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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回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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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洛此时方省起,自已正在竹屋之内,那小苗女虽则身量短小,胜在力大,将她抱在怀中,英洛闻着一阵奇异的幽香,头脑一阵阵发晕,小苗女已经连拖带拽把她弄上了竹床。
  正在此时,竹帘一掀,进来一人,手中端着药碗,青色长衫,面目秀雅俊逸,一双星目惹人期盼,不忍挪开,不是夏友是哪个?
  英洛看得呆了去,小苗女语声轻脆:“师傅,师娘醒了!”
  那人微微一笑,小苗女立时看呆了去,移不开眼。
  他却是稳稳走了过来,将药碗放在床头竹杌之上,俯身将她托起,英洛鼻端闻得清幽的药香,熟悉已极,脑中霎时想起洞房那夜的光景,不由玉面飞红,他已将枕头垫在她腰间,扶她靠定,也不多说,将药一口口喂给她喝。
  闻得英洛清醒,不一会竹屋之内便站满了人。先进来的是江生,双眼泛红,竟跟兔子无异,本拟开口说话,见得夏友在她床头坐定,黑色药汁有几滴从她嘴角涌出,竟是拿手指去拭,神情极为亲昵,眸色竟是少有的温柔,几乎要把那人溺毙一般,后面紧跟着的苗女们喜道:“师娘可醒了,这几日师傅衣不解带照顾师娘,今日可大喜了!”说罢竟齐齐要跪下去告罪。
  江生见此,一口气堵在心中,还如何开口?只远远看着那人,睡了四五日,面色苍白,但这几日幸得夏神医照料,捡得一命,已是万安了——至于眼前这夏神医离了此地,是否还是她的夫郎,这有待商榷,他也不急在一时——想到此,略略觉得呼吸顺畅了一点。
  晚饭之时,寒老怪也出现了,站定在英洛床前,哑声道:“咦,你居然还没死?”
  四苗女相顾茫然,不懂这老头为何如此恶声恶气,看起来竟然是咒她们的师娘死一般。
  最小的苗女名字叫阿黛的,瞪着水灵灵的眸子质问:“喂,老头子,你怎么这样说话?”
  寒老怪冷冷瞥她一眼,阿黛不由浑身一哆嗦,只觉得那眼神冰寒幽凉,还比不上她死去的小五的眼神温暖,不觉呐呐住了口。
  奇怪的是她们师娘与师傅的态度,竟是不恼不躁,相视一笑,默契十足。寒老怪见她醒来,遂转身走了。
  再晚一点,待得上灯时分,四苗女拎来了一只大大的浴桶,将热水注满,出门之时不忘掩上了门,英洛在床上大急,扬声道:“阿黛,阿黛,过来帮我洗澡!”
  少女轻脆的声音与腰间银铃一同响起:“师娘,这几日都是师傅帮你洗的澡,哪用得着阿黛啊?!”
  那人从头到尾只笑盈盈看着她,不发一语。英洛在床上几乎要坐不住了,在他灼热的视线下只觉面上发烫,热不可抑,几乎要找个地洞钻起来,目光在床上搜寻,眼前一亮,伸手将自己整个的闷进了薄被之中,声音隔着薄被传来:“衡,你走开,我自己洗!”
  “你手脚无力!”他的声音也带着丝笑意。
  “那就不洗了,改天再洗!”她在被中闻着自己的汗溲味,违心道,只盼他尽快出去,若是被他剥光了洗涮一番,那与她的英名大大有损,以后还如何见人?
  下一刻,那人将她从被子里抠出来,俐落的剥了个干净,抱进了浴桶中,嘴角强抿,那笑意挡也挡不住。
  这师娘从何而来,还用得着问吗?
  要问的,恐怕是四苗女为何要叫他师傅吧?!

  相对浴红衣

  英洛被迫坐在浴桶,热气氤氲,若忽略过眼前之人能在自己肌肤上烫出两个洞来的视线,当真惬意无比。
  她在水下活动活动手脚,只将个脑袋露出水面,一双妙目滴溜溜不停转动,小心观察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却见他坦然解了长衫,不禁讶异的想——这个人这几日到底是如何帮自己洗的澡?打死她都不能说自己禁不住的浮想联翩,不知是水温太高,还是他的视线太过烫人,身子在热水里成了只煮熟的虾子,红了个彻底。
  那人似乎还嫌她温度不够,缓缓将中衣脱落,她的面前立即展现出一具完美的玉白躯体,肌理分明,宛如上天最美的杰作,其上双目璀璨堪比最美的宝石,脉脉含情注视着她,她便如中了魔魇一般忍不住一看再看,至到那人走得近了,然后,然后——他居然一脚踏进了浴桶,溅起无数水花,迫得她闭起了眼,拿手反抹一把,未及睁眼,自己已跌进了一具温暖的胸膛,她脑袋一懵,到底问了出来:“你这几日怎么帮我洗的?”
  话一出口,她就懊恼不及,羞恼间恨不能将脑袋埋进水中——只可惜自己一直是个旱鸭子,此时学习水中呼吸,显然不是个好时机。
  只听得抱着自己的那人低低一笑,道:“当然是像这样洗了!”双手不停,将她手脚逐个握定,不住在水中按摩。英洛本来四肢感觉不甚灵敏,偏偏此时每一个毛孔都舒展了开来,他的大手所过之外,简直不是按摩而是放火了,身体在水中尤要烧起来一般,随便哪处肌肤,都能煎鸡蛋了。
  那人专心按摩,呼吸平稳,意态悠然,英洛只觉如果此事再继续下去,她非羞愤而死不可——此时说说话,或许能稍解尴尬?
  她深吸口气,努力将四肢之上游走的那双手忽略,道:“怎么我听得那帮苗女叫你师傅?我如何又成了师娘了?”
  那人手下一顿,若无其事继续动作,道:“当日你捏死了她们两条蛇,我也震死了两条,她姐妹四人败在我手下,不肯离开,便拜了我为师。怎么,你不愿当这师娘?”
  英洛哪敢说不?就算是分开再久,这个人的脾气,她又怎么会忘?听他这语气,已然不悦,自己若再否认,怕是眼下身上就得多几个青青紫紫的淤痕。心内苦笑:自己这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点?何苦巴巴的跑了来呢?
  感觉胳膊上按摩的那双手有越来越重的趋势,她一迭声道:“当然愿意,我这样巴巴的跑了来,就怕这师娘的位子被别的女人占了!”
  此话听来他似乎受用无比,口中冷哼一声,两手却不规矩地离开了四肢,渐往非常地带游移而去。英洛心跳骤强,颤声道:“衡,你待如何?”
  背后那人轻笑,似是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胸膛紧贴了过来,与她后背牢牢相合,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搂紧,往怀中挪了个舒服的姿势,英洛猛觉自己身下硌了一物,灼烫惊人,她的呼吸不由为之一紧,那人却在她耳边轻吹一口气,笑道:“洛洛,你会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嗯?”
  她忽的怒气上涌,这算什么?
  走了几千里的路,见了面反倒不相认,一路之上拼了命的戏弄、挑剔于她,这会子又立马贴了上来,做出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她猛地使劲将背后紧贴着的人推开,那人一时不防,手中脱了些力,倒叫她寻得时机从他怀中挣了出来,只见她一屁股坐在浴桶对面,冷冷看着他,道:“衡,这又是为何?我当然不知,若说是为了救治蛇毒,这样子按摩四肢,现下治疗已毕,还请起身吧!”
  那人眼中风雷大动,她这时才看见他亦是双颊泛红,额上青筋盘错,几乎要跳得几跳,水下那凶器悍然叫嚣,水汽早已散尽,英洛竟是看得清清楚楚,面上虽红,但仍是倔着偏过了些目光,忿忿看向他。
  他握了握拳,再不能保持温柔淡定模样,冷然讥诮道:“英大人夫贤妻贵,大将军跑到了西北去打仗,怎么不去助夫君一臂之力,反倒跑到小民这穷乡僻壤来,有何贵干?”
  英洛几乎要被他这声“英大人”给气笑,两人如此不着寸缕的相见,他居然喊出了官方称呼,可不得气笑了么?
  水早已凉透,亏得是夏季,没有受寒之虞,英洛几乎要跳起来,顾忌自己不着一物,忍了又忍,方没有立时站起来,但仍是忍不住破口大骂:“我英洛向来行事无状,但答应别人的事从来不会违背,当日我跟你说过跟周将军是假成亲,你偏不肯信,非要跑到这地方来,怨得着谁呢?罢罢罢!竟是我来错了,你就当我没来过此地,我们也非夫妻,就当没有发生过夫妻之事!你既不领情,我何苦自责跑来寻你?自此还是两不相见吧!免得你这不冷不热、夹枪带棍的,我可吃不消!”不管不顾,竟是要站起来穿衣走人。
  激愤之下她不曾注意到背后那人狂喜的面容,口中喃喃:“假的,原来成亲竟是假的?假的么?”
  背后扑上来一具身体,将她牢牢箍定,她挣了两挣竟没有挣脱,那人嘶哑着声音道:“洛洛,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是假的么?你说是假的我就相信,我相信你!你不要离开,不告而别是我的错,一路之上欺负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别离开!”
  他的语气充满了乞求,英洛在这样的声音之下心里微微泛着酸,竟是不能成言。他将怀中之人转个方向,面对面搂定,热吻扑天盖地而来,英洛在那几乎难以喘息的热吻里昏昏沉沉的想:他还会认错?真是转性了?然而那语气,听着真让人心酸!
  她不由将身体软软偎了上去,双臂环定他的颈子,主动将樱唇送上,那人感知了她的投怀送抱,愈加大喜,更恨不得将她全身箍进怀中,揉搓成团吞下腹去,英洛在这样的热情面前微微有些退却的念头,想起上次洞房的经历,脚下不由一软,直直向后倒去,他还要打捞伊人,却不防脚下一滑,便朝下跌去,好在他身手素来灵敏,将双臂撑在两侧,才不至压坏了她。
  但——身下的柔软太过真实,如何还能再等?眼见着她被水呛着,满面通红,不住咳嗽,双手在桶壁紧抠,手指发白,他快速将她从水中捞出来放在自己怀中,果断的吻了下去(注明:此处原文删节约一百字,和谐期间谨遵编编指示,和谐期过会放上来,请诸位谅解)
  是谁说过,流水有舒缓痛苦的功能?英洛模模糊糊的想,原来妇人在水中生产真能减轻痛苦,——同理,这次自己便没感觉到丝毫痛苦,相反,竟生出无限欢愉来。他的双臂宛如铁臂,将她纤腰箍住托着自己在他身上大动,那欢愉似乎也无尽头,在他身上,在他指尖,在他每一个温柔缠绵的吻里,无穷无尽,仿佛是每一日的思念,温柔缱绻心无旁骛,便要将这种温柔深铭见骨,以期不忘。
  ……
  英洛几乎要哀告出声,那人的唇暂离了她,微微一笑,道:“日子还长着呢!”
  这话的意思竟是终于可以停下来了?她不由面现喜意,正准备起身,谁知那人竟是微微一笑,竟像是在嘲笑她的幼稚一般,将她腾空抱起,径自向着床上而去。
  身下的青竹席泛着草木的清香,夜色已墨,眼前之人虽面目不清但呼吸可闻,鼻间萦绕的幽香挥之不去,他慢慢俯下身去,暗夜之中将那誓不能忘的娇颜一一描摹,从额头开始,一寸寸肌肤膜拜下去,竟是连那粉色的小巧耳珠都不放过,恶意躲过她柔软的樱唇,从颈子上细细吻了下去,便是胸前柔软,小腹,顺流而下,引得她一阵细碎的呻吟,两手将身下的青竹席抠住,整个人绷成了一张弓————他低低笑了一回,口下再不能停,两手将她纤指握紧,合身覆了上去,眉目间的喜悦再不能掩,寻得檀口相哺,身下一动,便与她合为了一处。
  夜色清亮,照得屋外月下侍立的四女皆是泥塑目雕一般,似是被这绮丽幽静的夜色给迷惑了,目光在遥远的天目山间游荡,耳边只听得女子那似痛苦似喜悦的低低饮泣,和男子粗重的喘息之声。
  良久,那最小的苗女阿黛道:“姐姐,师傅在欺负师娘?”
  最大的苗女叫阿然,老二阿彩,老三阿妆,皆面上泛红,不知如何回答阿黛这句话。她们三人皆已经通晓人事,唯小妹尚在懵懂之间。
  阿然沉思半晌方道:“大概是师傅在与师娘切磋武功罢?师娘打不过,便哭了!”
  阿彩与阿妆一致猛点头。她姐妹四人本是苗族族长的女儿,生得又美,真正四朵金花。族里少年皆对这四姐妹钦慕异常,阿黛尚幼,阿彩与阿妆尚懂收敛,惟有阿然,竟是将看得上眼的少年一一染指,生成的风流态,一双眸子又黑又亮,出奇的漂亮,偏偏不能定下心来娶夫纳侍,常有族中少年寻上门来,族长奈何不得,只得将她逐出苗疆,盼她能懂得收敛,于男女之事上不再纵情任性。就算是祸害,出了苗疆便是汉家男子,由得她去祸害,只要别找上门来。族长这意思便是眼不见为净,哪知道阿然偷偷杀了个回马枪,将家里三个妹妹拐带出来,拍着胸脯保证要带三位妹妹去见识中原的富庶繁华。
  她四人一路从苗疆出发,游历名山大川,后来在天目山下听得一帮江湖人信口胡吣,扯出了神医卫施的名号来。苗疆一族善施奇毒,阿然尤为精通,这会子生起了少年人的求胜之心,遂摸上了山来。
  求胜的结果就是差点死在夏友手下,得知这人是卫施的徒弟,阿然便带着三位妹妹跪拜,英洛昏睡了三日,四姐妹忙前忙后,夏友磨缠不过,只得收了这四女为徒。
  定昏之时,竹屋之内靡靡之音方歇,只听得两人喁喁而语,阿然支起耳朵听来,不过是自家师傅在别诉前情。她亦见识过不少的少年,自家师傅这种对人冷冷的,爱搭不理,对这位师娘倒是念兹在兹,无时或忘。耳内听得他将半年之内的事一一道来,甜言蜜语说得麻溜,她们那师娘低低娇笑,偶尔搭一言,到后来只低低娇嗔:“傻子!”两个字在她唇齿间徘徊缠绵,阿然只觉浑身酥软,犹在心中思量,不知自家师傅听了这两字是否更是骨殤心酥,不能自持?
  果然,竹屋之内的喘息之声再起。正是——夜未央,情正浓,春怀缱绻,连鬟并暖,不负旧盟。

  行行复行行

  翌日二人起身之时,已近午时。英洛回想昨晚荒唐之境,只觉面上火烧,窘不成言,但后背紧贴着的火热躯体纵是汗珠涔涔也不肯稍离分毫,箍着纤腰的猿臂亦将她束在怀中,无法移动,只得放弃了徒劳挣扎。
  背后这人似是已知她已醒转,遂起身穿衣,一双星眸只在她浑身上下巡梭,英洛面上愈加滚烫,偏未着寸缕,如何还敢起身?
  那人似明白她的窘意,扬声叫人送进热水来。便听得外面漫应一声,有人推门提着空桶进来,后面相跟着三个少女,均有不同程度的脸红,将她们昨夜的残水用桶折净,拎了干净的热水进来。
  领头的阿然见阿黛不停偷看床上将自己缩进被子的女子,被中之人只露出如云乌发,旁边搭着她的肚兜衣衫,瞧的真切,竟是大富大贵的牡丹绣兜,自家师傅长衫掩尽了春光,但流泻的墨发披了半肩,比之平日束发更添风流仪态,笑容满面。阿然只觉此时她们姐妹在此委实是有些煞风景,赶紧拖着她们走人。
  甫一出门便看见面色惨白的少年江生,手中托盘之上两碗白粥泛着清香,两碟小菜鲜嫩可口,油绿滴翠,仿佛还是流淌在山野间的颜色,令人垂涎。明知道不是给自己的她仍忍不住打趣了一番:“江生这是给师娘端的早餐啊?这会子师傅正在服侍她洗澡,怕是没空吃罢!等她们洗澡完毕,不知道能到什么时候_______我劝你再等等罢,我师傅那个脾气________”
  少年的脸色霎时血色褪尽,眼睛下面的青色眼圈很是明显,他笑了笑,嘴唇一哆嗦,仿佛是说了句什么,阿然没听清,忍不住想追上去让他重说一遍,看着山风掀起那萧索的衣袂,她如何还敢?
  不是不能明白情之一字所担负的重量,只是游戏惯了的阿然如何能得知这少年心中所想?又如何能明了少年的心事呢?
  待得那两人洗漱完毕,果然已是又过了一个时辰。二人手牵手出来,吃过江生早就准备好的早餐,不避人言在林间散步的时候,阿黛扬着好看的眉毛疑惑道:“大姐,江生今天好像不对劲!”
  阿然将那懵懂少女的脑袋使劲敲了一下,唉声叹气:自己到这把年纪早已经开窍了,奈何这位妹妹,可爱当真可爱,只是不解风情!
  阿黛搓着额头之上快要隆起的地方连连呼痛,阿然指着远处山涧那一双相携而行的人影道:“看到没?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再指指近处失魂落魄的江生。
  背后阿彩阿妆相视一笑,见着阿黛似懂非懂,均叹大姐这番白费工夫!
  半晌,这傻丫头大呼:“江生喜欢上了师娘?!”
  远处的江生被这呼声惊得回头来看,一时脸上青白交错,凄伤哀痛,阿黛吓得止了声,便见那少年留恋的向山涧看过去,然后便悄悄回到了房间。
  江生如何是今日才开始伤心呢?
  四日之前,当那名叫顾远的男子从他怀中接过英洛,看着他那热切的眼神,他就有不详的预感。第二日那男子洗漱已毕,卸了易容之妆,竟是生平未见的秀雅俊逸的少年,星眸璀璨,身如屋外青竹挺拨,他如何能比?
  当日为这少年惊艳之人除了他,还有苗家四姐妹,便是寒老怪回来,亦是多看了两眼,但何人有他那般心底惴惴不安?
  等知道他便是小姐一直在寻找的人,那颗心更是跌落谷____这个人的性格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前思后想,他终于明白一路之上为何独独对他,多是刁难苛责?
  只不过是因着______在乎昏迷在床的她,不喜见二人亲近罢了!
  过得两日,英洛身上余毒已清,夏友仍托了明慧照料竹屋,便携英洛与江生四苗女一同回转。
  寒老怪此番来找卫施,不过是为着医治身上内伤。月旬之前与花和尚一战,元气大伤。花和尚看来慈眉善目,其实最不好相予,他所练的烈焰掌刚猛霸道,寻常人并不知晓,当日为着这路掌法有违佛祖慈悲,他又不肯改练别功,是以被掌门逐出寺庙。他栖身的寺庙在五台山,本朝向来有句事关五台山的传言:“大寺三百六,若兰(小寺庙)无其数”。是以江湖中人到现在皆不知花和尚原是出自哪座禅院的。
  既是不知出处,自然不知用何药方治疗这烈焰掌的重创。寒老怪本居天目西山,创寒秋宫,武功路数走的是阴寒的路子,世人不知其名,便呼他寒老怪。卫施住天目东山,素无往来,此次来求,既得了夏友诊断,得了丹药,自是回他的寒秋宫不提。
  既离了开目山,英洛便很有些归心似箭。离家已半年,当初留书出走,不知道自己家爹爹作何感想,能与夏友同归,恨不得胁生双翼,朝飞暮至。
  回去的路上却是比来时快了很多。没过得几日便到了扬州,几人径自寻了处客栈住下来。
  阿然当日离家,身上银钱早已散尽,便是在天目山之时,也在野外宿了多日,吃食皆是野物,譬如野果子野兔之类的。后来恨不能当了头上银饰来换住宿银两,不用再餐风露宿。可惜天目山和尚与寺院倒是不少,便是道观也有几个,就是当铺没有,只急得她抓耳掏腮,三个妹妹早已对她当初的豪言产生疑问,对那见识中原富庶繁华的心情,也没当初般迫切了。
  这几日跟在夏友身后,食宿一切全包,不由从心里为自己那日临时起意的拜师得意了几回。只是她们这师傅虽然银钱上好商量,但平日皆客气有礼拒人于千里之外,眼睛里唯一容得下的便是师娘,一时三刻不在眼前便坐卧不宁。
  几人将身上风尘净洗,阿然腆着脸跟自家师傅要了点银子带三个妹妹去了街上游玩,江生自是先回漕帮去探看母亲。其母听得英洛现下身边便有一位俊秀夫郎,跌足叹道:“这是我儿的命啊!”
  问及他如何打算,少年淡淡道:“自然是跟着小姐,我现下已是小姐身边的人,还有什么打算?”
  其母立时起心要见上夏友一见,便携了儿子去了客栈,哪知道英洛早已与夏友去了易家,却是扑了个空。
  英洛去天目山之前,易小三儿依依话别,自言姐姐回来路上定来府中探看,英洛如何肯食言?二人梳洗整齐,便向易府而去,今日易家三兄妹倒皆在家中稳坐,见得夏友与英洛走进来,鬼见愁打个招呼便躲进了书房去看帐目。易小三儿笑叹道:“天下的奇男子都被姐姐网罗尽了,让小妹去哪里找个齐整夫郎?”
  易财神在旁被逗得一乐,微笑道:“妹妹切勿发此憾语,若是被你后园那帮子人知道了,怕是会掀了房子!”
  夏友悄声问英洛,英洛笑道:“小三儿后院有七位夫郎,各个是美人!此时若听闻她又起了这花花肠子,还不得气疯了?!”
  夏友将她俏鼻一捏,叹道:“你还不是一样?!”
  此话被小三儿听去,强自争辩道:“姐姐如何能与我一样?我可没有姐姐那样好本事!一位是大名鼎鼎的平狄将军,一位是神医之徒,端得风神秀丽,如何与我后院那起子蒲柳之色相比?”
  易财神骇笑,作势起身道:“妹妹难道还有此雄心,准备纳位将军回来?罢罢罢,我明儿又得去赶着盖园子去!”
  易小三儿笑得肚痛,拱手作揖道:“大哥慢走不送!劳您操心了!”
  易财神这话虽是笑话却也是实话。易府虽占地颇大,但能住人的也就是那么几处,寻常地方不过是为了赏景。易小三儿七位侍郎,分住七个地方,加上易府三位主子,如何还有多出来的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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