。”

    奉召而来的曲浪战战兢兢地俯跪在地,自拓跋静从李夜吟处一路哭着回来后,整个公主府都陷入了愁云惨雾中。

    拓跋静听见了他的声音,她没有回头,只是出神地看着铜镜里昏黄的面容,喃喃道:“……他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让他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曲浪知道,此刻他不管说什么都是错,所以只是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我对他……是彻彻底底毫无保留的……如果剖开我的心能让他明白我的爱,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交出我的心!为什么他要伤我……为什么……”

    痴狂地自言自语,带着心碎的苦涩。

    拓跋静从来都是骄傲的公主,唯独在李夜吟面前,她卑微地像尘土里的沙子。

    突然,她兴奋了起来。

    “……不,他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他只是害怕无法给我一个未来,害怕我跟着他会受苦,所以他不敢让我知道他爱着我!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她尖叫着,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强行拗出来的解释瞬间变成深信不疑的真理。

    这可怜的疯女人终于找到了她的救命稻草。

    “……对!他爱我,我要去见他,我要告诉他,不管哪里我都愿意跟他一起去!我不要锦衣华服,我不要山珍海味,只要能够和他在一起,哪怕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我也……甘之如饴!”

    她越想越兴奋,很快就如一阵急风般行动起来,换上窄袖男装,冲出房间,命令马夫牵马套车,不得夜照狮子马挂好马镫,便劈脸夺过缰绳,爬上马,夹着马腹,向着别院的方向冲了过去。

    不知如何是好的侍卫们一番面面相觑后,最终翻身上马,诚惶诚恐地追上。

第181章 道心受损

    “你太让我失望了!”

    即使李夜吟推心置腹地解释,李玉暖依旧发现自己无法理解他的思维。她厌恶拓跋静不假,却也同情她的付出得不到回报的现实,当即扔下凶话,转身回房入定打坐。

    洛阳作为千年帝都,虽然少了洞府福地的空灵天然,却是山河交汇人气聚集,和李玉暖体内得自玉玺的天地人气相互辉映,每日入夜后吐纳修习,不过数日功夫,丹田内的虚丹已越发凝练真实了。

    或许,能在洛阳成就金丹也不一定!

    李玉暖知道,没有策算无漏的心计也做不到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的自己,唯有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才能在修真界安身立命。贺兰山内的一时激动,此刻回想起来她甚至有些后怕,如果凤凰没有及时赶到,如果她依附的万始宗不是大夏门也要顾忌的大宗门,单凭那点修为,对上化神期老怪……虽然是只拔了牙的老虎,也一样的以卵击石!

    想到前路坎坷,李玉暖忙排除杂念,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被洛阳充裕而活泼的生命气息包裹着,神识渐渐脱离了身体,飞上了天空,飘荡着,享受着几乎完全没有束缚的自由。

    漆黑小巷更鼓人单调的梆子声、半明半昧灯火下老夫妻的咸碎声、油灯下学子的深夜苦读声、木板床上男欢女爱的呻吟撞击声,依着炕头疲倦睡去的壮汉粗俗呼噜声……这些最平凡最琐碎的声音纠结在一起,传入李玉暖的心中,构成名为尘世的篇章。

    世界是活的,它由数以万万计的生命构成,不断变化发展,刻意远离红尘追求空灵,反而失之做作。

    感悟油然而生,丹田内,已经凝练结实的虚丹表面渐渐有了更多道裂缝,剔透的金色从缝隙里流出,与沉在混沌中的五圣长命灯交相辉映,将身心带入更加玄妙的境界。四肢百骸如浸入了力量的海洋,随心所欲地舒展着,每一个毛孔都流出了舒畅。

    如此温暖,如此惬意,仿佛回到母亲的体内,回归生命的开始……

    这就是虚丹转为实丹吗?

    难怪世人都说金丹才是修真路的真正开始。

    金丹,意味着洗去尘垢回归本源,进而将本我结成元婴,最终化神渡劫,成就彼岸。

    她幸福地感受着,不需要睁开眼睛,也不需要刻意地感悟,放任自己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做,沉浸在世界的声音带来的冲击中,尽情地汲取着吸纳着。意识深处,身体正一点点收缩,凝结成细小的点!

    突然——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乱了她的节拍,飘荡的神魂低下,夜色中一个披着斗篷穿窄袖男袍的女子骑着夜照狮子马,正无视宵禁一路狂奔疾走,她的身后,五六个皮甲侍卫紧张地追击着,口中连连呼喊“公主三思”之类。

    陈国公主?!

    念头刚刚生出,顿时,本只杂乱无章的马蹄声变得如奔雷般响彻云霄,每一个节奏都踩在她的心底,已进入玄我境界的神识骤然一沉,竟被强行打回了身体里。

    “唔!”

    几乎是睁开眼的瞬间,李玉暖就因为喉口发甜忍不住喷出了大口的血,调匀呼吸后,她内视丹田,发现已经剥落露出的金色表面,竟然有一条裂缝。

    这是——

    道痕!

    方才的一幕动了她的道心?!

    陈国公主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她的心障?

    怎么会这样!

    难以置信地想着,李玉暖回味神魂离体时的所见所闻,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她一贯豁达,知道心障产生后不宜强行突破,想到今日即使再行入定也只会让道痕变得更加深刻,索性起身下榻,披上外袍,希望庭院疏远冷清的月色能够平复遭遇心障的烦躁心情。

    然而,未等她走到窗前,门扉处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击。

    “我可以进来吗?”

    是李夜吟的声音,李玉暖听他口气略带紧张,晓得多半是觉察到她这边气息有异特意过来查看。她正为陈国公主的事情生气,但想起方才突如其来的道痕,不由心中一动,道:“进来。”

    吱嘎——

    得了允许后,李夜吟推门进入,他一眼就看见地上的血迹,关切道:“神魂离体时出了岔子?”

    “洛阳城内人气旺盛声音太多,神魂初次离体承受不住,让你担忧了。”李玉暖敷衍地说着,她知道李夜吟担心自己,所以更不能让对方知道吐血的真正缘由。

    然而她的这份小心思,根本无法瞒过李夜吟。

    他交错地看了看地上的斑斑血迹和李玉暖的发白面色,断言道:“你有事瞒着我。虚丹转为实丹虽然不容易,但你修习的星辰诀和密宗法门都是肉神合一的功法,即使初次神魂离体受到冲击,也不可能吐血。何况——”

    李玉暖道:“你想多了,我……”

    话音未落,已被李夜吟扣住了手腕,他分出一脉神识探入李玉暖体内,随着神识沥经经络,面色随之凝重。

    “道痕?什么时候?怎么回事!”

    “我无意中冲突了洛阳城的禁制,休养几天就好了。”李玉暖强行抽回手,讪讪地说着。她不想让李夜吟知道她的道痕因何而起,然而她低估了月神君的功法,也忘记了她和李夜吟曾经神识相连的事实。表现的敷衍让李夜吟顿时忧心不止,竟强行以神识试探她的记忆,将神魂离体是的经历全数如明镜般倒映在眼中,包括——

    “拓跋静?”他颤声道,“你神魂离体时遇上了拓跋静?”

    当月光般透彻的力量顺着脉络流经全身直刺识海时,李玉暖已经知道自己瞒不过李夜吟了,但对方居然如此理直气壮地偷窥,顿时又是一通无名火,骂道:“对,我遇上了拓跋静,因为她道心受损!你有成大事不拘小节的冷血,可是我做不到!她对你痴心一片,天地动容,你……不管是否接受都该给她一个明确的回复!不要再用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折磨她!”

    “你怪我刻意暧昧让她痛苦,你可知道,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就算把所有的狠话全部摆在台面上,她若是不肯放手也还是不会放手!”李夜吟有些无奈地说着,“你不曾爱过,不懂爱上一个人以后的可悲和可叹。你觉得我的行为让她难堪痛苦,可她也一样笑你不懂爱。”

    “可是……当年如果你不主动撩拨她,她也不会陷入现在的尴尬境遇!”李玉暖一针见血地说着,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李夜吟都会找出足够的借口推脱责任,但事实就是如此,李夜吟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李夜吟也有些吃惊,但他很快就垂下眼角,作出心痛无奈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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