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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有鬼呢-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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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后,纸人变化成了苗盛天,语气神态和苗盛天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是纸人,我肯定认不出这是假的。
纸人变化的苗盛天,对着我们挨着片儿的点点头,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我们住的地方,上了远扬留在门外路边的车子。
纸人开车的姿势很熟练,左手搭在窗户边上的嚣张模样,和苗盛天毫无二致。
别说我了,就算苗盛天父母活过来,肯定也认不出这是假的。
我们不远不近的跟着纸人的车子,跟到苗盛天住处楼下。
纸人进了电梯。
几分钟后,十楼西户窗户亮了起来。
廖泽敲了下车窗,抻脖子过来,朝我挤眼睛,“这纸人扎的可真是绝了,天下独一份的好。”
“要是那家店不在公厕对面,就完美了。”
廖泽竖起右手食指,摇晃着手指头,“这叫个性。”
我嗤他一声。
廖泽屈起指头,弹了下我的额头,“没大没小,竟然敢嗤我。”
“那我嘻嘻?”我上下牙咬合在一块儿,掀嘴皮子,朝廖泽嘻嘻两声。
廖泽乐了,“你这鬼气样儿,可真不该投胎成个姑娘。”
“嘘。”路峰手指头压在嘴唇上,让我们噤声,并朝右前方指了指。
右前方一楼贴满玻璃镜的外墙上,猫头出现在镜子里头,并在镜子里缓慢移动着。
它如同任酮那天晚上看见的那样,舌头平伸出去二十多厘米,狰狞着大嘴,模样诡异到了极点。
“它怎么在镜子里头?”我很疑惑。
猫儿吊虽然是邪物,但有实体。有实体的东西,应该在镜子外头才对,怎么它竟然进入镜子里头了。
廖泽解释,“镜子五行里面为金和水。猫儿吊按照五行做成,离开槐树后,必须要依附在五行其中一行当中。这周围,五行中,楼外镜子白天吸阳气晚上吸阴气,五行最强。猫儿吊,有驱强的本能,会选择依附进五行最强的一物里头,就是这墙外的镜子了。”
说完,廖泽啧啧两声,“居民区楼房外贴镜子,这可实在罕见。这栋楼里,恐怕鬼多人少。”
我点点头,专心致志的盯着那颗猫头。
猫头移动到镜子的右上角,从镜子里钻了出来。
它动作极为缓慢,而且僵硬,像是被牵线控制的木偶儿似的,动作极为不流畅。
猫儿吊的目标是十楼,纸人正在十楼守株待兔,等它送上门来。
抻脖子一直盯着猫头看,直到猫头从十楼窗户钻进去,我才把脖子缩成正常状态,并用力揉着脖子后头。
“我们不上去?”中途我因为笑场,在一楼呆了一段时间,所以计划听的并不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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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猫儿吊十一
任酮摇摇头,“不上去。”
路峰在后面接上话,“这纸人可厉害的很,根本用不上咱们。”他做了个搓钱的动作,“比你们上次去拿的那两个,加一块儿,还贵十倍。”
我瞪圆了眼睛,吸口气,“报销不?苗盛天那边能报销不?”
“任酮肯定会让他报销。”路峰很相信任酮坑人的能力。
我看向任酮。
任酮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二十几分钟后,十楼灯灭了。
任酮打开车门,率先下了车。廖泽随在其后,和路峰几乎同时,打开了车门,站到车外。我比他们慢,等他们都摆好姿势了,我才从车上爬下来。
等了一小会儿,十楼灯再次明亮起来。
任酮朝我们招招手,带我们进了大楼。
我们上去的时候,纸人等在苗盛天家门口,正得意洋洋的朝我们笑着。它嘴角挂着一条红线,和苗儿吊脑袋上的红线,一模一样。
他挑挑眉,转身进了屋内。
只前后脚的功夫,等我们进屋,纸人已经由苗盛天模样回复了原样,直立在客厅里头。
任酮走到纸人面前,伸手捅进纸人的胸腔,将干瘪失水的猫头提了出来。
猫头不仅失去了水分,干瘪的像是木乃伊制品,它身上的毛和红线,也和水分一块儿消失了。现在的猫头,光秃秃的,像是网上流传的外星人脑袋照片似的,看着又诡异又滑稽。
观察了几分钟猫头,任酮将猫头又塞回纸人胸腔里头。
他右手抬到半空,打了个响指,食指上冒出一团青蓝色的火苗。将火苗抵到纸人嘴唇上,纸人突的张开血红色的嘴巴,将任酮手指头上的火苗吞咽了下去。
任酮拉着我的胳膊,后退一步。
纸人从内部燃烧起来,短短几秒钟,就被浅蓝色的火苗完全包围。
屋内充斥一股奇怪的香味儿,像是烟火混合了某种香水的味道。
我深呼吸,对这种奇怪的香味儿,莫名其妙的产生了几分好感,仿佛之前在某个美丽的场景中闻过似的。
火焰将纸人连带猫头燃烧的一干二净,连个灰烬渣渣都没有留下。
回到车上后,我问任酮,“这就行了?现在给苗盛天打电话,让他从那破屋里出来?”
“不用。”任酮又恢复言简意赅的说话风格,几个字几个字的朝外蹦。
廖泽拍了下我的头顶,“傻啊你,尽帮着苗盛天。别急,让他在里面享受一晚上,再给他打电话。”
“我不是帮他,我是怕他事后报复。”我扒拉头发,将头发弄顺。
“他不会报复的。”廖泽声音懒洋洋的。
“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同廖泽呛嘴。
廖泽笑了一声,“不信,咱们可以打个赌。如果苗盛天知道咱们作弄他后,报复咱们,那就算你赢了。如果没报复,以后你就得听我的话。”
我点点头。
几分钟后,我将廖泽的话回味了好几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要是我赢了呢?”我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了。他光说他赢了以后的好处,没提我赢了之后,会有什么好处。
“要是你赢了,以后你说了算。”廖泽回答的挺痛快,仿佛笃定他肯定会赢似的。
我没赢。
苗盛天在养了半个月神之后,精神气恢复了原样。
恢复当天,他就赶到了我们这儿,来兴师问罪,质问我当初为什么坑他。
坑他的不是我,但我是帮凶。
我死撑着不承认坑过他,指责他含血喷人,把我们一心帮他驱赶猫儿吊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苗盛天见我死不承认,不仅不生气,反而乐的像是中了百亿大奖似的。他用力拍击了三下柜台桌面,“我听说你和廖泽打了赌,打赌我会不会报复你们?”
“你消息可够灵通的。”我侧身抻脖子,朝外面路峰的车子看,“你该不会在路峰车里装了窃听器吧?”
“我不干那种事。”苗盛天摆手,笑嘻嘻看着我。
我狐疑瞅着他,越看越觉得他在路峰车里装了窃听器,要不然,不可能知道我和廖泽打赌的事情。
苗盛天笑着朝我凑,将大脸可劲儿朝我脸上贴,恨不能和我的脸零距离贴到一块儿去。他盯准我的眼睛,笑着说:“是廖泽说给别人听,别人又告诉我的。”
我翻白眼儿。
苗盛天故作惊吓状,和乌龟似的,朝后突的缩了脖子,“喝!你这白眼儿翻的,和吊死鬼儿似的。”
“半个月不见,你不仅把精神头长上来了,还把精神头的领导也长上来了啊。”我敲着桌面。
“精神头的领导?”苗盛天疑惑不解,不认识精神头的领导。
“精神病啊!”知识就该共享,我不是那种小家子气藏知识的人,见他疑惑,立刻就帮他解惑。
苗盛天笑了,笑的捶腿捶肚子,和真得了精神病似的。
笑够了,苗盛天很认真的看着我,说:“我不会报复你们,我说到做到。”
紧接着,他扔来了个小炸弹,炸的我耳膜嗡嗡嗡响,“我这次过来,不仅仅是想来看看你,还有个大事要通知你一声。苗如兰三天前偷偷从国外回来了,现在没人知道她在哪里。”
“她回来干什么?找任酮?找我?”我觉得头疼。
“肯定找的是你。”苗盛天感慨着,“女人啊,遇到感情的事情,永远会把女人当作敌人,而不是男人。”
他和个半仙儿一样,说着四五不着六的话,还摆出神叨叨的模样,和神棍附体了似的。
“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我只查到,她在回国之前,和搞垮任酮家的那个人联系过。”
“你意思是,搞垮任酮家的那个人,要和苗如兰联手,害我?”停顿了一瞬,我将这句话补充完整,“害我和任酮?”
“如果只是苗如兰,肯定害的是你。加上另一个,那么,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任酮。”
我烦躁的喷了股气出去,在原地来回走了两趟,“我就不明白了,不管发生过什么,任酮都没有参与进去过,为什么那人搞垮了任江源还不够,还一定要搞垮任酮?感情那个人从古代窜过来的,对付人喜欢搞连坐,必须把人一家全害死,才能舒心。”
第369章 猫儿吊十二
苗盛天眼含深意的看着我,话里也带着深意,“任酮虽然没参与过任江源公司里的工作,但是,不代表任酮没参与到别的事情里头。”
“你别弄这么一副神叨叨的模样,抹黑任酮在我心里的形象。”我眨了两下有些酸涩的眼睛,瞪向苗盛天,“就算任酮干过什么事儿,我也不在乎。”
不等苗盛天说话,我抢着出声,驱赶他,“你以后还是别来了,我真是受够姓苗的了,个个都是带了毒的狗皮膏药。我真是服了,死活要分手嫁给老头子的是苗如兰,等任酮和我好上了,她又是离婚又是旧情不忘。她是不是有毛病,她大脑里面神经病变了吧这是。抱怨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要是遇见她,你帮我告诉她一声,这会儿不等她害我了,我会先去找她。”
苗盛天眼里闪烁着兴味的光芒,“你准备怎么对付她?”
我比划了个切脖子的动作。
苗盛天鼓掌,“我果然好眼光,看上的人处处合我的口味。”
“滚蛋。”我指指门外,“你以后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猫儿吊都给你处理了,银货两讫了,你以后就别没事儿过来折腾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苗盛天想说话,被推门进来的声音打断。
杜好成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好一阵子没见到杜好成,只和他不咸不淡的通了几次电话。
他这段时间去意大利了,公费去进修,精进学术,在精神学领域再上一层楼。
这会儿出现,肯定是他的进修结束了。
“我回来了,宁彩。”杜好成笑着张开双臂,并微微歪了下脑袋,仿佛在准备着和我的贴面亲吻礼似的。
我摆手,后退一步,“咱们这边,不流行外国那套贴面礼。”
杜好成放下胳膊,问我:“最近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苗盛天插话,“这位是?”
我替他介绍,“杜好成,好思佳精神病院里头的医生。”
紧接着,我为杜好成介绍苗盛天,“苗盛天,苗如兰她表兄。”
杜好成和苗盛天握手,假惺惺的互相问好,就好像他乡遇故知了似的。
我以为,他们两个会表面上相处的很好,实际互相看不顺眼。
我错了,我看走眼了。
他们两个,不仅表面上相处的很好,而且,互相看着特别顺眼,特别有共同语言。
这不,两人已经在靠窗那边的座位上,聊了有一个多小时了。看他们那兴致勃勃的模样,仿佛准备无休止的聊下去,聊到地老天荒。
我想不明白,一个精神与众不同的精神病医生,一个在现实中疯狂恣意而为的娱乐圈老总,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话题。
两个多小时后,他们总算停下了聊天,并前后脚和我告别。
杜好成说要去医院整理材料,并单方面和我约好,说过两天,等他资料都准备好了,要过来请我吃饭。
苗盛天则要回公司,回去和别家公司老总谈论生意合作。他没约我吃饭,但是留下话,说明天还要过来,和我畅谈一下对苗如兰的看法,以及对他的认知。花都如此多娇我一点儿都不想和他们两个接触。
不想和杜好成吃饭。
也不想和苗盛天讨论任何问题。
杜好成容易打发,只要我故意装作接不到电话,再拿任酮打掩护,就可以避开与他吃饭。苗盛天却不好打发,真正一个狗皮膏药。苗家特产,狗屁膏药,一旦被缠上,根本无法甩脱。
我把苗如兰回来了的事情,告诉了任酮。
任酮让我最近不要出去,以免苗如兰整出什么幺蛾子,对我不利。
“我不出去,就在一楼看着咖啡厅。”我点头。
我口是心非。
我根本不准备乖乖呆着。
我想好了一系列引蛇出洞的计划,准备白天黑夜只要瞅着任酮不在,就大摇大摆的到处去逛,专拣犄角旮旯人少的小胡同钻。
我做螳螂,廖泽做蛇,等苗如兰这个黄雀出来,他就出来逮住苗如兰。
“弄死肯定不行。”我发愁的朝廖泽摇摇头,“弄傻吧,让苗如兰彻底傻了,这事儿也就一了百了了。”
苗如兰要是傻了,就不会继续来折腾我们。
这事儿,也就算完了。
大家伙儿,就都能好好过日子。
“你想的怎么这么肤浅。”廖泽敲我的脑袋。
“那怎么办?难道我还能弄死她啊。”我挺想弄死她。可这是法制社会,不是三不管地带。要是我把她弄死了,在后台完全不硬的情况下,我肯定得赔她一命,还会连累任酮廖泽路峰他们三个。腹黑小狂后廖泽恨铁不成钢的用力敲了两下我的脑袋,摇头啧啧两声,“你怎么想事儿老是顾头不顾腚,你光想着苗如兰了,你就没想过把苗如兰弄回来那个人。”他用力敲击桌子,“那才是个大头。”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之前,我光一心想整苗如兰,让苗如兰下半辈子不敢再来折腾。
我忘了同苗如兰合作的那个人了,那才是大头,是隐匿在层层幕后的大黑手。
光整苗如兰没用,也不能先整苗如兰。先整了苗如兰,对我们没丁点儿好处,反而会给那个人抓我们的借口。
“之前的计划作废。”我摆手,准备找个地方窝起来,苦思一个绝妙计划,将幕后大黑手和苗如兰一网打尽。
廖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身后,“你别自个儿瞎折腾了,这次,大家一起来。看看你身后,转头看看。”
我转头一看,一早就出去的任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他阴着脸,眼里黑黢黢的,一点儿光都没有,明显被我的阳奉阴违气着了。
“嘿嘿,我刚才其实就一说,没准备去干。”我这解释挺虚的,但解释了比不解释好,起码能让他气儿顺一些。
任酮皱眉,用一种诡异而苦恼的眼神看着我,“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背着我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
“不相信我?”
“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任酮一连三个问题,把我给问的有点儿懵。
第370章 真相一
我立刻表态,“我信任你。”
为强调真实度,我加重语气,将刚才那四个字,又重复了一遍。
任酮眼里闪过点儿别的意思,像是苦恼,又像是失望,反正挺复杂的。他这种突然而过的眼神,让我心里一颤,瞬间慌了起来。
我想拉住他,将他拉进屋里,好好解释解释。
可任酮没给我这个机会。
他把廖泽和路峰叫了上去,却把我排除在外,让我在楼下看着咖啡厅。
临上楼前,任酮侧头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让我心头发凉,血管也凉飕飕的,从里到外都冷。
任酮肯定被我伤着心了。
他现在对我肯定特别失望。
他肯定以为,我是不信任他,觉得他不可靠,所以才老是同廖泽合作,背着他做事。
我不是不信任他,是我习惯性的背着他做些事情。譬如打苗如兰,譬如收拾小齐,譬如引苗如兰出洞。
这些事情,我只能同廖泽一块儿去做。
如果同任酮一起,他绝对不会放任我,会让我乖乖在家呆着。他会制止我,会将我排除在危险之外,反正不会让我心想事成。
他是为我好,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就像早些时候那些事情,他让我一直等一直等,不让我报仇,等到最后,我连报仇的边儿都没摸着,我姑那几个就死的死坐牢的坐牢。
我根本不喜欢这种刀不血刃的感觉,我喜欢亲自动手,红刀子进白刀子出,仇人捅我一刀,我想还三刀,给他们对穿出六个窟窿眼儿。重生之乔乔“唉。”我愁出一口浊气。
谈恋爱,真的是一门特别深奥的学问。我光一门心思执着朝前冲,根本不管用,还得学会各种技能,考虑到方方面面。
不能太黏糊,不能太冷淡,不能花心,不能太倔。
关键的一点是,必须要互相信任。
我不小心打破了信任,让任酮产生了误会。
这很容易给我们的感情,造成嫌隙。
一旦嫌隙生成,不及时补救,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裂成东非大裂谷。
到那时候,就算想补救,也晚了。
我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想法,要是人一旦谈恋爱,就在对方面前变成透明的就好了,不管想什么说什么,都不会产生误会。
当然,我这荒谬想法,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
毕竟我们是人类,不是透明蠕虫,不可能透过表皮就能把血管内脏看的一清二楚。
要真透明了,我肯定不会惊喜,而会赶紧偷摸的跑到深山老林藏起来,以免被抓去做试验,成为人形小白鼠。
我胡思乱想着,想的脑袋都大了,也把脑袋里的念头给想乱了。
原先我一门心思的想让任酮别误会我,后头想着想着,我又开始生气,觉得我之所以老这么偷偷摸摸背着他干事儿,是因为他总是喜欢把我排除在外。
就譬如现在,他就把我给排除在外头了。
瞅着中午吃完饭大家伙休息这段时间,我拉着任酮上了三楼,啰嗦着和任酮解释。同一个内容,我翻来覆去,引经据典,从方方面面解释过一遍。我生怕解释的少了,任酮不相信我。任酮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了,但表情看起来不怎么愉快,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误会解除后的释然。
我灌了口水,润润嗓子,“其实说一千道一万,事实明晃晃就摆在那块儿。我确实是相信你,这你也知道。我之所以背着你做这些事情,是因为你肯定不会同意。但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
第371章 真相二
任酮将右腿从左腿上挪下来,换成左腿搭右腿,“你不是人这件事情,刚开始是从你大姑那里流传出来的。当时,我以为这是你大姑故意散播出来的谣言,为了通过我,来阻止你报仇。那段时间,我阻止你报仇,确实有私心,我不希望你因为个人的事情,影响到特案科。直到我们遇到鱼婆,鱼婆说你早就死了,根本不是活人,我才有些相信了这件事情。”
“还有很多事情,都影响了我的判断。你差点儿进入鬼门关,韩宇斌下去带你出来的时候,听到鬼差说你早就死了。你失忆的很古怪,很多事情记不起来。等等。这些事情,严重影响了我的判断力。”
“所以,你怀疑我不是人 ?'…'”我问他。
任酮自嘲的笑了笑,“我不止是怀疑,是确定。关心则乱。我很担心,你会像谣传里说的那样,一旦知道自己不是人的真相,就立刻会消失。我担心你真的是一缕执念,只为了报仇而存在。一旦仇恨消了,你就会消失。我希望你对我的爱,能形成新的执念,让你即使报完仇,也不会消失。我也不敢让你报仇,我怕你损了阴德,不等报完仇,就消失了。”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总是很沉默,常常冷着一张脸,好似对我的感情很淡。
很多事情,我根本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曾经那么担心过我,那么恐慌过我会消失。
“我是人。”我嗓子发堵,眼眶发热。
任酮说:“我到现在,直到这一分钟,都不能确认你究竟是执念还是活的人。但是,从我家里出事,你陪着我搬到那间小房子开始,我就不再担心你会消失这件事情。就算你不是人,你是执念,也没什么。我没什么可担心的,也不需要担心。我可以确定,就算你是执念,你也会为我留下来。”
“宁彩,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想让你做那些会损阴德的事情,我需要你好好活着,陪我好好活着。”
我吸吸鼻子,将眼泪逼回去,“那我,到底是不是人 ?'…'”
“这件事情的答案,我们谁都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任酮朝我招手。
这会儿,我乖乖过去,窝到他怀里。
任酮拍拍我的肩膀,“你失去很多记忆,那是你本能不想知道真相。在关键时候蠢一点儿也好,省的知道的太清楚,反而会让事情朝不好的方面发展。是人,最好。不是人,是执念,那就把执念栓到我身上。”
他这些话,说的太煽情了,也偏离了我们原本讨论的主题。
我们原本讨论的,是我对于他的信任问题。
现在,则成了煽情演讲了。
尽管煽情到了极点,我却丝毫不觉得肉麻,只觉得从头到脚从心到肤,都暖的要命,仿佛被沐浴在最柔和的阳光下似的。
“宁彩,你什么都不要做,只要陪着我就好。”任酮声音放的很低,嘴唇在我额头上亲昵的蹭着。
我点点头,答应了任酮。
但我不做,并不会令我有多安全。苗如兰从没有想放过我,把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不弄死我不罢休。
任酮和路峰廖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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