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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坟-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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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家伙事,再说那铲子用的年头旧它有灵性了,哪能让我给弄丢了,回头见着我爹,怎么跟他交代啊!”
小七赶紧跑到外屋。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对短铲,就是老吴的,但有一支铲子的铲面稍微有点走形,像是巨大的力量撞击而有一面凹进去了。老吴见状有些心疼的接过来,用手摸着那凹凸不平的铲面,刚要问这是怎么弄的,突然脑袋一疼,昨晚发生的事情又重新过了一遍脑,那张老太太的怪脸仿佛还在自己的面前,她那苍老布满青筋和褐色斑块的手还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领不松开,惊的老吴大喊一声就仰回去了,正好胡大膀弯腰跟着下炕,两个人脑袋结结实实又撞在一起。
等一帮人咣咣凿开瞎郎中家门的时候,老吴是横着用门板把他抬着进屋的。瞎郎中早上还是从地上爬起来了的,胡大膀他不讲究,直接踹开房门把他给扔进屋里扭头就回宿舍睡觉了,瞎郎中在地上躺了一晚上,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好不容易早上在炕上躺着睡会,就被哥几个给闯进来了。
瞎郎中躺在炕上,偏着头瞅着那哥几个说:“哎,哎我说,你们可太随便了,连门都不敲,这次直接进屋了,你们这是干啥啊?”
老四着急的冲过来,把瞎郎中从炕上给拽起来,紧张的说:“姜瞎子别睡了快起来,要命了!”
瞎郎中酒还醒迷迷糊糊就问老四说:“要谁的命了?大早上干嘛啊!你们这一回来就折腾我,上辈子欠你们哥几个的是吗?”
“好了,等我们走了之后你在叨叨,快点忙帮看看老吴是咋了!快点啊!”老四急的脑门上都冒汗了,直接就把瞎郎中拖起来,弄到地上老吴的身边。
瞎郎中本来还是睡眼惺忪的当看到老吴的表情顿时就睁开了,抬头问身边的老四说:“怎么回事?老吴这是看着什么东西了?他看到什么了?”
老吴压根就没看到什么东西,当他拿到铲子没一会就突然疯了一样嚎叫着仰过去了,正好和胡大膀脑袋撞在一起,“咚”的一声闷声,全都傻眼了。胡大膀一手捂着脑门,一手捂着肋巴骨,跪在炕上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摆着手让哥几个去看老吴。
可他们把老吴从地上拽起来之后,老吴竟是一副惊恐的神情,似乎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可他们宿舍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了突然间就这样,都以为是被装傻了,直接卸掉门板一路小跑的把老吴抬到瞎郎中家,让他赶紧治治。
瞎郎中知道是这么回事后,他眼神有些奇怪的看着老四,然后突然扭头去看自己家桌子。桌面上原本摆放了一尊雕刻莲花的木牌,从认识瞎郎中开始,不管他的屋子里乱成什么样,那个雕刻有莲花的暗黄色的木牌始终就在桌角摆放着,看着都有些碍事,但今天那木牌却倒扣在桌上子。
瞎郎中瞪着眼睛慢慢转回头,轻声对哥几个说:“哎呀,说不定那流传的笑婆是真的,老吴可能就是昨晚撞了邪祟!”(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立扣牌
瞎郎中这话一出,哥几个自然就联想到那七月二十五出来抓孩子吃的笑婆,但昨晚街上溜达的那个可不是什么笑婆,应该是拖着米袋往家走的拴六。对于哥几个来说,那一袋百十来斤的米扛着就回家了,顶多粗喘几口气,可对于整天就知道混日子的拴六来说,那一袋米拖着走都费劲,正好在倒拖着米被哥几个看到,以为是个佝偻的老太太,吓的老六出声就跑,哥几个让他咋呼的也都跟着跑出去了。等到城外之后,冷静下来,感觉不对劲,又扭头回去,但却发现老吴即将被屋顶上掉落的东西砸中,闹了这么一出。
说老吴撞了邪祟,也就是中邪的意思,但哥几个全都一脸的茫然,心说早上起来后还好端端的,难不成这中邪还有后劲?得过一段时间才有反应?这不扯淡吗?
见各位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瞎郎中就指着身后桌上那不知什么时候扣倒在桌面上的木牌说:“别不信啊!见着没?立牌了!”
“立牌?啥意思?”哥几个同时问他。
瞎郎中甩着手有些着急说:“哎呦!可真服你们了,但也不能怪你们,谁让你们这阅历不够,就瞅你们现在这样自己惹上事都看不出来,日后难保不出大事!”
老四看了看地上老吴,然后皱着眉头对瞎郎中说:“你在这说什么东西呢?老吴都他娘这德行,你还跟我们扯淡呢?”
瞎郎中也没回话,低着头在屋里转圈,没一会又蹲下来扒拉老吴眼皮。老吴此时面部肌肉僵硬异常,还半睁眼眼睛满脸都是见鬼的神色,鼻息间还有气息。瞎郎中见状刚要说话,就见胡大膀捂着自己头进来了。
胡大膀进来之后瞅着屋里那些人,一下找到瞎郎中赶紧凑过来对他说:“哎我说,姜瞎子你先帮我看看,我让老吴那家伙撞了个正着,差点没给我开瓢了。他这一早上竟折腾我了”
“你又怎么了?你们这一回来怎么这么多事?”瞎郎中被胡大膀嚷的脑袋疼。
老四拽开胡大膀问瞎郎中说:“你先说说这老吴是怎么了?刚才说的那个立牌是什么意思?怎么就立牌了?跟老吴有关系吗?”
瞎郎中一听这么个就来精神了,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桌边小心翼翼的把扣在桌面上的木牌又重新给支起来,那木牌上面雕刻着莲花,有些脏乎乎的,看起来放了有些年头了。瞎郎中指着木牌说:“这现在就叫扣牌!”
胡大膀捂着脑袋乐的不行,呲牙对哥几个说:“这老家伙八成是疯了,你们还敢找他给老吴看病,我可不陪你们了。浪费这功夫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哎哎二哥别走,我听说过这个立牌扣牌的事!”老六叫住胡大膀。
胡大膀则没耐心的说:“玩你的麻将去别烦我,你瞅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等你们到时候给老吴扛回去!”胡大膀其实是怕一会都跑了再让他干苦力,长了个心眼就提前溜了,可没想到他好不容易自己能找地方玩会,就惹乱子了。
姜瞎子等胡大膀闹了一通走后。就给剩下的人讲这个牌的事。
自古死者都是立牌的,至于为什么要立牌呢?最初可能只是跟留个念想有关系。可渐渐就有些走了味,牌位不光是死者的灵位,还可以当做某些通灵媒介的手段,被称作为“立扣牌!”
立扣牌的模样其实跟死者的牌位差不多,但是比牌位要小一些,通常就是立在显眼的地方。而且放好了就不能动。要是走路一不小心碰到了或者被衣服给挂倒了,那就得倒霉。
至于为什么要立牌有什么用呢?这还是以前有这么个讲究,说明末清初年间,在京城有那么一家客栈,客栈掌柜的是个中年发福还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人。说有那么一天下雨。按往常来看,这种天气住店的人肯定会多,因为有不少赶路的碰到下雨肯定得地方躲雨,基本直接都奔着客栈去的,所以说生意会好。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居然特别反常,只见雨势越下越大,街面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可就是没有客人上门住宿,这就让掌柜的有些疑惑。
一直到晚饭过后的两个时辰,依旧没有客人,客房里都收拾了干净可却一个人都没有。伙计们拿饷钱干活,来不来客人他们可不管,这没有活到得来悠闲,瞅着屋外大雨还挺高兴的。可掌柜的就沮丧的不行,这一天半文钱没赚到,还赔钱了,也撑不下去了就让伙计们打烊关门,他则回屋睡觉。
一般这种客栈,夜里得留个人守夜,坐在楼下门口边的凳子上数着天上的星星。但今天一个客人都没有,应该不用留人守夜了,可那帮老伙计欺负新来的小伙计,什么累活都让他干,这次都知道没客人还故意让他守夜,不让他睡觉折腾他。
新来的小伙计也是个实诚人,让干啥就干啥也没有多少话,于是关了门那都去睡觉了,留这小伙计留了半根蜡烛,还让他省着点用。
夜深人静之时,有些东西白天不敢露头现在则出来溜达了,一般说走夜路容易害怕,跟胆量小不小没有关系,当突然一种恐惧的感觉就涌上来了,就是那些东西蹭了个身,只不过寻常人眼睛只能见着明面的东西,那些半夜出来的也是看不见的。
小伙计自己守着大屋子,闲的没事就拿客房的牌号刻画玩。牌号就是挂在墙上的方形木牌,上面写着客房号,地字一号是一楼从右边数第一间放,天字一号就是二楼右数第一间房,都是这样依次类推,让人一进店就能看的明白。
牌号是分正反面的,翻过来背面是没有字的,就是这间房有人住了,小伙计以前学过雕刻,闲的没事他就拿小刀在牌号背面刻东西,无非就是一些花鸟鱼虫之类的,不过小伙计手艺着实不错,刻出来还挺好看的。
这一刻就没停手,把墙上的牌号都摘下来刻的一大半,刻好的则立起来摆在桌上,自己在那欣赏着。可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咣咣砸门,小伙计以为是有客人半夜过来住店,就赶紧过去开门,可刚走到门边,手还没等碰到门栓,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啪嗒”一声响。小伙计回头一看,桌上摆着的牌号有一个就扣在桌上。
外面又是一阵敲门声,小伙计这才想到客人还在外面呢,又要去开门,但将碰到门栓,牌号又扣倒了一个。小伙计发觉有些不对劲,就收回手,然后试探性的把手伸过去,同样又是扣倒一个牌位,似乎是不让他开门。
小伙计就有些害怕,这也太邪性了,一碰门栓牌号就扣倒一个,难不成外面敲门的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因为被牌号给弄的,小伙计就没开门,可敲门声却持续很长时间才停止,然后一直到天亮也再没有人敲门。
但第二天一大早,有好几间客栈守夜的人死了,是被利器给捅死的,但房门却关的严严实实,也没查出是怎么回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日后不知道谁就把小伙计因为牌号扣倒没去开门而躲过一劫的事说出去了,就这么立扣牌一说就传开了,到解放后好些年还有人信这一说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赌坊
老吴已经被哥几个给挪到炕上躺着,小七还帮忙把他脸上僵硬的肌肉揉软乎了些,此时恢复往常模样,但无论怎么招呼摇晃也都没有反应,一张胡子拉碴的脸有些沧桑和憔悴,最近这个月太折腾了,有命从横山回来,却没想到卢氏县却更加要命。
立扣牌的事老六听说过,他向来喜好研究一些民俗偏方之类的东西,把自己弄得神神叨叨的,胆子也越来越小。怎么说来着,那怕鬼和信神其实是一个概念,怕鬼只是因为不了解,怕那么莫须有的东西,而这信神则是迷信民俗,说什么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可要是真的信神,那就得信这世上有鬼,那就格外的胆怵,走个夜路那都得战战嘤嘤。
瞎郎中拿着木牌,又瞅着老吴好半天才说:“这东西它灵不灵我也不知道,不过按照旧传统来说,这人死后得立碑,碑是立着的人则是躺着的,而把木牌扣下来,那死人就是立着的,这是特别不吉利的,也是这个立扣牌的说头。
这无缘无故的木牌就扣在桌子上,在加上昨晚发生的事情,瞎郎中有些犹豫的说:“我突然想起个事,昨晚咱们回去,我隐隐约约记得老吴是怎么被砸的,可是他为什么在那站着啊?怎么就不知道躲呢?是不是让邪祟给上身了?”
老四皱着眉头说:“姜瞎子你还真是瞎了,你告诉我你从哪看出来老吴是让什么东西给上身了?他就是被那石墩子给砸了头,这是后遗症了,想找你治治病,让你这一通瞎扯淡,得了我们去县城里找别人看看,你睡去吧!”说完话老四就要哥几个把老吴抬走。他们去县城找医馆给老吴看看。
可瞎郎中却拦住他们说:“老四啊别着急!那县城里医馆那都是蒙古大夫啊!我可太了解了,他们知道个屁啊!老吴这情况绝对不是郎中能给治好的,你们得去找那县城里的吴半仙瞧瞧。”
小七奇怪的问他说:“那吴半仙也是郎中?”
瞎郎中摸着额头有些无奈的说:“哎呦你们可真是,怎么就不懂呢?老吴这是中邪了,必须得找现成吴半仙让他看看,行了快点去吧别耽搁了。路上轻点啊!”还叮嘱哥几个小心点。
老四见瞎郎中没辙,还让他们去看什么吴半仙,也没说话让哥几个抬着老吴就出门了,心想这姜瞎子果然是个江湖骗子,遇到这种情况就不会了,把他们支给什么算命的人,哪能让他忽悠了耽误了老吴的病情。但随后他们没去县城而是一路回到宿舍,想去叫胡大膀一块去,可等到了宿舍却发现胡大膀早都没影了。不知道这人跑哪去了。
县城里西边旧民区里全是低矮破旧的房子,这一片是县城最乱的地方,什么鸟人都有,经常凑到一起赌钱,即使解放后也没法整治,只等着旧城改造尽快落实,好把这乱地方给全扒了。
西边旧民区里有一个混出名的人,在整个县城里基本上都知道。那是谁啊?虎头李宪虎。
说这个李宪虎他是卢氏县本地人,这个人长得就是身宽体胖跟胡大膀都有一拼。一年四季都剃了个秃瓢,没了头发就把他最明显的特征给露了出来,就是李宪虎一生气那额头的褶子就叠在一起,乍一看就跟老虎的脑袋似得,虎头的外号就是这么得来的。打他爹那辈名声就不好,虽然不是恶霸。但也有些欺行霸市的行为,等轮到李宪虎这,他倒是没丢他爹的脸,彻彻底底成为一个恶霸。李宪虎活了三十多岁,一天正经活都没干过。小日子过得倒是有滋味,没事嚼着零嘴,顿顿饭都得有酒,手底下跟了好几十号人,全靠这帮人在街面上收份钱为生。
李宪虎霸道是出了名的,基本县城里没人敢去惹他,得罪他的下场不是死就是短胳膊短腿的,人见了都躲着,可不敢靠边。以前他霸道没人管是因为正在打仗,世道本身就是乱,当官的都跑了,小老百姓能干什么,只能任由他们为非作歹,惹不起躲得起。等现在全国都解放了,李宪虎也明白道,立刻就装着老实了,也不出去晃悠,但相比以前在暗地里更加恶劣,坐庄开赌,收街面开店的份子钱也就是保护费,受他迫害的人却又不敢去告发,因为李宪虎是什么东西大家心里头都清楚,敢告发他那么自己全家老少的命就悬了,犯不上干着玩命的事,都忍着了。
因为都忍气吞声的,李宪虎也越发的嚣张和贪婪,他开赌都是人尽皆知的事了,势力大手里头狠没人敢多嘴,上面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每到晌午之后,就有不少人往西边旧民区里凑,都去臭水沟后面的一户人家,那里面就是李宪虎开赌坐庄的地方,全县城估摸也就那么几个还敢赌的地方,这其中就是一个,还是最大的地方,每次最少能有三四十个人同时挤在小屋里头,老三去玩花头的地方就是在这,他还欠了李宪虎不少钱,至今都没还上。
屋子虽然破旧,但却有门有窗,还都是特别结实的,侧边连条缝都没有,而且院里还有把门的,想进去得先对口,说对了才能给他开门放进去玩。
今天人不多,但也有十几个人,有的衣着还算不错看起来能有点钱,出手也挺大的,但这种从来都不会赢的。有的则穿着破布鞋,裤腿全都是泥,这种人一般都是借钱玩,那欠了一屁股债也得玩,总想着自己能全捞回来,可越玩输的越多,最后彻底倾家荡产,房子田地都让李宪虎给弄走了,输钱的人则也不敢声张,这些年李宪虎着实是弄到不少钱财。
明眼人不用想都明白这里头的道道,无非就是李宪虎这庄家出老千,可一头钻在里面的人想不明白,也不愿意相信,看那一张张票子就在前面摆着,只要能赢那就能拿走,有钱不拿这不是傻子吗?可惜最后比傻子都傻子。
今儿去玩的人进屋之后都有些傻眼,还真是新鲜了,头一次看见李宪虎他亲自支桌当庄。李宪虎敞着腿亮着膀子,手里头还玩着几个骰子,斜眼瞅着进屋的人,看模样那是要吃人啊。果不其然,今天格外黑,亲眼看见李宪虎拨弄骰子,可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的,想走都走不了,那都输惨了,裤衩子差点都留着了。
可没想到屋里头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远比那李宪虎更加荤,谁呀?胡大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闹场
一阵摇骰子还有众人齐呼的声音从那旧民区的一栋宅子里传出来,屋里正中间摆了一张放桌子,李宪虎坐在桌前面对正门,瞅着周围一圈的人嘴角朝一边翘起来,带着冷笑说:“买定离手,赶紧放钱!别他娘墨迹!快点!”他这连吓唬带喊的把那哥几个玩花头的人吓的直哆嗦,赶紧就把钱扔在桌上,几个人压的头,几个人压的花,都带着些畏惧的神色看着李宪虎。
那方桌上粘着两张纸,一张写着花,一张写着头,字迹潦草看起来是随意写上去的,但压花头的人都把钱放在上面,跟买大小其实一样,只不过换个名求好个彩头。桌上的钱都是对半分的差不多多少,李宪虎没去摇骰子而是冷脸看着那几个人,随后伸手把桌上的钱都推到花上,其他人当时就傻眼了,顿时就明白了李宪虎的意思。
花其实就是骰子中的大,一个小木桶里一般放上三个骰子,摇出来后点数三以下就是小四以上就是大,如果有两个四以上的点数,那就是大,这就赢钱了。花头中的大即使花,李宪虎把钱都推到花上,明显是要摇出一个头也就是小,直接把钱都收了,这都不是出老千了,这是明显的抢钱啊,这是要一下玩死他们,可谁敢说?没人敢说,只想着赶紧把钱都输完离开这,日后也在不来玩了。
说来也是挺巧的,李宪虎邪笑着摇骰子,其他人则忍不住喊着:“花!花!”因为他们的钱全都让李宪虎给推到花上了。这要是要摇到头上,他们估摸就连裤衩子都得留在这里,还不一定能走!那都紧张的盯着李宪虎慢条斯理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等着李宪虎落手。可这李宪虎像是故意吊着他们,悠闲的摇着骰子就是不落,瞅着那些脸都憋红的人张狂的笑着。
好不容易等到李宪虎把骰子落到桌子上,见李宪虎慢慢掀开木桶,露出里面的三颗骰子,众人赶紧把脑袋伸过去看。顿时都吸了一口凉气,那骰子居然是三个六,他们赢钱了。众人互相看着。想乐却又不敢,只能忍着偷笑,有个人就笑着说:“虎爷,你看这多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说完话伸手就要去拿钱。可那手刚伸出去还没等碰到钱,就被李宪虎突然一拳把他的手给砸在桌子上,打的手骨都错位了,给那人疼的捂着手嚎叫着满地打滚。从一边出来两个跟着李宪虎混的人,直接拽着那他衣领把他给拖到院子里面去了,只听拳打脚踹的声音不断,还有那人的惨叫声,但没一会就没动静。
满屋子里的人都吓的直冒冷汗。想着今天倒霉遇到李宪虎自己坐庄,但有的也不服咽了口唾沫问李宪虎说:“这个。虎爷啊!你看,你看这个,这个可是三个六啊,是这花啊!这是是不是我们赢了?那钱?”
李宪虎阴沉着脸,用那大厚手掌搓着脖子上面的黑灰,把灰搓下来直接就弹在刚才说话的那人脸上,呲牙笑着说:“花?你他娘眼瞎啊?再说一遍这是什么?”说着话直接站起身,抓住那人的脑袋就按在桌上,让那人亲眼看着三个六,让他再说一遍。
可没想到今天还碰到一个犟种,被李宪虎把脑袋给按在桌子上全身都在打颤,但眼角看到那一堆的纸票子,不仅咽了口唾沫,愣是想从虎口里拿钱,咬住牙闷声说:“是花!”
李宪虎听的一乐,一手按住他,另一只手则把一个骰子给拨弄了一下,从六变成二,其他人顿时心里凉了半截,知道李宪虎今天是吃定了,也都垂头丧气的,头被压在桌子上的人更是虚脱了一般,眼见李宪虎要去拨弄第二个骰子的时候,突然人群里就传出一个大嗓门。
“哎我说!干嘛呢这是?你他娘玩赖啊!”
这一嗓子把整个屋里的人全都愣住了,李宪虎更是抬眼往人群里头看,那些人赶紧都靠边,也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人敢这么对李宪虎说话。
可当人群散开之后,露出来一个瞪着眼睛的壮汉,比李宪虎都要壮出一圈,那脖子都跟头一样粗,看着跟头大黑熊似得,都心想这人谁啊?他们都是经常过来玩的,互相都挺熟悉,这家伙还是头一次看见,哪冒出来这么一号人啊?
可还没等众人反过伐来,胡大膀就走到桌前跟李宪虎面对面站着,也不说话两眼看着桌上的骰子,然后抬头对李宪虎说:“怎么事?这他娘不是花吗?我第一次玩你抓唬我彪啊?这玩意还带你自己用手拨弄的?怎么个意思?想坑老子钱?”
这话说完之后,李宪虎都有些无语了,心想这人故意的吧?故意的装傻充愣在这让他下不来台?结果李宪虎还没动,他那几个跟班的就急眼了,当时就要过去揍胡大膀。
一下就站出来三个人,一个个衣服敞着怀牛逼哄哄的,走到胡大膀身边,跟刚才一样就拽上胡大膀后衣领,就向往门外拖。可一使劲就把那人自己晃的一个趔趄,回头去看那胡大膀纹丝不动,都没晃一下,就像一块石头似得。
胡大膀慢慢转过头,瞧着身边三人说:“哎我说?干啥?脸不要了?”
这句话那三人可没听懂,什么不要脸?骂人呢?见状三人就火了,撸起袖子就要直接在屋里把胡大膀给放倒,让他长长记性,下次知道怎么跟虎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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