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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回时-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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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嘉心内痛意无限,只以为英洛已命丧黄泉,目中早已滚下两行热泪来,喃喃道:“姐姐……姐姐……”红了眼一般扑上去就要与南宫南抢夺英洛的“尸首”,南宫南今日本已受损,急需打坐调息,更兼着他也知道这毛孩子不会伤了英洛,是以手下容情,只听得“嘶啦”一声,英洛身上那件长衫便被薛嘉撕成了两半,胸前脱兔白如皎月,立时展露人前,纤腰仅容一握,玉腿肤泽莹润,引人遐思。

  疑似故人来(七)

  南宫南虽说在房内诊疗之时已与英洛有了肌肤之亲,但此时当着薛嘉这毛孩子,只感觉面上热意挡不住的上涌,怀中这人简直成了个烫手的山芋,抱又抱不得,扔又不能扔,正在两下里为难,天人交战之际,被薛嘉扑上去,成功从怀中抢了过去,但见少年眼中珠泪滚滚,却还是颤微微伸出手去,在她鼻息间探了一探,感觉到了那清浅的呼吸,他长长舒了一口气,面上哀痛之色立时敛去,连声音里都透着浓浓惊喜,哽咽道:“南宫少主,姐姐她没死?”
  南宫南点点头。
  少年即时醒悟了,面上忽尔染上酡红之色,瞧着怀中之人手脚忙乱,后知后觉发现触手的肌肤暖玉润泽,却是抱也不是丢也不是,正是起先南宫南那一派尴尬之色。恰巧冬萝从外面赶进来,见他二人大眼瞪小眼,薛嘉怀中的英洛却是只着了一条短短亵裤,不由惊奇,总算薛嘉见机得快,将英洛往冬萝怀中一放,红着脸跑了。
  至第二日英洛醒转,还不见薛嘉踪影,不由人不担心。只是当日她药浴之时,水寨与官兵又是恶战一场,各有损伤,便是王重请来襄助的那一批江湖中人,也有见势不妙,偷洑而去的,也有誓死留守的,也有趁乱打劫的,本来一桩好事,只因着各色人等良莠不齐,到如今他竟也怨悔不得。寨中传言纷纷,外面瞧着虽还是如铁桶一般防守严密,内里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危难之际,王重将女儿王玥遥托付于彦木清,虽是争战期间,也定于三日后拜堂成亲,非常时期,婚事一切从俭。
  寨中女眷闻得此事,纷纷上门来贺喜,王玥遥在自己房中避不见客,闷了半晌也不见卫施前来诊病,不由烦闷异常:“翠儿,怎么这两日不见卫神医前来替我诊脉?”那翠儿心下吃惊,小姐心思约莫也猜 着了一二分,只是暗叹她这一场心思怕终成镜花水月,也不好多嘴,只得勉强应答:“卫神医前两日传话过来,说是小姐这病目前趋于稳定,只要按着他的方子好生调养,切忌忧怒大喜,倒也没什么大碍。且闻得前院的小六说这几日寨中有位贵客得了重症,神医整日泡在哪里,一时也顾不上这边。”
  王玥遥冷哼一声,若非记得自己要忌忧忌怒,怕是立时便要火冒三丈,至晚间便有些拿腔作调,只说到处不舒服,要卫神医前来看诊。卫施这两日忙的日夜颠倒,差点连头发也愁白了无数。易数虽无大碍,剩下的不过是调养。英洛亦醒,业已不再呕血,但倚萝之毒却因着药浴金针与内力,被催逼了出来,来势汹汹,并不曾解了,真正命悬一线,说不准一时三刻便有性命之虞,焦头烂额之际,哪里还顾得了王玥遥的小毛病,只遣人送去一副草药,开了宁神静气的方子于她服用,他自己泡在药房与一堆医书典籍里不眠不休,连一向只管参禅的圆觉大师都看不过眼,过问起了凡尘俗事。
  圆觉大师出家之前正是卫施俗家三师弟,二人皆有救世济人的慈悲心怀,是以向来同大师兄投契,他原本就有些医药间的根底,得益于几十年与大师兄毗邻而居的收获,他武功虽是刚猛一路,但其人心细如发,见得师兄焦心虑肝,也不由要参上一参,二人将卫施近日开出的药浴与英洛所服的汤药方子共同参详一番,又新开了方子来,亲力亲为配了药,准备再煮了试一试,只虑着英洛身体虚弱,经受不住,只怕医至中途,令她殒命,将来夏友面前,却是失了一生至爱,这却如何是好?
  圆觉大师此时方知,令卫施挖心挠肝想要救下来的人原来正是夏友的娘子,建言道:“大师兄莫不是忙糊涂了?听说如今随军医官不正是姓夏名友么?不如今夜老衲去官兵营内探得一探,到时也好教他知道。”
  卫施闻言大喜,连连道:“那就有劳三师弟了!”
  是夜,水寨中三更已过,圆觉大师悄然而去,在僻静之处寻得一只小舟,点了那水匪的穴道,将他藏在一处芦苇丛中,登舟过岸,直向着对面军营而去。
  却说周峥自领兵前来剿匪,夏友随行,虽早知英洛一行人离京向北,前去寻找神医,也忍不住揪心巴肺,日夜悬念。算算日子,虽觉她早应有讯传来,但久无音讯,至后来英府之中传来的讯息也只报平安,并无多言,战事虽紧,奈何此时水匪倚仗天险,他们所领之军其实更适合川中平原之战,这几月只除了战事,大多时间竟也是练军,只期能练出一支强硬的水军来,更何况东海之地海盗横行,此洞庭一役正作了实地演练,一时之间倒也不忙于结束战争。
  锦帝收到周峥奏折,知他意图,少不得一番嘉奖,按下不提。
  且说圆觉大师这夜潜进军营,如一缕轻烟一般在各处营帐窥探,差不多将整个军营翻遍,却仍不见夏友踪迹,最后咬咬牙偷偷靠近了中军帐,他原想着既然找不到夏友,不如找领军大帅前来问问,也是个办法。哪知道他俯在帐顶偷偷往下一看,乐了——但见帐内两人,正围着桌上一张地图发愣,说也奇怪,这二人看着的不但不是洞庭地形,依着他对大周山水轮廓的熟悉,竟然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地。其中一人凤目潋滟,却面容肃端,另一人星眉朗目,面似芙蓉,不是夏友还是哪个?
  他趁着侍卫换值之际,身形快捷,那些人只感觉一缕轻风,已教他不知不觉潜进帐内,等得周峥与夏友从地图中抬起头来,便见帅坐上正盘腿坐着个慈眉善目的胖大和尚。
  周峥是大惊失色,居然真有人无声无息潜去帅帐之中来,自攻打洞庭水寨,王重不是没有重金雇佣过杀手,前来刺杀周峥,只不过均以失败而告终,像今日这般武功高绝之人却从未出现过。夏友却是喜色盈面,他早知师傅与大师携伴同游,大师既在此处,师傅却也不远矣,激动之下竟忘了礼节,扑上去就将胖胖的圆觉大师抱了个满怀,周峥一惊之下见他不住口询问:“我师傅呢?大师,我师傅呢?”方才放下一颗吊着的心:还好此人不是刺客!
  圆觉大师大概从未见过夏友这般激动,强将他从身上扒下来,笑道:“你师傅 正在对面水寨之中。”惊得夏友瞠目结舌:“师傅跑到水寨之中作什么?”复又想起英洛还在北地,不由黯然失色。
  圆觉道:“不但你师傅,便是你媳妇儿,英家那个小姑娘现下也在水寨。”二人这下真正大惊,实想不出英洛为何也到了水寨,急不可耐便要圆觉大师一一道来,周峥更是后悔这些日子并不急于攻克水寨,明明伊人就在对面,却不闻不知。
  圆觉大师将他与卫施前来此处之事分说一遍,只道当日水匪劫掠而去,夏友疑惑道:“凭师傅与大师的武功,难道也有降不住的人么?”哪知他却答道:“早些年我与你师傅便有闲游洞庭的想法,洞庭水寨物产丰富,风景一绝,更有许多特珍奇产是别处没有的,都说是人间洞府天上蓬莱,既是那位王寨主盛情相邀,我们怎么能不到此一游呢?”
  夏友哭笑不得:“大师与师傅随兴而至,可知苦了晚辈等人,到处寻觅师傅踪迹。”
  圆觉面上神色不由凝肃,这才将英洛此时险境一五一十告之,只道这事卫施亲自托付,只盼他们能早日攻克水寨,也好夫妻团聚,言谈之中有暗示他夫妇诀别之意,只吓得帐内二人面色如土,恨不得飞渡天险,斩群雄,会佳人。
  圆觉既得了夏友之意,暗叹这孩子虽方寸已乱,倒也知道诊疗不能耽搁,只乞师傅尽力施为,生死之数,原不在人而在天意,大军定然不日攻克水寨云云。他虽奇怪这领军之帅亦是面色惨黯,出家之人到底不肯多问,复如青烟般消失无踪。
  这一日英洛精神尚好,只是仍不见薛嘉踪影。近几月间与他相伴,乍然不见之时,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生怕这孩子出了意外,少不得要派人去寻找一番。冬萝是死也不肯离开她半步,眼见着她气息微弱,只怕一时三刻便有危机,哪里还顾得了别人?闲下来的程元与梅蕊便接了此事,前去寻找薛嘉。
  梅蕊近日监视瑶瑶,跟她夜半多出去了几次,却发现每次她只是悄悄往水寨后面女眷之地而去,每一间屋每一处房子,细细的看过。令人惊异的是她似对水寨地形极为熟悉,但有时也不免停下来思考一番,天亮之前便会偷偷潜回来。有好几次,她静静立在二寨主彦木清的房外,或者是寨主千金王玥遥的房外,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跟着她走了这么久,倒教她把这水寨布防瞧了个一清二楚,熟悉的都能画出图来,也不能瞧出这瑶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既然一时瞧不出,她也不急,还不如同程元一同前去寻找薛嘉。
  薛嘉是在失踪的第三日回来的。他的眉微微皱着,忧色显而易见。他回来之时英洛刚刚进了书房,开始了又一次的药浴。


  疑似故人来(八)

  见得薛嘉回来,别人犹可,唯冬萝忍不住埋怨:“薛公子几日不曾回来,明知道小姐身子不好,这两日不见你的踪影,日夜难安,粒米难进,你也忍心让她如此?”此言虽略有夸张,但英洛这两日愈加虚弱,这其中虽有一半是为着悬心薛嘉之故,但另一半的缘故却是她的身体每况愈下,胃里已极难进食了。
  薛嘉闻言似喜似悲,面上笑容初绽又凋零,涩声道:“姐姐她……”沉默半晌方挤出了半句话来:“无论如何,我总陪着她……”
  陪着她?
  陪着她做什么?
  又还能陪她多久?
  冬萝虽是责备薛嘉,自己目中也是酸涩难当,背过身去将眼角之处的泪滴拭净,静等着房内的动静。
  众人虽觉他有几分怪异,到底非常时期,今日也不知为何,官兵疯了一般要攻上水寨,不惜伤残甚众。偏后寨鼓乐齐喧,王重嫁女,新郎战甲之外罩了喜服,只是观礼者甚少,大多数人皆在前面拒敌。
  易数这两日虽仍不能吹风,却也在房内四处走动了。起先见着南宫南怀抱一人走了进来,行走间怜惜之色甚重,只当什么国色天香的倾城佳人,细一打量却是那日害他犯了桃花症的麻女,只是几日不见,那麻女似是精神极为不佳,似睡非睡,便是连面上斑斑点点也似淡了不少,倒是南宫南腋下垂下一截宽衫大袖,被他揽得紧些时,那袖片便被扯了上去,露出一截莹白似玉的皓腕来,似曾相识,偏偏那皓腕之上隐隐透着一股青色,显是中了巨毒之兆。
  易数左眼疾跳,又定神细细打量了两眼,只觉这肌肤假如摸在手中,定是不输与那人……猛然回神,只觉心内狂跳,似被什么一击而中,隐隐记得落霞坊的岑叔曾有讯息传来,只道大少爷婚后在英府内安居,果真重信守诺,将易家大小事务尽数丢开,只是这位英将军看来子嗣艰难,娶了四房夫郎至今尚无喜讯传出,眼瞧着易家在大少爷手里不能开枝散叶,他便将这重任寄托在二少爷身上……云云。易数那时正在南诏,离了长安城十万八千里,且岑叔连易柏的婚后生活都写了上来,心里未免有些不痛快,回信干脆绝决,只道易家开枝散叶此等重任他实不能担起,有心而无力,小三儿年少风流,正应为易家传宗接代等等。
  岑坊主收到他这信后连忙又回信一封,对他的身体状况似颇为忧心,只盼着他早日回长安,也好寻得名医诊治这不育之症……他当日张口结舌,只觉这岑叔想象力与年龄相促相长,居然听音辨意到这种地步。
  此事被他搁至一旁久矣,今日不知为何却忽然涌上心头。他捡了本书随意拿在手中,只听卫老爷子低低吩咐南宫南如何运行真气,又不敢惊忧了,正在紧要关头,便听得门外有人踢门,其中一个少年极力压抑的声音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再纠缠下去,小心我不客气!“有剑锋轻鸣,似宝剑出鞘的声音。
  “小子,我不过是找神医他老人家治病救人,这有什么好遮掩的?我看你在钟大哥窗前站了许久,定是熟识之人,怎的这么冷血?”却是一个女子有些冷傲的声音。
  朱嫣?
  易数心中闪电微明,忽然想起这女子竟是朱嫣,自大哥嫁人后久不现身的朱嫣,听说她一早离开大哥,如今却在这水寨内相遇,扬声道:“朱嫣,你既有心来求诊,又怎么能在门外喧哗不止呢?”
  门外刀剑相击之声霎时停住,岂料屏风后面扑嗵一声,只听得南宫南失声道:“卫伯伯……”
  门外除了朱嫣,旁的人皆将心提到了喉咙口,突听得程元急道:“卫老爷子……”却是朱嫣接口道:“你……程侍卫,你居然在此地,莫非……”她咯咯轻笑,阴恻恻道:“莫非房里诊治的人正是英洛那贱妇?”
  易数只觉心脏狂跳,又似在那快而疾的心脏之上重重的压了一方巨石,一时里呼吸不畅,手足疲软,手中书应声而掉,只听得门外面程元粗豪之声道:“房内明明是易家家主,怎么会是别人?朱姑娘,你的为人虽算不得好,想不到眼睛也是个不济事的,连男的女的也分辨不出!”难得他能急智一回,可惜却说得大错特错。朱嫣并未进来,自然也看不到内里的人是谁。
  只是他这话却刺激了朱嫣,她硬要往里闯,口中嚷嚷:“既然程侍卫不肯承认里面的是英洛那贱妇,不如待本姑娘硬闯了进去看看,也就知道是本姑娘的眼神不济事还是程侍卫的脑子不济事了?”咯咯笑着,就要闯进来。哪知中途却被薛嘉一把长剑缠住,左右支拙,不由奇道:“咦,居然是剑仙同宗,这却要好好领教一番了。”眨眼间与薛嘉拆了三四十招。
  房内南宫南呼吸渐重,只觉自己内力渐有枯泽之兆,英洛全身插满金针,每一个金针皆是中空,内中渐有紫黑血渗出,一滴一滴,腥臭无比,他举掌对着自己檀中穴猛拍一掌,若搁着往常被敌手在此地拍上一掌,铁定毙命,只是他练的慈心诀又不同于别的武功,正是刺激擅中而致内力大增,这却是个阴损的法子,使用太过或不当,轻则内力全失或终生不能再练武,重则终生残疾或至毙命。
  卫施听风辩意,低低叹息:“南儿……”
  自南宫南答应了相救英洛,他总也心神不定,今日始知这不安从何而来。但危机关头,虽知他用了极为危险阴损的法子,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两人要么同生要么同死,或者一死一生,都不过是眨眼之事,门外兵器撞击之声仍是不绝于耳,他拈起身前一枚金针随手挥出,只听得门外朱嫣一声惨呼,倒地不起。
  他的声音如冰棱断裂,竟是从未有过的寒意碜人:“门外的这位姑娘,求人治病虽算得十万火急之事,但切莫忘了谦逊二字。”
  朱嫣向来轻狂惯了的,却并不识得卫施,是以嘶声厉叫:“哪里来的鼠辈,竟敢用金针作暗器?”飞身而上,向着房内扑来,总算她还惦着房内尚有神医,是以出手之际并未用毒,还未至门前,只觉一股劲风透窗而来,似一堵气墙一般将她反弹出老远,砰的一声,撞上了院内一处藤萝架,将那架子压榻,跌了个狼狈。
  她只觉骇然,江湖之中代有隐世高人,但出道至今她倒未曾遇上过。传闻之中的神医卫施只擅施医术救人,倒未曾听过武功修为有多高的,实在让她惊颖不定。
  她挣扎了几次,只觉五脏内翻了个个儿,竟然一时之间爬不起来,面前忽然伸出一只修长到瘦骨嶙峋的手,她抬起头来,不由埋怨道:“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房内好好养着?”
  来人一身长衫松松垮垮似挂在竹竿之上,瘦的可怕,微微一笑,颊边酒窝深陷,薛嘉默默向这边看过来,惊异道:“钟大哥?”
  钟瞳将面前挺拔少年打量一番,正要摇头之时,忽见得少年手中宝剑,浅笑道:“小嘉,原来是你!”
  房内的易数内心焦燥,将前情一一回想,只觉那日醒来的麻女形迹可疑,平白无故将他惊扰了一把,且知道自己所讳,才能诱犯了他这桃花之症。这讳忌只除了极为亲近的三两个人知道外,旁的人却又是如何得知?若说误打误撞,未免太过凑巧?
  若是那个人……或者大哥或者小妹口中,想要知道这事却也不难!
  他眉目舒泰,万料不到洞庭水寨一行居然有这样大收获,唇边添了喜意,却猛然听得卫施厉声道:“南儿……若尽了全力仍不能全数逼出毒来,不如,不如再想法子……”他这话虽极为不甘,但目下并无更好的法子,只觉南宫南虽一掌将英洛震伤导致毒发提前了一年多,但若搭上自己一条人命来最后二人双双殒命,却是大大的划不来,与其作无谓之功,不如另想他法——虽然这他法目前尚属无影。易数听得心惊胆颤,恨不得冲进去看一眼,碍于卫施面前不好有大的动作,突听得南宫南咬牙道:“卫伯伯,她……她就交给你了……”只闻得沉闷的一声重响,伴着水花四溅之声,屏风后面再没了声息。
  易数哪里再忍得住,顾不得卫施在旁,几步窜了进去,入目之处是一个极大的浴桶,桶里几乎装了满桶的黑色药汁,眼见要满溢出来,却不见半个人影,他暗道声不好,伸出手去的捞,只觉手中发丝缠指,再摸下去竟是一个粗壮的膀了,使出力来将他打捞出来,再往下摸,只觉触手细腻冰凉,只吓得心脏停跳了一拍,一把出来时,只见她全身只着一件短小亵裤,身上插满金针,不由迟疑道:“前辈,她身上金针怎么办?”
  卫施听得南宫南倒下,本想进去看看,怎奈身份所限,里面那人不是别个,正是自己徒媳,身份尴尬,眼睁睁看着易数冲进屏风后面,他倒也松了一口气,道:“将她身上金针全取下来。”
  不过一时,易数将英洛身上金针除下,将湿了的亵裤除下,虽未在她颈上见到自己那块玉,但这身体却是熟悉的,将满是药汁血腥的她紧紧搂在怀中,见她先时面上那些黑斑已浅得几乎看不见,拿手指一抹便不见了,偷偷一笑,热吻沿着她这张陌生的面皮一路亲了下去,辗转在她唇角亲了又亲,只觉失而复得,说不出的喜悦之情,旁边南宫南也仅着亵裤,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暂且将他放在一边,理也不理,若非卫施出声提醒,他怕是还要做下许多傻事去……
水寨内新人跪拜天地,近日王重面上虽笼阴云,今日却也是拨云见日,笑着连连点头,俨然慈父模样。观礼人群外面,静静立于门外的瑶瑶身躯微颤,只牢牢盯着厅内那火红色的一双人,只觉红得刺目惊心。转身欲离去之时与端着茶点的婢女撞在了一处,将她的半边衣襟淋的湿透。
  那丫环双瞳奇亮,雾气朦胧,眩然欲涕,连连道歉。近日寨中有许多贵客,其中不乏年轻貌美的女子,身手也有几分厉害,正是寨主请来的帮手。
疑似故人来9
  瑶瑶并不多加理会,眼见暮色四合,寨中流言纷纷,都道近两日水寨怕是就要破了。她偷偷在后寨游走,窥得一处布置的似新房,便跃上屋顶去,揭了片瓦静静伏下身,战事吃紧,今日并未大宴宾客,新人不过一时便被送入洞房,她正在房顶闭目假寐,只听得喜娘唠叨着吉详话,将二人引了进来。待得一切琐仪完毕,闲杂人等退下,只听得房得彦木清刻意柔声道:“瑶瑶,忙了一天了,可有些累了?”

  房顶上的瑶瑶紧紧揪着衣袖,被冷风一吹,方觉出半边身子湿冷,原是被那丫环淋湿,并未来得及换的。

  只听得房内女子的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清哥哥,我不累,只是担心爹爹,这战事一日不歇,一日不能过上安宁的日子……”低低喟叹,似有无限愁绪。

  花烛之下,年轻男子黎黑的面庞不觉也染上一丝愁意:“这件事情原来或许尚有转圜的余地,如今已然斗得你死我活,难解难分,怕是不能善了!”他叹了口气,从衣领里拉出块玉来,小心替她戴在脖子上,道:“此玉乃彦家祖传之物,今日我若不能回来,你就带着这块玉寻处安静的地方好好过日子罢。瑶瑶……瑶瑶……我只求你为彦家牺牲一回,留个一儿半女在这世上,我也好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语声低迷,只闻得新娘子低低的嗯了一声,娇柔无限,便有解衣脱履之声,龙凤花烛的火焰暴亮,年轻男子与年轻女子的身体宛若青藤绕树,自有其姣洁动人之处,房内低低的喘息声与娇柔之声夹杂,似泣似诉,似不能抑。瑶瑶闭上了双眼,却不能将耳边这靡靡之音散去,她轻轻仰躺了下来,睁开眼,极目之处是深浩星瀚,墨蓝天空,不过一时,大幅大幅的乌云聚上来,眼见暴雨将至,她侧耳去听,过了许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房内雨收云散,只闻得彦木清低声嘱咐:“娘子……多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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