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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有鬼呢-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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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答应了任酮。

但我不做,并不会令我有多安全。苗如兰从没有想放过我,把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不弄死我不罢休。

任酮和路峰廖泽他们,出去调查将幕后大黑手。如果查出幕后大黑手,找到他犯罪证据,不仅能让我们以后的人生安全下来,兴许还能令任江源减刑几年,早些从监狱里出来。

他们查的很积极,都出去做事儿。

我因为答应过任酮,就乖乖在家呆着看顾咖啡厅的生意。

其实我想过,如果我害的是好人,那肯定损我阴德。可要是我伤害的是幕后大黑手这样缺德冒烟儿的,说不准,地府的功德薄上还得给我打个大大的红对勾儿,而不是叉。

至于苗如兰,她害的官璇毁容,间接害死了官璇。如果我把苗如兰整成痴呆,也应该算是功德一件,不能算损阴德。

刚开始冒这个想法的时候,我还挺肯定的。

后头儿,想来想去,我又不肯定了。因为我不了解地府办事儿的套路,不能确定什么样的事情算功德,什么样的又算是损阴德。

想的脑袋都大了也没用,我都答应任酮不乱做事。所以,就算我想的脑袋开花儿,也一点儿用都没有,我还是得在咖啡厅乖乖当我的服务员。

我乖乖躲着苗如兰,可苗如兰不放过我,竟然大咧咧的来咖啡厅喝咖啡。

她进来的时候,我愣的差点儿摔了咖啡杯。

幸亏我醒神的快,要不然,准会被热咖啡给烫了脚。

苗如兰气色非常不错,整个人就像是吃了速效化肥似的,胖了一大圈儿。原本巴掌大的小瓜子脸,现在成了发面大面包,圆润的下巴都没尖儿了,侧面看是双层,和夹心饼干似的。

她胖的失了漂亮模样,但气色特别好,脸红红润润的,眼睛也水灵,不像早前那样儿,老是雾蒙蒙的和要哭似的。

苗如兰像是不认识我似的,进来就找了个地儿坐下,招呼我过去,完全不带其他感情的点了咖啡和蛋糕。

“你该不会以为,你胖了一圈,我就认不出你了吧?”我忍不住,先开了口。

苗如兰抬眼瞄我,一脸的莫名其妙。

几秒钟后,她突然笑了,笑的和喇叭开花儿似的,开心的不得了,“我是来看你的,宁彩。”

“看我,还是害我?”我斜挑着下巴,歪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寻找下手的地儿。

苗如兰出了趟国,不仅肥了一圈,演技也提升了好几个档次,无辜小样儿装的和真的似的。

“我害你干什么,我只是回国来看看。”苗如兰眼里不仅有无辜,还有愧疚,“我只是想回来看看。”

她朝我伸手,一副想拉着我的手忏悔谈心的模样。

我朝旁一闪,躲开她的爪子。

她黯然敛笑,垂着睫毛,双手不安的抓住衣服下摆,用力搓折着,“我去国外呆了一段时间,想明白了,我以前真的不该那么对你们。你没有错,任酮也没有错,错的是我。我向你们道歉。我买了下午的飞机票,这次走后,我再也不会回来了。对不起。”

要不是苗盛天提前告诉我们,苗如兰和幕后大黑手联合在了一块儿,我说不准真会相信苗如兰的话,信苗如兰嘴里说的对不起。

第372章 真相三

“我以前太偏激了,以为任酮就该是我的。我错了,我不该那么想。任酮以前是爱我,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对不起,宁彩。我现在想通了,我希望你们能幸福。”苗如兰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别提多真挚了,眼里还冒着泪花,仿佛她已经放开所有过去,只等我一说原谅,她就能立刻驾风成仙儿似的。

“那我原谅你了。”我顺着她的意思,即刻表现出释怀的模样。

苗如兰愣了一下,扯了个笑容,但笑的非常勉强,艰涩的像是煮皱的老地瓜皮,“那,那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啊。来来来,今天你点的这些,都免单了,我请你。”我摆了个阔。

苗如兰客气的推让,“不用不用,不需要给我免单。”

不需要拉倒,反正我也只是个虚套话。

我给她一个笑,转身回柜台后头,眼角余光一直盯着苗如兰。

她肯定不是单纯来道歉的,绝对得耍什么花招。要是真有心来道歉,她应该选任酮他们都在的时候,而不是恰好在任酮他们出门的时候过来。

她在监视我们,和幕后大黑手,一块儿在监视我们。

苗如兰喝咖啡的姿势很优雅,一点点小口嘬着,拿杯子的时候,小手指翘起来,俏生生白嫩嫩,像是一根小滴滴的水萝卜。仪态美好,可惜心眼儿黑的和锅底灰似的。

十分钟过去了,苗如兰咖啡还没喝完,蛋糕也只啃了一口。

她开始不时侧头朝外看一眼,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仿佛在紧张着窗外的什么东西。

我借着送咖啡,朝窗外看了一眼。窗外没车没人,只有一只长相肖似蜘蛛的怪东西,趴在玻璃窗外头右上角。

那东西和脐橙差不多大小,颜色灰溜溜的,从四边延伸出八条长腿。一打眼看,很像是一只变种大蜘蛛。但它没有脑袋,只中间一个灰布袋子一样的滚圆躯体,然后就是八条腿儿。

我看了一眼,没在意那个怪东西。

这种奇形怪状的鬼怪,在任酮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常常会出现在门口或者窗外。它们都是被我身上那股子味儿吸引过来的,就好似飞虫半夜看见火种似的,本能的会朝我这边窜。

但它们绝大多数都进不来,也靠近不了我,只会遥遥在外头趴着。

我一回头,正好碰上苗如兰朝窗外看。

苗如兰好像在看那只蜘蛛似的怪物,又好似在看怪物下面的地方,我琢磨不准。

回到柜台后,我想了想,觉得苗如兰看的应该不是怪物。她没有阴阳眼,不可能看到这种怪物。就算体虚看到了,也不该是现在这种模样,应该惊慌失措的尖叫才对。

有一桌结账,我去结完帐后,顺巧看了眼窗外,那只怪物已经不见了。

将钱放到柜台后的匣子里,我到水池那边去刷杯子。刷着刷着,我眼角朝下一别,看见一个灰影一闪而过。

灰影闪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它的模样,它就不见了。

看它闪离的方向,应该是随着刚才出去那两个小姑娘,一块儿出了大门。

我猜测可能是那只蜘蛛样的怪物,没当回事。估摸着它进来后受不了残留的煞气,所以匆忙逃了出去。

把杯子,用毛巾擦干净,我将杯子挨着片儿摆好。

苗如兰朝我招手,让我过去结账。

她表情有些奇怪,很紧张,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细线,眼珠子颤动着,眼神似痛苦似解脱,说不出的古怪。

我走到她近前,还没来得及将账单放到桌面上,苗如兰突然用力抓住我的手,表情扭曲着朝地上瘫倒。

她大张着嘴巴,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并从嘴角冒出厚重的白沫儿。

“苗如兰,苗如兰?”我一把将她拉起来,平放在椅子上,并用力拍击她的脸。

她瞳孔逐渐放大,痛苦的不停闷叫着,并断断续续的说:“是你,你,下毒。”

咖啡厅里其他三位客人,瞬间围了过来。

苗如兰断续说了一遍我下毒之后,把目光转向他们三个,“她,她下毒,害,害我。”费劲儿说出最后一个字,苗如兰羊癫疯似的剧烈抽搐起来。

抽搐了半分钟,她脖子一歪,翻着白眼儿厥了过去。

她肯定是中毒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毒。

我也没法儿去查。

她牢牢抓着我,客人们听信她的话,把我当成凶手,将我围堵在苗如兰身边,让我根本没有办法离开。

急救车和警车同时赶过来,随后,任酮他们也回来了。

苗如兰被送往医院,我被押上了警车。

任酮他们想拦住警察,但警察明显有备而来,来的几个都不是善茬儿,那身高那肌肉,都和雇佣兵似的。

被抓上车后,我恍然大悟。

这明显是设计好的一场计。

抓住任酮他们不在家,苗如兰送上门,然后吃毒药。等警察去搜的时候,把毒药再搜出来,就可以一石好几鸟,把我们几个全给坑进牢房里头。

苗如兰和我们有仇,这样我们的作案动机也有了,可以轻易把我们判定有罪。

我挺佩服苗如兰,也不怕把自己真给吃死。

她就和病态连环杀人犯似的。

病态连环杀人犯,会在杀人过程中,一步步升级杀人的方法,并形成自己特有的杀人方式。

而苗如兰,则在坑害我的过程中,一步步升级残忍度,并一步步完善计划。

前头把官璇害死那会儿,她计划的就足够妙,可惜她没如愿,因为苗盛天拉了我一把。我估摸着,那会儿她应该就和幕后大黑手联系上了,要不然,单凭她,不可能找到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官璇弄毁容,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口才,把官璇说的自杀了。

我动了动手腕,用手里捏着的别针,将手铐给悄悄开了。

上次被关进牢房里头,有苗盛天将我拉出来。这会儿,我肯定没那么幸运,如果进去了,绝对不可能活着出来。

我得逃走,不能被关进去。

现在逃不了,就算我能打晕后头这两个,也打不开车子,更砸不烂特制的车窗户。

逃跑的机会,只能选在下车的时候,在他们将我朝警局押送的那一瞬间。

手铐我没继续锁上,而是虚虚挂着,用小指头别着,避免他们发现手铐被我打开了。现在锁上了,一会儿下车的时候,我不一定有时间将手铐打开。

第373章 真相四

车子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我高度紧张起来。

车门打开,其中一名警察,押着我从右边下去。双脚落地的一瞬间,我握住手铐,用力砸向他眼睛和鼻子。

打完我立刻朝右侧冲,右侧不远处,有任酮他们的车子在那里。

我朝那边跑,车子朝我这边开。

几秒钟的时间,车子就到了我旁边,廖泽拉开车门,探身握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进了车里头。

“咱们怎么办?”我紧张的直喘气。

任酮拉着我,将我从最右侧拉到中间,让廖泽换到右侧。廖泽一欠屁股,爬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将整个后座留给我和任酮。

紧紧抓住任酮的手,我朝后看了眼紧追不舍的几辆警车,着急的问任酮,“我们去哪儿?能甩开他们么?”

任酮用力紧了紧手,握的我手骨有些疼,“我们先找地方躲起来。”

廖泽回过头,表情挺轻松的,完全不像是在逃命当中,“一会儿要是路峰甩不掉,那就换我来。”

我狐疑的瞅着廖泽,然后看看路峰的侧脸,最后把目光定在了任酮脸上,审视着任酮,“你们是不是早知道,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廖泽朝我努努嘴,耸耸肩膀,没回答我。

任酮点头:“我们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

“所以你们这几天,才频繁的出去,目的是想让苗如兰上钩?”我有点儿气愤。

“嗯。”任酮点点头,大拇指在我手背上揉擦着。

我用力抽了下手,没抽出来,愤然质问任酮:“为什么不把计划告诉我?”

廖泽抢着回答:“对方把你的性格和习惯摸的很透,所以一旦你知道计划,就肯定会在遇到苗如兰的时候产生他们事先了解到的表演式反应。只有当你不知道计划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最自然的反应。这样,他们才会将计划进行下去。”

廖泽说的挺绕口,但我听懂了。中心意思就一个,对方把我摸的透透的,所以就算我演技精湛到了奥斯卡水准,只要我是表演的,对方就能立马知道。

“可当时只有苗如兰在,苗如兰看不出来。”话一说完,我瞬间想起那三个客人,其中一男一女看似情侣的两个,在苗如兰倒下后,一直盯着我,只有稍微片刻看向苗如兰。

之前我没多想,以为有些人就是这种反应,喜欢在遇到重大事件的时候观察周围人的表情。现在想来,那两个应该是来监视我的,从苗如兰一进店开始,就在观察着我是否在表演,然后决定计划要不要进行下去。

“究竟是谁要害我们?”我问任酮。

他们肯定已经查出来幕后大黑手是谁,但是一直没告诉我。这会儿敢这么气定神闲的带着我逃走,应该是订好了完全的计划,能把幕后大黑手等一网打尽的计划。

“郑春天。”任酮吐了个名字出来。

把名字吐出来的一瞬间,他表情有些扭曲,眼神闪烁着厌恶的光芒。

“郑春天?”我惊讶的瞪圆眼睛,“你确定是郑春天?”

郑春天是有名的好人,慈善家。他不止市里有名,在全中国也是排得上号的慈善人。他的慈善,不仅仅表现在捐款上头。他建了好几家孤儿院,常常不定时到孤儿院去,亲自监察那些老师们的工作。

他的善良是真诚的,真实的。

我曾经去过那些孤儿院,见到过郑春天。

他是一个和善的慈祥的老头儿,和孩子们愉快的玩耍在一块儿,做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这样一个人,如果没有滔天的仇恨,不可能处心积虑的害我们。

难道,他至亲之人,被任酮家里害死了?

任酮回答了一句意义含糊的话,“他曾经看上过我妈。”

“啊?什么意思?”

廖泽转过头,替任酮解释,“郑春天善良是善良,但有个怪癖,喜欢孕妇。当初任酮他妈妈怀着她的时候,被郑春天看上,追求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追求上。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郑春天得不到任酮他妈妈,就把任酮他妈妈当成了仙女儿在心里供了起来。后头,任酮他妈妈离开了人世,任酮爸爸迅速娶了苗凤英进门。郑春天认定,是任酮爸爸气死了任酮妈妈,心里扭曲,想要替任酮妈妈报仇。”

“挺复杂的。”我观察了一下任酮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评价。

“复杂什么,不复杂,这种人多的是。也就是因为发生到了任酮身上,所以你觉得复杂。其实咱们查案子当中,遇到过无数郑春天类似的人。这种人,在某些方面,偏执又扭曲。说他坏吧,但他是个好人。说他好吧,谁要是被他惦记着恨上,不被他弄死,他不会罢休。”廖泽解释了一堆,话里透着感慨。

“我知道有独独偏好孕妇的,就好像有专门喜欢残疾的一样。但是,郑春天要是喜欢任酮妈妈,应该爱屋及乌,对任酮好才对。”我分析着。

任酮说:“小时候他对我很好,非常好。小时候我脾气不好,有一次,当着他的面,撕了我妈一张照片。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不再见我。”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任酮当初撕照片,肯定是因为想念妈妈却见不到,加上受到郑春天的宠爱,所以想借此撒娇。

可他没想到,弄巧成拙,不仅没得到更多的宠爱,反而转变成了郑春天的眼中钉。

“你爸坐牢,也是他害的?”我询问任酮。

任酮点头,“是,郑春天是幕后推手。你小姑一家的死,你大姑他们坐牢,也有郑春天帮忙。”

“他帮我报仇?”我脑袋里头瞬间混乱了。

任酮微微蹙眉,为我解释着,“他只是推波助澜,搜集了你大姑他们犯案的证据,递交给了有关组织。”

“为什么?”我非常不理解郑春天这种行为,神经病似的,一会儿帮我,一会儿害我。

廖泽拍了下手,“这很好解释。郑春天不单单是帮了你,也帮了当初想让你大姑父身后人垮台的那些人。他做这种事情,一举两得。一来,他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被任酮知道,任酮就会记他的好。二来,你大姑父身后那人的对头,正好是任酮他爸想要拉拢的人。他得到了这个人的欣赏,与这人勾搭上,有利于他以后害任酮爸爸。”

“我明白了。”我用力拍了下大腿,“郑春天先借着帮我报仇这事儿,同时得了任酮和任酮爸爸以及任酮爸爸身后那人的感激和信任。这样,后期他如果挑拨离间,就会很容易。任酮爸爸是被自己人给拉下来的,所以才一直找不到人帮忙,也没法找到人帮忙。而郑春天因为没有将任酮害进监狱或者害死,心里始终不舒坦,就继续在背后瞎折腾。我就成了他的目标,因为我一旦受害,任酮就会痛苦。”

“你猜的八九不离十的,就是这么回事。”廖泽朝我挤眼睛。

第374章 真相五

我感叹,“他完全没必要搞这么复杂。”

路峰嘿嘿两声,插话,“这你就不懂了,复杂有复杂的乐趣,简单有简单的痛快。越是年纪大的,深思熟虑的老狐狸,就越是喜欢拐着弯的做事。能一步走到的地方,他们偏偏喜欢拐弯抹角走十来步,到达目的地。咱们看着麻烦,他们不觉得,他们反而觉得挺有滋味的。”

“也对。”我赞同路峰的话,但不喜欢这种拐弯作风。我能一步到的就绝对不拐着走两步,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我绝对会走最便捷的道路。

廖泽敲了路峰肩膀一下,调侃着路峰,“这段时间你老是看当官的书,学了不少啊。”

“那是,里面门道多了。”路峰感慨,“怪不得我以前老是不升职。不是因为我不行,是因为我不懂其中弯弯绕绕的猫腻。”

路峰起了话兴,“你们也该看看,我买了很多本。看了之后,我发觉我以前都白活了。”

“有空给我两本,我研究研究。”廖泽拍拍路峰的肩膀。

我接话,“我也看,我也学学。”

任酮拉住我的手,让我坐稳了,“好好坐着。”

幸亏任酮拉的及时,要不然,路峰刚才那个大拐弯,肯定会把我给磕在车窗上。

后面警车锲而不舍,被路峰甩出几十米远,却不放弃目标。

“大路有监控,我要上小路了。”路峰张扬的加大音量,“大家坐稳点儿,我要彪了。”

路峰的飚车,和廖泽的飚车不一样。

廖泽飚车,属于疯癫玩儿的感觉。

而路峰的飚车,有股子咬牙切齿的味儿,仿佛在和速度还有路况较劲儿似的,开的奇快无比,完全不惧颠簸和擦蹭。

有一瞬间,我简直以为我们要超越光速,飞跃时空了。

这样的速度,警车根本追不上,不到十分钟,路峰就把警车甩没影儿了。

他开着车朝山脚下跑,一路顺着山路开了上去,然后拐过后山,来到后山还没修好的公路上。

公路边,有辆车等着我们。

开车的是韩宇斌,副驾驶坐着韩忆安。

见到我们过来,韩宇斌指了指右后方,反动车子,原地转了个头,带着我们下了公路旁边的泥土路。

“去哪儿?”我问任酮。

任酮说:“这边山里,有韩宇斌家里的老房子。”

韩宇斌家里从事的是驱妖除鬼看风水的职业,在山里有房子不奇怪。我也就没再问,将脸朝车窗侧,看着窗外的景色。

现在是开春,空气虽然依旧冷冽,但有些树和草已经迫不及待的抽枝抽芽,冒出点点绿,妆点着颜色暗淡的山间树林。

韩宇斌家老房子,建在山沟边上,老远儿看着,和寺庙似的。

两层建筑,土黄色的外墙,拱形的窗户和门。进门后,院子挺大,有正屋有厢房。但因为厢房顶上也加盖一层了,呈三面环绕压着院子,导致院子光线十分暗淡。

这种建筑方式,我在电视上见过。现实里,还是第一次见。

取光太差,古时候可能这样的房子有某种吉利的讲究,但现在,就我们看来,完全是养鬼养邪的风水宝地。

韩宇斌打开正屋大门,带我们上了二楼,并一路将所有窗户都打开。

韩忆安像是解说员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侧,边走边解说着,“这房子别看建的不透光,其实是风水宝地,养人。你们呆在这里,保准那个郑春天找不到你们。这里头我和宇斌昨天来收拾过,床啊被啊吃的喝的,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些别的,放在你屋的床头柜子里。”

“准备了什么?”我好奇他给我单独准备的东西。

韩忆安扭捏着红了脸,吭哧了好一会儿,也没把准备的东西是什么告诉我。

我只能自己去看。

他给我准备了女人特用的卫生用品,准备的还挺齐全。

我向韩忆安道谢,换来韩忆安一张黑红脸,和关公似的。

韩宇斌没和我们多说,他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匆匆带我们过来,又匆匆离开。韩忆安想留在这儿,但被韩宇斌给扯走,走的十分不甘愿。

把整栋房子逛了一圈后,我们聚到了客厅的木头椅子这片儿。

“我们要躲多久,计划到底什么,现在该告诉我了吧?”我从进屋来就一直想问这事儿,一直憋到现在,也没人主动告诉我。没办法,我只能主动开口询问。

任酮说,我们先躲两天,等苗盛天那边进行完计划,我们才能出现。

他们想让苗如兰反水,做污点证人,控告郑春天。资料已经找全,唯一差的就是证人,一个了解很多事情的证人。

苗如兰,是最适合做证人的人。

她和郑春天有瓜葛,知道郑春天的很多计划。由她来反水控告,也极容易被取信。

“准备好的资料,苗盛天交给谁?”我觉得本市谁都不可信。郑春天做了这么多慈善事业,且精通高层之间周旋的艺术,肯定和很多人关系十分良好。那些人接到了控告郑春天的资料,首先会做的,不可能是抓捕,而是通知郑春天。这样一来,就给了郑春天脱罪的准备时间。

“上面下来侦查的。”廖泽指指上头,暗示我。

我了解的点点头。

路峰岔开腿,弯着腰,探脸看向我,“我们资料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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