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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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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说:“你呀!就是年轻气盛,压不住这股子劲,说明你还没到时候。我为什么问你刘帽子他奇怪啊?肯定不是闲的没事瞎扯,你当我跟胡大膀似得,整天一句正经话都没有?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每次去吃面片汤,那刘帽子第一句都问我什么啊?”
“我哪记得这事。”老四翻着白眼回话。
老吴神秘的笑着说:“不记得我提醒你一下,刘帽子找我闲扯第一件事肯定是问坟坡子干活的进度,每次都是一次不落!”
老四似乎听出点味道,眼珠子一转就说:“还别说,真是!你的意思是说刘帽子跟坟坡子地下的军火库有关系?”
“哎呦,啧啧,我还真没看错你,一点就透,我就是这么个意思!”老吴呲着牙笑说。
但老四却不屑的说:“你听着,首先坟坡子的事已经完了,没听那李什么玩意的公安说的么?咱们以后不用去那干活了,暂时在赶坟队的宿舍等着县里分派新的任务。其次,就刘帽子那怂样,我咋就不信他能跟那些枪支弹药发生什么关系,顶多即使道听途说一些事情,他还说坟坡子那些洞都是大白耗子挖的,咱们算是把坟坡子地上地下走了个便吧?连一坨耗子屎我都没看到,你就听他吹吧!比、比胡大膀还能吹!”
胡大膀听到老四说他,就把那张大脸凑过来,笑着说:“哎说啥呢?又、又表扬我呢?”
“哎呦喂,二哥,我都没法说你了,人家明明说有人比你还能吹呢,你都是第二了?还乐呢?”老五借机笑话胡大膀。
结果老吴竟被刚才老四的一句话给点醒了,刘帽子说五鼠闹街的事是人尽皆知的,还说这事是他们村里人讲给他听的。可老吴以前夜晚乘凉的时候跟村里的几位熟人聊起过这件事,竟没一个知道,都说新鲜了,哪有这事啊?
老吴就纳闷,刘帽子当时说坟洞是大白耗子挖的,那意思是告诉他下面没东西不用留意,这时候想想看他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想到这个他突然就开窍了,刚想说话,结果后背让人拍了一下,把他这句话生生的就拍了回去。
刚才想起的事就在嘴边没说出去,突然之间就想不起来了,这把他气的是差点没跳起来骂街,回头一看那拍自己的人,顿时就软了,赶紧堆着笑脸说:“哎呀,是李老弟啊,您怎么还来这小馆子吃饭了?”
李焕穿着便装,腰板挺着倍直,笑着说:“怎么?只需你们占着地方不吃饭,还不许我过来喝点羊汤?”
一听李焕说这事,老吴那脸就挂不住了,伸脖子一瞅藏在后厨偷看的老板,就说:“我们本来是打算吃饭的,可是没想好吃什么东西,所以在这商量呢?哎李老弟吃了没?要不一块吃点?”
李焕说:“我是有任务,刚好来到这附近,离得老远就听着那位壮兄弟的声音了,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居然全在,这是打算庆祝什么事啊?”
“还庆祝呢?我们这是倒霉催的找那。。。哎妈!我说你轻点,你他娘一天戳我肋巴骨几次啊?”胡大膀沮丧着脸刚想诉苦呢,却被老四又戳中肋巴骨叫唤起来。
老四把他拽到后面说:“别乱讲,咱们钓贼呢!你他娘的都说出来,那贼还能出来么?再说这是道上的事,不能惊动了条子,懂么?”
胡大膀一拍大腿扯着嗓门就说:“哎呀,早这么说我不就懂了吗?你看把我肋巴骨戳的,现在还他娘的疼。哎对了这位兄弟,我们没啥事,我们呐,压根就没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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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第七十五章 高手
“丢钱?怎么回事?谁丢钱了?”李焕听的奇怪就坐了下来。
老四拍着脸愁的没招,这胡大膀简直就是没长脑子,都告诉他别乱说话,万一那贼就坐在屋里吃饭,本来听有一筐的钱肯定得心动,让胡大膀这么一说,就是傻子也能听得出来,这不是在钓他么?那贼还能来么?
老吴赶紧凑过去压低声音说:“李老弟啊,不是丢钱,是那个、那个昨晚不是喝多了么?回村的时候,胡大膀衣服兜松,钱就掉了几张,等我们白天来县城喝羊汤的时候,才发现的,没啥事。”
李焕听后半开玩笑的说:“你们现在手头的钱不少,比我可富裕多了,再说那钱还是托我捎给你们的,老吴你不得表示表示?起码得请我喝顿羊汤吧?”
一听这话那可就发愁了,他们现在身无分文,想来钓贼的,结果遇到李焕这主,不请他还真说不过去,但他们是真的没钱。老吴就心思不如把事情告诉李焕,让他们公安来解决,自己反倒是能轻快一些。
老四看出老吴的想法,但他哥俩身上还背着命案,虽说那是旧时候民国的事,但难免说不好能让人给翻旧账,每次看到李焕那笑,他就两腿就打哆嗦,所以不能和这个大盖帽走的太近,这事还得他们自己解决。
他们刚才吆喝声都引来不少人驻足瞧热闹,那贼耳朵可灵,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应该能上钩了,就打算先离开羊汤馆,再跟李焕耗下去非得把他们身无分文的事给说出来不可。
趁着老吴还没说话,老四就一拍桌子,吓的周围人一跳,然后装作像是想起什么事,着急的说:“哎呦呦,你们瞧我这脑子,咱们不是还有事吗?这都快过点了,再不去肯定就晚喽!”
“老吴啊?你们来县里办事?”李焕询问老吴。
老吴见老四都已经这么说了,就接话:“李老弟,不是不想请你,而是今天的确有事,这不才想起来么?我们得去办一件事,等回头单独请你吃一顿好的。”说完话几个人就要抬腿离开。
结果胡大膀却没抬屁股,趴在桌子上嚷嚷道:“哎我说上哪去啊?刘帽子今天下的那破面片汤我根本就没吃饱,再说咱们就是挖坟头的,哪有什么事要办啊?正好李焕兄弟在这,让他先请咱们吃一顿,然后等钱拿回。。。唉呀妈呀!哎呦!我这肋巴条子让你戳的,有没有完了?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呗,我这肋骨是不值钱还是咋的,这一天到晚都让你戳断了。”老四正好在他身边,听他要乱说就又狠戳他一下。
李焕低头笑了一下,点上根烟吸了一口,对老吴说:“老吴别那么见外,如果有麻烦可以直接来找我,能解决我就尽量给你解决,不能解决的事我再想办法,别自己瞎整到时候再惹的一身麻烦。”
“哎,就冲李老弟你这句话,以后遇到事肯定第一时间就想起你啊,那什么我们还真有事先走了,下次,下次一定请你。”老吴打着哈哈,赶紧拽上胡大膀就走。
胡大膀极为不愿意的被他们拖着走,刚好旁边的桌子上有一碗刚端上来的羊杂,那那些杂碎熬出来的汤水十分的勾人胃口,胡大膀肚子饿,闻到这味道后,差点就没一头拱进去,结果让哥几个手疾给拽住。
“老二你他娘饿疯了?”老吴出声骂道,随后几人合力把胡大膀给拖出店外。
胡大膀见那碗热腾腾冒着香气的羊杂就在眼前,结果自己生生被拖走了,就开始犯浑,甩着那两只大胳膊,拧着满身的膀肉,险些把老四给掀翻过去,那块头像熊一样,简直就控制不住他了。正巧在这时候从旁边的胡同里拐出来一人,看那样是想进羊汤馆吃饭,胡大膀一个胳膊就甩过去了。
老吴那一瞬间看的心惊,胡大膀的胳膊跟自己大腿似得,让他抽到一下都能打飞出去,想要出声提醒哥几个也已经晚了,眼瞅着胳膊就要打到人。就在这要命的时候突然从羊汤馆里冲出一个干瘦的小个子,下盘扎实步伐矫健,直接踏着门槛跃起来一米多高,抱住胡大膀胳膊突然向下卸力,竟把满身横肉的胡大膀甩了起来在空中转个圈,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在场所有人包括屋里坐着的李焕都看傻眼,张着的嘴半天也没能合上。
胡大膀趴在地上,他倒是没摔伤,只不过光着膀子,胸前的肉在青石台阶上蹭破皮,呲牙咧嘴的叫唤。老四突然反应过来,弯下腰眼神阴狠的盯住刚才摔倒胡大膀的那个人。
那人是个肉黑皮黄的干瘦矮子,穿着一身浅色的长褂,缠着绑腿布,脚蹬一双软底平头鞋,虽然瘦弱但看起来非常的轻巧灵活。他刚才飞身摔倒胡大膀的动作一气呵成,落地后用手撑住向后滚了几圈蹲在地上,身上一点灰都没沾到,而且整套动作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看起来是个厉害的练家子。
老吴见老四眼神不对,怕他跟人家动手,就赶紧走过去挡在老四身前,抱拳对那矮个子说:“这位兄弟,真是多亏你了!要不然就得出人命了。”
那矮子也抱拳刚要说话,突然想起什么事,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羊汤馆里的李焕,然后只是轻声说了一句:“不谢!”扭头就离开。
胡大膀被老三扶起来,哎呦的哼哼:“怎、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就趴地上了?哎呦!我这肚皮都蹭破了,不行!我得吃点肉补补。”
“你不该吃肉,我带你去吃点补脑的东西,给你那脑子好好补补。”胡大膀老是没事找点事出来,把老吴气的牙根痒痒。随后冲着屋里坐着的李焕点了点头,带着哥几个就离开。
他们没有回村里,而是躲在县里三联大瓦房后面,找个阴凉通风的地方睡觉。
胡大膀摸着自己肚子上被蹭破皮的地方,问身边的老六说:“哎,六儿等会在睡,我刚才怎么就突然趴地上的?你看着没?”
老六听这个话,呲着牙乐然后跟身边的哥几个说:“你们看出来没啊?”
“看出什么了?饿的开始说胡话啊?”老四眼都没睁回了一句。
老六哼笑一声说:“刚才那矮子身手不错吧?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呀!是个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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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头疼!一更稍晚了一些!见谅!
第七十六章 佛爷
三联瓦房其实是一处废弃的鞋厂,曾经专门制作军队的胶皮鞋,一度发展壮大成为当地有名的企业。但随着解放后,胶鞋的生产量远远大于需求,平常人家也不会去买一个厚底的大胶鞋穿,随之就倒闭了。但那几间的大瓦房还在,比周围的矮小的房屋高出不少来,后面是一片空地,瓦房顶高遮出一片阴凉通风的地方,有不少人就在这里下个棋,或者坐着说会话,是一个附近人常来的地方。
赶坟队几个人提前把这个地方给占了,躺上一排的汉子,别人来到一看就离开了,难得清静。老六突然说起刚才那身手极好的矮子是个佛爷。
小七好奇就问道:“六哥,那佛爷是啥啊?是庙里烧大香供的那东西吗?”
老六听后笑着说:“你说的那个是佛祖,咱说的是佛爷,在京城唇典里佛爷就是小偷的意思。”
在旧时候三教九流的社会中,帮派与帮派之间、行会与行会之间都有他们自己的一套唇典。让他们说起来,那就跟洋人说话似得,虽然外人听着是字字真真,组合起来却根本听不懂,是江湖上人彼此联系的一种特殊手段,亦称唇典。各地之间的唇典叫法也都不相同,比如行话、市语、方语、切口、春点、黑话等,是民间社会各种集团或群体出于各自文化习俗与交际特别需要的一种交流方式。
老北京俚语中,佛指的是偷;佛爷则是小偷扒手,为什么唇典里用佛来代替偷呢,这有说头。在开封相国寺内,有一尊佛像,高约七米,全身贴金。从它身体的四面伸出八排各种姿态的手,每只手心里都有一只眼睛。共约有一千只手,一千只眼,人们都爱叫它“千手千眼佛”。那小偷则是民间的“千手千眼佛”,手多眼睛多,专门盯着别人的钱财下手,所以用佛爷来比喻小偷。
众人听后不解,就问老六说:“你怎么看出那人就是佛爷呢?”
老六挠着自己的咯吱窝,呲牙说:“我当年和老五在京城里混日子,就是活在最底层,我们接触过最多的那就是叫花子、骗子、还有佛爷。各行各业之间都有他们自己的习惯,我们见得多了,因此才敢这么说。”
“嗯,老六说的对,那矮子眼神飘忽从不正眼看人,反而目光游走于咱们的腰间,这是佛爷干久了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他说的话老五也赞同。
老三叼着烟说:”看那家伙不是什么善茬,昨天晚上进咱们屋子里摸钱的该不会就是他吧?”
老吴靠着墙边,若有所思的抽着老旱烟,随后抬起脑袋说:“应该不会,我敢肯定的说昨晚偷钱的是墙字行的飞贼,这跟扒手完全不是一个性质。扒手还叫三只手,靠的是手上的功夫;飞贼得上房揭瓦,靠着的是腿上的功夫,还真没听说过有贼人能两者兼备。但就是摔老二那一下,那身手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扒手,是个有多年功底的练家子。”
他们一通说后,胡大膀算是听懂了,嚷嚷道:“啊?老子让一个瘦干给摔这个惨,这以后传出去了,我这胡爷的面子还不得全掉地了?”
老六笑着说:“二哥,您真当自己还有面子呢?刚才在羊汤馆门口您的面子早就摔没了,现在别惦记这事。”
“我说,我说,嗨我说,你们当时看我都摔蒙了怎么没一个出手帮忙的?”胡大膀埋怨道。
老四冷着脸说:“老吴这瓜怂了,要不是被他挡着我就上去揍那家伙!”
老吴嘬着牙花子说:“啧啧,你要上早就上了,也不用等到我去拦你,你这是拿我当台阶踩吧?再说了,咱们是真去喝羊汤的吗?咱们不是为了把那偷钱的贼引出来,然后把钱拿回来吗?还有是胡大膀抡胳膊乱甩差点打倒人吧?那兄弟也是为了救人才把他给放倒,要说我人家做得对,胡大膀就是活该。”
赶坟队哥几个因为这个佛爷起一些争执,可却没吵上多少时间就都找地方睡觉,不是因为吵累了,而是肚子饿没力气干这无聊的事。
说那个摔胡大膀的佛爷是谁啊?那也不是别人,正是二文中的文生连。
文生连因为昨晚去偷钱的时候看到吓人的怪事,回家之后整个人就神叨叨的,竟对着烟枪磕头。儿子文生以为他爹中邪了,就用当时最为普遍的土办法,抓住后衣领子给文生连拎起来,抬手就抽他一个大嘴巴。那一声抽的特别响,打的文生手都疼,不过还真挺管用,他爹回过神来了。
爷俩凑在一块心思,觉得可能只是看错了,弄不好就是抽过大烟产生的幻觉。说贼人见到钱之后比普通人要兴奋的多,文生连捂着脸,和他儿子在油灯下数钱。他没想到那么几个穷酸的苦力人竟有这么多钱,比在大户人家偷出一个古玩卖掉还多,数到最后不自觉的就乐开了花,结果抻到被抽肿的脸,此时还真是哭笑不得。
他们是闲人,只要钱够指定不带出门的,就在家里呆着。文生连则还是躺在炕上抽着大烟,他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玩了。
就在这最惬意的时刻,屋外响起一个大嗓门,那声音就像有人顶着自己耳根子喊叫,吵的他心烦意乱,挺好的心情也没了。可突然之间他的耳朵就竖起来,因为外面喊叫的那人提到钱这个字眼,而且还是很多钱。文生连这种贼人,已经不是为活命去偷钱,而是成为一种习惯,见到谁身上带着不少钱,眼睛根本就挪不开,手也不受控的就伸出去。此时他赶紧扔掉烟枪,穿上鞋顺道把裤腿都缠紧,溜着墙边寻着声音一路就进了羊汤馆,然后就发生前面提到的事。
他因为看到李焕所以没敢多说话,赶紧躲回到家里关紧门窗,见没人跟过来才把心给放心。刚想继续抽两口大烟,结果嘴还没含住烟嘴就忽然想到,那几个人不就是他昨晚去掀瓦的那户么?原来他们还有钱,而且还敢这么招摇,这明摆着就是在挑衅他,那他不能不接招,等日头落山之后,还得去掀他们的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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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第七十七章 擒贼
夏天夜里凉爽异常,吃过晚饭之后,等着天色暗下来,躺在屋顶上看着满天繁星吹着清爽的夜风,可别提多美了。
当时普通的人家为了能省些灯油,一般睡觉都早。乡下的村子中过八点就都熄灯休息了,很少有人会熬夜。县里有些澡堂子、麻将馆会通宵达旦的经营,但基本上就是一片黑,飞贼也就趁着这段时间开始掀瓦了,掀瓦开头咱们提到过,就是进到还有人睡觉的屋子里去偷东西,翻箱倒柜不能发出声响,这就像是在别人头顶上掀瓦,是一种技术活,行内也就直接用掀瓦比喻这种偷盗方式。
赶坟队哥几个人在县里逛游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回到宿舍,胡大膀摸着肚子说:“哎呦,你瞧瞧,我这肚子都给饿瘦了。”
老吴对他说:“饿一两顿死不了,等今晚把贼抓着钱拿回来,你自己爱去吃什么就去吃,没人管你。”
胡大膀不乐意的说:“怎么说话的?你们不饿就不许别人饿啊?我中午就没吃饱,晚上不吃东西光喝水还睡不睡觉了?还他娘抓贼呢?就饿的这摸样抓谁去?再把你裤子偷了,以后你就光着屁股上街去吧。”
老六听这话笑的不行,挤眉弄眼的说:“二哥,我以前没发现,你这嗑可多啊?给你那些段子归拢归拢你去说相声得了?我看比挖坟头可要出息多了。”
小七洗了把手,从后屋给一个大瓜搬出来,切开一半打了皮,就打算蒸着吃。
胡大膀见到后乐着说:“哎你们,看到没?还得是小七懂事,知道他哥哥饿了,蒸瓜吃。哎可惜这水了呱唧的玩意不好吃,要是有那么一条羊腿。。。”胡大膀也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突然就说到羊腿上。
“知不知道羊腿怎么吃啊?不知道我告诉你们。羊肉不能蒸,按我们那吃法得烤,羊腿穿在棍子上,武火大烤,文火慢烧,再撒上一些作料那就完事了,哎呀哈!那可真是皮脆肉嫩,咬上一口满嘴都是油,回味的全是肉香。。。”
他说完话之后感觉宿舍的气氛不对,哥几个全都愣住了,就连烧水蒸瓜的小七都傻眼了。
胡大膀挠着头问:“看什么呢?怎么了?”
老四耷拉着脑袋无奈的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胡大膀说到:“胡哥,不对胡爷,你真他娘的是我的克星,都饿成这鸟样了,你跟我们提烤羊腿?你这是想要哥几个命么?”
老五依着墙,咽了口唾沫说:“你怎么说的跟我们那全聚德烤鸭似得,哎呦喂,还真是不能提,这天杀的贼人啊,倒是给我们留点零钱啊,是想活活饿死我们吧?”
“哎哎,咱能不提吃的么?求大爷们放咱一条生路!”老三赶紧打断他们说的话,跑去外屋看那瓜熟了没。
小七给炉灶里加了不少柴火,烧的旺,没一会功夫就开锅。他们宿舍原来是粮仓,改建为宿舍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到格局的问题,最严重的就是外屋做饭烧火,那烟和水气全鼓进里屋去了,闷桑拿房似得,被褥都潮乎乎的根本没法盖着,只能尽量不做饭。
今天一大锅水煮的开翻了,给里屋的几个人蒸出一身臭汗,竟还有那么点舒服,但潮气太大,还是抱着被褥草席到院子里打个地铺躺着。
胡大膀躺在院子里,身下铺着脏草席子,腆着大脸看远处夕阳的朝霞,竟感慨的说:“那大日头可真美啊!就、就跟那什么似得,哎那什么来着?”
老六最近乐子多,听胡大膀说什么他都觉得好笑,拍着草席子说:“哎呦,二哥,您是不是想说像驴肉火烧似得?”
胡大膀先是乐的说对,突然就把脸沉下来说:“你他娘才就知道吃,我好不容易想装把文化人让你搅和的细碎。”
老三端着一盆瓜出来,听到他们说话憋不住笑说:“哎你们哥俩,不光是文盲还是吃货,赶紧过来吃吧。”听到吃的来了,几个人也不胡侃,赶紧麻溜的爬起来蹲在盆边拿着瓜吃。
他们吃的是冬瓜,还是青色的,吃在嘴里不是什么好味,按胡大膀的说法,有股的尿骚味。
胡大膀本来就不爱吃瓜,再加上这个瓜太生,是真的不好吃,他就咬两口就扔下不吃了,坐在地上嘟啷着:“这玩意怎么吃啊?还不如刘帽子的面片汤呢!”
老吴懒得搭理他,嚼着嘴里的瓜,好不容易咽下去,听胡大膀叨叨的有些烦就说他:“早干嘛去了?中午可不是我们不让你吃吧?是你自己不想吃,怎么?现在想起来了?晚了!不吃瓜就饿着肚子睡觉吧!”
胡大膀还真赌气没吃东西,自己坐在院里生着闷气。等其他人吃完了瓜,他们聚在屋里的油灯前商量着,说一会怎么安排。
最后决定所有人都去炕上假装睡觉,老四自己躲在外屋灶台前的墙角里,用水缸给挡住,天黑肯定不会被发现,等到时候来一出瓮中捉鳖。
胡大膀现在特招人烦,别人不带他玩,自己在外面坐着也有点冷,又卷着凉席蹭回来了。
进屋后见哥几个都躺下了,一个个贼眉鼠眼的,他就腆着脸说:“哎,哎我说,给我腾点地,我都困了。”说完话就挤进去,四仰八叉的躺着,没一会竟开始打起呼噜,真睡着了。
老吴低声骂道:“这个能吃能睡没长心的主。”
他们似乎装的有些早,一直等了好长时间也没动静,让胡大膀给带的都要睡着了。老四在外屋躲在狭小的空间里,更是非常难受,心里一直骂那天杀的贼怎么还不来,他都快坚持不住。
老吴躺在炕上突然听到外屋有动静,就悄悄的探出脑袋去看,原来是老四在那活动腿呢,就小声的说:“别他娘乱动。”
老四回话说:“你、你说的轻快,你过来蹲这么长时间试试,腿都快不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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