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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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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她抱上床后,他又在床边坐了片刻,拨了拨她额前细碎的发丝,掖了掖被角,方才起身离开。步至桌边,给自己倒了杯酒。酒已凉,不过正好压□内那流窜的热意。
  望了望床的方向,他复又看向窗外。今晚,月很圆。
  …………
  卫湉坐于席间,却不怎么动筷。屋里只有她和眼前的这位陆公子。丫鬟冬儿并未随侍在侧,今早,她准了她的假。陆公子似乎也没带什么随从。两人又均是寡言之人,所以气氛相当沉寂。
  紧了紧手中的香囊,卫湉暗自下着决心。这是她赶了几天做出来的,每一针每一线都绣得很用心。香囊里装着风干的木兰花瓣,味道清香淡雅,闻了可以让人舒缓神经。她想,于公子平日忙碌,送这个很是合适。或许,他能够借此明白到自己的心意。
  陆凯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卫小姐,是否是有什么事?”
  卫湉捏紧手中的香囊,鼓起勇气道:“陆公子,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可愿帮忙?”
  陆凯放下手中的酒杯,道:“但说无妨。”
  卫湉伸出双手,将香囊递至他面前,紧张道:“我,我做了个香囊,本想交给于公子的。可是,总之,希望陆公子能够代为转交。”
  陆凯接过香囊,是个很精美的物什。这花纹,他以前见娘绣过,应是楚绣吧。如此别致的东西,于策,你小子倒是艳福不浅。想着,便浅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定当为小姐转交。”
  卫湉听到他的允诺,方才放下心中大石,感激道:“那多谢陆公子了。”
  陆凯端起酒杯,喝了口,浅道:“好说。”




☆、城隍庙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多是提了个灯笼。灯笼样式繁多,让人瞧着只觉眼花缭乱。云婀手里也提了个,金鱼的,红色为底,金色描线,喜庆味十足。柴琪跟在她后头,穿梭于人群之中。两人的周围另有侍卫数名,皆乔装打扮过,隐于人群之中。
  “阿琪,听说这儿也有个城隍庙,不如去那儿看看?”云婀拉着他的手臂如是说道。
  柴琪无奈道:“庙不是哪儿都有吗?非得去那儿做什么?”
  云婀笑道:“笨了吧?这日子就该去庙里,求个签拜个佛的。”
  柴琪摇头道:“我一个大男人,要是跑去那儿,让人瞧了,还不笑话?我不去。”
  云婀打断道:“别扭捏了,快陪我去啦。”说着就拽了他往前头走去。
  到得城隍庙,那里早已拥挤不堪,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庙里头挂满了灯笼,通亮得比这街市还要甚上几分。云婀想拉着柴琪一起进去,但他说什么也不愿。
  “阿琪,你做什么不跟我进去?”云婀不解道。
  柴琪指着人群道:“你瞧瞧,进去出来的都是些女人,我要是去了,一定让人笑话。”
  云婀笑睨了他一眼,道:“你不愿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给,替我拿着这灯笼。”说着就把手中的金鱼灯笼递给了他。
  柴琪提着灯笼,站在门边,往来都是些女人,只觉尴尬和无趣。见对街有个酒棚,便走了去。寻了个位置,点了壶寻常淡酒,和几样小菜,就着暖炉,再次吃喝开来。
  再看云婀,她进了庙堂,便吩咐侍卫们在偏厅候着。自己则独自穿过露天场院,进了大殿。
  大殿右侧设了几案,上头置了些签筒,还有香烛等物什。云婀取过签筒,步至蒲团前,照着规矩跪了下来。闭了双目,虔诚地摇起了签筒。竹签在筒内晃动,半晌,方掷下一根。云婀拾起竹签,上头只写了个数字,十五。
  拿着竹签,她又去了左侧偏殿,那儿有几个专门解签的僧侣。排了号,等轮到她,便将竹签递了过去。僧侣按着号码找到了签文。
  “两家门户各相当,不是姻缘莫较量。直待春风好消息,却调琴瑟向兰房。”僧侣念过签文,复又问道:“施主所求为何?”
  云婀忖了忖,回道:“就求姻缘吧。”
  僧侣复道:“两意未合,宜于待时,莫忧莫虑,直待来春,万事方佳。”
  云婀不解道:“大师所谓何意?”
  僧侣细细阐释道:“此签若是求名,不成。若是求利,不就。施主所求乃为婚嫁,也是不合。可签文表面看来,虽似有诸多不顺,但若能静待来春,则又会渐入佳境。施主既是求姻缘,那么一切就顺其自然吧。切莫妄动,否则,也只会是徒劳心神而已。”
  “顺其自然……”云婀喃喃道。
  僧侣应道:“正是,一切随缘,随缘。”
  云婀忖了会儿,复又笑道:“多谢大师指导。”接着就起了身,准备去捐些香油钱。
  僧侣合掌道:“施主慢走。”
  云婀将写有签文的小笺收好,又去上了香,捐过香油钱,这才出得庙堂。侍卫们已然无声跟上。
  到了门口,没见到柴琪,准是跑哪儿玩去了。云婀四下逡巡着,好半天,才瞧见对街的酒棚,那家伙正坐在那儿喝着酒。她想要穿过人群,到对街去,可路上实在挤得厉害,一不留神,就给人撞了下,跌倒在地上。后头的侍卫急欲上前,却听有人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这声音……云婀倏地抬起头,果然是他!
  看见地上的女子愣愣地看着自己,卫淳疑道:“姑娘?”
  云婀顿觉自己的失态,忙道:“没,没事。”说着就要站起来。
  卫淳伸手扶了扶她,道:“人多路挤,姑娘还是小心些的好。”待她站稳后,即松了扶着的手。
  云婀这才想起,自己戴着面纱,所以对方没认出来。刚想向他表明身份,却听有女子问道:“淳,怎么了?”
  瞧过去,也是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但这声音,云婀记得,是那次在相府见到的女子。
  卫淳见到那女子,便拉过她的手,略带责备道:“不是让你在那等着吗?怎么就跑过来了?要是被人撞着怎么办?”
  女子柔柔笑道:“我见你很久没回去,就想过来看看。算了,这么挤,还是不吃了。”
  卫淳笑道:“知道你爱吃冰糕,既然来了,就一起去买吧。”复又对一旁的云婀道:“姑娘,告辞了。”
  云婀点了点头,侧过身让他们先行。
  怀若并肩走在卫淳身边,边走边问道:“那位小姐是谁?淳你认识?”
  卫淳小心地揽着她,不让她被人撞到,也边走边回道:“不认识,刚才她摔着了……”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云婀心中无端生出一股闷闷的感觉,也没了兴致继续闲逛。一旁,侍卫早已候着,她淡淡吩咐道:“把柴公子叫上,回去了。”说着已先行离开,往知味楼走去。
  …………
  湘儿醉得很深,所以直到云婀和柴琪回来,依然是没醒。一旁,云羲仍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
  云婀瞧着昏睡的湘儿,道:“没想到她这么容易醉。怎么办,再过不久就要关门了,人却还没醒。”
  柴琪也应道:“是啊,总不能就这么把人给扛下去。”
  “让她在这儿睡一宿。通知她的丫鬟,回府报传一声。”云羲浅道。
  柴琪应道:“睡一宿吗?倒也是个主意。”
  于是,金妆回了相府,银妆留下来照看湘儿。临走时,云羲又留了两名侍卫,候在旁边的小间。
  出了楼,街市上还是有不少人。云羲要送云婀回去,却听她道:“有侍卫送我回去就行了,云羲哥哥你也累了一天,不用陪着我。”
  柴琪也道:“反正我和她顺路,由我送吧。宫里头有宫禁,你别回得晚了。”
  云羲应道:“那就由你送吧。”复又嘱咐云婀:“回去好好休息。”
  云婀点头应了声,这才上了马车。
  云羲转身,方欲坐上自己的马车,却被人一撞,一女子倒在了他怀中。
  女子抬头,状似惊喜道:“三殿下?卫淑见过殿下。”




☆、卫淑的计谋

  云羲瞧着眼前戴面纱的女子,淡道:“卫小姐,如此形色匆匆,是否是有事?”
  卫淑娇笑道:“花灯会岂有不出来赏灯的理儿?不过,还真是巧了,居然碰见了殿下,莫不是彼此的缘分?”
  云羲只浅浅地勾了勾唇角,眼底无任何波动。
  卫淑见他不应答,突然低呼一声又往他身上倒去,语调隐忍道:“殿下,刚才走得急,似乎是崴了脚。”一边趴在他身上,一边急道:“哎呀,环儿也不知去了哪儿,这叫我如何是好?”
  沐云羲了然而笑,吩咐了身旁的侍卫:“你负责把卫小姐送回去,别怠慢了。”
  卫淑眼色微滞,随即轻拽了他的衣衫,道:“不用了,怎好麻烦殿下呢?这点小伤,休息一下便可。前面有家客栈,不知殿下可否扶我过去,小坐上片刻。我也好请殿下浅酌一杯,以表谢意。”
  沐云羲嘴角微勾,道:“卫小姐,请。”
  到了客栈,卫淑又道:“殿下,这楼下人多嘈杂,不如去楼上,包个小间,以免扰了殿下的兴致。”
  云羲也不推拒,同她一起上了楼。
  小二上了酒,在酒炉里温着,一并端了些下酒的菜。置妥一切后,便退了出去。
  卫淑眼色几番流转,复笑道:“殿下,这次所幸是遇到了你。要不,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云羲浅道:“卫小姐不必多礼。”
  卫淑从腰间解下一物什,放在手里看了看,确认无误后,复笑道:“出来也没带什么东西,凑巧有个香囊,今儿个才戴上的。虽也不是什么精致的东西,但还是希望殿下能够收下,以表我的谢意。”
  云羲淡道:“卫小姐的心意我领了,香囊还是免了罢。”
  卫淑将香囊递过去,坚持道:“殿下,莫不是嫌这香囊鄙陋,配不上你,所以才不肯收下?”
  云羲淡淡地看她一眼,道:“既然小姐坚持,那我收下就是。”
  卫淑见他收下,复又笑道:“天气冷,我给殿下斟杯酒。”说着就拿起温着的酒壶,倒了杯酒,缓递至他面前,媚眼如丝。
  云羲端了酒杯,浅啜了口,也不说话。
  卫淑复又拿了筷箸,夹了菜,娇笑着送到他嘴边,柔道:“殿下,尝口菜。”
  云羲抬手挡住她的手腕,并将其移至碗中,淡道:“放着吧。”
  卫淑笑着将菜放入碗里,复又拿了酒壶倒酒,道:“瞧我,连殿下的喜好都分不清。殿下再喝一杯,算我给你陪不是了。”
  云羲接过酒杯,却只置于桌上,并不饮下,半晌,方道:“时候也不早了,小姐的脚可有好些?”
  卫淑笑道:“应该是好些了吧。”说着便要站起来,可不知怎地,突然就往云羲身上倒去,整个人跌在了他怀里,面纱也跟着掉了下来,一双凤目含羞带怯地望着他。
  云羲不着痕迹地推开她,只淡道:“看来小姐的脚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需不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去?”瞥了眼她想要再度靠上来的身体,复又冷道:“如果小姐喜欢呆在这里,我也可以让人去府中代为通传一声。”
  卫淑听罢,双眸微闪,忙问:“那殿下呢?”
  云羲微勾了唇角,继续冷道:“宫里的规矩,子时一过便要关闭各处宫门。卫小姐说呢?”说着便已起身。
  卫淑连忙拽住他的衣服,急道:“殿下,殿下没觉得身体不适吗?”
  云羲瞥了眼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冷道:“怎么?卫小姐觉得我应该身体不适吗?”
  卫淑被他身上散发的冷冽之气所惊住,忙松了手,道:“不是的,我只是看这天冷得厉害,怕殿下着了凉。”
  云羲复又冷道:“那多谢小姐体恤了。我会留两名侍卫下来,小姐要留要回,自作打算吧。”说着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卫淑坐在屋里,满腹疑惑。不可能啊,怎么会?东西也给了,酒也喝了,没道理不起效啊?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
  湘儿一醒来,便觉头痛欲裂,抚着额静躺了会儿。这床,似乎不是她房里的。侧了头,周遭的布置也好陌生。惊觉,这不是她的屋子!猛地坐了起来,却有一阵晕眩袭来。
  “小姐,你醒啦?”银妆从外间进来,放下手中的水壶,走到床边询问道。
  湘儿忍住一波又一波的晕眩感,问道:“这是哪儿?”
  银妆答道:“是知味楼。小姐忘了?昨儿个喝多了,就在这宿了。”
  知味楼?喝多了?湘儿细细回想着,好像是这样……啧,头疼得厉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金妆呢?”
  银妆答道:“卯时六刻了,姐姐她昨晚回了府,报传了情况。”扶着湘儿站起,复又问道:“热水已经打好,是不是再备些早点,吃过后回去?”
  湘儿摆了摆手:“不了,我现在晕得厉害,吃不下东西,还是早些回吧。”
  银妆将水壶的热水倒入脸盆,复又道:“马车昨儿个让姐姐给乘回去了,一会儿我再去雇辆。小姐你先洗洗脸,桌上有碗米汤,喝下后应该会舒服些。” 
  湘儿取了衣服穿上,问道:“加糖了吗?”
  银妆笑道:“加了,知道你偏好甜的东西,怎会忘呢?”
  湘儿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拭了拭脸,问道:“其他人都回去了?”
  银妆回道:“是的,昨晚小姐醉得厉害,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躺下睡了。对了,三殿下还留了两名侍卫,在隔壁候着。”
  沐云羲?湘儿放缓了拭脸的动作,脑中闪过些零星的片段。渐渐地,双眸开始睁大,她怎么记得,昨天……昨天好像有趴在人家身上?猛地,又抚上了自己的嘴唇,完了!她似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如果说趴在人家身上,那还可以被原谅。毕竟喝醉了,耍点酒疯本就是寻常。但,但是,她怎么会吻上去啊?真的吻了,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的,但吻上去的那一幕却真实地闪现在了脑海中。怎么办?人家贵为皇子,却被她如此无礼地对待,以后见着了会是个什么状况?幸好当时醉着了,要不难保他当场就对她动怒。死人柴琪,都说了她不能喝酒的,竟还用花雕引诱她。她自己也是的,怎么就这么控制不住呢?碰到像果汁的酒便喝了个透。好了吧?发酒疯了?看你下次怎么见人。等等,要不,要不就一直躲着,别见他们几个了?
  “小姐,小姐?”银妆见湘儿拿着块毛巾呆站在那儿,便出声唤道。
  湘儿蓦地收了神,无措地四下看了看,复道:“没事了,你去趟隔壁,让那两个侍卫回了。余下的我自己来就成。”说着便放下毛巾,重新换了盆水洗净。
  等一切收拾妥当,两人就下了楼,不料却在三楼碰见了冬儿——四姐的丫鬟。她怎么会在这儿?而且样子看着还挺焦急的。
  “冬儿,大清早的,你来这儿做什么?”湘儿出声问道。
  冬儿瞧见她,立刻像见了救星一般,忙道:“五小姐,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昨晚,四小姐她在这楼里会客,可是,可是一晚上都没见回去。我不敢和三夫人说,便一大早地来寻人。可你看,这门是关着的,我不敢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进去。”
  银妆问道:“你家小姐出来,你怎么也不在旁候着?”
  冬儿回道:“昨儿个家里来了位远房的表亲,小姐准了我的假,让我回去了。”
  一晚上没回去,别是出了什么事。想着,湘儿便问道:“你确定是这屋子?”
  冬儿回道:“是的,前几日我亲自来这儿订的房,不会有错。”
  湘儿忖了忖,复又走到门边,轻敲了敲。见里头没反应,便推了门,进了屋。
  一进里头,就瞧见了满桌的杯盘狼藉。再往里走去,竟瞧见地上散落着的衣衫,不只有女人的,还有男人的,凌乱堆叠在一起。隐约,可听见女人的啜泣声,低低的。




☆、四姐受辱

  湘儿心下一惊,急走两步到了里间,就见一女子衣不蔽体地缩在床边,低低啜泣着,发丝散乱。待走得近了,不觉骇然,竟是四姐?!
  卫湉抬了头,一瞧见湘儿,便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跌跌撞撞地向她跑去,泣不成声道:“湘……湘儿……”接着就扑到了她怀里,大哭起来。
  湘儿呆愣数秒,旋即眼神一凛,吩咐道:“银妆,关门!”
  银妆听罢立刻转身去关了门。冬儿则是瞪大了双眸,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这种情境,饶是再愚蠢的人,也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卫湉止不住地哭着,虽然哭声细碎,但湘儿却可以感受到她内心的绝望,一种深深的绝望。在这里,女人的贞洁该有多重要,怕是掂量不过来的。何况她还是堂堂相府的小姐,失了贞,就等于断了未来的出路
  唤了银妆过来,将卫湉交给她。湘儿复又解了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随即起了身,快步至桌边,取下茶盖,拿了茶壶就冲到床边,朝着昏睡于床上的男子,当头泼了上去。
  床上的男子被泼了一脑门儿凉茶,立刻清醒了过来,咳了两声,撑着身体半坐起来。光线偏暗,所以那人的脸她也瞧得不是很清楚,但轮廓看着有些眼熟。男子支吾着撑着额,甩了甩头。半晌之后,方抬了头,一脸茫然地扫视屋内众人。
  湘儿再次震惊:“陆凯?怎么是你?!”
  陆凯醒来便觉头晕目眩,睁开眼,好半天才适应了屋内的光线。未等他瞧清屋内之人,就听有人唤他,语调似乎诧异万分。看过去,卫湘?她怎么会在这儿?
  湘儿见陆凯不解地望着自己,再看他那副打扮,白色里衣松垮地披在肩上,于是急道:“陆凯,为什么你会和四姐在一起?还衣衫不整的?”
  陆凯听罢,脸色一滞,像是想起了什么,蓦地朝卫湉看去。卫湉浑身颤抖,直往银妆怀里躲。陆凯复又看了看自己,不可置信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这话我倒想问问你,昨晚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两人会这副摸样?”湘儿急道。
  陆凯揉了揉眉心,低道:“我,我也不记得了,昨晚明明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一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蹲下来,在衣服堆里搜寻着。
  “你这又是干吗?先回答我的问题!”湘儿不解他突然的举动,试图扳回他的注意力。
  很快,陆凯便在衣服堆里找到了一个物什。香囊?找香囊做什么?湘儿仍旧是不解地看着他。陆凯解开香囊的封口,倒出里头的东西,几个小木片。奇怪,香囊里不是应该放些花花草草的吗?怎么放起了木片?
  不同于她的疑惑,陆凯一看到木片,脸色就变了,拿着木片,质问卫湉:“为什么要陷害我?”
  “喂,陆凯,你够了!做出这种事还要说别人陷害你,是不是个男人?”湘儿愤然,这不是切词狡辩吗?
  陆凯一副苦恼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先看看这东西,认得吗?”说着就把手中的木片递到了湘儿的手中。
  湘儿细细瞅了会儿,摇头道:“不认识。”难道不是普通的木片?
  “这是产自西诏的催情药,男的只要闻了,再喝过酒,就有很强的催情作用。而对女人,则没什么大用。香囊是昨晚她给我的,所以我才会……”说着一把扔下手中的香囊,表情懊恼万分。
  湘儿听罢,不敢相信地睁大了双眸,猛地转头看向卫湉。真是这样?四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卫湉像是受了刺激,哭着否认道:“我没有!香囊里放的明明是……是兰花花瓣,怎么会是这种东西呢?”
  陆凯也恼了:“那你说,这东西难道是我放进去的?”
  双方都振振有词,看着不像在撒谎。但总有一方是对的,一方是错的吧?就在她犯难,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冬儿却突然跪了下来。
  湘儿不耐道:“你这又是干吗?”还嫌场面不够乱吗?
  冬儿慌道:“小姐,香囊里头放的,不……不是小木片吗?”
  众人一听,均齐齐看向她,湘儿更是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冬儿略带哭腔道:“小姐,小姐我知道错了……”
  湘儿打断道:“行了,快把话说清楚!”
  冬儿哆嗦道:“前几日,小姐在绣房做好了香囊,让我给送回屋去。谁知,谁知半路和环儿撞在了一起,摔了托盘。她那托盘里也盛着个香囊,和小姐这个一样,都是未封口的。这么一撞,香囊里的东西就全撒了,混在一块,又是木片又是兰花的。”
  湘儿听到这儿,忙追问道:“那你就把木片给装进去了?”
  冬儿连忙摇头道:“当时我想装兰花的,但环儿一把就抢了过去,说她家小姐才……才不会装这些个破木片。我心里纳闷,本想着要跟小姐说一声,但后来事忙,就,就给忘了。”
  湘儿皱眉问道:“环儿是谁?”
  银妆回道:“是二小姐的丫鬟。”
  卫淑?这事怎么又扯上了她?湘儿已经有些头疼了,大清早的,尽出事儿。看了看不住抽噎的卫湉,她只得出面道:“好了,都先回去吧,各自冷静冷静。现在这样,也不好坐下来谈。”复又对陆凯道:“陆凯,虽然始作俑者不是你,但你明白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到底怎么个状况,这得等我回去查清楚了再说。过两天吧,等过两天,咱们再讨个说法。”
  说着便从银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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