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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有鬼呢-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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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盛天咧开嘴,笑的像是牡丹开花似的,“我很欣赏你刚才的做法,好,很好。怎么办,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不,我想我是爱上你了。爱的,我心口都疼。”
他像是唱歌剧似的,夸张的摸着胸口。他那样儿,像是下一秒就会引颈嚎歌一首似的。
“得了,别在这儿瞎说八道了。”我嫌弃的朝他摆手,赶他离开。
苗盛天奸笑一声,“你以为把那只录音笔抢走了,就没事儿了,我就没证据了?”
不等我回话呢,他就迫不及待的把底儿倒了出来,“我不止有录音笔,还录了视频。”
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只弄一支录音笔,但我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录下视频。
要是真有视频,那可就大事儿不妙了。
我和苗盛天可是亲过嘴的,并且我还曾故意主动朝他凑。
假如他把视频给剪辑了,弄成我主动亲他,这要是给任酮看见了,我就算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
任酮问我:“什么视频?”
在苗盛天说话之前,我抢先说:“肯定是我答应当他情人的那个场面,被他给偷偷录了下来。你知道的,我那是在忽悠他。”
我话音刚落下,苗盛天就迫不及待的接上了话,“不只你答应我当情人,还有别的,非常重要的场面。”
苗盛天把事儿说的很神秘,弄的我心惊肉跳,也成功引起任酮的怀疑。但他并没有一下子做绝,并没有把视频内容说出来。
一个电话,把苗盛天给叫走了。
临走前,他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眼神让任酮的怀疑加剧。
任酮像是封建大家长似的,带着肃杀气,问我视频里头究竟有什么重要内容。
我纠结了好一会儿,把被苗盛天亲了这事儿,告诉了任酮。要是这会儿不说,之后被任酮知道,那肯定比现在主动承认,后果更严重。
任酮没像我想象中那么恼怒,甚至一点儿愤怒的模样都没有。他仿佛听了一句关于天气的话,听完点点头,转身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他还不忘招呼我一声,让我跟着他。
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既有庆幸,也有失望。庆幸任酮没发怒,但也失望他没发怒。总觉的,他这么平静,是因为不重视我,不在乎我。
摸了摸脸颊,我呼出一口气,跟在任酮身后,朝楼下走。
我们得去查猫儿吊的事情,把猫儿吊的事儿查清楚,然后让苗儿吊不再跟着我。
任酮带我去那家楼缝里开的书店。
书店老板是个很念旧的人,从他从不更换的衣服裤子以及从没有变化的发型,就能看出来。
介绍苗儿吊的书,只有一本,现在正被任酮拿在手里头。上面的字,不是中国字,是歪歪曲曲的外国字儿,看着像是一排排密集的奇怪音乐符号。
我放弃看书,将注意力转移到柜台后的老板身上。
越看,我越觉得他不像个活人。可他绝对不是鬼怪,也不可能是神仙,因为他身上没有那些邪乎气儿,也没有丁点仙气。
任酮合上书,握住我的胳膊,问我:“在看什么?”
我从老板那里收回目光,摇摇头,“没什么,瞎看。”
给了老板钱,我们侧着身体,从楼缝钻出来,回到车上。
上车后,我问任酮,“书上都说了什么,猫儿吊能弄走么?”
“能。”任酮回答了我一个字,然后就闭紧了嘴巴。
我眼巴巴的瞅着他,等着他下面的话,可车子都上主路了,他也没出声,好似忘了我的问话似的。
“怎么弄走猫儿吊啊?书上介绍了什么办法?”我问任酮。
任酮转了下方向盘,“转移。”
“转移?”我疑惑的瞅着任酮,“转移是什么意思?”
任酮瞥了我一眼,没回答我。
他不回答,我只能自问自答,然后等待他点头或摇头,“转移,是指把那棵古香槐移动到另一个地方?”
车子颠簸了一下,任酮脑袋晃了晃,看起来像是点了下头。
“把古香槐移个地方?”我重复问了一句。
“可以。”任酮给了我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移了,猫儿吊就走了?”
车子又颠簸了一下,任酮的下巴也跟着点了点,但他没有明确回答我。
我没再问他。
因为他明摆着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也不知道他在闹什么脾气,突然就生气了,连个预兆都没有。
他点了两次头,虽然是在车子颠簸的时候点的,但我估计应该是同意的意思。我还真以为,把古香槐移个地方,就能让猫儿吊离开。
一回家,我就找铁锹,想去移古香槐,但被任酮拦了下来。他让我在家里乖乖呆着,好好想想最近犯了什么错误。他则要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要听到我的检讨。
我压根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怎么检讨啊。
仔细回想了一遍,我猜测着任酮突然生气的原因,以及我应该做什么样的检讨。
任酮是在书店里突然生气的,具体说来,是在问了我那句话之后。难道,他生气,是因为我一直盯着老板看?他以为我看上老板了,所以在吃醋?
还真有可能。
我以为我猜对了。
在任酮回来后,我认真做完检讨,任酮也没说不对。
但隔天,苗盛天来电话后,我突然醒悟,任酮生气不是因为我看老板,而是因为苗盛天亲我那事儿。
任酮说的转移,也不是把古香槐换个地方,而是跟着我的猫儿吊,转移到别人那儿,让猫儿吊跟着别人。
任酮,把猫儿吊,转移给了苗盛天。
第365章 猫儿吊八
苗盛天来电话的时候,我在就着豆浆吃油条。
他鬼哭狼嚎一嗓子,吓的我差点儿把豆浆喷出去。幸亏我反应快,赶紧把嘴唇闭紧了,拦住了豆浆朝外喷射的路。
但拦了外面,拦不住嗓子,嗓子那里的小舌头太小了,即使想拦也拦不住。
豆浆喷不出去,就反噬进了我嗓子眼儿,呛的我好一阵咳。
我咳嗽的小舌头都快要离体,肺也跟着难受,都被豆浆水儿给祸害了一遍。
好不容易止咳了,我闷灌两口水,润了润嗓子,制止对面苗盛天的唠叨,“你慢点儿说,猫儿吊跟着你了?”
“从昨晚上就跟上我了!”苗盛天声音里透着股咬牙切齿的劲儿,“宁彩啊宁彩,我对你这么好,一直为你着想,想着帮你处理猫儿吊的问题。可你呢,你呀你,竟然把这死猫弄我这边来了。”
“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不承认。
苗盛天断空了两秒钟,声音阴狠狠的从电话那边透了过来,“不是你,就是任酮。”
我也猜到这是任酮做的。
从苗盛天说被猫头缠上的一瞬间,我就想到了任酮,以及任酮说的转移。
任酮肯定是按照书上的办法,将猫头转移到了苗盛天那儿,让猫头从此跟上苗盛天。
“是不是任酮?”苗盛天阴声狠气的问我。
“不是。”
“不是?”苗盛天声音拔了个高儿,像是吹笛子突然吹出破音儿似的。
“真不是。你以为任酮和你一样啊,憋着一肚子坏水儿。”
“好,很好。你说不是,那就不是。”苗盛天妥协的有些诡异。
我心里有点儿忐忑,总觉的苗盛天要闹什么幺蛾子。
苗盛天说:“五十万,给我弄走这个猫头。”
“啊?”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照顾你们的生意,五十万聘请你们。”苗盛天那边传来几声悉索,“你要是不接,这件事情就没完,我一定要把任酮给揪出来。你要是接了,我就不追究任酮做的这个缺德事。”
我想了想,歪过脖子,看向廖泽。
廖泽耳朵尖,从听到五十万开始,就窜到了我旁边,侧脸朝手机上贴,想听苗盛天说些什么。
看我转头,廖泽朝我伸出五个手指头,随后紧握成拳,脑袋用力点了点,无声的说:“接了。”
我犹豫了一瞬,“那我们就接了。”
“好,我现在就过去,你在家等着我。”苗盛天说了声拜拜,挂了电话。
我将手机放到桌子上,发愁的看着廖泽,“虽然这五十万好挣,但我估计,任酮不愿意帮苗盛天。”
廖泽朝我挤眼,眼里闪着光,表情狡猾的像是狐狸。他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你不用担心,任酮会帮忙的。”
转回椅子旁,廖泽坐下来,慢腾腾的说:“任酮把猫儿吊转移到苗盛天那里,一来肯定是为了出气,二来,也有敲苗盛天一笔的意思。”
“真的?”我狐疑的瞅着廖泽。
廖泽啧啧两声,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我,“任酮如果不是想借机坑苗盛天一笔,何必把猫儿吊转移到苗盛天身上。他完全可以找个别的办法,害苗盛天难受一阵子。”
我摸了摸下巴,觉得廖泽说的挺有道理。
苗盛天是和任酮路峰一起进门的。
任酮和路峰抬着那颗古香槐,苗盛天则右手提着一把铁锹,左手扛着一把铁镐。
“宁彩,快拿杯水给我,渴死我了。”苗盛天像是进了自己家似的,大大咧咧的吩咐我。他将铁锹和铁镐随意放到地上,蹲到古香槐旁边,一边观察,一边用手在古香槐表皮上摸索着。
我给任酮他们先送了水,最后一杯给了苗盛天。
“舒服。”苗盛天像是干杯似的,将水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塞回我手上。
我白了他一眼,将杯子放到一边桌子上,并警告他,“你别乱摸,别把古香槐摸死了。”
“这是个好东西,我知道。”苗盛天挺识货,“等把猫头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把这棵槐树带回去,找院子养起来。”
“养吧,小心有吊死鬼儿上门找你玩。”我这不是危言耸听吓唬他,这是绝对会发生的事儿。
没有固定地界的吊死鬼儿,对于家养槐树,有着莫名的喜好。
就如同狗熊爱蜂蜜。
吊死鬼儿碰见这样的槐树,准会扑上去,用舌头当绳子,将自个儿吊在槐树上。从此占据槐树,与槐树合二为一,让槐树阴上加阴。
“我把你一起养家里。”苗盛天来了句不正经的。
我威胁的朝他呲呲牙。
任酮冷声对苗盛天说:“定金。”
苗盛天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到我旁白的桌子上。支票面额25万,上面有苗盛天龙飞凤舞的签名。
任酮将支票拿起来,放进口袋,微不可见的对着苗盛天点点头。
廖泽在一侧朝我挤眼,右手举起来,做个了点钞的动作。
我朝他挑动眉毛,与他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任酮一直是个行动派,办事的时候从不拖泥带水,速战速决。收了苗盛天的钱后,他立刻着手准备为苗盛天驱赶猫头的事情。
在苗盛天另出十万块买消息的情况下,任酮将昨天从书上看到的内容,告诉了苗盛天。我在一边竖着耳朵仔细倾听,一字不漏的全记了下来。
之前,因为猫儿吊的做法,一切都取二,我们以为猫儿吊是为了镇东海龙。
我们弄错了。
猫儿吊不是为了镇龙,起的也不是镇压作用,而是引邪的作用。
清朝政府被推翻后,宫里一位姓朱的太监,被迫出宫,到外面世界生存。他流落到海城,想隐姓埋名度过剩下的时光。但当地的地痞无赖敲诈他不成,就扒光他的衣服,想让他丢一把人。
他太监身份暴露,被当地居民排斥侮辱。
甚至有人将狗血鸡粪倒在他购买的房屋外头,在他门前烧纸,咒他早死。
姓朱的太监,心中产生怨恨,就用了歪法,做了猫儿吊,挂在古香槐的歪脖上,诅咒欺辱他的这一方百姓。咒他们生生世世都活不安宁,子子孙孙都苟活横死,不能富贵安康。
那姓朱的太监,原本住的地方,就在那条胡同的尽头。古香槐是被他从山上移植下来的,刻意种在门前,对着大海,这样才能金木水火土齐全,令邪术成功。
第366章 猫儿吊九
朱太监做猫儿吊的步骤全部正确,但功效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成功。
他存活的那个时期,妖魔鬼怪披着人皮横行,有军阀有土匪,什么都有,一个小小的猫儿吊,根本不可能从这些妖魔鬼怪里头脱颖而出。
朱太监死的早,死之前心心念念惦记着让欺辱他的人不得好死。这些人确实不得好死了,但不是因为猫儿吊,而是因为从海上而来的一群土匪。
这地方的子子孙孙,也并没有遭受多大的诅咒。
虽然有活的不好死的不痛快的,但并非因为猫儿吊,而是大部分人都这样儿。活的平凡,没有大富大贵,成天算计着钱过日子。死的不痛快,因为环境污染,各种奇怪疾病出现,导致无药可医,就不甘心也不痛快的死了。
猫儿吊,遗留到现在,也只是个没什么作用的邪物而已。
这邪物之所以跟上我,如同我们之前的猜测,是因为我肚子里头的辟水珠。
城市规划后,街道进行改造,建了房子挡了海,令猫儿吊缺了海水的滋润。我肚子里头的辟水珠,不仅能为活物辟水,在有道行的妖怪海里,还可以凭空生水。
猫儿吊看上辟水珠凭空生海水这个功能,跟上了我,想要夺走辟水珠。
但我身边高手太多了,它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所以就鬼鬼祟祟跟着我,伺机寻找机会。
要不是任酮那晚恰好看见它的影子,说不准哪天,一个疏忽,我就着了猫儿吊的道儿,被它夺走辟水珠。
想要弄走跟在苗盛天身上的猫儿吊,可不是个简单的事儿。
任酮说,苗盛天必须得先去坟地窝一晚上,用坟地上的阴气冲冲他身上的阳气。
等苗盛天身上阳气弱下来,我们就准备好纸扎的人,撒上苗盛天的血,伪装成苗盛天,做套儿抓猫儿吊。
苗盛天准备带着手下,一块儿去坟地呆一晚上。
但任酮阻止了他这个做法。
任酮很认真的告诉苗盛天,“必须你自己去才行。你身上的阳气比其他人都重,如果带着其他人去,阴气就会选择阳气弱的人,不会选择你。”
苗盛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任酮,“你该不会趁机在耍我吧?”
“你身边有懂这些的人,你可以问问他们,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任酮说的理直气壮。
苗盛天当着任酮的面,拨打了两个电话,答案都和任酮说的一样。
挂上电话后,苗盛天笑着说:“好,那我就自己去。”
任酮打着为苗盛天驱邪的冠冕旗号,将苗盛天送进了海城最邪的古坟地附近。
我敢肯定,任酮是在整苗盛天。
因为,完全没有必要,把苗盛天送到这片坟地里头。随便找片坟地,让苗盛天呆上一晚上,就能让苗盛天身上附着上足够多的阴气。
把苗盛天送到这片坟地,不仅仅会让苗盛天身上附着一堆阴气,还会让苗盛天身上扑上一群鬼。
苗盛天朝我摆摆手,笑着转身上了山。
我遥遥看着山坡上那片古坟地,看着坟地上隐隐约约的那堆鬼影儿,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任酮敲敲方向盘,“把车窗关了,我们回去。”
山路陡峭,车子开的很缓慢,任酮不着急赶路,就慢悠悠的开着车在土路上颠簸着。
“苗盛天自己呆在那个地方,没问题吧?”我有点儿忐忑,觉得把苗盛天单独放到那个地方,太危险了。
任酮冷瞥我一眼,“你想上去陪他?”
“不是。”我弯着胳膊,指指斜后方古坟的方向,“上面鬼也太多了,而且很多老鬼,我怕苗盛天被它们给害了。”
“死不了。”任酮冷酷的从牙缝挤出三个字。
“要是不小心,那些鬼把他给弄死了,可怎么办?”我担心,苗盛天被吓死。老鬼比新鬼贼,吓人的方法多种多样,要是一不小心把苗盛天给吓死了,我们绝对脱不了干系。
任酮生硬而肯定的蹦出两个字,“不会。”
“假如”我想打个比方。
可不等我说完,任酮就语气冷冽的打断我的话,让我闭上嘴巴,乖乖坐着。
看他那脸青嘴抿的样儿,我估摸着,他是吃醋了。
苗盛天这也算是活该,自作自受。
谁让他没事儿老得瑟着逗弄我,把任酮给惹了。
惹了我,我顶多找个麻袋弄个砖头,蒙着他脑袋揍他一顿。
可得罪任酮了,那可就要遭罪了。
譬如现在,苗盛天被任酮坑了一把,要和一堆老鬼新鬼窝在一块儿。这么一晚上过去,就算不吓死也得吓出点儿精神病。
他身上避邪的物件还有与人联络的手机等东西,都被收在了咖啡厅里头。
就算他半途想跑,也没法联络人来救他。
而他自己,就别指望能跑出来了。
老鬼弄的鬼打墙,可和新鬼弄的不一样,档次高好几层,就连我这样的进去了,都不一定能转出来,更别提苗盛天了。
我在心里为苗盛天默哀。
惴惴不安的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清早,我就紧催着任酮去古坟地接苗盛天。任酮眼神冷冽,盯的我肝儿颤,胆子一点点的朝里缩。
我硬着头皮,又催了一句,总算得到了任酮的话。
任酮说,他已经打电话给苗盛天的助理远扬,让远扬去古坟地接苗盛天。
我摸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可转而,心脏又提吊了起来。
“应该我们去接。远扬去接了,要是见到苗盛天被吓出了问题,肯定会找我们麻烦。”我忍不住,将昨晚上没说的话,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苗盛天现在能耐比我们大,我们这么折腾他,他肯定会想法儿折腾回来的。”
我不想再进一次关押室,更不想任酮因此而发生任何事情。
我们以后的道路,最好不要出现任何波折,就这么平平安安的过下去。我们的工作注定要冒险,但不要卷进阴谋之中,平平顺顺一辈子。
任酮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轻摇着头叹了口气。
他朝我伸手,将我搂进了怀里,拍着我的后背,“不用担心,不会出问题的。我是故意让他受惊吓,这样他才能阴气入体。”
“阴气附着在表面没用,只有入体了,之后我们弄了纸人,猫儿吊才能上当。”
第367章 猫儿吊十
“我误会你了。”我这话说的很感性,话里夹杂着因为误会任酮而产生的羞愧感。
实际,我一点儿都不觉得羞愧。
任酮这解释虽然合理,但他将苗盛天送到古坟地,绝对不仅仅是为了让苗盛天阴气入体,保准有挟私报复在里头。
当然,这想法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我假装不知道。
苗盛天很快被远扬送了过来。
他进来的时候,身上披着个巨大的披风,黑色的,看着和个大黑被子似的。后头儿,等苗盛天把披风扔到沙发上,我抖开一看,还真是个被子。
苗盛天脸色惨白,透着股秋天黄叶将落的沧桑感。他像是被吸了精气似的,眼神虽然依旧霸气,态度依旧狂妄恣意,但声音却发虚,还带着点颤儿音。
尤其他结尾时候那个词儿,颤的特别厉害,听着像是在撒娇发嗲似的。
大家都严肃的围坐在一块儿,听着苗盛天说话。除了我之外,没人注意到苗盛天发嗲似的颤音,所以没人变脸色忍笑。
我闭紧嘴巴,硬是把笑意咽了下去。
可我没咽实在。
在苗盛天又一次颤音后,笑意卷土重来,冲到我的嘴边。
我赶紧低下头,假装想要阻止咳嗽,用力抹了抹嘴,试图将笑意抹掉。
抬头那一瞬,苗盛天正好看向我,朝我挑了挑眉毛。
我也不知道我哪根神经出了问题,在看到苗盛天挑眉毛的那瞬间,就像是被苗盛天眉毛切开了爆笑开关似的,噗哧笑出了声音,随后,止不住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我内心一点儿都不想笑。
但偏偏我越想让自己不要笑,就越是笑的厉害。
我笑着弯腰离开沙发这边儿,躲进了洗手间里头。
一进洗手间,我立马止了笑,并且觉得根本就不好笑。可再次看见苗盛天的瞬间,那恐怖的笑意又卷上了我的大脑,控制了我的神经,让我狂笑不止。
我朝他们摆手,冲下了一楼。
在楼下呆了半个多小时,我才上了二楼。
我上去的时候,他们正在给苗盛天放血。
苗盛天本来就虚。
放了一碗血后,他脸白的和墙灰似的,惨不忍睹。
纸人早就准备好。
天不亮的时候,路峰就去了公厕对面那个扎纸人的地方,去买了一个纸人回来。
纸人被撒了血水,没被血水湿溶,也没有发生任何神奇的变化。它像是用油纸扎的,不管什么水泼上去,都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任酮说要等到晚上,纸人才会发生变化。
这期间,苗盛天要躲到隐蔽的地方,避免猫儿吊发现。
刚从古坟地出来,放了一碗血的苗盛天,还没缓过劲儿来,就在任酮的严肃要求下,躲进了公司暗室里头。
这个暗室,是未建好的。
苗盛天原本留这个地方,是想改造成一个房间,留着带人过来上床用。可后头儿,他嫌地方留小了,不适合放大床,就没对这个地方进行装修。
这里面的一切,都是原汁原味。
陈黑色的水泥构造,墙壁上有露在外面的各式管子,环境差到了极点。
里面没有窗户没有灯,一旦把门关起来,就会形成一个密室结构。
幸亏苗盛天没有密室恐惧症。
要不然,他今儿就算不被折腾死,也得被折腾的晕厥过去。
被关进这里头的苗盛天,这次有远扬做伴,比在古坟地时候,好过一些。可也没好过到哪儿去,在这里面呆一晚上,还不如牢房里面住着舒服。
天黑后,纸人变化成了苗盛天,语气神态和苗盛天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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