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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的阳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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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的阳光
  
 序
 这套书是继《21世纪中国新锐少年作家作品选》——《彩虹站在屋顶上》、《我的燕姿时代》、《青春正传》后,重点推出的第四套书。这里入编的大部分少年作者,是我主持编辑的“中国少年文学网”的作者。这里收录的每一篇作品,都曾经过我至少两次的编辑。作为国内最具影响力的少年文学网站的编辑,我面对的网上来稿以浩如烟海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但这里收录的每一篇作品,总是一次又一次将我的眼睛点亮;这里入编的每位少年作者,也总让我一次又一次感受到发现的惊喜。
作为一名文学编辑,我始终以发现和扶植文学新人为己任。基于此,这里入编的大部分作者在被我发现之初,我便通过各种渠道竭尽全力予以推荐,先让他们在网站首页冠名“少年文学之星”醒目登场,随后让他们在我兼任编辑的几家少年文学刊物隆重亮相。由于自己的努力,他们中的一些得到了社会各界的认可,出版社为他们推出了个人专集,在少年文坛有了一定的影响力。
然而,出于对他们作品的熟悉和了解,我深知他们的水准跟目前所拥有的名气还没相配,我觉得对于这些极具潜力的少年作者,应该在少年文坛赢得更多的关注。鉴于此,我开始策划主编这套书,目的不外乎使他们得到更多读者的关注和认可,为今后他们走向文学殿堂铺平道路。当然,我不敢奢求经年之后,他们中的每一位都成为文坛大家,那是一种很不现实的想法,但我希望能有那么几位,通过我的推荐和扶植,能在未来的文坛叱咤风云!
记得,刚策划主编这套书之际,有好心人劝我放弃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举动,他们认为编选已成名的少年作家的书更省心和省力。但我还是一意孤行地坚持了下来,因为我作为一名编辑的同时,更是一位写作多年的作者,我深知伏案写作的艰辛和长期被埋没的苦痛!说实在的,在我们这一行内,应该多一点雪中送炭,少一些锦上添花。很多时候,我甚至鄙视那些对明星作家热捧的所谓的批评家和名编辑!我认为真正优秀的批评家和编辑,应当去沙砾里发现和挖掘金子,而不是面对已挖出的金子赞不绝口!
再说说这套书收录的作品,因为它们均出自少年作者之手,其成熟度和完美性肯定无法与名家相比拟,它们中或多或少存在着一些缺点,有的甚至是很明显的弊病。但其中蕴含的灵气和才情,不得不让我们由衷赞叹。成长只是一种过程,我们足可相信,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生活阅历的丰富、写作经验的积累,届时创作的作品一定不会逊色于活跃在当前文坛的大家们;我们也足可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将会成为一颗颗耀眼于文坛的明星!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当我将这套书即将出版的消息,告知每一位入编的少年作者的时候,他们发出的一声声充满感激的“谢谢您”,使我的内心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策划主编这套书,我无意赢利,也不图虚名,只想尽自己的力,多点亮几盏文学的灯,联合他们的光,去照亮中国未来的文坛。
于泥花香书轩 
  
 开往春天的火车(2)
 我看了家里所有的信,有上千封,全部是读者写的。我被他们感动过,可我没想过居然最后打动我的,是这个女子。我忽然想写下她的名字,玲玲,在年华里朝三暮四的女子。后来,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给了S,她笑了,说我傻了吧,被爱情吓傻了。我没说话,看着她,心中一阵寒冷。那个曾经在我温暖如春的怀里的女生已经变了,现在像一只猫,静静的,没了一点表情,我只是落荒而逃的老鼠。后来想想,爱情,也就这么明白和简单。
于是我选择了去走进玲玲,她真的是一个值得我去迷恋的女子。
一周后,我收到了她的第二封信。有三页,信上写了她的生活,但没说到爱,也只是喜欢。这时我才明白,自己是空欢喜,误解了她的喜欢,她对我的不是爱,而是喜欢而已,喜欢一个作家而已。我有些失落,有些绝望。我把自己锁进网络里,在游戏里不断地厮杀,看着那些血腥的场面寻找生活里没有的快感。
2
这世界上,有无数的人在为这样的生活而努力。想在一个风景美丽的地方,有一座温暖的小房子。想种一些花,养一只猫。想看几本书,听几张CD,看一些电影。当然,还想有一个爱人。无数的人,从南走到北,在梦醒时与失眠时渴望着橄榄树。然而穷其一生,也没有得到这样的生活。我也是这样的人,跟海子一样,面朝大海,却得不到春暖花开。两年来,我没有和玲玲联系,之间我不断地换女朋友,我有过多少感情已经无从数起,却从未得到真正的爱情。
这一年,她上大学了。她在网上邂逅了我,我们彼此说起了自己的故事。我想到了两年前的她,那个说喜欢我的她。我们聊了整整一个夜晚,她说,像我这样的,你会不会来爱我?长期抑郁失眠的人会不太想要人看清她的脸。就是她这样子。可是她后来说,黑白对错,微笑面对我的生活。我就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即使这女人把大半张脸藏进头发里,即使她只有非常单薄的声线,可我真的爱上她了,玲玲,我就这样叫着她,一直喊着她的名字。那年,我十八,她也十八,我们彼此沉默。
后来,她说她爱我。我也前所未有地爱上了一个遥不相识的人。因为她,我爱上了那个城市。我期盼着一次真正意义的远行,我会去那个属于她的城市,不顾一切的。这个夏天快要过去,我开始拼命地筹备一切。她很高兴,知道我要去那个城市了,她说,她会花掉所有的感动把我留在那个城市。
到了夏天,我坐上了去J城的火车,在火车上,我想着周渔,想着她坐火车来来回奔跑是为了一个男人,而我呢,却是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我有些激动,有些说不出话来。在火车上我变得很怪,可是我很喜欢和人讲话,什么话都讲。笑容很多,还不时地说谢谢,谢谢,谢谢。谢谢好多。
她在J城的火车站等我。我没想过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当我见到她的那刻,我没想过她会如此的漂亮,胜过S,胜过我以前的任何一个女子,她叫了我的名字。我上去握着她的手,她却笑了,说我应该抱着她。我站在空旷的站前广场上,抱着她,她像个婴儿一样,温暖,可爱。她已经从文字里知道了我的一切,她要我快乐。她说了很多,最后我发现快乐是可以自己去选的。如果你有很多理由不快乐,那么也一样有很多理由快乐。她拎着我的大包等出租车的时候,突然觉得一切淡然了。给了自己一个快乐的理由,耸了耸肩,笑了。我已经不需要用眼泪来过滤谋求一种缓和达到坚强这个词了。因为,我有了她,我亲切地喊了声,玲玲。  
  
 开往春天的火车(3)
 我住在J城的一个小宾馆里,她回到了学校。她请了一周的假,每天安心地陪我,跟我聊天,听我说笑话。她很开心,我很快乐。我们手拉着手,一起笑着笑着,然后幸福泪水一起坠落。她带着我去了乡村,J城的一个乡村,我们在那里住了三天,乡下的生活很好,山清水秀,蓝天碧水,一切都那么安静祥和。她躺在我的怀里,给我唱着J城的民谣,很好听的曲子,让我舍不得离开那个城市。
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她问我,爱是什么?是呀,爱是什么呢?谁在初遇见,不盼长相守,他日意念改,人力难回圜。谁猜到昨日花开蒂落,今朝无果可结。能厮守,定要与最爱厮守。只是世事无常,真心真意总是匆忙。后来的后来,让来的来,让走的走,红尘化浮云,人渐凉薄。爱情就是如此残忍,让我们有点来不及去抵挡。看着身边的她,我们掉眼泪了,为了不分开而掉眼泪。
我说,等吧,三年后,你来我的城市吧。
她看着我,眼里有泪水。她很坚强,并没有掉下来。她突然一下紧紧地抱着我,喊着我的名字,她说,不要离开好吗?我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不说一句话。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把她埋进我的怀里,我听见她浓烈的呼吸,像一把烈火燃烧了我们。
我解开了她十八岁的春天,解开了她十八岁的青春。看着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我有些责怪自己。但我没去深深自责,毕竟爱,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公平的,我知道,我将用《周渔的火车》来演绎自己的生活。是她,让我对这个城市结下了感情。
我原本以为她会在火车站等着我一次次的到来,她却给了我一个耳光,她说,我们不见面了,好吗?看着她说话说得那么干脆,我突然觉得自己生来就是受伤的,当我爱上了一个人,老天却眼睁睁地看着我失去她。我没哭,正像他们所说的,我的生活再庞杂混乱都可以独立有序的存在而互不干涉。从来都觉得没有必要主动告知谁,关于旁他的琐碎。所幸之事,玲玲至爱过我。了解我的人从来不对我祈求太多,可以自主地选择陪伴或者离开。甚至做出怎样重大的决定都可以不必对我告知,那是你们的自由,我自始至终无权干涉。我只是缄默。不晓得这算不算是错。
我离开了J城,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城市。趴在桌子上静静地写字,脑子里想着远在J城读大学的玲玲。我也来不及去考虑玲玲对我的残忍,我面对着我的前途和未来,参加高考,考上一个大学。我站在教室里,赤裸裸地面对,是枪林弹雨,是难防暗箭。怎样,我都不会选择闪躲。内心坚强,表情笃定,我如磐石一般雷打不动地伫立在这疾速溃败的芍药未央。等待,太过长久。待到你花白了头发,苍老了容颜,我也终于尘埃落定。然而,这样的说法,为时过早。它终会变成一个神圣的仪式,跌宕着钟声,白发以及死亡。如此这般,我也就圆满而无憾了。
高考后,我并没落榜。我被一所大学录取了,我不高兴,也不悲伤,或者说,不温不火。我在想J城的玲玲,这几个月来,我的心慢慢被她占据,最后腾不出任何空间。
3
在考后的一个聚会上,我遇见了一个女子,她长得太像玲玲了。她打开了我的心,哪怕这是一场欺骗似的爱。走在闹市里,人潮如歌。那见过的人,看见的风景,坐过的车,人间如昨。只是尚在手心的体温,已转凉。人在景深处,当局者迷。只有我,从未忘却。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原来春暖花开,不过是一场自欺。所有旳一切都会过去,花也真的会开,只是不再如自己所期盼的那样了。原来,还是有那么多的期盼等不到花开……所以,我爱着那个女子,她叫小美。  
  
 开往春天的火车(4)
 小美和我考在同一所大学。她说我很像他的一个哥哥,接着我就笑了,我说她像我曾经爱过的一个人,她也笑了。我们彼此自欺,彼此相信着对方。她的哥哥是她最爱的人,我的玲玲是我最爱的人,我们错位,最后在一起,我们都不愿意分开,忘记过去。其实无法忘记也不忍忘记的,绝非是一个人,而是我们为一个人用掉的时光。尽管那些时光会让我们时不时哆嗦一下。但是我一不小心造就的,所以矛盾和伤感就都是别有风情的。我尽力去爱小美,大家都很喜欢她,也很喜欢我。所有的人都认为,大学毕业后,我们就会在一起,一起相爱,一起永远。
大学过着王子一样的生活,在这之前我以为大学很苦很苦,其实不然,大学是我一生最自由的地方。在这里,有小美陪我走过了两年,她的影子在我心里根深蒂固。我带她见了我父母,母亲很喜欢她,说大学毕业了就让小美跟我一起走进殿堂,让我给她戴上戒指,让她做我的新娘。我点头允许,但心里面还住着一个人。
她很遥远,却一直从未离开我,她一直住在我心里。如果一切都会过去不如留点回忆,当我看着在我记忆里她的眼睛,我等的是奇迹。结果,她真的来了。我也没想过她会来,她来是为了证明爱我,对我的爱。我们彼此相爱,我知道,她也知道。人会消失,爱不会。人会老去,爱不会。人会分离,爱不会。我会死去,爱不会。她出现的时候我热泪盈眶,我正牵着小美在街道挑选她最喜欢的洋娃娃。
我并不知道我会怎么处理我感情的事情。这是我一直迷恋《周渔的火车》的原因,她在火车上常年奔跑,结果却失去了一切。而我呢,失而复得,有种天生的祝福和幸运。我没有紧紧地抱着她,只是意外,除了意外我找不到任何句子来表达我苍白的表情。
仔细想想,做了许多年握线的手,看着风筝逐风。可有一天变成了风筝,如果迷失了,她们会记得把我找回吗?慢慢想念,慢慢释然,慢慢不感伤。有些人可以再遇见,有些人就不会那么幸运。我不会再做错选择题。我领悟过,让别人去恨比让自己来恨好,停下来,停一阵子,停一下也好。想着S,想着小美,最后是玲玲。三个女孩子,都在如花的年龄里风一样追逐着情感,最后我们都沉沦了。
我拒绝了玲玲,我说,你回J城吧。
她没过多的伤感,也没怨言,坐上了去J城的火车。哐当哐当,有节奏的声音,把她带回了梦想的地方。也许不是梦,是结束和冰冷。我站在站台上,落泪了,这么多年来,我头一次觉得累,感到生活的艰辛。仔细想这到底是为什么,答案却不能知道。玲玲走后,给了我一封信,我并没留意这封信,是在我读大三的时候才看的,是在一次搬寝室的过程中,我看到了紫色的信封,上面写着我的名字。看过信后,我睡在地上,一阵无力的感觉。我大声地哭了起来,然后跟小美分手,坐上了去J城的火车。
J城还是原来的模样。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梦想着这个城市,想着她,想着缠绵的夜晚,我和她的所有故事。只是这次到来,我看见的她,已经穿上了红装,成了新娘,新郎却不是我。再次见面,言语少了许多,我能看见她眼角的泪水和对我的恨,我也选择了离开。
在回来的火车上,我一直望着窗外。我有些羡慕周渔了,她可以去寻找属于她的那个小湖,可我呢?玲玲在三年前,为了不想误我前程,希望我考一个大学后来找她,她等了我两年,我都没有去见她。当她来找我的时候我却抛弃了她。我能说什么,语言似乎已经不再解决一切。这个时候,我想起她在三年前对我说过:女孩子二十岁左右是她最美丽的年华。这时她的心地最善良,她有点成熟,又有点孩子气。男孩子二十岁左右是他最暗淡的日子,这时什么都没有,不能独立又不想依赖,挣扎着彷徨着,寻找自己的位置,所以如果一个男孩子在二十岁左右遇见一个年纪相当的女孩子,那一定要珍惜她,因为这个女孩子用最美丽的年华陪他走过了最暗淡的日子。只要陪他走过,女孩将永远幸福下去。我们一定要幸福。她用最美好的时光陪伴了我,可最后却失去了。
我拿出了她曾经给我写过的信,泪水掉在了上面,浸湿了她清晰的字迹。我看着她写的,关心我,疼我。这些都已经成了褪色的记忆,我还能说什么,跟着这火车,走进我埋葬的青春,去寻找我遗落在城市的胎衣吧。 
  
 流星划过的时光(1)
 苏平一直喜欢前面的美怡。苏平自搬到她后面的那天就有点喜欢她了。美怡是班上的学习委员,成绩很不错,老师也很喜欢她。苏平却平凡得不能再平凡,戴着眼镜,有点书生气,却没半点像个爱学习的学生。苏平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小山说起美怡的时候,小山笑得喘不上气了,他说,你真有那心思去喜欢她?苏平想都没想就承认了,说,咱为啥就不能,我为她做什么都愿意,只要她喜欢我就行。
苏平找机会接近美怡,他找了好久也没找到机会。说去找她借本书,太老套了,去捡地上的笔,太俗了,他也想给她买点东西,这样不免有些肉麻,开门见山表明他喜欢她吗?苏平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每天就坐在位子上发呆,有时还傻笑,脑子里装的是美怡的微笑。老师发现他有些不正常就把他喊去谈了话,可谈了之后觉得好了些,过几天却又犯起相思的病来,看着美怡就忍不住笑起来,脑子里胡思乱想,幻想着他牵着美怡在快乐地奔跑。
而且最近他老是失眠,睡不好觉,一躺下就满脑子都是美怡的身影在飞。上课也经常有睡意,很疲倦。一天美怡发现他在课堂上睡觉就轻声叫醒了他,他起来看着美怡主动和他说话,心里甜得比喝了蜜还幸福。他对美怡说,我看不懂课本上的题,你能帮我讲讲吗?美怡也没拒绝,很乐意地说,当然可以,只要你不要在课堂上睡觉。
接下来的日子苏平很专心,上课会认真地听,而且越来越勤快,时常就往美怡那里跑。小山拿苏平开涮,说苏平被爱情玩转了。苏平死活不肯承认,说,谁说的,我这是想学习了,想考一个大学。
圣诞节那天,小山去问美怡去不去滑冰,美怡答应去了。苏平自然也跟着去,不过去滑冰的钱就得由苏平来掏。苏平想自己是个滑冰高手,要是美怡不会滑冰,就可找个机会接近她,牵她的手,然后找时机进攻。谁也没料到,美怡会滑冰,而那天牵她手的也不是他,是另外一个男生,美怡说她怕摔着,本来苏平抢着要去牵,却被那个男生先下手。苏平心里很郁闷,自己花了这么多心血,得到的是这个结果。他干脆坐下来看美怡滑,她滑冰的姿势很好看,苏平就托着下巴,双手合抱住大腿尽情地欣赏。也不吃醋了,就抱着看,看了之后就笑。他越看越喜欢,突然拍起手来。
滑冰后小山跟苏平去吃火锅,苏平主动去拉美怡的手,问她去吃不吃火锅。美怡看着拉她手的苏平,居然没反抗,答应去了。他们来到一家叫怪难吃的火锅店,小山看着店名,问苏平,进去吃吃看真难吃吗?苏平转身就走,去别处吧。美怡看着要走的苏平笑了,说,你真傻,名字难听就不好吃吗,这里有很多海鲜,很好吃的哦。三个人就这样走进去,坐下,吃了一锅,出来的时候十点了。
苏平要送美怡回家,美怡没拒绝,对他笑笑。两个人走在街上,苏平觉得很不自在,首先是感觉自己有好多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他望着美怡,看着她那张脸在灯光下妖娆无比。差不多走了半个小时,苏平问她,你累吗?美怡对他说,能不累吗?苏平一个箭步走上前去对她说,那我背你回家,你愿意吗?
美怡没说什么,只站在那儿,然后微笑了,笑得很勉强。苏平真的去背她,美怡感到有些羞涩,但没反抗,一下子就被苏平背到了背上。苏平背了几步感到很累,就笑着对她说,还是我牵着你走,你可真重!美怡看着他的憨样傻笑,自己站着,跟在他身后。苏平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起初美怡不说话,可走了几段路之后她说自己家里只有妈妈,爸爸死了,死了十年,他走的时候美怡才七岁。苏平听到这儿眼泪一下子打滚似的流了下来,他一把抱住美怡对她说,其实我跟你一样,我现在跟我父亲生活在一起,我的妈妈在我出生的时候就走了。美怡看着抱着她的苏平觉得很温暖,就用了一把劲,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流星划过的时光(2)
 苏平坐在美怡后面,他现在觉得美怡的头发很好看,他喜欢美怡的头发,上课不专心的时候就去弄她的头发。他会梳很美丽的蝴蝶结,美怡也喜欢苏平梳的蝴蝶结。班上的女孩子也渐渐喜欢上蝴蝶结了,每天都排队找苏平梳蝴蝶结。
其中有一个女生在梳完一个蝴蝶结之后留下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是说她喜欢苏平。苏平看了之后一脸绯红。他伤心了好几天,伤心也许是有人喜欢她,也许是因为美怡的关系,当初美怡答应他是两个人同病相怜,而这封信却让他不知所措。他把信放在了课桌里,后来忘了这件事情。不过他也跟美怡说起这件事,美怡没说什么,只是说那些信叫他自己去处理。当时苏平有些不高兴,暗地里想美怡对他一点也不关心。
小山知道追苏平的那个女生是谁,他心里清楚,可就一直不说。他骂苏平这小子走了桃花运,一连得到了两个女孩,苏平不高兴就跟他打了一架,两个人在教室里使劲打了一顿。苏平打输了,是他先动的手,所以他输了,小山把他按在地上。苏平说自己不打了,小山才放了手,然后哭了,对着阳台说追苏平的那个女生是他最喜欢的女生。苏平很内疚,觉得对不起小山,说可以帮他追那个女生。
女生叫萧雅,人很活泼,她在信里说喜欢苏平的沉默。可见萧雅是个很张扬的人,只有张扬的女生才会去选择一个寂寞的陪伴。苏平也把这事给美怡说了,美怡没说什么,只是专心地做作业,在她心里还是蛮同情小山,可她不擅表达,所以她不开口。这让苏平很难过,一连几天饭都没吃多少。
小山追了萧雅三年,从高一追到高三都没成功。后来他打算放弃的时候才知道,追萧雅的人还真多,就班上的男生都有几个,不过大多都知难而退了,只有小山追到了最后。苏平也对小山说过,这种女人是铁打的心肠,叫他放弃,他还是没放弃。他们有一次在酒吧里喝酒,小山边喝边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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