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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看朕收了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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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错了!”
    春桃道,
    容纤月也不看她,继续前行,“错在哪儿了?”
    “错在不该恣意妄言!”春桃道。
    容纤月点头,眸光落在前面的一片深浓夜色之中。“还有呢?”
    春桃愣了愣,咬唇,“今儿的事儿,事出有因!”
    容纤月脚下微微一顿,看了她一眼,“明白就好!”
    今儿晚上这一幕摆明了是一场算计,可那个“祸*乱宫闱”之人确真是她容纤染知晓的,不然她也不会在听闻那个人招供之后,就不省人事。
    所以,看上去皇帝的处罚还算公允。
    可实际上,已经怀了龙嗣的容纤染会这样做么?
    ——除非,她傻疯了!
    容纤月弯了弯唇,似轻嘲,更似冷讽。
    …………
    就在一行人慢慢走过去,就要到凤仪宫门口的时候,后面隐约的脚步声靠近。
    “前面什么人?”
    低低的声音从容纤月后面传过来,很快,宫灯亮堂了稍许。
    熟悉的声音也低讶而起。
    “皇后娘娘——”
    是小常子。
    容纤月听出了声音。
    身后凤仪宫的一众宫婢宫随也早就在看到后面靠近而来的皇帝驾辇前面悬挂的龙纹宫灯时,跪倒相迎。连带容纤月身边的春桃也随之跪倒。
    容纤月回头,就在身后一众跪倒的宫婢宫随之中,一道人影缓缓的走了过来。
    他的面容霁月。
    他的发丝轻扬。
    他的眉宇如黛。
    他的目光如萤。
    就那么踏风而来,衣摆在风中荡起涟漪,像是仙子,出尘若谪。
    “纤纤!”
    他走到她的面前,轻唤。
    容纤月的眉角微微一跳。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唤她的名字。
    容纤月弯唇,脸上带出浅浅的笑意。
    虽不深浓,可在她以为已经是她能够给予的最温柔的笑容了。
    “璟!”
    她道。
    夜凌璟颌首,习惯的执起她的手。
    在察觉到她的手心微凉之余,沉声低问,
    “这么凉!”
    春桃香兰几乎齐声,“皇上恕罪!”
    “不关她们的事,是我想要走一走的!”容纤月道。
    夜凌璟看向她,幽深的眸子如天边的悠远星辰,看不清,看不透。
    “可是生气了?”夜凌璟问。
    容纤月失笑。
    这倒是想起来问她了,当时当着宫中上下众多美人儿的面儿把处置德妃的事儿交给谢昭仪的时候怎么不问!
    容纤月看着他,唇角的笑意更深,“臣妾有什么好生气的?虽然此事乃臣妾份内之事,可臣妾如今身怀有孕,又事关臣妾家人,臣妾自是不便!”
    贤淑之意,展,露,无,遗。
    “还是纤纤明事理!”夜凌璟揽她入怀,“放心,朕会查清楚的,不会冤枉了德妃!”
    就在容纤月整个人困入他怀中的一刻,容纤月又撑开他的怀抱,扬眉浅笑的看着他,“臣妾明事理,那谢昭仪呢?”
    似乎她根本就没留意夜凌璟后面的话。
    夜凌璟眼中微光一闪,勾唇,一手刮过她的鼻头,
    “吃醋了?”
    “怎么会,臣妾问的是心理话!”容纤月巧笑嫣然。
    闻言,夜凌璟也是笑,“若是都如纤纤这般,朕的后宫岂不是要很多皇后?”
    “噗——”
    容纤月笑出声,作势的在他的身上拍了下。“皇上惯是喜欢说这些话来哄臣妾的,就不怕臣妾真的当了真!”
    夜凌璟扬眉,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一手抓着她的手,并把她的手放置到他的嘴边,轻声低喃,“就是当真,纤纤也是朕眼里最特别的!”
    幽幽的声音里,无尽深情。
    容纤月看着他,唇角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
    ……………………………………………………
    帝后并没有在外面停留太久。
    相携着就回去了凤仪宫。
    时候不早,凤仪宫的宫婢准备了就侍奉帝后洗漱更衣。
    先容纤月已经洗漱过了,所以只是简单的净手洁面之后,容纤月就回去了屏风之后。
    当一众的宫婢们退了下去,容纤月脸上再也掩饰不住的困怠。
    “臣妾困了!”
    容纤月翻身,背对着外面,闭上眼睛。
    此时,夜凌璟刚换下衣衫。
    他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微闪。
    “纤纤知道朕为什么这么做!”
    低低的声音从容纤月的背后冒出来,闭着眼睛的容纤月忍不住嘴角一勾。
    他,还真是直白。
    “嗯!”
    容纤月没动,还是要睡下去的样子。
    身后的床被掀起,熟悉的温度靠过来。
    之前她好不容易把被子捂热乎了,又出去了一圈儿,现在被子又有些凉,所以他一钻进来,就像是暖炉一下子靠近了。
    不是说美人儿如玉,冰凉沁骨?
    所以说,这个美人儿其实也不是真的美人儿。
    “朕会护你!”
    低喃声起,他的手臂已经靠到了她的身上。
    容纤月不用回头,他的呼吸就已经随着耳际的细小绒毛传了过来。
    容纤月呼了口气,转过身。
    靠到他的怀里。
    他的手臂顺势一紧,熟悉的揽住了她的腰身,大掌所落,更是他最经常流连的腰腹。
    如今她的腰腹也显出了一些,昨儿晚上他还说“越发的圆润美好了”。
    “纤纤现在只想着安胎,就是有什么也要等生下睿儿再说!”
    容纤月喃喃的说着,声音虽是从两人的胸口溢出来的,可她确信他能听清楚。
    果然,她也就是刚说完,他就又揽了揽她,
    “好!”
    低低的清朗之声,让容纤月的眉头稍皱。
    胸口压着的恼火也险些的抑不住。
    生气吗?
    生气!
    明明她早就说了她的仇,她自己报!
    就算是他有更大的事情要谋划,那事先是不是要告诉她呢!尤其他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并肩而立”!
    可结果不止她被蒙在鼓里,他反还找了谢昭仪帮忙!
    谢昭仪的兄长是他的“忠贞”臣子,她就算是怎么和他“并肩而立”可也还是容家的女儿,所以他找谢昭仪似乎也是理所应当!
    可,谢昭仪毕竟也是他后宫的女人!
    他忍得住吗?
    他能忍住吗?
    “纤纤?”
    头顶上讶然声起。
    容纤月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的呼吸竟有些急促。
    “怎么了?”
    他板起她的肩膀,想要看看她脸上的神情。
    容纤月不想让他看到,硬是整个人往下钻,又往他的怀里靠过去,“璟,还是要和谢昭仪亲近吗?”
    板在她肩膀上的力道一顿,他似乎在沉吟,
    “……这阵子还是要。只是小坐!”
    容纤月扯了扯嘴角,他这是在解释了?
    “我不喜欢她,的味道!”
    容纤月道。
    头顶上似乎有喉咙的滚动声,他低笑出声,“朕喜欢纤纤这般直白!”
    容纤月低垂着的眼睑颤了颤。
    若是先前或许她会心情愉悦的抱抱他,说“只要璟在身边就高兴”之类的话哄哄他,也哄哄自己。可现在此刻,她只觉得累。
    “璟,我想出宫!”
    容纤月道。
    ----------------------------------------
    芳华苑。
    点点的檀香萦绕,别样的静谧四顾。
    纤细的手指从浸泡了玫瑰花瓣的水中移出。
    柔软的指端白皙如玉,每一处都完美的堪若天作之成。
    小心擦拭着的宫婢满眼止不住的惊叹,最后到底还是忍不住的说道,“娘娘的手真漂亮!”
    谢昭仪谢华婉弯唇一笑,若是出尘的姣好面容自若华美。
    “自本宫六岁起,就是用隔年的玫瑰浴手,如今已经十一年,如凝脂,如蝤蛴,柔若无骨,焉能可比一堪!”
    宫婢连连点头,“奴婢看皇上也是最喜欢娘娘的手了!”
    谢华婉的眼中得色飞掠,旋眉宇中阴郁霾过。
    “来仪宫那边怎么样了?”
    谢华婉问。
    “回娘娘,已经到了冷宫,还是皇后住过的!”宫婢说着,语气里似有解气。
    谢华婉颌首,眼角瞧着她脸上的神情,压下了唇角淡淡弯起的弧度,
    “这样高兴?”谢华婉道,
    宫婢吐了吐舌头,不过显然是和谢华婉亲近,说话也有些没有顾忌,“不止是奴婢,奴婢以为说不准这宫里大半儿都会欢喜!”
    闻言,谢华婉摇头,似有叹息,“不与人相争,克己而从人,后己而先人,则善莫大焉。德妃不与人善,最后落魄,不止没有人相帮,反而人人欢庆!就是历来的那些恶人也不过如此!”
    宫婢在旁听着,连连的点头,“娘娘的话总是发人深省!”
    谢华婉低笑,“小丫头就会讨好本宫!”
    “吩咐下去,可别冻着德妃!”
    宫婢有些愣,“娘娘,为什么?”
    谢华婉纤纤玉指一手杵到那个宫婢的额头上,美好倾城的面容似嗔似娇,“还能是什么,总不过是皇上的意思!……不要说容相还尚在朝中,就只是因皇后,就不能怠慢了!”
    …………………………
    冷宫。
    漆黑,冷寥。
    寂寥颓废的宫廷楼阁环绕。
    院子正中的亭子,败破不堪。
    几株杂草缩在角落,上面冒出来的三两花朵儿也枯萎颓败。
    冷风而过,藏在黑夜当中的凄厉呼啸而来。
    残破的窗棂,摇晃的烛光,苍白了面容的女子无力的倒在地上。
    杂草堆在她的身下,凸起的腰腹裹着薄薄的衣衫,发丝含湿,狼狈凄凉的贴在身上。堪堪的露出了半掩之下的面孔。
    正是容纤染。
    “娘娘!”
    旁边的宫婢哽咽着扶起她,却又是香玉。
    容纤染撑着身子,喝了香玉喂到她唇边的水,迷蒙的眼中总算是显出了几分清明,可当看到了眼前四周的摆设,容纤染咬牙,把跟前的水碗给拨了开。
    香玉没想到,手里捏的不紧,那水碗就落到了地上,摔成了数瓣儿。
    “娘娘——”
    “不,不!”
    容纤染挣扎着就要从地上起来,眼睛直定定的瞪着外面漆黑的庭院,苍白的面庞似哭似泣。“本宫是冤枉的,本宫要去见皇上!”
    “娘娘——”
    香玉从后面拉住容纤染,死死的拽着她。“娘娘,您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要让相爷知道啊!”
    几欲想要挣扎出去的容纤染倏的顿住,近乎茫然的眼中失神呆愣。
    “是啊,我在做什么?”
    “就是见了他,又有什么用!他根本就不在乎本宫的孩子,根本就不在乎!”
    “……”
    容纤染嘴里喃喃,有些呆愣的低头看向自己已然凸起来的腰腹,忽的,容纤染的脸上诡异闪现。
    下一刻,她挺着肚子就往门楣撞过去。
    后面的香玉眼明手快,先一步拦到了容纤染的前面,
    “娘娘,不要!”
    香玉喊着,容纤染还是结结实实的撞到了香玉的身上。
    香玉闷哼。
    咬牙拉着容纤染坐回到床上。
    “娘娘,醒一醒,您就是再怎么痛心也不能嫉恨孩子,他是无辜的啊!”香玉喊。
    容纤染呆呆的看着香玉。
    眼中透着的迷茫,几乎让香玉以为她神游天外。
    “香玉,你说,他,真的是皇上的孩子吗?”
    幽幽的话从喉咙里溢出来,
    凄凉哽咽。
    泪水,也沿着容纤染的眼角滑落。
    香玉一呆,声音也有些哑。
    “娘娘,您在说什么?”
    容纤染生硬的扯着嘴角,美丽的面孔上已然绝望。
    “在说什么?呵呵,本宫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四个月了啊!若是他的孩子,他怎么能不闻不问?都是容家女儿,他只对她那么好?嗯?”
    “就当他们是自小的情意,就当他从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就当让本宫进宫也是因为容家,可如今本宫怀了身孕,就是面子上的工夫,他也懒得做了么?”
    “说什么私*通,本宫是容家的嫡女,怀的是又是皇嗣,又何必做出这般辱没我容家名声的事情来。他不是精明吗?他就看不明白这根本就是那个间人的手段?”
    容纤染的眼中无神,说的也混乱,可似乎又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蓦的,她站起来。
    香玉一惊,忙扶住她。“娘娘——”
    容纤染视若无睹,又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
    “——没错,就是他!还有她!”
    香玉紧紧的拉着容纤染,脸上慌乱不已。
    “娘娘,您在说什么?”
    这次,容纤染似乎总算是听到了香玉的话,紧紧的抓住了香玉的手,眼中盈光瞬闪,
    “是他,一定是他和那个见人勾结,他们就是想要本宫身败名裂!”
    “他们先是勾*结了太医,让本宫疑神疑鬼,然后趁着本宫心神恍惚,又让人在本宫跟前说什么世外也有高人!本宫为了孩子,就派你把那个高人请过来!可偏偏就这天,皇上去了那个见人的芳华苑。”
    “这原本也可以称为巧合,可那个自称什么高人的竟敢说什么本宫的孩儿有恙,本宫正忍着怒气,又听说漪荷那个丫头竟敢背里说本宫的恶言。本宫哪里能容忍,自当就是小惩大诫好了——偏就这时候,皇上派了人来!他日理万机的,除了在凤仪宫待着,这好不容易去了芳华苑又怎么会管这些小事!还又正巧的抓到了那个‘高人’!”
    “哈!一样或可成为巧合,可这么多的巧合在一起,那就是阴谋!没错!一定是阴谋!!”





☆、端茶送客

    “不止那个见人,一定还有他!否则就只凭着那个见人,又怎么能让本宫上当!是他,就是他!”
    “香玉你说的没错,本宫一定要让父相知道——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我容家不义!”
    低低的嘶哑在冷宫内飘荡而出瑚。
    湮没在沉静如海的夜色当中。
    终,弭无声铄。
    ------------------------------------
    凤仪宫。
    暮色深沉。
    跳动的烛火在灯盏之内迸出一丝灯花。
    和衣而眠的夜凌璟忽的睁开眼睛,眼中淡淡的朦胧过后,须弥便是清明。
    “纤纤?”
    他低低的在容纤月的耳边唤了声。
    靠在他怀里的人儿稍稍的往他的怀里蹭了蹭,不动。
    夜凌璟弯了弯唇角,小心的挪开她的手,从床上下来。
    动作小心,几乎没有半点儿的声音。
    隔着帘帐屏风,外面常总管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
    夜凌璟看了他一眼,视线又转到容纤月的身上。
    过了会儿,夜凌璟退出帘帐。
    走到屏风之外。
    再外面的门口,香兰早已经等候在处。
    “好生伺候!”
    夜凌璟低声道。
    “是!”
    香兰应声。
    夜凌璟快步走了出去,紧跟着的常总管低低的说着什么。
    正逢半夜,凤仪宫中寂静的很。
    随着风儿,低低的声音从皇帝离开的方向模糊的传过来,
    依稀的听的“……冷宫……德妃……”的字眼。
    ……
    凤仪宫内。
    隔着帘帐屏风,春桃小心的瞧了眼里面仍在安睡的主子,又缩回了头,到了外面静静的守着。
    帘帐之内,睡着的人翻了个身。
    呼吸平稳,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
    御书房。
    门外脚步声近,“吱呀——”房门打开。
    夜凌璟立在光亮之中。
    “臣参见皇上——”
    御书房内,清润的声起。
    一人躬身稽首。
    夜凌璟勾了勾唇,风华乍现,“这么早?”
    说着,直接往前面的龙案而行。
    那人起身,一身便装轻服,面上温润如玉,正是容宗瑾。
    夜凌璟坐了下来,掬月风华,轻眉浅黛。
    “都知道了?”夜凌璟问。
    “是!”
    容宗瑾回答。
    夜凌璟一手托着下巴,遥遥的点了点,“所以?”
    容宗瑾面上不见波澜,唇角浅浅一勾。
    “皇上知道,臣只在乎皇后!”
    夜凌璟弯唇,“朕听着,可不太高兴!”
    容宗瑾没说话,目光仍是温润。
    夜凌璟眯了眯眼,
    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很碍眼。
    容宗瑾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低垂下头,“上次臣走的早,以至皇上皇后身陷险境,是臣的错!”
    夜凌璟稍稍往后撑了撑身子。
    手指叩在桌上,轻响声起。
    旁边伺候的常总管抬眉瞧瞧主子,又看看那边的容宗瑾,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词——破罐子破摔?
    “宗瑾如此口才,朕令你领御史台,如何?”
    案前的皇子主子问,温和的语气只当是和臣子相商。
    领御史台是谢安华先前的差事,下面的人大多都是谢家之人。
    这容大人过去,岂不烫手?
    常总管偷偷的往容宗瑾的方向看过去。
    但见这位朝中的“温润公子”面不改色,更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躬身跪倒,
    “臣领旨!”
    ------------------------------------
    夜色幽深。
    宽廖的街道上,矫健的车轿快速而来。
    宽大明亮的容府府邸之外,早已经有府中的下人守着,远远的看着车轿过来,急忙的就有人回去禀告。
    当容宗瑾从车马上下来,容府的管家已经侯在门口,“大公子,相爷要您去趟书房!”
    容宗瑾点头,快步而去。
    ……
    书房。
    容相看到容宗瑾进来,起身就问,“深夜进宫,何事?”
    容宗瑾紧抿了唇角,温润的面上凝重深沉,“——染儿,出事了!”
    “什么?”
    容相身子一晃,撑着桌子方才没有失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染儿宫中有宫婢私*通宫外,被皇上抓了!皇上大怒,贬去德妃之名,打入冷宫!”
    “不可能!”容相低喝,“染儿怀有皇嗣,怎么会自掘死路?”
    容宗瑾扶住容相,“宗瑾也以为不可信,只是宫里的人说,带那人入来仪宫的是香玉!”
    容相的眸子一缩,“难道是她!”
    容宗瑾摇了摇头,“儿子不知,不过看皇上的意思,似乎是有意查下去……”
    容相眼角微抖,嘴角更有些发颤。
    “好,就让他查下去,本相倒是要看看他能查出什么来!”
    话语之中,狠炙一闪即逝。
    容宗瑾低敛着眼睑,似若没有察觉,“听说皇上把宫中之事交给谢昭仪,连带皇后也撇了开!”
    容相面色一沉,
    “那适才皇上见你,是从何处而来?”
    容宗瑾想了想,“凤仪宫!”
    容相冷哼,借着容宗瑾手上的力道坐到了椅子上,“不过就是做给旁人看的,若是当真不顾月儿,又何必这般殷殷!”
    “或许是为了让儿子知道!”容宗瑾道。
    容相摇头,眼中精光一闪,“不管是如何,敢把染儿打入冷宫,就是和我容家作对!”
    “是!”
    容宗瑾应诺。
    容相颌首,又看向容宗瑾,“三日后,宁王回京,你该如何?”
    容宗瑾垂眸,耳边回响自己从御书房出来时,那位皇上对他说的,——“对了,三日后,宁王回京!……届时,你,该如何?”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臣虽出身容家,却是大夏子民!自当是皇上尽忠!”
    “父亲的意思是……”
    容宗瑾看向容相。
    容相沉吟,“宁王此次回京,一是回京述职,二是大婚。而宁王平定西北蝗灾,又打了几个胜仗,朝廷上下对宁王颇有赞誉。此次宁王与兵部尚书联姻,不管用意如何,想必皇上不会这么容易允了,所以我想让你趁着这个机会请皇上赐婚!”
    容宗瑾的眸光缩了缩,“父亲是要儿子逼……”
    “不是逼,而是形势所迫!”
    容相盯着容宗瑾,“我容家世代为了大夏呕心沥血,到为父这一代更是如此,若非有你,为父一门险些无了继承之人!而皇上气盛,不止不把我容家历代的功勋放在眼里,更还千方百计的压凌,唯恐我容家功高震主!可却悉不知若是我容家想,他这个皇位又安能坐的安稳!”
    “宗瑾,若不让他知道我容家的底气,他还以为我容家已经到了可任意鱼肉的地步!”
    容相语重心长。
    容宗瑾点了点头,“儿子明白!”
    “好,那就好!”
    容相很欣慰,先前因为听到容纤染的事情而有些苍白了的面容也总算是显出了一些精气神儿,“收拾一下吧,过会儿就该早朝了!”
    “是!儿子告退!”
    容宗瑾恭敬的退了下去。
    书房的房门关和。
    容相回去了松鹤园,容宗瑾也往自己的院落行去。
    东方的天际,似若隐隐的透出鱼肚。
    ****************************************
    日头大亮。
    容纤月起身,春桃香兰侍奉洗漱。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容纤月问。
    “早朝的时候。”香兰回道。
    容纤月点头,目光似是无意的在香兰的身上停顿了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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