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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有鬼呢-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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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的注视,让我有些害羞,很想找什么挡住眼睛。
“宁彩啊。”任酮的声音沙哑低沉,里面蕴藏着无奈,和若有若无的温柔。
我别扭的皱皱鼻子,“干嘛?”
可能因为之前说话太多,也可能是因为我和他接吻的时候,消耗了过多的口水,导致我的声音也沙沙哑哑的。
“宁彩啊。”任酮又叫了我一声,声音越发低沉了,几近于喃喃自语。
他缓慢的压下脸,在我嘴唇上轻轻一啄,然后慢腾腾的翻身,躺回原来的位置。
这就完啦?后续动作呢?后面就不发展了?
“不那个什么了?”矜持早就被我扔了,所以我提出疑问。
任酮轻笑一声,“你还想干什么?”
我扭着身体,将脑袋拱到他胳膊上,然后使劲儿朝上拱脑袋,直到鼻尖快要触到他的耳朵,才停了下来。
“负距离接触啊。”
“呵。”任酮歪了下脸,斜看着我。他抬手,用力在我脸颊上掐了一把,“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能不着急吗,好不容易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了。”我得提防他反悔,所以要快点儿生米煮成熟饭。
任酮侧过身,右手虚虚搭在我的腰间,右手食指,在我后腰上轻轻点了两下。他问我:“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你刚刚不亲我了吗?亲的还那么投入。这不明摆着用行动告诉我,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我理解的敲敲他胸膛,“我知道你不擅长用语言表达,我理解,我理解。”
我学他刚才的样子,撅起嘴,想要轻啄一下他的嘴唇。
可我毕竟是个生手,脑袋里面模拟千万次,也不及他曾实践过的经验丰富。所以在我啄到他嘴唇的瞬间,被他反客为主,擒住了嘴唇。
他用牙咬着我的上嘴唇,不放我离开。嗓子们闷闷的窜出笑声,他愉悦的抖动着胸膛。
“放开我嘴唇,别咬破了。”我朝后抻,他牙齿用力,不放我离开。
任酮倏然松开牙齿,嘴巴一张,将我嘴唇包裹在了嘴里。
他这次比上次吻的还凶猛,狂风过境似的,饱含热度的肆虐着。他吸的我舌头发疼,偶一瞬间,让我有种舌头要被连根拔起的错觉。
“宁彩啊,宁彩。”他收回舌头,在我鼻尖上啄了两下,低声吟着我的名字。
“你就一直这样坚持下去,宁彩。”任酮凝视着我。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愣然与他对视着。
“不要因为任何原因,放弃或离开,宁彩。”任酮将脑袋压低,吻在我的额头上。
他翻过身,将我紧紧抱进怀里,把我脑袋压在他的胸膛上。
“不要因为我的冷淡放弃,不要因为我的工作危险放弃,也不要因为我控制欲太强放弃。”任酮停顿了一会儿,拍拍我的后背,继续说:“就算我一直拒绝你,你也不要放弃,宁彩。”
一听他这话,我就知道我之前猜对了,他果然是因为在苗如兰那里受了大挫折,所以才不敢再次接受爱情。
任酮这种看起来过于强大的人,心理防御机制也会更加强,会更容易在受伤之后锁紧心扉。
“我放弃什么啊,我不放弃。”我用力抻出脸,“我在感情这方面,喜欢一条路走到黑。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算完。”
我这发言很狂热,有点儿像是纠缠狂。
不过任酮挺喜欢,在我额头上啄了好几下。
“你这是答应我了是吧?”我向任酮求证。
任酮装傻,“答应你什么了?”
“做我男朋友啊。”
“我没答应你,我需要仔细考虑考虑。”
“有没有搞错啊,你还考虑什么啊。”我非常不满,“反正我当你答应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亲密的男女朋友关系了。”
想了想,我将爱情合体运动,提上议程,“做那事儿,就先依照你的意见,今儿就不做了。那么,就排在明天吧,我看明天是个好时候。”
任酮拧住我的鼻头,左右晃了晃,“我可没答应你,宁彩。”
他现在的表情和态度,别提多恶劣了,明摆着故意和我唱反调儿,想逗弄我生气。如果我生气了,他肯定会特别开心,就好像看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喜剧片似的。
第205章 杀死放荡十一
感情基础都从亲嘴上奠定下来了,等于给爱情的房子打下了地基,下一步就该顺理成章盖房子。
可任酮不这么做。
任酮不盖房子,对打好的地基视若无睹。他掏出合同,说要重新考虑合同协议上的部分。
我懒得和他在这铁板钉钉的事儿上墨迹来墨迹去,用一句话下结论,“我们就是男女朋友了。”
任酮这回没反驳我,他轻笑一声,将我搂在了怀里。
拍拍我的胳膊,任酮将下巴抵在我头顶上揉动了两下,“睡吧,明天还要去抓给你寄东西的人。”
估计那三只鬼,已经循着人味儿,找到寄信人了,我猜测着。
我的猜测错误。
三只鬼根本没回来找任酮,一去不复返了。
任酮让韩宇斌查询他们的位置,韩宇斌却完全查不到他们的阴气。
三只鬼消失了,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寄信给我的那个人,该不会真的会蛊术吧?”我很担心这个,因为蛊术实在防不胜防。一根发丝,一根汗毛,一个蚊子眼睛大小的伤口,都会成为下蛊的引口。
任酮还是坚持之前的想法,“不是蛊术。”
韩宇斌与任酮的看法一致,“不是蛊术。”
“那是什么?”我手机响了,是杜好成打开的,我让他直接来科里,不用去咖啡厅。
任酮看我一眼,眼神没有以往那么阴沉,虽然也透着不满,但比以往可轻微多了。
我朝他嘿嘿两声,然后凑到他身边,“他对精神病这方面特别有研究,说不准能从送来的那堆东西里面,找到什么隐藏的指示之类的。”
韩宇斌目光在我和任酮之间打转,着重多看了我几眼。他的眼神古古怪怪的,估计已经看出我和任酮之间的关系不一样了。
我朝韩宇斌眨眨眼睛,用眼神告诉他,我已经拿下了任酮。
杜好成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任酮办公室,不等我说话,他惊讶的咦了一声,“宁彩,你恋爱了?”
他果然不愧是精神病专家,眼神特别锐利,一打眼就能看出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不能像蜗牛那样看到自己的脸。但我肯定,我现在特别容光焕发,如同任何一个热恋期的女人一样。
杜好成看向任酮,问我:“和任酮?”
我咧嘴乐,“当然。”
那还用说么,明摆着就是任酮了。
杜好成没说什么,和韩宇斌一样,多看了我几眼,那眼神也古古怪怪的,让我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的。
“寄给你的那些东西呢?”杜好成问我。
我侧过身,将身后的桌子全部展露到杜好成面前,“都在这里。”
杜好成将这些东西,按照时间和多寡排成一列。他对血鸡毛没有任何兴趣,目光只是粗粗从上面掠过。对那张铅笔画,他却十分有兴趣,拿起来对着灯的位置,看了有两三分钟。
我凑过去,“你看出里头猫腻了吗?我横看竖看,怎么也看不出来。”
杜好成将纸举到我面前,手指在铅笔乱团上画着,“你仔细看,这些地方的颜色比其他地方浅一些。”
眯着眼睛瞅着他手指尖划过的位置,我看出来了,还真是,他指的那些地方,铅笔的颜色,确实比别的地方浅。这个深浅对比,在审讯室里的强光灯下,能稍稍有所显示,如果是在外面,绝对看不出来。
浅色的铅笔图案,是个杀字。
杜好成说:“他很愤怒,想杀了你。”
我点点头。
杜好成拿起玻璃球,明白里面是胎盘的时候,惊愣了一下。
“怎么了?”
杜好成将玻璃球小心翼翼的放到桌面上,拿起雕塑观察着,看了下面插着的八根针后,目光沉沉的看向任酮,“他想让宁彩给他生一个孩子,想杀的人,不是宁彩,是你。”
我愣住了。
任酮皱眉,明摆着不相信杜好成的话。
我也不信,因为这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指向的是我。大肚子雕塑女人下面插的八根针,胎盘,铅笔画,还有那些骂我的肮脏句子,都是指向我的。
杜好成说:“精神病患者的思维,和我们正常人的思维不同。我们认为是正的,在他们那里,常常会被认为是反的。”拿起玻璃球,杜好成用掌心托着,举到我面前,“你看,他将胎盘用玻璃球密封,封的这么好这么漂亮。他是想告诉你,他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让你给他生个孩子。”
拿起雕塑,杜好成扯扯针后面的红线,“他用针从四面八方封住这个泥塑的下体,是希望你的身体能够拒绝所有男人。红线,代表他的愤怒,以及想要吓退进入你身体的男人。那些咒骂你的话,是对你的警告,希望你能够保持贞洁,等他接你离开。”
“你越说,我越觉得像是下蛊。”我不赞同杜好成的推测,我觉得更像是某种蛊术。
杜好成将泥塑女人放到桌子上,对我摇摇头,“我是无神论者。”
我知道他是无神论者,而且是个特别执拗的无神论者,即使亲眼见过鬼,也坚定不移的认为那是幻视。
任酮问杜好成,“你能不能根据这些,侧写出寄信人的形象。”
杜好成回答:“我尽量。”
这回他没钦点我为画手,而是按照任酮的安排,与专门做罪犯心理画像的人员合作。他们花费了半个多小时,在电脑上绘制出了一个男人的头像。
确切的说,是个半男半女的头像。以鼻子尖为中线,头像的上半截男人味十足,下半截却极为阴柔。
他留着半长发,中分发型,毛发粗糙外卷,凌乱而又狂野。脸很长,额头圆润,眉弓很高,有些混血感。他的眼睛细细长长的,眼神散乱而又带着某种狂热感。鼻子细长,笔尖很锐,嘴唇略大,但很薄。
总体来说,他的长相不错,就是雌雄莫辨了点儿。
看他的长相,应该和任酮一样,是个混血的,但是混的血隔了辈儿,所以混血儿的特征并不特别明显。
“我不认识他。”我非常肯定,我绝对不认识这个男人。
任酮说:“你再想想。”
“不认识,真的不认识。”我打量着任酮的脸,“我觉得他某个地方,和你的长相有点儿像。”
杜好成和韩宇斌同时看向任酮,并先后点了头,赞同我刚才的看法。
第206章 杀死放荡十二
“眼睛这部分。”杜好成右手食指点在自己的颧骨外侧,指尖做笔,沿着外侧滑上去,进入眉毛,描绘着眉弓,“颧骨到眉弓之间的部分,很像,尤其是侧面。”
他的指尖滑落到左边眼皮上,轻轻敲击了一下,“眼睛的形状,也有些类似。”
“是,确实像,很像。”我边看边点头,与杜好成交换一个目光,“如果这个人的下巴硬朗一些,脸型和任酮几乎就完全一样了。”
侧写出来的人脸,下巴太尖锐,令他下半张脸极为阴柔。
“是不是你家哪个亲戚?”我越看越觉得这人和任酮长的像。
任酮皱眉摇头,身体微微前倾,观察着侧写出来的寄信人画像,并轻轻摇了摇头,“不是。”
“有没有一表几万里的远房亲戚?”我跟着任酮一块儿,朝电脑屏幕前凑。
任酮直起腰,“没有。”
如果任酮没有这样的亲戚,那为什么这人和任酮颧骨到眉弓这个部分这么像?
难道只是巧合?
杜好成背身对着桌子,手朝后别,手心虚压在桌面上,小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几下。他思考了几秒钟,对任酮说:“他下一步计划,应该是把宁彩掳走或者是杀了你。你最好在他行动之前,抓住他。”
任酮嘴唇微抿,“我会抓住他。”
杜好成看了眼手表,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短信,便匆匆和我们告别。
出门的那瞬间,他正好同从外面进来的小屯打了个照面。杜好成停顿了一瞬,目光在小屯的脸上多停留了一刹,随后匆匆离开。
杜好成停留在小屯脸上那一刹的目光很特别,好似他以前认识小屯,但却又不敢确认似的。
我盯了小屯一会儿,发现小屯没有任何异常。
她热情的和工作桌旁边的人打招呼,认真的整理资料,像每一个办公室新人一样,给外间的前辈倒咖啡送文件。
“看什么?”任酮随着我的目光看向小屯。
我窝窝嘴角,“她?你记得她吧?叫小屯。之前陪我去金仲家地窖引鬼的那个。在地窖里面,有那么一瞬间,她笑的特别奇怪,很邪恶。”朝任酮凑近,我把声音压低,“刚才,就刚刚,杜好成出去的时候,和小屯打了个照面。他看小屯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他以前认识小屯,但是现在又不确定小屯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似的。”
任酮目光从小屯那边,移到我脸上,“跟我进办公室。”
“哦。”我朝韩宇斌小幅度的摆摆手,跟在任酮身后,边走边朝小屯那边观察。
可能是我的目光指向性太强,触动了小屯的第六感。
她突然别过脸,看向我。
我愣了一瞬,迅速换上笑脸。
小屯举起右手,手心对着我,可爱的动着手指头,笑着和我打招呼。
我也学她,举起右手,把手指头舞动的像是疯癫的短腿章鱼。
“你觉得小屯有问题?”进办公室后,任酮问我。
我转过办公桌,想走到他身边站着。
任酮喝止我想走到他身边的行为,指指办公桌对面,“你站在这里。”
我别别嘴角,回到他指着的位置,向他汇报,“小屯,确实很奇怪。在地窖那会儿,她那个笑,绝对不是因为兴奋能看到鬼,而是,怎么说呢,你看过老巫婆吃小孩儿的动画片吧?她那个笑,就像是老巫婆把小孩儿扔进烤箱里时候的笑。邪恶而又兴奋,特别不正常。”
双手拄到桌面上,我朝前压身体,“再有就是刚才了,杜好成好像以前认识小屯似的。”
“我会查查小屯。”任酮指挥我,“在寄信人没被抓到之前,你不要单独出去。中午你就呆在办公室里,买咖啡和订饭的事情让别人去做。”
小屯的调查结果,不到两个小时,就发到了我的电脑上。她的资料,如同很多从小优秀到大的女学生一样,没有任何瑕疵。
她五岁之前在乐园孤儿院,五岁之后被现在的养父母领养,从此就一路好女儿好学生到了现在。
她选择当警察,是因为她养母退休前是警察,所以她对警察充满了崇拜。能进入特案科,是因为她表现优异,而特案科外间又正好需要吸收新鲜血液,就将她招聘了进来。
可她的人生履历越是正常,我越觉得不正常。但我说不出哪里不正常,就是本能的感觉不对劲儿。
廖泽滑动椅子,凑到我身边,问我:“你怎么在看小屯的资料?”
我朝廖泽挤挤眼睛,“我觉得她古怪,但是查不出任何古怪。”
廖泽不解的看着我,“她有什么古怪的,一个刚进来工作的小丫头。我看挺可爱的,挺有意思的小姑娘。”
“咱们两个的审美不一样。”
“对了,我忘了问你了。你和任酮,是不是那个了?”廖泽双手虚握成拳头,第一指节那一面对在一起,翘起两个大拇指,指肚对碰了几下,“是不是?嗯?”
“你看你多龌龊,太玷污我了。我和任酮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而已,就这样。”我做出清高圣洁样儿,用鼻孔藐视廖泽。
廖泽松开手,斜挑着眼皮,抻长嘴角,“不止吧。”
“就这样。”在他锐利的审视下,我藏起鼻孔,“好吧,还亲了个嘴。”
“就这些?”廖泽不信。
“喂,你怎么把我想的那么黄啊。我走的是纯情路线,不搞那种带色的。”
廖泽啧啧两声,把脑袋掉到一边,完全不信我的话。
过了两秒钟,他转过头,“你可以试着查查小屯五岁之前的部分。或许,能查出些什么。”
拍下我的肩膀,廖泽说:“有什么想要帮忙的,喊我一声就行。床上那些事儿,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都懂!”我可是在初中看过不少皇宫野史以及村野趣事的人,对床上和炕上的事情,非常了解。虽然我没实践过,但脑袋里面模拟过很多次,就算实践的时候略有生涩,但步骤了然于心,上场后绝不会出现意外状况。
“祝你成功,早日全垒打。”廖泽这声祝福,一点儿都不由衷,轻轻浮浮的,摆明不看好我。
第207章 杀死放荡十三
侧写出来的寄信人头像,资料库里根本没有。我用系统对比了一遍,然后又仔仔细细的挨片儿研究类似长相的人,却始终找不到寄信人。
我猜测,寄信这人要么是黑户,要么就很可能是后期整容。
对比黑户,我觉得更像是后期整容,因为他那张上下分层的脸,十分具有整容失败的范儿。
任酮却否定我的推测。
他说,侧写出来的形象,是人物本身具有的相貌,而不会是整容后的。现在的技术和人类头脑,还没有办法侧写出整容后的形象。
可如果是整容前,那这个人就只能是黑户了。
“会不会是你爸爸,在外面的,那个什么?”我狐疑的瞅着任酮,怀疑寄信人是任酮家里某位长辈的私生子。
按照任酮他爸能娶回苗凤英这样猫狐样女人的作风,有个私生子,不足为奇。
任酮说:“我们家重视血脉,如果真的是私生子,不会让他流落在外。”
“兴许他不是人 ?'…'”我想到昨晚在超市遇到的那个怪男人,“就我昨晚上在超市遇到的那个,看起来和人一模一样,但却不是人。你说,寄信这个人,会不会也是这种东西?”
昨晚上那个怪男人,实在离奇。不是鬼不是妖,肯定也不是神,和人一模一样,却鬼魅的只能被我看见,速度也快到极点,一眨眼就能无影无踪。
“该不会是武林高手吧?武侠小说里面那种武林高手,轻功比鬼还快的那种。”我这么推测着,觉得还挺有可能的。
武林高手,这不仅仅存在于小说里,现实里也有。昆仑山上隐士当中,有一部分就是高手。他们不喜欢管人间的事儿,在山中清苦度日,熬炼筋骨,在成仙的康庄大道上一步一脚印一步一莲花的缓慢前进。
不过,给我寄信的肯定不是隐士。
隐士们近乎散仙,绝不会干这种恶毒事儿。
他们也不存在走火入魔成为坏蛋这一说。因为他们清修到极致,无欲则刚。
“有特异功能的?”我一拍桌面,“嘿!肯定就是有特异功能的。对方不是鬼不是妖,但却能有鬼妖一样的能力。他能让三只鬼消失,说明他肯定有特殊的能力。他肯定也有改变相貌的能力。在超市看见的那个,应该就是他改变相貌后的模样。”
“特异功能?”任酮之前明摆着没想到这方面,他听我这么说了之后,立刻给特异功能组织拨了电话过去,然后把侧写出来的人物头像发给对方,等待对方辨认。
对方回复的速度很快,任酮传图片过去不到十分钟,对方就回了电话给任酮。
对方说,他们组织里没有这样一个人。
等任酮挂上电话,我急抓抓的说:“会不会是没加入组织的?肯定是。”
任酮点点头,决定就特异功能这方面入手,着重查一下。
可不等我们查出什么东西,我就再一次碰见了超市里遇到的那个怪男人。
这回,这个怪男人竟然胆大包天的进了科里,进了女厕所。
在我进厕间那一刹那,他鬼魅一样出现在我面前,眼睛与我眼睛相距不到五厘米,几乎贴面。
因为他出现的太突然,我直接愣住了,直勾勾的和他对视着,大脑一片空白。
“宁彩。”他这回没有骂我,而是叫着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很古怪,明明人在我眼前,但声音却像是隔好远似的,悠悠忽忽的传进我的耳朵。
我回过神的瞬间,右手快速后抄,想拉开厕间门,窜逃出去。
厕间门像是被被胶水粘住了,崩管我怎么用力,都拉不开。
我瞄眼看向厕间两边的木头隔板,想从上面窜到另一个隔间里头。在我眼神瞄到隔板的一瞬间,原本不到顶棚的隔板,快速伸长,短短一瞬,就顶到了顶棚上。
逃跑的路被完全封死,他弄出了一个与现实隔绝的空间,我根本没有办法破开。
“宁彩。”他后推一步,眼神散乱,像是在看着我,又像是在透过我看着别人。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头,明显处于发病的疯癫状态。
我没敢直接攻击,因为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后背死死抵住厕间门板,我两手在身后结手印,准备在他攻击向我的时候,搞个突然袭击。
他并没有攻击我,而是以一种散乱而狂热的眼神看着我,像是饿久的人看见了一盘红烧肉似的,让我有种会被他吃掉的恐慌感。
“宁彩?”他叫着我的名字,声音里透着一股奇怪的委屈劲儿。
“宁彩。”他朝我伸出双手,缓慢而执着的朝着我脸上伸,似乎是想摸摸我的脸。
我将膝盖朝下屈,在他手指头触到我脸颊的瞬间,一个矮身,躲过他的手指头。
“宁彩。”他语气倏的一变,凶狠起来,嘴里也开始噼里啪啦的咒骂我,词儿多种多样肮脏不堪。
我就着刚才躲避的姿势,就这么半蹲着,并没有站直身体。因为这蹲着的姿势虽然累,但有利于我突然发起攻击,所以我就没打算改变姿势。
骂了三四分钟,他突然伸出双手,掐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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