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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看朕收了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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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位皇帝和方丈主持说话的时候,的确是已经放缓了步子。
不过那时候,似乎某人已经被崴到了。
容相看着容纤月急着辩解的模样,眼中精光一掠而过,“月儿是说,皇上不知道为父求见?”
容纤月讶然,“父亲求见皇上了么?”
容相,“……”
……
容相问,“月儿在宫中如何?”
容纤月低垂眉角,面颊似有娇羞闪过,“皇上待月儿很好!”
容相点了点头,
“那谢昭仪呢?”
她就知道会问到这个美人儿。
容纤月想了想,“谢昭仪平淡清水,月儿和谢昭仪也不过说上几句话,不过,皇上对谢昭仪也不错!”
“呵呵!何止不错!”容相捋过胡须,“适才皇上还众臣闲谈的时候还说稍后回去谢昭仪那里!”
容纤月睁了睁眼睛,似有茫然。
“月儿不知!”
容相摇头,似有叹息的语重心长,“月儿,你要了悟帝心啊!”
“……”
“不瞒月儿,原本为父并不看好与你,只是如今染儿远不及你,我容家也只有靠你了!”
“……”
容纤月的眼睛里闪动些许盈光,身子也微微发颤。
这话听似情深意切,可何尝不是无力为之?
——若她还是原来的容纤月,或许会兴出些许感动,如今她只觉得好笑。
“染儿性子烈,月儿婉容,却是要包容一些!”容相仍在循循诱导。
容纤月点头,“是!”
容相深看了她几眼,“此来,你母亲一切都好,若非是一路颠簸,为父也险些带了你母亲同行!你母亲知道此番为父或能与你说上几句话,便想着也当是和你母亲说了,深宫似海,虽有皇上圣宠,可一切也当是小心再小心……”
容相的话和缓低和,都是在告诉她如何在宫中安稳前行,更似慈父亲密。
容纤月眼中的泪光更盛,呼吸也有些急促。
这样的父爱如山,倒是真让她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父亲!”
容纤月忽的出声打断。
容相一怔,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不悦。
若是原来的容纤月一定察觉不到,可此时的容纤月却是看的明明白白。
容纤月动了动唇角,“父亲可知道女儿不能生育?”
容相一惊,
“怎么?是太医查出来的?”
容纤月眼中泛出苦涩。
“是!”
容相有些迟疑。“为父知道你在入宫前曾落水,或是那时候的病根儿?”言外之意,也或能痊愈。
容纤月摇了摇头。
“那是……”
容相呼了口气,面上略有苍白颜色。
容纤月看着容相,一字一句。
“中,毒!”
但听着这两个字,容相只觉得眼前险些一黑。
“是谁?是谁敢害我容家女儿!”
容相差点儿从床上站起来,可因为脚踝疼痛,到底没能起身。
容纤月忙扶住他,嘴里说着,“父亲小心!”
眼中的泪水却是落到了容相的身上。
滴滴渗入。
容相脑中一闪,立刻明白过来什么,登时粗喘了气息。
难道,难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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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纤月从容相的房间里出来,外面不远就有数名官员静候,看到她,冲着她就是一辑首。
容纤月面带笑容的回应,而当走过他们身侧,眼前再没有寒暄之人时,容纤月的眼中寒光乍现。
她曾以为当真如那个美人儿所说,她身上的毒是容家所下,可经过了端午宫宴一案,她又有些不信。
试想宫中一片混乱,人心惶惶,当中自有皇帝的用意,可若是容家不在旁边撑着,只是帝王心思,又焉能如此大的干戈之后,又是一点儿风波都没有?俨然,便是要她坐稳皇后这个位置——如今她荣宠正盛,与其等着那位懿贵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受荣宠,还不如要她先生下嫡长子,那容家不就是固若金汤?
她不过一“抬不上去”的庶女而,若非是心存了这个心思,容相又何必对她循循诱导!
于是,她出言试探,却没想到连那个自称是容家掌舵人的容相都不知道她竟然“无法生育”!
在得知她“无法生育”后容相变幻的面孔,和那张初见时便在她面前飞扬跋扈的娇媚面容在她的眼前交替而换。
哈!
原来,原来竟是那个蛇蝎的女子!
不为家中长辈所知,只为了自己的前途荣光,硬是把家中姐妹的未来扼杀致死。
而明晃晃的做出了这种事情之后,还敢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同根莫相煎!”
哈!
笑话!
还真是好笑!
…………
容纤月回去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坐到了床上。
她没有躺下休息,也没有食用糕点什么的,只喝了杯茶,就双膝盘卧。
“娘娘……”
香兰过来。
容纤月皱了皱眉,闭着眼睛没有理会。
香兰不敢多言,退了下去。
容纤月继续盘膝而坐,双目微闭,俨然坐禅的模样。
心神皆空,万物俱无。
容纤月只觉得丹田之内,似乎缓缓流动一股热流。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面脚步声近,又听着香兰低低的说了些什么。
随后,淡淡的香气在屋内回转而来。
容纤月的心头倏的一紧。
是青竹的气息。
摒除了杂念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夜色里出现在她面前的黑衣神秘人的身影。
“怎么了?”
——甚是连那个低沉的嗓音都有些像。
容纤月压着冲动没有让自己睁开眼睛,她张嘴,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
“噗——”
一口茶水险些喷出的声音溢出来,容纤月背诵的动作一顿,眉角也微微一跳。
“咳咳,一会儿不见,纤纤倒是有了出尘之意?嗯?”
戏谑的声音透耳而来,这霎那间,那人又是她所熟悉的了。
容纤月睁开眼睛,就在她坐着的床榻前不远的凳子上,那个一身明黄色龙纹便袍的美人儿正冲着她展颜一笑。
容纤月看着那张笑颜,险些又是恍惚了下,她移过目光看到他手边桌上摆着的糕点。
而几乎同时,她的肚子里传来可疑的“咕咕”声。
因为屋子里没有旁人,再加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这声音就显得格外清晰。
而显然夜凌璟原来没听过这个声音,一愣,
容纤月则面上爆红,当即也不管他的反应,跳下床就直奔向糕点。
夜凌璟恍悟,嘴角的笑意更深。
一手在她的鼻头上刮了下,
“馋猫!”
宠溺的声音听着容纤月的鼻头莫名的有些发涨。
容纤月吸了吸鼻子,继续吃。
夜凌璟看着她的眼中闪过些什么,随后招手,外面的香兰过来奉上暖茶。
容纤月接过来,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糕点。
旁边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屋内,似乎只有容纤月吃糕点的声音。
看着容纤月吃糕点的动作放慢,夜凌璟勾了勾唇,
“没什么可说的?”
容纤月一顿,放下手里的糕点,又喝了口茶,当茶水入喉,容纤月看向他,“先前我中毒是怎么回事?”
夜凌璟的面色一变,“你知道了什么?”声音也有些沉凝。
容纤月扬了扬唇。
果然,他知道的更清楚。
“皇上又知道什么?”她问。
只是话音刚落,容纤月的手腕就是一紧,刚才还双目含情,宠溺满溢的人转眼脸上已经带了一丝冷意,“这是在生朕的气?”
难道她不该生气吗?
容纤月扯了扯嘴角,“没有!”
“没有?”
他隔着狭窄的桌子凑近了她,气息几乎扑面而来。
容纤月浅浅的呼了口气,抬眼看着他,“……只是有些心冷。”
夜凌璟的眸子狠狠一缩,捏着她手腕的手再度一紧。
“难道此时此刻,你还对容家不舍?”
“……”
容纤月睁着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刚才幻听。
他在说什么?
而这就是容纤月这稍许的怔愣,夜凌璟以为她不想回答,他的眼中掠过复杂,松开了她的手。
容纤月张了张嘴,正想要解释,手腕上的力道却在这时候松快下来。
她看着那只似是颓然落下的手,心头就像是揪着什么,即是到了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来。
“璟……”
她伸手,正要去拉他的袖口。
他却已经站起来。
“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转身离开。
“……”
容纤月瞪着那道离开的背影,耳边他低沉的话语硬生生的叩着她的耳膜,额角也一阵阵的抽疼。
他说什么?
他到底在说什么?
她还没问这什么“七宝环”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也还没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怎么中毒之类,他怎么就反咬一口?
☆、不会饶了她(10000+)
还说什么让她“好好想想”?
容纤月重重的呼气,双手几乎要没有仪态的掐到自己的腰上了,可胸口堵着的憋闷还是几乎让她喘不上气来。
呵!她今儿倒是见识了铄!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瑚!
容纤月低着头,在屋子里扫量,最后目光落在墙角摆着的茶壶上。
只是简单的纹路,并没有什么太多花式。
容纤月拿起来,摔到地上。
清脆的声音震荡耳膜,胸口的憋闷也似乎一下子消散许多。
……………………
虽帝后也是在玉佛寺的禅房,不过却是单独辟出的院子。
从屋子里出来的夜凌璟并没有走远,就在院子的门口停了下来。
看到主子停下,后面伺候的常总管忙也躬立一边,低垂着头,连眼角都不敢抬半下。
伺候在主子身边久了,只从主子的步伐中就能听出来这会儿主子是欢喜还是恼怒。
这时候,屋内清脆的声起,
主子的身子一绷,常总管更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吭了。
夜凌璟袖下的手微微一紧。
适才从庙宇殿堂内出来时,方丈主持的话在耳边回响而过。
——“七宝环乃我佛家宝物,皇上却赐予皇后之足,佛曰‘究竟涅槃。三世诸佛’,涅槃而生,始于足,皇上对皇后可谓用心良苦……”
夜凌璟抿了唇角,低低的吩咐,“看住皇后!”
“是!”
…………………………
夜色如约降临。
佛语低低,似有若无的在容纤月的耳边回转。
容纤月一口一口的吃着跟前的饭菜,心口却有一股子馋意直勾勾的涌上来,即便眼前的斋菜色香味俱全,也挡不住。
再也没有心情吃下去,容纤月甩下筷子。
伺候在侧的宫婢上来收拾,香兰低低的唤道,
“娘娘……”
容纤月抬眼,挤出笑容,“皇上呢?”
香兰低垂下头,“皇上,皇上去了谢昭仪那里!”
容纤月点了点头。就是香兰不说,她也知道。因为这会儿谢昭仪的琴声又开始在空中弥漫了,不同于昨夜里的梵语浅唱,已经明赫赫的多了欲语还休的味道。
此乃佛门,就是那个帝王想要做什么,也不会做!怎么样也要拖到回宫之后!
容纤月觉得那股子馋酒的感觉又直勾勾的冒出来,几乎让她恨不得转脚就从这个佛寺里跑出去。
果然,她是在意那个家伙了!
容纤月咬了咬牙,
“关门!本宫要睡了!谁也不能打扰!”
…………………………
院内清静。
偶有的蝉声在鸣唱。
可混着那像是天外而来的佛语声声,就像是催眠曲。
再加上淡淡的青竹香气,容纤月睡的很沉,也很香。
只是半夜里,还是被身边传来的暖意惹得迷迷糊糊。
是他吗?
是他吧!
容纤月没有睁眼,甚至脑袋也没有动一动,就靠了过去。
那股暖意似乎有些绷,不过很快就似乎有声像是叹息的声音溢出来,随后,她整个人都被裹到了熟悉的怀抱里。
容纤月的嘴角不可察的弯起浅浅的弧度。
脑袋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再度睡去。
哼!
还是在意她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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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九门朝廷,灯火通明。
虽然皇帝和丞相不在朝中,但皇上临行时把朝政交给了谢家谢安华谢御史还有京兆尹容宗瑾容大人共同秉持。
而两位大人毕竟年轻,且又是头一次身握大权,故而悉数不敢有丝毫怠慢,索性都把入睡的地方搬到了办公之处。
是以便是在夜色深浓之际,九门朝廷之中也是灯火通明。
四处里送过来的折子按照紧要程度分门别类,隶属他们能办妥的,就两厢商量着共同签了,而在他们能力之外,则是快马加鞭的直接送去玉佛寺,请圣上裁决。
是夜,眼看着墙角的滴漏便要到了戌时。
一本卷宗放到了正在埋案在桌上的谢安华跟前。
正忙碌的谢安华随手翻起这本卷宗。
只是不过看了几眼,谢安华就抬头看向来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容宗瑾。
容宗瑾看到谢安华看着自己,嘴角勾了勾,“谢大人如何看?”
谢安华拧了下眉头,低头又扫了两眼卷宗,“这是宫中之事,我等外臣,不宜插手!”
“哪怕牵扯人命?”
容宗瑾坐下,脸上看不清神色。
谢安华失笑,“容大人,莫不是上次皇上要你探查端午宫宴一案使你忘了本份?我等是朝臣,处理的自是朝中大事,此等事,交给宗人府便可!”
谢安华把卷宗放到一边,继续整理着自己手边上的卷宗折子。
“那名叫漪绿的宫婢是领了皇上的命入宫伺候皇后,而这才几日,就犯下如此罪过,虽罪不至死,却是显然被人诱骗。诱骗之人名叫翠绿,是凤仪宫中的老人,经查是奉了谢昭仪之命,用意是要把皇后身边之人消除殆尽!人证物证俱在……所以,谢大人的意思是要把这份卷宗送到皇上那边?”
听着容宗瑾的话,谢安华脸色微变,刚才他只是匆匆看了几眼,知道牵扯到谢昭仪,却不知道这当中竟还有“物证”!
谢安华没有再去翻看此时已经落到容宗瑾手里的卷宗,只是看着容宗瑾,“容大人,信?”
容宗瑾仍然是和煦的微笑,“本官信不信有什么用,重要的是皇上!”
谢安华嘴角一沉。
他自是以为自家妹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若是到了皇上手里,即便皇上有心偏袒,可那边又有容相在,到头来,这宫中难免容家一枝独大!”
略微沉吟,谢安华抬眸,清幽的眸子紧盯着容宗瑾,“容大人想要本官说什么?”
“呵!”
这次轮到容宗瑾失笑,
谢安华眯了眯眼,执笔的手微微一紧。
容宗瑾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了几口。
谢安华也不催促,就这么看着。
容宗瑾喝了半盅,放下杯子,“染儿是什么样子的,我还是有所了解,若非查出来的是真凭实据,她绝不会闹到前朝来!”
容宗瑾扫了眼卷宗,谢安华也不由看过去。
或许容宗瑾说的不错,先前那位懿贵妃在手握后宫之权的时候,不言不语的也处死了数名宫婢,别说是前朝,就是后宫也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如今一人未死,却是直接捅到了朝廷。
“只不过,有一问,本官很是奇怪,原本谢昭仪在宫中时,安然无恙,怎么这一出宫,反而弄出这么大的纰漏?”
谢安华眉宇间一凛。“容大人的意思是——”
容宗瑾把卷宗放到桌上,一手盖住,“很明显,有人就是想要看到这一幕!”
谢安华微微吸了口气,若当真此事并非是容家蓄意谋害,那就是说——
嘴边飞快的闪过一个人的名字,谢安华看向容宗瑾,容宗瑾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谢安华背脊一软,靠到身后的靠背上。
“容大人是想要彻查此案?”
“不!”
容宗瑾摇头,反手把卷宗拿起来,“此案定然再也查不出什么来,不如,就此作罢——”
说着,容宗瑾就要把这份卷宗搁到一旁的偌大的烛光跟前。
谢安华目光一紧,握住容宗瑾的手腕。
容宗瑾转头看他。
谢安华扯了扯嘴角,眼中冷光一闪,“容大人是想要我谢家欠你一个人情?”
容宗瑾微微一笑,“不,只是要谢大人知道,你我有共同的敌人!”
谢安华眸色顿时深沉。
手,缓缓的松了开。
……
卷宗被烛火卷起一个边儿,很快就蔓延开。
容宗瑾手一松,被火烧着的卷宗就落到了下面的火盆里。
如此夏日,本是不用火盆,可此间屋子是两人处理折子卷宗的地方,所阅所写一些废弃的纸张就直接扔到这盆子烧了。
盆子里的灰烬很快就把这份儿卷宗湮灭。
灼灼的火光当中,谢安华和容宗瑾的面色均是深沉。
……………………………………………………
来仪宫。
墙角的时辰已经过了戌时,照着原来的规矩,贵妃娘娘早已经上,,床休息了,可今儿夜里,贵妃娘娘眼中精湛明亮,没有丝毫睡意。
没一会儿,外面有人进来,是香玉。
贵妃容纤染一眼看到,有些忍不住的站起来,“如何?是六百里快骑,还是八百里?”
香玉扯了扯嘴角,却是到底没能说出话来。
容纤染急了,“你说——”
香玉往后退了半步,“大公子没有发出去!”
“为什么?”
容纤染的眼中通红,呼吸也陡然急促。
“……屋子里还有谢家公子……”
香玉的话还没有说完,容纤染已经忽的抬手。
“啪——”
容纤染手边上桌椅上摆着的茶盏就被甩了下来。
剔透的骨玉鎏金镶边,价值千金。
落在地上,激起的碎片甚是还洒着金光。
“什么谢家公子,借口,统统都是借口!”
容纤染大喊,门外的宫婢偷偷的关上房门,站在远处。
容纤染也不管她们,只是转身就去了内室。
身上的薄衫罩在她的身上,挺翘的胸口因为恼怒不住的起伏,面颊上愤怒透出来的红晕,使得整个姣好的面容都隐隐的露出一丝狰狞。
香玉虽有胆怯好,还是靠近了些,
“容大公子身在朝中,定当是为了大局,听说,可能是有人故意……”
香玉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容纤染已经一手拍到了桌上。
丹红的指甲也因为动作剧烈而飞迸断了一截。
只是容纤染浑然不觉,嘴里愤愤的喊着,“什么故意,就算不是她谢华婉做的,只要呈送到皇上那里,不是也是!从此之后,后宫又能有谢家什么事?!”
“好吧,就当是有人故意,那又怎么样,但有所为,必有所求,那边也不会只是这一个小手段!后宫之中,只要有本宫在,旁人又能算得上什么!这样简单的道理,本宫就不信他容宗瑾在朝中沉浮这些年一点儿也看不清!”
香玉低垂着头,没有言语。
而看着香玉不语,容纤染只觉得心头的恼火更大了。
“说什么为了大局,到头来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先前在宅子里心心念念的惦着她也就算了,现在她入了宫,就是连看上一眼都是奢侈,他还这么忠心耿耿,瞻前顾后的为了那个女人着想!他倒是要我容家的——”
“贵妃娘娘,慎言!”
香玉拦了句。
容纤染眼中狠光一闪,“有什么慎言的,本宫在自己的来仪宫,说什么还要思前想后?”
“对,没错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容纤染转身坐到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自己近乎狰狞的面孔,眼中的恨意如火蔓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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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佛寺。
容纤月醒来。身边已经没了昨夜里的暖意。堪堪的几乎以为那股暖意只是她的幻觉。
不过倒是在洗漱的时候,香兰低低的说了句,“昨儿晚上皇上过来了!”
容纤月点了点头,总算是确定并非梦境。
在昨儿她明摆着摔了东西的前提下,他还能到她这里来。
那或许是往事不究的意思?
容纤月这般想着,只是随着日上梢头,连随行的美人儿都过来和她打了个招呼,那位皇帝还是没有出现。
呵,呵呵!
容纤月呼了口气,继续盘膝在床上练习自己的精心之术。
只是这次过了没一会儿,就听着香兰低声道,“娘娘,常总管求见!”
容纤月没有睁眼,“让他进来吧!”
“是!”
香兰退了下去,很快,常总管躬身进了来。
“小常子见过皇后娘娘——”
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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