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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看朕收了你-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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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愧皇上对容大人另眼相看!”
“谢大人过誉了,在皇上眼里,谢大人才是一枝独秀!”
容宗瑾不吭不卑。
谢安华扯了扯嘴角,“罢了,这说来说去的,就是你我,再加上宁亲王恐怕也比不过那位……”
谢安华往某个方向指了指。
容宗瑾眯了眯眼,那个方向正是凤仪宫。
谢安华袖下的手微微一紧,“可是谢大人有什么消息?”
“嗯!”谢安华点头,“皇上要后宫的主子们为皇后祈福,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佛前苦坐!”
容宗瑾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是拧眉。
“皇上这是……”
谢安华摇头,“我也不知,所以才告诉容大人。”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们想想,皇上此举,用意何为啊?”
……………………
御史台。
夜凌澈坐在一侧的桌椅之侧,冷眼瞪着里面的人来人往,四周冷意寒凉。
旁边负责给这位新任的御史台行走折子的官员们头顶上直发颤,可毕竟公务在身,硬着头皮把折子递过去就快速的离开了。
唯恐稍后一点儿就会被这位责罚。
只是即便如此,这御史台内的寒凉也还是越来越盛。
到最后,就是连来往奔走的人都不约得闭了嘴。
也就是两个时辰之后,先前来往总是一团嘈杂的御史台,转眼就静悄悄的,只有低低的窸窣声起落。
夜凌澈满意了。
靠到身后的靠背上,一边品着茶,一边翻看着手里的折子。
在看到标注所在,提笔在手头上的纸上简单的划上几笔了事。
而也就是夜凌澈悠闲的时候,外面一宫随急急的过来。
“宁亲王殿下!”
夜凌澈看了眼那个宫随,点了点头,把整理好的折子之类交给了一直在旁边随侍的御史台官员。“把这些交到议政殿,让那边的看看,再呈给皇上!”
“是!”
官员捧着离去。
夜凌澈随着先前的那名宫随到了外面,“什么事?”
宫随上前,低低的说了几句,
夜凌澈的面色微变,“什么?”
这一声有些大,旁边经过的御史台官员一愣。
夜凌澈冷眼瞪过去,那几名官员忙躬身离开。
夜凌澈哼了声,转头问那个宫随,“现在那边如何?”
“说是皇后娘娘尚未苏醒,一切人等不得滋扰——”
“皇兄呢?”
“皇上在御书房!”
夜凌澈沉吟,“知道了!”
夜凌澈摆手。
那名宫随退离。
夜凌澈仰头看了眼头顶上的煦日,摇了摇头。
七七四十九的时辰……
这要是真的都扛下来,岂不是要到了除夕?
可要是真的这么办的话,那除夕之夜的宫廷大宴怎么办?谁来主持?
这个,似乎还是要和皇兄商量一下。
反正他已经很累了,这种事情绝不能瘫在他的身上就是了。
夜凌澈几步进去了殿内。
只是夜凌澈刚走到自己的桌几之前。嘴角便狠狠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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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掉他
方才他坐在这里两个时辰,放在他案几前的折子前前后后也才不过几十本,绝超不过百。
这才不过出去了一会儿,这桌上的折子就已经有方才那两个时辰的数了。
且显然丛匆乱,案几之上,几乎没了他伏案的地方瑚。
哼哼—铄—
夜凌澈冷眉扫了眼四周,
几乎立刻,整个殿内的官员矮了一截。
夜凌澈嗤了声。
坐下简单的翻了遍,又在桌头的纸上写了些时候。
前后不过一炷香。
夜凌澈起身,拿着新写的那些离开。
当夜凌澈离开。御史台在场的一众官员都不由舒了口气。
一时,在殿内此起彼伏。
……………………
御书房外。
夜凌澈到了门口。
守在门口的常总管急忙赶过来。“奴才见过宁亲王!”
夜凌澈摆了摆手,示意起身,“皇上呢?”
说着,人就往门口走过去,
常总管脚下一转,不着痕迹的一挡,“皇上正在休息!”
夜凌澈低眉瞥了眼,“我去看看!”就要进去。
常总管再转到夜凌澈跟前,有些发苦,
“宁亲王,皇上说了,任何人都不见!”
这次,夜凌澈总算是停下,
“包括本王?”
“是!”
……
夜凌澈嗤了声,把手里捧着的一摞折子扔到常总管的怀里。
常总管忙接着捧过来。
“这是御史台的折子,送交皇上!”夜凌澈甩出这句话。
“是!”
常总管忙应着,暗暗松了口气。
夜凌澈点头,又看了眼守的丝毫不露的御书房殿门。
转头再看向常总管的眼中多了几分深邃,
“皇上,在御书房做什么?”
“呃……”
“不说?那本王……”夜凌澈作势就要进去,
常总管忙拦住,“宁亲王,还能是什么呢!皇上这几日一直守着皇后,这如今后宫的主子们帮衬着皇上,皇上也总算是能休息一会儿……”
“哦~!”夜凌澈点头,眼中一闪精光,“你的意思是皇上在睡觉?”
“呵呵,是!”
常总管讪讪,似有些尴尬。
夜凌澈扯嘴,笑开,“这有什么,本王和皇上是兄弟,又有什么不能说的!既如此,本王也确是不应打扰!”
“是是,适才是奴才逾距了!”
常总管连着躬身请罪。
看到常总管费力的捧着一摞子的折子躬身请罪,夜凌澈满意了,
他扭头瞅着常总管,眼中精湛一闪,“对了,本王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是你救了本王!”
啊?
常总管愣了愣,“奴才愚钝。”
“就是前太子逼宫那晚!”夜凌澈解释道。
常总管总算是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忙躬身,“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夜凌澈在常总管的肩膀上拍了拍,叹息,“那时候本王身边的宫婢宫随说起来总也有十来个,可当事到临头,想着本王的,也只有你——”
……
面前这位宁亲王拍在肩膀上的手一下下的犹如沉石,
耳边宁亲王的叹息更是戳着他脆弱的心肝。
常总管头皮都开始发麻。
这,这位宁亲王是要做什么?
眼角偷偷的往上瞄过去,正对上宁亲王的目光,常总管一颤,腿脚都突然有些发软。
宁亲王常常是戏谑温和,可毕竟长着和自家的主子差不多的面孔。
就说是不惧怕,可大多时候还是觉得心惊胆颤。
似乎是知道常总管在想什么,拍在他肩膀上的手蓦的重重一沉。
“你又瞎想什么呢!”
“本王只是一时感慨!”
扔下这句话,宁亲王转身离开。
常总管在后忙恭送着,重重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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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
低低的静谧环绕。
摇晃的烛光。
带出似有若无的香气。
偌大的床帐之内。
容纤月靠在床头,双手抚着自己的腰腹,恍惚的看着前面的某一处,眼中晶莹闪动。
她知道,为了肚子里无辜的孩儿,她不能哭。
可心,总不免伤。
他说,她和那个容纤月本是一体。
他说,他所为并非违背天意。
他说,这是命中注定,不然她也不会留在这里,还怀了他的孩子。
——经历了这许多,“命中注定”这四个字,她已经不信。
可,她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因为就如同她想起了梦中的情形异样,当初在寺庙当中那位当代的佛家大师与她和她的家人说的,她也记了起来。
大师说,佛家本为普渡,凡违背世人所念,违背天意所为,佛家亦是不做。所以结果如何,佛家并不敢妄言,只是听天由命。
或许,那位佛家大师所说的那番话,就已经注定了她的结果。
到头来不过就是她与她的家人的一场痴念。
可就当是痴念又如何,她们究竟是她的亲人,她的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她们的音频笑容,早已经深入骨髓。
……
人生,不过虚无,兜兜转转,也不过是一场梦。
所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这些,在她看了这些时候的佛经之后,她都懂。
可就是懂,那又如何?
因为她还是有执念,她也还是不过人世间的寻常一人。
脱不开喜怒,脱不开哀乐。
挣脱不开所有困窒世人的一切。
就算她是容纤月,容纤月是她,那又怎么样?
对于这边的家人,她没有丝毫的感情,不然宣德门那夜,她根本就不会登上城楼和他在一起。
哦,那时候他就知道她是那个容纤月了,所以他才对她全无防备。
可又能如何?
若不是他,她又怎么会全然忘了家中等着她的家人,朋友。
若不是他,她又怎么会在这种尔虞我诈的地方勾心斗角,费心费力?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容纤月仰头,努力的呼气,压下眼中几乎又要喷薄而出的泪水。
现在说那些又有什么用?
……七宝环碎了。
……梦里,她也已经死去了。
所以,她或许真的要留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
……
他对她宠爱有加,那时候,她以为他是对那个“容纤月”,可现在,她知道,是因为她,他才如此对待。
她记得他说他喜欢她的聪明。她曾以为他说的是原来的那个“容纤月”,却不知道他说的本来就是她。
那个感动他,一次次激励他,终于坐上这帝王之位的是她。
那个说想要嫁给他,想要他娶她,更亲手接了那枚玉佩的,也是她。
那个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他的,还是她。
而他,又是这样辛苦的把她弄了来。
不管这当中是否有几多的困难,不管这魂魄几许。
更不管为何她只记得她曾经经历的那些,原来那个容纤月的所为所经她根本丝毫不知,丝毫不晓。
他,总也是等了这许多年。
所以,他对她,似乎,当真是没什么可说的。
所以,也难怪她在还没有完全记起来的时候,就那么快的投入他的怀抱,以至于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都给暂且的抛到了九霄云外,到最后到了现在这个无法回头的地步。
所以,就算是留在这里,她也能过的安心了?是不是?
可是,她不甘心!!!
容纤月重重一拳打到身侧厚厚的床褥上。
轻嗤,“你还不出来?”
…………
隔着屏风,帘帐。
一道人影缓缓的走了出来。
屋内,仍是清静,寂寥。
那道人影行走在昏暗的灯光之外,若非看着那道人影渐渐走近,几乎不觉。
隔着屏风,帘帐,容纤月看着那个人渐渐靠近。
那一身宽大的斗篷,在烛光下,一清二楚。
那人停下脚步,就在屏风之侧。
容纤月看向他。
就如同在冷宫她看到的一样,斗篷下,只露出他的半截下巴,他的眼睛掩在夜色当中。
四目相对。
他看得清她的神情,她看不到他的。
“皇后,一切可好?”他低低的说。
隔着这许久,这个人方才出现,她几乎已经忘了他的声音。
容纤月扯了扯嘴角,“你还真是大胆,事到如今,你都不怕皇上怪罪?”
他轻轻一靠,靠在屏风之侧,
“若是怕,我会来?”
容纤月笑,“这倒是,不过,你既然来了,有件事,我也想问问你!”
听闻,他没说话。
容纤月当作是他默许,“你方才可是去了魂殿?”
那人靠在屏风之侧的身子微微一紧,遂又是轻笑,“这倒是,我险些忘了皇后就是在魂殿晕倒的,魂殿之事,皇后又怎么会不知——”
“魂殿如今怎样?”
那人没说完,容纤月打断。
那人看着她,幽幽的开口,“皇后知道我是谁?”
容纤月歪着脑袋看他,隔着帘帐,似笑非笑,
“很重要吗?”
那人嗤笑,“不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容纤月回答,
那人没动,周身冷寒气息已溢。
容纤月只视若无睹,轻轻一笑。伸手撩过额头的发间,
“像您这般能随意出入宫廷而不为人知,若非是宫中早有人察觉到您的举动而只等放长线钓大鱼,那就是您确就是高来高去。只是不管如何,本宫今有龙嗣在身,先是不能随同您高来高去,后就是本宫如今也承受不住惊吓……不然就是一尸两命。”
“若是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那就万不能使本宫出事。所以,您只要回答本宫所问就可以了!……不然,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也和您的大局有碍。”
……
昏暗的烛光下,容纤月的面容隐现青白,可偏唇角勾勒着妖媚的弧度,状似邪魅。
斗篷下,那人的下巴随着她的话,渐渐紧绷。
最后,那人嘴里只溢出一声轻笑。
“听说皇后昏迷,却不知道这醒来比之晕倒之前还要精明,倒是连我都无言以对!”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恶人,既然皇后想要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那个魂殿,现在只有一百零八盏蜡烛,再无其他!”
什么?
容纤月觉得自己的呼吸几乎瞬间窒了半刻。
眼前也有些发晕。
即便是隔着帘帐,似乎外面的那人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你,这是怎么了?”
容纤月只听着面前的声音像是穿透云雾而来,她弯了弯唇角,“没什么!”
她原来听那个大师说过,若是夺舍,总有仪仗,也就是媒介。那一百零八盏蜡烛,看上去浩大,可若是没有媒介,也不过就是虚有其表。
所以先前那魂殿上挂的是她的画像,也就是媒介,而现在那媒介没有了……换句话说,魂殿,已经没有用处。
那也就说,夺舍已成。
……
“你想做什么?”容纤月浅浅的吁了口气。
那人眉角稍挑,“皇后倒是直白!”
“呵!”容纤月笑,“就当你您是高来高去的大侠,这皇宫内宛也不是什么人想要来就来,想要走就走的,总也有几分危险,所以您此番入宫,总不是说来瞧瞧据说仍在晕迷不醒的皇后吧!”
“聪明!”
那人颌首,斗篷下的下巴也似有若无的扬起。
容纤月浅浅的舒了口气,双手落到她的腰腹上。
斗篷下的精光一闪,那人出声。
“我想要你打掉他!”
他伸手,遥遥的指着容纤月双手捧着的肚子。
一句话,容纤月只觉得头顶发麻,身子也软软的几乎支撑不住。
“你,说什么?”
她想要勉强的撑住呼吸,可声音仍是发颤,
那人沉声,再次一字一句,
“打掉他!”
……
容纤月看着斗篷下的男子,眼中神色几变,最后,浅浅的笑声从她的嘴里溢出来。
像是自嘲,又像是什么破碎之后的讽刺。
“你,好狠!”
斗篷下,那人笑声清淡。
“你不是也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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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不打扰
淡淡的七个字竟是有些嘲讽。
容纤月眼中恨不得淬上刀子。
“你说什么?铄”
那人视若无睹,轻笑,摊手瑚,
“不然,你为何哭?”
“你——”
容纤月狠狠的吸了口气,压下自己恨不得冲出去的冲动。
目光在他的身上转了一圈。
遂,弯唇。
……
低低的笑声在帘帐内回转。
帘帐外,斗篷下的人下巴微微一紧。
“笑什么?”
容纤月的笑声嘎然而止,抬眸轻嘲的瞧着帘帐外的斗篷男子。
“宁亲王,你这般是想要了你皇兄的命?”
“容——纤——月——”
像是被惊雷惊到,斗篷下的人再也按捺不住,几步走到了帘帐之内,猛地抬手,挥开帘帐。
容纤月坐在床上,淡淡的看着他。
此刻,近在咫尺。
斗篷下的面容也清晰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
俊朗的面容,疏清的眉目,
和那个人相似的面容紧抿着唇角,剑拔弩张的怒意,一触即发。
果然,便就是容纤月口中的宁亲王。
容纤月抬着眉眼看着他,唇角似笑非笑。
“怎么?我说的不对?”
“这个地方的医术到底有多深奥,我不知道,可就是在我生活的地方,这个月份产子,也十有八,九不活!”
“若是这孩子还小一些,我或可以为你想要的是我,可这个月份……你这样的举动,显然就是想要一尸两命!”
“你皇兄好不容易把我唤了来,而你偏就弄出这样血腥的一幕,试想,你皇兄还能活吗?就当他英勇睿智,冷漠无情,不会因我而有什么事,可他就不会猜到你身上吗?所以你这是逼着他杀你,要和我同生共死?”
“只当是你对本宫早已经心怀爱慕,不论是当年容府你对本宫的惊鸿一瞥,还是红月当空那夜本宫义不容辞相救,你这番的作为就是报答了本宫么?你堂堂皇子,堂堂宁亲王,堂堂大夏的贵胄之人,就是这样以德报怨?就是这样满足这一己之欲的?”
“宁亲王,不要说本宫现下说这些话,就是摆明了不在乎你,若是你当真的惹恼了本宫,本宫让你得不偿失!!!”
容纤月这番话犹如狂风骤雨,丝毫不给夜凌澈丝毫反抗的机会。更俨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只有袖下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护到了她的肚子上。
……
夜凌澈脸上的神色几变,听到最后,眼中更是惊诧,震惊,恍惚,几多转变。
当容纤月说完,夜凌澈一步近前,竟是到了床榻之侧。
“你,想起本王了?”
脱口而出,声音更隐见颤抖。
容纤月一怔,眼中复杂乍现,
烛光昏暗,夜凌澈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不然呢?”
容纤月轻轻一笑,反问。
她刚才说了那么多,他只留意到这一点吗?
夜凌澈目光一紧,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下一刻目光稍移,落到她的腰腹之上。
重重的吐了口气。夜凌澈往后退了半步。
帘帐随之飘落。
飘飘遥遥。
……
不远不近,容纤月和夜凌澈之间正是差不多两三步的距离。
容纤月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抬手理过自己头上的发丝,
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不见,只是转眼,便是神情淡若,雍容,
只好像夜凌澈是多年不见的好友般。
疏离,有礼。
“宁亲王此来,究竟何事,现在,总可以说了吧!”容纤月道。
夜凌澈看着她,掀开了斗篷的面容显在烛光之下,清晰的泛白,
“皇兄没有说你醒了,我,就是过来看看!”夜凌澈道,
“担心?”
容纤月问的直接。
夜凌澈面上一闪尴尬,却也不惧,抬头直接而视,“不错!”
容纤月弯了弯唇,“那,先前宁王爷说的那些,也是担心?”
又是要她打掉孩子,又是冷嘲热讽的。
莫不是精神分裂?
……
何尝听不出容纤月话里的讽刺,夜凌澈绷了嘴角,“是试探!”
“哦~!王爷经常这般试探?”
“不,这是本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夜凌澈的压低了声音。
发自肺腑。
听闻,容纤月脸上的神色微动。
她低头,双手在她挺起的大肚子上抚摸而过。
里面的小东西适时的又动了下。
容纤月手掌微顿,
“你,喜欢我?”
……
夜凌澈瞳孔一缩。
正欲开口,床上的人已经抬头,清湛的目光看着他。
似乎毋庸他的谎言。
凭着她的聪明,想来他也不必说谎。
想到如此,夜凌澈点了点头,
“曾经!”
听着这两个字,容纤月一笑。
霎时,如千树梨花开。
“好!”容纤月道。
夜凌澈心下一滞,拧眉,“不明白!”
容纤月微微扬眉,
“现下你们兄弟情深,自然是好。只是既然宁亲王记得往事,那便念在如此的份儿上,有件事,本宫倒是想要宁亲王帮个忙!”
……………………………………………………
皇帝寝宫。
夜色如深。
急促的脚步微不可微,正是常总管。
转眼,身形便从层层的帘帐屏风之外到了偌大的帘帐之侧。
脚下堪堪站定。
帘帐微动,一只手已经探出帘帐之外。
“何事?”
低哑的声起。
随之,帘帐掀开。
常总管赶忙把帘帐移开,“皇上,凤仪宫……”
常总管压低了声音,附耳到夜凌璟耳边。
夜凌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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