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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仙姬-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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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强大了!
困在女人体里的另一个意识——李玉暖惊惶不安地想着,她本是在山洞里全力熔炼长命灯,麒麟壳几乎完全熔炼入内时,自身也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结果再次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困在这个强大又陌生的女人体内了。
李玉暖不知道她是谁。
进入这个身体到现在已经有十次日出日落,女人却始终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流浪。
她居无定数,行踪飘渺,往往早晨还在东海猎大风,晚上却露宿荒漠烤骆驼,这一刻在南蛮的密林里采撷野果,下一个瞬间却可能去东南的丘陵猎杀魔兽。
她随心所欲地流浪着,没有随从没有朋友,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压倒一切的强大!
进入女人体内时,她正在和一条九头巴蛇对抗,九个硕大的头颅,每一张嘴都张得足以吞下夔牛,剧毒的液体顺着森森白牙流出,寻常修士一旦沾上,立刻会被化为腐水。它的身体粗壮无朋,平日里都在数十丈宽的火山岩浆里打滚,只是甩一下尾巴都能让小山丘崩裂。
然而如此可怕的九头巴蛇,却在甚至没有它嘴里的牙齿高的女人面前,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不管如何挣扎,也逃不出她掌心化出的万天锁链。
整场战斗都呈现出绝对的一面倒。白衣女人像戏弄孽龙的花童般,肆意取乐完毕,才将九头巴蛇以万天锁链悬吊起来汲干毒血,取走内丹,蛇皮也被完整剥下,小丘般的血肉则被抛弃,任野兽啃咬、腐烂发臭。
之后的每一场战斗,也大抵是如此的轻易。
动辄推山倒海的大能妖修们,无不随着女子的素手轻挥,化为尸肉,臭气熏天中,唯独她白衣不染,飘然若仙。
初发现自己被困她的体内时,李玉暖曾担忧她在战斗中死去,连累自己无法回归,继而又意识到这是一场难得的造化,她旁观她的每一场战斗,学习她的战斗经验,体悟她对力量的掌控和使用。然而女人实在是太强了,几乎每一场战斗,都会在弹指的几个刹那干脆利索地结束。她像深不见底的海洋,任李玉暖努力窥探,却连冰山一角也摸不到。
这一次,也不例外。
原以为需要消耗数个呼吸才能结束的战斗,居然又是一个起落间就出了结果,女人白衣散发,赤足走在鬼魅狂舞的死亡之地,像女王巡视她的领域一般随心。
突然,她停下脚步,哼了一声。
伴随着哼鸣,黑暗中飞出一只光华凝成的彩凤,五彩尾翼拖着长长的光斑,夜光中反复变幻着花纹。然而当高昂脑袋的彩凤看清女人时,竟是一哆嗦,跌倒在她的手中,化为一张装饰华美的羊皮纸。
“他还是那么的讲究花哨!”女人不屑地展开书信,其上文字古怪如蝌蚪,李玉暖一个也不认识,却因为借住在女人的意识里,诡异地知道它们的涵义。
这是一封弟弟写给姐姐的家书。弟弟在心中殷切请求游学在外的姐姐回家,参加昔日好友的婚礼,书信措辞极其优美婉转,用词也谨慎恰当,甚至可被当做家书典范。
书信的末尾,弟弟更不忘反复重申,姐姐已经离家太久,父亲和他都异常地想念她,希望她能够出席婚礼,并在婚礼结束后回家小住。
可惜弟弟的殷切思念不能让女人有一丝动容,她看完书信,立刻五指合拢,将信笺捏成了一团。
然而李玉暖却觉察到了其中的怪异。
依着女人的修为,她完全可以拒收信笺,甚至将书信幻化的彩凤化为飞灰,为何——
回想起来,读到“父亲和我都很期待你的归还”的那一段,李玉暖明显感觉到女人古井无波的识海泛起了一丝波澜。
让她情绪波动的字眼,是——
父亲!
正如李玉暖的体悟,女人很快又将被捏成团的信笺重新展开,削葱般的手指摩挲着纸张的条条褶皱,突然脸色一变,用力一挥,柔弱的纸张顿时被赋予千钧重量,砸在破败的建筑上,轰出了直径一丈有余的孔洞!
李玉暖震惊了。
她知道女人很强,可是——
她是谁,为何如此强大!
下一个瞬间,李玉暖知道了女人的身份。
只见素手翻动,随身空间裂开,一个金色的面具冉冉浮起,落在女人的掌心。
女人于是随便拢了下头发,将面具覆上。
刹那间,空气也为之一变,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息自然散发,无人胆敢触鳞!
她眨了下眼睛,似乎对戴上面具后的自己并不很习惯,但她很快就无视了这些细节,转过头,微微一笑。
“仔细算来已经几百年没有回去了,天宫还是当年的模样吗?”她自言自语地说着,唇舌间,淌出淡淡的不屑,“父亲,你让他写信给我,是当真想念我这女儿了,还是……觉得不该对我手下留情,必须亲手把我打落地狱!”
最后一个字吐出时,声音已接近咬牙切齿。
因为这份情绪变化,整个森林都沸腾起来,积满了污垢的黑暗被狂风驱散,黑暗的领地变得一片光明,雾蒙都被驱散,只剩下极致到毛骨悚然的干净。
极致的澄清中,天边开始着火,凝神可见,乃是数以百计的金甲御卫骑飞马呼啸而来,马匹无不是通体血红无杂色,双翼展开足有三丈,额头长有尺余的尖角,一看便知非凡品。
这些天生强大的飞马,和它们的骑手,组成两两并排的队伍。当他们阶梯状停落在女人面前时,只见云翼交叠,竟构成了一张蜿蜒到云海深处的天梯。
作为天梯的扶栏而基石存在的他们,谦卑地单膝跪地了,连天马也屈膝下跪,双翼仆地,场面的宏伟与夸张,可谓李玉暖生平仅见。
然而这个未来的某一天会成为魔尊的女人却对他们不屑一顾,她理所当然地赤足踏上云梯,所经之处,法力激荡,将伺候两侧的骑士们都震得神魂剧痛几欲出窍。
经过三百阶云梯,女人站在了天梯前,她扬起了头,看着辉煌的深处,金色的眼中似有泪水滚动。
天梯不可攀,天梯两旁侍立着数以万计的侍女,一色的衣裳如血。
天梯前立了一名浅色衣裳的高冠男子,通体灵光笼罩,璀璨如瑰日如皎月。
魔尊却不看他,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高处,道:“我回来了,父亲可满意?”
“十二神将聚齐,是难得的盛事,父亲怎么可能不喜欢。姐姐过虑了。”男子温和地说着,牵住她的手,欲一起踏上天梯。
“我不会和你并行。”女人嫌恶地说着,在她转头看男子的瞬间,李玉暖轻飘的魂体突然变得异常沉重,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她从魔尊体内强行拉出,滚落云端!
救命!
她拼命地挣扎,呐喊,视野的最后一瞥,乃是白衣行处,匍匐在天梯之上的万余红衣尽低头。
第193章 魔尊是谁
“醒了?”
突兀的声音响起,李玉暖睁开眼,跳入眼帘的是月华那张熟悉得几近恶心的面孔。
同一张脸,怎么会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官呢?
思考的同时,李玉暖撑起身,看了眼洞口:光亮和昏睡前相差无几,但她转而想起梦中与魔尊一起度过的十余个日夜,顿时担忧起来。
“我睡了多久?”
月华一边拿扇子逗弄石台旁正抱杵捣药的小麒麟,一边指着长势颇为喜人的紫金灵竹道:“十年才能长一寸的紫金灵竹都三尺高了,你觉得你睡了多久?”
李玉暖愣了一下,随即呆滞:“……那我岂不是没有寿元突破金丹了!”
她忘记了长久昏睡带来的四肢不协调,跳下石台,赤脚跑到竹林前,手脚并用,量出灵竹确实三尺有余,竹枝呈紫金色,上有灵气凝成薄霜,浓紫色的竹叶上铺满浅金叶脉。
确实是能够吸纳灵气的紫金灵竹!
但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李玉暖谨慎推敲着,她很快发现竹林虽然生机勃勃,枯叶却有些多了。要知道紫金灵竹乃是上品灵植,能够提纯空气中游离的灵气,除非移植或是衰亡,否则——
移植?!
闪电划过识海,李玉暖连忙蹲下,分开还很新鲜的枯叶!
叶下的灵土有新近翻动的迹象,温润的黑色中混杂了为数不少的碎晶石。
这些长势喜人的灵竹,是从别处移植过来的!
又看麒麟,依旧是胎毛未褪的稚嫩模样,李玉暖顿时心中大定,指着月华骂道:“骗人很好玩吗!十年一寸,百年一尺,如果这些灵竹真是你慢慢滋养出来,如今起码三百年了!怎么三百年的时间,麒麟还是当年的模样,一点也没有长大?”
“……”
此言一出,月华神色镇定,确实一旁的小麒麟,立刻趾高气扬起来。
它松开捣药的白玉杵,蹦跳到李玉暖脚便,屁股一撅,后肢一蹬,麻溜地拱进李玉暖的怀里,贴着她的耳朵,一边撒娇一边告状道:“大坏蛋,骗麻麻,还奴役麟儿!这些竹子都是麟儿从后山挖来孝敬麻麻的,看竹子的老头可凶了,还好他怕麟儿,麟儿吼了几声就把他给吓退了!”
听完麒麟的哭诉,李玉暖也明白了大半,她一边安抚麒麟,一边对月华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究竟昏睡了多久?”
月华摇着扇子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因为熔炼五圣长命灯,神识消耗过多,以致被面具趁虚而入,昏睡了半个多月。”
“啊!”
李玉暖早已知道梦中的白衣女人是魔尊,但她万万没想到,让她看到这段记忆的,居然是面具。
她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眼青铜面具,梦中的它罩在魔尊的面上金光璀璨气势凌人,然而现实中的它却是布满了青锈,以致古老的花纹也染上了渗人气息。
“面具……入侵了我的记忆?”
月华点点头:“这面具乃是魔尊的贴身之物,早已浸润了她的气息。”
他看李玉暖面色古怪,问道:“莫非你梦见自己变成了鬼面?”
李玉暖咬了下嘴唇,道:“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进入了魔尊的识海,旁观她屠妖除魔……还看到了天宫和天梯……”
“是不是很震撼?”月华道。
李玉暖闻言,双手不由一松,怀中麒麟掉下,她却浑然不知,忆及梦中的霸气,眼中满是神往之色。
“……我从不知道女修可以强大到这般地步!无数动辄惊天地的荒古蛮兽在她的掌下,每一场战斗,都又干净又利索……大部分对战都是我还没看清楚,就已经结束!”
“确实如此。鬼面虽然是女子,行事作风却比男人更干脆利索。”月华道。
李玉暖点点头:“我觉得她很不容易,那个时代看不起女人,更看不起女修,偏偏她逆流而上,成就了属于自己的尊位。可惜我醒得太过突然,没能看清她弟弟的面容……她似乎和家人关系非常糟糕……对了,你是她的挚友,她的家世背景,你知道多少?”
没料到她有此问,舒展的面容明显一愣,月华摇着扇子敷衍道:“她很少提及自己的身世,何况我们之间……”
“……天宫是什么?天梯是什么!十二神将又是什么!”李玉暖步步紧逼地问道,每一个问题都让月华的脸色更惨白几分,“告诉我!”
“对不起,这些事情……都是绝对不能告诉你的!”他巧舌如簧说,“万年前的大浩劫,让典籍大量缺失。所以现在对过去充满了误读和假设。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追求真相?要知道,真相往往是丑陋的——”
“你又故意岔开话题了!”李玉暖正中红心地说道,“再难以接受的真相,也是真相。你和凤神君不止一次提及大劫将至,而且这场即将到来的大劫根源在万年前。直到刚才,我还认为魔尊入梦是因为心神恍惚以致被附在面具上的残念趁虚而入,但是现在,我却改变想法了!”
“我进入她的体内,有幸旁观了她的战斗。虽然修为和境界悬都殊,无法将她的手段立刻变成自己的经验,但这一场长梦,对我而言确实是难得的造化!”李玉暖捧着面具,憧憬道,“这场梦,是魔尊留给她的继承人的宝贵遗产!”
“既然你有所得有所悟,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领悟突破。”月华狡猾地说着,快步飘出,准备遁走。
“慢着!”
李玉暖无礼地叫住了他,她说道:“这个梦结束的时间点非常古怪,恰好在踏上天梯、即将看清她弟弟的面容时!既然是魔尊的手足兄弟,必定不可能是无名之辈,何况梦中所见,天宫气势非常,绝非寻常之地!月华尊者,你是万年前的大人物,请你告诉我,天宫是哪里!天宫的主人是谁!你几次三番地回避问题,究竟在害怕什么!”
“因为……”月华有些迟疑,但最终他还是转过头,肃然道:“李玉暖,你想听实话?”
“是的,我继承了魔尊的衣钵,也接受了太常神君的遗产,有权知道真相!”
月华笑了,他的笑容甚至有些惨淡:“正如你在梦中看到的,魔尊确实不是无名之辈,她的身世涉及到一桩大丑闻……我……需要慎重考虑以后才能决定该不该告诉你!”
“我明白。”李玉暖诚然说着,修真界诸位大能都是为了大道不折手段之人,畸恋、不伦之类的丑闻并不奇怪。
但她尊重月华的意愿,不再追问,转而打坐石台,检查全身。
昏睡一个月,并没有让她的神魂出现任何伤损,灵力流转全身经络无一处凝滞,内视可见,丹田内积蓄的灵气充沛饱满,金丹裹在混沌中若隐若现,识海中的小球更是以稳定的节奏转动着,果仁大小,光泽越发璀璨。
体内世界倒是依旧不温不火,地上渐渐又小片的水洼,漫步其间,偶尔会看到连绵数里的草木纷菲。虽然离汇成生机勃勃的泽地还有很长很长的道路,但已经取得的点滴的成绩,依旧让李玉暖感到欣慰。
最后检查五圣长命灯。外表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通体感觉比融入前多了几分凝重,莲花的光泽也变得更加自然。
但当她闭上眼,灵视五圣长命灯时,竟是心头一震!
如果说融入麒麟壳前的五圣长命灯是一群被困在狭笼中的荒古暴兽,凶猛无敌却桀骜不驯,凶兽间还时常冲突。那么现在的长命灯,便是一辆披挂完全的狂暴战车,五圣兽在麒麟力量的调和下,彼此相互融合搭配,迸发出无穷的潜力。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
李玉暖遂试着以神识操纵长命灯,发现长命灯对她的神识已不再是彻底的抵触,假以时日,或许能够驾驭长命灯五圣兽如四肢般随意自然。
梦中无数次旁观魔尊的战斗,让她阅历大增,也因此明白,对战双方的境界差并不是绝对不可逆转的,跨阶杀人建立在对力量的纯熟掌控基础上。同时深刻地认识到,世人皆感慨魔尊越境对敌的气魄和不屈,却不知她的每一步都付出了常人数倍乃至万倍的努力。她就像一块顽铁,生生依靠万千次的锻炼,终于淬炼出了无双地锋芒。
每一份力量都不能浪费,每一击都要确保最大的效率!
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学到她这份精准和干脆!
李玉暖有些自卑地想着,对梦中无意发现的魔尊的身世之谜,渐渐地也不再介怀。
不管她曾经是谁,有过怎样的人生,一介凡体超越了同时代的所有天才、成为立在了修真界最顶端的女人、至今依旧让后世为之神往争论不休……这些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想到这里,脚下突然又被麒麟拨弄,李玉暖忙放下旁思,抱起小东西,高举过顶,训斥道:“你可真大胆,居然敢挖后山秘境的紫金灵竹。那是太上长老的领地!”
“骗子说它是好东西,我就去挖给妈妈了。”麒麟眨巴着眼睛,诚恳地说道。
“下次不许了!”李玉暖摸了摸它的小鼻子,道,“太上长老看你年纪小,又是麒麟,不和你计较。可不能每次都存侥幸。”
“恩恩,知道了!麟儿以后会更加小心谨慎,绝对不让他们看到!”麒麟狡黠地说着,李玉暖知道神兽天性骄傲,只得场面上训斥了几句,又取出长命灯,对它道:“谢谢你。”
“能帮到麻麻就好了。”麒麟舔着鼻子说道,李玉暖正要再说些亲昵话,突然山下响起一阵尖啸,由远及近,传遍整个宗门,而天边也有符箓接二连三地炸响,烟雾血红,凝久不散。
有人闯山!
第194章 卿本佳人
时隔六年,将魄再一次进入护山大阵的阵盘。
入侵者厉害,水盘一片浑浊,轮值戍守的千渡峰弟子早已各就各位,只等敌人破阵而出的危机时刻。负责指挥的凤栖见将魄走近,连忙起身,领着弟子们行礼道:“师叔。”
将魄挥了挥衣袖,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径直走到水盘前,手指一点,已经浑浊的水镜再次清晰起来。
镜中的景象,令人胆战心惊。
半月前被枯泽以蛮力强行突破的护山大阵,事后得明辉峰和猿歌峰通力协作,又在几位长老的主持下,给整个法阵做了一系列的调整完善,完成后的护山阵法,将万里浓缩于方寸,山河湖海、大漠戈壁,无不做得纤毫毕现,几欲乱真,散布期间的诸多符兽也无不尖牙利爪,法力浓郁。完全启动时,虽然挡不住元婴以上的大能,但让金丹以下者知难而退,却是轻而易举。
可惜这一次的入侵者,行事作风竟比枯泽更肆无忌惮!
他们一行三人,两女一男,生得容貌俊美,下手却狠毒得可怕,只是一路笔直地砍杀,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嚣张气焰。
但最让人介意的是,他们有将这傲慢至极的话语变为现实的实力。
尤其是领头的世家子,他一入法阵便不再收敛气息,死气自然发散,连轮值守在阵盘边的两名亲信弟子,也因为不堪他渗入水镜的气息的侵蚀昏死过去。即使凤栖连番注入法力,也只能保证他的气息暂时不至渗出水镜,伤及无辜。
所以看到将魄赶到,凤栖心中顿时大定。
小师叔已被钦定为下一代掌教,修为和德望,在宗门中都是有口皆碑,这次的事由小师叔全权处置,必定能够妥善解决。
这样想着,凤栖退到了一边,垂手侍立。
将魄看着水镜中的情况,面色凝重了。
此番来犯的为首者,居然是老相识。
那青年年纪虽小,悟性与修为却是极高,且心性狠毒做事不择手段,灵宠岛上一战,逼着将魄祭出了寂寥砂才勉强胜过半筹。那时将魄就有一种预感,他们一定会再次见面。但将魄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立刻把客卿长老请来,”他当机立断地吩咐道,“这人和不可知之地有些渊源,即使有我戍守,护山大阵被破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渊默神君?!”凤栖有些错愕,她不明白小师叔为何舍近求远请客卿长老做援助,而不是让同门的其余几位长老协助。
客卿长老修为虽高绝,毕竟是外人。
好在凤栖平日里浪荡多情,但在大事情上,从来都服从宗门命令。她看将魄面色严肃,立刻收起怀疑,转身斥道:“还不快去!杵在这里做什么!”
“是!是!”
弟子们一叠声地回答着,飞身驰往莲花峰。
将魄则看着水镜中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前行的李夜吟,眉头微蹙间,一道剑意切入镜中!
……
……
轰!
突然降临的天雷,将十余丈高的山峰拦腰切断,看着平滑的切口,李夜吟露出了冷笑。
“万始宗终于派出个有分量的人迎接我们了。”他说。
正斩杀源源不断涌来的符兽的丽偃闻言,分神问道:“不知此人修为比之公子如何?”
“那还用说,当然是公子更胜一筹了!”徐媛媛虚张声势地说着,她曾是万始宗外门弟子,此次狐假虎威随李夜吟闯护山阵,虽然姿态倨傲,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李夜吟却不正面回答,他仔细探查切口处的法力波动后道:“是灵宠岛上的旧相识。我与他曾经对战过,他胜我半筹。”
“原来是公子认识的人。”丽偃冰冷的说着,她是偃人,没有太多的感情。
倒是徐媛媛,闻言大急:“灵宠岛上他尚且胜公子半筹,如今我们身在万始宗的势力范围内,岂不是……”
李夜吟道:“此次来万始宗,我便没想过全身而退。事情因我而起,自然也该有我亲手结束!”
丽偃道:“公子费心了。”
李夜吟没有回答,他又看了眼道剑断口,突然拔鹤而起,手指虚捏法诀,幻化出斩天长剑,直破云霄。
你降道剑罚我,我却要把这片天彻底翻过来!
……
轰!
一声震动,水镜再次失去稳定,看着盆中不定的漩涡,将魄的神色越发凝重。
他晓得闯护山法阵的青年乃天纵奇才,必定不会依照规矩办事,但他万万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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