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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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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似乎相府最近就特别不安定了。隔日,一大清早,北院那边就传了话来,说是七姨太去了。
  湘儿因昨日奔波不停,所以起得晚了些。梳洗之后,银妆端了早点过来,金妆方才把事情告诉她。湘儿听罢,也顾不得用早膳,草草喝了两口粥,便往北院而去。
  远远地,就瞧见门外候着不少下人。想必,几房姨太太都到了吧。行至屋外,就听到里头人的对话声。步入屋,姨太太们和各房小姐,大约都到了,不大的屋子顿时显得有些拥挤。因为人多,注意力又都不在她身上,所以她进屋后,也没引起什么响动。娘正在着手处理后事,管家恭敬地候在一旁,听着吩咐。
  湘儿不意影响她们做事,心中只惦念着洺儿,为何在屋里头没见着他?轻声询问了下人,方才知道是哭得厉害,给劝出去了。湘儿遂也出了屋,北院不大,应是在附近某处吧。走到秋阁旁边的小场院,果真就听闻有隐约的哭声。
  春兰正在劝卫洺,可愣她怎么劝,也劝不住:“八少爷,你别哭了,要是再哭下去,嗓子都得哑了。”
  这种时候,卫洺哪能听得劝呢?与自己相伴十数年的娘亲,突然就这么去了,不是亲身经历,怎能体会他的难过?
  湘儿走上前,无声挥退了春兰,步至他身边。看着那个小小的肩膀,因哭泣而颤抖不已,内心便多了份触动。她缓缓蹲□,由后方轻轻抱住了他。
  洺儿楞住,立刻回了头,待看清来人,便只管扑到她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湘儿摸了摸他的头,柔道:“哭吧,哭出来会好些的。”
  …………
  翌日,府里头就把丧事给办了。按照常理,偏房死去,本就不需太费周折。换了白灯笼白绢布,撤去喜庆的物什,再简单地摆一桌,这就算过了。无非是宗祠里多个牌位,就是这牌位,也只能立于偏堂,不能染纯黑漆,只能用褐漆。如果不是蕙兰担待着,怕就是这些,也没人替她做的。本来,一个不得宠的姨太太,平日就不大和人来往,现在去了,谁又能记挂着呢?
  七姨太的身份,是只用棺不套椁的。因为是个偏房,所以出去也是从的偏门。不管怎么说,湘儿对此还是觉得不公的,人都死了,好歹也要堂堂正正一回,但规矩在那儿,并不容她置喙。所幸洺儿是不大懂这些的,因此不会徒增感伤。
  出殡之后,洺儿便正式由蕙兰接手抚养。也就是说,他不能再住北院了,得搬去东院。蕙兰本想给他清理出一个空置的院子,但湘儿担心洺儿,这孩子,跟谁都不亲近。她怕没人陪着,他的性子就会闭塞下去,所以向蕙兰提了提,让洺儿搬去和她住,方便彼此照应。而她院子旁也正好有个闲置的附院,虽不是很大,但住个把人还是显得宽敞有余,蕙兰遂也就应允了。
  其实众人明白,如果不管不顾,洺儿的境遇绝对是不济的。虽说好歹是个少爷,但没了娘亲,少不得要被排挤。现在由正夫人接过,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七姨太的死,似乎并未给府里带来多大变化。下人们照旧干活,主子们继续享乐。没过几日,事情也就渐渐淡下去了。




☆、庙中求签

  茗院,这是湘儿为附院取的名字。今日,让人新做的匾额也已送来,她正忙着指挥下人给安上去。想想,洺儿住进这院子也有些时日了,各方面应是慢慢习惯了吧。
  刚挂好匾,就有下人来报,说是来了位姓陆的公子,要找四小姐。湘儿之前已知会过门房处的仆役,但凡有姓陆的男子来找四姐,一律直接报她这儿来。放下手中的活计,湘儿吩咐道:“金妆,你去趟四姐院里,就说我让她去外庭大厅那儿,有事商议。”语毕,又回头对洺儿道:“洺儿,五姐去办些事,你在院里头好好呆着,一会儿回来了给你做小糍团,梅花馅儿的。”
  经过这几日,洺儿的情绪已稳定不少。他最听湘儿的话,现在也仍是乖巧点头道:“那五姐早些回来,洺儿在院子里等你。”
  外庭正厅,陆凯正坐在椅子上,面色稍显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茶几上的茶也是未曾动过的样子。湘儿轻敲了敲门扉,方才跨门而入。陆凯见是她,忙起身,疑惑道:“怎么是你?我明明……”
  “明明是说要见四姐对吧?”湘儿接道。
  陆凯略显局促,少顷,方正色道:“我找她是有正事要说。”
  湘儿遣退了屋里的下人,走到桌边坐了下来,道:“我知道,人已经去请了。不过要让她单独见你,应是不大可能。她心里头好像怕你,所以我才会来陪着。”
  陆凯听后,眉峰微皱,表情略显歉然。
  湘儿复又道:“你们只管说你们的,把我当个陪衬就成。这事,至今还未对长辈们说过,所以,今天你们的谈话,我也是不会吐露只言片语的,尽管放心。”才说着,就瞧见了门口的卫湉,湘儿忙起身道:“四姐,屋里坐。”复又吩咐道:“金妆,银妆,把门关上,在外头候着。”
  两人应声而出。待门关上后,偌大的正厅,就只余了他们三个。
  卫湉一见到陆凯,便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直到湘儿唤她,方才进得屋来。但即便是进来了,也远远地避着他,直往湘儿那儿挨去。手更是轻拽起湘儿的袖子,眼睛说什么也不愿向他看去。
  湘儿拍了拍她的手背,轻道:“没事的,有我在。”
  打卫湉进门起,陆凯的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见她一个劲地躲于湘儿身侧,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沉默了半晌,方低道:“对不起。”
  卫湉听了,忙转头看向他。陆凯接道:“我知道自己做的一些事,对你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叹了口气,复又道:“但我没想过要不负责任。”
  听到这儿,湘儿挑眉看了他一眼。看来,他们两个所想是一样的。
  陆凯继续道:“一年之后,等我弱冠,那时,如果你愿嫁,那我便娶你。”说着目光坚定地看向她。
  卫湉渐渐无措起来,是的,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神慌乱不已,半晌,才道:“你……再容我想想。”
  陆凯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坠,道:“这是我娘给我的坠子,当年她出嫁之时,外祖母给的。如果你同意了,就拿着这个来陆家找我。不管怎么样,我尊重你的决定。”
  自始至终,湘儿都未曾干预他们的对话。但在她看来,陆凯既然肯背负起这个责任,那么四姐若是能接受,就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虽然她不能和倾慕之人在一起,但古来婚姻,又有多少是相爱而能携手共度余生的?她不知四姐中意之人是何身份,但陆凯的家世,还有敢于负责的这份担当,想必日后是不会亏待她的。
  所以,等陆凯走后,湘儿就问道:“四姐,你实话告诉我,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卫湉微蹙了眉,摇头道:“我,我真不知道,心里头乱得很,容我,容我再想想吧。”
  湘儿也知道这种事急不来,遂应道:“那我先陪你回去。”
  “嗯。”卫湉应了声,便跟她一起出了大厅,往内苑而去。
  …………
  三月了,天气已渐渐有些回暖。湘儿此时正在城隍庙里,等着庙里的师父给自己解签。那么,她为何会无缘无故地出现于此呢?要知道,求神拜佛可不是她所喜之事。
  看着身旁的云婀,湘儿叹了口气。今日,突然有人上门找她,她当是谁呢?原来竟是这位郡主。云婀见了她,便要把她往外拉,说什么陪她去郊外别院,小住几天。她很是无奈,如此突然的安排,但也不好多作推辞,遂只得让金妆去向娘报备了一声,再让银妆回屋准备了些物什,匆匆地就跟她出了府门。
  门外,候着两辆马车,另有不少侍卫随行。看来,同行的不只她一个。上了后头那辆马车,她便后悔了,因为马车上还有一人,沐云嫣。可事到如今,后悔已经晚了,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上去。所幸沐云嫣也只冷着张脸,并不搭理她。
  本以为可顺利到达别院的,但行至城隍庙,云婀又出了花样,说是要去那庙里头。湘儿莫名,好好地,你去庙里做什么?才想着,却已被云婀拉下了马车。所以,就成了目前这个状况。问了云婀拉她进庙的原因,竟只是为求一签。
  湘儿满心无奈,只想着快点完事,好早些回马车上,别让大家等了。
  解签的师傅取了签文,念道:“巍巍独步向云间,玉殿千官第一班。富贵荣华天付汝,福如东海寿如山。”瞧了瞧签文,复又微诧道:“施主,这可是上上签啊。贫僧解签这么多年,加上这一次,总共也才三人抽得。”是的,除了眼前这位,二十多年前,还有一对孪生少女抽得过。那时,自己不过还是个小沙弥,跟着师父学解签。
  云婀笑道:“真是这么好的签?那你倒说说,另外两个抽得之人是谁?”
  僧侣微低了头,合掌道:“那两位小姐的名姓,贫僧也不知。”
  湘儿打断道:“行了,师父你赶紧给我解签吧。”要是再拖下去,车上的人怕是会等得急了。
  僧侣应道:“那施主所求为何?”
  湘儿回道:“随便解解就成,我们赶时间。”
  云婀却道:“师父,给她求求姻缘吧。”
  僧侣听了,方解道:“谋望事绪无不遂意,施主将来所嫁之人,必是身份尊贵不可言,能令你享尽荣华富贵,福寿共绵长。”
  云婀本想再细细询问一番,却被湘儿止道:“行了,签也解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耽误了时辰可不好。”说着已收了签文,拉着云婀往外走去。
  路上,湘儿问道:“为什么突然要我来求这东西?”
  云婀想了想,方笑道:“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这儿的签到底准不准。”




☆、别院小住

  “不吃了,看见某人就晦气!”沐云嫣重重地一搁碗筷,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今日下午,他们到达了位于郊外的这所别院。别院地处半山腰,掩映于山林之间,颇得山水交辉的情趣。进得别院,仆役们听了管事的安排,带领众人去往各自的房间,整理行囊。
  随行众人,她有些认得,有些不认得。柴琪,于策,云婀,还有沐云羲和沐云嫣,这些人她是认得的,但另有两男一女她却不曾见过。问了云婀,才知,其中一个是户部尚书郑厚的长子郑欢。另外两个,未随众人而来,是晩膳时分才到的,兵部尚书宋秉承的子女,三子宋司书,四女宋司画。
  众人休整过后,便一起去了大厅,共用晩膳。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大家的年纪也差不来多少,聊着聊着便熟络起来。其实,湘儿大约还是明白云嫣为什么要生气的。方才入座之时,云嫣本有意要坐柴琪旁边,而柴琪右边坐了于策,只剩左边的空位,也就是云婀和柴琪之间的那个位子。云婀没瞧出云嫣对柴琪的心思,所以不知情的她早一步拉了湘儿坐下。云嫣不能和柴琪同坐,估计就由此生了不满的情绪。
  而用膳之时,湘儿因够不到远处的蜜汁牛柳,遂让柴琪代为盛了两勺。云嫣看了,脸色愈暗三分。柴琪看湘儿吃得慢,吃相又可爱得紧,像只小兔子,便时不时地给她夹菜。湘儿几次谢绝无果后,也就随他去了,反正她也乐得不用自己动手。可两人都没注意到,云嫣那越来越黑的脸色,终于,在柴琪给湘儿盛上一碗肉末蛋羹的时候,这股负面情绪膨胀到了临界点,也就爆发了开始的那一幕。
  满桌的人,虽觉得莫名,但估计也是对这位公主的脾气有所了解,遂还是继续吃着,权当她心情不好,耍脾气。吃完饭,众人都已散去,厅内只余了湘儿,柴琪,沐云羲。湘儿正想出去,却见有下人匆匆来报,说是沐云嫣方才急急出了门去,而且似乎面色不佳。
  湘儿听罢,叫了柴琪就往外走,到得场院里,方道:“你去把她寻回来吧。”
  柴琪不以为意道:“为什么要我去?不是还有家丁仆役吗?”
  湘儿睨他一眼:“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着眼色?难道就瞧不出人家对你的那份意思?”
  柴琪撇了撇嘴,嘀咕道:“是她自己要出去的,赖我什么事?”
  湘儿无奈道:“既然人家对你有意,那你就不该对我太热乎,这不明摆着让她心里不痛快吗?”
  柴琪驳道:“我跟谁亲近,做什么非得看她脸色?”
  湘儿扯了下他的袖子,道:“你就去一趟吧,天都黑了,山里头不安全,放一个弱女子在外头,你就乐意?再说了,事情好歹也和你有关的。”
  柴琪无法,只得到:“行了行了,我去还不成吗?”说着便已往大门那儿走去。
  可谁又能想到,云嫣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不慢,策马出去溜了圈儿,这也就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彼时,柴琪出门才没多久,湘儿想着,还是赶紧把他叫回来吧,别出去白寻一趟了,遂急急跑了出去。
  但这古时候的路,说白了就是些羊肠小径,往往一个不留神,就会走岔,分都分不清楚。而这天又漆黑,湘儿辨不得路。想想,别院里应该是灯火通明的,遂想寻着亮处摸索回去。可这林子茂密得很,硬是把光线给挡得严严实实的。不过也不怕,迟早会有人来找她的,还是先找个地方候着吧,省得一会儿给猛兽叼了去。
  没走两步,就瞧见了一块巨石,石体中间凹陷进去,正巧用来藏身。湘儿又在地上捡了段枝杈,用来遮挡一下,这样比较安全些。
  话说柴琪在外头没找着人,便也就自己回来了,方知云嫣早已回别院。正兀自气闷着,却见湘儿的丫鬟上前问道:“柴公子,可有瞧见我家小姐?”
  柴琪反问道:“她不是回屋了吗?”
  金妆回道:“方才见小姐在同公子讲话,我和银妆遂都先回了屋。可等到现在,也没见她回去。柴公子可是知道小姐的去向?”
  柴琪摇头道:“我也刚回来,不清楚。”遂唤了旁边经过的仆役,问道:“有没有瞧见卫小姐?”
  仆役回道:“小的也没太注意,不过,刚才倒是瞧见个小姐急匆匆地出了门。对了,就在公子你出去之后没多久,这么一想,倒是有些像卫小姐。”
  柴琪一听,脸色瞬变,二话不说地就跑了出去。
  …………
  好冷啊,湘儿蹲在地上,搓了搓手,这山里头,果然是要冷上些的。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听到有人唤她呢?难道是还没找到这儿来?湘儿不禁想起,在归月的时候,她喜欢和月玩捉迷藏,但每次不管她藏得有多好,他总是能找到自己。现在这样子,似乎也像是在捉迷藏呢,月,你会找到我吗?想着,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他现在可是人在归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呢?不过,真的很冷,身上的热气已渐渐流散。搓了搓手,湘儿又往手心呵了口气。
  毫无预兆地,面前的枝杈突然就被移了开去。湘儿一惊,难道是野兽?猛地抬首,却是一袭白衣入目,黑夜中犹为亮眼。那一瞬间,湘儿真的以为会是月,那个总会寻到她的人,那个总也喜欢穿白衣的人。
  云羲向她伸出手,问道:“卫小姐,你没事吧?”
  湘儿回了神,借着他手中的火把,看清了来人,回道:“没事。”说着便借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云羲一触到她的手,便皱眉问道:“怎么这么冷?”
  湘儿蓦地抽回手,笑道:“在外头呆得久了,自然有些冷,回去喝杯热茶就会暖起来了。”
  云羲应道:“那我们快些走吧。”说着便带头往前走去。
  湘儿跟在他后头,可走了没多久,他却突然停了下来。湘儿不解,走了两步到他身边,想要询问缘由。谁知沐云羲突然转身就搂住了她,连带往后退了好几步,随即眉峰微皱,低道:“有蛇。”
  湘儿骇然,忙往前看去,火把掉落的地方,确实有条黑色小蛇,身体被一截树枝贯穿,钉于地上。但即便是这样,蛇的身躯还是间或扭动着。
  湘儿转头看向他:“你是怎么知道有蛇的?”
  云羲并未回答,只道:“快走吧。”
  湘儿听话地跟了上去,却瞧见他身体晃了晃,刚想出声询问,他人已要往下摔去,湘儿眼疾手快地上前支住了他,惊道:“这蛇有毒?”




☆、大火

  “不行,你不能走动,毒素会扩散的!”湘儿急着扶他坐下,怎么办?这种时候必须尽快赶回去,让大夫诊治,可一旦走动,毒素就会借着血液循环扩散开来。最关键她还不认得回去的路,不能跑回去找人来帮忙,怎么办?这下真是要把人急死了!
  就在湘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之时,兀地,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人!她欣喜地转过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叫唤了几声。
  柴琪骑马在林中找寻着,猛地听到有人呼救,忙策马而去,果然就瞧见了湘儿,旁边还有,云羲?见云羲的样子似是有些不对,柴琪忙下马道:“云羲他怎么了?” 
  湘儿急道:“他被毒蛇咬了,快,快送他回去!”
  “毒蛇?”柴琪诧异,审视一番后,立刻将他拉起,扛上了马,复又道:“马上只能载两人,你怎么办?”
  湘儿急道:“你管我做什么?先把他送回去呀!”
  柴琪也急了:“我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
  “你再这么磨蹭下去,人要是出事了怎么办?”湘儿急道。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远处又传来了仆役们的叫唤声。看来,问题是解决了。柴琪这才策马急往别院行去,湘儿则是等了仆役们,由其带领着回去。
  …………
  随行的御医查看了云羲的伤势,捋了胡须道:“这是山里常有的青背蛇,可能是最近天气有些回暖,所以蛇也就醒了。山里应该有种风栀草,用此草做药引,我再开几味药,煎一帖服下。睡一晚后,再换成清热解毒的方子,调理调理,应就无大碍了。”捋了捋胡须,复道:“只是,这风栀草为暖季生长的草,现在这时节,也不知山里还有没有。”
  云嫣一把拽起他,急道:“没有你也得给我想办法弄来!要是哥他出了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又瞪向刚进门的湘儿,怒道:“晦气的东西!”
  湘儿敛了眉,静候在一旁,可手中的丝帕已在不知不觉间绞得死紧,眸中焦急意味愈益明显。
  这时,在旁候着的管事禀道:“风栀草库房里存了些,常年备着,以应不时之需的。公主,要取来吗?”
  云嫣怒瞪他一眼:“没听见御医的话吗?还不赶紧拿过来?”
  被她的怒气骇得够呛,刘管事匆匆跑了出去,一刻也不敢怠慢。
  云婀站在湘儿身边,拍了拍她的手,道:“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湘儿听了,浅浅一笑,却并未答话。
  开了药方,取了药材,煎好药让云羲服下,御医复又给他处理了伤口,敷上消炎化瘀的膏药,缠上纱布,这才算告一段落。
  湘儿看着云嫣扶云羲睡下,方才放下心中大石,松了口气。
  云婀见人睡下了,遂道:“时候也不早了,都回了吧,别扰了云羲哥哥休息。”
  云嫣却道:“我留下来照看他。”
  众人听罢,也就各自回屋休息去了。临走时,湘儿还回望了一眼,再次确定无事后,方才离开。
  夜半,正是好梦酣时。
  湘儿睡到一半,忽然就惊醒了过来。抬眼看了看床顶,原来是噩梦。这么一醒,睡意也消了些,起身披了衣服,走至桌边倒了杯茶。才喝了一口,就已搁下,凉的。本想回床继续睡,外头却传来一阵响动。走到窗边,开了窗,细细听了会儿。蓦地,面色一惊。
  外头,叫唤声此起彼伏:“走水了!走水了!”
  各屋的人陆续醒来,等湘儿赶到的时候,柴琪和于策已经在了,郑欢和宋司书是和湘儿一起到的,云婀和宋司画则到得最晚。
  湘儿看着眼前着火的地方,呆住了,这不是沐云羲的屋子吗?猛然惊觉,四下环顾了一圈,不在!再看向前方,人还在屋里!
  “咣!”瓷器破碎的声音,回头看去,是沐云嫣,面前散落着一地的瓷盅碎片,并一个托盘。
  云嫣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这被熊熊大火所包围的屋子。她不过是去厨房熬碗参汤罢了,怕哥哥半夜醒来会饿,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怎会蔓起大火呢?几乎是本能的,云嫣不顾一切地就朝屋子跑去,想要冲进火场里。
  于策见状,连忙一把拉住她,急道:“公主你不可以进去,太危险了!”
  “放开!我叫你放开!”云嫣挣扎着,甩开他的手,又要往里冲去。
  柴琪几步上前,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大声道:“现在大家都忙着救火,已经无暇□了,你还要进去添乱吗?”
  云嫣慢慢停止了挣扎,但眼中却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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