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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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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儿开始从‘胤’字,咱们小阿哥的名字,是太皇太后亲自选的,叫胤禛。”
“胤禛?”岚琪瞧着这一对字眼,知道是儿子的名字,就没来由得瞧着好看。
嬷嬷笑道:“‘禛’,以真受福,说的可不是贵人您这个额娘吗?”
☆、117谣言(5000字,二更到
“我?”岚琪不解,嬷嬷却笑,“贵人以真待人,一步步赢得今日的福气,想想您若不拼尽全力照顾当初的布常在,哪儿还有后面的一桩桩一件件,若说您的福气是上天给的,是太皇太后给的,不如说是您自己挣来,应当应分的。”
“您这样夸,我可要飘乎乎了。”岚琪已被说得双颊绯红,转身轻轻点了点儿子肉呼呼的脸颊,“胤禛啊胤禛,额娘没别的能耐,只有嬷嬷说的这些好处,额娘不盼你聪明能干,只盼你健健康康,盼你也能以真受福,可不要辜负了太祖母的好意。”
“贵人在这里唤几声就好,出去可不能说,皇上要等正月里才说这件事,眼下外头还没人知道。”嬷嬷笑着说,“大阿哥、太子都要改名字呢,只怕会惹些纷争,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
岚琪答应,说着话时脑中一个激灵闪过,想起许诺纯禧的事,拉着嬷嬷在一边坐下,轻声说,“我一时兴起,心疼大公主,答应她小年里请恭亲王侧福晋也入宫过节,到时候想法子支开旁人,让她跟亲额娘单独说会儿话,嬷嬷,您能帮帮我吗?”
嬷嬷笑叹:“德贵人这件事,可做得不好,您叫端嫔娘娘该怎么想?”
“当时瞧着大公主可怜,一时心软就冲动了。”岚琪自责,“端嫔娘娘虽然不是小气的人,但将心比心,若是自己全心付出的孩子,心里还只想着亲额娘,换做谁都会伤心。可大公主并非没良心,若是真的没良心的孩子,也不会想着自己还有个亲额娘,好好做着皇帝的女儿,不比王府里庶出的郡主好吗?”
“一会儿主子起了,您自己和她说说,最有办法的还是太皇太后,从前没去端嫔那儿,还时常叫侧福晋看看呢。”嬷嬷宽慰岚琪,“若是太皇太后出面,至少您和端嫔不会尴尬,反正大公主是王府侧福晋的女儿,谁都知道这件事,端嫔若多心还是自己烦恼,大方一些倒被人夸赞,您就别瞎操心了。”
岚琪见嬷嬷这样说,反而不愿让太皇太后出面,又求她先别提这件事,说自己再想想法子,本来端嫔就委屈了,若还让太皇太后压下来,她岂不是更委屈,说到底怪自己多事,孩子虽可怜,端嫔付出的真心,也不能不在乎。
此事便在慈宁宫不了了之,嬷嬷有没有对太皇太后提起过,岚琪并不知道,但人前谁都没再说起,她只当老人家不晓得,自己则暗下思忖着,此事如何才能圆满。
转眼腊月二十一,玄烨在交泰殿封了印,一年里数得过来的几日清闲,二十三过小年祭灶神,已经下旨宴请皇室宗亲,算算日子也不得闲,故而二十一这天上午才封了印,午膳来慈宁宫蹭了顿,下午就把德贵人从太皇太后跟前领走了。
因去不得园子里,玄烨带着岚琪在皇城内逛一逛,紫禁城之大,宫嫔行止所限,若非皇帝领引,好些地方岚琪一生也未必能去,这会子就被一乘软抬到外朝文华殿,岚琪下轿时很惊愕,皇城之内竟还有如此落魄残败之处。
皇帝领着她进门,各处狼藉荒废的景象,看得小贵人目瞪口呆,玄烨却冷然说:“当年李自成率兵攻入紫禁城,将这一处文华殿悉数焚毁。待我爱新觉罗做了汉人的主,先帝便让留着这片狼藉,说要让后世后代警醒,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不要我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来日也落得这个下场。”
岚琪听得心惊,看着满目疮痍,才明白玄烨为何总说,后宫里的家常琐事在他眼里微不足道,自己的心愿再大,也比不过江山社稷,真是该把女人们都领来这里瞧一瞧,看看断壁残垣,看看灰烬涂炭,还争什么斗什么,真是如皇帝时常骂自己闹脾气时说的话,都是闲出来的毛病。
“可朕打算过两年重建。”玄烨转眸见岚琪神色凝重,不觉好笑,伸手掐了她的脸一把,欣然笑,“朕带你来瞧瞧,可不是吓唬你用的,朕是想,我大清皇城里,留着前朝冤孽做什么,不如推干净重新建起来。武英殿尚在,怎能荒废了文华殿,咱们满人马上得天下,可泱泱国土才有多少满人?治汉人还是要用汉学,朕既要尚武,更要崇文,汉人推崇什么,朕也推崇什么,博学鸿儒开科取士,朕要赢尽天下汉人的心,让他们好好和朕一起守着国土。”
岚琪满目崇敬之色,眼中熠熠生光,玄烨乐不可支,推她说:“又傻乎乎的了,朕说这些话你可用心听了?”
“听了听了。”岚琪忙不迭答应。
“那往后记得把这些话告诉儿子,教导他好好念书习武,做朕的左右臂膀。”玄烨这样说着,轻轻将岚琪勾到身边,“一个小阿哥怎么够,这么大的江山,朕要有好多儿子才成。”
小贵人心里热热的,可不敢在这严肃的地方放肆,轻声说:“皇上不要闹,等回了乾清宫再玩笑。”她知道,玄烨想她,她自己何尝不想玄烨。
皇帝故意逗她的,又岂会真的在这里造次,拉着离了文华殿,又坐了软轿入内庭,走过奉先殿,在斋宫前,一座新修葺的殿阁即将落地而起,碍着封印过年,工程也暂时停了,岚琪晓得是太子出痘疹后,玄烨下旨修建,建成后此处即为太子东宫,往后太子就不住在乾清宫了。
“赫舍里皇后与朕结发情深,太子可怜生而无母,朕不愿将来有人轻贱了他,轻贱了太子就是轻贱了皇后,朕容不得。”玄烨望着已然结实的地基,情意深深地说,“朕待荣嫔端嫔好,也是念着当年的情分,大婚后朕虽亲政,可四大辅臣依旧妄图左右朕,鳌拜嚣张,班布尔善觊觎皇权,吴三桂又在南方划疆圈地,彼时朕年少无能,那些日子的辛苦艰难,只有赫舍里皇后陪在朕的身边,却从未帮着她的家族为难朕,这是她和昭妃最大的不同,赫舍里皇后把朕当丈夫,而不是皇帝。”
岚琪听得出神,见玄烨转过来看着她,立刻醒过神,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要问什么,但听玄烨说:“在你心里,朕是什么?皇帝,还是丈夫?”
“臣妾不敢比赫舍里皇后,而此刻您这样问,臣妾说什么都有讨好皇上的嫌疑,但这样的话太皇太后早就问过臣妾。”岚琪朝后退了两步,福了福身子说,“在岚琪心里,皇上是天是帝王,也是臣妾的丈夫和孩子的阿玛,但臣妾不能只把您当丈夫,若只把您当丈夫,可就容不得别的娘娘贵人近在您身边了。想着您是九五之尊的皇上,心里就明白自己是谁,就晓得什么才是该得的。皇上,*是无底的深渊,到底了也就摔死了,臣妾可不想跳下去。”
玄烨欣然,朝她近了两步,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笑意深浓地说:“到底是做额娘的人了,朕也放心将来把儿子交给你抚养,一直担心啊,教出来傻乎乎的儿子可怎么好。”
岚琪伸手将玄烨朝后推,“皇上不正经,人家掏心掏肺说的话呢。”
玄烨大笑:“还掏心掏肺呢,你最没心肝的人,出了月子多少天了,怎么不来乾清宫瞧瞧朕,非要朕去找你才成吗?一心只扑在慈宁宫,从前还能说你孝敬皇祖母呢,如今呢,眼里只有儿子了吧,朕就该把他送去阿哥所,看你眼巴巴地去看谁。”
岚琪看了他一眼,心里的醋坛子也翻了,转身朝外头走去,嘀嘀咕咕着:“翊坤宫咸福宫都忙不过来,还惦记人家去乾清……”
话没说完,就被玄烨从后头拦腰抱住,她已经脱了束腹带,胜在年轻底子好,短短几十天腰腹上的皮肉就收紧了,被玄烨这一掐,浑身都要酥了似的,皇帝也有些惊讶,摸着纤腰丰臀,竟又和从前不一样,岚琪赶紧挣扎着跳开,轻声责怪:“青天白日的,皇上就会欺负人。”
玄烨却上来挽了她的手,径直就往乾清宫走,笑悠悠霸道地说着:“青天白日又如何?他们一双双眼睛还敢看不成?”
小贵人娇娇软软地被领走,回了乾清宫自是温词软语无限春色,之后两日,德贵人连着在乾清宫侍奉,内务府更是记下夜夜*,后宫人人都看在眼里,是酸是涩,如人饮水。
只等小年祭灶神,三院辅臣学士,以及部、院、卿、寺、堂上官、国子监祭酒,六科都给事中等等皆聚在坤宁宫,朝夕二祭,严肃庄重,玄烨忙碌一天也无暇来后宫。
妃嫔女眷便以太皇太后为首在后宫自行祭奠,上午在慈宁宫祭拜,午后太皇太后让各宫各院都散了,自行取乐玩笑,宗亲妇人们自由在宫内行走窜门,很是热闹。
钟粹宫里也祭灶神,只听布贵人给两个小公主讲,说要给灶王爷嘴上抹蜜糖,让他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叮嘱俩闺女不能偷祭台上的灶王糖,等灶王爷见过了玉皇大帝,自然是给她们吃的。
岚琪瞧着很高兴,身后突然有人拉扯她,转身见是端嫔娘娘,跟着到了外头,只听端嫔说:“有件事儿我惦记在心里,左思右想,托你最好了。岚琪啊,裕亲王和恭亲王府里几位福晋一会儿也去承乾宫看戏,咱们已经应了贵妃的邀,孩子们自然也去,等人多热闹的时候,你把纯禧领开,我让宫女引了侧福晋过来,你让她们娘儿俩在这里见见吧。”
岚琪心头一阵热,怀疑是不是自己和纯禧的秘密被端嫔识破了,可端嫔却自顾自说:“那天我和荣嫔说,她也说这是好事,皇家规矩虽然大,可大不过骨肉血亲,我们都是做额娘的人,我福薄留不住孩子,纯禧如今承欢膝下,是皇上的恩典,可我不能让她亲额娘现世受苦,那更是我的冤孽,下辈子还要还不清。”
岚琪眼里湿乎乎的,感慨端嫔的心善,感慨上天为何不留下她的孩子,这样好的人为何没有福气,一时动心了,眼泪要滚出来,却被端嫔嘲笑:“傻乎乎的,你心疼我呐?”之后又说,“我自己出面,怕纯禧心里不自在,大丫头可聪明了,比不得端静只知道玩耍吃饭,这件事我就托给你了,也别太久了,叫人撞见,本来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弄得偷偷摸摸倒不好。”
岚琪一一应下,之后给俩丫头装扮好,自己也换了新衣裳,只等前头承乾宫来人请,三人忙带了孩子和礼物过来。今日三宫六院都来看戏,连许久不出门的温妃也出席,到底是宗亲女眷都在的大场面,眼下佟贵妃后宫独大,尊敬她犹如尊敬皇后一般无二,大家当然都掂量着行事。
因太皇太后、太后和几位太妃都没来,承乾宫内佟贵妃最尊,一人坐于上首,其他妃嫔命妇尊卑排辈分坐,台上先出一折文戏,殿内气氛还拘束,之后热闹的武生上场,敲锣打鼓间气氛便热闹起来,众人也不单坐着,往来说笑劝酒很热闹,岚琪看着眼色,大半个时辰后便让纯禧装肚子疼,由端嫔稍后向上头禀报,自己领着大公主先退了出去。
娘儿俩回到钟粹宫不久,门前就有人来,端嫔的宫女引着恭亲王侧福晋来,岚琪让出屋子给母女俩相见,侧福晋未及见女儿已是满面清泪,竟要给岚琪行礼,吓得她赶紧搀扶说:“侧福晋先去瞧瞧公主吧,咱们有的是时间说话。”
便推了她进去,自己则等在布贵人那里,但她坐下不过喝盏茶的功夫,就听见外头有动静,以为母女俩要离了,出来看,对面自己那里安安静静没什么人影,倒是门前有小太监探头探脑,环春上前喝住,岚琪再走来看,却见恭亲王在外头。
岚琪与他也算叔嫂,见了总不能当没看见,两厢见礼,岚琪笑道:“侧福晋在里头和公主说话呢,王爷不便入妃嫔内宫,您不如门前等一会儿,一会儿出来了,也好见见。”
恭亲王忙道:“前头远远瞧见她朝这里走,想着她不该在内宫乱逛,就想过来看看,果然是在,多谢贵人费心,臣就不等了,还要去慈宁宫向皇祖母请安。”
而然,这边客客气气简简单单几句话,却被有心人悉数看在眼里,那拉常在出门前肚子不舒服,本不打算来,又想着自己总不露脸往后更没脸面,所以缓过一阵后还是挺着肚子来了,那么巧从后头过来看见恭亲王和德贵人隔着门说话,两边都含笑亲切,不知说些什么,她心里记恨德贵人当日抢路的事,更嫉妒她万千宠爱在一身,等她到了承乾宫坐下看戏,渐渐就有传言在席间流转,说什么恭亲王在后头私会德贵人。
这些话说得恭亲王福晋脸红脸绿,一时坐不住,便也退了出来,径直往钟粹宫走,恰巧看到侧福晋和公主出来,心下明白是什么事,可她却以为是王爷心疼侧福晋才有这一出,心火冒起来,拉过侧福晋就对纯禧说:“公主您只有端嫔娘娘一个额娘,这个女人不过是我王府里的奴才,您怎么好让她碰您的手?”
岚琪从布贵人那儿出来,正好听见这一句,心疼得都要碎了,忙上来将纯禧揽在身后,虽然她一个贵人还不该对亲王妃严词厉色,但恭亲王福晋这几句实在太伤人,忍不住责备:“太皇太后都再三告诉公主记得亲额娘是谁,福晋这些话可就没道理了,您就是要责备侧福晋坏了规矩,也不该对着公主这样说。”
恭亲王福晋知道德贵人得宠,两宫面前都吃得开,可这会儿人家传她家王爷和德贵人有染,早就昏了头了,转身一巴掌打在侧福晋脸上,怒斥着:“小贱人,你只会给我找麻烦,还不滚?”
“额娘……”纯禧见亲娘受辱,一下就怒了,跑来用力推开了恭亲王福晋,挡在亲额娘面前,可福晋穿着花盆底子又站在门槛前,往后一跌,整个人连带着身后丫头一起滚下去。
岚琪吓坏了,赶紧和侧福晋出来搀扶,谁晓得恭亲王福晋却是疯了似的,又一巴掌扇在侧福晋脸上,怒骂着:“贱人,你也配碰我。”
不等岚琪回过神,就看到纯禧冲过来一脚踢在恭亲王福晋的腿上,用力扯开她的钿子,哭着骂她:“你才是贱人,谁让你打我额娘的?”
这一闹,真真不可收场,等前头承乾宫都惊动了,就谁也逃脱不得上头的质问,而本来就传说恭亲王私会德贵人,这一下福晋过来闹,仿佛坐实了谣传一般,好好一个小年后宫闹出这样不堪的笑话,虽然担心的人不少,可更多的人,却乐得看盛宠风光的德贵人卷入这样不干不净的麻烦里。
但这事儿到底怎么闹起来的,当端嫔和德贵人领着纯禧跪在慈宁宫正殿里等着太皇太后来责备时,她还没能想明白,只看着身边一脸傲气跪着的大公主,无奈地说:“傻丫头,你把我坑了吧。”
☆、118公主受刑(还有一更
纯禧骄傲的眼神这才弱了些许,她跪在端嫔和岚琪的中间,一手拉了拉端嫔的袖子喊额娘,另一手拉了岚琪说:“额娘不要怪德贵人,是儿臣求德贵人的,儿臣再也不敢了,儿臣心里有额娘,额娘不要误会。”
端嫔揉揉她的脑袋,也不便说是自己让她们亲生母女相见,只是叹:“丫头,你坑了德贵人算什么,你亲额娘回了王府,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自然没这样的烦恼,可……”
话未说完,里头硁硁锵锵花盆底子踩地砖的声音响起,四五个有头脸的大宫女拥簇太皇太后出来,苏麻喇嬷嬷在一旁,见了跪地的三人,只是笑:“地上多凉,端嫔娘娘快领了公主起来。”
却听太皇太后怒然一声:“凉一些好,跪着才能脑筋清醒些。”
说话的功夫,宫女们都退下了,太后不知从哪里回来,说着安顿好了几位宗室里的老太妃的话,瞧见几人跪在地上,摇头说:“恭亲王福晋脸上都划花了,小丫头真厉害。”
苏麻喇嬷嬷来请太后落座,问恭亲王福晋的事儿,才晓得她跌在地上又打了侧福晋一巴掌后,纯禧冲上去踹了她一脚,伸手扯她头上的钿子,珠钗划了额头上的皮肤,小指头那么长的一道伤口,幸好是横在发际线下,若是梳着划下来,这张脸就毁了。
这些话听得端嫔眉头紧蹙,岚琪却瞧见边上纯禧一脸的无所谓,太后越说恭亲王福晋伤得难堪,她就越解气似的,小小年纪,肚子里竟也藏了这么多事儿。
果然太皇太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见纯禧毫无悔过之心,又生气又心疼,冷冷说:“还以为宫里头真要太太平平了,正觉得身上担子轻了,你们给我闹出这样的事儿。皇帝是我的孙子,恭亲王也是我的孙子,在你们眼里有君臣尊卑的区别,在我眼里可都是一样的,你们妯娌间不说好好相处,还欺负起人来了?”
端嫔深深叩首,伏在地上道:“都是臣妾管教无方,皇上圣恩浩荡将纯禧给臣妾抚养,臣妾一心宠溺,忘了祖宗规矩之重,日后再不敢疏忽,一定好好教导公主,请太皇太后和太后息怒。”
太后在一旁说:“我和皇额娘也没什么好生气,可这事儿闹得太难看,前头本就说皇上他偏心……”
“行了。”太皇太后开口阻止了太后的话,太后脸色一峻,后悔说了不该说的话,干咳了一声,说要去瞧瞧几位老太妃,朝苏麻喇嬷嬷使了眼色,便先走了。
“你若还在王府,福晋就是你的嫡母,庶出的女儿对嫡母大打出手,你知道是什么罪过?”对着才七岁的女孩儿,太皇太后丝毫不减威严之态。
公主这才敛下骄傲的神情,敬畏惶恐地望着太祖母,正如方才她所说,皇帝和恭亲王都是她的孙子,纯禧一直知道自己不是这宫里正牌的公主,但只有在太祖母面前最安心,因为她和正牌的阿哥公主们一样,都是她嫡亲的重孙。
“太皇太后,当时当刻臣妾就在边上,是福晋先恶语伤人先出手打人,臣妾没能拦住公主,是臣妾的错,求您不要责怪公主,端嫔娘娘日后会好好教导的。”岚琪久在慈宁宫,多少摸清了太皇太后的脾气,她现在万万不该说这些话,可就是知道太皇太后必然责罚纯禧,才忍不住说出口,说了明白是火上浇油,但不说,也实在是忍不住。
太皇太后睨了她一眼,不做理会,似乎是要一笔一笔来清算,沉了沉声道:“端嫔你十几年跟在我和皇帝身边,这点道理这点眼色还看不来?今日我不能罚你,罚你就显得皇帝的妃嫔没亲王福晋来得尊贵,失了玄烨的脸面,可这一次我记下了,往后你再让孩子做出傻事,你也饶不过。”
端嫔再叩首,一言不发。
太皇太后又将目光落在纯禧的身上,几个姑娘里,她最喜欢纯禧,一来可怜她从生母身边被带走,二来她自进了宫,玄烨膝下开枝散叶,岚琪生产前送她去了钟粹宫,也保得小阿哥顺利出世,这丫头是有福气的,可这一次实在闹得难看,念着往后兴许还会有这样的事,宗室里抱养过继也是常有的,既然闹出笑话了,就要好好做做规矩才成。
老人家咬牙一横心,说着:“即便你入宫是公主,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孩儿了,但她依旧还是你的婶母,可有侄女儿对婶母大打出手的道理?至于你亲娘,在王府里是妾室,你要她往后怎么过?眼下这事儿传出去,只会说皇帝和端嫔没教导好你,只会说我这个太祖母宠坏了孙女,话里话外可都是指着你身边的人说呢。”
“太祖母,我错了……”纯禧终于哭起来,伏在地上请求原谅。
见她这一哭,老人家又心疼,但想着不能不为日后计算,不能不为玄烨的脸面着想,还是狠心吩咐:“苏麻喇,去传家法来,赏纯禧十板子。”
“太皇太后……”岚琪和端嫔同时惊呼,边上的纯禧也吓坏了,可太皇太后看也不看她们一眼,目光冷冷落在门外,苏麻喇嬷嬷最知主子的脾气,再劝只会打得更重,出去喊了人来。
半刻后,有壮实的嬷嬷手里拿着五指宽的板子,领着小太监抬了长凳进来,纯禧吓得大哭,缠着端嫔不肯撒手,端嫔也吓得不轻,抱着女儿不让人把她拉走,一个劲儿地求太皇太后开恩,求太皇太后打她。
可座上老人家一言不发,苏麻喇嬷嬷已经拉着岚琪不让她动,那几个太监嬷嬷终于把母女俩分开,这边按着端嫔,那边按着公主,小人儿趴在长凳上,还未打已经哭得声嘶力竭,之后哗哗两板子打下去,尖叫声几乎穿破屋顶。
金枝玉叶的孩子,才七岁,哪里经得起这么重的责罚,那老嬷嬷没手软,必然是知道太皇太后的脾气,宛若当初一鞭子一鞭子打在岚琪的身上,这会儿打到七八下时,纯禧已经疼得没声儿了。
“不要打了……”端嫔终于挣脱开按着她的宫女,扑倒纯禧身边护着她的身体,哀求太皇太后打她不要再打孩子,岚琪一直被苏麻喇嬷嬷拽着,这会子嬷嬷一松手,她整个人软在地上了。
太皇太后没有应允也没喊继续,起身离了座,苏麻喇嬷嬷赶紧上前搀扶,老人家缓步往内殿去,没再理会这里的事,岚琪呆呆地看着端嫔抱着软绵绵的纯禧,脑中一片空白,忽然小阿哥的屋子那里传来哭声,胤禛似喊着“额娘”的哭声,才把她从震惊和恐惧里唤醒。
嬷嬷太监们也没敢继续,趁机收拾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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