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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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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顺水的人生里,也看尽了女人共侍一夫的悲剧,即便她满心期待新人能给四阿哥生儿育女,也不敢想象将来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模样。
看着文福晋,毓溪心生怜悯的同时,更怀着几分好奇心,虽然文福晋的堂姐也只是侧福晋,可总有先来后到,是文福晋进入毓庆宫搅乱了太子与她堂姐的生活,将来毓溪会面对自家的新人,她很好奇在新人们的眼里,是怎么看待丈夫身边最早的那一个人,也就是自己。
“我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文福晋终于关心起她夭折的孩子,比起之前那个女儿还存活了几个月,这一胎就没见过天日。
“她们说是个女孩儿。”毓溪应,一面安抚她,“嫂嫂您还年轻,还会生养的。”
文福晋凄惨一笑:“我不过是个侧室,受不起四福晋一声‘您’,咱们年纪相当,你若不嫌弃,就寻常说话可好?”
毓溪点了点头,搀扶文福晋稍稍坐起来,给她端来一碗热水,她果然口干舌燥,喝下大半碗后重重喘息,看到棉被下已经空瘪的肚子,眼泪无声无息地从脸颊滑落。
屋子里很冷清,文福晋未能生下健康的孩子,竟在堂堂宁寿宫都受到这样的冷遇,毓溪知道婆婆不来照顾文福晋,是因为不愿插手毓庆宫的事,别的妃嫔大多也都这样,可是那些宫女嬷嬷,是不是也太冷漠无情了。
“你知道吗?”文福晋苦笑起来,不等毓溪奇怪这些事,文福晋就道,“毓庆宫里也好,紫禁城里也好,但凡堂姐她能伸手的地方,就连个扫地的太监都不敢对我殷勤,你看看她多厉害?”
毓溪面色紧绷,文福晋方才就旁若无人地对宫女说奇怪的话,现在又毫无顾忌地冲她讲这些,她一面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肚子,一面眼中含了恨意冷笑:“这下她可不会好过了,会生儿子又怎么样,这一胎再生儿子又怎么样,我会让胤礽好好记着,是谁害了我们的孩子,她这一生一世,都别想赢回胤礽的心。”
“嫂嫂……”毓溪听文福晋直接喊太子名讳,就晓得他们应当情谊笃深,可是?
“刚才那个宫女,虽是贴身伺候我的,可也是堂姐的人,两个月前我就发现她给我吃的安胎药有问题,那时候胎儿就不好了,太医跟我说生下来也是死胎,说不定还会害了自己的性命。”文福晋咳嗽了两声,继续冷幽幽地说,“我斗不过她,没她有本事,她可以让所有人欺负我,可她就是赢不到胤礽的心,胤礽的心里只有我,哪怕我死了,她往后也不过是胤礽身边一具行尸走肉,她既然想害我,那就让她做得彻底些。”
毓溪心惊胆战,文福晋抬起幽期期的目光望着她,善意从眼底一晃而过,好像能看到她最初清秀温婉的模样,可是很快有变成狰狞的凄惨。
“四福晋,将来家里人多了,你可要小心呀,失去了四阿哥的心,你再厉害也斗不过别人的。你们一直都没孩子,宫里人都知道,给四阿哥侧福晋就是用来生养的。”文福晋眼泪扑簌簌落下,看似坚强冷血的人,又仿佛突然在这一刻崩,哭着道,“她还不是福晋,就这样对我,大家都是女人来的,何苦呢?她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害我的孩子……”
毓溪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闷了半天说不出话,文福晋拉着她语无伦次地一直哭,直到后来累了没气儿了,才软绵绵地瘫倒下去。毓溪不知所措,去门外喊进那个宫女,那小宫女站在外头几乎都冻僵了,可眼神里失魂落魄根本不顶事。
毓溪唯有自己强打精神,喊来太医照看文福晋,又勒令这里的宫女嬷嬷过来伺候,折腾半天总算让文福晋缓过一口气,可她再不敢在跟前待着,匆匆忙忙就离了宁寿宫。
彼时岚琪已经回到永和宫,一直让环春留心儿媳妇那里的事,希望她能早些回来,没想到毓溪回来的比她预想得早,可小妇人一进门就哭成了泪人,扑在她怀里说:“额娘,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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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没更新也没正式通知,就一定是我进不了后台,我绝对绝对不会随便消失,握拳!
☆、561常在陈氏(还有更新
“傻孩子,这是怎么了?”岚琪搂着怀里的儿媳,和毓溪亲昵是一贯有的事,可儿媳的言行处处有分寸,极少这样情绪激动,她和胤禛偶尔也会拌拌嘴,就算跑来撒娇告状,也不会这模样。搂着孩子的身子感到她微微颤抖,做额娘的实在担心,连声问着,“哪个欺负你了,告诉额娘。”
环春赶紧打发其他人出去,自己候在门前让她们婆媳俩好好说话,毓溪渐渐平静,在岚琪身边端正坐了,垂首声息柔弱地说着:“额娘,我心里害怕。”她没有放肆大声地哭,但眼泪却止不住,一声声说着她害怕新人进门,害怕往后胤禛变了心,害怕将来那些妾室要与她争斗,她不想过文福晋那样的日子,而三阿哥家里自从侧福晋进门后就没消停过,她也不要过三福晋那样的日子,可是未来会如何,她完全想象不到,一直以为自己能够面对,真到这时候了,竟有些无法承受。
岚琪耐心地听着,等她一口气都说完,才温柔地笑道:“你额娘在家,将府里料理得滴水不漏,那些本事一定不知不觉也在你身上了,额娘并不担心你将来做不好,而现在你会害怕,也再正常不过。未来的日子怎么样,要过了才知道,如今说什么大话空话都没意思。额娘怕你受欺负,之前悄悄去见过那位李家小姐,看了后才明白,这一两眼能看出什么门道,不过是安慰安慰自己罢了。”
毓溪怯然望着婆婆,嗫嚅着:“额娘,她好看吗?”
岚琪眯眼笑着:“汉人家的女孩儿,大多都生得漂亮,再稍稍出挑些……”眼瞧着毓溪脸上紧张,岚琪朗声笑着,搂了儿媳妇,小声问她,“你看宫里的娘娘,哪个最好看?”
毓溪一怔,想说实话又不敢说,反是岚琪引导她:“觉禅贵人和王常在她们,都比额娘漂亮吧,你皇额娘也是绝色美人对不对?反倒是额娘,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漂亮而已。”
“额娘很美。”毓溪小声说。
岚琪大大方方点头:“额娘自信在你们皇阿玛眼里很美,可这份美不只是样貌皮囊那么简单。毓溪呀,将来你对下的宽容大度,对胤禛的温柔体贴,都会让他眼里的你越来越美丽,哪怕有一天岁月在你脸上留下痕迹,也不会破坏你在他心里的模样。”
毓溪抿着唇,依旧不安心,“可是……”
一通温柔开解的话之后,岚琪忽而正经脸色,严肃地告诉她:“可这一切,要求胤禛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若是有一天他对你无情无义了,那么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他心里没有了你,你做什么都进不了他的眼睛,更进不了他的心,那时候,你只能学会放弃,好好在自己该有的位置上活下去。”
“额娘?”毓溪吓坏了。
岚琪从容道:“额娘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意,陪在皇上身边,若有一日你皇阿玛心中不再有额娘的位置,额娘会好好守着这永和宫,为自己和孩子保存一份体面,不然去争去抢,只会遍体鳞伤更加狼狈。”
毓溪眼泪汪汪,委屈地望着婆婆,惶恐地问着:“胤禛会那样对我吗?”
岚琪笑道:“真有那一日,额娘会护着你的尊贵,可是不让那天到来,也是你自己的责任。毓溪你要知道,他心里有你,妾室再多也不足畏惧,他心里若没有你,哪怕身边只有你,日子也不会好过。现在你该做的是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额娘说那么多残忍的话,不是要吓唬你,是要你更珍惜眼下的幸福。”
毓溪懵懂地点了点头,心中仍然不安惶恐,可是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身上比进门时松快了许多,平静之后说起文福晋的遭遇,岚琪直听得柳眉深锁,劝诫儿媳:“这些话再不要对旁人说,只当没听过罢。”
“为何太后娘娘对文福晋也那样冷淡?是因为侧福晋她在太后面前说了文福晋的坏话吗,太后娘娘为什么偏听偏信?”毓溪很不解,在她看来,显然是文福晋更可怜,而她的堂姐欺人太甚。
岚琪笑道:“你也不过是听文福晋一人所言,有时候眼里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何况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跟咱们没关系。旁人的幸福我们未必能能有,旁人的悲剧我们也一定不会有,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
类似的话,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岚琪耐心地开解着儿媳妇,直等傍晚听说太子从南苑赶回来,向太后道安慰后,已经把文福晋接回毓庆宫。而随太子一道归来的四阿哥,也来接妻子回住所,瞧见妻子眼睛红红的,面上不禁有几分担心,被岚琪笑话:“你是不是想着,额娘欺负她了?”
胤禛时常觉得额娘比妻子还能撒娇,已习惯应付这些笑话,况且之前为了妾室多了一个格格的事冲额娘不尊敬了几句,心里一直很愧疚,更乐得哄母亲高兴,母子俩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才离开。
岚琪立在暖阁门前看环春将他们一路送出去,回来时环春见她怔怔发呆,便搀扶着往门里去,只听得主子喃喃自语:“什么事都是看别人的清楚,落到自己身上,就只剩下糊涂。何况毓溪初经人事,我在皇上身边那么多年,如今照旧许多事还不能放下。”
那日后,太后和皇帝还是给了文福晋一些恩赏,安抚她失女之痛,太子对她更是体贴入微,而宫里人都知道太子更喜欢文福晋,且有传言说是侧福晋下手毒害文福晋和孩子,使得毓庆宫里两位比从前更势同水火。又如文福晋对毓溪所说,她什么都没有,可她有太子的心,侧福晋折腾再多的事,也注定赢不过她。
二月下旬,四阿哥屋子里李侧福晋和宋格格进门,内务府紧跟着禀告四阿哥的宅子竣工可以迁入,岚琪与玄烨商议后,计算着宅子里家居摆设等等需要准备的日子,定在四月初二让他们搬出去。
转眼已在三月,陈常在和王氏入宫,荣妃安排她们一起住在了王常在和袁答应曾经住过的地方。
那日两位新人入宫后,先去宁寿宫给太后行礼,之后照规矩要走一趟咸福宫,但贵妃一向是不见人的,荣妃早早打点,让陈常在和王氏最先去翊坤宫给宜妃行礼。
岚琪这边等在景阳宫预备和荣妃一道见新人,却等来吉芯新鲜地说着:“僖嫔娘娘带着王常在一起在宜妃娘娘屋子里见了新人,不知哪几句话冒犯了,王常在竟要堂妹跪在翊坤宫门外向宜妃娘娘赔罪,这会儿听说陈常在一个人去了长春宫,之后才会来东六宫。”
“只是个官女子,将来名头大一点的宫女太监都能欺负她。”荣妃叹息,“王氏若来日无宠,这宫里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岚琪默默不言语,荣妃絮絮叨叨说:“王常在也太自以为是,这就给堂妹做规矩,难道她不怕皇上喜新厌旧,将来喜欢上小王氏,有一日堂妹若压过她,她往后落得和僖嫔一个下场?”
这些话岚琪零星听得一些,随便应付着根本没往心里去,待得陈常在从东六宫过来,便见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妇人从门前走入,虽已是宫嫔装扮,还浑身是姑娘家气息,岚琪听得荣妃一声叹息,要知道她的荣宪公主,可比这些年轻的还要大几岁。而岚琪自己的儿媳妇,也比陈常在年长了。
陈常在初入宫闱,虽然宫里早有人派去教导规矩,可一处一处走下来,不仅没有熟悉些,反而更加害怕胆怯,翊坤宫里的遭遇一定把她吓坏了,紧绷的神情破坏了她的美貌,看起来并没叫人眼前一亮。
荣妃在岚琪耳畔轻声说:“四阿哥屋子里两个新人,可比她漂亮多了,真可惜没能见到另一个,都说那一个比王常在还好看。”
岚琪笑而不语,等陈常在行了大礼,荣妃便问她一些客气的话,陈氏礼貌对答,但声音听着一直在打颤,她脸上虽有胆怯害怕,神情中却不见卑微懦弱,眼睛清澈明亮,颤悠悠的目光里,时不时有几分坚强掠过。
也许是昔日南巡途中对陈家有些印象,皇帝也曾对陈常在的父亲大加赞赏,岚琪对陈常在有几分好感,此刻为了让陈常在放松些,与荣妃笑道:“没记错的话,我和荣姐姐见过陈常在的额娘吧,咱们说过话的。”
荣妃歪着脑袋想半天,记忆早就模糊了,且南巡途中见过不少官员的夫人,对陈常在母亲几乎没什么印象,可岚琪却自顾自地说着:“陈常在很像她的额娘,都是江南美人。”
提得母亲,陈常在才第一次敢正眼看这位传说中的德妃娘娘,见她满面和善的笑意,自己也禁不住笑起来,高兴地说着:“娘娘说的是,自小家里人都说臣妾与母亲长得一模一样,母亲若是知道娘娘记着她,一定要高兴坏了。”
☆、563
这样一句话,将紧张的气氛打破,陈常在笑起来,好看的容颜渐渐显露,荣妃和岚琪都觉得,陈氏虽非一眼叫人惊艳的美女,可越看越觉得舒服,言语中露出些许性子,活泼但不张扬,是能让她们俩亲近的那种。但荣妃却指了王常在和袁答应说:“早先刚入宫时,都是楚楚可怜的小兔子,现在呢?一个两个比狐狸还狡猾,你照顾王常在怀孕分娩,她出月子来永和宫谢过你吗?”
岚琪淡淡一笑说:“在别处见面时道谢了,不是姐姐说的那样。而我也不在乎她谢不谢,她肚子里的皇嗣,是皇上的孩子,我是替皇上照顾小阿哥。”
荣妃笑她看得开,不久吉芯说门外有人传话,两人抱怨不知又是何处惹了麻烦,却见是乾清宫的人跑来,一脸喜色地给荣妃叩首说:“巴林部传来消息,荣宪公主有喜了。”
荣妃与岚琪面面相觑,岚琪连声道喜,便催荣妃亲自去宁寿宫向太后报喜,之后在景阳宫门外目送荣妃去宁寿宫,自己便带着人往回走,和环春说着荣宪的事,又说纯禧公主是不是快生了,感慨岁月匆匆,昔日娇滴滴的小娃娃们都要做额娘了。忽然环春拉住了主子,停下轻声道:“娘娘,陈常在等在咱们门外呢。”
岚琪也看清了,而门那边的人瞧见这里的动静,赶紧让道一旁垂首侍立,之间陈常在一人和随行两个宫女,岚琪才想起刚才在景阳宫也没见什么人,不禁缓步走上前问:“没有嬷嬷太监指引你?”
陈常在福了福身子道:“她们都留在翊坤宫门外盯着王姐姐罚跪了。”
岚琪问:“姐姐?你喊王氏姐姐?”
陈常在应道:“是,臣妾比王姐姐小一岁。”
岚琪心里感叹真年轻,一面道:“她只是个官女子,你身为常在要有自己的尊贵,姐姐妹妹的称呼私下里是亲近,在人前可就要掂量着来,别失了分寸。”
“臣妾记下了。”陈常在说着屈膝在地,口中道,“请德妃娘娘回宫升座,好让臣妾向您行礼。”
岚琪婉拒:“在景阳宫已行过礼,不必了。”
陈常在茫然地抬起头,胆怯又坚定地说:“太、太后娘娘说,东西六宫凡有主位,臣妾都要走一趟,所以娘娘的永和宫臣妾也要来行大礼。”
岚琪心中笑新人耿直,与她道:“难道你要再去一趟启祥宫吗?僖嫔娘娘是启祥宫的主位,王常在跟她住在一起,你不怕也做错什么事,叫人责罚?”
陈氏望着德妃娘娘,红唇微微蠕动:“王常在和臣妾是一样的。”
“这你倒是记得清楚。”岚琪欣然,让陈氏起来,遂了她的愿在永和宫正殿升座,再次接受了陈常在的叩拜,她起身时一脸释然,岚琪唤环春赐座,一面问:“你从景阳宫离了后,一直等在这里,为何不在景阳宫对我说明,这有大半个时辰了,你站在外头累不累?”
环春请陈常在坐下,殷勤地奉了茶水,笑道:“都怪底下人糊涂,怎么不请您进门坐着等,奴婢回头就教训她们,常在您可别放在心上。”
陈常在连连摆手,着急地说:“可不干她们的事,是臣妾自己要等在门外,娘娘还未回宫,臣妾怎么好先进门。”
环春尴尬地冲自家主子笑,岚琪无奈地说:“你对着我的宫女,何须自称臣妾。”
陈氏抿着嘴,一脸的不知所措倒是有几分憨态,岚琪心想她若对着皇帝也是这样,玄烨一定喜欢。玄烨喜欢聪明伶俐的女人,也喜欢呆呆憨实的女人,这位陈常在,似乎更偏向后者。
想到这些,心里不禁泛起淡淡的酸意,想象一下这个可爱的小常在往后躲在皇帝怀里嬉笑撒娇,竟禁不住在袖子里握紧了拳头,暗暗几次深呼吸后,才平复下心情。
“娘娘……”陈氏突然唤岚琪,她醒过神问何事,陈常在却离座又跪在了地上,深深叩首后道,“娘娘可否帮臣妾一个忙?”
岚琪很讶异,才第一次见面,不过说了几句话,这就开口求帮忙,当初王常在和袁答应进门时,她可真帮了不少的忙,如今王常在分走她盛宠的风光,让宫里的明枪暗箭都朝她射过去,岚琪一年比一年轻松自在,可心里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王常在的“报恩”,现在陈氏一见面就开口,比当年两位来得更直接。
陈常在不等德妃娘娘点头,就伏地说道:“娘娘说还记得臣妾的母亲,臣妾很是感激,上京前母亲曾说,要臣妾进宫后多多亲近德妃娘娘,因为当年有过一面之缘,母亲说德妃娘娘是极和善的好人,臣妾在京城举目无亲,往后有什么事,唯有托赖德妃娘娘照顾。”
岚琪淡淡笑:“我与荣妃协理六宫,照顾各位妹妹本是应该的,要紧的是你入宫后,能好好伺候皇上,与其他姐妹和睦相处。”
陈常在抬起头,本瞧着几分憨态的脸顿时又变得清明干练起来,她明明白白地对岚琪说:“宫中险恶,王氏一来就被王常在立下马威,臣妾与她同一屋檐住着,将来一定会有更多是非麻烦。娘娘,臣妾不求恩宠不求荣华富贵,只愿在宫里平平安安,好不给家中爹娘添麻烦。哪怕住在荒凉无人的地方,臣妾也不想与王氏同住,王常在与臣妾虽是一样的,可王常在她一定容不下臣妾,臣妾不希望将来的日子要与她缠斗,而她的堂妹在臣妾身边,就是最最不安的隐患。”
岚琪心中渐冷:“在翊坤宫里,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的话都是冲她的堂妹去,可眼睛却时不时看向臣妾。”陈常在沉着冷静,再次坚定了语气,对岚琪叩首道:“求德妃娘娘成全臣妾。”
岚琪且笑:“我倒奇怪宫外怎么传说永和宫德妃的,为什么你一进门,就来求我这件事?”
陈常在脸上方才的聪明劲顿时消失,又恢复先头的迷茫,闷了半晌说:“因为母亲说德妃娘娘是好人。”
岚琪问:“好人又如何?好人,就该来者不拒,谁求她做什么事都要答应?”
陈氏吓得不轻,两只手在胸前使劲儿摇着,着急地说不出话来,反是岚琪笑道:“是不是你觉得自己也是个好人,所以才有底气开口相求?”
“大、大概……是。”陈常在怯然垂下了脑袋。
岚琪示意环春搀扶她起来,又细细将陈氏打量一番,心里觉得她性格是淳朴憨厚的,但脑筋并不笨,要紧事情能想得明白,再不然就是家里教好了,告诉她进宫该怎么做,当年王常在她们不也是,曹寅李熙都教她们,在紫禁城要和永和宫亲近。
岚琪随口笑道:“此番与你们一道入京的姐妹里,有些人可成了你的晚辈了,四阿哥屋子里的李侧福晋和宋格格就是,当时你自己怎么想来着?”
陈常在浅浅坐了凳子的一边,明白地回答:“母亲说了,要臣妾随遇而安,母亲说只要臣妾平安,其他都不在乎。”
岚琪默默颔首,虽然荣妃不记得了,可岚琪却清楚记得那位陈夫人,陈常在口口声声不忘的母亲,其实是她的继母,年纪比岚琪还小几岁,陈常在的生母生她时离世了,是继室也就是现在的陈夫人将这个女儿抚养长大。
虽然这些是岚琪近些日子打听新人的来历时才又想起来的,可当年陈夫人温柔谦和的模样,她的确记得。况且,既然是继母和继女,怎么会长得一样,但陈常在三句不离母亲,提起继母眼底就一片温柔,她们十几年如亲骨肉般的感情,至少陈家的家风家教岚琪可以深信不疑。
“娘娘?”迟迟得不到回应,陈常在似乎不肯放弃,害怕德妃娘娘不了了之,又壮胆提了提,“娘娘可否安排臣妾住到别处去,哪儿都要紧,只要和王氏分开就好。”
岚琪托腮笑着:“那就去启祥宫吧,既然哪儿都不要紧。”
陈常在呆住,粉面涨得通红,含糊其辞地吐出几个字:“娘娘,王常在就、就在那里。”
环春在一旁,惊讶地看着自家主子竟然有心逗新人,看得出来陈常在似乎合了主子的眼缘,但听主子笑道:“你自己说,哪儿都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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