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虫尸巫-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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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虾b1号岛’上说到底我们只是‘客人’，不可能比‘主人’知道更多…”

“我明白你的意思史提芬教授，”骆林指了指围在会议桌旁显得最年轻的一位女士，“唐娜博士是康纳尔大学的语言学专家。她曾经就这件事和那些土人们交流过。

但遗憾的是，‘海虾b1号岛’上的土著都是死脑筋，除了各取所需的交换物品外，他们从不愿和我们多说什么，也不愿为我们工作。”

“骆林将军说的不错，我在城里接触过一些看起来很狼狈的土人，直接感觉到他们应该是来这里避难的。

可即便是这样，这些土著也宁愿冒险出城狩猎，以物易物的维持生活。也不愿和我谈起岛上的情况，更不用说为我们做那些很简单，收获却很丰厚的工作…”唐娜点点头说。

“靠几块鱼干就想驯服一个文明，这真是个有‘创意’的想法…”在这位语言学家讲话的同时，一旁的张黎生突然很冒失的喃喃说道。

这声音不大不小。令唐娜突然住嘴，扭头看了看他问道：“先生，对我的话你似乎有不同意见？”

“不是有不同意见博士，而是觉得整件事的‘方向’错了，”顶着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灼灼目光，张黎生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我觉得，和岛上的这些土著交流。一位精通自由搏击的‘神学家’远比‘语言学家’要有用的多。”

“年轻人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是聪明人，‘海虾b1号岛’上曾经聚集过很多神学家，他们…

等等，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我说‘一位精通自由搏击的‘神学家’远比‘语言学家’要有用的多’。将军。

这些土人矮小而强壮，他们崇拜的神灵有很多都是些活生生存在的怪物，就像是我们的祖先会在岩画上描绘出老虎、狮子等等猛兽祭祀一样。

用空洞的信仰，很难影响到他们。想要让他们真正懂得聆听和交流，需要的是…”

“一位精通自由搏击的‘神学家’…”骆林紧皱着眉头喃喃说道：“不错年轻人。你说的不错，这是一个新的思路，是的，这是个新思路…”

“不过再好的思路，在没有试验前，也只是个思路，”眼看预期的目的达到，张黎生冷静摇摇头的说道：“将军，我们已经有点离题了。”

“是啊，我们离题了，”骆林回过神来，颇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仔细打量了几眼对面看起来不过十几二十岁的华裔青年，“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

“张黎生。我是史提芬教授的研究生，将军。”

“张黎生，张黎生…”小声念了几遍青年名字，骆林挥挥手，带头走出了会议室，“好了各位教授、博士，哦，还有年轻的张黎生先生，时间快到了。

眼睛永远比耳朵更有用，所以它才长在前面，我们还是去看看夜晚这座岛上到底会发生些什么事吧，看完之后很多事不用解释，你们自然而然的就能明白了。”

会议室里的大部分科学家也都是今天才到了岛上，只不过是时间早晚不同，他们跟在骆林身后，疑惑的在地下通道里不停穿梭，走了好久，终于沿着几条直上直下的出口爬出了地堡，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厚重的水泥城墙下面。

二百一十九章　‘兽潮’

除了‘聚集地’宽度超过三十米的出口处外，临近城墙五十米的区域明显被隔离起来，远远看到有人从地道里钻出来，街道上早已习以为常的行人，竟然连一个多瞧一眼的人都没有。

时间已经临近新年，海岛上的气温虽然四季变化比陆地小的多，但夜风依然已经带有厚重的凉意。

从温暖的地堡走上地面，恰好有一阵寒风吹过，一群科学家中便有人打个寒颤，缩缩脑袋低声说：“见鬼，这样的低温有‘动物迁徙’也不奇怪。”

周围同样感到寒风凛冽的学者不免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而张黎生这时却没有在意周围教授、博士们的小笑话，而在环顾左右，暗暗感叹米国自由的强大实力。

三个月，聚集地的面积至少扩大了五倍，单单是层层推进的修筑城墙，所浪费的人力物力就已经难以想象，要知道‘海虾b1号岛’上现在还没有任何现代工业企业出现，所有的建筑材料都要由人类世界辗转运到岛上。

“骆林将军，看起来自由最近一段时间对于‘海虾b1号岛’的开拓投入增加的很快，完全不像是要完全开放给民间开发的节奏啊。”昏暗的月光下，他忍不住若有所思的开口说道。

“年轻人，你对这种事也关心？”骆林一愣，诧异的反问道。

“将军，我除了研究生物学外，也经营了一些产业，对这座海岛的未来开发，我很感兴趣。”

“那你可以放心，自由只所以最近几个月持续不断的扩建这片聚集地，就是为了让它尽快能够自由运转。增强国内那些大型财阀投资的信心。

有消息说，明年对‘海虾二号世界’的财政开拓预算就会大幅度的萎缩了。”骆林苦涩的一笑，沿着陡峭的台阶迈步走上城墙，“大家请跟我来，屏住呼吸，马上诸位就会看到毕生难忘的景象了。”

听到将军的话，科学家们诧异的相互看看，耸耸肩，沿着弯曲内深的阶梯。走进了城墙的防御工事中。

‘聚集地’城墙那不惜工本的八米厚度，使其顶端的防御工事空间十分宽敞，足以布防中型火炮和地对地、地对空中远型导弹发射器。

内心毫无思想准备的大学教授们心情轻松而好奇的拾阶而上，刚一露头却看到成百上千名职业军人整齐严肃，待命作战的摸样。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一下，随后他们就听到耳边突然隐约出现一种从未听过诡异的声响。

那声音像是飓风刮过丛林的响动；

又像是某种动物比如骡马集合在一起被剥皮时的惨烈嘶吼；再听听却又好像赛车场上特有那种马达咆哮，轮胎急速摩擦地面的巨响。

“已经开始了，各位，我们到瞭望口去吧。”怪声响起后，骆林脸色阴沉的引导着科学家们来到一处架设着几台军用高倍红外线望远镜的观察孔前，“我想不借由摄录设备。直接观察岛上的‘动物迁徙’。会带给大家更直观的感受。”

“更直观的感受，将军，你这么说…”史提芬毫不谦让的直接把脑袋凑近一台红外线望远镜，眼前出现的骇人景象一下便把他的疑问哽回了肚子。

在红外线夜视功能的作用下。只见极目远处的黑暗密林中，成百上千只身高至少在十米以上，类似猿猴的红皮怪兽，惊恐的在和他们的身量相比。堪称低矮的树木上撕扯着枝蔓，急速飘来荡起。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而在它们身后，一群像是放大了千百倍，长着锐利锯齿和两根獠牙的黑毛家鼠一样的怪物，正在拼尽全力的边跳边跑。

这些巨鼠的跳跃能力很强，疾驰几步便高高跃起，在月光之下狰狞的呲牙咧嘴的滑翔一段后，重重的落在地上，荡起一片泥泽。

由于过分惊恐失措，这些大老鼠跳跃时很多都不择方向，时不时就会和落后的红皮猿猴撞在一起，这往往便会导致一起血肉模糊的生死之斗发生。

“感觉岛上空气中的含氧量并不高啊，为什么会进化出这么巨大的物种…

引力，还有引力也和地球差不多，这不符合常识啊…”远望着怪兽，史提芬张大嘴巴痴迷的自言自语说道。

之后他不断移动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种种不同的‘异世界’动物种群，仓皇奔逃的景象。

这些生物或者看起来凶残狰狞，充满好斗的猛兽特性；者行动敏捷异常，一看就是素食动物；或者兼具有前种动物的共同特征，显示出杂食属性，此时它们不分彼此的聚在一起直直向‘聚集地’奔跑过来，令人顿生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见鬼，骆林将军，它，它们，这些动物好像在，在向我们跑过来…”在静寂无声，只余下沉重呼吸的防御工事里，一个不知名的科学家，突然放开望远镜，满头大汗，声音颤抖的说道。

“是的，哈比特博士，最近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会有不可记数的动物冲击‘聚集地’，不过放心，我们的火炮、导弹可不是摆在工事里的玩具。”

随着骆林这句冷酷的话音落地，城墙工事里的火炮、导弹突然间齐齐发射，朝着渐渐逼进‘聚集地’的动物种群，发起了持续不断的猛烈攻击。

顷刻间，响彻云端的爆炸轰鸣、冲天的火光和随后在战舰甲板上升空的武装直升机，查缺补漏的进攻，用‘铁与血’验证了人类现代文明的强大。

在横飞的血肉和惊惧的嘶吼声中，兽潮开始慢慢转向，三十四分钟后，‘聚集地’便完全摆脱了兽群冲击的危险。

“各位教授、博士，这就是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困境，”尘埃落定后，骆林沉默了一会，看着同样沉默无语的科学家，声音沉重的说道：“这座岛上的动物像是没有记忆力一样，今天驱赶走了，下次一样直冲过来。

最后一段时间，每天，每天都要靠着炮击打击，它们才会绕过‘聚集地’，好在情况没有持续恶化…”

“这已经够糟了骆林将军，”突然一个头发花白的高胖老人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骆林的话，“这些动物的表现，只有在毁灭性的大规模自然灾害爆发前才会出现，比如火山、地震…”

“图灵教授，自然灾害发生前，动物种群‘前兆性’的异常反应不可能持续二十天…”马上科学家中便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

“但这里是‘异世界’，马歇尔博士，人类世界的某些‘通用标准’在这座岛上可并不一定生效。”

“您也说了这里是异世界图灵教授，既然这样的话，动物疯狂迁徙和毁灭性的自然灾害爆发之间是否有联系，就值得商榷了…”听到高胖老人为自己论断做出的辩解，又有一位科学家加入到了讨论中。

在西方学界流传着一句至理名言，‘真理越辩越明’，有一有二有三便有四有五有六…很快工事里所有有分量、有话语权的科学家们，就都卷入了讨论中。

可惜现有的资料实在太过匮乏，学者们争来辩去，由傍晚到深夜，由城墙的防御工事回到地堡会议室，都没有形成统一的结论，最后只能筋疲力尽的搁置争议，先去休息。

作为史提芬的助手，张黎生和导师分到了地堡中的一间带有小客厅，两间卧室的套房，住宿条件还算不错。

“教授，有什么需要请随时通知我。”将两人带到房间，勤务官敬了个礼正要离开，史提芬突然说道：“中士，我倒真有件事要麻烦一下你。

请帮忙告诉马克少校一声，我请他帮忙搜集‘异世界’生物的事，请尽快给个答复，没有足够的‘素材’，我很难帮上什么忙。”

“是教授，我会尽快把你的话转告给马克少校的。”勤务官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今天可真是过的太‘丰富’了，你觉得怎么样黎生？”望着士官离开的背影，史提芬长长松了口气，看到客厅茶几上放着速溶咖啡，便给自己冲了一杯，看着在墙角冰箱里摸出一罐冰可乐的张黎生问道。

“我觉得非常惊险刺激教授。

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和探险欲，明天我打算亲自去丛林里做下考察。”思来想去都找不到不着痕迹离开‘聚集地’的办法，张黎生只能借着导师的这个问题，趁机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史提芬一愣，“太危险了黎生，这太危险了，这座岛上的动物栖息方式和地球完全不同，猛兽竟然成群聚居…

当然，它们也可能是临时聚集在一起的，你最初的判断听起来很荒诞，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却觉得他很有道理，这些动物好像在害怕什么。

它们到了晚上就奔逃，是为了躲避某种危险，可到底是怎么样的危险，能这么无影无形的存在着，如此严重的影响一片面积超过三万平方公里的大岛的生态圈…”

二百二十章　‘诱饵’

看到史提芬陷入沉思，张黎生乘热打铁的说：“教授，到底有什么样无影无形的危险存在着，如果不深入其中，我们恐怕永远都不可能找到答案。”

以导师实验助手的身份来到‘海虾b1号岛’，只要史提芬能够允许他自由行动，青年便有理由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

“你说的不错黎生，说的不错。

仅仅呆在实验室里，靠解剖‘素材’做研究根本不够，也许明天我也应该…”史提芬沉默了一会，突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恕我直言教授，以您的体能和身体状况，最好还是呆在‘聚集地’的实验室里做研究，否则就不是冒险，而是送死了。”看到自己蛊惑人心的效果过大，不想因为自己的话令史提芬发生什么意外，张黎生急忙哽住了自己的导师。

“噢，噢，这话可真是难听…”

“虽然难听却可以避免您太冲动教授。

我十九岁，从小在原始森林边缘地带的山村中长大，有精深的功夫在身；您五十一岁，已经算步入老年，一辈子呆在实验室里，最冒险的壮举就是曾经解剖过活着的海豚脑丘…”

“好了，好了，我现在要去休息了，”被学生说的哑口无言的史提芬，烦躁的摆摆手，走向左边的卧房。

推开房门后，他突然站住，回头看了看不远处沉静的青年，低声说道：“一切小心孩子。

我还想以后和平平安安穿上博士袍的你一起照张毕业像，挂在办公室的墙上。”，这才走进了房间。

望着导师消失的背影，张黎生无声的笑笑，转身走进了另一间卧房。

几小时匆匆而逝。第二天一早，青年起床洗漱后，提着自己的金属箱推开卧室房门，来到客厅。

对面卧室的门敞开着，看起来史提芬早已离开，不过在茶几上留着了一张字条。

走近拿起一看，上面简简单单写着，“我已去实验室工作，一切小心”的字样。张黎生想了想，在便条的后面更简单的续写了一个大大的‘yes’（是），转身走出了房间。

套房外的甬道四通八达，让人觉得不辨方向，青年只得随手挡下一名军官问道：“早上好中尉先生。我是斯坦福生物系研究所的学生，昨晚和史提芬教授来到这…”

“噢，名校学者，还是一名非常年轻的名校学者，早上好‘火箭专家’先生，你一定是要去生物实验室对吗。

嗯，我还真不知道那里的具体位置。稍等，我看一下基地地图有没有更新…”

“不中尉，我想出去，想到地面上去。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这就带你出去，”性格看起来很活泼的年轻中尉笑笑。“你的资料已经被输入到了基地主电脑中，凭着脸孔就能自如的出入地堡。

这一点比我们这些现役军官还要方便。”。带着张黎生在地下通道里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出口前。

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青年没有出示任何证件，把守出口的士官仅凭着一个脸部扫描就直接开启了通向地面的出口。

“谢谢你的帮忙，中尉。”张黎生道谢一声，快步沿着阶梯盘旋着走了上去，来到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中。

“真不明白，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却要搞得这么复杂。”觉得出入地堡实在有点麻烦，青年喃喃自语的走出了房间，外面果然就像他预想的那样，是个有军士把守的大房间。

看到张黎生从里面的屋子出来，这些军士似乎早就已经接到有人进出的通知一般，做出一副无视的样子，任由他左顾右盼着离开。

室外阳光普照，提着自己的金属箱，呼吸着清凉的空气，青年随便找了家‘武器超市’买了根长枪背到身上当幌子，向刚刚开启的城门走去。

路过一个在路旁售卖汉堡、热狗的摊位时，闻到一股面食特有的小麦香气，他突然觉得饥肠辘辘的停住脚步，“请问都有什么口味的汉堡？”

摊主是个相貌、身量都很普通的年轻人，听到有客人询问，他表情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黯然而又轻松的矛盾神色，回答道：“大青虫、脆壳猴还有杂肉堡，都是新鲜现做的。

伙计，我下午就要离开‘海虾b1号岛’了，错过这次你可就吃不到了。”

“看来‘海虾b1号岛’上果然吃不到牛肉汉堡，没关系，请给我每样都来五份，”张黎生随口说道：“你今天要离开这座岛，怎么不想做‘新牛仔’了吗？”

“当，当然不是，我是打算回家看看父母，然后再，再回来。

我的志向可是在‘海虾二号世界’创建出像麦当劳、肯德基这样的连锁…”摊主手脚轻快的将二十几只拇指大小，剥了皮的雪白肉虫和一些夹杂着脆骨的肥厚肉排一起丢进油锅，“好吧，现实是我害怕了。

这座岛上最近每到晚上就会炮火连天，城外还有怪兽的嚎叫声。

据说军队开炮，就是为了驱逐这些怪兽，因为它们想要进攻这座城市，所以我申请离开，按规矩排了三天队终于轮，轮到…

见鬼，我花了很多心思，我想要在这里做一番让人刮目相看的事业，我想让那些瞧不起我的家伙知道，不喜欢运动，沉默寡言的‘呆子’也能成功…”

“嗨伙计，有理想是好事，但你不能边流鼻涕，边为别人做汉堡。”

“噢，抱歉，我太激动了，”年轻的摊主摸出纸巾用力擦了擦脸，振奋精神，将炸好的肉虫、肉排从锅子里捞出来，手脚麻利的夹在了面包里，用纸袋包好，递给张黎生。“尝尝我的手艺，你会发现以前你吃过的汉堡，味道都像木柴一样差。”

“是吗，”张黎生接过汉堡，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口味的确不错，没想到做汉堡也讲究手艺的好坏。”

“伙计，不要瞧不起汉堡。只要是食物都讲究手艺，我的诀窍是圆面包…”听到青年的话，摊主认真的说道。

但张黎生却无意和人讨论怎样才能做出美味的汉堡，丢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百元大钞，“你的圆面包的确不错。

十五个汉堡我想一百米元应该足够了。再见，祝你好运。”，扬长而去，脚步不停的来到了‘聚集地’的巨大出口处。

出口大门开启后，两侧的城墙上开始不断投影，播放着离开‘聚集地’后，可能遭遇到的种种致命危险。

这些影像就像是印在烟盒上千疮百孔的烂肺图片一样。仅仅只是为了进到警示的义务，至于听不听，就完全是个人的自由了。

事实上，不敢出城的人不看那些可怕的投影也不敢出城；而敢于出城冒险的人。看到这些警示也只会像混在出城人群中的张黎生一样，撇撇嘴，熟视无睹的经过。

离开‘聚集地’后，青年吞下纸袋里的最后一个汉堡。正想要悄然走进密林，突然听到不远处一个将长柄‘来福枪’扛着肩膀上。穿着一身老旧的迷彩猎装的中年男人，和蔼的朝他说：“年轻人，以前没见过你，是第一次出城外‘狩猎’吧？

城外是很危险的，你没看‘聚集地’出口播的那些警告吗，孤身一人走进密林，很少有人能再出来。”

“狩猎？

不，我不是‘极限运动爱好者’，而是生物学家，出城是打算采集标本的。”觉得在对平常人来说危险之极的‘异世界’丛林中打猎太得不偿失，只可能是一种类似深海浮潜，赤手攀岩的新兴极限运动员，张黎生随口回答了一句，走进了丛林。

“看起来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中年男人楞了一下，欣喜的朝同伴使了个眼神，紧跟着青年也钻进了密林里。

张黎生在前头，像是毫无察觉的脚步轻盈的走了好一会，突然停下，在昏暗的丛林中脱下衣服提在了手里。

“这，这小子，在干什么？”；

“见鬼，看来我们的诱饵是个疯子。”；

“没关系，只要是人肉，这座森林里就会有奇奇怪怪的动物喜欢…”跟在青年身后的‘猎人’们看到他令人完全无法理解的举动，通过对讲器惊诧的说道。

然后这些人就眼睁睁看着张黎生赤裸着身体突然像是充气一样，猛的胀大到了五米多高，变成了一个浑身满是钢铁般扎实筋肉，周身密布黄蓝鳞片的狰狞巨人。

衣服和金属箱这时已经可以捏在手掌中，久未展现化生之能的青年活动了一下身躯，便目光冰冷的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吼…’的发出一声狰狞的吼叫。

“他，他妈的，快跑，快跑，那家伙根本不是人！”；“麦伦尔，这都是你的馊主意，诱饵、诱饵，总把别人当成诱饵，结果我们反而成了被诱饵钓上来的鱼。”；“别跑，我们有十几支枪，那家伙再大也只有一个人…

啊！”在恐怖的嘶吼声中，刚才的揶揄、玩笑都变成了惊恐的喊叫，好不容易有个人鼓起了反抗的勇气，却在一股迅猛的气旋挤压成了肉泥，被吹飞不见。

二百二十一章　‘土神’

眼睁睁看着同伴被绞为肉酱，反而令那些自知陷入绝境的秉性残暴的‘猎人’们升起了拼死一搏的心思。

他们高呼着，“死就死吧，我们和你这怪物同归于尽…”，停住逃亡的脚步，转身举起长枪朝着张黎生目标明显的庞大身体，‘乒乒乓乓…’的集火射击起来。

可惜热武器的威力虽然强大，但普通枪械却已经根本无法对化生了强大巫虫的‘巫’造成太大威胁。

受到攻击后，只凭着表皮上的坚韧鳞片，就将弹头弹飞的张黎生狰狞一笑，长大大嘴喷出一道持续不断的激荡气流，顷刻间便将面前方圆数百米距离内的一片扇形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