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湘后-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柴琪几步上前,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大声道:“现在大家都忙着救火,已经无暇□了,你还要进去添乱吗?”
  云嫣慢慢停止了挣扎,但眼中却渐渐泛出水光,哽咽道:“哥,我哥他还在里面……”
  别院的仆役,随行的侍卫,一盆又一盆泼向火中的水,大家分秒必争地救火,可这火势就是不见小下来。
  湘儿的神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显焦急。方才听大夫说,药里头加了几味安神的药材,有助于夜间安寝。那么,沐云羲就极有可能还睡着,这么大的火势,一时半会绝对灭不了。不行,等不及的!
  看着来来回回不停歇的人们,湘儿暗暗咬了牙,拦下一人,接过他手中的木盆,高举起来,整盆冷水当头浇下,将她全身都打湿了。
  下人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位小姐,不知她是要做何?
  柴琪只顾看着云嫣,其余众人也都忙着关注火势,没注意湘儿的动静。等发现之时,她人已经冲进了火场,就是想拉也拉不住了。
  湘儿一路抱头冲进屋内,迎面就扑来一股窒人的气息,喉咙被呛得生疼。咳了两声,她摸索着往里间走去。房梁处,木材受火灼烧,时不时会掉下些木渣。屋内家具均由实木制成,一烧就到处窜火苗。湘儿走得很是艰辛,衣服虽已浸湿,但裙摆仍是焦了几处。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到得里间,透过灰蒙的烟气,她瞧见了云羲,正手撑床沿,捂嘴咳着。




☆、火中救人,寒症发作

  湘儿快步至桌前,取出袖中丝帕,掀了茶盖,尽数倒出杯中茶水,将丝帕充分浸湿。复又跑至床边,急切询问道:“殿下,你没事吧?”
  云羲咳了两下,摇头道:“没事。”
  “殿下,这火太大,一时扑灭不了,我现在就扶你出去,如何?还能走吗?”
  沐云羲看了看她,点头应道:“无碍。”
  湘儿将手中的丝帕递给他:“殿□内蛇毒才解,不可以再吸入烟气,用这丝帕捂住口鼻,应该能挡掉些烟味。”
  云羲接过,低道:“多谢。”
  湘儿上前搀扶他下床,浅笑道:“真要谢,就等出去了再说。”遂扶着他往外间走去。
  云羲的个子要比湘儿高上许多,现在整个人又几乎都靠她支撑着,可想湘儿会有多吃力。额上开始冒汗,喘息频率也加快了不少,浓烟随着呼吸更快地渗入她体内,呛得她不住咳嗽,眼角都呛出泪花了。
  湘儿只觉得鼻子吸进的都是刺鼻的气体,喉咙越来越疼。蓦地,一块丝帕覆上了她的鼻尖,是自己的那块。顿时,吸入的空气变得不再那么焦灼刺鼻了,凉凉的,喉咙间也舒缓了不少。转头看向云羲,火光中,他的脸微微侧转,看着自己的眸光似乎很柔和。
  湘儿低道:“谢谢殿下。”嘴唇有一部分被丝帕遮住,也不知他听见了没。
  “叫我云羲吧。” 
  湘儿兀地抬了头,为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柔和?不仅是眸光,就连漾在嘴边的笑意也是。
  湘儿深吸了一口气,笑回:“那你也叫我湘儿吧。”
  金妆和银妆忙着帮人救火,所以并不知道自家小姐闯进了火场。也所幸她们不知,要是知道了,又该添一番乱了。
  再说门口众人,守在外头,神色无不焦急。如果不是于策拦着,柴琪早就冲进去了。
  所以当湘儿搀着云羲出现在门口之时,众人无不松了口气,总算是平安出来了。柴琪急着上前,可云嫣已抢先一步,推开湘儿,亲自扶过云羲。湘儿被她一推,一时没站稳,步履踉跄,就要跌坐在地。而此时,门框上方似乎被烧得透了,“哔啵”一声砸了下来。
  金妆和银妆才赶回火场,就瞧见了这幕,急道:“小姐!”
  云婀也瞧见了,捂着嘴低呼了一声。
  就在此时,柴琪急走两步,一把将她揽至怀中,连带一个回旋踢,那截横木便被踢了开去。
  湘儿靠在他怀里,虽是惊魂未定,但一双杏眼仍望向云羲的方向,眸色焦急。
  御医早已候着,云嫣搀扶云羲去了别的屋子,众人也尾随于后。有御医在,应是无事了吧?湘儿喘了口气,轻推开柴琪,站稳后,方道:“衣服都湿了,看来得回去换一套。”
  柴琪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样子,眸中怒气更盛,道:“为什么要拼了命地冲进去?难道就这么不顾惜自己吗?”
  湘儿从未见过柴琪生气的模样,讷然问道:“柴琪,你这是怎么了?”想了想,复又道:“是在气我冒冒失失地闯进去吗?可殿下已经安全出来了,为什么你还要生气?”
  柴琪气恼地看她一眼,目露焦急的神色:“我是在担心你啊!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响地就。。。。。。就……”顿了顿,复又叹气道:“没事。”
  湘儿看他一眼,少顷,方道:“谢谢,方才要不是你护着我,我这脑袋怕是要开花了。”说着便冲他调皮一笑。
  看着她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黑色烟灰,柴琪忍不住觑她一眼:“好了,回去换衣服吧,别着凉了。”
  临走时,湘儿复又对他轻道:“谢谢,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柴琪愣了愣,不觉轻笑出声。
  …………
  回到屋中,金妆取了干净的衣服,放在衣架上,复道:“小姐,我去厨房给你煮碗姜汤来,驱驱寒。”
  “嗯,去吧。”湘儿应道。
  金妆前脚刚出屋子,后脚银妆已嘀咕开来:“小姐,你怎么能闯进火场里呢?这么危险,出事了可怎么办?……”
  湘儿边换衣服,边道:“行了,事情都过去了,你再嘀咕也没用。总之,下次我会小心些的。”
  银妆睁大双眼,讶然道:“小姐,你是说还有下次?”
  湘儿换好衣服,一把将她推往门口,无奈道:“你就别唠叨了,我现在累得很。去,厨房帮你姐煮姜汤去。”
  银妆被她推得出了屋,还不忘在门外叮咛道:“小姐,这次你可真要好好地休息,别再出去乱跑了。”
  “知道了,知道了。”湘儿关了门,在屋里应道。
  等银妆走后,湘儿便走到了桌边,想坐下休息会儿。可毫无预警的,头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昏倒在了地上。
  …………
  金妆和银妆端了姜汤,在门外敲了敲门,里头没回应。
  银妆道:“难道小姐睡了?”
  金妆低道:“可能是吧,我们进去的时候手脚轻些,别吵着她了。”
  推开门,金妆走到桌边,准备放下手中的托盘,却不意瞧见倒在桌旁的湘儿。
  银妆也瞧见了,忙蹲下将她扶起,急唤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金妆首先反应过来,对银妆道:“我去找柴公子,让他请御医过来,你留在这儿照看小姐。”
  孙御医刚给云羲诊治完,没什么大碍,就是被烟熏了熏,调理调理就成。不过,公主的火气真是大,瞧瞧刘管事被训的模样。摇了摇头,他迈出了屋子,本想回去休息,不料却被柴琪叫住。
  屋内,金妆、银妆候于一旁,由着孙御医对湘儿进行诊断。一番察看之后,御医方问道:“卫小姐是否有畏寒之症?”
  柴琪一听,愕然看向他,畏寒之症?湘儿怎么会有畏寒之症的?
  一旁的金妆应道:“小姐年少时,曾不慎掉入冰潭中,确实积了畏寒之症。”
  孙御医捋了胡须,点头道:“卫小姐天生底子就有些虚亏,后天又积了此症,所以袭不得寒气。方才她用冷水泼了自己,寒气入体,也无怪会晕倒。”
  银妆急道:“那我家小姐会有事吗?”
  孙御医捋了捋胡须,道:“无妨,我现在就开个方子,一会你们去管事那儿支些药过来,煎了给她服下,应就无大碍了。但是,这病症可大可小,日后定要注意调理,方能保体态安康。”
  看诊之后,金妆负责送大夫出去,银妆则去向管事拿药,独留柴琪候在屋子里。
  湘儿秀眉微蹙,缓缓醒来,一睁眼便瞧见了柴琪,不解道:“你怎么来了?”
  柴琪回道:“你方才晕倒了,我带了御医来给你看诊。”
  听他这么一说,湘儿方才想起,复又问道:“金妆和银妆呢?”
  “她们去给你煎药了。对了,你那寒症到底是怎么回事?”
  湘儿神色略微闪躲,复又笑道:“没什么,小毛病罢了。”
  “这还叫小毛病?我倒要去问问了,这到底是不是小毛病?”说着就要往屋外走。
  湘儿忙拉住他,急道:“你别去跟其他人说。”顿了顿,复又道:“尤其是云羲。”
  云羲?柴琪看向湘儿,你不是一向不肯直呼他名讳的吗?想着,方才顿悟:“湘儿,莫非你对云羲……”
  话还未说完,就已被湘儿打断:“我累了,你出去吧。”说着就躺了下来,一把拉过被子盖住头顶。
  柴琪看着蒙头躺在床上的湘儿,摇了摇头,叹气道:“那你好好休息。”




☆、柳叶托书

  从别院回来也有些日子了,这几日,过得还算清闲,没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湘儿得了空,便开始做起了荷包。之前答应过洺儿,要给他做一个,还要带香味的。荷包的缎面已经绣好,宝蓝底,粉色桃花,黄线压边,男孩子戴的东西,还是不要太花哨。现下正在缝制荷包的夹层,因为除了薄棉絮,还要加入风干的花草,所以要缝双夹层。
  门口,金妆端了个托盘进来,湘儿一见就皱眉道:“又是药吗?好苦,不想喝。”
  金妆回道:“大夫说了,这几日的药断不得,必须调养彻底了。”放下托盘,将药端至桌上,复又道:“我在厨房拿了些蜜枣,小姐喝完药便吃上两颗,过过嘴里的苦味。”
  这时,银妆也从外头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个信封,道:“方才我去外庭,赶巧有人给小姐送信,就顺带拿了过来。”说着就将信递给了湘儿。
  湘儿接过信,看了看,没署名。怪了,好好的谁会给她送信呢?疑惑地拆开封口,湘儿取出了里面的东西,出乎意料的,竟是条丝帕。等等,这丝帕看着很是眼熟……不是她的吗?但上次在别院的时候,分明用来给云羲挡烟气了,怎么会……难道,信是云羲给的?如是想着,便又细细看了看信封内部,别落了什么。果不其然,里头还有片树叶样的东西。她倒了出来,是片新鲜的柳叶,似乎才抽芽不久,嫩绿嫩绿的。凑到鼻尖闻了闻,还有股草木香气,仿佛带着阳光的味道。
  湘儿嘴角漾起笑意,杏眼弯如弦月。反复看了看柳叶,原来,其中一面上头,还写着字。
  “天凉,多添衣。”短短一句话,五个字。
  湘儿眸中笑意更盛,这种语气,倒真有些他的风格。
  银妆看着湘儿拿了片树叶,兀自发笑,很是好奇:“小姐,这叶子上有什么吗?为何你一直看着它发笑?”
  湘儿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
  “对了,方才忘说了。”银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送信的人说,如果小姐要回信什么的,就交给他,他会捎带回去。”
  湘儿诧异道:“你是说,人还没走?”
  银妆回道:“是的,还候着呢,如果小姐不要回信,我一会儿就去把人遣了。”
  湘儿听罢,笑道:“信是要回的。”说着就起身到了书案前,亲自加水研磨,提了细管狼毫,在柳叶背面也写了几个字。待墨迹干后,方装到信封内。
  银妆接过,替其封了口,道:“那我这就给小姐送去。”说着便出了门,往外庭走去。
  等银妆出去后,湘儿又坐回了桌边,笑着端起药,几口便饮下。喝完后,却未像往常那样急着吃蜜枣,而是问金妆道:“厨房是不是还备着些红豆?”
  金妆回道:“是的,去年秋天存了些。平日用得也少,所以现在还剩着。”
  湘儿复道:“那你去趟隔壁,把洺儿叫来。前几日说要教他做红豆花糕的,就今儿个吧。”
  云羲正在书案前看着文书,手执玉管狼毫,时不时地作些批注。小太监悄悄进来,把信放在了桌上,准备安静地退出去。
  云羲头也不抬,浅道:“什么东西?”
  太监弯腰低回道:“殿下方才托人捎信,这是对方回过来的。”
  云羲听罢,抬了头,淡道:“把信拿过来。”
  马贵诧了诧,殿下处理事务的时候,向来都是不容打扰的,所以他才会悄悄将信放在桌上,但为何现在又……虽是心中有所疑惑,但他仍是恭敬地走到书案前,把信递了过去。
  云羲搁了笔,接过信。这无疑让马贵更震惊了,到底是谁的信,这么有分量?能让殿下搁下手中的笔?
  不等他细究,云羲已浅道:“行了,出去吧。”
  等人走了,云羲方将信拆开,柳叶仍在。取了出来,兀地,就瞧见背面的几个字。字体小巧秀丽,笔角透着温婉的感觉,倒是很像她。想着,不觉浅浅一笑,眸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拿着柳叶,起身到了多宝阁前。黑漆檀木的多宝阁,上头摆满了各种名贵的物什,有西诏运来的夜光杯;有产自北漠的羊脂细颈玉瓶;有东齐独有的百花水晶雕饰;也有南楚地方上贡的云罗珠,装在精美的盒子内,盒上的楚绣繁复绮丽,也可谓是一绝。抬了手,游移在各色物什间,最终,停在了某处。那是个通体莹透的水玉匣,匣子造型简单,只在顶端四角刻了祥云纹饰,扣环则是一颗小小的夜明珠。玉身通透,甚至能瞧得见里头的软绸,红色的,铺于底部。
  云羲将其取下,打开匣盖,小心地放入柳叶,复又看了看,方才合上匣盖,扣上环扣。拿了玉匣走回书案边,抽出右侧最底层的抽屉,将其放入。做完这些,他的嘴角犹是带着笑意的。
  厨房中,湘儿正将煮熟的红豆倒入石臼中,洺儿在旁看着,眨着眼睛问道:“五姐,这是要做什么?”
  湘儿拿起石杵,回道:“先要把红豆捣成泥。”示范了两下,复又将其交到洺儿手中,道:“来,试试看。”
  洺儿接过石杵,在石臼里胡乱地捣了两下,湘儿忙止道:“不是这样的,得用石杵慢慢碾压下去。像你这样,不仅捣不出豆泥,而且没几下便该手酸了。”说着握起洺儿的小手,又仔细地教了一回。
  洺儿看着石臼里的红豆,问道:“五姐,方才你管它叫相思豆,这是为什么?”
  湘儿笑道:“因为红豆相思啊。你别看它只是颗小小的豆子,却能够代表很多东西,对家乡的思念,对亲人的思念,对朋友的思念,甚至是对爱人的思念,也因为如此,人们才会称它为相思豆。”
  洺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五姐有没有思念谁呢?”
  湘儿愣了愣,复又捏了他的脸,笑道:“小孩子,问这做什么?快点做完,一会儿还要给我娘送些,你十一哥哥那儿也得拿点过去。”
  洺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问道:“要去看十一哥哥吗?”
  “嗯,所以我们动作得快些,要不都该用晩膳了。”




☆、不娶

  去过西院,湘儿又去了趟兰院,想给娘也捎些红豆花糕。进了兰院,人却不在。一般这个时候,娘都是在院子里的,怎么今儿个就不在了呢?问了洒扫的仆役,只道是急急去了老爷的书房,个中缘由并不知晓。湘儿遂也就作罢,留下食盒,回了自个儿的屋子。
  晩膳,照例的一大家子人,围坐于一桌。满桌的人响动不大,都守着规矩。湘儿本是自顾自地吃着,却不意瞥见了娘,脸色似乎不大好的样子。怎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不过,要说这府里能有什么影响到她,那除了自己,就只剩爹和大哥了。她下意识地看向爹,还是一言不发,面色却无甚异样。这么说来,是因为大哥的缘故了?习惯性地朝那个位子看去,咦?大哥不在吗?难倒是有事出去了?
  不过,今日的气氛似乎有些压抑。
  第二日,晩膳时,湘儿特意留心了一下,怪的是,大哥依旧不在。再看娘的脸色,比起昨日要更为不佳,而爹的面色也沉了几分。满桌的人察言观色,均要比往常静上三分。这到底是怎么了?
  晚饭之后,湘儿留了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她想要问个清楚。
  蕙兰拉起她的手,道:“湘儿,陪娘走走。”
  走在曲折的回廊上,湘儿问道:“娘,这两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饭桌上,众人的脸色瞧着怪怪的。”
  蕙兰叹了口气,道:“你哥他,还真是个拗脾气。”说着眸中焦急之色尽显。
  湘儿疑惑道:“娘,这怎么说?”
  蕙兰摇了摇头,叹道:“娘这两日忧心得很,你爹他是定好了主意的,而你哥也像吃了秤砣一般,铁了心不听你爹的话,这可怎么办啊?”说着又重重叹了口气。
  湘儿更加不解了:“娘,你倒是说清楚些,听得我都犯愣了。”
  蕙兰叹气道:“罢了,府里头多半也是知晓了,没必要瞒着你。湘儿,还记得给你行及笄礼的那个安乐侯吗?”
  “安乐侯?”湘儿疑惑道:“记得,提他做什么?”
  蕙兰继续道:“前几日,皇上下旨擢了他的官衔,现在已经是安乐王了。”
  湘儿应道:“那又关我们什么事?”
  蕙兰接着道:“安乐王膝下只得一女,就是你所熟识的云婀郡主,不,现在应该是公主了。”
  湘儿问道:“这事为何又扯上了云婀?”
  蕙兰复道:“你爹想和安乐王联姻,所以便要你哥娶云婀公主。”
  湘儿诧异道:“哥不是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吗?”
  蕙兰微愕地看向她,叹道:“原来你也知道,不错,是曾家的小女儿,叫怀若。淳儿幼时曾拜她爹为师,遂自小就同她亲近,都是那个年纪的,产生些男女之情本也无可厚非。坦白来讲,曾其善算是个本分的读书人,他教出来的女儿应无太大问题。这怀若我之前也见过几次,是个文静的孩子。如果淳儿喜欢,虽是门户低了些,应了也无妨。只是……”说着又重重叹了口气。
  湘儿总算明白了,问道:“娘的意思是说,爹要大哥娶云婀,而大哥不肯?”
  蕙兰点了点头,眉头早已深锁,满目无奈。
  湘儿忽又想起另一件事,忙问道:“那大哥现在人在哪儿?”
  蕙兰摇了摇头,隐忍道:“在宗祠里跪着,都两天了。你爹不让送饭送水,我偷偷命人捎了去,但他性子倔,就是一口也不肯吃。”眸中痛惜之意愈益明显。
  湘儿愕然:“两天?你是说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蕙兰转头看向湘儿,道:“你们兄妹俩感情一向不错,能说得上话。要不,你替我去劝劝?好歹让他把饭吃了。”
  劝?能管用吗?娘也说了,他那脾气拗得很,凭她?估计是不行的。虽是没抱多大希望,但她还是应了下来,提了食盒去了宗祠。
  这是她第二次进宗祠,上次七姨牌位入堂,她也来过一次。不过那次是白天,如今晚上再来,就觉得此处有些阴惨。祖制,宗祠夜间是不能断灯火的,但除了正堂供奉牌位处,其余只零星点了几个灯笼。从宗祠门口,经过门房,走过外厅,再穿过露天场院,回廊之后,到得正堂,方才觉得亮些。
  偌大的宗祠,只在门房处候着个仆役,不能扰了祖宗的清净。到了后半夜,仆役会来添一次灯油,换过新的蜡烛。其余时候,正堂和偏堂都是没人的。
  站在外头的回廊上,湘儿瞧见了里头的卫淳,跪着,膝盖下面连个蒲团也没垫。地面寒凉,如此跪了两天,怎么受得了?
  轻敲了敲门扉,她跨门走了进去,案上的烛火因空气的流动而忽闪了几下,终又归于平静。步至卫淳身边,湘儿将食盒搁在地上,理了理裙摆,也蹲了下来。见卫淳不说话,她便开口问道:“大哥,跪了这么久,饿吗?娘让我捎了些吃的过来,我瞧过了,都是你爱吃的东西。”
  卫淳看她一眼,平淡问道:“你怎么来了?”嗓音听着有些沙哑。
  湘儿回道:“我不是说了,给你送吃的来了。”说着打开了食盒,顿时,饭菜的香气飘了出来。
  卫淳面色依旧,淡道:“回去吧,我不饿。”
  湘儿端出一碗饭,道:“从昨天午时起,就没吃过东西,连口水也没喝,你骗谁呢?快些,把这都吃了,我也好回去跟娘交差。你瞧瞧自个儿的脸,都蜡黄了,憔悴得很。”说着就把饭碗递了过去。
  卫淳看也不看,依旧跪着。
  湘儿叹了口气,复又夹了口菜送至他嘴边,可他只是撇了头。湘儿无法,只得挫败地搁了碗筷。
  看了眼沉默的卫淳,她忽而问道:“哥,你就非她不娶吗?”
  等了半晌,却不见他回答。湘儿浅笑一声,动手收拾了碗筷。临走时,复又淡道:“明日我再来看你。”
  翌日,曾府。府门外停了辆马车,从车上下来一人,蒙着面纱。不是别人,正是湘儿。




☆、曾家怀若

  曾府大厅,湘儿端起桌边的茶,啜了口,须臾后笑道:“香气馥雅,入口微甘,之后则渐生苦味,却偏又清冽得很,是临州的叶尖吧?”
  怀若柔柔一笑:“卫小姐倒是懂茶之人,不错,正是产自临州的叶尖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