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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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正城当然也听见了，他暗自冷笑。

可这脚步声很快就停了下来，毕竟对方一直在看着他们，早已知道他们发现了他。

“你们不敢动是吧，那我们先走。”方天师的声音又传来。

“有没有解的办法？”纪万千问道。

“方天师下的毒，很难。”上官流道。

“我只有冒险试试。”聂末毅然道。

“怎么试。”上官流担心道。

“我走前面，你们跟着我。”聂末道。

“还是我走前面。”上官流道。

“你们可真是情同父子。”俞正城嘲讽道。

“别说这些了，聂末走前面最适合。”纪万千出口道。

聂末看向前面，然后闭上了眼睛，开始慢慢的前行。他很清楚现在看见的一切是假的，只有去碰触才知道到底是什么。

他们这样绕过了几个弯，虽然走得很慢，但也是在慢慢的前进，没什么危险。

聂末知道这样下去可不行，但这幻觉什么时候才消失，这却是很难说。

“其实我们不用急的。”上官流忽然道。

“哦，为什么？”纪万千道。

“他们也未必找得到，而且这里本来就十分的危险。也许他们死得更快。”上官流继续道。

“这些也只是可能，也许他们真的能找到呢。”俞正城不赞同道。

“他们无法得到。”上官流断然道。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纪万千问道。

“你们会明白的。”纪万千道。

“不明白，说话永远只说一半。”俞正城不悦道。

聂末知道俞正城恨他的父亲上官流，但是他不喜欢对方这样的语气与上官流说话。

“俞正城，别总是认为自己有理，你说你父亲对不起你，我们都承认，但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怎么对塔月清的，她现在如何将来如何，在我看来你连你父亲都不如。”聂末怒斥道。

聂末这席话，一下击中了俞正城的软肋，他闷着声气，没在吭声。

上官流感激的看了眼聂末，聂末一看见他那苍老无助的样子，想起父亲来，但却恨他不起。

在聂末一路走来的许多地方都有上官流的身影，而且是他带着方天师等六人远离故乡，寻找失落的东西，相必他曾经也是满腔的热血，也曾风光一时，但现在却只是这样一般的老人。

聂末的心里颇为感慨，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需要集中精神。

在他们走不久之后，突然前方传来急速的脚步声。

“他们来了。”聂末顿时警惕。

“他们确实来了，但不是为了我们。”上官流的语气极为平静。

“那是为什么？”聂末诧异道。

上官流还没开口，忽然之间，聂末几人的眼睛一下黑了，但这只是短暂的两秒钟，当他们在一次看清东西的时候，他们才看见自己站在什么地方。然后他们闻到了芬芳，此时他们仿佛就站在一片花海之中，甚至还能看见飞舞中的彩蝶，到处是一片令人遐想之地。

“这才是真貌，幻觉消失了。”俞正城笑道。

聂末往前走了几步，看见自己踩烂了一些花草，但是他还是觉得有问题，于是道：“如果我们中的毒效没了，这里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真正的幻境。这样的地方哪里来这样的美景。”

“你们看那蝴蝶实在是与地面上的无异，即使这里真有这些东西，在常年没有光照的情况下，它们必定长得与我们认识的蝴蝶有异。”

“聂末说得有道理，你们没发现？”上官流看向其余几人道。

“对，脚步声。方天师他们应该朝我们跑来的，可什么都没有。”方寒灵急忙道。

“难道……”聂末惊诧莫名。

“恩。”上官流道：“现在我敢肯定我们看见的是第二重幻觉。”

聂末抬头看向远处，那里有涓涓而流的小河，这水声一开始他就听见了，难道这第二重幻觉可以出现在第一重里面。当然这可能只是巧合。

这时纪万千图突然走了上来，然后蹲在了地上，一下就拔了几朵花，他闭上了眼睛用力的嗅了嗅。

几人都奇怪他这样的举动，只有方寒灵已经猜到他在做什么。

良久之后，纪万千眉头大皱。缓缓道：“这不是方天师所为。”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俞正城问道。

“这才是真正的幻境之地。”纪万千看向几人，解释道：“刚才我们走在黑幕里，那确实是方天师做的，不过他们虽然看得清东西，但其实他们自己本身就身在这幻境之中。”

“换言之，我们刚才是身处幻境之中，但又多了他们没有的幻觉。对于我们来说，这是第三重幻境。对于他们来说是第二重。”

“幻觉，出现为人的大脑视觉的意象，但在某些特定的人为下它会消失，虽然幻境也和幻觉相似都是作用于人的大脑视觉，但它不会人为的消失。你只有走出去后它才会是相对的消失。”

“这是大自然的梦境，不单是我们的视觉意象。当你身处真正的幻境中的时候，你的眼睛其实没有问题，因为你走出去后，你在看它，它依然存在。”

“你对这幻境专研得很透。”聂末道。

“我一生都在专研这个问题，但是真正的幻境只有大自然能做到，我最多能做的还是迷惑人的视觉而已。而它也无法持久。”

“那现在我们怎么做？”聂末问道。

“想办法走出去。它本身就有一条路，而且只有一条”纪万千道。

“那白阎王和方天师呢？”方寒灵问道。

“估计他们已经被困在某个位置了，现在我们走自己的不用管他们，不过从之前那脚步声来看，他们可能离我们不是很远。”纪万千道。

“那现在是不是由你带路。”俞正城笑道。

纪万千有些迟疑，因为这必定是很危险的。

“还是我来吧，怎么走，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聂末对纪万千道。

“从我知道情况来说，我们可以一直朝东方走。”

聂末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照做，接下来的路他们走得十分的小心。

几人走了许久之后，仿佛都还在这里转悠，明明那河水离他们很近了，但是却总是走不到它的身旁。

现在他们不只是看见的，连听见的声音都是假的，不过聂末在行进的过程中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河水上的时间最多，他总是觉得那水有问题。

聂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既然这里的东西都是幻觉，那水其实也只是一部分而已。”俞正城道。

“俞正城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不过我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大胆的猜想和怀疑并不是坏事。”纪万千道。

“聂末你有这样的想法是基于什么原因？”方寒灵问道。

“关键就是从我们进来不久，我就能听见这水声，刚看见这河水的时候，我觉得可能是幻境相叠，让我们在第二层幻境时就能听见第三层幻境的声音，但既然如此，你们看这里蝴蝶飞舞，鸟雀丛生，它们的声音我们却没有听见。”聂末说道。

“对，我怎么没想到呢。”纪万千一拍额头道。

第535章　瀑布深潭

“即使你的话有道理，我们虽然没有特意的往河水的方向走，但是从方向来看，我们必定离它会越来越近，可是我们却好像永远也碰不到那河水，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到不了那河水的旁边就无法就验证一切。”俞正城说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聂末承认道。

“可以用另一个方法试试。”纪万千道，然后看向几人，“我们分开走，分辨往几个方向走，有时某个方向看似离河远，但可能就是它所在位置也是有可能的。”

“我同意。”聂末首先道。

但是接下来的除了上官流同意外，连主动提出这个方法的纪万千都没有主动行动的意思。

“我也去吧。”方寒灵开口道。

“那我们一起？”纪万千急忙道。

“什么一起，多个人去别的方向就多个可能性，你得自己单独走一边。”方寒灵淡然道。

聂末看向俞正城，道：“以你的能力，你怎么也变得畏首畏尾的了。”

“我没表态，不代表我不去。”俞正城道。

“好，那就这样，我们几个人分不同的方向走，大家小心，我们走到大家都能互相看见的范围内，超过范围就原路退回来。”聂末嘱咐道。

很快几人已经开始往不同的方向慢慢走去，他们是五个人，去了五个方向，聂末选择了离河流相反的方向。

聂末每走一点距离，就看看远处的方寒灵，这几人中她自保能力最差，不管怎么说她都算是他的岳母，所以他一直有些担心。

过了一些时间，聂末在看的时候已经看不见方寒灵的身影，正打算退回去看看的时候，突闻方寒灵大喊道：“快，我这里。”

几人闻言急忙都跑了去。聂末大喊道，“别急，大家慢慢走。”

几人一听，急忙放缓步伐，慢慢走去，这期间上官流若不是走得慢，恐怕已经遇险。因为他去方寒灵位置的路上，频频出现了几个大洞。

待几人有惊无险的走到方寒灵所在的位置时他们没有看见那条小河，但是水声却变得异常的大。

“前面，刚才我把手伸过去。你们看。”方寒灵说完摊开了手。

几人一眼就看见她手上都是水珠。

“就是这里。”纪万千振奋道。

聂末往前走了两步，也伸手过去，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手一下消失了半截一般，但是他明显的感到有水打在手上。

“这里可能是个小型瀑布。”聂末得出结论。

“即使如此，但这里是不是我们找的出路。”上官流道。

“我试试。”聂末说道。

“你打算怎么试？”方寒灵问道。

“走过去。”聂末毅然道。

聂末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危险的，但是他必须冒这样的险。

聂末先是将手和脚都往前探去，然后整个身体才慢慢的往前靠，待他整个人完全进去之后，他感到脸上不断的有水珠袭来。当他看见自己的对面是什么的时候已然是惊讶不已。

因为他的对面也不知道到底有多远的距离像是夜幕中撕开了一道大口子，而那白白的东西就是瀑布，而且非常的大，和他之前的判断完全不同。

他们刚才感受到的水不过是瀑布飞溅出的水珠而已。

聂末看不见前面是什么，后面是什么，仿佛自己就站在漆黑的夜空一般，若不是前方那巨大的瀑布，他可能还以为自己就站在空中。

其实这时在后面的上官流几人都在喊他，不过聂末却什么也听不见。

“别喊了，他听不见也看不见的。”纪万千道。

他的话才说完，聂末已经走了出来。

聂末的身上已经被水珠弄湿，脸上也全是水。

“怎么样？”俞正城急忙问道。

“有一个大瀑布，我相信那不是幻像。”聂末肯定道。

“下面是不是有个巨大的深潭。”上官流急忙问道。

“这不知道，看不清。应该有，可能离这里很高。”聂末道。

上官流想了会，道：“如果大家有胆量的话，我们就跳下去。”

“跳下去。”俞正城惊声道。

“对，也许下面就是出路。”上官流道。

聂末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他担心方寒灵，从高空落水，当速度达到一定程度，人在落水的瞬间可能就会被水撕裂。

而且到底有多高，他们不知道，下面到底有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这不确定的因素确实很多。这点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清楚。

上官流见几人犹豫，只是看了看眼聂末，其实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

而就这时，他们突闻人声传来“你们不敢，我们敢。”

这来的人当然就是方天师和白阎王。从两人现在的样子看，可能也是遭了些罪，在这样的地方找出路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还以为你们都死了。”俞正城淡然一笑。

“我们活得很好，只是接下来谁死谁生那就难说了。”白阎王道。

“我相信你们站的位置就是出路口。”方天师认真道。

聂末看了两人一眼，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们让开，你们两个先请。”

白阎王那面具下漆黑的双眸闪烁了几下，看了眼身旁的方天师，然后真的毅然走了上去。

这时聂末几人已经让了开去。

聂末笑看着两人，这时他倒是不担心他们会突然来个偷袭。

“怎么还不去？”聂末笑道。

“以我们的能力，即使是千丈深水，我们也有存活的几率，只可惜了像纪夫人这样的躯体恐怕落下去已经是粉碎了。”方天师冷笑道。

“我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娇弱，而且既然我来了，就没打算活着离开。”方寒灵冷冷道。

“哦，也是，纪万千这样的人无法成为你活下去的动力，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方天师大笑道。

纪万千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脸色显得异常的难看。

“你们在这废话半天，其实也不是那么英勇嘛。”俞正城讥笑道。

“哼！”方天师冷哼了一声，然后直接往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白阎王阴狠的看了眼聂末，也走了进去。

“他们是不是真的会跳下去。”方寒灵问道。

“如果他们跳了，那么下面肯定就是出路，因为他们绝不会拿自己去冒这样的险，特别是我们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的情形下，如果他们没有跳那就是他们也不敢肯定。”上官流道。

聂末默然点头，他知道上官流的话很有道理，大家等了一会后，聂末打算进去看看。

“在等等。”上官流劝止道。

“也许我们可以在试试别的地方，也许这里并不是出路呢。如果太高，我们都活不了。”纪万千说道。

“如果这下面真的千丈深潭，我们没有人真的能活着。跳下去必死。不论你的身体有多么的好。”上官流肯定道。

“所以我们只有赌运气，这是生是死取决于很多的因素。”上官流继续道。

“确实如此”聂末点头道，“如果只有百丈高，我们可能有机会，但……”

聂末没说完看了眼方寒灵。

“既然来了我不怕。”方寒灵毅然道。

纪万千看了眼身旁的人，想到了开门之前的那些话语，心里甚是不爽。

上官流看着面前的位置，忽然道：“即使高度他们可以承受，但是我相信后面的路他们就算活着也不知道还能走多久。”

“你为什么这样说。”聂末好奇道。

上官流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道：“包括我们。”

“你什么意思？”俞正城不悦道。

“正城啊，你不该来的。”

“别这样和说我说话，听你的口气好像我就会死在这里一样。”俞正城大怒。

“上官流，你倒是把话说清楚。”纪万千皱眉道。

方寒灵忽然笑了起来，让几人都感莫名。

“你又笑什么？”俞正城道。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上官流的意思，但是我隐隐已经感觉到，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你说是不是很好笑呢。”方寒灵继续笑道。

聂末眯起了眼睛，看了看几人，道：“现在说这些尚早，何不试试，生死有命谁会知道结果。”

“聂末，我若死了，请求你为我立块碑在你父亲坟旁，好好照顾语岚。”方寒灵认真道。

“你是不是就是忘不了那个人。”纪万千终于忍不住怒道。

方寒灵看了对方一眼，叹道：“这么多年，你对我确实很好，除了谢谢，我还能说什么呢。”

方寒灵的话才说完，聂末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方寒灵竟然一下冲了进去。

聂末情急下只是扯下了她身上的一块衣袖。

“寒灵。”纪万千突然大喊，豪不犹豫的也跑了进去。

上官流微微闭上了眼睛，“方寒灵没有必要死的，若不是为了你父亲她不会来这里。”

聂末一话也没有说，紧紧的拽着手里的那片衣袖，然后将它放在身上，“走吧，该我们了，生死就交给上天了。”

聂末说完，毅然也走了进去，现在他站的位置没有一个人影，看来方天师和白阎王应该是早就跳下去了。

上官流和俞正城也走了进来，三人相视一眼。

“俞正城，现在有对你父亲说的话吗。”聂末问道。

“没有！”俞正城道。

“哦，那塔月清呢。”

“我会活着，亲自告诉她。”俞正城说完，纵身一下跳了下去。

第536章　旧地新貌

聂末和上官流两人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你还恨我吗？”上官流看向聂末。

“如果我活着的话，不会。”聂末笑了。

“好，那你必定能活着，相信我。”上官流说完一下跳进了下面的黑幕里。

聂末闭上了眼睛，身体往前一倒，任由它垂直而落。他这样的急速下降，身体像是遭受了巨大的阻力一样，整个身体像是散架了一般。

在大脑思维的瞬间他只是想到了自己是不是还能活着，是不是还能与自己心爱的人了此残生。

聂末的身体一下摔进了水中，巨大的水花过后一下显得异常的平静。他的整个身体开始不断的往水底急落。

他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也在这刹那间这水底像是地震一般发生了剧烈的晃动。

聂末猛然一下睁开了眼睛，他急忙屏气凝神拼死的往上面游去。

当聂末的头一下浮出水面的时候已然是喘气如牛，待他稍稍有了些力气，他才不断呼喊着上官流他们几人的名字，但都没有一人回应。

这空旷而巨大的水潭好像就只剩他一人一样。

聂末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极度的恐慌，他开始害怕了，害怕他们都已经死了，害怕他可能也永远出不去。

四周寂静得可怕，他忽然想起了刚才水底那水流的震动，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地方可能有怪兽出没。这本就是有可能的。

现在这样的感觉让聂末想起了当初漂浮在漆黑大海中的情景，这样的静和黑总是能击破人的心里防线。

聂末虽然身体超人，但现在他也感到了无助和恐惧，而且这样的感觉在他往前游了许久之后变得更加的强烈。

“我不能死。”聂末不断的这样告诉自己。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冰凉透顶，四肢都开始变得不是那么的听话。

聂末游去的方向一直是瀑布水掉落的位置，而现在那声音变得异常的响亮，那些白色的浪花如黑夜里的绽放的白色的花朵一样有着诡异的炫目。

这样的情形下，他勉强看见了一方之地。

这无疑是聂末的希望，他急忙往那有岩石的地方游去。

当聂末爬上去的时候，已然有些体力透支，躺在上面喘着粗气，然而这时他看见了不远处有人向他的方向游来，心里一喜，定睛仔细看去来的人是俞正城，而他正拖着自己的父亲上官流。

聂末一下跳入水中将他们拉了上来，俞正城仿佛已经累得不行，倒在地上就不想起来。

聂末探了探上官流的鼻息，他还活着，急忙做了些他听过但从未做过的短暂急救。

不多时上官流已经醒了过来，看见两人安然无恙，欣慰的笑了一下。

三人休息了半个小时，体力已经恢复，他们没有在看见任何的人，纪万千可能是活着的，但这也只是可能，而方寒灵聂末他们的心里清楚，她的身体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撞击，估计已经死亡。

聂末看着漆黑的远处，问道：“现在怎么做。”他问的当然是上官流。他总觉得对方好像知道点什么。

“你应该知道你住的村庄河水是九蛇山流下来的。”上官流道。

“对。”

“如果我猜得不错，它真正的来源是这里，而不是山上。”

“可这里离地面那么高，水不能往高处流吧。”俞正城说道。

“你们想错了，这里并不低。”

“可我们一直下来，地势应该是越来越低？”聂末不解道。

“不是，因为我们现在处的地方估计是九蛇山的底部，而这里的高度还是高于那几个村子。”上官流道。

“也就是说我们走着走着到了九蛇山的方向，而且现在处于它的底部。”聂末大奇道。

“恩。”上官流点点头。

“即使如此，那又怎么样？”俞正城说道。

“那就是说有一个传说是真的，这山的底部有条巨大的暗河。”上官流说着，看向聂末忽然站了起来。“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我们的后面。”

“后面？”聂末和俞正城都看着身后，但是他们的后面却是被水冲刷得已经十分光滑的岩壁。

“你们看看前面的水。”上官流道。“你们必须从下面游过去。”

“这可十分的广阔，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往什么方向游，水下我们虽然憋气比常人厉害，但也是有极限的。”俞正城道。

“这我知道，所以就得看运气了，至于方向，就往身后这个方向游。”上官流道。

聂末和俞正城都思量起来。

“方天师和白阎王是不是也知道这点。”聂末问道。

“到了这里，他们当然知道，我估计他们已经那样做了。”上官流道。

“那好，我们现在就游过去。”聂末毅然道。

上官流看向两人道：“你们去吧。”

“你不走？”聂末道。

“我这身体已经做不到了。”上官流无奈道。

俞正城看了他两眼，欲言又止。

“那你等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聂末皱眉道。

“这我知道，虽然我的任务永远也完成不了，但是你能完成就行了，能走到这一步我也知足了。”上官流说完，看向黑幕里，缓缓又道：“是时候该去看看那些死去的朋友了。”

“你真不打算走？”俞正城问道。

“恩，正城，我不奢侈得到你的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