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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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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没有防备,几乎跌下来!她稳了稳心神,紧紧夹住马腹。那马一见没把白云掀下来,十分恼怒,乱踢乱跳。白云紧紧抱住马脖子,就是不松手。
那边白衣书生也跨上了‘照夜白’。那‘照夜白’
王秀莹吃了一惊,忙伸手一托。忽觉所托无物,定睛一看,那书生已站在她的面前,微微一笑道:“多谢援手!”
王秀莹怔了一怔,脸微微一红道:“公子师徒救了我父女的性命,我父女还未多谢,公子反说谢话,我父女当真担当不起!”
白衣书生哈哈一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本是江湖人的本分,小姐不必挂在心上了。”言下之意,竟好象是他救助了王氏父女。
白云刚刚驯服了‘卷毛雪’,听那书生这样一说,愈加生气,哼了一声,拍马就走!
白云骑马走了四五天,眼前忽现出一条大河,河水汹涌,广阔无边。她极目远眺,却看不见一条渡船。
正自焦急,忽听一阵悠扬的箫声远远飘来,如柔风,如细雨。如鸣琴,如击玉。宛如仙音飘渺在暮色中。白云不由一呆暗道:“不想此处竟有音律高手!”她循声望去,只见一条小船从芦苇荡中划了出来。
白云忙冲小船招了招手道:“梢公,梢公!”那船头的梢公却不理会,懒洋洋地道:“我这船上已有人了,相公下次再渡吧。”
说着就要划走。白云大急,正要再说什么,忽见从船舱里钻出一人。白云一见,不由得怔了一怔,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碰到他!”
原来那钻出之人正是那白衣书生。
那白衣书生一出来便和那梢公指手画脚地不知说了些什么。那梢公方才把船摇了过来,停靠在岸边道:“我这船太小,相公的人可以上船,马却万万不能。”
白云见那梢公粗眉大眼,狮鼻阔口,面貌颇为凶恶。
微一犹豫,又听说不让自己的宝马上船,便更加举棋不定了。那梢公见她迟疑,颇不耐烦,焦躁道:“喂,你上不上船?不上我可要划走啦!”
白云还未答话,站在船头的白衣书生忽道:“小徒弟,我说了一车好话,这才请的梢公让你上船,你却不领情,这是怎说?”白云对这白衣书生还心存芥蒂。今见他如此说,便瞪了他一眼道:“我上去了,那马怎么办?”
白衣书生面上露出惊异之色,道:“怎么?你还未真正降伏那匹‘卷毛雪’吗?”白云一瞪眼睛道:你胡说什么,‘卷毛雪’在我的手里可乖啦!”那书生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那你还怕什么?别忘了,宝马都有找寻主人的本领啊!”
白云还是犹豫不决,那白衣书生面上露出不悦之色,转身对梢公道:他不上船那也罢了,我们走罢。”
白云见他们真的要走,不由得大为焦急,她一横心,跳上船说道:“谁说我不上船?梢公,多少银子?”“一两银子”那梢公答。
白云丢给他二两银子道:“不用找了,送你打酒喝。”那书生冷冷地道:“你倒很大方呵!”
白云怔了一怔,那书生却已独自走入船篷里去了。白云嫌外面风大,便也跟着进入船篷。
船篷内并不大,摆设也简单。船底铺着一领席子,席子上摆着一张小桌。那书生盘膝坐在席子上,闭目养神。白云见他不理会自己,颇觉无趣,心道:“你不和我说话,难道我赶着和你说话不成!”
想到这里,便坐在桌子另一边,也不理那书生。
二人就这样干坐了片刻。白云生性好动,坐了一会便觉浑身不自在。她偷偷看了一眼那书生,那书生却坐得稳如泰山,宛如老僧入定。
头不抬,眼不睁,丝毫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又干坐了一会,白云实在耐不住寂寞,便自言自语道:“方才也不知是何人吹箫,那般美妙动听,我好想再听一曲。”
白云其实早就知道那箫声是书生吹的。她这样说,只不过想引那书生和自己说话,驱除掉这难耐的寂寞。讵料那书生似睡着一般,不要说搭话,就是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白云心里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正自尴尬,那梢公忽托着一盘子炸鱼片和一壶酒走了进来,笑道:“二位相公旅途寂寞,我这里备了点水酒,二位不嫌粗劣,就喝点解解乏吧。”
那书生一听有酒,不觉睁开眼睛,拍手道:“什么,有酒?这妙极!”忙把酒菜接过来放在桌子上。自斟了一杯,一饮而尽。咂咂嘴道:“不错,不错!这酒不错!”说话间三杯酒已下肚了。那梢公给白云也斟了一杯道:“这位相公,你也喝一杯吧?”
白云微微一笑,把酒杯推回来道:“梢公划船劳累,在下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那梢公微怔了一下,哈哈笑道:“相公怀疑我在酒里做了手脚吧?
好,我喝给相公看。”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亮杯底道:“这次相公不怀疑了吧?”
白云听他一语道破自己的疑虑,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说几句辩白的话。那书生忽然说道:“梢公,你冤枉他了,他并非疑你酒中有毒,而是有我这个师父在这儿,他不敢和我平起平坐,故而不喝。小徒弟,我说的可对?”
白云听他忽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一呆,心中大为恼怒,正欲发作。忽又想到这个理由虽然占了自己便宜,听起来却是合情合理,恰好给自己解了围。
她压了压怒气,勉强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那书生一看她默认,心里暗笑又道:“不过,小徒弟,这次念你知书达礼。尊敬师长,为师就赐你一杯以做犒赏。”
说着亲自斟了一杯酒,送到白云面前。
白云见他越发‘顺着竿儿往上爬’,气得几乎跳起来!有心不接他酒杯,却又想到自己方才已默认是这书生的徒弟,这时如不喝便有些说不过去。
只得强压住气把那杯酒一口喝下去!要知白云素不会饮酒。这杯酒一入口中,就几乎呛出来,勉强咽下去后,但觉嗓子热辣辣的十分难受,脸也烧得通红。
那梢公见他们都喝了酒,露出一丝笑容:“二位且自个喝着吧,恕不奉陪了。”说完走出了船篷。
白云见梢公出去,又回头瞪了那白衣书生一眼。那书生微微一笑,忽然一皱眉头,叫声:“不好!”
脸色渐变,逐渐由红变白,一个趔趄,“咕咚”一声倒在地上。白云吃了一惊,正要上前看他怎样,忽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子发软,眼前金星乱冒。
她心中电光一闪,忽地明白:“呀,中了那梢公的蒙汗药了!”
可她明白的太晚了!她这时只觉两腿酸软,眼皮发沉,双脚似踩在棉花堆里,怎么也站立不稳。咕咚一声也倒了下来,人事不知了。
第1卷 第二十二章 旱鸭子落水
第二十二章旱鸭子落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云慢慢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甲板上。她微微一动,只觉遍体疼痛。
原来自己不但被点了穴道,而且还绑上了绳子!她不由暗叹了一口气:“唉,只怕这次是在劫难逃啦!”
那梢公一见她醒了过来,狞笑一声,晃了晃手中寒光闪闪的钢刀:“说吧,你是愿意‘煮饺子’,还是愿意‘一刀菜’?”
白云暗吸了一口冷气,假做不懂地问道:“何谓‘煮饺子’何谓‘一刀菜’?”
那梢公目露凶光道:“‘煮饺子’就是把你捆绑着推入水中,活活淹死!‘一刀菜’吗,就是用我手中这口钢刀打发你们上路!你选择一条吧!”
白云闻言暗吃了一惊,问道:“梢公,我们与你前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加害我们?”
那梢公冷哼了一声:“你们虽然与我无冤无仇,可你们身上的银子却和我很有缘哩!”白云忙道:“那我们把银子尽数给你,还不成吗?”
那梢公冷笑道:“小娃娃说得倒满动听!我如饶了你们,你们到了岸上定饶不得我!这叫一不做,二不休。
斩草须除根,无毒不丈夫!我是定要杀你们不可,你快选择死法吧!这是我干事的一向规矩。”
白云见无商量的余地,心中大为焦急,她侧头看了看和自己并排躺着的白衣书生,不由得大为惊奇:那书生在这生死关头,面上竟毫不失色,一片淡然,似乎那梢公不是要加害他一般。
白云不由低声问道:“小师父,你怎么不开口说话?”那书生淡然一笑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他如想杀你,你磨破了嘴皮也是无用!”
白云狠瞪他一眼,暗道:“你倒是视死如归!可难道我们就如此等死不成!”她心中暗暗盘算对策。
那书生竟好似真的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他游目四顾,忽然诗兴大发,悠乎乐哉地吟出一首诗来:“清潭碧波银浪动,苍山含黛月色中。几点孤帆静泊处,诗情画意心悠朦。”
吟完,忽地叹了口气道:“哎!可怜!可怜!如此良辰美景又要有一个孤魂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却说那书生,他在这生死关头忽然吟出这样一首诗来。白云听了又是好气又好笑,后来听他说一个孤魂云云,不禁又有些惊奇。
不由问道:“明明要死的是我们俩个,你怎说是一个孤魂呢?”
讵料那书生似是没听见,正眼也不看她一下,更不回答。只是自言自语道;“这里山明水秀,夜色静美如画,要是能葬身这里,倒也不算屈了。
艄公,你莫非会看风水吗?竟选了一块这样好的风水宝地……”
白云听他忽又冒出这一段话来,又好气又好笑,心道:“人家要杀你,你还卖弄斯文,反夸人家会选地方,当真是酸腐透顶!”
那艄公颇不耐烦,大声喝道:“哪个听你卖弄穷酸!你快选择怎样死吧!再这样拖下去,老子可不耐烦了!”
书生似骇了一跳,身子微一哆嗦,说来也巧,他的胳膊正碰在白云被点的穴道上。白云正暗中运气解穴,被他这无意一撞,虽未曾蟹开穴道,气血却登时为之一畅,解穴速度骤然加快了许多。白云心中大喜,她看了那白衣书生一眼,恨不得再请他撞一次。
书生哪里知道这些,兀自发愣。白云暗叹道:“唉!他如会武功那该多好!要不然方才那一撞,我的穴道已解开多时了!”她听那艄公那一喝,脑中忽然电光一闪,登时有了主意。
她佯叹了口气道:“唉!既然我们是在劫难逃,那也没有法子……不过,我心中尚存一疑如不明白,却是死不瞑目!
“那艄公微一怔道:”你有何疑?”白云道:“方才我们所饮药酒,为何艄公饮了却无妨?”
那艄公哈哈一笑,得意地道:“即是我下得毒,我自是备有蟹药,不然你岂会上我之当?”白云佯做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嗯!我还有一疑,如艄公能回答我,我将死而无憾了!”
那艄公微一沉吟,道:“好!你还有甚疑问,尽管问便是,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我一并回答你。”
白云道:“你告诉我你到底姓字名谁,为何要干这个营生?”那艄公忽露怀疑之色,冷冷的道:“你问我姓名,是不是想报官?”
白云露出一丝苦笑道:“我已是将死之人,如何能报官?梢公你可不是说笑吗?我只是不愿做那临死尚不知为谁所杀的屈死鬼罢了……”
那梢公一听,想了一想,冷冷的道:“我量你也不敢玩甚花样。好吧,我告诉你,我姓孔名孟……”
那书生忽插嘴道:“呀,这可大错特错了,孔孟之道哪有干这杀人越货的营生的!”
那梢公瞪他一眼,恼道:“你这酸秀才想找死?”白云忙用话拦住那梢公道:“梢公,你不必理他,且回答我的疑问吧?”
那梢公这才继续说道:“我名字叫孔孟,绰号‘河黑刹’。生来只有一好,就是好赌。谁知他娘的运气不好,每赌必输。
最后连老婆孩子也全输了进去。我没有了生活出路,这才想到劫道。哈,没想到劫道更是个好营生!不用劳作,不用流汗,白花花的银子就到手了!”
白云一听心道:“原来这小子还是个赌棍!”她其实并不想知道这小子的老底。她之所以这样细细追问,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以便自解穴道。
她故做惊奇地道:“你敢去劫道,武功定是十分高强吧?”练武之人最喜欢别人称赞自己的武功,那梢公自然也不例外。
白云刚送他一顶高帽,他便飘飘乎不知所以然起来。得意地道:“那是自然!我若武功不高,怎能干了这许多年不曾失手?实话对你说吧,当初和我一起干的兄弟们,全都死的死,抓的抓了,唯有我依旧干的很好。”
白云点了点头道:“我也知道你的武功很高,不然,你怎么会点穴呢,不过……”那梢公正被白云捧的飘飘然,忽听她说‘不过’,忙问道:“不过什么?”
白云微微笑道:“不过你的功力不深,穴道我已自己解开啦!”话音未落,只听‘嘣’的一声,白云身上的绳索已尽数断开,她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
这振断绳子,跳起来都发生在一瞬间。那梢公尚未回过神来,就见寒光一闪,白云的宝剑已指到了他的胸口!这家伙吃了一惊,这才悟出中了眼前这‘黑小子’的缓兵之计。
气得他哇哇大叫,却不敢动弹。白云哼了一声道:“这下该我问你啦,你是要死还是要活?”
那梢公吓得颜色更变,颤声道:“要死怎样?要活又怎样?”
白云道:“要死容易,我只消一剑便可以送你归西!要活吗,那也不难。你只要老老实实乖乖地送我们过去,我便饶你性命!”
那孔孟眼珠一转,连连道:“小人要活,要活!”
孔孟拿起桨橹,在白云的督促下,只得老老实实地划起船来。划了一会,白云见他比较老实,便撤回宝剑,弯腰割断了那书生身上的绳索。
那书生刚刚站起,忽然惊呼道:“小徒弟,小心!”白云微微一怔,忽觉脑后生风,忙一偏头,一口钢刀呼的一下便自她头顶削了过去!
她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恼怒至极,看也不看,就回身刺出一剑!只听‘扑通’一声,那梢公已落入水中!原来那梢公自知不是白云的对手,一个偷袭不成,便跳入水中。
白云向水中看了看,皱了皱眉,心里虽然气愤,却是无计可施。正要扶着船舷向下看,忽觉脚下小船急晃起来。
原来那孔孟不甘失败,意欲弄翻小船。白云不会游泳,一见小船晃荡,不由得心中一慌,忙把内家功力注于双腿之上,稳住了小船。
那孔孟在水底一见掀不动小船,就把牙一咬,忽然钻至船下,用钢刀起下了几个船钉,猛地一抽。就让他抽去了一块船板!河水立刻汹涌而入!
这下白云气极,挥手一剑刺入船洞。那孔孟还未及闪开。这一剑正刺中他的脑门!这小子在水里闷哼了一声,便沉入水底。
这时小船已沉,白云和那书生一起落入水中。白云毫不会水,刚一入水,便灌了好大一口水,呛得她险些背过气去!忙屏住呼吸,拼命挣扎。
谁知她越挣扎身子越向下沉,不由得心中一凉:“我命休矣!”
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身子被人抱住,接着一个声音说道:“原来你还是一个旱鸭子!”
她吃了一惊,忙睁开眼睛,却原来是那书生救了她。不知为什么,白云这一脱险境,忽觉怨气冲天,不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叫道:“你这酸秀才,你会水为什么不早救我?呜,我差点就淹死啦!”
那书生看了她一眼,破天荒没有再讥讽于她,只是轻叹了一口气:“我实未想到你不会游泳,不然我……”
语声竟是出奇地温柔。白云一怔,,心中竟然无来由地一热。忽然就面红过耳。不由得停住了哭声。
这时候,恰好一块木板顺流飘了过来,那书生一把抄住,塞给白云让她抱住,然后半拖着她向岸边游去。
白云自幼生长深山,极少受礼教束缚。又兼她天性率真无邪,不拘小节。故而在山上和师兄们一起玩耍时,免不了常常肌肤相接。有时玩累了,她还会坐在他们膝上睡觉,却从来不觉得有何异样。
可现在这书生将她轻轻一抱,她竟然全身一颤,宛如有电流通过。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心跳也骤然加快……这是以前和师兄们,即使是最要好的方正俊在一起从未有过的!
这书生的游泳本领极好,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便游到了岸边。二人登上了河岸,那书生一屁股坐于地上,白云也累得气喘吁吁,半天站不起来。
其时虽然已至初夏,但夜里还是颇为寒冷,更何况二人身上衣服皆已湿透。一阵冷风吹来,白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情不自禁缩了一下身子。
那书生看了她一眼,坐了片刻。便站起身来,打开了他随身带的大包袱。那包袱皮乃是用水獭皮制成,故而虽然也落入水中,但那里面的东西却丝毫未湿。
白云瞟了一眼那包袱,不由得惊奇地“啊”了一声。只见那包袱里面光华闪闪,荧光乱射。乍一瞧去,但觉光华耀眼,难以睁目。白云定了定神,这才看清里面发光的是猫眼儿,祖母绿,夜明珠,水晶镯等等各种世间罕见的宝物!
那书生又从包袱里拿出两套衣衫。这两套衣衫都是用洁如白雪的苏绸所制,做工考究,十分的华贵。
白云见了愈加惊奇,对那书生的身世不觉起了疑心。她试探着问道:“小师父,你父亲是大官吗?”
那书生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未置可否。白云不禁为之气结,扁了扁嘴儿,不甘心地道:“你既不肯告诉我你的家世,那总该把你的姓名告诉给我吧?”
那书生侧头看了她一眼,微一沉吟,笑道:“是极,是极!我理应让你这个徒弟知道师父的名讳。好吧,我告诉你,我姓薛名凌逸,你记下了?”
白云哼了一声道:“原来你叫薛凌逸。我看你不象‘凌逸’,倒像汤鸡了!”原来白云一直恼他在野庙自己报名时他对她的讥笑。这时听他报名,她便也讥笑他一回,两下扳平。
薛凌逸看了她一眼,哈哈一笑道:“我是汤鸡,那你呢,你是什么?是花脸鱼?”
白云略怔了怔,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易容丹原是怕水洗的。方才自己落入水中,只怕此时面上的易容丹早已被水冲去了!
她不由得惊跳起来,转过身子道:“谁是花脸鱼?我的脸上想是沾了些泥巴,待我洗一洗。”说着便蹲在水边,假装洗了洗脸,暗中探手入怀,想掏出易容丹重新易容。谁知她探手入怀后,不由得叫了一声苦。原来那盛易容丹的小瓶不知何时弄丢了!
第1卷 第二十三章 丢失的酒葫芦
第二十三章丢失的酒葫芦
这一下,她有些呆了。蹲在那里,不知所措。忽听背后薛凌逸冷冷地道:“洗完脸,是否还要用些易容丹?”白云一震,忽地惊跳起来,转过身子冲着薛凌逸嚷道:“你……你都看出来了?”此时,白云脸上的易容丹早已洗去。又刚洗过脸,肌肤越发显的柔白,细嫩。那红艳艳的小嘴不高兴的嘟着。一双澄清如水,亮如宝石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似乎是十分的惊奇和愤怒!薛凌逸身子竟然一震,目中闪过一丝亮光,但立即恢复淡然,冷笑道:“你既然美如潘安,还何必易容?怕江湖女子抢你做‘压寨夫君’吗?”白云听他如此说,不禁一怔,继而明白过来。才松了一口气,暗道:“原来你并未看出我是女孩子。哼,你没看出这一点就好!”
她这一松气,这才发觉全身冷得彻骨。她看了一眼薛凌逸,不由得大为不满:“咦,你何时换上了这般干爽的衣衫?”语气中颇有责怪之意。薛凌逸微微一笑,却不回答,递过另一套衣衫道:“你既做了我的徒弟,我就送你这套衣衫和一柄宝剑做见面礼。”白云微微一愕,一时没明白:“什么?一柄宝剑?”薛凌逸笑道:“是呀,宝剑我已在你斗候大圣时赠送与你了,现在再给你这身华衣,为师这份见面礼够丰厚了吧?”
白云一听,为之气结,有心说:“本来是我的宝剑,怎能算你的见面礼?”可张了张嘴,却未说出来,不觉气怔在那里。薛凌逸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怎么?你不愿接受?那就把宝剑还了我吧!”白云一听,心道:“到手的宝剑怎能再还给你!嗯,不管是他赠送也好,还是归还也好,反正是宝剑又回来了,吃个哑巴亏又何妨?”想到这里,她勉强压住气说道:“哪个说不要了?”伸手便接过那套衣衫到僻静处换了,重新走了出来。
薛凌逸重新打量了她一眼,见她面目清秀绝伦,丰姿俊美。微风一吹,白衣飘飘,竟有说不出的风流,飘逸!和原先那个面目黄黑,青衣如淄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不由得笑道:“昔日乌云变白云!小徒弟,这下你可真像一朵出岫的白云啦!”
白云听他这似赞似讽的话,脸儿微微一红,眨了眨大眼睛,咯的一笑,应声道:“今日汤鸡变凤凰。小师父,你这一换衣衫,也不像汤鸡啦!”薛凌逸见她应答如此之快,不由得哈哈一笑:“你倒很机警呵,既鬼怪又聪明,唔,我送你个名字吧,叫鬼聪儿如何?”白云一皱秀眉:“胡说八道,什么怪名字,我不要!你才鬼怪聪明哩!”薛凌逸笑道:“你既嫌这名字不好,那就把‘鬼’字去掉,叫聪儿吧?”白云歪头想了一想,觉得这名字倒也中听,这才点头默认。
河岸之上寒气刺骨。一阵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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