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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一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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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的时候,过六一儿童节我爸就给我5分钱。我买一根豆沙冰棍,那都高兴得不得了。现在一根普普通通的就得一块五。我因为在路上耽搁了一下,回到屋子里就差不多11点。当时门没有锁。JB这家伙就是这样毛手毛脚的,总是忘了锁门、忘了关煤气、忘了闭走廊的灯。我直接到了我的屋子,背了一会儿外交方面的单词。后来觉得有点口渴,就去了JB房间。结果一开门,天呐,好恶心啊。一个男的赤身裸体躺在在床上,JB就伏在两腿中间。我急忙回到我屋里,坐在床上简直快要吐了。我虽然知道一些关于同性恋的事情,但毕竟这人就跟我住在一块啊!以前他动不动就从我后面抱着我,或者开玩笑捏我的屁股。天呐,想起来这些我觉得好可怕啊!
《毕业一年》第三章33
4月25日,星期五,多云。
下午我一直戴着耳机玩“极品飞车”。我越来越迷恋上这游戏了。当你开着红色的“法拉利”,以每小时180公里的速度在各种质量的路面上横冲直撞、发誓要把竞争对手抛在身后时,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所有的不快、郁闷、沮丧都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是勃勃野心和争取胜利的不竭斗志。你所要做的,就是握好方向盘、操纵好自己的命 运——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我戴着耳机玩游戏,芳芳戴着耳机听歌,有时候打打电话,或者冲一杯咖啡喝。自从未婚夫大闹办公室后,芳芳变得相当沉默,对我们这帮人不闻不问,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她接电话的时候也光明正大了,再不偷偷摸摸地跑到办公室外面接;下班之后一辆崭新的小汽车准时在大门口等候。芳芳在QQ上给我说,这破地方她再也不想呆了,还说老李是个老色狼。
我俩在这边戴着耳机干自己的事,老李在他那边看电视,没戴耳机。确切地说是边工作边看电视。其实按部里的规定,办公室是不能配备电视的。但我们处是搞对外合作的,理论上讲要随时关注国际局势的新动向。因此在这一点上比较特殊,别处的人都很羡慕,尤其是那些刚刚分配来的大学生。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跟那帮人说,有电视没钱顶个屁啊?有了钱买两个,爱看哪个看哪个!
前一阵子老李关注的是伊拉克战争,现在则是抗击非典。临走时,老李背着他的“东芝”在这边和我聊了几句。倒是没理芳芳,这在从前是不可思议的。老李伸出胖胖的手指,说最近一天到晚都在洗手,搞的已经褪第二层皮了。我就说,也不知道形势会弄成什么样子,反正我们楼下超市今天没鸡蛋卖了,卖水果的也只剩一家。老李就说,看这事情闹的,朋友都不敢串门了,以前晚上家里还常来人,大家聊一聊,感觉蛮热闹的;现在回去冷冷清清,觉得晚上特长。我说那好办啊,我晚上去李处长家拜访一下。老李说欢迎欢迎,小牛可是稀客啊!我说李处长,我说的可是真话啊,嫂夫人不会怕我身上有病菌吧?老李说你要是得了,那我还能逃得掉吗?哈哈哈。说完摆摆手,拍屁股走人。
老李走了不到5分钟,芳芳也带着一身香气走了。我坐在电脑前继续玩“极品飞车”,同时思考问题。我发现一边玩这种刺激的游戏一边思考问题,思维要比平常清晰得多。我在想,既然老李刚才那么说了,那今天晚上就应该是个时机。晚上去老李家拜访一下,他绝不会把我拒之门外。到时候拍拍他马屁,叫他在出国的问题上关照一下,还可以打听一下别人的情况。万一不行,我还能想别的办法,以便趁早行动。
那就这么定了!我关上电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那就是晚上去老李家给送什么东西。上学时有过一次这种经验。考完《国际贸易》感觉不好,就去找老师。我在超市里买了两包奶粉就大胆地敲老师家的门。结果礼物倒是收下了,不过成绩是59分。我暗想这次应该慎重点,争取马到成功······想起那天在车上跟周小萍的谈话,决定采纳这个像谜一样的女人的意见,给老李女儿买一个“快译通”什么的。
我骑着自行车,在中关村大街找了好一阵,才找到一家卖这种小电子产品的地方。主要是非典时期,很多店铺都关门了;另外现在已过5点,即使开门营业的店铺大部分也要关门。我要了一个可以英汉互译的,牌子很响、功能也比较多,价格是人民币400元。中关村的这种小玩艺就是便宜。漂亮的售货员小姐问我是买给谁的。我犹豫了一下,说送人的。售货员就说,你要是给重要的人送,这种的显然不够档次,绝对送不出手,要是自己用还行。我说那你给我推荐推荐吧。结果漂亮的售货员给我介绍一款集字典、记事本、计算器等诸类功能于一身的“掌中宝”,价格是人民币2000元。我听到价格,差点噎着。我擦擦额头的汗,咽了口唾沫说,这也太贵了吧!售货员说,那得看你为办什么事了,要是小事一桩,那就别买了;要是事儿比较重要,那送这个肯定不够。这句话算是说到我心坎上了。要是这玩艺儿能解决问题,别说一个,十个我都买。关键现在我心里也没底。我咬咬牙,对售货员说,这个我买了,你给我包一下,我先出去一下。随后,我在附近的自动提款机上取了两千块钱。把钱交给那个漂亮妞时,脸上的肌肉一阵阵痉挛。
从电子批发市场出来,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比方说头重脚轻胃部不适,并且胸膛总是挺不直、感觉来来往往的行人长得都比我高。去年冬天,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当时小陈带我去雅宝路批发市场,那里不少质量还不错的假名牌。据说北京的老外很多都在那里买东西。因为东西的性价比还行。结果在那帮久经江湖的老板们的怂恿之下,我忍不住给自己买了过冬的衣裤,还给老爹老妈买了几件。最后总共花了1500元。那时候参加工作不久,没攒几个小钱。晚上提着一大包衣物坐地铁回来,在路上同样头重脚轻、险些晕倒。
骑着自行车走在空荡荡的中关村大街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要不要再给老李送几张包着牛皮纸的片子。仔细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带上,送不送再说,到时候看具体情况。而现在我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就地买几盘,另一种是回住的地方取。就地买的话难以保证礼品的质量,无论是图像的质量还是内容的质量。于是我对一个正朝我鬼鬼祟祟张望的中年妇女摆摆手,掉转自行车车头,朝单位所在方向开去。
老李住在西直门附近,每天上下班都坐城铁。从城铁到他所在的家属区,步行得花15分钟。即使在这个传言中瘟疫肆虐的非常时期,一向勤俭持家的老李仍然坚持坐城铁。他说其实现在坐城铁最安全,因为每节车厢里最多三个人,每人相隔5米以上。为了消除我和芳芳心中的无限顾虑,他端着茶杯,专门在我俩的办公桌前对城铁这种便捷的交通工具大加称赞。他说,北京市将在5年之内把城铁修建到机场附近。然后拍着我瘦小的肩膀说,小牛啊,赶快找个女朋友,再过几年两人在城铁边上买一套房子,既便宜又方便呐,小日子过得,看有多舒服!
老李的房子是单位分的,三室一厅,大概一百平米。自己可能花了不到5万块。据芳芳说,老李的老婆是他高中同学,也是大学同学。他老婆毕业后去了一家外企,收入颇高,但不解决户口。后来,按照单位的相关规定,他老婆的北京户口被我们这个股份有限给解决了。进了股份有限没几年,她又进了“宝洁”。老李现在又是在读MPA,学费由对外合作处全部报销。学完之后只有往上升的份,绝对前途不可限量······我们这些毕业一两年的小卒子私下里聊起来,觉得这厮运气好得没有道理。像我们这些生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什么都赶不上,可以算得上是倒霉的一代。考大学的时候,国家教育制度改革,由公费改为自费;马上要工作了,住房待遇又改革,国家又不分房了。最后又赶上就业高峰,有的几百块钱就稀里糊涂把自己卖了。
第四章
《毕业一年》第四章34
老李所在家属院里的都是我们部的。比老李他们资格更老的住得离市中心更近,比他们年轻的、比方说我们这帮毕业没几年的小卒子,就只能住宿舍了。老李所在的家属院离人民医院、北方交大都不远,因此小区的防护措施非常严密。三个保安带着白口罩,直挺挺的站在大门口。其中一个向我狠狠地挥挥手,样子就像在砍柴。他问我要小区通行证。我知道情报处的那帮人经常狗仗人势,拿着各种证件招摇过市,就说我没有,我是情报处处长的秘书,我们处长有紧急事找我,说只要在小区门口给保安报上他的名字就行。说着我给他看了我 的身份证。保安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又用电子体温计在脑门上刷了刷,就让进去了。
在老李家门口,我足足站了两分钟。因为第一次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心情过于激动,得平静一下再说。正在做深呼吸,有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从楼上下来,双手背后,一脸狐疑地看着我。我干咳一声,举手敲门。屋里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随后一个又黑又胖的中年妇女开门。中年妇女一脸横肉,红色的横肉上面是浅棕色的雀斑。她长着蒜头鼻子,几根又黑又粗的鼻毛从鼻孔中窜出。嘴唇厚厚的,说起话来露出两颗黄色的大门牙,门牙上面有两个豁口,一般由长期嗑瓜子所致。看着面前小山一样的肉身,我对我们的老李同志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同情。难怪他老人家对国内外大大小小的那个什么网站如此迷恋。同时我也坚信今晚的片子绝对能送出去。
李夫人打开门之后,急忙后退两步,距离我有两米之遥,面带狐疑地问我找谁。我说师母,我找李处长,我是李处长的小兵,叫牛顿,一个办公室的。李夫人大概知道我要是身上有什么病菌,她家老李却对在劫难逃。所以慷慨地拉开门让我进去,同时朝里面喊,唉,有同事找。
老李穿着一身雪白的线衣线裤从卧室出来,说:“哈哈,是小牛吧。我在屋里一听敲门声就知道是你,还真是说到做到啊。来、来、来,坐下说坐下说。”
我一边坐到沙发上一边说:“是啊,在李处长跟前可绝对要说到做到。”
“去给小牛泡上刚买的茶叶,啊?给小牛泡我从江西带回来的新茶叶。”老李扭头对李夫人说,又回过头来对着我,“毕业近一年了吧?过春节那会儿还给她说,什么时候请小牛来家里坐一坐,聊一聊。一个人在北京不容易呐。”
“我也早说要来李处长家里拜访一下。刚工作,不少事儿都没有经验。”我坐在松软的沙发里,想着前途就掌握在这个人手里,真是诚惶诚恐。
说话间,李夫人端来茶水。我接过,说了声谢谢。而后李夫人就悄无声息去了卧室。我看着她城墙一般的背影,觉得怎么看不像是个在外企工作的。当然,话又说回来了,东西方的审美观又很大差距。再加上有些老外的口味确确实实极难捉摸。芳芳就有个同学,长得又老又丑,只是有一双水袋一般的胸脯,有个卖皮鞋的意大利人其痴迷无比,恨不得把她用过的袜子都吃下去。
老李翘着二郎腿,说:“小牛,怎么?有事儿遇到麻烦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主要好长时间的,都说要过来看看您和师母,还有乐乐。对了,乐乐呢?”
“这不海淀非典闹得很凶,她们也都停课。她妈早早送到河北外婆家了。”
“噢,这样啊。”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三张用牛皮纸包着的片子和2000元的“掌中宝”,“早就说来看看乐乐了。这个······是拿给乐乐玩的。”
说完,我把“掌中宝”和三张片子一起放在老李的茶杯旁。
老李把东西推到我跟前,说:“咦······这怎么成?你要是工作、生活遇到麻烦,尽管说话。现在刚毕业,工资没多少,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干什么?拿回去、拿回去!”
“李处长,我知道您的意思。其实这点东西根本算不了啥。毕业都快一年了,您一直都对我特别照顾。这个其实我心里都清楚得很。我一直觉得您不光是我的领导,还是我的长辈。。所以,今天这点东西······您要是不收,今天我就睡在这儿不走了。”说完,我又把东西推了过去。
老李眼睛咕噜一转,瞥了瞥桌上的东西,表情复杂。我想他这种人要搞到质量一流的片子也是有点难度的。
果真,老李说:“那好吧,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
接下来的情况大概是这样的。我上身前倾,小心翼翼地向老李提出去驻外机构工作的事情。老李说我就等着你说这件事呢,你直接说吧,其实什么不好意思的,年轻人嘛,就应该积极竞争。我一听心立刻凉了半截,心想要是这么竞争下去,我这一穷二白、既没背景又没靠山的,绝对没戏。倒是老李主动跟我说,无论如何,芳芳已经失去答辩的资格,因为那天办公室的事儿影响极其恶劣,而且我也通过种种渠道听到一些芳芳个人生活不检点的事情。问题可能没有他们反映的那么严重。可是话又说回来,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她也应该冷静下来检点一下自己。然后老李又用隐讳的语言断断续续地转述了芳芳在一个星期之前跟她汇报工作时的话。比方说我不安心工作、对领导派我们去广州出差意见比较大、上班时间聊天、想违约考研等等。芳芳一向自称是我姐姐,还经常和我推心置腹的,没想到临到最后她给我来了这么一招。我牛顿可是一向把她当朋友的啊!于是一怒之下,鄙人也以牙还牙,把芳芳的事情抖了出去。老李对这类事显然很感兴趣,顿时从刚才的疲惫状态变得相当兴奋。于是我俩的坐姿进行了交换:他由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变为上身前倾,而我则与其相反——当然我也没说多少。老李不是已经发话了么?芳芳连参加答辩的机会都没有啦,我还那么多废话干吗?
看在三盘用牛皮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片子和“掌中宝”的面子上,老李还给我透露了一些内部消息。说这些话时,他一边压低嗓门在我脑袋边上耳语,一边警惕地朝四周观望,好像真有人在一旁偷听似的。显示出了一个工作经验丰富的处级干部敏感的政治警惕性。他说和你住在一块的JB呀,他去的机会可能性会比较大。首先他是硕士,其次也工作好几年了,论资排辈,也该他了。我顿时脑门冒汗,一着急,就把JB的性取向问题向老李同志一一道来,并且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其间种种细节,说得直到老李端着茶杯想吐。接下来我对老李表忠心,说这件事情我对天发誓,只给您一个人提起过。我说的话相当于一个作用力,老李说的回答相当于反作用力。他给我转述了JB同事曾经说过的话,当然其中肯定有我和宋美丽的暧昧关系、以及我和周小萍在阳台上把他的椅子弄坏的事情。在向老李汇报JB的性取向问题之前,我心中还阵阵愧疚,觉得在一块住了快一年了,真有点对不住这哥们。但没想到他比我来得更狠。
这阵子通过熟玩“极品飞车”,我已经恢复了作为一个年轻人应有的斗志。当老李这段话结束时,我更加坚定了必胜的信念: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全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40分钟后,我从老李家出来。被外面的风一吹,思维恢复正常,又变得垂头丧气了。低着脑袋走了几步,在小区门口又差点跟那三个保安吵起来。保安说情报处处长刚坐着他的“蓝鸟”回来,根本就没叫过什么秘书。而且他的秘书们都是窈窕淑女,怎么会是我这样的男人呢?完了还要拦住我,给他们所谓的上级汇报。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解脱。人只要倒霉,什么事都不顺,连喝凉水都能把人呛死。刚才老李跟我说虽说照目前的情况看,芳芳、JB、还有处里三十岁以上的人最终将会败下阵来,但还有一两个人选很具潜力。比方说西欧,他北大毕业,工作也几年了;另外西欧女朋友的老爹在上头是个人物。到时候他一出面,事情就很难办了。因此我要想成功还很困难。
4月底的北京,风吹着有点热。路上人迹罕至。我一个人骑着车子,觉得有点喘不上气。
《毕业一年》第四章35
4月26日,星期六,晴。
早上6点多就被楼下的吵闹声弄醒。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了一阵呆,而后给周小萍转发一条笑话。不久又迷迷糊糊睡着。后来做了一场稀奇古怪的梦——
我梦见了办公室里的奇怪场景。墙壁是白的,地板是白的,办公桌是白的,桌上的电脑 也是白的······老李变得很胖,脸上长满雀斑,门牙黄黄的,肥头大耳的样子,挺着的肚子几乎要把衬衣纽扣蹦掉。他站在办公室中央,拍着我肩膀说,小牛啊,你送的片子真不错,特别是其中一张,真是开了眼界长了见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啊!我一着急说起话就有些结巴。我说,处长,我这还有好多你都没看过的,什么都有,多着呢!要是能去美国我每天都给您寄,想看多少就看多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老李听后喜笑颜开,说好,那咱一言为定!我放你出去,你给我寄美国人最新的片子。我看完后还可以在国内卖;到时候弄个网站专门卖这个。我忙为老李的决定鼓掌,说好啊好啊。坐在旁边的芳芳一听就急了,趴在桌上直哭。她哽咽着说,那我怎么办啊?我来这都三年了,怎么说也得我去呀,肯定轮不到牛顿!老李说,人家有片子你有么?芳芳见状咬咬牙说,我没有片子可我有这个。说完她三下五除二把外套脱了。老李和我不约而同地说,咦——什么啊?差远了!芳芳听后号啕大哭泪如泉涌,我俩怎么劝都劝不住。没过几分钟我和老李就被淹没在泪水里,只有脑袋还在水面之上。我说,芳芳救命芳芳救命。芳芳像幽灵一样漂浮在空中,狞笑着说,我让你俩看片子我让你俩看片子。于是我被芳芳的泪水淹没了,根本无法呼吸······我张嘴大喊,泪水顷刻间涌进嘴里。而我终于从恶梦中惊醒。
醒来之后终于可以顺畅地呼吸了。刚才在梦里差点憋死。我看看表,才7:15。屋外传来沙沙的淋浴声,是JB在卫生间洗澡。自从上回被我撞见,我和他都主动避免单独见面。若是在早上刷牙洗脸时撞见,他就非常非常客气,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叫人看了心里不是个滋味。我觉得要没有去国外的事,那天晚上根本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相爱的权利嘛。可早不该晚不该,偏偏在这个时候被我察觉。唉——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头上不还有一个西欧吗?我得在五一之前赶快想办法搞定。
8点钟来到办公室,周小萍还没回短信。往常我短信发出去不到3分钟她就回。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我想可能这两天她玩得太累,想找个时间好好睡一觉,所以也没怎么在意。我往光驱里塞了张DVD靠在椅子上看起来。一边看片,一边想周小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片子看到一半我打了周小萍手机,但对方已关机。这种情况从前也没出现过。我心烦意乱,怕她真出了什么事。等看完片,我隐隐约约问自己,对周小萍如此担心是怕她得上了非典,还是害怕因为她得上了非典而有给我传染上的可能?想来想去觉得两种因素都可能存在。
中午吃完饭,我端着水杯在老李那边乱转。这家伙小心谨慎,所有抽屉都锁得严严的,桌上也是一尘不染。因此没发现什么有用的情报。后来我回到我和芳芳那边,见芳芳桌上有张纸,上面记着回龙观经济实用房的相关数据。前几天处里好几个人嚷嚷着要买房,惹得我们这些年轻人也蠢蠢欲动,大家都绞尽脑汁想怎么能敛财。芳芳私下里说以前有个公司老板追她,不过她没理。最后一次分别时老板还拍着胸脯说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芳芳说要不陪他喝一顿然后问他借点?我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芳芳就问那该怎么办?我说我想过了,我可以去卖精子,一星期卖两次,卖上一年半载的,估计就够了。我还建议她去卖卵子,卵子比精子贵得多,因为好像女性每次只排一颗卵子,物以稀为贵嘛。芳芳就面若桃花,用尖嘴皮鞋踢我。
想起芳芳这女孩,我心情好多了。过了一阵子,我决定给姓王的打个电话。他是周小萍的朋友,说不定知道周小萍的下落。
我问姓王的,你最近在忙什么?姓王的说非典闹得这么凶,保险也不好拉了,这两天在家里休息,准备养精蓄锐,过一阵子再大干一场。我就说问你打听个事,这几天你见周小萍了吗?我急着找她,可她手机关机,就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姓王的说,你们那天晚上以后都保持联系?你难道跟她?我说,也就差不多吧,前几天她还来我这儿一次,现在怎么都找不到了。姓王的说,我现在在上网,你上网方便的话我们QQ上聊,你把你的号码告诉我,我加你。于是我把QQ号告诉了他,上线,然后等着他加我。
险象环生:你把她泡上了?
夫妻肺片:不是泡,是两个人走在了一起。
险象环生:我考,你真牛啊!
夫妻肺片:这两天你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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