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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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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我看见吕肃支持了几下,也被这变态而恐怖的机关击倒在地。这会儿,我胸口和腰侧都疼痛难忍,浑身肌肉都跟着发颤,完全站不起来,站起来只会死的更快。在我们三人都倒地的瞬间,离地最近的一层铁链子猛的砸了下来,我听到了豆腐的一声惨叫,紧接着我自己也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以为普真只会用天兵这些诡异的东西,但此刻我才明白,他在机关的造诣上,也绝对是一流的。难怪一个巨耳王墓,让无数高手吃亏,甚至让陈词身死,让爷爷变成瘸子,光是这个铁链阵,我仿佛已经窥见了巨耳王墓的恐怖之处了。
难道我们三人就要被这些铁链活活打死?
蒙蒙他们是不是也落得一样的下场?
如果是陈词,遇到这样的事,他会怎么做?
这些念头也只是一瞬间,接着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晕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陷入昏迷中,仿佛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醒来时的第一感觉是痛,每呼吸一次,内脏仿佛都要裂开似的。紧接着,我眼睑感受到了光。
是灯光,还是火光?
我想睁开眼,但没能办到。
大脑还是一片混沌,但一时无法出声,过了一会儿,身体勉强恢复了一些知觉,我感受到了一阵热意,看样子是有人在升火。天兵和困尸是不会生火的,我暗暗松了口气。
第五十八章 汇合
这会儿虽然睁不开眼,但我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安全的。周围十分安静,除了篝火的热量,什么都感觉不到。也不知多久,或许过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开口说话。
“原来是你。”说话的是吕肃,或许他比我先一步醒过来。我大感惊讶,心说吕肃在跟谁说话?
吕肃说完,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紧接着,吕肃又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时,那人总算开口了,是哑巴。
我听到他的声音,心中是又怒又喜,特别复杂,情绪激动之下,勉强睁开了眼。这时,我看到自己依旧身处于一条冰洞中,火光,使得冰洞顶部,隐隐约约的照映出我们的轮廓。透过上方模糊的折射,我看见自己的旁边时豆腐,依旧昏迷着。隔着三四步开外,便是一堆篝火,篝火对面,坐着吕肃和哑巴,装备包被堆积在一旁,地貌散乱这一些像是食物一类的东西。
由于我暂时发不出声音,因此他们不知道我醒了。
吕肃问完,哑巴冷冷道“这些和你有关系吗?”
吕肃的声音依旧显得从容不迫,他说“确实和我没什么关系,但你故意带着我们来送死,那就和我有关了。”一边说,吕肃的声音逐渐严厉起来“关于这个玄冰古墓,你究竟知道多少?”
哑我看不见哑巴的神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是一贯的冷漠与高傲,他并没有回答吕肃的话,而是忽然道“醒了。”紧接着,冰洞顶上的倒影开始向我靠近,下一刻便停在了我跟前。
哑巴看起来没有受什么伤,至少脸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不像我们,一路磕磕碰碰,难免青一块紫一块。我有特别多的话想质问他,可是胸口阵阵抽痛,嗓子干哑,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便听哑巴说“受了内伤,不过骨头没断,要想站起来,至少得躺三天。”紧接着,他又指了指豆腐,冷冷道“他也一样。”
三天?
三天之内我都不可能站起来?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在斗里,我怎么可能三天不动弹?
紧接着,哑巴冷冷道“我们会暂时把你们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事成之后来接应你们。”
吕肃大约是因为身手好,没有受太严重的伤,依旧能走能动,只是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灵活。紧接着,吕素走到我旁边,说“陈兄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吃药吧。”须臾,吕肃弄了些药过来。
我记得哑巴离开时,身上是什么装备都没有携带的,当时他除了一只手电筒和两把腰刀外,可是什么都没有。
药哪儿来的?
吕肃显然知道我在疑惑什么,微微一叹,道“说了话长,我们还要在这里休整一天,我慢慢告诉你。”吕肃自己也受了伤,但指望哑巴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给你喂药,那是妄想,吕肃给我弄完,又拖着受伤的身体去照顾豆腐。
这一刻我真心感激他,对他有再多的怀疑,这会儿也都散了。
不管吕肃的真实目地是什么,能做这么多,什么都足够了。难怪此人交友满天下,寻常人,真是抵挡不了。吕肃给豆腐喂药的过程中,哑巴倒也没什么表示。很显然,我们三人当时在那诡异的铁链阵中遇险昏迷,显然是哑巴将我们给救出来的,他是怎么救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我已经开始怀疑哑巴会不会根本就没有失踪?
或许,他一直都跟着我们?
紧接着,我的目光转向了堆放在一旁的装备,我立刻发现装备包多出了一个,而且包上沾染了很多血迹,我们所得到的药品,应该就是从这个包里得来的。
由于装备包的样式是统一的,因此我无法从外型上认出那是谁的东西,心中不由得冒出一阵不祥的猜测莫非是蒙蒙他们的装备?难道他们除了什么事情?
哑巴估摸着是注意到我的目光,看了那个包一眼,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这些疑问,连着之前的一些问题在我心里打转,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这时,吕肃给豆腐喂完了药,豆腐还是没醒过来,似乎伤的比我还严重。吕肃让我放心,说豆腐穿的厚,伤势没我严重,只是之前还在发烧,加在一起就有些恼火,把病压下去,也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吕肃显然也刚醒过来不久,他想了想,对哑巴说“吉子小姐临死前,让我转达一句话给你。”
我察觉到,哑巴冰冷的目光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如同深湖中起了漩涡一样,猛地抬起头,漆黑的目光盯着吕肃,道“怎么死的。”
吕肃微微一笑,神色又猛的冷了下去,道“和你有关系吗?”我大为解气,心知吕肃是将了哑巴一把,但看哑巴的眼神,我不由得暗自为吕肃捏了把冷汗,心说哑巴可不是个讲道理的人,以我对哑巴的理解,他是个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代表,吕肃这么跟他抬扛,可太危险了,从身手上讲,吕肃要逊一筹,他之所以能在斗里这么牛,主要是靠那一把鬼哭刀以及他深沉的心计。撇开这些,他还真不是哑巴的对手。
我以为哑巴会发怒,但他只是眯了眯眼,盯着吕肃,却又仿佛是在回忆什么似的,片刻后,后背靠在了装备包上,嘴角一勾,冷笑道“确实和我没有关系。”紧接着便闭上眼,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吕肃此人一向善于伪装,他拿这事儿将哑巴,估摸着是想套话,谁知哑巴却是毫无反应。我看到吕肃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沉,紧接着,他恢复了正常,脸上挂着淡笑,也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冰洞中十分安静,固体燃料跳动的火苗为我们带来了温暖,人心隔肚皮,我无法知道吕肃和哑巴究竟在想些什么,大部分时候,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虚假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永远是藏的最深的。
我内心的诸多疑惑,没有人来为我解答,比如那个带血的装备包的来历,比如哑巴对吉子说过的那句亲人的含义,又比如哑巴接下来的打算。大约是因为身体受了伤,因此我感觉很疲惫,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依旧很沉,醒来的时候,是被吵醒的。
有人一直喊我的名字“陈悬、陈悬?老陈?变态……变态你醒醒。”我睁眼一看,发现是豆腐。
我张嘴,嗓子已经不痛了,便道“我听见了,你精神挺好的,变态是指谁?”
豆腐示意我看前面,紧接着便说“咱们要被抛弃了。”
我顺着他所示意的方向看去,吕肃和陈词正在重新分配装备,看样子是准备启程了。
吕肃听见豆腐的话,无奈一笑,说“不是抛弃,你们现在的身体没办法再前进了,我们给你们留一套装备,你们在这个地方等着,东西到手,我们就来接应你们。”
豆腐努了努嘴,示意一脸冷漠的哑巴,说“我不相信他。”
吕肃笑了笑,道”你不相信他,难道连我也不信?“
豆腐迟疑了一下,没出声。吕肃也没再继续,紧接着指了指那包已经弄好的东西,对我说”食物、药品、武器能源,都准备了两人份的,省着点用,能用三天左右。如果情况顺利,根本用不着那么久的时间。”紧接着,他指了指我们所在的位置“后面的封闭的,前面只有一个狭窄的入口,天兵应该爬不进来,至于困尸或者其它东西会不会出现,我不确定。这个东西送给你,必要时候,可以扔到火堆里去。”
此刻,我们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一条冰洞的尽头,犹如一个水滴状,周围都是玄冰,唯一的出入口则非常窄,人得五体投地才能爬进来,相对来说十分安全,就算真有什么意外,也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这地方,应该是特意为我和豆腐寻找的藏身地,我于是对吕肃说“多谢。”吕肃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双手环胸,正用看蟑螂一样的眼神看我们的哑巴,说“地方是他找的,感谢他吧。”
我一时哑然,豆腐则是想什么说什么,直接诧异道“哑巴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哑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豆腐还想说什么,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紧接着,便去看吕肃留下的东西。
那是一只巴掌大小的水牛角,不像颛瑞那个犹如艺术品似的,这支水牛角很陈旧,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倒斗的带水牛角,据说能震慑粽子,而我之前也曾经见过牛角发威,心知吕肃留的是好东西,便收了下来,冲他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受过他多次恩惠,现在说谢,也有些多余了,我们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以前,是盟友,而现在,是朋友。
我是个意志力很强的人,做什么事,一但决定了目标,不管多困难,都一定要完成,并且每次都成功了。我从不认输,但这次也只能认输,输的心服口服。
第五十九章 藏身
紧接着,哑巴二人收拾好了东西,带着装备包离开,吕肃当先往外爬,哑巴快要离开时,忽然对我说了句“东西还给你。”我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忽然觉得银光一闪,紧接着便听豆腐惊呼一声,语带哭腔的说“报复,绝对是报复!”我侧头一看,一时哭笑不得。因为豆腐双腿间,赫然插着一柄银色的飞刀。
没有流血,看来没有把他命根子给弄穿。
我看了看手腕,发现飞刀少了一支,估摸是我昏睡的时候,哑巴弄走了一支。
他拿飞刀做什么?
紧接着,我看向豆腐的裤裆,哪个男人被这么一吓,那也是受不了,豆腐双腿直哆嗦,一边儿骂哑巴呲牙必报,一边儿费劲的将飞刀从层层裤子中拔出来,很费劲儿,还带出了御寒裤里的一些绒毛。‘
豆腐骂骂咧咧,伸手去扇那些乱飞的绒毛,说“靠,破了个洞,他是想把我小兄弟给冻死,太狠毒了,太险恶了,太卑鄙了,你们姓陈的没一个好人。”
我反驳道“你那只耳朵听见他姓陈了?”
豆腐撇了撇嘴,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问你,你练飞刀,练了有半年了吧?我穿了四条裤子,防寒裤里还有隔寒夹层,夹层的布,用一般的刀都划不开。这么多布料叠加在一起,韧劲儿十足。打个比方,一把刀,一根骨头,一刀就能砍断;但是,一把刀,一叠布,你能一刀砍断吗?这力度,这准头……你要说没练过,谁信啊?我跟你说,我打包票,这个哑巴,绝对绝对绝对,百分之百就是陈词!再怎么装也没用!”
我刚才就顾着庆幸哑巴没用将豆腐给废了,因此也没有想到这一层,而豆腐这家伙,有时候还是很善于发现问题的。这一番话,说的犹如醍醐灌顶,让我霎时间清明起来。
盯着那柄飞刀,一时间大脑里转过了无数念头。
哑巴就是陈词?
可是为什么他的脸……和三十多年前一模一样?
如果他真是陈词,那他现在口口声声要找陈词,要找地图,又是为了什么?
豆腐见我半晌没说话,以为我不信,于是将手指伸到那个飞刀戳出的洞离,掏了一会儿,手上夹着几根黑毛,忧伤的说“看,我小兄弟的头发都被割断了几根,但没碰到肉,你不觉得这判断力,这准头,已经让人发指了吗?”
我盯着他手指上夹着的几根毛,脸都黑了,我确定,他出生的时候,肯定是难产,所以脑子被夹坏了。
我懒得理他,将目光从‘头发’上转移回来,思考着哑巴的目地。
他究竟是不是陈词,这成了最大的一个问题。如果他是陈词,那么所牵扯到的问题就更多了。我脑海里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幕。
哑巴只是转头对我说了一句还给你,前后不过一秒钟的时间,这力道和准头……除了陈词,还会有谁?虽说我没有具体见过陈词的技艺,但只听别人的口述,似乎也不过如此了。
此时,冰洞里只剩下我和豆腐两人,虽然能活动,但活动的非常慢,稍微大一些的动作,都会觉得胸腔内部的某个位置,撕裂一样痛。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思想活动,就无事可做。
我脑海里旋转着很多问题,一声不吭,但豆腐憋不住,东拉西扯,做出种种推测,比如哑巴会不会静类似的经历,已经不是正常人,所以才会容颜不老。又比如,哑巴之所以不承认自己是陈词,会不会出了车祸失忆什么的;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没有一个是比较靠谱的。
我说”行了,闭嘴,有那个功夫瞎琢磨,不如想想怎么把透风的裤子给堵住。“
豆腐撇了撇嘴,富有啊q精神的说”正好,撒尿不用脱裤子了。“
我想了想,叹了口气,道“一句话暴露了尺寸。”
…………
………………
“我可以收回吗?”
“不可以。”
“你怎么这么龌龊!”
“我有龌龊到去数自己掉了几根‘头发’吗?”
豆腐将‘头发’含恨扔到火堆里,背对着我绝望的睡觉。大约由于药物作用,在这期间,确实比较困顿。但即便这个冰洞十分安全,我也不敢掉以轻心,因此豆腐睡觉时,我依旧睁着眼。人一静下来,思想就会特别活跃,但我思索了很久,也无法弄清楚哑巴的身份。如今我和豆腐二人受伤,困守于此,豆腐那个没心没肺的,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就跟度假一样,我却没他那么好命,心中始终记挂着吕肃二人。
转头又想到蒙蒙等人,以及多出来的那个带血的装备包,心中一阵唏嘘。好在手表够争气,没出什么问题,我和豆腐在冰洞中养伤,计算这时间。渐渐的伤势好了许多,虽然不能有激烈的动作,但行走坐卧也不成问题了。
此时,已经过去了五十六个小时。
食物、药品、能源,都消耗的差不多,但吕肃和哑巴没有动静。
在过十多个小时,便是三日之约,但经验告诉我,他们恐怕是出事了。如果是安全的情况下,不需要三日,也足够往返了。豆腐比较保守,提议说“还有十多个小时呢,咱们……咱们还是等等再说,到时候没人,咱们再出去。”豆腐也有他的顾虑,我们现在虽说行动不成问题,但稍微遇上一些变故,跑跑跳跳都行不通,离开这个安全地带,无异于送死。
我道“如果十小时候还没有回来呢?咱们的食物和燃料已经不多了。”我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也没有豆腐那么乐观,心中已经决定出去寻人。
就在此时,寂静的冰洞里,忽然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声音。
这声音让这两天已经适应了寂静的我们心头一跳,在侧耳一听,却仿佛是脚步声,赫然真朝着我们靠近。豆腐喜道“肯定是哑巴他们回来了,我去看看……”
这一出声,那个脚步声顿时就停住了,显得十分诡异。
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个好现象。
我心中一沉,静静听着动静。
脚步声消失了。
豆腐也察觉到不对劲儿,不由得住了声。
燃料的消耗被我们控制在了最低,冰洞里有些暗淡,我和豆腐屏气凝神等了一阵,脚步声就在洞外不远处突兀消失了,紧接着便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唰唰声。
这声音我熟悉,是人在冰洞中爬行时发出的细微摩擦声。
我和豆腐对视一眼有人爬进来了?
豆腐有些害怕,尝试着喊了声”吕肃?是你吗?”冰洞中爬行的人没有回答。我心中那阵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我不愿意坐以待毙,立刻打开了手电筒,将灯光打入狭小的冰洞中。
紧接着,我看到视线的尽头,光明与黑暗交界处,露出了一颗赤红赤红的大脑袋!那个脑袋仿佛感应到灯光,猛地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浮肿的脸,脸上一堆灰色的眼泡子,直勾勾的盯着我,嘴里流出一串涎水。
“嘶……”天兵!
这应该是一个比较瘦的天兵,或许是个小孩子?
总之,它慢慢的向着我爬了过来,那张浮肿的脸上,仿佛带着贪婪。我喉咙发干,身上有些发虚。
这东西的威力我已经见识过了,这可是连吕肃窦无法对付的玩意儿,连赵老头和哑巴,都只能想出用诱饵对付拖延的东西。
完了。
我猛的收回头。
豆腐还不知道咋回事儿,但看我的脸色,估计也明白了,声音几乎要哭了,说“是、是什么?不会是天兵吧。”
我声音有些不稳,道“乌鸦嘴,你说对了。”
豆腐哆嗦道“那、那咱们怎么办?”我看了他一眼,心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说“如果它进来,我拖住它,你赶紧跑,去找吕肃他们汇合。”
豆腐愣了,盯着那个洞口,说“咱们一点儿希望都没有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无言。
豆腐看见我的神色,愣了一下,紧接着脸上的畏惧一扫而光,怒道“操他娘的,我是那种丢下兄弟自己跑的人吗?就算要死,我也要先扒它一层皮再说。”说着,掏出了最后一点儿固体燃料点燃,扔向冰洞里,用一根探铲往前推,将固体燃料向着天兵推进,嘴里骂骂咧咧道“烧死你。烧死你丫的。”
虽然这天兵相对瘦小,但天兵身体浮肿,因此再这冰洞中前进的很慢,豆腐推送进去的固体燃料熊熊燃烧,将冰壁烤的一片红黄,但很快,火焰便被一颗赤红的头颅给压灭了。
豆腐目瞪口呆。
我这会儿也抱着扒它一层皮再死的决心,从装备包里翻出唯一支枪,上了子弹,对着那颗赤红色的脑袋连发。虽然子弹无法穿透,但在被子弹打击的过程中,天兵停了下来,勉强延长了一下时间。
但我不知道能撑多久,我不想死,更不想豆腐跟着我死。
我必须得想个办法。
第六十章 祸到临头
豆腐见开枪拖延了一下时间,便抄过火堆旁的探铲伸到冰洞里。尖锐的探铲边缘抵着天兵的头颅,豆腐用力将探铲顶住。这样一来,到非常有效的阻碍了天兵的继续。不过我们内伤也才恢复一些,使不了太大的劲儿,支撑了没多久,豆腐脸色就开始铁青,在寒冷的冰洞中,额头直冒虚汗。
接着,他说“老陈,快撑不住了。我想了想……我觉得自己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艺术家,离开你一个人跑出去,估摸着没和吕肃汇合,就得说拜拜了。一会儿还是我拖住它,你跑吧,你跑的比我快,身手比我好,成功的几率大多了。”
说完,手一软,探铲掉到了冰洞上。豆腐捂着胸口痛苦的喘气,呼吸很粗重。
我眼眶一热,没回应豆腐的话,抄着探铲,朝天兵脑袋上捅,就如同捅到一块儿大型橡胶一下,不管多大的力道,都毫无反应。我盯着天兵贪婪流着涎水的嘴,脑海中忽然灵机一动。
这天兵外部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那么它的内部是不是也一样?
想到此处,我头也不回,对豆腐说”装备包里好像有雷管,找出来。“
豆腐说”雷管对这家伙也没用啊。我明白了,这是咱哥俩的光荣雷是不是?”豆腐以为我是想用雷管死个痛快,于是非常积极的寻找,没几下便翻出了一根用铁架子装着的雷管。
我将那东西取出来,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于是我让豆腐后退,紧接着将雷管放入了探铲马蹄形的圆筒中装着,紧接着支着探铲去捅天兵的嘴。这东西张口便来咬我的探铲。趁着这功夫,我将探铲的手柄往上一抬,探铲中隐藏的雷管,立刻顺着这个弧度往下滑,落入了天兵的嘴里。
此刻我和天兵的距离约摸隔着两米,但雷管的爆破范围不止两米,我现在也相当于舍命一搏,为我和豆腐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我让豆腐抱住我的腰,一但雷管仿佛天兵嘴里,便使劲儿将我往外拉,这样才能最快的离开爆破中心。
因此,在雷管送入天兵嘴里的瞬间,我厉喝道“走。”
豆腐早就准备的,几乎是我开口的瞬间,便被豆腐猛的往后拽。这比自己慢慢倒退的速度已经快很多了。但这速度依旧没有赶上爆破的速度。在这瞬间,天兵牙口一咬,霎时间,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贴着我的耳膜响起来。
天兵的情况怎么样我不知道,因为周围的玄冰都被炸碎了很多,一大片碎冰块夹杂着一阵烟雾当头罩来,我只觉得脸上一阵**辣的痛,下一时的将头一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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