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机关大师-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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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庭侧头问道：“萧老先生，这次拍卖会的幕后组织者是谁，您真的不知道是谁吗？”
老人拱手道：“不敢当亲王殿下如此称呼，请叫我萧劲松就好。从头到尾，那位幕后组织者都没有出面，出来跟我们会谈的就是这个叫金晓的年轻人。如果亲王殿下知晓对方是谁，还有请告知。对这个人，我可是好奇得很哩！”
顾青庭说：“只是猜测而已，还不敢确认……”
他接到邀请函之后，心里就有了一个猜测，立刻派人过去打听消息。但无论怎么查，都只查得到这个叫金晓的。他分明就是本地人，一直在贫民窟里做点小生意，最近突然走出贫民窟，置办衣裳、打点行头，直接找到了萧劲松，谈起了拍卖专场的事情。
他口口声声说有一个主人，但这个主人究竟是谁，怎么跟他碰头的，顾青庭这边的人竟然完全查不到！
这一下，就连顾青庭的心里也有些动摇了。
举办这场拍卖会，递来邀请函的，真的是常鸣吗？
但如果不是常鸣的话，又会是谁呢？
……
拍卖会开始，骚动还没有停止。
两百多个机关师全部进场之后，会场里也差不多全部坐满了。
这时，噼啪几声，顶部的灯光全部熄灭，整个会场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前方拍卖台上的聚光灯是亮着的。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一起集中到拍卖台上。
野火拍卖行的拍卖师是一绝，他们个个都经过野火的专业培训，能言善道，最擅长烘托气氛，炒出价格。金檀城是东梧州中部的大城，这里的拍卖师应该水平很不错。
从黑暗里走出一个人，大家都期待地看着，这人缓步走到灯光下面，微微一笑：“今天由我来主持这场拍卖会。”
所有人都是一愣，这人正是刚刚在门口见过的金晓！
他是这场拍卖会组织者的代理人，竟然由他亲自来主持这场拍卖会！
难道野火拍卖行这次真的只是个提供场地的？
金晓站在聚光灯下，面对黑暗里几百个观众，丝毫也不怯场，依旧显得从容自若。
台下有不少查过他来历的人，不由得一起猜疑：“这个人真的一直住在贫民窟里，很少出现吗？”
金晓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地说：“今天这场专场拍卖会，的确够得上专场两个字。因为我们想要拍卖的，只有一件物品——”
一件拍品也够开专场拍卖会？这太扯淡了！
但前面坐着的亲王和三大家族，以前两百多只机关蜘蛛，已经足够让这扯淡的事变成了好奇：“究竟要拍什么？！”
金晓拍了拍巴掌，两个人捧着一个盒子大步走了上面，放到中间的拍卖展台上。盒子上面铺着一层锦缎，看不出下面是什么。
金晓一手扯住锦缎的一头，笑得非常轻松：“这个东西嘛，不过是一件玩意儿，一个玩具——！”
说着，他一把把闪亮的锦缎整个扯了下来，把那样东西呈现在众人面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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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
场内再次响起了一片嗡嗡声。
一件拍品，还是个玩具，就搞一场拍卖会？
开玩笑的吧？
正在此时，金晓掀开了盖在盒子上的锦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
金晓从盒子里捧出了一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到一边，接着又拿出一样……
一个个配件被他从盒子里拿了出来，一个接一个地放到一边，然后，他竟然就在拍卖现场开始组装！
轨道、山石、车头、车厢……
渐渐地，他竟然在拍卖台上组装起来一个玩具轨道和一列玩具火车，打开开关之后，火车拖着一节节车厢，开始自动在轨道上运行！
咦？果然是个玩具……好新奇的玩具！
“爸爸，我要买这个！”
安静的拍卖场上，一个孩子的声音突然嚷了起来，“爸爸爸爸，这个好玩，就给我买这个！”
这声音当然是雷少童的，老雷本来正惊奇地看着台上，这时才恍过神来，低头看着儿子。
这场拍卖会的宾客太蹊跷，老雷本来只准备观望，没打算出手的。但是拍卖的物品竟然是一件奇特的玩具，虽然它看上去非常jīng巧，是一个有趣的缩微型机关玩具，但好歹是件玩具，应该没人会买吧……
听见儿子这样说，他立刻拍胸脯说：“好，爸爸一定给你拿下！”
他声音不小，马上有不少人看过来。老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扬声问道：“老板，这东西多少钱起价？”
金晓微微一笑：“起价十万金币，每加一次价最少一万金币，上不封顶！”
十万金币，老雷立刻跳了起来：“你敲诈啊，一个玩具也卖这么贵！”
金晓又是一笑，并不回答。
雷少童缠着父亲叫道：“买嘛买嘛，我就要这个！”他眼馋地望着在轨道上自动奔跑的小火车，感觉无比新奇有趣！如果能把这东西拿到小伙伴面前，就算是程程也会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拿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吧！
老雷苦笑：“儿子，你其实是这家伙的托吧……”
雷少童抱着父亲的膝盖左摇右晃，哀恳地看着他：“爸爸爸爸，你给我买了这个，我就一年再不要其它玩具！”
老雷继续苦笑：“这种话你每次都只是说说而已，什么时候会跟你爸客气了……”
雷少童的眼睛里汪出一泡泪水，声音里已经带了点哭腔：“爸爸爸爸，给我买嘛，我好想要！”
周围的同行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老雷，十万金币的玩具！这也太贵了！
老雷疼孩子疼惯了，十万金币价值不菲，但对他来说还算不了什么，就是觉得这个价格买个玩具，有点不划算而已。他一咬牙，叫道：“好，买了！十万金币！”
旁边立刻有工作人员殷勤地走上前来，递上一个拍卖牌。
老雷毫不犹豫地在上面划了五个零，肉疼地举了起来：“十万金币！”
“十万金币一次！”金晓笑着说，“多谢雷先生捧场，请问还有人要加价吗？”
老雷说：“你小子够了啊！除了老子，还有谁会花十万金币买个玩具？”
话音未落，前面有一个人举牌：“十一万金币。”
老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话还没说完，竟然真的有人买！
林放歌举着牌子，笑吟吟地说：“我家里也有小侄儿，给他买个好玩，回去也好打发。”
雷少童一看有人跟他抢，眼泪珠子转得更快了，眼看着就要大哭。老雷一把捂住儿子的嘴，没好气地喊道：“别哭！十二万金币！我给你买！”
林放歌仿佛要跟他干上了，立刻举牌表示十三万金币，迟疑的时间还不到三秒！
这是……抬价？
老雷拍拍儿子的背，眯起了眼睛。
旁边有人小声说：“这是白林区林家的六公子，倒的确有这个实力出价！”
“白林区？”老雷低声说，“我们能让白林区的人给小瞧了？”
他毫不犹豫地挥手：“十五万金币！”
他没再一万一万地加价，一下就往上抬了两万！
林放歌笑着回头看了一眼，跟李原飞小声低语了两句，又淡淡地瞥了一直盯着玩具火车、没有出声的顾青庭，再度举手：“二十万金币！”
又抬了五万！
金檀城及其周边的商户已经没话可说了，区区一个玩具火车，竟然卖到了二十万金币，比底价翻了一倍！这太离谱了！
雷少童没了声音。他虽然熊，但不至于完全不会看人脸sè，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金钱的价值。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父亲一眼。
老雷的眉眼几乎全部淹没在长毛下面，看不清表情，只有眸光微微闪动。
他顿了一顿，直起身子，一瞬间像是变得非常高大：“二十一万金币！”
“老雷这是怎么了？疯了？花这么多钱买个玩具？宠孩子也不是这么宠的啊！”
“嘘……现在跟孩子已经没关系了，老雷跟白林区有仇，你不知道吗？”
“有仇？”
“对，听说老雷家祖上……”
旁边有人小声科普，窃窃私语声里，拍卖的金额瞬间飙升到了五十万金币！
这下，就连老雷也觉得有点迟疑了，他一咬牙，继续道：“五十一万金币！”
林放歌又跟李原飞小声聊了几句，终于闭上了嘴。
老雷盯着他的后脑勺，嘴角得意的笑容还没完全出现，旁边突然又有人举牌了：“五十二万金币！”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人出价？！
老雷骇然转头，发现出价的人是城里一个面熟的高级机关师！
机关师一贯有钱，出得起这价也不奇怪，但是，一个高级机关师竟然会出价买一个机关玩具？！
在老雷和林放歌相互抬价的时候，机关火车一直在轨道上奔跑。它偶尔会停下来，仿佛到站等待，过一会儿，又重新启动，继续奔跑。
它一圈接一圈地跑着，发出卡答卡答的声音，好像在跟林雷二人的报价声做伴奏。
这时候，大部分机关师都紧盯着这个机关玩具，满脸若有所思。
他们始终不能相信，有人举办这样一场拍卖会，还大手笔地放出两百多只机关蜘蛛，惊动斩天城的高层和金檀城的所有机关师，只是为了拍卖一个没价值的东西！
难道这东西看上去是个机关玩具，其实有不寻常的地方？
两百多名机关师紧紧地盯着它，眼睛眨也不眨！
当它跑了三分钟后，已经有人轻咦一声，挺直了脊背。五分钟后，更多的人发现了异样。十分钟后，大部分机关师都通过自己发现，或者他人转述，知道这个玩具火车究竟哪里不对了！
机关师们对数字、时间之类的东西非常敏感，他们默算了一会儿之后，赫然发现，这辆火车每一圈跑完的时间，全部都是一样的！
这个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要知道，首先这辆火车每次跑圈的过程，都有些微的变化！
首先，它的速度并不完全一致，跑到某圈的时候，可能在某些地方会快一点，下一圈到这里又会慢下来。或者某圈的时候，它会在某个地点停留一阵，下次则未必停留。
总之，它每次跑圈，都会有一些异样的变化。但不管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它跑完一圈的速度始终一致，前后相差不到三秒！
而且，通过刚才金晓的组装他们就知道，这个机关并非一个整体，而是由许多部件一起组成的！
如果是整体型的机关，控制时间可能还容易一点，但是它并非如此。它由许多部件组成，这些部件相互之间总会造成各种影响。在这种情况下，机关火车还能达到每一圈时间的一致，要做到这一点，非常困难！
这些机关师们也看出来了，这个虽然是个玩具，但其中却蕴含了某种特殊的机关原理。
如果把这个原理研究出来，运用到自己的机关制作里去……
正是出于这样的想法，这名高级机关师才毫不犹豫地举手，报出了一个更高的价格！
他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紧接着，更多的机关师开始报价。价格一路向着一百万攀升上去——
对于机关师来说，钱几乎只是一个数字，好一点儿的图纸都有可能卖到一百万金币，更何况是一个新出现的机关原理！
当然，只是一个缩微机关而已，就算买到了、拆开了，也未必能够从里面体悟到根本原理。但只要有这种可能，就足以让这个机关的价格一路攀升，连老雷这样的大商户也只能目瞪口呆，闭嘴再也不敢报出新价格！
到了一百万之后，价格上升的辐度终于放缓了，最后，价格定格在一百零五万金币上，迟迟没有动。
金晓看上去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拍卖主持人，价格一路向上攀升时，他一句话也没说，甚至完全没有催促。
这时，价格定格在一百零五万这个令人震惊的数字上，所有人都认为，能拍出这个价格，金晓以及他背后的主人不可能不满意了，金晓却面带微笑地开口问道：“一百零五万，请问还有人加价吗？”
什么？这个价格还不满意？！
机关师们正在跳出来指责他太贪心，却听见一个声音缓缓说：“一百二十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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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万？！
相比起这个价格来说，出价的人更让他们吃惊。
顾青庭！
顾青庭既然到这里来了，肯定是有些想法的。但是拍品出现后，谁也想不到他真的会竞拍，还出了这么高的价格！
这东西对他究竟有什么用？
所有人用崭新的目光看着前面台上的机关玩具，不约而同地心想：难道我们搞错了什么，这东西其实不是普通的机关，里面还包含了什么其他的奥秘？
“一百二十五万！”
“一百二十七万！”
机关师地位特殊，不是所有人都会害怕战争委员会。立刻就有两个人高高举起手，报出了全新的价格。
顾青庭回头看了一眼，有点发愣。接着，他苦笑摇头。
他明白为什么会有新的价格出现了，自己的举动太不合常理，这些人肯定会有一些多余的想法！
这可真是失算了……
不过，面前这东西他非拍到不可，自己又已经出了价……那么，只好继续出价了！
顾青庭的报价让拍卖场上的热度重新升了起来，价格再度飙升，一路向着两百万直冲上去，瞬间冲过了两百万，还在继续上升！
顾青庭暂时没有加价，他低下头，与黄清平交流了几句，手指疾速在桌上敲了几下，叫道：“五百万！”
这个价格一出来，场上气氛顿时冷了下去。
这个价格实在太惊人。已经超出了普通高级机关师的全部家产！
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即使是一个新奇的机关理论，出到这么高的价格，也太不合常理了！
这东西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所有的目光再次投向顾青庭，在他和机关玩具之间来回打转。
顾青庭报出这个数字时，看上去有点犹豫。但一说出口，他的表情就变得冷静下来，又重复了一遍：“五百万金币！”
拍卖场上一片安静，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一片悄然无声。
顾青庭盯着金晓。脸上写着明显的无奈。
金晓与他对视片刻。突然微微一笑，道：“现在出价是五百万金币，请问还有人继续出价吗？”
黄清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张嘴正准备说什么。被顾青庭拉了一下。重新不甘不愿地坐了下来。
这个价格实在太高。就算是机关师们也全部闭上了嘴，没一个人说话。
金晓连问三次，还是没有人回答。这时。他才拿起面前的小锤子，轻轻敲了下去，微笑道：“成交！恭喜战争委员会顾青庭委员长，出价五百万金币，这件玩具——是你的了！”
他在玩具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让顾青庭再次苦笑起来。
花五百万买个玩具，要是被别人听见，一定会认为这个人发癔症了吧？
他缓缓站了起来，刚准备说话，金晓说：“本次拍卖会采取连场拍卖的形式，下一场在两天后，也就是七月三日的下午二时，请各位准时入场！”
说着，他鞠了一躬，快步走下台去，看也不看台下诸人一眼，迅速离开了拍卖会场。
场上哄地一声，一群人立刻围到了顾青庭身边。一大堆机关师也顾不上顾青庭的身份了，七嘴八舌地问道：“亲王殿下，这个究竟是什么？您为什么会出这个价格买下来？”
顾青庭坐在座位上，有点发呆的样子。
拍卖结束，野火的侍者快步上台，要把拍品撤下去，等顾青庭这边付款之后，再两边交割。
听见机关师们的问话，顾青庭摇头苦笑：“这东西关乎我们东梧州在机关战争的大计，下次拍卖会，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我们的预算——也是有限的啊！”
机关师们的眼睛齐齐一亮，顾青庭这才发现自己顾此失彼，说错了话！
以往，机关战争是怎么打的？
比拼的就是谁的机关更强大！
一个可以关乎机关战争大计的机关，这代表它要么是一种先进的机关理论，要么它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机关！
重视整体的机关师是有，但是许多机关师都是自私的。只要自己能变得强大，谁管他东梧州怎么样？顾青庭这句话，反倒是给下次的加价做了一次恶性催化！
看着机关师们陡然火热起来的眼神，顾青庭明白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他站起来，苦笑着对黄清平说：“看来，只好去找陛下，跟他商量商量预算的问题了。”
黄清平脸色冰冷，沉声道：“常鸣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厚道？”
顾青庭说：“为什么？谁说他这些东西就必须要免费给我们？”
他拍了拍黄清平说：“我知道你心气不平，老实说，我又何尝能完全平心静气。但事到如今，我们能花钱得到后续的方案，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好消息了！”他意味深长地瞥了旁边一眼，“想一想，如果上次，真的出事了……”
黄清平也往那边看了一眼，西门晴好脸色有点迷惑，似乎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冷冷哼了一声，低声道：“都是……哼！”
这时，白原行凑到林放歌身边，讨好地笑道：“表哥……六少，请问一下，顾亲王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买这个机关啊？刚才秦部长那边的机关师给我解释了一下，我知道它里面好像包含了什么了不得的机关理论，但真的值这么多钱吗？”
林放歌跟李原飞说着话，看都不看他一眼。
白原行碰了个硬钉子，脸上渐渐沉冷下去，他暗暗一咬牙。脸上重新堆满笑容，好像在认真听着林放歌说话。
他眼角余光悄悄瞟着顾青庭那边，只见顾青庭脸上的苦笑渐渐变成了坦然，跟黄清平一起站起来往后台走去，显然是要去做拍品交割。
五百万……就为了拍这么一个玩具？
还关乎机关战争大计？有点诡异啊……
这东西究竟是谁拿出来拍卖的，为什么能这么有针对性地发出邀请函？为什么能让顾青庭毫不犹豫地出这样的价格？
而且听他刚才说话的意思，两天后的下场拍卖会，他还打定主意要把东西拍到！这种决心，甚至好像是不计代价的！
一团迷雾笼罩在白原行头顶，他暗暗叫来了自己的心腹。低声道：“继续去查那个叫金晓的。看看他背后究竟是什么人！”
像白原行这样想的并不在少数，西门晴好也发出了同样的命令，参加本次拍卖会的机关师也都非常好奇，送来机关蜘蛛。研究出这种定时玩具火车的人究竟是谁。
甚至连本城的一些小混混小流氓听说了五百万金币。也不禁流下了口水。
相比临时去调查金晓的这些大人物。他们更清楚金晓是谁。
贫民窟的嘛！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的，不知不觉就扎下根了。平时做点小买卖，经常有不认识的人来找他。出入的金币好像不少。但五百万，可从来没有过！
以前金晓不时会打点一下周围的这些地头蛇，这次拿了五百万，还不给兄弟们分点来花花？
一时间，整个城市的气氛都变得有点诡异，就因为一个人！
神秘的代理人金晓，或者说，他背后被他称之为“主人”的那个人！
……
灰鼠老大是金檀城混混们的头目，他还是一个通过考核的中级机关师。
不过比起制作机关，他更擅长的是使用机关。尤其是各种小型初级机关，他使用得出神入化。甚至，他曾经用这样的初级机关阴死过一个拥有高级战斗机关的正规高级机关师！
这一战让他成了名，登上了金檀城混混们的顶点。这些混混们说起自己的老大是个中级机关师时，一个个也挺骄傲的。
灰鼠住在城东贫民窟里，周围一样污水横流，垃圾遍地，他却执意不肯搬出去。他说他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以后也打算一直在这里活下去。
不过，他可不是会亏待自己的那种人，迈过污脏杂乱的环境，走进他的屋子里，就会发现他的住处相当奢华，远超普通的中级机关师。
这时，一个瘦小的年轻人快步跑了进来，大声叫道：“老大，你听说了吗？五百万！一个破机关，拍出了五百万！”
一个比他更加瘦小的男子蜷缩在宽大的座椅里，整个人都好像要被淹没了一样。他的头发眉毛全部都是灰色的，眼神里也带着一些灰惨惨的阴沉劲儿。
他扫了手下一眼，懒散地说：“说来听听。”
手下绘声绘色地把刚才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他明明没有进会场，但所有的事情他都讲得一清二楚，包括前后经过、各人的举动表情，各种细节具细靡遗！
听完后，灰鼠点点头，淡淡地说：“知道了。”
手下一愣，等了一会儿，灰鼠却没下文了。
手下急道：“老大，就这样完了？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灰鼠反问他道：“做什么？”
手下支支吾吾地说：“譬如去找金晓……他也是贫民窟出身的，出人头地了，不得提携兄弟们一把吗？”
灰鼠淡淡地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手下还想说什么，但灰鼠淡淡眼光扫来，他立刻噤声，悄悄地退了下去。
灰鼠哼笑一声：“五百万。”
从他侧边椅子上传来一个声音，笑着说：“哪有五百万，还要给野火分成呢。而且……屈屈五百万，也能被灰鼠老大放在眼里？”
椅背非常高大，这人坐在椅上，整个人被椅背遮住，刚才完全没被灰鼠的手下看见。
这时，他转过身来，笑容亲切——正是常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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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鸣从闽岭山脉回来，对战争委员会生出了一丝怀疑。
他并不觉得战争委员会会主动对他不利，但是如果有人明摆着想杀他，那边还摆出袖手旁观或者消极敷衍的态度的话，一样让人格外不爽。
但是，换个角度来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