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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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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是可造之材,是可以成为大清栋梁的人才,玄烨不想他走上歪路,可一直一直都看不清这个孩子心里在想什么。等他终于能窥探一二时,才发现他已经在自己预想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那一晚,皇帝留在延禧宫没走,第二天仿佛是怕被宫里妃嫔纠缠,一清早就离宫去南苑,带着宗室子弟踏雪狩猎去,要两三天才能回来。而圣驾一离开,宫里毒辣辣的目光就全投向了延禧宫,但良嫔安安静静一如从前,旁人也不敢轻易去试深浅。
天知道皇帝是心血来潮喜欢上了,还是之后要长久留情,能不能开罪良嫔,还需时日观察。
直到皇帝从南苑归来前一天,宜妃几人在宁寿宫请安,出来时提到皇帝就要归来,安嫔玩笑说皇上这回总该去翊坤宫了。
宜妃狠狠瞪了她,那一副要吃人的架势,直叫安嫔背过人去捂着嘴偷笑,到如今,即便身份地位有差别,她们里头也谈不上谁怕谁。
众人熙熙攘攘地出来,恰遇前头一行人走来,清清落落就三两个人相随,中间是裹在氅衣下也能看出窈窕身姿的美人。且想宜妃面颊圆润饱满,一看就是富态,可这个人却从一张精致小巧的脸颊和柔媚的五官里,就能看出身姿的曼妙。
但听安嫔在身后说:“良嫔果然真绝色,皇上现在看惯了旧人,也厌倦了新人,真真是这种模样,才能勾起他的喜欢了吧。”更促狭地说,“不过宜妃娘娘看着就喜庆,万岁爷一定也喜欢。”
宜妃冷哼:“万岁爷不知道,喜不喜欢你这张讨人嫌的嘴呢?”
但见良嫔上前来,这边宜妃、惠妃都在,她必然要来见礼,惠妃一直绷着脸,此刻也不过淡淡地问:“妹妹这是去哪儿?”
☆、800当年是何时?(还有更新
“臣妾原该与娘娘们一道向太后请安,临出门时遇到皇上派人来传话,稍稍耽误了时辰,才晚了些过来,不想娘娘们这已经散了。”良嫔寻常应着惠妃的话,目光静静地望着她们,面上不骄不馁的宁和,仿佛掩盖了她曾经在这宫里的一切遭遇,俨然宠妃之姿站在众人的面前。
宜妃怎能忍,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扇在觉禅氏的脸上,想想觉禅氏当年为了从翊坤宫脱离而用尽手段,一晃二三十年,她又是用了什么心思,突然让皇帝喜欢上她?明明再如何漂亮苗条,也是四十多岁的女人,怎么和那些十几二十岁的比?
“你这个贱……”宜妃嗓音一亮,刚要开口骂,甚至要冲上来时,被身后敬嫔安嫔几人拽住,玩笑归玩笑,还不至于真的看宜妃冲上去大打出手,出了什么事,她们这几个跟在一边的,也不会有好处。
宜妃嚷嚷着被众姐妹拉走,老远还能听见她的声音,只有惠妃和长春宫的人还在原地没动,渐渐的宜妃和其他人不见了身影,惠妃才走过觉禅氏身边,轻声道:“去给太后请安吧,我慢慢走着等你,反正太后也不会见你,不过是在门前磕个头。”
“是。”良嫔欠身应答,照着惠妃的话往宁寿宫去,果然太后不会单独见她,她在宁寿宫门外行礼后,就原路返回了。
这一边惠妃走得很慢很慢,不多久就听宫女说良嫔娘娘从后面赶上来了,她更是停下了脚步站在一边等,已经顾不得被什么人看见,也要与她说清楚话。
良嫔跟到面前,刚刚要行礼,被惠妃喝止:“好好说话吧,只怕你这样向我行礼的日子,也没多久了。”
“臣妾不明白。”觉禅氏平静地回答。
“不明白?等皇帝再喜欢你久一些,难道你的地位不会水涨船高?”惠妃冷笑,“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和八阿哥一道扶持大阿哥,如今你这样子,是给自己的儿子长脸?怎么就突然心血来潮,去讨皇帝的喜欢?”
良嫔摇头,淡漠的神情叫人很恼火,得宠人的骄傲一些,旁人也觉得没什么,越是这样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清高姿态,才招人恨。她只道:“是之前臣妾走在路上,偶尔遇见皇上,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皇上非要去延禧宫坐坐,之后就如现在您所见的,一切并非臣妾所愿。”
“非你所愿?”惠妃逼近她,比起宜妃那点点吃醋不容人的心思,惠妃的打击才是最大的,良嫔若自此成了宠妃,她和大阿哥要如何立足。八阿哥若是酒囊饭袋也罢了,就是九阿哥、十阿哥那种货色也成,偏偏是个再优秀不过的皇子,浑身上下没有不是之处,一旦子凭母贵,大阿哥怎么办?
惠妃恨道:“你不是一心一意求八阿哥好,求容若的子嗣平安,现在最能给予你这一切的人喜欢上你了,你会不好好利用?只怕往后长春宫里,再也接待不起你了。”
觉禅氏平静地微笑:“娘娘多虑了。”她的眼睛那样清澈,深宫三十年,似乎只有永和宫那位还能有这样清澈的眼睛,可觉禅氏也能有,在她看来,这种无辜而宁和的神态明明就可以伪装,只不过她撕开面具是另一副嘴脸,而永和宫那位以真面目示人,一辈子坦坦荡荡。
惠妃冷笑:“是我多虑了,还是你变了?”
觉禅氏却反问惠妃:“就算娘娘不信任臣妾,也该了解皇上。臣妾想要容若子嗣长长久久的平安,自然是娘娘更可靠,试问娘娘觉得皇上会喜欢臣妾多久?臣妾已是四十五岁的女人,您觉得皇上会喜欢一个四十五岁的女人什么,皇上不了解臣妾,臣妾也不会说曲意迎合的话,他一时新鲜,过阵子厌倦了,又为何要喜欢一个在他面前连话都不敢说的女人?”
惠妃死死地盯着她,半晌才道:“我信不信你,也改变不了眼下皇帝对你的好,谁知道你在算计什么?”
良嫔无奈地一叹:“那就让时间来证明,臣妾无心圣宠,只怕皇上新鲜一阵子也就撂下了。到时候娘娘若不嫌弃,还请让臣妾到长春宫喝一杯茶。”
惠妃却咬着不放,再问她:“永和宫呢,你怎么给永和宫一个交代?宜妃不容你,不过是她自己觉得你碍眼,可对永和宫来说,新冒出来一个宠妃,可能影响着她的儿子的前程,才是真正的碍眼。”
良嫔笑:“连十几二十岁的新宠德妃娘娘都不多抬一下眼皮,何况臣妾一个半老徐娘?”
惠妃一口气堵在胸前,她却是不明白,乌雅氏看到皇帝身边有新宠,真的不会心内动摇,不会害怕失去什么?这么多年不论什么样的女人出现在皇帝身边,德妃都安之若素,周全地为皇帝照顾她们,她的心胸就那么宽广?
良嫔见她眼神恍惚,这才是她想看到的模样,但并未暗中窃喜,只是平常地说:“臣妾若真的妨碍到娘娘什么,您大可以将臣妾除之而后快,臣妾又不是德妃娘娘,谁也动不得的,臣妾这样的人就算骤然在宫里消失,也不过是三两天茶余饭后的闲话,一阵风就过去了。”
惠妃含恨道:“可不是,若是永和宫有什么事,就是狂风暴雨过境,把紫禁城的金顶都要掀翻了。”
良嫔颔首:“正是如此,指不定皇上明天对敬嫔、安嫔她们突然有兴趣了,皇上有年纪了,做些随心所欲的事,谁也拦不住。”
两人分开前,惠妃目光直直地盯着良嫔离去的身影,仿佛想透过厚重的氅衣看穿她的心,可这一切只是她的假象,这一番话说下来,她终究还是不能信任这个女人。
而正如所有人所担心的,皇帝的新鲜劲儿没有稍纵即逝,南苑归来后就在延禧宫待着,其间在永和宫坐过一下午,之后若不在乾清宫,就在延禧宫。没有人知道皇帝喜欢觉禅氏什么,能说服她们自己的,大概就是良嫔那张漂亮的脸。
而这一年年末前,皇帝又把八阿哥派去慰问驻军将士,除夕元旦的宴席上,众人都觉得,仿佛一股新势力正在后宫慢慢崛起。
正月启印后,八阿哥因办事得力,在朝堂之上遭皇帝褒奖,到元宵时,皇帝下旨将良嫔册封为良妃,延禧宫门庭改头换面,更被要求住进一直为了悼念敏妃而空关着的正殿,莫名其妙的,沉寂了二十多年的美人觉禅氏,突然成了皇帝的“心上人”。
如宜妃咋咋呼呼的,还能不管不顾地在人前嚷嚷几句,反正她的恩宠不上不下,倒也不至于被人看笑话,唯有永和宫的处境最尴尬,皇帝围着良妃转的那阵子,几乎不踏足永和宫,据说是德妃与皇帝翻了脸。
可就在众人准备好好笑话永和宫,一解多年怨气时,元宵节后,德妃如往常一般出入乾清宫,与皇帝在御花园里散步,回过头皇帝又和良妃言行亲近,直叫众人看不懂,摸不透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形。
惠妃在长春宫里,听得这些事时,一头雾水。良妃册封那日,大阿哥气急败坏地跑来问母亲怎么回事,惠妃心中怨怼烦躁,竟对儿子说:“难道你还指望额娘我这把年纪了去勾引你皇阿玛?”
正如这话所说,所有人都把良妃的突然崛起,定义为她对皇帝的勾引,纵然岁月不饶人,可她有漂亮的脸和妖娆的身体,对男人而言能让她动心的女人,年纪几何也许已经不重要。且众人也都看在眼里,皇帝近些年喜好游山玩水,一年里大半年都不在京城,对女人的喜好,想必也从不曾减弱。
岚琪与觉禅氏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单独相处,直到正月末,皇帝要搬去畅春园居住,将她和良妃并其他年轻妃嫔一道带走,两人才算有了名正言顺的“单独”相处的机会,那一日在畅春园的瑞景轩里,岚琪煮茶,觉禅氏静坐在一旁,只听德妃含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年奄奄一息的你,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觉禅氏莞尔:“可若当初已死,后来的痛苦也不必再经历。”
岚琪问:“你是怪我非要你活下来?”
觉禅氏摇头道:“不是怪娘娘,是命运弄人,若非上天要索他的性命,也许他还活着。”
“真不敢想,眼下如此得宠的你,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男人,皇上为了千秋大计,心胸实在开阔。”岚琪不禁苦笑,对她来说,这也是不可思议的事。
觉禅氏笑道:“臣妾与皇上,什么事都没有呢,早在当年皇上与臣妾达成默契时,皇上就已经知道,臣妾是怀着异心,足以问罪处死的人。”
“当年是何时?”岚琪也终究按耐不住好奇心,其中的细节,玄烨并没对她细说过。
“臣妾来与您说,让您把惠妃娘娘交给臣妾,就在那之后不久。”觉禅氏道,“不久皇上就私下找到臣妾,警告臣妾,若是算计或背叛您,不会有好下场。”
☆、801好运气来得太快(还有更新
岚琪还记得那日对玄烨说,觉禅氏从没有背叛过自己,希望能保存那一点点的姐妹之情,现在却听觉禅氏讲,早在当年她来问自己要惠妃最后的下场时,皇帝就已经暗中警告了她。原来这么多年,所有的一切,都在玄烨的眼睛里。
觉禅氏淡淡笑着:“皇上说如果他一早知道容若和臣妾有情,绝不会夺人所爱,臣妾信这样的话,当初一夜恩宠,也的确不是皇上的错爱。至今他仍旧希望容若还活着,甚至希望容若不是明珠的儿子,可惜一切都是空想,人早就没了,而他死了也依旧是纳兰家的子孙。”
岚琪苦笑:“总觉得你和万岁爷之间,有着旁人插不进的默契。”
觉禅氏摇头:“不是默契,是各自谋利,皇上说从那一刻起,就各自断了身份的存在,臣妾可以不用再把自己当皇帝的女人,可以无所顾忌的悼念心中那个已故之人。娘娘您知道吗,对臣妾来说,这是最大的解脱,连一丝丝负罪感都不必再有。”
话虽如此,可岚琪依旧无法苟同这样的事,毕竟有她自己的固执和价值底线,果然她是个小女子,而玄烨心中有家国天下,才容得下这种对于男人而言,最最不堪的事。又或许觉禅氏身体上的清白,而皇帝觉得既然注定改变不了别人的心意,不如成人之美,还能收服人心。
“娘娘。”觉禅氏笑道,“臣妾愿意顺服皇上,愿意和您达成默契,很大的原因也是看到皇上对您的真心实意,这是臣妾曾经在容若身上看到过的情意,身为帝王佳丽无数,却能为您几十年不变,臣妾很佩服。”
岚琪轻笑:“你在为皇上说好话?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就不必你费心了。”
这话很不客气,甚至小气,不论如何,对岚琪来说,觉禅氏是女人,是个漂亮而有心计的女人,哪怕说她没度量,在心里也始终提防着她。
岚琪又道:“方才你又喊我娘娘,虽未行册封仪式,圣旨宝册已经都给你了,往后我们平起平坐,你不用对我那么谦卑。”
“这么多年习惯了,还请容我慢慢改。”觉禅氏很坦率,而后自顾自说起惠妃的事,连岚琪压根儿没想到的,她都一一提及,特别是八阿哥,觉禅氏道,“皇上与臣妾之间最大的不信任,就是八阿哥,特别是近来臣妾与八阿哥接触颇多,八阿哥又有些依赖臣妾,腊月那会儿聊得最多的,还是八阿哥。”
岚琪不自觉地想要避开这个话题,可觉禅氏却道:“八阿哥不是皇上心目中未来的继承人,皇上希望臣妾不要抱有幻想,当然,臣妾从来就没想过他的将来,就算他真的做皇帝,也和臣妾没关系。”
这一刻,无欲无求的觉禅氏何等坦荡,岚琪心中却背负了*的压力,让她束手束尾显得很不自信。果然,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胤禛知道自己已经被父亲选中,若不然胤禛一定也会走上歪路,甚至重蹈覆辙,再演太子的悲剧。
觉禅氏没有察觉岚琪的心情变化,继续说着:“皇上说,惠妃心思深,绝不可能相信臣妾会带着八阿哥忠于她,这条路已经走不下去了,不能把惠妃逼得狗急跳墙,现在还轮不到他们母子做法。所以要改变引她入瓮的方法,顺着她的怀疑继续下去,索性让她在将信将疑中看待之后的事。”
岚琪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她不敢相信,玄烨放弃了八阿哥,连大阿哥也一并放弃,他们似乎都已经成为玄烨手中的棋子,难道连四阿哥的未来,也对觉禅氏说了吗?可到了这一步,只怕皇帝不说,她也猜得出来皇帝在谋求什么。
“正如您觉得皇上会要放弃哪位皇子的未来,很不可思议一样,与皇上对臣妾完全不顾八哥的将来,也深表怀疑。”觉禅氏笑得云淡风轻,去一语戳中了岚琪的心思。
“皇上真的连大阿哥,都不顾了?”岚琪终于问出口,直觉得心头一松,更是道,“你到底图什么呢?”
勾起恨意,觉禅氏的笑容不由得叫人看着发寒,她道:“臣妾经历过的痛苦,让她也切身体会,最好她将来还能长长久久地活下去,活着慢慢舔舐她的伤口。至于阿哥们如何,臣妾不关心。”
岚琪唏嘘:“她已近五十之龄,是不是太迟了?”
觉禅氏摇头:“正是越老越好,要她晚景凄凉,不得善终。”
“你实在是个奇怪的人。”岚琪轻轻摇头,叹一声,“罢了,我也与你互相扶持到了今天,再说什么怀疑的话,生分的话,我自己都觉得矫情。大家年纪都不小了,对于恩宠或皇上心血来潮喜欢什么别的女人,我已经很看得开,但唯有一件事。”
“娘娘请说。”
岚琪郑重地看着她,道:“绝不能背叛皇上。”
觉禅氏闻言一怔,旋即则笑道:“您说这话的语气神态,和皇上当年一模一样。”
想当初,美丽的觉禅氏存在于后宫,所有人都觉得她总有一天会得到皇帝喜欢,防着她欺负她排挤她,巴不得她从六宫消失。
可这个曾经一度不想活的女人,却顽强地活到了现在,甚至大器晚成般,以四十多岁的年纪突然博得皇帝喜欢,从嫔位跻身到妃位,皇帝甚至不顾四妃的规格,与当初佟贵妃暂且过渡不同,这个妃位是给定了觉禅氏的。
虽说只是一个品级的差别,可在这个尊卑分明的世界里,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后宫屈指可数的地位。大清国统共就那么几位最贵的娘娘,如今八阿哥的生母,也终于成为其中一人,八贝勒府的门庭,顿时风光无限。
最初胤禩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可日子一天天过去,父亲对母亲的喜爱有增无减,更在元宵时当众册封为妃。这是他日夜期盼的事,至少从今往后在九阿哥十阿哥中间,他也绝不再矮人一截,他也是生母尊贵的皇子了,甚至长春宫养子的头衔已经不再重要。
然而八皇子谨慎低调,在生母无限风光的这段日子里,他依旧低调沉稳,毫不将喜色露在脸上,只是有一个人很难缠。
大阿哥开始不信任他,对他的所作所为诸多挑剔,九阿哥十阿哥不理解他为什么非要对大阿哥马首是瞻,宜妃因嫉妒又缠着九阿哥不许他再和八阿哥多往来,兄弟之间的情意开始有所动摇。
让他意外的是,十四弟仍旧与他关系亲密,十四阿哥因住在宫里不方便时常往来,但只要见了面,总是八哥前八哥后地围着他,事事向他请教,一如从前。
这一切,让胤禩更要沉下心来冷静地看到所有人所有事,他看得太多大阿哥的急躁激进,看得太多太子的懦弱无能,显然他们已经无力与自己竞争,却另有一个人,始终威胁着他的将来。
至今胤禩还会想,当初若四阿哥没有拦下他那道弹劾太子的奏折,眼下必然是不同的光景,他必然会被大臣们疏远,而皇帝既然没动摇太子,那么他弹劾太子,就是和父亲的意思相悖,甚至会被怀疑对储君不敬又篡逆之心。
明明当初他就能把自己毁了,可四阿哥却把他拦住了。如果四阿哥也在谋求这条路,自己反而成了四阿哥最大的威胁,越是这样的好事,越会让胤禩心生恐惧,总觉得好运气来得太快,太不真实。
那一日四贝勒府中,因德妃随皇帝搬去畅春园,毓溪免不了要去问候请安,约了温宸公主一道走,此刻正在家中等她来接自己,不想却把丈夫盼了回来,毓溪稀奇地说:“真难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正要去园子里给额娘请安,你去不去?”
胤禛摆手:“我刚从园子过来,你也不必过去了,额娘说她累了不想见人,我也没见着。”
毓溪见丈夫情绪不好,不由得担心,问道:“额娘身子不好?”胤禛摇头,她又问,“难道是为了良妃娘娘的事?我倒是能体会额娘的心情,但额娘常说她们这个年纪,早就不在乎,已经有些日子了,我以为额娘真的不在乎。”
胤禛不禁笑:“你能体会额娘什么?”
毓溪睨她一眼:“你以为我就那么大度,看着李氏再一次大腹便便,我当然能体谅额娘。”
胤禛笑而不语,就要往书房走去,毓溪看着他的背影,她最最了解自己的丈夫,便是望着背影,也能看到胤禛那不想露在人前的失落。
“你们在外头等着公主的马车,公主到了,立时来书房叫我。”毓溪吩咐身边的人,亲自去茶水房准备参茶,再到书房时,果然看见丈夫负手站在书架前,可心思根本不在书册上。
“你若是有心事,连我也不能说,还要去哪儿一吐为快?”毓溪将茶端到他面前,温和道,“不如去十三弟府里走走,找他说说?”
☆、802婆媳心计(还有更新
胤禛接过参茶,道:“十三还是个孩子。”
毓溪嗔怪:“小侄女都有了,怎么还说你的弟弟是个孩子?胤禛你也要学着放开些,多信任别人一些,有时候遇事你想的未必错,可你眼里能看到的终究有限,多一个人多些主意和见解,何必总是独来独往?”
胤禛喝下温润的茶水,从胃中散开的温暖,让他的身体放松了几分,毓溪摸了摸他的手,笑道:“瞧瞧十指冰凉,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我和姐妹们孩子们,随时摸你的手,都要是温暖的才好,这样我们才觉得有依靠。”
“我记着了。”胤禛笑,“可不得不发冷的时候,就不让他们碰,有你暖着我。”
毓溪轻拍他的肩头:“看着不错,还有心思拿我开玩笑。你好好在家待着,有事儿我们夜里再说,说好了给额娘请安,不能不露脸。”
此时外头也有奴才来催,说温宸公主的马车到了,毓溪便理了理衣襟发鬓要往外头走,侍女们送来氅衣将福晋裹住,胤禛却跟出来问:“良妃娘娘那里的贺礼,你送去了吗?”
“额娘以我们的名义,替妹妹还有十三弟十四弟都送了东西,让我们不必操心,延禧宫正是是非之地,宫里娘娘们的事,我们这些小辈还是少插手好。”毓溪应着,也不忘把小和子教到跟前嘱咐,“贝勒爷若是还出门,仔细多穿一件衣裳,若是在屋子里看书,看紧炭火了,别糊涂。”
瞧着福晋离开,小和子跟在主子身边乐呵呵说:“娘娘可别把福晋留夜了,不然宋格格今晚直接要缠到书房来了,奴才可招架不住?家里的事,只有福晋在才不会乱。”
胤禛骂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宋格格若是来闹,你拦不住闹到我跟前,明天就卷铺盖回宫里去,别再跟着我了。”
小和子贼兮兮地笑着:“娘娘会给奴才做主。”
这边几句玩笑解了愁绪,畅春园瑞景轩里,岚琪仍旧觉得云里雾里,冷眼旁观延禧宫势头起来的这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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