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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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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叩首道:“微臣领命。”
  和亲之后,端康王被交换回来,可局势仍旧紧张。云谦整日忙着处理政事,再加上这寒冷的天气,他的病又复发了。湘儿不敢进勤政殿打搅他,每每只得托了魏喜,将药呈递进去。可云谦只顾批阅奏章,常常是等药凉了才喝上一口,有时甚至碰都不碰一下。如此,病又怎能好转?
  看着他的情况一天天恶化下去,姚琴急了,一定要带他去国寺参拜,并住上一晚,以求平安。
  云谦让湘儿跟随,湘儿只浅道:“我还是不去了,母后心里不待见我,我去了岂不扫她的兴?”这几日为了纳妃的事,云谦和太后闹得有些僵持。太后以为是她教唆的,一直明里暗里地训责她,她实在不想去激化矛盾。
  云谦捧着她的脸,轻哄道:“母后有时是做得不对,你让着一些,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湘儿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快些走吧,别让她等急了。”
  送走云谦后,她便命人去了趟相府,准备接小侄子过来住一晚。云婀前段日子生下一名男婴,取名卫涵。一直听娘说涵儿长得俊俏,她早就想看看了。如今真见着了,越发地离不了手,逗弄了一天,她甚至还想抱着他入睡。
  银妆不赞成道:“娘娘,这些日子你忙着照顾皇上,人都消瘦了,怎还经得起小孩的折腾?我看,这孩子还是由奴婢照顾吧。”
  湘儿拗不过她,只得妥协。
  晚上,平白响起阵阵雷声。早上还好好的,怎就突然打雷了?莫不是还要下雨?无顾起冬雷,真是个不好的征兆,叫人心里直打寒颤。
  湘儿放下手中书籍,披了件衣服踱至窗边。看向窗外,道道闪电照亮夜空。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迎面吹来一阵风,又湿又寒。她打了个哆嗦,准备将窗户关上。
  蓦地,关窗的动作停了下来。滂沱大雨中,她看到院中站着一人,正直直望向这边。那身形令她呼吸一滞,是他!




☆、雨夜,罪孽

  心中一惊,她忙步至外殿,打开殿门。透过细密的雨帘,她认出来,是那人没错。一道闪电劈来,她清晰地看见,他的脸苍白得骇人,看向她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手中纸伞渐渐握紧,她凝了凝神,方才将伞撑开,向他走去。手里,还有为他准备的伞。
  他看着她朝他走来,视线随之偏移,却始终沉默不言。
  湘儿出声唤他,奈何雨声太大,她不得不提高自己的声音,问道:“王爷,你怎么会在这儿?”
  如果她没记错的,他此时应该在边关疗伤的,怎么这就回来了?还无故出现在凤仪殿?
  云羲看着她,雨水顺着发际滑落,他面部线条有些刚毅,冷然道:“他呢?”
  湘儿有些愕然,思索片刻方才问道:“王爷可是问的皇上?”见他沉默不语,她继而回道:“皇上他一早便去了国寺,明日才可回来,王爷是否有事找他?”
  云羲没有回答她,盯着她的眼睛一片冰冷。
  见他似乎不打算开口说话,她遂将手中雨伞递给他,疏离道:“王爷,夜已深,孤也不好再请你进屋一坐,这把伞你拿着,早些回府吧。”说完,她便转身往回走去,不再看他。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水花溅起的声音,一路朝她而来。不待回头,手中纸伞便被打掉,倾盆大雨当头淋下。猛地被推至门扉,她愣愣地看着眼前之人,脊背传来的疼痛令她蹙眉。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云羲双手扣住她肩侧,低吼道:“为什么要让嫣儿去和亲?”
  湘儿呆滞住,原来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沉下眼眸,她一把将他推开,不悦道:“王爷,如果你要问的是这件事,那孤无话可说。孤也曾经劝说过她,但四公主执意要去,孤能奈她若何?”看向他,她复又沉声道:“也请王爷注意应有的礼仪,不要失了身份。”
  云羲皱起眉峰,他不相信。重伤初醒,司棋便告知他,说云嫣为了救他而去和亲,他几乎痛心到发狂。满腔的愤懑找不到宣泄口,他觉得自己就要疯了。司棋怕他做出傻事,遂等伤势稍有起色,便命人将他送回未城,好让他回府休养。可他实在怒气攻心,遂脱离了护送的队伍,一骑当先回到未城,谁也没通知,直直入了宫门。听宫人说,他夜夜宿于凤仪殿。他在殿外站了许久,却是见到了她。
  看着她拂袖而去的背影,他忽然觉得愤怒,一股决堤的愤怒。几步跨入殿中,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怒吼道:“一派胡言!她怎会是自愿的?一定是你们逼她!”
  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她蹙眉道:“放手!”
  云羲根本不理会这些,按住她的肩膀,怒不可遏道:“为什么要逼她?为什么连我最后一个亲人都要剥夺?为什么?”一阵怒吼,他忽然沉寂下来,喃喃道:“是不是那个女人吩咐的?”
  湘儿不明白他的意思,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是徒劳。被人如此对待,她也怒了:“王爷,请放尊重一些。如此犯上,孤要叫侍卫了!”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失常,但直觉告诉她,这样的他是危险的。
  回过神来,他再次看向她,满腔的愤懑似乎找到了突破口。面无表情,他冰冷决绝道:“既然他毁了嫣儿,那我也要毁了他所珍视的。”将她拦腰抱起,他疾步往内室走去。
  湘儿被他的举动骇到,拽着他的衣襟,她急道:“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云羲并不看她,只冷笑一声:“若是他知道我碰了你,会是何种表情呢?”
  湘儿震惊,立即喝斥道:“你疯了!我是你嫂子!”
  猛地停下脚步,他看向她,眸中闪过一丝哀伤,让她停下了挣扎。他隐忍道:“嫂子又如何?若不是那个女人阻拦,你早就是……”早就是他的妻子了。
  湘儿蹙眉:“不要去怪别人,当初是你要弃我而去,如今再来惋惜岂不可笑?”深吸一口气,她厉声道:“快放我下来,我可以念在你思亲情切的份上,不予追究。不然皇上知道了,定不会轻饶你。”
  听她提起云谦,他眸色复又转冷,停下的脚步再次迈开。
  眼看就要走入内室,湘儿急了:“我叫你放我下来,你没听见吗?”
  云羲眼角瞥向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你们没有逼嫣儿,我也不会如此待你。”
  湘儿气得打颤:“疯子,你真是个疯子!我再说一遍,和亲是她自愿的,没人逼她!你若做出逾矩之事,云谦他不会放过你的!不会的!”
  云羲冷笑一声:“你以为,他会为一个残花败柳费神吗?”
  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将她敲醒。她不敢想象若她贞洁不保,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心中明明恐慌,犹自强装镇定:“我不和你多说,最后再警告你一遍,快放我下来。”
  虽是这么说,但她知道,凤仪殿不似养心殿,会有人连夜站岗守卫。如今时至深夜,只会有侍卫偶尔来巡逻一次,而且巡逻范围是大殿四周,不会进到殿堂院落中。即便是呼救,这么大的雷雨声,他们也不会听见。
  云羲似乎知道这点,将她扔到床上,他开始动手撕她的衣服。
  湘儿惶恐到极点,一番挣扎后,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抬起手肘就是一撞,直直撞向他腰部。
  这一击让云羲停下了动作,皱眉捂住腰侧,他知道是伤口裂开了。
  湘儿见状,也顾不上别的,只跌跌撞撞爬下床,磕磕绊绊地往外殿跑去。快跑出内室的时候,猛地被人从身后拉住,紧接着就被扛了起来。她心中惊诧,慌乱无措。
  如果说他之前还会手下留情,有意识地克制自己的怒气,那么这次他是真的怒了。重重地将她摔上床榻,他压上她的身体,钳制住她胡乱踢蹬的双脚,毫不怜香惜玉地撕扯起她的衣服。
  他愤怒的模样令她恐慌,顾不得颜面,她求他住手,但他已经被愤怒蒙蔽双眼,丝毫不予理会。
  湘儿护住自己的衣襟,抵住他的手,眼睛终因恐惧而蓄出泪水,她泣不成声道:“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泪水滑落颊边,此时的她,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停下手边动作,看着她脆弱的样子,他的神色竟有一些慌乱。如果她仔细去看,一定可以瞧出他眼中的怜惜之情。可惜她没有,她的视线全被泪水模糊了。偏过头,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颤声道:“云谦,云谦你在哪里……”她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本能地想到云谦,想要云谦来救她。
  一听到她呼喊别人的名字,云羲即刻沉下眼眸,那仅剩的柔情彻底被湮灭。再也没有犹豫,他抬手以掌风熄灭灯火,扯下了她最后的衣服……
  附院,银妆突闻雷声,心中吓了一跳。冬天怎么打起雷了?真是不吉利。身侧涵儿本已熟睡,此刻却被雷声惊醒,“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银妆无法,只好继续抱着哄了起来。可这雷声就是不断,根本无法哄他入睡。伴随着雷声,又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她心中挂念主子,遂将小少爷放在摇篮里,开了门准备去主殿看看。推开门,远远地望向主殿。咦?灯熄了?主子今日倒是睡得早。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身后婴儿的哭声再次传来。银妆苦叹一声,算了,既然主子已经睡下,自己就不要去吵扰了,还是先把小少爷哄好吧。
  感业寺,云谦独自卧于床榻,有些失眠。听着窗外的雨声,他的思绪飘到远方,不知她睡了没有?才一日不见,就好似隔了数年,他自己都要打趣自己了。翻了个身,还是早些睡吧,明日就能见着了……
  院中,是栖落于地的纸伞,冷漠地观看着一切,这个罪恶的夜晚。雨水很大,却冲刷不掉罪恶的感觉……




☆、嫌隙

  窗外雨已停,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投射进来,浅浅的,却足以照亮室内一切,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味道。墙角的暖炉已燃烧殆尽,屋内清清冷冷。
  湘儿躺在床上,愣愣地望着床幔,双眼空洞无神,眼角是干涸的泪渍。屋内,死一般的寂静。那人走了,走了一个多时辰了。临走前那句话,还清晰地回荡在她耳边,“你若不计较后果,那就尽管告诉他,看他是何反应。”
  他知道她是醒着的,只是不愿睁眼看他。没错,她是不愿看他,也不敢看他。她怕如果睁开眼睛,他会再次对她……屈辱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蜷起身体,抱紧膝盖,想要借此获取温暖。薄薄的衾被,抵不住清晨的寒气。
  昨夜种种浮现脑海,她逼自己不要去想,思绪却是无法遏制。紧咬住嘴唇,她身体不住打颤,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再次袭来。蓦地,眼角滑下两行清泪。将手抵在唇边,她张嘴咬住拳头,低低呜咽起来。多么凄凉,宫里的女人,连哭也得忍着。
  银妆轻叩门扉,低道:“娘娘,可是醒了?”
  湘儿骇然,忙压住哭意,竭力平稳道:“嗯,替孤准备,孤要浸浴。”
  银妆领了吩咐离开,心中却纳闷,为何主子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莫不是昨晚没睡安稳?
  待一切准备妥当,湘儿并未像往常那样,留下银妆伺候。看着周身密布的吻痕、淤青,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知道。用巾帕擦拭身体,她的心绪无法平静,擦拭身体的手逐渐加大力道,仿佛要借此抹除昨晚的记忆。原本细腻的皮肤已变得红肿不堪,甚至有些破皮,但她无法停下。思绪像疯长的蔓草,令她窒息。紧蹙双眉,她握拳砸向水面,好似要打碎眼前的影像。顷刻间,水花四溅,打湿地面。她犹自慌乱,干脆整个人没入水中,任凭它淹没一切。
  银妆自门外进入,站在屏风外,低道:“娘娘,皇上回来了,正在去往太和殿的路上。”
  蓦地听她提起云谦,湘儿一阵心悸,原本狂乱的情绪,也逐渐平稳下来。她自水中钻出,捋了捋发丝,水珠自上而下滴落。
  银妆见她没有答话,复道:“皇上还说了,让娘娘同用午膳。”
  双手覆上眼睑,她深吸一口气,低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当她见到云谦的时候,双眼没来由地觉得酸涩。极力眨了眨,她将泪水强行压下。
  云谦看着她苍白的面容,皱眉道:“怎么脸色不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湘儿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抚上脸。一夜未阖眼,她的脸色确实糟糕。即便上了妆,仍是被他发现,他真的很细心。心中越发觉得愧疚、羞耻,她眼眶泛红,上前抱住了他。
  云谦讶异她的反应:“怎么了?”
  湘儿将头埋入他怀里,低道:“什么都别说,让我抱着你。”
  看着她反常的样子,他无声挥退了众人,轻拍起她的背,他低柔道:“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吗?”
  湘儿攥紧他腰侧衣服,猛地抬起头,吻上了他。似乎感到她的恐慌,云谦止住她,眸色转正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湘儿咬紧嘴唇,模样隐忍,低道:“今晚我想宿在养心殿,可以吗?”
  她在逃避,她开始排斥凤仪殿。只要一看到那张床,她就会产生强烈的恐慌和厌恶感。她无法再若无其事,如果继续睡在那张床上,她一定会做噩梦。而且她怕,她怕哪一天他还会闯进来,继续羞辱她。
  云谦凝眸看她,知她不想多言,他也不愿逼问。摸了摸她的头,他柔声答道:“当然可以。”
  当晚,湘儿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云谦的碰触,而他只是默默地拥她入眠。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却能什么事也不发生,那要么就是对她毫无感觉,要么就是爱她到了极点,可以为此克制自身欲。念。
  湘儿心中明白他的好,但她害怕让他知道真相。她怕他会嫌弃她,会用鄙夷的目光看待她,这是她无法忍受的。
  自那晚之后,她便一直宿在了养心殿。按理说,这是不合规矩的,但云谦宠她,那就另当别论了。一连十天,他都没再碰过她,一来是因为她有意排斥,二来则是他自身的状况不容许。不可否认,他的身体正每况愈下。朝中政事繁多,他身体本就不佳,如此折腾,愈发不济了。湘儿心中搁着事,对此疏忽不少。
  姚琴见她连日住在养心殿,心中已然有了想法。这一日,她将湘儿召到坤寿殿。一番训责,无非就是让她明白,这宫中也是有规矩的。讲了半天,她端起茶盏啜了口,润润喉。转首看向湘儿,她哪是在听自己训诫,分明心不在焉!姚琴不禁怒道:“皇后,哀家说话,你当耳旁风吗?”
  湘儿回过神来,忙道:“母后,臣媳没有。”
  姚琴越发怒了:“瞧瞧你那样子,整日魂不守舍的,一点皇后该有的仪态都没有。哀家问你,你夜夜宿在养心殿,到底意欲为何?”
  湘儿攥紧手中丝帕,敛眉低道:“母后,臣媳并未有所企图,还请母后勿要动怒,动怒伤身。”
  姚琴才想继续说她两句,门外曹全突然进来,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闻言,姚琴惊道:“不可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抬首看向湘儿,冷淡道:“你先下去吧。”
  湘儿本就不愿多呆,遂跪安离开。步出大殿,她看着偌大的宫室,忽然觉得荒凉。太后不让她去养心殿,她也不愿回凤仪殿,那么她究竟该去往何方呢?
  就在她彷徨的时候,南楚正迎来巨变的时刻。谁也没有发现,朝中局势正逐渐被某人掌控住。原本以卫宗文为核心的朝中机构,被逐个击破,统一的政治局面悄然瓦解。而这个人,就是端康王——沐云羲。
  不得不佩服他的政治魄力,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各个政治集团的破绽,从而渗入其中。虽是蓄谋已久,但能做到如此,仍是令人惊叹。
  不同于其他人,卫宗文是早就料到的。虽是心中晓畅,但他并未积极防范。自从云羲从边关回来,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如今的局势,已不是他能掌控的了。曾经的稚龄幼童,经过血的洗礼,已是羽翼丰满,无人可挡。朝廷中,怕是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云羲的回来,姚琴无疑是最震惊的,因为她早就安排了柴瑾去处理这个麻烦。岂料他竟失手,让她的努力全都白费,还得重头盘算,怎能不令她气愤?为此,她重罚了柴瑾,足足打了一百大棍。
  而当湘儿再次见到云羲的时候,一切便都拉开了帷幕。




☆、病发

  湘儿像往常那样去了养心殿,云谦还在勤政殿批阅奏章。一人闲着无事,她便四处打量起来,盆景,茶几,多宝阁,最后视线停在书架。站在书架前,她指尖划过架上书册,视线复又转至书案,轻抚过白宣和明墨,笔洗、笔架都是上好的青瓷做成,高贵典雅。看着那张檀木椅,她突发奇想地坐了上去,他夜间会于此处理政务,不知是何感觉呢?
  独自体味着,她随手拉开案旁抽屉,想要一窥他的物件。突然,原本带笑的脸僵滞起来。抽屉里没有别的,只有几方锦帕,杂乱地堆叠在一起。隐隐约约地,她瞧见锦帕上的血迹。迅速拿起锦帕,她神情有些慌乱,抽屉里怎会有染血的锦帕?蓦地,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几日他咳得厉害,而她竟是忽略了。低头看向手中锦帕,她深深叹了口气,将它放回原处,她关上了抽屉。
  亲自去御膳房做了药膳,她去了勤政殿。这几日,因为那件事的缘故,她对他确实疏忽了。进得大殿,意料中地看到了魏喜。
  “魏公公,又要劳烦你了。”将手中食盒递给他,她笑道。
  魏喜恭谨地接过,回道:“娘娘,皇上正与端康王商议要事,老奴一会儿再送进去吧。”
  听到“端康王”这几个字眼,她的笑容瞬间凝滞住,暗暗攥紧手指,她喃喃道:“是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低道:“既如此,那孤就不叨扰了。”转身,她往殿外走去。
  帘幕被挑起,冷不防地,她看到那人从殿内走出。四目相对,均是停顿下来。她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见面了,至少她以为,他们是不会再见的。急急挪开视线,她视若无睹地想要离开,连起码的寒暄也省了。
  看她如此回避自己,云羲的眼眸陡然转冷,不疾不徐道:“本王突然想起,还有一事要告知皇上。”
  意料中地,她停下了脚步。背对他而立,她的背影有些僵硬。
  云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往殿内走去。
  “王爷!”身后响起她的声音,“孤有事要同你商议,可否借一步说话?”她直觉不好,他这种语气,莫非是要将那晚的事告诉云谦?不可以,她不能让他那么做!
  头也未回,他冷道:“娘娘有事不妨直说,勿需避讳。”
  湘儿深吸一口气,转首对魏喜笑道:“魏公公,孤有事要同王爷说,可否暂时回避?”
  魏喜是老资历了,自然瞧得出个中端倪,遂领了一众宫女、太监出了大殿。
  待人走后,湘儿方沉声质问道:“你想怎样?”
  云羲冷眼看她:“本王想如何,不需他人置喙。”言辞间,无丝毫敬意。
  湘儿蹙眉,上前厉声道:“你需得知道,疯言疯语只会毁掉所有人。”
  冷笑一声,他绝然道:“嫣儿走了,这世间再无我珍视之人。倘若能除去卫家,倒也不失为良策。你们卫家欠我的,可是终其一生也还不清的。不过……”他话锋一转,“我最先要毁掉的,倒也不是你们卫家。”
  湘儿愕然地看着他,他是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他还想要动卫家?无名怒火上升,她怒道:“你给我适可而止些!”响声之大,传到了内殿。
  云谦的声音自内传出:“魏喜,何事喧哗?”
  湘儿心中一惊,待她反应过来时,云羲已步入殿中。思索片刻,她把心一横,也跟了上去。
  看着复又折回殿中的云羲,云谦颇为诧异:“怎么,还有事?”待看到随后进来的湘儿,他愈发诧然。
  湘儿神色有些闪躲,不敢看他。暗自调整了呼吸,她方才扯出笑容,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云谦上前将她扶起,低道:“你怎么来了?”
  湘儿浅笑道:“做了些药膳,就给送过来了,皇上应该还未用膳吧。”
  云谦了然地点了点头,浅笑道:“下次别做这些了,小心累着。”
  云羲看着他们二人,冷不防道:“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云谦转首看他:“什么事?”
  抬眼扫向湘儿,他方欲开口说话,却被她出声打断:“皇上,这药膳都该凉了。不如先用膳,再论政,可好?”湘儿勉强笑道,心中却早已七上八下。
  云谦看她,不解她反常的表现,无奈道:“三弟有事要说,药膳一会儿再用吧,好吗?”
  湘儿看着他,急道:“皇上,可是……”
  “皇上,请赐臣死罪。”旁边,云羲的声音突然传来。
  闻言,湘儿诧然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说。
  云谦同样的不理解:“三弟,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说着就要将他扶起。
  云羲不肯起身,低头道:“臣万死难辞其咎,还望皇上赐臣死罪。”
  云谦皱眉道:“到底何事?”
  湘儿直觉不好,果不其然,他接下来所说,让她直直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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