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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回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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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峥心内欢喜复悲凉,知她性毅,说到必定做到,不好再推辞,唯有紧紧握定她的手,低低道:“好!”眸中光芒,忽地转柔。
  英洛说话之时,语声并不低,恰恰容得身后一众将士听得清楚。得闻此言,众人面上皆涌上了悲壮之色,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慷然之慨!
  这日天色昏濛,图伦碛积雪未化,大周军一行三千精骑兵入碛,沿着瞎木征早先留下的脚印而去……
  那一场战争,多年之后说来,其实极为惨烈。
  前面四日三千人在大漠之中行走,身无余粮,饥渴之下唯有饮雪解渴。到得第四日,腹中空空,臂上无力。周峥极为担忧,此时若得遇瞎木征,怕是尽作屠草,被他全数收割!
  更兼着身边英洛饿的两腿发软,一双明眸渐渐失了光泽,思量再三,他唯有拨出腰间匕首,刺马饮血,以求保命。
  一时之间,辽远空阔的大沙漠里,只听得哀鸣之声遍野,战马长嘶,更有人呕吐之声不绝,竟是饮了马血,不知想起了什么,带累的恶心欲呕。
  兵士之中,有人挥刀切下一块块的生马肉,不过几日,三千人竟成了茹毛饮血的番人,为了顾命,皱着眉头将这分外不合口的食物咽下肚去,只盼驱得寒意,上马迎敌!
  周峥拿匕首在马身上切下一块肉来,递给面色苍白的英洛,便见她眼冒绿光,连忙接过来,急急放至嘴边便咬。不过是只咬了一口,便转头欲呕,涕泪肆下,喉口不住反胃,要将空空胃袋翻个个一般。
  周峥皱眉低声安慰:“洛洛,此肉虽然难以下咽,但唯有吃了这肉,才能活着走出图伦碛……”
  英洛拉起袖子边擦唇上鲜血边道:“吃了这肉我一定会呕死的!”抓起旁边积雪,忙忙喂进口中,洗去血腥之气。她前世虽未吃过生肉,但从来性命第一,少有这般任性的时候,这会子不知为何,也许是与此人相处的久了,不知何时竟将幼时在父母面前撒娇耍赖那一套捡拾一二,偏偏要看他皱着眉头为难的样子,心中竟是别样甜意。
  周峥哪知她故意为难?皱眉半晌,俯身饮了口马血,将她揽过来,在其未防备之时,血淋淋一吻,以口相哺。英洛只觉一般血腥之气在舌间蔓延,不防他的舌头钻进来,紧跟着一股热热的血从喉中流下,此人竟离了她的唇,好整以暇看着她。
  周围众军士瞠目结舌,竟连呕吐的都停了下来,呆呆看着他二人。
  西北沙漠之地的冬日格外寒冷,此刻英洛的鼻子冻的通红,便是两颊,亦染了胭脂之色,真分不出是冻的还是羞的……
  第六日上,两千人追上了瞎木征所率部众。其余一千人,皆因马匹不善或被宰杀作了食粮,唯有原路返回。
  瞎木征此次身边部众亦余五千人;却是沿途所折。大周军来势凶狠,两千人冲进吐番军五千人的阵营,竟像猛虎入了狼群,一时毫无防备的吐蕃军被四处砍杀。待得吐蕃军反应过来,举刀相架,兵士也已折损十之四五,与大周军竟是旗鼓相当了。
  瞎木征见势不妙,竟翻身上马,打马便跑。眼见事成,周峥如何肯放他走?座下马儿奔腾,竟是追了上去,不辨方向,只往沙漠深处而去。
  英洛见二人快要跑得没影,唯有紧随其后,亦追了上去。
  三人三骑,过得两个时辰,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周围只见黄沙漫漫,远处依稀有树影参天。除此之外一望无际。瞎木征停了马,专等他夫妇二人前来。
  周峥大概没料到这人竟不避不逃,想到此人乃当世枭雄,如何还肯疏忽大意……等到英洛追上来,二人已经缠斗在了一处。
  瞎木征当日兵败,兵器在战场之上便已经遗失。此次手中不过一把利剑,寒光四溢,与周峥手中长枪对峙,却真是吃了大亏。
  二人缠斗许久,难分胜负。眼见天色已黯,远处竟有狼啸之声,三人均不觉一惊。沙漠之地,若有狼群,必是成群结队,若给寻到此处,必会葬身狼腹!
  场中二人枪剑相击之声不绝,震人耳膜。突听得英洛大声叫道:“停下,停下!”
  二人不知缘由,周峥是关心则乱,急急撤了枪,瞎木征竟也没再追击,只听英洛急急道:“你们难道没听到这狼嗥之声?什么家国天下,哪怕不共戴天之仇,这会子先放一放罢!保命要紧!”
  周峥颇有点不赞同,倒是瞎木征,面露赞赏之色,点头道:“周将军,尊夫人倒是比你明白!什么家国天下?若一时我们葬身狼腹,自然无从谈起。不如现在快快找一处躲避之所。前面那黑树影,不知道是不是胡杨林?不如我们三人前去探看一番?”
  却见得英洛忙不迭点头,皱起鼻子,对着周峥软语道:“峥哥哥,若是遇上群狼,我可不想被撕成一片一片的吞下狼腹去,可疼的很!”
  周峥大概从未听过她软语相求,一时心软,权衡利弊,点头道:“洛洛所言极是,等明日狼群退去,本将自然要取你首级,以报我河湟百姓所受之苦!”
  瞎木征当先打马便跑,一边满不在乎道:“若今日你我不死,明日势必要分个高下,现下嘛…………………还是逃命要紧!”
  暮色四合,远处有绿莹莹的光不断闪烁。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三千多吐蕃军两千大周军,今日惨遇大队群狼攻击,不过半夜功夫,竟是白骨成堆,无一生还!
  不远处那碧莹莹的光,不过是两三百只小股狼群。近年来图伦碛有一股几千只狼群组成的队伍四处袭人,往来商旅若去于阗贩运玉石,早已另寻他途。
  三人打马快跑,眼见身后狼群越来越近,嗥声不断,身下马儿听得狼嗥,早吓得腿软,看起来很近的树林,竟是一时半刻到不了。
  瞎木征此人,大概是早已灰心丧志,此刻竟笑道:“今日我若与平狄将军夫妇同葬此地,也是一桩幸事啊!”
  英洛恨不能一马鞭将这厮抽下马去喂狼!眼见身后狼群渐渐围上来,要咬上马蹄,此马虽为战马,此时不免心惧蹄软,速度愈慢。
  周峥与瞎木征各快她半马。见她滞后,周峥担心不已,急道:“洛洛,我陪着你!”却见他硬生生拉缰,将马勒得要停下来。……………………………此马随周峥日久,灵性非凡,早已嗅得身后危险,痛嘶一声便要舍命向前……
  眼见周峥要控制不住,突听英洛道:“峥哥哥,你先走吧,我自有办法!”噌的寒光一闪,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正是那日周峥切马肉的利器,只见她俯下身去,堪堪够着周峥马儿的后腚,一刀下去,那马儿痛嘶一声,周峥再不能控制,竟是负痛拼了命的向前跑,马上周峥只看见了她的面容一闪而过,便跃了出去,与狼群拉开了距离。
  瞎木征大笑:“夫人好手段!”
  身后狼群更近,英洛座下此马比之周峥座骑差了一些,此时几乎要吓的趴下去。只见她回手依样在马腚之上飞快刺了一刀,那马儿竟是如有神助,瞬时超过瞎木征一个马头去,眨眼跑得飞快,向着周峥跑的方向而去了……

  搏 命

  瞎木征此人,骑术精奇,不知他用了何法,不过片刻,便与身后狼群隔开一段距离。
  眼见绿洲在望,三人振奋精神,疾驰而去……身后狼群嗷嗷叫着扑上来,振奋精神,欲饱餐一顿。当头那高大威猛的头狼不顾一切扑上来,瞎木征人在马上,手中剑短,竟是无法与之抗衡……
  此时周峥已达绿洲,他身手矫捷,马儿蹿过之时伸手抓住了头顶之上粗如儿臂的树枝,在树枝断裂之前攀上了前面更为粗大的树枝,焦灼等候英洛前来。
  偏偏英洛马儿吃痛,慌不择路,竟是一头扎进了左侧的林木,周峥心中顿时大急,在树枝间挪跃,只盼一时之间抵达她处,以为后援。………………………哪料瞎木征随后而至,竟也是跃上了同棵树,树下狼群眼见盘中肉落了空,皆心有不甘,有一部分狼随着三骑而去,有一部分狼便蹲守在树下,从树上向下而望,满地绿莹莹狰狞的眼睛,其状说来甚为骇人!
  瞎木征与英洛所攀树干,其实并不高。二人挤在一处,皆以敌视的眸子盯牢对方,唯恐对方发难,自家葬身狼腹。一旁周峥,更是看得胆战心惊,暗自咬牙,拉下脸来道:“王子雅量,拙荆却是位妇道人家,既是比试,便该两个大男人来比,若与女子比来,未免让人小瞧!”
  他自忖此番竟是将里子面子一起抛掉,唯盼这瞎木征有怜香惜玉之心,不与英洛计较,放她一马。此时心中惊慌,早将往日男儿气性牢牢收起。
  瞎木征见这夫妇心意相通,英洛一双明眸骨碌碌转动,似在想法脱困,天下闻名的平狄将军,只差屈意躬身来求他放人,唯觉心中快意,大笑两声,道:“素闻平狄将军傲岸男儿,作不来曲媚之事,今日一见却大感异常,莫非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笑声激昂,震得树上枯叶簌簌而落,林中睡鸟冲天而去,不辨东西,一头撞上旁边树干,栽了下来,眨眼落进狼口,命丧九泉。
  周峥此时恨不能自己三头六臂,伸将过去将彼处树干之上佳人抢夺过来,危急之中他想起关于此人传言,竟是分桃而食的楷模,龙阳之好的典范,哪有惜花之心?想至此节,心头大跳,冷汗顺着脊椎骨颗颗滑落,被风一吹,寒凉顿起。
  借着天上清明之月,只见瞎木征身旁所坐女子灿然一笑,贝齿泛白,树上叶影斑驳,将那笑容拉得光怪陆离,他心内不详之意大起,只觉要糟,借着细碎光影去看,却是英洛早已抽开手中匕首,刺将过去……
  刹时周峥一颗心跳到了喉咙口,几乎要妄顾脚下群狼,跳将过去。………………英洛出手向来快捷,狠辣无比,林中光影大动,瞎木征剑去如虹,树上女子绝决扑了过去,不过沾着对方衣角,将长衫划破一道口子……不过对方却早将长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之上……
  瞎木征少年征战,临敌经验自然高绝,英洛虽小有机巧,哪里比得过对方?
  美人如玉,寒剑欲刎,周峥早担足了心事,哪容此种结果横陈眼前?再也不顾树下恶狼,悲愤一吼,扑将过来。
  却见瞎木征忽的将英洛玉容拉近,狠狠一吻,咬破粉唇,方才不甘不愿放开佳人。
  英洛如中雷噬,再也不能信这冷漠王子会吻自己?!……
  周峥去势已决,长枪在途中丢失,匕首在英洛手中,单凭一双肉掌,竟是不要命的拼了过去,一拳击在瞎木征左肩,那人面色剧变,足尖一点,利剑借力,竟是跃到了后面一颗较为粗壮的大树之上。
  此树本来细弱,适逢三人踩踏,只闻吱呀一声,周峥与英洛各分东西,跳了过去,险险落在旁边树上……
  这一夜月明星稀。两方主将树巅决战,难分轩桎。树下群狼惨嗥,耀威助阵……此等情景,大概平生仅见。英洛头拄树干,看得目不转睛……
  二人鏖战一夜,天亮之时,群狼眼见饱餐无忘,只听头狼嗥叫,不知何意?不过片刻,狼群欲散。树上周峥与瞎木征却是分立两枝,衣衫尽碎,眼见□出大片健美肌肤,线条流畅,引人瞩目。
  瞎木征自来番邦,肤色如蜜,肌肉□,临风而立,寒意涔涔,却挺立脊梁,不屈不挠。身上虽无血痕,却有青紫之印,与周峥掌量大小仿佛。
  周峥身上衣衫已是条条缕缕,细碎划痕满布,血迹蜿蜒,望之令人心摧!
  好在英洛自小所历,细细一瞧,不过是浅肤之伤,方放下大半心来。
  二人眼见英洛瞩目,均浮起个微笑来。周峥倒还罢了,唯瞎木征很是奇怪,他与英洛相遇,从未有过好脸色,两方联盟,不过一时权益。此时忽然浮起个亲切笑容,英洛难免错愕。
  只听长剑清吟,瞎木征一头刺过来,一头长笑,大声道:“周将军,今日若我胜出,不妨就将你这小妻主作了赌约如何?外界皆传本王有龙阳之好,你大可放心!本王堂堂男儿,只喜红颜,不过一时误传罢了!”
  ”
  一旁英洛听了此语,不觉愕然。………………难道竟是障眼法么?
  不过刹时,她早无机会明白真相了。………………周峥本来力竭而乏,得闻此言,腹中怒火大烧,闪身避过利剑,右掌狠狠击在瞎木征胸前,其实说来二人此时都已脱力,不过强撑一口气。瞎木征中了此掌,便如脱线风筝,剧然滑落,饥狼群起而攻之,不过片刻,吐蕃一代名将,葬身狼腹,只余一架森森白骨,狞狰而卧。
  关于此人一切,尽皆化尘化土!
  英洛心中,惆叹莫名。
  生死之危既然已解,不由全身疼痛脱力,静靠在树干之上歇息。周峥面上,悲喜之色渐涌,半晌坐倒在工、树干之上,只凤眸中光芒渐敛,灼热堪比骄阳。
  却见狼群缓缓而撤,竟是向林中而去。二人这才发现,这里竟是一大片胡杨林,虽已过了新年,但积雪未融,左近树上所挂枯叶早已在瞎木征与周峥对决之时脱落殆尽。唯有树干,形态各异,有的如鲲鹏欲飞之势,有的如神狐摆尾之姿,更有龙蛇齐舞,狞狰若夜叉巡视者,不一而足,壮美非凡!
  二人呆过片刻,不过交换眼神,已知对方之意,竟在树巅狂跑,逐狼群而去,想看看这群狼静宿之地。
  这群狼呜呜而叫,呼儿唤女,奔行一刻,只将树上奔跑两人累得出了一身热汗!
  英洛倒还罢了,肌肤完整,只觉粘涩。偏周峥浑身是伤,虽是浅痕,但热汗一浇,疼痒难忍,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他强撑着再奔片刻,却见林中树叶,已见绿意,湿气扑面,雾气氤氲,再疾走片刻,视野突的开阔,竟是来到了一片碧波荡漾的暖泉之地。泉边丛草绿如一笔刷漆,竟是分不出浅淡,一样深浓之色,让一路在荒瘠之地行来的二人惊叹不已,恨不能立时解衣而浴,尽洗征尘之色。
  群狼既见暖泉,呜呜而呼,语气低昵,只见群狼之中威武雄壮之辈,皆扑通扑通跳进暖泉之中,树上俯视的英洛由不得跌足,直叹暴殄天物。
  二人一路奔来,早已趴在一株树上。周峥此时语声低柔,竟与群狼呼声柔意相似。他低笑道:“洛洛别气,待群狼离开之后我们……我们再下去洗不迟!”
  英洛哪里分得出神来细辨他的语气?唯有将一双晶瞳盯牢了泉中公狼。不过片刻,她不由惊呼道:“峥哥哥,我知道了,这温泉有疗伤之用。你看湖中游窜嬉戏的群狼,皆是有伤之身,虽在惨叫,但听起来倒像很是舒服!”
  周峥此际对她“温泉”之词亦见怪不怪,俊面之上,血污狼籍,眸光潋滟,柔声道:“哦!”
  不过一个时辰,泉内群狼呼朋引伴,湿漉漉出得湖来,抖抖身上毛发水滴,竟是呼啸而去,也不惧寒!
  二人在树冠之上趴了良久,不见群狼回来,相视一笑,缓慢爬下树来,在岸边草丛之上驻足,竟似不能相信有此等际遇。
  周峥身上衣衫本来褴褛,偏他要做出儒雅之姿,温声戏道:“洛洛请!”
  英洛此时方感觉到其人目光灼烈,竟是烧将过来,自己身上寒意被这目光注视,竟是退散不少。背后刚起的一身热汗此时粘在肌肤之上,粘湿冷滞,透心透背的凉意。她早非昔日钝人,总也能将眼前形势看清一二。
  周峥唯见她灿然一笑,将身上衣甲尽解,唯有白色亵衣亵裤贴身而裹,衣衫尽皆宽松,虽无曲线暴露之忧,但脚下靴袜轻脱,露出娇巧巧一双纤足,站在如漆绿草地上,只引得他喉结大动,不由大大咽下一口口水……
  她大概是感觉到了湿凉之意,禁不住打个哆嗦。周峥只觉其人楚楚动人,弱不胜衣,轻盈站在绿草之上,秀发虽一路上鲜少打理,蓬乱如草,但眏在他眼中,只觉平添一股离乱凄美之意。
  从来温柔乡是英雄冢!………………………………他再顾不得许多,向女子扑过去,却见她俏然一笑,并不脱衣,扑通一声跳进了暖泉之中,不见踪影!
  就在他惶急之际,却见泉中央冒出一团海藻样凌乱的墨发,其下玉容之上正盈满笑意,脉脉看着他!………………………他一时心旌摇曳,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扑通一声,他亦跳下湖去!

  春 色

  周峥甫一下湖,便觉全身肌肤无一处不痛,无一处不痒!…………………不远处的女子笑的幸灾乐祸,被暖泉蒸过的娇颜之上透着淡淡红晕,当真诱人垂诞欲滴!……………………此等好机会,他若再错过了,可真就是傻子了!
  英洛眼见那位从来眉都不曾皱一下的平狄将军将俊雅五官皱成了一个包子,不过笑得张狂了些,一眨眼,这人便潜进了湖里,不见踪影!
  她四处张望之时,突觉自己脚裸被什么东西抓住,顿时恐惧之心大起!才要使力一蹬,便觉自己被拉了下去,张口呼救之时,顺势灌了好几口暖泉水,只觉味道古怪,几乎要吐出来……
  这几下挣扎之际,她已被拖进水中,一时之间直吓得手足俱寒。脑中蹿过无数个前世看过的恐怖电影,深海中的水鬼,怪兽……万料不到是最不可能的一种:她跌进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怀抱,那人不等她喘息平定,便揽过脑袋,惩罚似的重重吻了下去!
  其实看着影片中的浪漫镜头与自我实践实在还差一点距离。…………………英洛从前看过的一部片子里面,男女主在水下亲吻,她那时候虽然在这方面很是傻钝,到底尚有一丝小女儿心肠不曾泯灭,也曾想过在将来的某一天与某一个人实践一次。
  认真说来,这已经是二人在水下第二次亲吻了,如果连上次在水中渡气也算的话,然而此时此地,她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理论主义害死人啊!
  当她咬破周峥嘴唇,方从他怀中挣脱,浮出水面之时,便见周峥面色很是不豫,恰也浮出水面,尚有血迹如花艳红,绽放于唇上。
  那人见面前女子肆无忌惮的暴笑,面色由青转白,由白转青,终于没忍住,恼怒道:“难道我比夏军医差了很多?”
  此种问题,大概只有被气得头昏之时才能从平狄将军口中听到吧?英洛心内不免窃喜,但此时若回答:“当然”,恐怕自己也是昏了头了!
  她唯有收敛笑意,一本正经答:“没试过,如何得知?”
  周峥大概不曾料到她会如此回答,怔得一怔,复又欢喜,扑将上去,一顿没头没脑的亲吻,结果最后以牙齿相磕结束了这个吻!
  面前女子在水中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不小心呛了两口暖泉水,愈加咳得喘不上气来。
  一时之间,周峥恼也不是,笑也不是,此际复又发现全身痛痒不能忍,唯有在水中游动,再不敢睁眼去瞧水中春色……
  英洛见他打退堂鼓,自然乐得清净。将全身衣物俱除,痛痛快快洗了一回澡,再将湿衣穿回,游上了岸。
  此地林中大概是盘据群狼多时,苦无野物可猎,恰是春际,也无果子之类,唯有采集些野菜菌类充饥。
  待得周峥清洗完毕游上岸,便见英洛坐在一堆菌类面前大吃,身上绿色如染,其人面色醺然悦意,仿佛吃的是难得的美味一般。他要尝一尝才知道,这种东西生吃的味道是从来没试过的怪异,跟这暖泉水有得一拼。
  英洛窥见他俊眉拧起,笑嘻嘻道:“这么好吃的东西不吃,你难道想生吃虫子?”
  “虫子?”
  不待他回答,她早已爬将起来在林中走了几步,捡起树下一截枯枝,在草丛间挖掘,不过片刻,便听得她一声欢呼:“找到了!”
  站在他面前的女子墨发湿嗒嗒披散在脑后,衣衫尽湿,露出玲珑有致的曲线,袖口高挽,白生生一截玉臂,引人绮念……无奈佳人面上笑意实在可恶,手中枯枝之上挑着一只白白嫩嫩的虫子正在蠕动,她偏要笑道:“峥哥哥有所不知,这种东西最是滋补!富含大量的高蛋白质与脂肪,维生素和其他矿物质……”这些话,他字字听得分明却句句半懂不懂。
  来而不往非礼也!………………………于是他亦含笑起身,长年征战的躯体伟岸修长,肌理分明,如果能抛开现下肌肤之上的伤痕,可谓完美。
  一步步走过去,微笑点头:“洛洛这样体贴,为夫怎能辜负了你的好意呢?这就饱餐一顿!”
  英洛后来每每忆及对此人的最初印象以及最后印象,无奈的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错看了人!
  他所说的饱餐一顿就是将自己扑倒在松软的草地上,剥落衣衫,从头顶亲到脚趾……连最羞于示人的那处都不放过……虽然,滋味实在美妙……还能说是第一次吗?
  打死她都不能相信!
  话说自己是第一次的周峥甚为熟练的在她身上恣意亲怜,新生的胡茬在细嫩的肌肤之上留下许多红痕,他要进去之时,英洛早已在他身下化成春水……
  身下的绿意泛滥开来,饱满的草叶被挤压之后皆流出了丰盈的汁水,染绿了女子细瓷般含着珠光的肌肤,便如她躺在一抹碧绿汪洋里……周峥俯下身去,又一次感受那处紧 窒的消 魂。………………………这样的温香玉软,足以让他镇守在凄风冷雨的边关之时,寒夜里缅怀……
  现时的温暖是这样值得人贪恋,他将脑袋埋进她胸前的丰腴,感受着她急促的心跳,娇喘微微,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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