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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贵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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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若拙不禁囧囧有神的想,恐怕是一网打尽吧。跟着太祖起兵的多数是泥腿子,就是后来从农民阶层蜕变成地主阶层,那也还是土财主。爱好金灿灿、光闪闪的珍宝。古玩都不一定看得上,更别说这些又娇气、又难保存的字画了。说不准就三文不值二文的给处理了。初代显国公显然捡了大便宜。
  司徒九有些叹息:“还有好些珍品终是被战火给毁了。”
  赏析了几幅,林若拙随手又拿起一卷打开,却是一愣。
  这是《七美图》,她十四岁那年画的《七美图》,笔触犹有稚嫩,风骨初成。
  司徒九笑曰:“人人都可惜百花阁主封笔,只存四幅作品于世。却不知我这里还有一件。”
  林若拙脸都快烧红了,想到那四幅画,大汗一个。当初她厚脸皮的请他托卖,不过是因为不需要和司徒九面对面,假作太平。可现在……和一个成年男人单独相对,谈论春/宫画,太有压力了。
  司徒九又指着那印章道:“我倒觉得还是‘闻笑真人’更贴切些。你后来怎么不再作画了?”
  林若拙老老实实回答:“笔触难改,行家一看就看出来了。”
  司徒九哑然失笑:“那倒是。”又道,“只要画作不流传出去,闲暇画几笔也是可的。不然你辛苦学艺,岂不浪费?”
  林若拙扯扯嘴角,忍不住憋屈:“从小所学,长大后只能深锁掩藏的技艺多着呢。何止是画画。”
  司徒九讶然,认真道:“这里没有外人,你若信我,不妨说说看看。”
  林若拙也是被憋很了,只犹豫了一会儿便说开来:“要说我最有兴趣的,其实是唱戏。无声不歌,无动不舞。美到了极致。再有便是些花拳绣腿的练功了。原本是用来配合锻炼戏曲身段的,有缘遇上了个好师傅,学了些。不能上马杀敌,活动筋骨却是不错的。要不是我一直偷偷练没断了它,那晚,也跑不出靖王府。”
  司徒九若有所思的回忆:“是了,青曼出嫁那日,你爬到树上。身手很是灵活。”
  “可不是,小时候还自在些,越大被束缚的越多。”有人肯认真听,林若拙的话匣子开的越来越大:“……再有音律吧,非得限死了‘雅音’。但凡弹个民间娌曲、哼个轻歌小调就说你不庄重。我呸!《诗经》里头还有孤男寡女野外私会呢,怎么就能被评‘思无邪’了?分明清者见清,yin者见yin。画画也是,非说我画的不庄重,有本事那几幅春/宫图别卖那么火呀。有本事别娶那么多小妾,生一大堆庶子庶女呀!”
  这个社会的吐糟点实在是太多了,细究不得。贵族女性连出门上街都被限制的世界,林若拙就是一万个想得开,也还是从根本上缺乏认同感、归属感。
  司徒九静静的听着,末了笑:“照这么说,其实你最大的不幸是投错了胎,倘若是个男胎,便可大多如意。”稍显无奈:“似你这般,竟是怎么活都不痛快了。”
  林若拙摇头:“我也没不痛快,世上比我苦的人多了去了。就是,怎么说呢,大概是意难平吧。”
  司徒九想想,又道:“其实你这些想法也不算出格。你又不求建功立业,便是一二爱好只在家中演练,外头人如何知晓。便也不会有闲言。便如那画作,你画了,只不流传出去给人瞧就是。想唱什么就唱什么,高墙深院,街上焉能听见。家中下人就更好说了,都是奴籍死契,编排主子的闲话打死都不冤。”
  林若拙觉得好笑,司徒九不愧是眼光从来只在权势顶点的人,就如他那般说,必须对家庭有绝对的控制权才能做到。她上哪里弄这么个绝对控制权去?林老太爷是死的?赫连熙是死的?这话不好说明了反驳,只得自嘲一笑:“世子好生开明。可惜我不是你的女儿,不然,定活的快活的紧。”
  司徒九沉默片刻,轻声道:“你这比方打错了。女儿也不过在家中养个十几年。女人余下一生的时间,是在夫家度过。”
  林若拙一惊,满脸不敢置信。
  他,他不是那个意思吧。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22章 寡人有疾
  上辈子有个网络词语叫‘玛丽苏’。林若拙一直以为,似自己这样的正常人是绝不会‘苏’的。君不见,从小到大除了赫连瑜这朵‘烂桃花’,哪个男人对她表示过青睐?差不多年纪的黄耀、袁清波、韩玉都是正常表现。就连名正言顺的丈夫赫连熙,还侧妃小妾歌舞姬统统齐备呢,所以,她一直坚信不疑的认为自己延续了上辈子没有男人缘的路线,一百年不变。
  可司徒九这样聪明的人,也不会无的放矢的说双关话。
  林若拙更加纠结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环将房内烛灯一一点燃,回头一看,见她还在发呆,心领神会的笑:“姑娘愣什么呢?可是今日有什么喜事?”
  “喜事?”林若拙扭过头,看见她的表情,忽而有些明了,这位可是司徒九派来的人。幽幽道:“小环,你在世子身边有多久了?”
  小环答道:“奴婢从小就被国公府买了来,一直跟着世子。只是以前多在远处伺候。这回是沾了姑娘光,能时常见到世子呢。”
  “这么说你还有家人在府外?”林若拙惊讶,以司徒九做事的严密性,这不应该呀。
  果然小环就道:“奴婢家里是糟了水灾逃难出来的,路上难走,都以不在人世了。若不是世子好心买下我,只怕也早早跟去了地下。”
  林若拙道:“小环,你们世子那时是不是除了你还买了好些无依无靠的孩子?”
  小环惊讶道:“姑娘怎么知道?”后又感激道。“可不是世子心善。姑娘不知道,逃难出来的,没了家人的孤儿有多苦。”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声音低下去:“我亲眼见着有个婴儿,爹娘一死,就被,被那些人给煮了……”
  人相食,易子而食。这两句话都是她在史书上见过的。当时就觉得惨烈。见小环略带恐惧的道来,不觉汗毛孔凉飕飕。强笑道:“好了,不说那些。你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可不是。”小环高兴的道。“家乡那条闹水灾的河,被陈大人筑工程给治好了呢。听说,不管下多大的雨,连着下几日都不曾出事。陈大人真是个大好人。幸亏当日世子救了陈大人。阿弥陀佛。真是好人有好报。”又促狭的笑。“姑娘放心,世子向来心善,如今既将姑娘放在了心上。日后必有个结果的。”
  “放在心上?结果?”林若拙不自觉抖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那个,小环啊!你看错了吧。世子他说过,我是他的‘友人’。”
  小环噗的一下,实在没忍住笑出来:“姑娘,您真逗!”
  啊不对!林若拙急的口齿都有些不清:“小环,难道你真觉得我和世子有什么?”
  小环用一种‘这不是废话么’的眼神瞅她:“姑娘,世子对您那么好。又是送衣料又是送首饰,吃住打点样样精心。还天天来看您。您说是为的什么?”
  林若拙憋了半天,将‘他闲的’三个字给咽进喉咙:“可是也不对啊。他怎么会看上我呢?”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司徒九,十一年了。要看上早该看上了。突然的冒出这一茬,她真的觉得很诡异。
  小环见她表情不像是装的,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又一听那话,更加怪异。她还没见过这么没自信的女人呢。不管是府中还是外头,那些稍有姿色的,谁不做着被世子看上的美梦。百般手段、什么使不出来。亏得世子持身稳重,方绝了那些女子的心思。这位可好,世子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却还不信。真是的!生的这么漂亮,怎么就不开窍呢!恨铁不成钢的道:“姑娘,您容貌娇美,才学又好。哪里比人差了。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林若拙表情更加诡异:“你是说,他看上我,是因为我漂亮?”
  小环只觉这位大脑有问题,漂亮还不够?
  男人不喜欢美女,难道去喜欢丑女?
  大约是小环的鄙视的目光太过明显,林若拙分辨:“我不是说容貌不重要。只是,你家世子什么美人没见过。至于看上我吗?”
  小环要崩溃了。男人哪有嫌美人多的。美人也有各色类型好不好。难道说只要拥有一个美人,男人就知足了?其他的就不要了?五岁女童都不会这么想好不好?啊不对,这不是说世子好色么,呸呸!小环恍然察觉自己被带歪了。这位姑娘生的很美,脑子怎么就这么不灵光呢。赶紧扭回来:“姑娘,话不是这么说,人和人之间得讲缘分。姑娘合了世子的眼缘呗。”
  林若拙再次被鄙视,又分辨:“我的来历有些麻烦。我只是觉得,就算是合了眼缘,也不值得你家世子费这样大的功夫。”
  小环笑了:“姑娘,我家世子何等人,姑娘觉得是大麻烦的事,以国公府的势力,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林若拙明白这是自己的身份她们都不知道,沉默不语。
  小环现在真觉得自家世子可能看错了人,索性推她到梳妆台的铜镜前:“姑娘,您好好瞧过自己么?您不该妄自菲薄。不是我夸口,这些年我也见过不少美人。姑娘与她们都不一样。不是说容貌。姑娘有种……”她苦苦思索了一下,大约是词语匮乏,只能大概道:“那些女子貌美却不经看。处过一段时日就知道,浅薄的很。那张脸也没第一眼看着时好了。姑娘就不一样,姑娘是第一眼看着好,后头越看越好。世子每次来都与姑娘在书房长谈,日日都来,可不是这个理儿?”
  林若拙叹了口气,这个理由,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难道司徒九真的看上她,可还是那个问题,她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约莫十年前就与你家世子结识,他当时并无意与我。”
  小环惊讶,一想,又笑:“十年前?姑娘那时多大?”
  呃……十四岁不到。身材还有些干瘪。
  林若拙没气了。小环翻了个白眼:“姑娘,早些睡吧。有世子在您不用想那么多。”利落的提溜着她洗漱,铺好床褥,放下帐幔,关门退了出去。留林若拙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司徒九喜欢她,司徒九居然喜欢她?
  这太不可思议了!心中涌起隐秘的欣喜。这可是司徒九!风采翩然,少年时被楚帝夸赞为‘麟之趾,振振公子’的司徒世子。她在这个世界的初恋对象。
  欣喜过后又有些失落,正因为她曾经倾心于他,于想象中,司徒九该是光风雯月,翩然若仙的。记得第一次失望是在梦中知晓他投入皇位争斗。失望于司徒九原来也和其他男人一样爱权势。好吧,这个理由可以用他上次教训她的话来解释。没有权势,亲人、家人、友人、忠仆一个都保不住。身处高位,不进则退,他必须去争。
  这个理由成立。那么喜欢美色呢?看不上年幼、身材干瘪的她。却对小环眼中美貌难得的她青睐有加。这比追逐权势更令林若拙失望。
  她是成熟灵魂投的胎。所以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那具身体内里的灵魂都是她,没有分别。
  司徒九的喜欢,是否只在一具皮囊而已。或者,灵魂丰华还不够,必须皮相也美貌才可。
  你所喜欢的究竟是什么!
  雪花纷纷而落,下了一夜。早起还在星星落落的飘着,片大如绒。林若拙继续顶着一双黑眼圈起床,小环会错了意,窃笑着给她上粉掩饰。林若拙摇手:“不用了,就这样吧。我平时在家,也不常上妆。”
  不上妆?小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是一笑,照办了。
  林若拙懒得再纠正她的想法。对于这样一个来历、地位的丫鬟。司徒九在其心中的地位无疑天神一样,说崇拜都是轻的,怕是已经达到膜拜的地步了。
  司徒九今日来的早些,因下了雪,他命人将园中亭子底端地龙点燃,烧的热气腾腾,围了薄幕。治了一桌精致酒席在内,欲与她饮酒赏雪。
  说实话,司徒九是一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这一点上赫连熙没得比。
  银装素裹,茫茫雪世界。暖炉融融,热气蒸腾,亭中温暖如春,极致的对比下,一桌佳肴、一壶佳酿、赏景论古今,胜似神仙。
  司徒九学识很渊博,难得的是没有酸气。抛开诗词歌赋、四书五经。开口就和她谈论史书古今:“我闻若拙在一架书籍中多翻阅《史记》,不知最喜哪一篇?”
  林若拙扯开嘴角一笑:“《吕太后本纪》。”
  司徒九一怔,随后笑的很欢快:“愿闻详细。”
  林若拙自然很不客气:“因为刘邦是个混蛋!渣男!汉朝刘家出渣男的历史就是由他开始的。歹竹出坏笋!微末之时,人家吕太公将女儿嫁给他。他那时有什么啊!混混一个,私生子刘肥都老大了。吕太后呢,出身好,嫁妆多,人年轻。配他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天上掉馅饼啊!刘老三高兴啊!高兴的就得意忘形。等着自己势力大了,各种嫌弃。说什么吕太后性子不柔顺,呸!分明就是嫌人家老了,不好看了!要是给吕雉换上虞姬的脸、身段。你看他刘邦嫌不嫌!说白了就是好色!”
  ……………………………………(未完待续。)
  第123章 笨人的应对
  刘邦同学很渣,幸好吕雉同学不是什么弱女子。从某种程度上说,她比刘邦更强悍、更能隐忍。先是千方百计保住儿子太子的地位,其次是熬死了丈夫。其中多少凶险和努力不得而知,对吕雉来说,活的更长久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刘邦挂了,吕雉晋升太后。因为是亲儿子,就没有指手画脚太多。不过报复是必不可少滴。第一个仇人就是小三戚夫人。要说刘邦的小妾不止戚夫人一个,但惟独这位心气奇高,竟想搞下原配的所有一切取而代之。男人也就罢了,老头子一个吕雉也不稀罕,可太子之位乃是根本。戚夫人撺掇着刘邦改立她的儿子刘如意为太子。这可是想要吕雉母子的命!龙有逆鳞,触之即死。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拱嫡子下位,明天是不是就要推翻原配自己上位了?这一位可以说和吕雉有不共戴天之仇。搞死,没商量。那什么想取代他儿子的刘如意,也搞死,更没得商量。
  然后呢,心灵脆弱的刘盈同学就受不住了,挂了。咳咳,这个么,我们要理解他,老爹老娘都太厉害了,孩子被逼的没路走了啊。只能往黄泉路上去了。
  儿子死了,对吕太后有妨碍吗?吕雉同学微笑:有一点,不过关系不大。
  很对。于是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孩子冒出来了。吕雉坚称,这就是刘盈亲生的孩子。扶持上位,自己称制。什么叫称制?就是代行皇帝的职权。
  接着。她要给姓吕的娘家人封王封侯。手上得有人用。别看神马陈平、周勃日后铲除诸吕,迎立刘恒,看着牛屁轰轰的。吕雉活着的时候,一句话要立诸吕为王。这两位就知趣的对曰:哎呀太后您现在代行皇帝职权,给自家封个王也是可以的嘛。
  仅仅是这样还不够。吕雉心里依旧不痛快。刘邦能有别的女人,她为什么不能有别的男人。女人也是有需要的嘛。于是乎,刘邦同学被戴绿帽子了。乃在地下千万不要伤心,我们有理由相信,你不是唯一一个被戴绿帽子的皇帝。好歹坐皇位的人还姓刘对吧。过个千把多年,有个叫李治的比你更惨。
  总而言之。这位女性很霸气的活到了生命最后一刻。司马迁将她的本纪排在刘邦之后。可怜的刘盈同学在帝王本纪里连独占一篇的资格都没有。
  林若拙侃侃而谈的说完了自己的观点。直视司徒九:“世子以为如何?”
  司徒九思考了一下,居然很有逻辑观念的回答:“吕太后能这样做的前提原因,在于汉朝乃诸侯分封制、世家把持官爵制。”言外之意,在本朝行不通。
  林若拙无言以对。关键点不在这里好不好!
  人家的关键点明明就在于男人靠不住!
  司徒九笑曰:“汉高祖刘邦出身乡间。性情本就带有痞气。若拙可见诸葛武侯弃黄氏于不顾乎?”
  林若拙立刻道:“不错。武侯不曾嫌弃原配发妻。”最后四个字咬音奇重。
  别忘了。你是有妻子的。
  司徒九一怔,笑容敛去。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轻声道:“确实委屈你了。”
  林若拙呼出一口气。这话题算是了了吧。
  果然。司徒九再不谈这个,转言和她探讨起戏曲来。林若拙也就从善如流的陪着,说了一会儿发现他是真有造诣,兴致也就慢慢上来:“其实有很多戏,音律好,唱词好,身段排场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本子故事,看着叫人气闷。不是瑕不掩瑜,而是一个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我最不耐烦《西厢记》、《牡丹亭》。前者为妄想,后者为荒谬。我喜欢《赵氏孤儿》。人性、欲望、善念、恶念,刻画的淋漓尽致。”说完,还即兴给唱了一段,意犹未尽:“这样的段子,到处是戏,唱起来才过瘾。”
  起承转合,婉转清亮,神采飞扬。
  站在远处的小环看见了,只觉亭中女子身形飘渺,似要飞天而去。
  司徒九乌黑的瞳仁如一潭深水,视线凝视良久,垂下眼帘,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攥紧。
  *****************
  赏雪那一日后,司徒九再没出现。日子安静了许多,时间一晃,转眼到了大年夜。园里就这么干巴巴的几个人,自是没什么年味。外头早早送了一桌酒席来。林若拙草草吃了些,对小环道:“我一个孤家寡人,巴不得这年越快过去才好。我也不守那岁,早早歇了闭眼,睡一觉也就过去了。你虽和我一样没个亲人,那些妈妈婆子园外侍卫们却未必没有人等着团聚,苦了他们陪着干熬。如今我不用你们伺候,自行热闹去吧。”
  小环道:“姑娘若不嫌弃,不若我将婆子们都叫了来陪姑娘一块喝两杯?”
  林若拙摇头,长叹一声:“你且去吧,让我一人静静。”垂头做惆怅状,轻声低喃:“也不是世子现在做些什么。”
  声音虽轻,小环却是听的分明,抿唇一笑:“姑娘,新年除夕,世子自然有许多事要忙。等闲了,定会来看您的。”
  林若拙轻轻点头,又长长叹了声,勉强笑了笑:“你去吧。”
  小环不再劝,伺候了她洗漱上床。取了明日要穿的衣服在一旁。见她合了被子闭眼,呼吸见见平稳。又等了一会儿,方悄悄退出。
  出了屋子,便有婆子上来问:“睡了?”
  “可不是。”小环笑道,“世子一连好几日没来,她心情自是不好的。不耐烦热闹,让咱们自行取乐。”
  那婆子欢喜道:“阿弥陀佛,早些睡了也好。少些心思少烦恼。那我就去摆酒席了。这几日好酒好菜送了不少来,她既不用,白白放坏了也是浪费。我让费婆子热出来,咱们今儿一醉方休。”
  小环犹豫的回头看了看房间:“这……万一她夜里要茶要水……”
  “哎呦,我的傻环儿。”那婆子笑道,“她哪一日不是一觉睡到天明才醒的,何时夜里要吃茶?又不曾饮酒,哪里就这么烦了。你若不放心,只管过片刻来瞧瞧就是。”
  小环一想有理,便关了房门。与那婆子一块去下房吃酒。
  十二点的钟声敲过。小环等人散了席,回过她房间瞅一瞅,见人睡的香,也就放心的去了外间暖榻。酒意上涌。进入黑甜梦乡。
  林若拙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放缓动作。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的下床,穿衣、穿鞋。推开房门,外面没有人。飞快的闪身而出。躲入夜色融为一体。
  梁园虽好非久恋之乡,更何况这梁园里还有个越来越奇怪的司徒九。林若拙真心不敢和那位比智商。用她朴素的直觉来应对,那就是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甭管你打什么主意,我一走了之,不予掺和。
  当然,走不是那么容易的。司徒九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她无处可去。
  但是,再无处可去也比留下来强吧。那番情意不管是真还是假,她都承受不起。
  园中很黑,天上一弯残月凄凄惨惨的挂着,能见度堪忧,林若拙深一脚浅一脚的摸到墙边,边走边寻足够高大粗壮的树。可惜的是,这些树都离墙很远,林若拙不禁咒骂,又不是临街的围墙,有必要防这么严吗?该死的难道司徒九早有准备?
  也对,他那样的人算无遗漏,行事周密。知道她会爬树,必得做出措施。
  想了想,她选了一棵较高的树爬上,伸长了脖子往外探。
  外面依旧是一片花园,暮色笼罩,没有烛火,只能看见远处有三两星星亮点。
  也就是说,这里附近人很少。
  下了树,她拍拍身上的灰尘,回房间。蹑手蹑脚的用湿布清干净鞋底的泥,衣服也检查一遍,洗搓干净湿布,泼了那水。看看没什么遗漏了,方再度回床。
  年初一清早,小环冷不丁的醒来,抬头一看,日头升的老高,唬了一跳。
  进了里间一看,还好,帐幔半卷,林若拙披了厚衣服歪在窗边暖炕上,拿着本书看的认真。
  “姑娘早。”小环笑盈盈上前,“姑娘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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