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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贵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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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林若拙震惊!
  赫连熙和司徒九一块儿去?这,这是哪儿对哪儿?
  司徒皇后将视线投向窗外,看着园中瑟瑟飘落的秋叶,轻声呢喃:“快入冬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林若拙迷迷糊糊。只知道几个皇子妃妯娌都来了,公主们也到了。又有妃嫔们过来,都来安慰司徒皇后。司徒皇后敷衍了几句,让她们散去。段淑妃欲拉林若拙一块儿走,商量赫连熙出行的事。林若拙恍恍惚惚,眼神呆滞。问半天只“嗯”一下。司徒皇后叹道:“这孩子自幼和她表姐好,想是被吓的。”
  段淑妃一肚子气。担心表姐,就不担心自家男人了?老七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她这当妻子的居然还迷迷糊糊,真是不堪大任!
  好歹出了坤宁宫,结果路上就遇见出了议政殿往这边走的赫连熙,见二人同来,刚好将事情简单一说:“……父皇已下令,下午就得走。若拙先回去收拾行李,长史知道要带什么。我吃了午饭就回府。”
  林若拙巴不得不跟这母子两人相处,温顺的应答:“是。我这就回去。”行了礼,转身而去。
  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前方宫道,赫连熙依旧站在原地凝目远望。段淑妃没好气道:“人都走远了,当心眼珠子看掉下来。”
  赫连熙皱眉,转过身,挥退宫人走远些。和段淑妃并身往前,道:“母妃,你看的透她么?”
  段淑妃诧异:“这有什么看不透的。别看她相貌好,性子就一糊涂虫。”
  赫连熙静默片刻,道:“她性子直,脾气不好。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说,心眼不多。原先我也是这么看的。”
  “原先?”能做到四妃的人,哪个不是手段了得。段淑妃被激起阴谋论:“难道她是装的?”
  赫连熙眉宇微凝:“如果是装的,图什么呢?”
  段淑妃想想,明了一笑:“这也好说。她不能生,手段又少。装着憨些多少能搏你几分疼宠。也不过是小心思。”
  赫连熙笑笑,觉得也是。原先他怀疑林若拙知晓上辈子。这几年看下来,几次朝局变动,与前世有关的天灾等事她均无半点表示。平时也挺安分,不是写字画画吹音律,便是摆弄织布染色。很多内幕这位都不知晓。想来便是和上辈子有关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说不准是哪个丫头。还不是头等心腹。(林若拙:这不能怪我,梦是跳跃快进的。)
  不过即便如此,也是个变数。
  便肃然道:“母妃。我此一去京中无变故变罢。若京中有变,劳烦您帮我看好她。最好是召入宫中,不与任何人接触。”
  段淑妃立刻警惕:“要不要……”
  “母妃!”赫连熙止住她的话,无奈的叹气。和上辈子一样,母妃的手段永远那么粗暴直接。叹:“父皇还在,什么乱子都不能出!”
  段淑妃这才悻悻,也对,还不到时候。只是到底不如意:“这女人自从娶进门就没做过一天合格的主母。简直丢人!”
  赫连熙有些烦躁,不明白为什么女人总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是目光短浅:“再不合格也是父皇亲赐的。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盯着这些。我走后您多注意些坤宁宫是正经。”
  说到坤宁宫,段淑妃心头别提有多痛快,幸灾乐祸:“我看司徒家这回是要绝后了。”
  赫连熙很想说显国公还有堂弟呢。想想又算了。母妃上辈子就恨极司徒皇后,也不知以前有过什么恩怨。便只提醒她注意:“……话不能乱说。便是有不测也该做出沉痛之哀。”
  段淑妃笑:“好啦好啦。你母妃我是那么没数的人吗?这不是就你在么。我知道的。只管放心去,京城这边,我帮你看的牢牢的。”
  赫连熙一想,过年前他能赶回来。父皇大行是明年的事,小心些也不会出问题。遂又叮嘱了几句便罢。
  另一边,林若拙遣了画船去黄府报讯。带了尺素回府,将赫连熙要出远门的事一说。联合长史一同收拾行李。丁善善赶过来凑热闹,林若拙一笑了之。很快,段娉婷又跑了来,两个女人一台戏,夹枪带棒,你来我往。一个说这个要带上,一个说那个要带上。最后足足收拾出五大车的行李。
  林若拙冷笑一声,没理她们,自顾和长史收拾了另一份。
  等赫连熙回府,一见那五大车行李,顿时火大:“这是谁办的!”
  林若拙冷笑:“王爷火大的很,只别冲错了人。您吩咐的长史已经收拾好了。这是段妹妹和丁妹妹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特意给补上的。”
  赫连熙脸立时黑了。
  段娉婷秀眉一蹙,丁善善双手一抚肚子,两人刚要开口,就听林若拙飞快的抢先:“哎呀,王爷您太凶了。段妹妹被吓到要哭了。看,这是您表妹呢,身子向来不好,可别惊了神。哎呦!还有丁妹妹,肚里还有孩子呢,您这凶的,可别吓的动了胎气。”随即又吩咐长史:“赶紧看着,两位侧妃若是不好了就请太医。什么肚子疼啊头晕啊,都是大毛病。”
  “行了!”赫连熙‘砰’的拍了一下桌子。怒目赶人:“没事给我回自个儿院子去!”
  林若拙说的畅快,很出了口气,顺势接口:“是。”健步如飞,眨眼人就出了门。动作快的一溜烟。
  赫连熙:“……”
  我赶的是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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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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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夜惊魂
  营救队伍终于离京,赫连熙走了,司徒九也走了。林若拙深深觉得,周遭的空气都轻松了许多。
  如果说赫连熙令她时刻紧绷神经,那么司徒九,就是一个即使不见面也让人紧张忐忑,小心翼翼的人物。
  司徒十一的失踪、黄恬和孩子的失踪,赫连熙的离开、司徒九的离开,这一连串如粽子般串起来发生的事,若梦境般不真实。
  或许是第六感。林若拙心神不定,日日惶恐,每天临睡前都要检查一下几个包袱才能安心。
  这一日早朝,与平常一般无二,肃穆井然,御史中丞老生常谈的祈求立储。这位是典型的古板文人,没有投靠哪个皇子,也没什么私心,纯粹是觉得皇帝老了,皇子们大了,该是立储的时候。
  往常楚帝对这等循礼老忠的臣子都很和蔼宽容,这次却不知怎么的,一反常态的呵斥。
  你是不是觉得朕快死了!赶着邀宠下一任?
  所以说,人老人必然会有这样那样的心态问题。当皇帝的尤为甚。楚帝近来身体非常不好,看着镜中容颜一天天虚弱,满头雪白,再找不到几根黑发,脾气越发古怪,当廷狠骂了御史中丞一顿。
  这位中丞大人也是犟,秉着‘文死谏’的观点直着脖子在那里辩论。他没错,君位延续,国之根本。
  楚帝气的不行,骂着骂着血色一涌,忽的晕倒在地。
  这一下,朝堂立刻炸了锅!众大臣混乱无比,有吓的有叫的,有机灵的早去叫太医,又慌忙将人抬到后堂榻上。等太医院院判大人过来一诊断,脸愁的能夹死蚊子:“谁让你们动陛下的!”
  朝臣皆傻了眼。不动?就让人这么头朝下的栽在玉阶上?
  院判气的不行:“陛下是中风之症,最忌搬动。倘若等老夫来扎过针再行搬动,或可恢复八分,如今……”
  如今嘛,很遗憾。楚帝陛下他瘫痪了,醒后只一双眼睛能转几下。院判针灸后,面部好了些,能进流质食物。人却是暂时动不了。
  这个意外不亚于天塌下来,有人急,有人喜。段淑妃就是前者。
  她是真急,急疯了!这种时候儿子居然不在京城?第一时间谴了心腹宫女化妆潜出,来靖王府报讯。
  事关重大,段娉婷第一个接到消息,丁善善紧随其后而来。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她们将林若拙忘掉了。宫女知道靖王府谁做主,不以为意。长史倒是想到了,不过他到底是属官,两个侧妃不发话,也不好多言。
  好在林若拙有准备,早命了许冬时刻注意。许冬没偷听到内情,但他认得那改装的女人是宫女。往年趾高气昂的替段淑妃来府里传过话。一边命平时埋的下线去想办法打听,一边急急敲开三省居的门。
  林若拙听他话说完,立刻吩咐:“所有人,拿好自己的包袱,将粗布衣服换在里面,首饰一律别带。鞋袜穿结实的,快去准备!”
  “娘娘,您这是……”不但夏衣疑惑,许冬也吓一跳。
  林若拙道:“我们做最坏的打算。你们没发现吗?事情很不对劲。从重阳节开始就不对。司徒十一失踪了,然后阿恬和孩子也失踪了。接着是……王爷离京。”随着司徒九离京,可以说,显国公府所有重要的后续力量都不在京城。
  “事情不对,很不对!”她忙忙的指挥心腹们收拾,来不及解说:“……你们相信我,京城要变天了。”
  没多时,守在院门的丝雨步履匆匆跑进来:“娘娘,不好了,是陛下!陛下今日早朝中风。人虽已醒来,但是不能说话,身体也没法动弹。”
  “不好!”林若拙脸色突变。一把揪出夏衣:“你给我进来。”拖她到里间,“你和你男人带丝雨和尺素立刻离府,就说我让你们去林府打听消息。给二太太报完信,然后出城去庄子上躲起来。除非有我的暗号,不然不可相信来人。暗号是‘我头上有犄角’,下句为‘我有许多的秘密’。”
  夏衣急道:“娘娘,那您呢?”
  “少啰嗦!”林若拙厉声喝止,“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相信我就少给我添乱!”
  夏衣咬唇想了想,用力点头。
  林若拙舒一口气:“你去吧,将丝雨和尺素叫进来。”
  丝雨和尺素进来,林若拙对她们说了躲避计划:“你们两个跟着你夏衣姐姐,我给了她一句暗号,也给你们一句,来人必得两句都对上才行。上句是‘我身后有尾巴。’下句为‘你以为你能骗得了谁?’”
  两人认真听完。忐忑不安:“娘娘,会没事的,对吗?”
  林若拙叹息一声:“我不知道。”这两个丫头一向内向,平时少与外人接触,知道她们害怕,也很无奈:“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平时享受了多大的富贵,多少的特权。危难时就要承受多少的磨砺。这次能不能化险为夷,我也没有把握。暂且,各自保重吧。”
  等夏衣许冬带着两人走了。她看着留守的画船、银钩,轻声问:“我让她们走了,你们留下。可有不平?”
  画船爽利,快言快语道:“总要留人下来的,娘娘您这不还留着呢?”
  银钩也道:“丝雨做吃食是一把好手,让她应付这些却未免难了。还有尺素,成日只知道埋头做衣裳,怕是连御林军和禁卫军都分不清。留下来也没用!”
  林若拙轻笑:“你们不怕就好。来,我们将剩下的银钱点一点,分给院里的粗使婆子们,晚上放假让她们回去。我估摸着,大白天的有异动太显眼,半夜才是最好的时候。”
  画船银钩两个面上看着镇定,心里多少有些七上八下,犹豫了片刻,再次问:“娘娘,真会出事?”
  林若拙摇摇头:“我也说不清。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
  回到段娉婷和丁善善这边,两人知道局势紧张,倒也门户紧闭,内外皆严的整了一番。三省居那边是屁都没有告诉,唯长史多了个心眼,派人告之了一声。林若拙听后皮笑肉不笑:“你说迟了,我刚谴了身边人去林家问话。”
  长史不敢多言,只道两位侧妃也遣了人去娘家问话的。
  林若拙看了他一会儿,看的他额头冒汗,方慢吞吞的道:“如此,辛苦长史了。”
  长史瞅着在他眼面前关上的院门,心道这叫什么事啊!妻没有妻样,妾没有妾样,摇摇头回去打点前院事宜。
  他一走,林若拙立刻放了院中粗使下人们的假,随她们回家还是去哪里。一阵混乱后,三省居除了几处守夜人,门可罗雀。
  天擦黑,林若拙关闭门户,熄了灯,顶着月亮光和画船银钩换好粗布衣服,挽了简单发髻,三人围在一处,合衣盖被在榻上打盹。
  一夜过去,天明将至,未有任何动静。
  林若拙眉峰紧皱。套上一件华服,觉得有必要改一下方式:“从今日开始,我们三人轮流守夜,值夜的那人白天补眠。”
  画船道:“哪能让娘娘您守。只安排我和银钩轮值就好。”
  林若拙想了想,也没反对,接受了。又花不少钱雇了一个素来机灵的夹道至前院的守夜门房,让他一有动静就来三省居报讯。
  第二天很快过去,三省居像是被遗忘的角落,傍晚女主人沐浴换衣,照旧放了粗使下人回去,夜间合布衣入睡。
  如此过了三天。画船和银钩渐渐松懈,唯林若拙警醒不断。这种山雨欲来的气氛最是压抑。要不是王妃出行实在没法避人耳目,她都想现在就离开。
  只有等。
  等待并没有很久,变故在第四天夜晚发生。
  一队队人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宵禁的街道,以迅雷般的速度分头直奔王公大臣们居住的街区。
  门房被冷冷的敲门声惊醒,刚问了一声何事。就听嗖的一声,从高墙上空射下一箭,直入胸口。
  几个黑影借助工具翻腾跳下,其余门房发出惊恐的嚎叫,一声‘有刺客’还没叫完,就被冰冷的利刃夺取了生命。
  黑影杀了守门人,从内打开正大门。门外,熊熊火把燃烧,火光下,是一张张穿着黑色铠甲的冷漠脸。
  “进去,格杀勿论!”领队人手一挥,杀神入宅。
  一扇不起眼的边门后,哆嗦矮小的男子死死扣住门缝,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待这群杀神走过,捂着心口,踮着脚飞快跑向长长的夹道。
  夹道尽头有一扇小小的门,便是三省居角门。值夜的银钩裹着棉被靠墙角闭目打盹。就听外头一声焦急的呼唤:“里面有姐姐在吗?”
  银钩飞快的睁开眼,侧耳一听,是那机灵门房的声音,问道:“何事?”
  门房差点哭出来:“姐姐,有兵,不知哪里的兵来了。外头已经被杀了好几个!”
  银钩大吃一惊,隔着门缝瞅了瞅,飞快的打开门:“你说真的?”
  门房脚差点软掉,若不是那群凶神守住了前院各处出口,他早跑了。回来报讯也是不得已,毕竟王妃能未卜先知,跟着或许有一条生路。
  林若拙已经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跳下床榻,鞋袜都是穿好的,套了外套背上背包,拎了一根棍子,匆匆出来。画船跟在后面,也是同样的打扮。
  “你们听……”林若拙嘘声,示意他们安静。远处,一声声压抑的闷哼,女人惊恐短促的尖叫断断续续。
  “赶紧走!”她脸色一变,“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三人立刻就走,却见门房没动。
  门房看了看三人背着的包裹,又看了看安静无人的院子,道:“小人刚跑的急了,一时喘不上气,娘娘您先走。小人略歇歇就来。”
  林若拙嘴角扯了扯:“随你。”
  眼见着三人消失在门外。门房眼睛一亮,飞快的冲进正房,扯下一层帐子铺开,红着眼的将值钱摆设一件件往上放。
  三省居地段偏,这时就体现了好处。王府面积大,断续声仍旧在远处,听不大真切。三人沿着先前设定好的路线,一路跑到一处后门。这道门通向仆役居住的后街。
  守门的婆子认不得她,废话啰嗦。林若拙哪有功夫嚼舌,干脆利落的一棍子打在后颈,弄晕了她。翻出钥匙。
  刚出后门,就见远处街道闪动这火把光,渐渐往这边移动。
  “娘娘,这可怎么办?”银钩声音打颤。画船紧张的握紧手中的木棍。
  林若拙将木棍往后腰一插,拼命的沿着墙往后跑,找到一处,道:“赶紧的,上墙,翻进去!”
  后街下人的居住地,墙不是很高。一人踩另一人,很快就能翻上去。两个丫鬟不肯先爬。林若拙也不客气,踩着肩膀,飞快的爬上墙。然后倒挂,两只手向下,示意两人拉着她的手上来。
  好在跟着她的一等丫鬟平时也没娇生惯养。手劲有一把。又是生死存亡的关头,潜能激发,险险在脚步声临近之前爬了上去。
  远处的火光就和催命符一样,见林若拙跳下院墙,两个丫头咬牙,按她说的保护方式跟着跳下。
  一落地,画船就觉得脚钻心的疼。
  “谁?”连续三声‘扑通扑通’惊醒了屋内的人,灯光霍然亮起。
  林若拙飞快的用墙灰在脸上抹了抹,拉着银钩画船躲入角落。
  一个中年壮汉样的男子拎着一把铁锹出来,身后,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女人拿着油灯:“当家的,莫不是进了贼?又是打量着我们好欺负,不就是没门路么,一样的奴才,谁又比谁……”
  “住嘴!”男子厉声一喝,迅速吹灭油灯:“你听,外面有什么声音?”
  女子莫名。男子牵着她的手来到门边,蹑手蹑脚的对着门缝向外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外面森然有序的军队围住了王府后墙,依稀可以看见前面后门的地方围着满满的人。
  男子惊恐的回头,拉着女人就往屋里跑:“快收拾收拾,拿上银子和吃食、水。赶紧走!”
  女人进了屋,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立时就将目光投向三人躲藏的角落。
  林若拙走出,阴影下压低了声音,学着钟师傅处得来的江湖礼节,抱拳一揖:“外有凶人,借路一过。”
  男子看了她们一会儿,冷冷道:“我怎么知道那些官兵不是来抓你们的。”
  林若拙不急不慌,沉着道:“我们只是几个小小人物,何至于惊动这等阵仗。再说,便是你将我们交了出去。又能保证那些官兵相信你是无辜的?”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什么的,在非常时期不要用的太多。
  君权时代的古人显然比她更明白这个道理。男人一秒钟都没有延迟,飞快的打开后门,手一挥:“赶紧滚!”
  林若拙又抱了一下拳,拉着画船就跑。银钩握紧木棍紧跟其后。
  屋里的女人收拾完了东西出来,脸色苍白:“当家的,可是府里出事了?老大几个还在里头当差呢?”
  男人跑进屋抱上熟睡的男童:“如今也顾不得他们了。抱上老小,咱们赶紧走!”
  女人紧着包裹,焦虑不安:“咱们能去哪里?这深更半夜的。要我说,便是抄家也没有牵连奴婢的。不过是发卖,换处地方做罢了。这宵禁时分出去,碰上巡查的官兵可是要吃官司的。”
  男人气恼:“你当现在是什么时候?有半夜抄家的吗?这是大祸临头!走!能躲一时是一时!”
  一墙之隔。两个世界。墙外,犹有人合家安睡。墙内,靖王府若人间地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12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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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不同
  丁善善被惊醒的很早,孕妇起夜频繁,本是去净房的,却听见仿佛有叫喊声从远处传来。
  “什么声音?”丁善善心思多,第一个想到的是有人趁机行阴司之事。
  身边守夜的丫鬟机灵的扶她坐下,开了门询问外头:“刚刚是什么声音?”
  立时就有值夜的心腹过来:“娘娘放心,老身过去瞧瞧。”
  “成。您去吧,甭管什么事,一概不许闹。娘娘本就睡不好,这一惊,更难入眠。”丫鬟抱怨两句,合了门回房:“娘娘,褚妈妈过去看了。”
  丁善善点点头,打了个呵欠,喝了半盏温水,宽衣上/床。刚脱了一只鞋,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褚妈妈魂飞魄散的跑进来:“娘娘,出事了,出事了!”
  “大呼小叫什么!”丁善善不快的呵斥,“有话好好说。”
  “娘娘!”褚妈妈音都颤的跑调,“有官兵……官兵杀进来了!几个媳妇拼命往这边逃,要开了角门去。老奴没敢跑太前。那声音却是听清了,是真的!”
  “什么!”丁善善吓一跳,“谁这么大胆!”随后一怔,想起赫连熙不在家,四日前楚帝中风,宫中至今只说病了,未发表任何消息。还是段淑妃悄悄遣了人来报讯……
  立时警醒:“快,收拾一下。二公子,快去把二公子抱过来!”稍一停顿,又补充:“大丫头也带过来。”
  没一会儿,两个奶妈一个抱着熟睡的赫连暮祈,另一个抱着同样睡着的赫连暮晴一同进来。丁善善看了两眼,冷声吩咐:“揭了被子,找件女孩子的衣服给二公子换上,辫子也梳起来。大丫头就穿祈儿去年的衣服,头发换过梳。动作快点!”
  两个奶妈惊慌的对看一眼,无声照办。
  途中两个孩子醒了,赫连暮晴胆小,吓的轻声哭泣,被丁善善厉声喝止:“不准哭!再哭就把你扔狼堆里去!”
  赫连暮祈也醒了,不依的扭动:“我要睡,我要睡!”
  丁善善抱过她轻哄:“祈儿,听话。跟方姑姑一块儿去找舅舅。来,喝口水,乖啊!”
  一个面容朴素的二十来岁侍女端过两杯水,奶妈喂两个孩子喝下,不一会儿,两人昏昏欲睡。侍女扯掉身上衣裙,露出精干短打,接过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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