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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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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阿哥和十二阿哥白天都在书房里,眼下只有袁答应五岁的悫靖公主陪着嬷嬷。
小公主像她的母亲,生的细长眉眼,岚琪一直觉得袁答应比王常在好看,至少在她的喜好里,会更偏向袁答应。可就自己这点姿色,玄烨都捧在心尖儿上,谁晓得他嘴馋新鲜花朵时,看中人家什么。
“宸儿,带妹妹去玩,不许跑出阿哥所,嬷嬷养的花也不许乱采,不然额娘打手心的。”岚琪推着俩小姐妹,让环春和悫靖的乳母领去玩耍。
小宸儿像模像样牵着妹妹的手跑开,嬷嬷满目慈爱地望着公主们离去的背影说:“温宸公主实在讨人喜欢,和公主说两句话,心都要融化了。”
岚琪自然骄傲,含笑道:“小嘴儿甜得不行,性子又比她姐姐温和乖巧,皇上每每来把闺女抱一抱,什么脾气都没了,哄得皇上对她说,你要天上的星星阿玛也给你摘,听得我都不知怎么好。”
嬷嬷夸赞:“都是娘娘教养的好。”
岚琪则笑道:“嬷嬷不该这么说,别人听去,只当咱们在说太后没把温宪教养好,我们家姐姐也是很讨人喜欢的。”
“是了,奴婢老糊涂,宫里的祸端麻烦,不都是从嘴上一两句话来的么,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嬷嬷轻轻一叹,提起太后,不禁道,“昨日的事奴婢也听说了,太后也忒恨了些,罚了觉禅贵人半年的俸禄。她们这些不得宠的,就指望这点俸禄过日子,这一下罚了去,之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少不得又是娘娘您去接济。”
“延禧宫里我一向照顾着的。”岚琪不以为意,将昨日在永和宫门前的事告诉嬷嬷,既然是她暗示了觉禅贵人,觉禅贵人受罚,她该替她周全。
“奴婢怎么觉得,您是给了觉禅贵人一个人情?”嬷嬷意味深长地笑着,将岚琪送来的素月饼掰开两块,拿碟子攒了送一半给德妃娘娘,口中慢悠悠说着,“您早些日子和奴婢说,觉禅贵人如今对八阿哥态度有所转变,甚至是有利用他的心,八阿哥一向和几个弟弟关系融洽,处处帮助他们,也许八阿哥自己还没觉得什么,觉禅贵人却是推波助澜的,在为八阿哥培植党羽呢。”
“党羽?”岚琪摇头,“这样说太严重了,他们还是孩子。”
嬷嬷却道:“娘娘,孩子总要长大的,将来几个阿哥抱成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岚琪不是不懂,而是不在乎,笃悠悠吃了环春做的素月饼,劝嬷嬷也尝一尝,自己动手斟茶,漫不经心地说:“不论是不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孩子们若要亲近,别人拦不住的,他们十几个兄弟,将来总会三五成群的抱成团,彼此好有个照应。”
嬷嬷谨慎地问:“娘娘真的不担心?”
岚琪眼底滑过什么,一瞬而逝,快得几乎连她自己都没察觉,摇了摇头对嬷嬷说:“我不担心,那是皇上该操心的事,我冷眼看着心里明白,也是想几时皇上要我为他分忧,我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嬷嬷静静地望着岚琪,脸上渐渐有笑容,慈祥地说:“奴婢明白了,娘娘心里什么都装着呢。”又道,“太皇太后没能看到十四阿哥,那会子太皇太后心里,都是咱们四阿哥。”
岚琪没抬眼,口中道:“胤禛好学勤勉,小小年纪已是人才。十四则还小,调皮捣蛋,我眼拙,不晓得小儿子将来能不能成才。”
“皇上和娘娘的阿哥,怎会不成才。”嬷嬷笑着,却忽然伸手握住了岚琪的手,轻声道,“十年后呢,娘娘十年后可否会改变心意?”
岚琪微微蹙眉,努力把藏在心里的念头更深地藏起来,云淡风轻地一笑:“都是我的儿子,十年二十年,有什么区别。”
嬷嬷则语重心长道:“娘娘心里有了主意,就不会左右摇摆,不然您晃晃悠悠举棋不定,反而会伤了孩子们。”
岚琪颔首道:“嬷嬷放心,我早就想好了,真有那一天,皇上心里偏向哪个,我就站在哪个身后,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尽力周全。”
嬷嬷慈祥地笑着:“您想一辈子陪着皇上,就注定了难得无忧无虑的生活,娘娘平常心看待,实在难能可贵。”
岚琪含笑:“我明白。”
两人又说许久的话,小宸儿领着妹妹回来,她手里捧一朵玲珑盛开的花朵,先跑去对嬷嬷说:“我就采了一朵,嬷嬷你跟额娘说,不会生气好不好?”
嬷嬷眯眼笑着:“公主要这院子里所有的花儿都成,奴婢就怕您不喜欢呢。”
小姑娘欢喜极了,捧着花跑来额娘怀里,踮起脚要给额娘簪在发鬓上,只听嬷嬷在一旁道:“这是倭国的茶梅,奴婢随手栽的,去年的花没长齐全,今年总算开出模样了,秋天见惯了菊花,图一眼新鲜。”
岚琪帮着女儿一道给自己将花簪在发鬓上,笑着问她好不好看,小悫靖跑来拉着姐姐说:“我也想戴花。”
“可是我只能采一朵花呀。”温宸这边儿还正经跟妹妹说,可转身就对母亲撒娇,“额娘你看,妹妹也想戴,额娘我们再采一朵好不好,我还想给姐姐也戴一朵,我自己就不要了。”
岚琪搂着女儿,扭头看嬷嬷,无奈的笑容里满满都是对女儿的宠爱:“委屈嬷嬷的花花草草了,我实在管不住自己,一撒娇就想什么都给他们,真是前世的债。”
嬷嬷已起身,上来牵了温宸的手,岚琪则把悫靖公主抱起来,老老小小一起来院子里采花,嬷嬷说花几时都能栽,难得公主高兴,由着她们玩才好。岚琪这一点头,小宸儿就撒丫子跑进花堆里去了。
而此刻,阿哥所门前的太监正阻拦袁答应进入,一定要袁答应得了太后或皇上的旨意才能放她进门,袁答应亲自在长春宫小厨房里做了点心要送来给女儿吃,心想佳节当前,她又是近来皇帝跟前得宠的人,大概能通融通融,免得去讨旨意那么麻烦,就自己先跑来,没想到还是碰了壁。
袁答应恼怒地说:“戴贵人她们不也时常来,难道回回都是讨了旨意的?我又不做什么要紧事,不过给公主送两口点心,你们若怕麻烦,我坐坐就走还不成。怎么着,我做亲娘的看一眼闺女都不成?”
门前太监拦着道:“明日中秋,公主会去宁寿宫请安,袁答应在那儿就能见到公主了,若不然您带着旨意来,奴才立马儿给您引路。”
“狗奴才,你存心笑话我吗?”袁答应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在那太监脸上,嘴里骂道,“明知道我没讨得旨意,还提这一茬,存心膈应我。”
话音才落,那太监捂着脸没敢还嘴,门里头有笑声传出来,听得熟悉的声音喊着:“悫靖你慢些跑,别跟着姐姐往哪里钻,有虫子要咬你了。”
袁答应横眉一挑,问道:“谁在里头?”
那小太监硬气几分,不屑地应着:“是德妃娘娘来探望苏麻喇嬷嬷,纵然是德妃娘娘,也是带了太后的旨意来的。袁答应恕罪,阿哥所的门不能随便出入,您就是打死了奴才,奴才也要拦在门前的。”
“混账……”袁答应再要发作,被身后宫女拉开,劝她别惹事回头被惠妃娘娘骂,今儿也是瞒着惠妃娘娘来的,再闹出些什么,回去没好果子吃。
此时里头又传来嗲嗲的声音喊着:“姐姐救我,我下不来了,姐姐抱我。”那熟悉的又陌生的女娃娃声儿,奶声奶气光听着就叫人疼,可是她一年见不上几次,见了面也轮不到她抱着孩子,小公主就要满五周岁,好像还不大认得清额娘是哪个。
“我以为去了长春宫,惠妃娘娘能想法儿把悫靖带到长春宫抚养,我几番暗示她都不接茬,存心的吧。”回去的路上,袁答应气得把食盒扔在了地上,自怨自艾着,“我在万岁爷跟前谨小慎微,都当我多风光呢,我可是连见闺女这样的事儿都不敢跟他开口,小心翼翼伺候着,就怕他哪天不高兴了一脚把我蹬开。”
宫女战战兢兢去收拾摔了一地的东西,可袁答应跟上来就踹了一脚食盒,怒气冲冲地说:“我哪儿不如那个贱人了,她怎么就那么得意,儿子都能养在身边?”
宫女也顾不得地上的东西,上来拉着主子说:“您可小点儿声,别叫人听去了。”
袁答应一身怒火,眼中满是杀意,咬牙切齿地说:“凭什么她一个人好过,她给我等着。”
这一出闹剧,岚琪带着女儿要离开阿哥所时,才听得门前的人向苏麻喇嬷嬷禀告,嬷嬷叹息说:“论理想看看孩子没什么,可戴贵人她们都是照着规矩来的,偏偏她要特立独行,这宫里若是卖脸面人情的,那袁答应也太自不量力。”
☆、571要她殉葬(三更到
对于袁答应的行径,岚琪不予置评,却打赏了那挨打的太监,更叮嘱嬷嬷身边其他人,不论如何都不能让没拿到旨意的宫嫔进入阿哥所,阿哥公主们的安危是其一,如今嬷嬷年迈,她可不希望有谁来打搅了皇帝最敬重的人。
隔天就是中秋,众人聚在宁寿宫里,皇帝未列席,女眷们反而自在。如今儿孙成群,太后也做了太祖母,大阿哥府里的郡主们都长大了,毓庆宫的大皇孙也已是会跑会跳,叽叽喳喳能说得几句话,太后一直抱在怀里不让别人碰,可见皇长孙的尊贵。
席间荣妃在岚琪耳畔说:“从前太皇太后抱着大阿哥和太子他们的光景还在眼前,一晃又传了一代人,你说这日子再一晃,咱们能不能有福气四世同堂?”
岚琪笑道:“姐姐人中饱满端正,必是长寿的命,我倒不强求四世同堂,只要能陪皇上一辈子,就心满意足了。”
荣妃轻轻推她:“不害臊,你年纪可不小了,这话叫年轻的听去,背后一定嗤笑我们。”
岚琪心情甚好,说几句玩笑并不在意,可荣妃却朝她努努嘴,指着那边几位贵人常在给宜妃问安,宜妃却虎着脸满面刻薄相,荣妃轻声道:“她越是这样拧巴,那几个年轻的能在皇上枕边说好听的话吗,非要和她们过不去,何必呢?想想她也是,曾经把敏常在留在身边用尽心机,现在大把年轻的给她挑,却不肯了。若说转性也不至于,怎么就想通透了。”
“年头上盛京那边出了点事,姐姐不记得了?咱们那会儿还说会不会牵连到宜妃呢,看样子事情虽然不大,家里一定是来了信儿的。”岚琪看了眼宜妃那边,见宫嫔们散开了,忙收回了目光,对荣姐姐道,“再有五阿哥婚礼的事,光听姐姐说她一直哭,我就觉得怪可怜的,反正她不给咱们惹麻烦,咱们也以礼相待,大家太太平平多好。”
荣妃叹一声:“她也是三十多的人了,是该想明白了,宫里锦衣玉食的日子不好好过着,何必折腾呢。这年纪上去了,皇上再怎么喜欢,也要年轻的伺候才行,现在再想争这口气,她不是自寻烦恼?”说着推了把岚琪,“还不是怪你,一样的年纪皇上却放不下你,三天两头往永和宫跑,她当然咽不下这口气,恐怕真等你也淡了,她才能心境平和。”
“那她只能等着了。”岚琪毫不客气地说,“我可没觉得自己老了,怎么就不能和那几个年轻的比?”
姐妹俩笑作一团,很有佳节气氛,几个女娃娃跑来撒娇,娘娘们便搂着给喂菜吃,听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说话。不久景阳宫的人来传话,吉芯和自家主子耳语几句,荣妃沉下脸色想了想,还是告诉岚琪:“咸福宫里又急招太医,我想过去瞧瞧,你去不去。”
岚琪皱眉,摇了摇头说:“咱们都去席面上就不好看了,姐姐先去吧,隔几天岚瑛进宫时,我再与她一道过去。”
荣妃叹息:“贵妃娘娘会不会过不了冬天?”说罢便往上首与太后请辞,今日晚宴热闹,荣妃离开并未引起注意,何况温贵妃早就被人遗忘,若非偶尔看到十阿哥,宫里人几乎要忘记咸福宫里还住着如今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这晚自宁寿宫散了,四阿哥和毓溪一道送额娘和弟弟妹妹回来,胤禛与岚琪说几句话,毓溪去照看弟妹们洗漱,回来时,环春已道:“时辰不早了,四阿哥和福晋也早些回吧,今天陪着太后一天辛苦了。”
岚琪便吩咐儿子:“你先外头去瞧瞧轿子准备好没有,别叫他们晃了毓溪。”一面留下儿媳妇,与她说几句悄悄话,如今宋氏已经大腹便便,说是年末临盆,今日中秋侧福晋和她都没能来。
宋格格待产也罢了,侧福晋不被邀请,却是岚琪的意思。她虽不干涉胤禛家中生活,但早在侧室进门前就说好,唯有这件事儿子儿媳妇必须服从。便是不论四阿哥出入何处,凡是要偕同家眷,只有毓溪可以相随,若是毓溪身子不爽不能前往,胤禛就只身一人去,怎么都不允许侧室陪同,取代毓溪的位置。
虽说岚琪自己也只是皇帝的妾,本该更体谅那些侧室,可她不晓得为什么,反而一心只想维护儿媳妇正室的地位。这大概与婆媳间千年不化的矛盾一样,明明二十年媳妇熬成婆,却又变成下一代眼里的恶婆婆,这里头解不开的道理,只有自己能体会。
此刻挽着儿媳妇的手,一同走到门外,问了几句她身子好不好,便说起待产的宋格格,毓溪说宋氏还算乖巧,没有仗着肚子就在府里作威作福。要紧的是四阿哥对这件事淡淡的,不曾因为要做父亲而十分兴奋,十来天才会去看一回宋氏,府里的人都有眼色,几个月揣摩下来,就不再跟着瞎起哄了。
“你治下有方,额娘都知道。”岚琪温柔地说着,“家里的事你放手去做,任何事有额娘在呢,只要别人不欺负你,额娘什么都不担心。”
毓溪乐得哄婆婆高兴,甜甜笑着:“现在胤禛在家什么都听儿臣的,比从前更体贴了,额娘您放心。不过咱们也说好了,离了家就得什么都听他的,他分得可明白呢,不肯吃亏的。”
小两口甜蜜,岚琪听着心里就喜欢,又叮嘱她身子小心,便让早些离宫。孩子那里毓溪已经照顾好,岚琪自己要歇一歇,走进内殿却冷不丁想起咸福宫里的事,因不见荣妃送什么消息来,猜不到那里什么光景,想等儿子媳妇走远,好打发人去咸福宫问问,梁公公却从乾清宫来了。
本是以为皇帝夜里要过来,梁公公却说皇帝与工部几位大臣商议黄河决堤的事儿,今早刚传进宫的,因恐打扰太后过节的心情,没有传出来,但今晚恐怕要通宵议事,自然是不会来永和宫。
“你回去好好伺候皇上,皇上小四十了,熬夜熬不得,能劝就劝他早些睡。”岚琪这话说得毫无意义,她知道玄烨根本不会听。
可是梁公公领了命,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朝环春使了眼色示意她下去,等屋子里只有德妃娘娘一人时,才伏地道:“奴才再有一件事,传皇上的意思,娘娘听了给奴才一个准话,奴才立时要去回禀皇上。”
岚琪不禁担心,“什么事?”
梁公公道:“太医院禀告,说贵妃娘娘怕是熬不过冬天,贵妃娘娘身后事自然是娘娘费心,但另有一件事,皇上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本想瞒着娘娘,可若回过头叫您知道,反而生了误会,所以现下让奴才来禀告娘娘。”
岚琪蹙眉不语,心里不自觉地发沉,只听梁公公道:“冬云先后伺候孝昭皇后和贵妃娘娘,几十年在宫里,劳苦功高,皇上想褒奖冬云家中族人,挑选一个能干的子弟,在地方上给予一官半职。”
岚琪颔首:“这是好事。”
“但冬云……”梁公公顿了顿,吸了口气道,“冬云知道太多的事,实在不宜留在宫内,更不好放出去,皇上意在让冬云殉葬,特让奴才告知娘娘。”
“殉葬”二字钻入耳朵,岚琪直听得心中一窒,沉重地向梁公公再次确认:“是皇上的意思,要她殉葬?”
“自然不会对冬云明说,只等贵妃娘娘仙逝后,奴才就会派人做这件事。”梁公公这几年,已学得他师傅大半本事,说这些话时脸上很是镇定,清楚地告诉德妃娘娘,“皇上的意思是,既然是人为,保不准谁透出什么风,旁人说什么无关紧要,就不想到时候与娘娘生了误会。”
可岚琪心中一片冰冷,但问:“那皇上要我回什么话?”
梁公公道:“娘娘若是觉得不妥当,想保冬云一命,皇上会好好考虑。”
只是考虑?
岚琪无奈地闭上双眼,每一次玄烨对她说:“只要你不愿意,朕就不做。”每一次这话都十分多余,岚琪几时有反对过玄烨的决定,即便她晓得玄烨是真心来问她是否愿意,她也会选择顺从皇帝。
可是这一次,冬云何辜?兢兢业业忠心耿耿为钮祜禄家效命几十年,却落得被逼殉葬的下场,族人受到照顾又有什么意义,这些好处,能落在她身上吗?主仆俩关在咸福宫那么多年,皇帝也没觉得不妥,怎么人一死,反而留不得活口?更何况岚瑛一早就对她说,将来要给冬云过几天好日子。
她心下一横,对梁公公道:“你去回禀皇上,改日我与瑛福晋商议后,若是能寻得妥当去处安置冬云,还求皇上留她一条性命,至于对族人的眷顾,不必皇上费心,钮祜禄家的人一直照顾着,他们的日子过的不赖。”
梁公公愣了愣,他原以为自己是白跑一趟,以为德妃娘娘一定会随口就答应,没想到却是带了这么一串话回去,夜里半程休息时皇帝问起这件事,梁公公如数回禀,玄烨同样讶异地看着他:“是她这么说的?”
梁公公忙应:“奴才不敢虚报。”
玄烨觉得很新鲜,十几年来还是头一回,似乎习惯了岚琪的体贴,这下反而担心她是不是为此生气,觉得自己狠毒。想着几位大臣也累了,河工的事也不急在一夜,索性让梁公公打发他们,不顾已过了子夜时分,还是坐了轿子往永和宫来。
☆、572漂亮的小王氏(还有更新
圣驾已非头一回赶着大半夜的时辰来,从前便是出远门漏夜回宫,也有特地赶到永和宫,只为了看心上人一眼的事,哪怕匆匆来去也无所谓,永和宫的人对此早习以为常。但今晚皇帝却生生打搅了他们家主子的好梦,关起门来帝妃之间,高高在上的皇帝,可没见得什么好脸色。
洗漱更衣端茶送水,伺候上的事儿,岚琪一件也不马虎,可她夜里被殉葬的事唬着了,好容易睡安稳,又被摇醒预备接驾,没睡醒的人易发脾气,加之这件太过冷酷无情的事梗在心里,竟是怎么也摆不出一张温柔脸,甚至一度想,皇帝自此拂袖而去,她也有一半错。
但玄烨本就抱着岚琪生气了的念头来的,见不到她笑脸心里原就有准备,只以为是冬云的事让她不好开解,没想到是人家好好一觉让自己吵醒了,才更加生气。待一切忙停当下来,玄烨懒懒靠在榻上,岚琪褪下匆忙穿戴的外衣,捧着烛台去将屋子里其他蜡烛吹灭,不经意回头看到玄烨靠在那儿不躺下,不禁埋怨:“转眼天就亮了,还不赶紧躺下歇会儿?”
玄烨一愣,却是不由自主就躺下了,榻外的光线越来越暗,最后一阵幽香袭来,身旁躺下温暖的人儿,他翻过身不由自主搂上去,岚琪却在他手背上一拍,嗔怪着:“皇上可要老老实实躺着,不然臣妾就和小宸儿睡去。”
玄烨没说话,蹭了蹭将她搂紧,岚琪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忽然轻轻一叹,问:“身上累不累,要不要臣妾揉一揉。”
玄烨嗯了一声,岚琪便翻身起来,摸到他僵硬的肩胛和腰肢,一下心疼得不行什么脾气都没了,把大男人的身子翻过去,一面数落了几句,就上手轻轻按捏,玄烨顿觉四肢舒缓,心情见好要开口说话,脑后却先有幽兰香气附在耳畔,岚琪温柔地说着:“明儿中午臣妾来乾清宫伺候午膳,有什么话明儿再说。”
一句话,似催眠的神药,玄烨竟眨眼功夫就睡着了,可岚琪一场好梦被搅醒,再也没有了困意,将他一身筋骨松一松后,合着被子胡乱睡了会儿。很快天色渐明,蹑手蹑脚起来到外头吩咐准备热水茶饭,待得时辰到时,狠心把酣睡的人叫醒。
玄烨迷迷糊糊地坐着被她伺候洗漱穿戴,只等一口温热的党参黄米茶送到嘴里,才清醒过来,面前人不再虎着脸,正温柔地笑着:“时辰正好,皇上过去乾清门听政,不早不晚。”又问着,“时间不长,睡得可好?”
肩颈松快,整个人便轻松,玄烨含笑点了点头,趁无人时在岚琪额头上一吻,欢喜地说:“你讲好了,过来陪朕用午膳。”
她应了长长一声“是”,拿朝褂给皇帝穿上,待一切齐整送出宫门,圣驾晃晃悠悠而去,岚琪便要去伺候几个小家伙上书房。可是一夜未眠的她精神很是不好,一转身便头晕目眩,被绿珠几人簇拥着送回去,一定要她好好歇一歇。
岚琪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觉得浑身乏力,黑甜一觉睡去,待得午前睡醒过来,才换得饱满气色。环春已经打点好一切,做了皇帝爱吃的菜肴,伺候主子好生打扮一番,一行人就往永和宫走。
轿子行在半路时,环春凑在窗外说:“娘娘,王官女子在前头行礼,咱们停不停?”
岚琪随口便吩咐:“你去打声招呼罢,我们径直走。”
轿子缓缓向前,岚琪稍稍挑起帘子,便见妙龄女子伏在路边,只见衣衫低调简单,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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